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呃，这……”父帝欲语又止。
天斗神君见父帝迟疑，俯首补充道：“炎帝，君臣之礼，乃六界礼仪之首，我神族乃六界众生之首，若是神族先违了君臣之礼，让异族有了前车之鉴，岂不扰乱六界礼仪？”
“若是不能请罪，孤何颜以对诸位长老？”
司礼神君神色微变，行礼道：“炎帝，君向臣子请罪，六界并非不无先例！”
“司礼神君，六界以有何先例？”父帝面露喜色。
“臣素闻这东海之外大荒中的君子国国人以佩剑闻名人界。一千三百多年前，君子国南方发生水患，时任国主司徒翎羽亲赴南方治理水患，其心虽诚，奈何术业有专攻，这司徒翎羽从小研习乃是治国之道，对水患虽有见闻，但也只是书中见过，便不顾诸臣的反对，以大禹治水时修筑堤坝之法治理水患。然君子国地处大河下游，地势远不及巫山险峻复杂，堤坝修筑后反而造成河道淤积，排水不畅，第二年大水再临之际，水患再次爆发，数以万计国民受灾，国主司徒翎羽深感自责，亲在祭天台跪拜七七四十九日，以向臣子和灾民谢罪！”
君子国的司徒氏，不就是……不就是当年在人界毛遂自荐上九重天治病的涂山氏向父帝推荐的君子国小将之家吗？
难道父帝为了回报涂山氏，暗助司徒家得了帝位？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正揣摩着司徒氏何时成了皇族，便听一声怒斥自神农殿内响起。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0
难道父帝当年为了回报涂山氏，暗助司徒家得了帝位？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正揣摩着司徒氏何时成了皇族，这声怒斥便自神农殿内响起。
我盾声而去，只见八大长老之首天枢已气急败坏道：“司礼！肉眼凡胎之躯，也配和神族并论？”天枢神君许觉得此举对父帝略不敬，拂袖转身朝父帝作揖：“炎帝，司礼此番言论一派胡言，是有意挑拨君臣关系，臣恳请将司礼打入天牢！”
“臣等恳请将司礼打入天牢！”父帝未来得及发话，诸神便见风使舵道。
天枢神君素不多管闲事，今日怎如此针对司礼神君？
司礼神君平日掌管天族大小事务的礼仪，与我们姐妹甚为要好，彼时天枢神君那般污蔑他，大姐岂会袖手旁观？
大姐缓缓行至天枢神君身侧，向父帝行礼后道：“父帝，人界凡人虽肉眼凡胎之躯，但素来崇尚礼仪，君子国国主司徒翎羽肉眼凡胎尚能向臣子行礼谢罪，父帝就不能屈尊？”
“炎帝，大公主此言大为不敬！大为不敬！”天枢神君有些异常，居然见缝插针起来。
“天枢，瑶姬此言，有何不敬？”父帝语气平缓。
天枢神君似乎想不到父帝会偏向大姐，一时愣在原地。
“天枢，瑶姬此言若是不敬，你先前之举，又是敬孤？”父帝神色微变。
诸神低首不语。
愣在原地的天枢反应过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炎帝，臣自天族立业时，便这般口无遮拦，若是不敬之举，岂不是不敬了一万多年？”
诸神抬首观望。
父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九霄龙椅之上：“天枢！六界之内，除你之外，孰敢妄言？你口无遮拦，难道不是大不敬之举？”
天枢许是没想到父帝会大为震怒，惊恐不已地呆在原地，诸神粉粉低首不语。
“炎帝，天枢长老虽有大不敬之举，却也只是自恃权重的无心之过，还望炎帝念在昔日旧情……”
“司礼！莫再多言！”司礼神君话还未说完，便被父帝打断。
“天枢！你口无遮拦之举，是谓大不敬呼？”父帝笑道。
天枢神君闻言，朝后猛退了半步，面色铁青，双眸冒火却咬牙切齿低首道：“臣……臣却有不敬，还望炎帝恕罪！”
诸神抬首，面面相觑，依然不语。
“天枢，你有罪，一万多年来，孤也何尝不是犯了纵容你之罪？”父帝正经道。
天枢神君面露疑色。
诸神面面相觑，甚为不解。
“自孤临危受命统治天族以来，所犯之错，何尝不是以百数计？”父帝神色抑郁：“远的就不说了，十几日前东海那孽障侵犯九重天，孤一声不响便前往合虚山，便是愧对天族诸神。”
