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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情书
“我心意已决,既然现在重担都落在你身上了,那你就应当承担你的责任,择日不如撞日,你即刻启程回宫,政务堆积如山,还正等着你去处理呢。”
萧时已经完全相信太后毫不恋权的事了,就算他并没有对这个不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完全信任,却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亲近感。
“是,容儿臣稍作安排,”萧时偷觑了眼依然艳光四射的皇太后,有些期待:“母后可随儿臣一同回宫?”
当然了,往日萧时只当自己孤军奋战,如今有太皇太后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了,也难怪他心情变得出奇的好了。
能这么快摆平中二的便宜儿子,唐诗心里当然是得意的,但她可没有被便宜儿子的美色冲昏头脑,在即将要点头同意之前,她陡然记起她那不合时宜的肚子……
唐诗抽了抽嘴角,坚定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就这么挺着肚子回宫,难道是等着被人发觉然后浸猪笼吗?
她还没活够呢!
萧时对这样的结果也是预料之中,对于他来说,能有机会亲政,并意外地得到了太后的支持,自然就再无人能够掣肘他了。如今百废待兴,正等着他大展宏图,现在自然无瑕注意其他了,所以,萧时一脸春风得意包袱款款地启程上路后,唐诗不免长舒一口气。
总算把这小祖宗送走了!
显然皇帝陛下大概已经忘记了他母后肚子里还有个孽种这件事,这对唐诗来说可以算是件好事,于是,在等着摄政王为她物色大夫的这段时间里,没了皇帝派人镇日盯着太后寝宫,也再没有朝政奏疏的打扰,少了许多后顾之忧,一边贴膘一边安心养胎中,好吃好喝地**作乐,直到某日,终于迎来了久等的妇科圣手……
唐诗很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这件事!
如此大事,她居然一不留神给忘记了……
掐指算一算,这肚子已经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再低头看看再也掩饰不住的圆滚滚的肚皮,尽管她一脸生无可恋,也还是赶紧让人将大夫给请进来。
太后有孕这件事,怎么能够只有唐诗一人烦恼呢?这显然不符合常理!所以被坑一脸的大夫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能够为太后服务展现他过人的医术这种被人艳羡的差事,等事到临头却有这样的变数……原以为皇太后是得了某种鲜为人知或者羞于启齿的病症,所以不方便让寻常太医诊治,哪料到……虽也是羞于启齿,但这也太……
知道了太后她老人家身怀有孕这种事,绝非什么好事!
内心深觉大祸临头的大夫抖了抖花白的胡子,张了张嘴,犹豫一下,又张了张嘴,提心吊胆地一句都不敢乱说。
听说前头还有个姓余的太医,因得罪了太后所以被乱棍打死——现在他明白了,知道了太后这事,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大夫内心戏是如此的复杂,唐诗却已经急不可耐地盯着一脸苦大仇深地号脉,对着这张布满了一道道褶子的愁容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怎么样?
大夫抖了抖嘴角,尽管心中惶惶不安,却更不敢怠慢太后,唯恐落得跟余太医一样的下场,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太后娘娘心脾充旺,肝肺经气当令,恭喜娘娘,娘娘凤体安康,并无不妥。”
意思简单粗暴,就是太后您老人家身体壮如牛,一点毛病都没有!
可谁要听这个了?
“那我这肚子如何?”
这个问题令眼前的大夫顿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眼前不断地想象得罪太后的后果,接着又重现午时三刻被斩首示众的罪犯脑袋落地的血腥场面。可怜的老大夫大概从来都没觉得如此心累过。
“太后凤体祥和,这肚子……自然也是无恙。”
唐诗此刻只觉得有些不妙,难道要直接问他现在打掉是否可行,遂面容一肃,神情晦暗地寻思良久,这才问道:“若此胎滑落……”
“以娘娘的月份,若当真不慎落胎,必将大伤元气,重则影响寿元,不过娘娘放心,娘娘坐胎极稳,很不必为此劳神,依草民愚见,必能生个大胖小子!”这大夫中规中矩地回答,随后却见太后娘娘愁眉苦脸,有些失望的模样,唯恐已经惹恼了太后,所以听太后一问,连忙回道。
他边说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满以为回答得滴水不漏,也解了皇太后的忧虑,定然不会出错,哪料到事实正好相反。
唐诗一听打胎要威胁到她生命安全,一瞬间就有反悔的冲动。要知道,这个年代堕胎都是用些活血的药物,促使胚胎留下来的方法,对人体损害很大,又有安全隐患,本来就在犹豫之间,结果犹豫来犹豫去,等到月份越来越大,现如今又听这妇科大夫一番话,觉得此事还是要再重新考虑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她才刚刚迈开步子,甚至还来不及部署安排,怎么能让自己的身子先垮掉?
