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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春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生如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才吟到这里的时候,贺兰亦就带头鼓起掌来,害得钱串串被一串热烈的掌声打断。朗诵这回事儿,在古代还不算正宗的文艺节目,看起来挺新鲜,何况钱串串本身在现代就是话剧社的业余票友,在这群人面前都算专业了。
听着兴起,贺兰亦朝光帝一拱手,然后拿起佩剑也舞起来,时而独舞,时而与孤鹤对打,随着钱串串朗诵的节奏,刀光剑影碰撞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背景音乐,显得这首诗格外豪迈。
接着,成王贺兰佑一时性起,也拿起剑参加了进去。光帝与众大臣只见过两人对战,何曾见过三人对打?这三人各不相帮,各自为敌,每个人都要对付另两个人,一时间竟然看得大家目瞪口呆,连喝采都忘记了。
本来钱串串还有几分戒备之心,现在也融入了进去,愈发的豪迈潇洒,拎着酒壶,模仿李白,边灌酒,边吟诗,看起来颇有几分浪子情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音即出,长剑收立,三位极品大帅哥的剑战也立马收住,姿态十分潇洒,引得大臣短暂沉默过后,雷动一般喝起采来,连光帝也被场面震住,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可以这样出彩,不由得带头鼓起掌来,正待他要发话的时候。
不想钱串串故作喝醉的样子,东倒西歪在大厅歪了一圈,似要倒下,却醉眼迷离,直勾勾地盯着汪蔷薇,跌跌撞撞走了过去,突的将脚下的靴子退出来,甩到汪蔷薇面前,用醉意的声音接着又念了一句:昔日长安醉花柳,五候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猛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高公公,给爷穿靴!
这一句千古名句,是唐明皇时期,李白在光帝面前醉着吟诗过后,调戏高力士的一句话么。





宫阙春深 第63章 :好色太子
不过李白说的是,给爷脱靴,今日钱串串说得却是给爷穿靴,而且靴子就脱在她的面前。汪蔷薇自小不好好读书,仗着长得漂亮,家世好,哪里肯用心钻研究这些?一时间就恼了,还想拿德王侧妃的名头来压钱串串,可是一众大臣玩嗨了,从皇上,到大臣,后妃及亲王,都像孩子一样兴奋地拍着桌面,异口同声地说:穿,穿,穿!!!
她再大胆子,也不敢忤逆这么多人,扫了大家兴,于是几乎是含着眼泪,俯下身去,拣起钱串串的靴子,蹲下来,为她套上。
可怜这汪家二小姐,自己自小到大的靴都是丫鬟婆子给穿的,从未自已亲手穿过鞋,更何况是这样低着头给别人穿?委屈,愤怒,不甘,一时间踊上心头,就差当场拿手去掐亲姑姑了。
想着她也穿不好,勉强套上之后,钱串串给光帝行了个礼,给大臣们拱了拱,说了声:“献丑了”便回到座位上,却见贺兰亦与贺兰佑都火辣辣的望向她,眼睛里满是赞许。
她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回头。
却见孤鹤也这样花痴一样盯着她,她不敢瞪贺兰亦,还不敢收拾他吗?立马恶狠狠地警告他,让他把目光收回去。
孤鹤像被发现了心事一样,连忙心虚地收回目光,竟然有些脸红了。
光帝十分高兴,大赏钱串串及三位伴舞者,一场勾心斗角的晚宴到此结束。
贺兰亦与贺兰佑护送钱串串回宫,众人一路无语。临别时,贺兰亦说:“好好养着吧,别东想西想。”
贺兰佑却说:“我回去问问母亲,一定为你寻来最好的膏药治疗。不然你这容颜,毁了可惜。”
贺兰亦语重心长的教导弟弟:“你且省心吧,这样挺好,省了些许麻烦,真正喜欢她的人,不会在乎她长什么样子。”