“炎帝圣明，炎帝圣明！”诸神异口同声。
哎，诸神见风使舵见缝插针之举，怎就……怎就能这般脸不红心不跳呢？真真世风衰败，世风衰败！
“孤闻冥界已易主，东海那孽障更是公开加入了鬼族，此举有向我天族示威之意，若不惩治，天族之颜面何存？是以孤决定出兵东海，不知诸为有何异言？”父帝便开门见山道。
诸神面面相觑，暗使眼色，天枢神君见状，向前迈出半步，俯首恭敬道：“炎帝，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父帝反问道。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1
“炎帝，东海水族身居东海地宫，与四海地心的冥界仅隔层结界，如今冥界易主，水君漓恨加入鬼族，这层结界怕是已被新主破去，若是此时发兵东海，无异于向鬼族公然宣战，臣素闻鬼族新主穿山甲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加之素有“六界熔炉”幽冥炼狱也已被那穿山甲控制，此刻发兵东海，只怕是……”
“天枢！且说无妨！”
“只怕是肉包子打狗……！”天枢话说半句，却也让在场诸神大惊不已。
父帝不语。
司礼神君向右迈出一步，行礼道：“炎帝，微臣也同意天枢长老的说法，如今焚仙剑丢失，四海八荒盛传六界浩劫将临，若是此时挑起与鬼族之战，必将挑起六界争端，望炎帝三思！”
诸神暗使眼色，却都未敢妄言，之前默不作声的司律神君却上前道：“炎帝，臣认为司礼此言甚为有理，如今焚仙剑丢失，六界陷入恐慌，当务之急是找回焚仙剑，至于发兵东海，待找回焚仙剑，平息六界恐慌之后也不迟，还望炎帝三思！”
诸神面面相觑，纷纷迈出半步，异口同声道：“望炎帝三思！”
父帝似早料到此番局面，笑道：“以司律爱卿所言，若是找回焚仙剑，便可发兵东海？”
诸神纷纷哑口无言，不敢妄语，天枢神君却道：“若能找回焚仙剑，出兵东海也未尝不可！”
“司律，你的意思呢？”父帝笑道。
司律神君作揖，语气肯定道，“炎帝！若是能找回焚仙剑并昭告六界，臣无异言！”
父帝又望向殿内诸神，诸神倒反应得快，异口同声道：“若能找回焚仙剑，臣等都无异言！”
“好！”父帝一掌拍在九霄龙椅上，“诸爱卿，且看殿外是何物？”
诸神闻言，纷纷向殿外看去，我也跟着他们看去。
殿外虚空中，悬浮一把紫金宝剑，剑鞘长余六尺，剑身弥漫着紫红相映的光芒，不是焚仙剑，还是什么？
可……可焚仙剑今日怎就成了那般模样？
焚仙剑自当年刺伤魔族始祖伏羲后，便一直充斥着血性，是以数千年来剑身上一直弥漫着血红光芒。我常道诛仙台旁玩耍，自一眼便认出了它，但焚仙剑周身的血光如今被紫光压制形成紫红相映的光芒，委实令我费解，却没令殿内诸神费解，他们只看了焚仙剑一眼，便惊讶不已，更有甚者，大惊下指着焚仙剑道：“女……女娲石！”
我回头看向焚仙剑，那些紫红相映的光芒后的剑柄上，一颗七彩女娲石微微发亮，看上去已和焚仙剑浑然成一体。
“恭喜炎帝，焚仙剑成！”
诸神此番奉承之话，我甚为不解。
虽说焚仙剑当年是自己飞出分宝崖的，可但凡有点修炼尝试之神，都知道飞出分宝崖超过七七四十九日的神器，无论完成整个淬炼过程与否，都已不可再次淬炼。也就是说，焚仙剑当年就算是没有完成淬炼，也已经是一把半成品神器，不可能再次进行淬炼。
后来我将此番不解告诉玉衡八姐后，我才从她口中得知，神器虽不可再次淬炼，却可以再次重铸，焚仙剑已被父帝以七彩女娲石重铸，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
翌日，那贱人女娇奉女娲娘娘之命前来。她那番并非独自前来，委实令我和念慈姐姐纠结不已！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2
记得那贱人奉女娲娘娘之命来那日，九重天上突飘起几朵百年难遇的乌云，我和念慈姐姐将将迈出大姐神女宫一步，外面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彼时，九重天百年未下雨，我甚欢喜跑雨中玩耍，念慈姐姐担心起来：“九妹，莫淘气了，你自小身体便不好，若被这天雨淋病着了，便不好了……”。