将大夫屏退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的唐诗,浑然未觉候在寝殿外已经听了好一会儿壁角的皇帝陛下,脸上是一片的晦涩难懂……





(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第75章 太后威武
其实,在萧时蓦地出现在皇太后的寝殿之时,秋蝉等这些对皇太后忠心耿耿的侍婢早就要进去通禀了,可叫眼尖的萧时发现,太后不仅屏退了一干宫婢奴婢,还令她们严守宫门,可见里面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时心细如尘,无需多想就摸到了些许门道,一个眼神就令身边心腹将秋蝉等人控制起来。如今的萧时绝非数月之前毫无实权的皇帝,更何况他年纪虽轻,但却是是个远见卓识、雄才大略的帝皇,官场浸/淫些许时日,其中的成长绝非空泛之谈。所以身边无一人胆敢违背和忤逆他,就像此刻,无需他一声令下,伺候的宫人早就一举拿下皇太后寝宫服侍的一干人等。
事发仓促,对于皇帝突如其来地跑来行宫查岗,秋蝉根本反应不及,待到她发现再阻拦已经无用,整个寝宫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心知大势已去……
她有些担忧地偷偷打量正一脸肃然地站在寝殿某侧,光明正大地听着壁角的皇帝陛下,情知皇太后的事情绝对是瞒不住的,只期望他对另一则秘密毫不知情。
待到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自寝殿退出,所有人也依然不敢吭声,一大群候在寝殿外,却静得落针可闻。
而正在里面完全不知道已经暴露的唐诗仍在苦苦思索怎么瞒天过海,丝毫不知道她所谓的秘密早已经轻易地曝光在萧时的面前。
许是老天都看不惯她自作聪敏的一副蠢样子,萧时并没有打算把自己晾在大门口等着风干,而是直接背着手,踱步走了进去。
这么一个人高马大又气场强大的人戳在那里,从容地迈着步子,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显然,唐诗并不是瞎子,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黑着脸的萧时……
这便宜儿子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
这都已经把他心心念念的权力还给他了,他还有什么好郁郁寡欢的,谁敢给他气受?
唐诗完全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联想,虽然脑洞大开,可是多年来善于逢场作戏和伪装的本能,很快就将自己真正的想法掩饰起来,改头换面,又是整整截截,一脸端庄的皇太后。
“皇儿来看望哀家也不早些遣人通禀,也好叫哀家设宴款待。”唐诗满脸慈爱(?)地笑道,一点儿都没有做贼心虚的模样,坦然地仿佛面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萧时险些有些没绷住……
唐太后的顾左右而言他,段数之高脸皮之厚,实在令人佩服。即便是在朝堂,同那群冥顽不灵的老家伙虚与委蛇,他也从来没有被噎得说不上话来,可面对太后……好吧,他原本是想着,既然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明摆着知道了太后怀有孽种的事,他也没必要再掩耳盗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着她自己将事情摆平了,因为明显太后已经没有一如他此前的预期那样打掉腹中胎儿,并且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如今恐怕已经来不及收场了,不然他何至于百忙之中还有特意亲自来这一趟?
可是他还没摊牌,太后反倒先伪装掩饰起来……
萧时在唐诗的注目下,面无表情地往那儿一坐,然后接着面无表情地看向唐诗。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皇帝陛下的内心活动!