说着瞟了钱串串一眼。
钱串串打囧,知道被他看出了真相。
替她这张脸操心的还不少,第二日一早,一夜没睡好的太子,满脑子都是钱串串之前的美丽脸庞,和昨天晚上戴着面纱佯装喝酒的**样儿,竟然破天荒,第一次没有侍妾,也未与汪牡丹同房,生生地想了一夜。
一早就叫来太医院判使方大人,问他可有方子治钱宝慈这张脸。却被骨风正气的方大人不软不硬地回了去,并声称,这张媚主惑国的脸,毁了是天意,是苍生之福气,气得太子差点对他动手。
他早就听说宫里来了位绝世美女,和当年名动天下的第一美女白凤凰长得一模一样,当年他小时候也见过白凤凰,惊为人天,虽然年纪小小,却一直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听说她有个女儿,便想抢了来做侍妾,找自己母亲要了几次,胡皇后都以不想见到这张脸为理由拒绝了,他又去找光帝要,差点没有被赶出来,惹得龙颜大怒。
依他往日的德性儿,要是看上宫里那个女子,除了光帝的女人外,谁敢不从?就是那些母妃也不敢拿他这个太子怎么样,光帝年轻点的妃子,有姿色的大多都被他轻薄过,敢怒不敢言。
如今,他看上了钱宝慈,就想去钦天监抢人,不想就被胡皇后拦下了,警告他,想保住太子之位,就别动钱串串,至少不能明着动,不然光帝一定会收拾他。
他开始不信,后来见了刘嫔的下场,就知道白凤凰与钱串串在光帝心里有多重了,瞬间老实了很多,心里的贪色之念却一直没有退消。昨日他见钱串串惊艳了这一把,心里的邪火儿又涨了起来。
他决定不顾一切地去钦天监,看看这位让他夜不能寐的美人儿。
太子去的时候,孤鹤恰好不在,只剩下钱串串正蒙着面纱对着薄子,十分认真,连他走近了也没有察觉。
太子本身觉得钱串串脸上的脸疹可怕,但是却又觉得她蒙着面纱与宫里这些女子不同,也许别有一番情趣——必竟,做有些事,可以不用看脸的。
于是他竟然十分大胆的从背后搂住了钱串串,伸嘴就往她脖子里亲去。钱串串这些天在钦天监过得十分平静,虽然案子没有进展,却接触了一门新的学科,与自己之前擅长的新闻摄影专业不同,学得十分有趣,所以也就静下来心来了。
不想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竟然突然被人从后边抱住,还用嘴拱自己脖子,钱串串吓得哇哇大叫,猛的胳膊肘后推,脱离了这人的怀抱。
一看竟然是太子,大怒骂到:“太子,您这是……”
不待她再说,太子就色眯眯地笑到:“宝慈姑娘,自你进宫,我就一直爱慕你,昨日你的表演更是将本太子的魂儿都勾去了……”就着,又扑过来搂住她,紧紧的,钱宝慈怎么也推不开。
太子喜欢喝酒,一早就喝得醉寻寻,一张冒着酒气儿的臭嘴就往她的胸前拱,钱串串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却被粗鲁的一把推在办公桌上。
太子按着她红了眼睛:“你敢打本太子?看我怎么调教你!”
说着就去撕钱串串的衣服,钱串串拼死挣扎,却一点也不是太子的对手。这种情况下,男人女人的力量太过悬殊,更何况太子自小练习武艺?一双手像铁钳一样捏紧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就撕掉了外衣。
钱串串的眼泪流了出来,大声呼救。
太子笑得十分张狂:“叫吧,叫吧,这皇宫就是我的地盘,本太子想要的人,谁敢阻拦?”这是他一往的伎俩,他强暴别的宫女的时候,有的不敢呼救,有的呼救来人之后,一看是太子,根本不敢动手搭救好吧。
可是这次却例外了,一柄剑冰凉地顶着他的后背说:“我敢,太子,这是钦天监,不是你的后宫。”
是汤贝琳。
汤贝琳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冷冰冰的说:“滚!”
太子大怒:“汤监正,你不想活了?敢拿剑对着本太子?”
汤贝琳说:“这是我钦天监,不是太子该来的地方。”
太子嚣张地说:“天下都是我的!”
汤贝琳对这自小不学好的太子简直十分无奈:“望太子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的好,天下目前还是皇上的,不然被人诟病,不好!”