宫女们不敢私自下界，百年未见过下雨，自也甚欢喜。虽不敢如我那般在雨中肆意玩耍，却也纷纷将手掌伸入雨中，享受百年难遇的天雨恩泽。
我在雨中欢呼，念慈姐姐紧跟身后，我便故意朝诛仙台跑去。念慈姐姐误以为我想偷偷下界，紧跟身后。我一下停住张开双臂转身，念慈姐姐哪晓得我会有此番举动，一下扑进了我怀里。
我一下子紧紧抱住念慈姐姐，抬头乐呵呵看她，“念慈姐姐，人界的说书先生书里说的，男女间的生死缠绵，是不是我们这般？”
我刻意再次抱紧念慈姐姐。
念慈姐姐身子一颤，“九妹，这……”
“哪个天杀的书先生，与你说起这些？”念慈姐姐有些生气。
我故意装傻，继续道：“念慈姐姐，男女间生死缠绵，到底是不是这般啊？”这般装傻时，我想起年久一桩往事。
记得早些年，我曾让碧瑶姐姐带我去仙界看望文曲星师父。我们将将进入昆仑虚，便见那颗万年菩提下一对白衣仙人紧紧相拥。我好奇想问碧瑶姐姐他们干什么，她便大声笑道：“真想不到，光天化日下，竟会倒大霉遇上了对生死缠绵的。”
碧瑶姐姐话音刚落，两仙人便一下分开，左边的一个身材微胖看不到形容，身影却有些熟悉；右边的一个生得浓眉大眼，形容稍显娇小，堪堪一副小娘子模样，却分明就是一位男仙。
“四姐，说书先生说的生死缠绵便是这般？”我眨巴眨巴大眼望着碧瑶姐姐，“可说书先生明明说了，只有男女之间方有这般生死缠绵……”
我话到一半，便被碧瑶姐姐笑着打断：“九妹，你且瞧那边？”
我顺着碧瑶姐姐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大惊失色。转身过来的微胖仙人，正是……正是我那被仙族拐了去的文曲星师父。
“四公主来昆仑虚，怎就不提前知会一声本仙君？”文曲星师父捋了捋鬓发道。
四姐微微挪了半步，微笑道：“文曲神……文曲仙君，我们若是提前知会了你，怎还撞得上这出大戏？”
往事太有趣，一回想起来便入了神。回神过来时，念慈姐姐皱眉望我。我有些疑惑，却一下恍然：“天雨……天雨何时停的？”
“九妹，你莫不是……莫不是犯病了？”念慈姐姐眉头皱的更紧。我又一恍然，想起我与念慈姐姐此前说到了哪，一下笑起来，“念慈姐姐，九妹……九妹适才与你说笑呢”
“哎！九妹，你果然犯病了？”念慈姐姐摇了摇头，转身欲离去。我有些疑惑，念慈姐姐一下转身，笑容得意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九妹，我逗你玩呢？”
我觉得念慈姐姐很是奇怪。我从小较为淘气，姐姐们喜逗我，念慈姐姐却是例外。她不但从不逗我，还常常劝说二三四五六姐，“九妹本就淘气，你们还这般逗她，也不怕将她逗得更淘气了？”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3
我疑惑地望着念慈姐姐，她淡定如常，“九妹，怎么了？”
“我……”我望着淡定的念慈姐姐，最终选择放弃不问她。姐姐们都知我从小便管不住嘴，若她们真有什么不想与我说，我问了也不会与我说实话。
“七妹九妹，你们在这瑶池畔作甚？”
我盾声望去，一朵祥云飘在虚空，云头上一步并三步跳下来的，除了我那云桑二姐，还能有谁？
“没……没做什么……”我想起此前念慈姐姐玩笑话来，有些不淡定起来。
我还真没多想，云桑二姐一早便在不远处了，她眉头一挑，笑着道：“九妹，你莫骗我了，适才你与七妹说什么，我老远便听到了。”
我一个踉跄，念慈姐姐劝道，“九妹与我说笑呢，二姐不要当真了！”
云桑二姐微笑，“我自不会当真，不过九妹啊，这生死缠绵形容的是处在思慕期后的男子与女子行房的！”面露坏笑：“九妹……九妹你若想尝试一下，二姐自是不会拦着，不过九妹你要清楚，帝湮那厮……那厮可是一直思慕大姐？”
“二姐，九妹自然晓得帝湮思慕大姐，可……”我不由又想起那贱人来，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姐比我聪慧，自晓得我想说什么，有些难过起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如何安慰二姐，只能看了眼念慈姐姐，却发现她早泪湿眼眶。