这回绷不住的反倒变成了唐诗。
看着萧时一改离开行宫之前感激涕零的模样,唐诗顶着他搜寻的目光,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袖袍,试图遮住已经显怀的腹部……当然是什么都遮不住的。
唐诗有片刻的僵硬,脱口而出的话却先一步反应道:“咳,临近深秋,哀家近日有些长膘了,让皇儿见笑了。”
萧时将粘在她腹部的视线扫向她明艳的脸庞,淡淡地道:“原来如此,难怪母后比起往日看起来更加珠圆玉润。”
珠圆玉润个鬼啊!
唐诗有种掀桌的冲动,好歹是忍了下来,可是一味地忍气吞声绝不是她的作风,所以再一次地清咳一声,她决定先发制人,不客气地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你既然已经亲政,应当勤政自勉,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地跑来行宫?”
还不赶紧哪来的滚哪去!
一身湘色宫缎将皇太后衬得极为雍容华贵,她好整以暇,一副长辈的口吻,足以令人哑口无言,可惜她这番装腔作势在萧时的眼里,反倒因为知道她的丑事而觉得她色厉内荏。所以也就根本没有被她给唬到。
萧时恭敬地点头,状若聆训:“母后教训的是,只是朕此番前来却有要事,还请母后拿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不知道便宜儿子正在给自己挖坑,唐诗不疑有诈,做出一番洗耳恭听的模样。
萧时沉默了一会儿,垂眸道:“朕继位已八年有余,如今也顺势亲政。”他说到这里就是一顿,唐诗也顺着他的话应道:“皇儿这是众望所归。”
他不置可否,抬头直视唐诗,继而道:“所以朕同意摄政王的上疏,决定选秀,乘此时机,挑选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入主中宫……”
“还请母后回宫主持。”
在他说到后来的时候,唐诗已然察觉不妙,果然最后的那句话等着她……等着她回宫自投罗网……
唐诗按捺心底的不安,一本正经地看着萧时,企图从他神情上看出点眉目来,而萧时也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打量。
就像是博弈,在这一瞬间,萧时好像面对的是摄政王那只老狐狸,谁后退一步,那绝非海阔天空,而是被屠戮殆尽。政治如此,宫闱阴私也是如此。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太后生下孽种,谁知道日后有无隐患!
唐诗是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宫的,她又不傻,可是如果皇帝即将大婚,她身为皇太后还离家出走住在外面那也太不像话了,所以一时想不个万全之策,她反倒无计可施了。
这虽令她愁眉不展,可萧时正两眼不措地盯着她,等她的回复,唐诗只好道:“现在天色已晚,皇儿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回寝宫稍作休息?”
这话题转移得如此生硬,只有傻子才听不出来,但萧时却是真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答应了,起身在一众侍卫和奴婢的簇拥下离开,并没有反驳或者多问。所以说,她的聪敏才智替自己解围了一次?
她认为自己是个机智的宝宝,简直是棒棒哒。
直到萧时及他的人走了个干净,早就忍气吞声多时的秋蝉连忙打起了小报告。自动忽略了他胆敢欺负她的人,本就做贼心虚的唐诗毛骨悚然地发现,她拼命掩饰的事情其实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而知道一切的皇帝却并没有当场拆穿……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秋蝉忧心忡忡地看着太后娘娘,欲言又止。
如此大事,萧时竟然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事情显然不符合常理,既然他都亲自走了这一遭,又怎么会轻易将此事轻轻揭过?即便脑子再不灵光都知道他定然还有后招,而所谓的选秀不过只是借口。
唐诗越想越不对,愁眉不展地苦思良久,想得一晚上都不能入眠,只好收起侥幸的心理,准备找萧时把话说开。
没办法,本来事情就不好瞒,何况还叫他先知道了,已经失了先机。以萧时这么深沉的个性,谁知道他会出其不意地做出什么来,倒不如她自己送上门去。
这么一想,哪里还坐得住?她迫不及待地起身,也不等人伺候她梳洗更衣,风急火燎地前往萧时的寝殿。
反正夜探皇帝寝宫什么的,她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一回生、二回熟嘛,搞不好这次突如其来地打他个措手不及,还能乘机捡点啥福利,也不知道她便宜儿子近日忙着朝政有没有疏于锻炼,可千万别浪费他那死鬼老爹遗传给他的好样貌……=v=
此女脸皮之厚已经足以令爪机书屋君叹为观止了。
总之不管她内心如何惴惴,和那不合适的荡漾,原就毗邻的宫殿群即便再远,也不一会儿就到了。
此时夜阑人静,万簌俱静。
门口两个小内监殷情地为她开门,见她进去,又很贴心地为她阖上大门后,唐诗熟门熟路地一路进去,并没有被不同于上一次的糜烂,而是异常肃穆的氛围所慑到,再细细看去,发现相比之前对这里金碧辉煌奢侈豪华的印象,现在倒像是真正脱胎换骨了,在清肃了一系列奢靡之风后,倒是有些大气肃穆的氛围,唯一打眼的,还是明黄的御案,层层叠叠躲到令人侧目的奏章。
能够令九王为之忌惮的钦明皇,当然不可能是那种好色无能之人,萧时也确实逐渐显露出他天生不凡的才干,从他用以暂住的寝宫就可窥一斑了。
果然,人的伪装都是具有欺骗性的,只有一成不变的剧情才是真相帝……
唐诗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忽听背后的脚步声,转头就见散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身上是金丝绣的五爪龙纹的明黄色中衣的年轻帝皇。
萧时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材料,也自然越来越有气势,同数月之前相比,恍然仿佛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当日唐诗来时他还有几分势弱,不自觉地就受她影响,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她给牵着鼻子走了,可现在,唐诗却明显察觉到了他的不同。
这便宜儿子成长得未免也太快了!
其实如果心里没有一个章程,她是不会贸然前来的,可叹当时为了打亲情牌,她将亲政的机会拱手还给他,手里没了这个底牌,以至于现在受人挟制的反倒成了她,当日若拿这个来威胁,她现在也未必如此被动……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何况若非她没有私心地交付宫中大权,萧时也未必如现在这样和颜悦色了。
萧时此刻的确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母后能来,朕很高兴……”
快坦白吧,能看到向来不可一世的太后被迫无奈之下向他坦白,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当然是得意的。当然了,看在她一片赤诚,又对大周忠心,也对他勉勉强强算是真心实意的份上,只要她开口,眼前对她来说或许算是困局,可到了他萧时的眼里,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了,甚至将诶下来如何解决而能毫无后顾之后他都一步步地谋划好了。
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话中深意的唐诗,微微收敛了心神,若无其事地走到他面前,抬头……
“皇儿似乎又长高了呢……”卧槽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跟上回比起来又高了,他是吃了什么壮阳药吗?
萧时唇边的笑意一僵,低头敛眉,看向她。
接收到他颇为深邃的目光,唐诗马上就反应过来她来这里并非要叙什么母子情,可是……越看萧时,她越是莫名地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以至于明知道他不好相与,也没表面那么简单,她也丝毫兴不起半点警惕。
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快刀斩乱麻,乘着他现在心情好,唐诗斟酌下,仍然开了口:“哀家此来,是有事要寻皇儿商议……”
“前阵子,哀家做梦梦到先皇,”顶着萧时越来越诡异的眼神,唐诗假装没看见地直接忽略掉,继续道:“对于皇儿,先皇自然是无比放心的,只是如今大周内忧外患,先皇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所以托梦给哀家。”
看你继续编……
萧时勾了勾唇,应道:“父皇向来勤政,朕是不能比的。”
“所以哀家决定即刻启程,去守皇陵三年,也为我大周祈福,否则真是愧对先皇了。”开玩笑,皇陵远在几千里之地,是前皇还是皇子时候的封地,作为风水极好的富庶之地,可远比呆在京城附近的行宫要安全舒服得多了!
说是三年,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偷偷将孩子的事情搞定,不论怎么解决,京城都不会有一点风声,届时哪怕她再回到宫中,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她的设想很好,再说以她的状况来说,这也算是皇室丑闻,便宜儿子知道内情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她想当然耳地觉得,看在她支持他亲政的份上,礼尚往来,他也应当睁只眼闭只眼了。
萧时已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期的实在大相径庭,这和他的打算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什么愧对先皇,真是鬼话连篇,你怀着不知道谁的孽种去皇陵,确定父皇不会气活过来掐死你再被你气死一回?
真是岂有此理!