我终究太傻，九姐妹中我心智最弱都觉得大姐那段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纠结，何况姐姐们？
我心痛起来。
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打个寒颤。我有些疑惑，正想问二姐怎么了，却见她一跃而起，追那阵风而去，顿时明白过来。
父帝讨伐鬼族，那一阵冷风，定是鬼族派来的细作。
念慈姐姐认同我的想法，我们便盾着二姐的气息寻去。在神农宫门前，我们见到了二姐。
“二姐，你不是追着那鬼族的细作吗，怎么追到父帝的神农宫来了？”我望着面色难看的二姐，有些疑惑道。
“是啊，二姐，那细作，难道逃入了神农宫？”念慈姐姐一样疑惑道。
云桑二姐被我们这么一问，面色更难看了。我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二姐给我下了禁言咒。我瞪起大眼瞅她，她冲我使个眼色，又将那个眼色转给念慈姐姐，一声不吭冲神女宫方向行去。
念慈姐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不大明白摇头，她凑近我说，“九妹，你莫要乱说什么，我便将你二姐这‘禁言’解了”
我连连点头。念慈姐姐一挥袖，二姐的“禁言”无处遁形一瞬消散。
“谢谢七姐！”我一下抱住念慈姐姐，“还是七姐疼我！”
念慈姐姐身子一颤，“九妹，莫要淘气了，一会你二姐走远了”
我故意将念慈姐姐抱得更紧，“七姐不必担心，九妹晓得二姐去了哪”
二姐想挣脱开我，我将她抱得更紧，她恐吓我说，“九妹，你再这般淘气，我便学你二姐，将你禁言起来！”
我晓得念慈姐姐不过说说而已，故意将头抬起生气地望着她，“禁言便禁言！”
“当真禁言？”念慈姐姐望着我，不像在开玩笑。
“自然当……”我望着念慈姐姐，觉得有些不对，将她那番话细想一番，反应过来，龇牙嘿嘿笑道：“自然……自然当不得真”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4
一如我想，我抱着的念慈姐姐，诚然被回来捉弄我的二姐，一个替身咒换了。
我是被二姐一个变身咒变作只麻雀大小拎着到朝云宫的。一路上我好奇二姐走错了方向，她毫不理我。是以她将我变回原样时，我急问道：“二姐，不是去神农宫找大姐吗。怎么到我的朝云宫来了？”
二姐瞪我一眼，“九妹，我何时与你说过，我们是要去神女宫找大姐？”
我回瞪她一眼，“二姐是没说过，可……可二姐你一开始便朝神女宫走去……”我觉得有些不对，回想一番发现自己委实糊涂。
我们在瑶池畔撞上了细作，二姐追了出去，未几我和念慈姐姐在神农宫前撞见二姐，猜想细作逃入了神农宫，二姐将我禁言，使眼色让我们离开，这不都说明那细作就在神农宫吗？可……可若那细作在神农宫内，二姐怎么不……
我越想越糊涂，念慈姐姐与我想到一处，“二姐，那鬼族细作，是不是逃入了神农宫？”
“嗯”二姐面色难看“不是逃入了神农宫，是光明正大入的神农宫”
“光明正大入的神农宫？”我惊讶道。
云桑二姐望了望我，又望了眼我身旁满脸疑惑的念慈姐姐，神色微变，“九妹七妹，你们猜猜，适才在瑶池畔那阵冷风是谁？”
“不是鬼族的细作吗？”我不解道。
念慈姐姐身子一颤，不知为何有些激动，“难道……难道是……”
云桑二姐看了眼念慈姐姐，语气肯定，“正是那贱人！”
念慈姐姐微微退却半步，泪一下便上了眼眶，“大公主，大公主她，可还好？”
彼时不知那贱人和大姐那段内情，我便有些生气，“七姐，都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同情那贱人？”
“七妹，当年那贱人自缢后，我便想问你可知内情……”二姐顿了顿，继续道：“可我转念一想，以你的习性若不想说，我便是说破嘴也没辙，便不再多问。后来大姐化草重生，便没再问的必要了。”
“二姐！”念慈姐姐哭道，“不是七妹不说，只是……只是……”
“如今那贱人都重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二姐有些生气道。