萧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守皇陵啊……正好,朕也对父皇甚为想念,不如由朕亲自陪同母后前去?”




(快穿)反派也是有尊严的 第76章 太后威武
在无人敢出一声大气的宴会大厅之中,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唐诗的这一巴掌,不光令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就连王之文都都怔愣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话说,他真的有生以来,就从来没有见过有胆子敢甩司迁巴掌的……
不过……噗,看着弟弟吃瘪,为什么他突然有点觉得好笑……(喂你们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弟>_<)
王司迁仍然直挺挺地坐在轮椅上,他木着一张脸,心里有些抓狂。他实在不能相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此时,始作俑者已经走了,并且是在他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只留给他一个曼妙无比的背影……他就是想要把人抓过来狠狠地报复都来不及了。
在王公馆的这场宴会,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唐睿坐在福特后座上,无奈地扫了一眼身旁一路黑着脸的唐诗,吩咐司机开得再快一些,才轻轻拍了拍她拢在一处的双手的手背上。
“你放心,王之文长必不会让王司迁乱来的。”他只当唐诗是被刚才的情形给吓的,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背安抚。
唐诗低着头,兀自想着心事。
刚才那一下摔的,其实也并不重,只是那么近距离的跌在王司迁的身边,她似乎闻到了很熟悉的香味……那是从前廖迁在她身边的时候,最爱熏染的香味!
虽然有可能事有凑巧,未必前后有什么关联,但如果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这个猜测,并没有令她欣喜若狂,相反,她很快就意识到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或许真的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廖迁,只要一想到廖迁,更多的记忆就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脑中,令她开始沉溺。
刚才她出其不意地一巴掌扇过去,纯粹就是本能,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等到她意识回笼,就知道事有不妙了……
唐诗昏昏沉沉地回去,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就连知道他们回来的张绣茵出来迎接都没有心情理会,留下唐睿和张绣茵满脸的担忧。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就有丫鬟告诉她,王参谋长派人送礼来致歉了。
唐诗稍作打扮就下楼去了,毫不意外地看到洋房里多了好些身着正装的陌生人。她径自穿过走廊,走到会客厅,唐睿正坐在西式的红皮沙发上,一脸的郑重,而坐在另一侧的——是王司迁!
王之文长真的有道歉的诚意吗?!(╯‵□′)╯︵┻━┻
王司迁显然也发现了她,微微抬头向她看过来,那张阴柔的脸虽然没有昨夜看起来戾气那么重,但仍然稍显阴沉,脸色虽然平淡,可掩饰不住他是个变态的本质!
“唐小姐起了?正好,我正为昨晚之事特来向二位赔罪的。”王司迁装得挺好,如果忽略他那张死人脸,语气勉强有点道歉的意思。
如果他是个普通正常人,以王家的势力,唐睿当然毫不犹豫地接受道歉,并且化干戈为玉帛了,从此两家算是太太平平,日后打交道总是互惠互利的,好好相处没有什么坏处,但昨日王司迁实在令唐睿印象深刻啊。
唐诗反倒和他所想的刚刚相反,正是因为王司迁不是普通正常人,所以才更要以对正常人的态度对他,否则激怒了变态,等他狂性大发的时候,谁知道他下次要发哪门子疯?
“好,我们接受道歉。”唐诗很爽快地点头,继而走近,坐到了唐睿身旁。
在王司迁的授意下,就有两个黑色西装打手模样的手上端着两个匣子上前,在唐诗和唐睿的面前,面对着他们打开,各色各样的宝石镶嵌而成的手镯、项链、胸针、耳饰满满地堆在里面,并且饰品的花丝镶嵌具有独特的古典风,每一件都精致到不可思议。
这个根本就是用来讨好女人的吧?
唐睿诧异地抬头看了眼王司迁,又忍不住将视线挪到唐诗的脸上,接着眼神就变得越发诡异……
他刚才还称呼他妹妹“唐小姐”?Σ(っ°Д°;)っ
不光是他,唐诗在一阵诧异过后,冷不住有些头皮发麻。说赔礼吧,谁上门会带一堆这样贵重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赔礼的礼数,反倒像是要用钱砸死他们!可是……唐家也不缺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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