“二姐，你不要……不要逼我了！”念慈姐姐转身过去，背对我们，“若你们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便去……便去问帝君便是……”，说完，一阵风而去。
我傻傻望着念慈姐姐消失的背影，“二姐，那贱人……那贱人当年自缢，难道真有说不得的内情？”
二姐白我一眼，“九妹啊，我说你当真那三百年脑子睡崴了是吧？”微微摇头，“若无内情，当年那贱人如愿嫁给了司幽，为何又在大婚之日自缢？”
二姐说的，我又何尝不晓得，我问难道真有内情，不过明知故问罢了。我为什么明知故问呢？彼时我具体也说不清，后来做了郑晓渝经历过几场情劫情商提高了，我恍然大悟，性格决定命运——习性作祟！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5
我从小较为淘气，废话也多，总结说来便是情商低下。
若是个普通人，情商低便没什么，可我堂堂天族九公主，情商较低难免惹祸。我做天族九公主那一万来年，惹祸无数，其中最后悔的一桩，便是害死了我的火凤师父。
那天，那贱人和帝湮是奉女娲娘娘命上九重天的。我低情商表现在听二姐说起这事后，便找个由头去找帝湮那厮了。
我没见着帝湮那厮，却又在瑶池畔撞上那贱人。我情商太低表现，我一见到那贱人，便问东问西，着实没想过那贱人转世忘却了前尘。
“贱……”我着实思慕帝湮，硬生生将这个“贱”字吞下去，改口道，“大公主，五千三百多年前你自缢而亡，有何内情？”
那贱人一愣，我反应过来，她却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我很是疑惑，不解道，“什么原来如此？”
“你心智那般若一事”那贱人收敛笑容，“原来心智未开！”
“心智未开？”我有些疑惑，那贱人又微笑道，“难道你八位姐姐从未与你说，你被封印了部分记忆？”
“封印了记忆？”
“嗯！”
我有些恍然：难怪，难怪我记得与师父点点滴滴，却唯独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你真傻！”那贱人笑容诡异，“你当真以为，你记得所有，都是真的？”
我有些疑惑，那贱人继续道“你记得那些，不过你姐姐们想让你记得的罢了。”
“想让我记得？”我有些不解，“难道……姐姐们封印的，是他们不想让我记得的？”
“哼！”那贱人笑了笑，再好好想想，我前一句话。
“前一句话？”我努力回想，却不知为何怎么都想不起。
“我提醒一下你吧，我说，你当真以为，你记得所有，都是真的？”
我恍然大悟，却又生疑惑，“姐姐们何时，改了我的记忆？”
“你当真以为，你当初真因害死你师父心伤过度，才一觉睡了三百年？”
“原来……原来那三百年……”我明白过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我努力回想，猛然发现，那贱人不对。
那贱人彼时不过三千多岁，一千多年前还在青丘修行，我被姐姐们封印一事，她如何知道？这般想的时候，我觉得那贱人在骗我，便笑道，“贱人，莫要挑拨离间了，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
我嘴上虽这样说，心却有些痛起来。若那贱人说的是真的，姐姐们便一直在骗我。
我心里这般想法，那贱人自然看得到，她诱惑道：“女娃，你当真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害死你师父的？”
“想知道啊！”我想知道如何害死了师父，更想记起他的模样。
“我可以解除你的封印，不过……”那贱人有些犹豫。我不解道：“不过什么？”
“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你得替我办一件事。”那贱人道。
“什么事？”我有些恍然。
“这天族的乾坤镜，你借我看一个时辰，我便替你解除封印。”




三生三世：菩提树下 chapter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