太子放开钱串串,就向汤贝琳扑过来,二人交起来手来。太子说:“今日我要先把你先斩后奏,看父皇能把我怎么。”




宫阙春深 第64章 有人撒谎
汤贝琳一边招架他,一边说:“我是为太子好,您可别忘了刘嫔的下场。
太子昂着头哼一声:“我是父皇最爱的儿子,我是太子,将来的皇上,刘嫔那贱人怎的跟我比?难道父皇还能为了这么个女子杀了我这亲生儿子?”
听到“亲生儿子”四个字,汤贝琳的神情变了下,看在钱串串眼里觉得十分奇怪。
太子招招露杀机。
似是真的想就此把汤贝琳杀了。钱串串慌张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捂好衣服大声说:“太子,你意图强暴女官,想私杀朝廷命官,就算是太子,也会被弹劾,您老人家向来名声不佳,皇上早有耳闻,难保不会听得多了,对您心存意见,恐怕您这太子之位坐不稳了。”
“亲生儿子?多了去了,皇上还有另俩儿子,个个比你优秀,立哪个为太子,都比你德行好!”
太子听得心慌,想张口骂几句,却脚下一滑,手中一慢,被汤贝琳用剑抵住了喉咙。
汤贝琳自然不敢杀太子,也不敢伤他半分,只是呼来低级官员,将他“请”了出去,然后不停的摇头。
骂着他不成器。
钱串串过来谢过他的救命之恩,然后说:“汤监正,您真是一片苦心,待太子倒更像慈父一样,比皇上还尽责任!”
汤贝琳大怒:“胡说!这话岂是乱说的?”
吓得钱串串连忙借口回去换衣服,就蹿了。
汤贝琳望着她飞快逃走的背影,再回味着她说的话,说自己更像太子的慈父,不由得笑了,却十分的苦涩。
末了,他自己去找胡皇后请罪了。
将这事儿一说,胡皇后不仅不责骂太子,反而怪汤贝琳没有帮太子,说钱串串不就是一个女官么,光帝既然不纳她为妃,那太子就可以占有。这后宫的女人,除了光帝的女人,剩下太子想要谁都可以。
汤贝琳说:“皇后,太子不小了,自小您就这样纵着她,不是好事,您听听外边的声音,民众,大臣都怎么说?上书房每天收到弹劾太子的谏言有多少?再这样下去,太子之位……”
胡皇后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汤监正,你这么多年,处处关心太子的教育问题,竟然比本宫操的心还多。只要我做一天皇后,你做一天监正,这太子之位就是煦儿的。别的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对了,东宫主位到底是谁,你查出来了没有?”
汤贝琳无奈,只好回答:“已经测出来了。”
胡皇后眉心一跳:“是谁?是不是真的是汪家四女中的一个?是不是牡丹?”
汤贝琳说:“是钱宝慈!”
皇后大怒:“竟然是她?她也算汪家的人吗?”
汤贝琳说:“入了祠堂就是汪家的人。”
胡皇后冷笑,瞟向汤贝琳:“我倒是觉得,这主位到底是谁,由你嘴里说了算。你说是谁就是谁!”
汤贝琳有些恼怒:“怎么可以欺骗皇上呢,而且这事关国家后代龙脉,我们应该尊天而行。”
胡皇后说:“你这辈子欺骗那个昏君的还少吗?”一句话将汤贝琳堵了回去,敢怒不敢言了。
得知了这件事,孤鹤拿起剑就要去找太子算帐,贺兰佑也很赞成。
贺兰亦却说:“能用文斗解决的办法,为什么非要武斗?而且你们现在提剑去,还未近太子身,就被杀了,说你们想杀君,死了也白死。”
钱串串表示赞成。
次日,贺兰亦像没事儿一样上朝了,几位大臣却在早朝时说了这事儿,还列举了相关的十几件事,太子在后宫看见哪个宫女,起了色心放倒就上,已经知道姓名的有十几个了,不堪受辱自己投了井的有两个。
大臣还列举了太子出宫去青楼****的相关事宜,以及掳京城的良家女孩采花的下作勾当儿,光帝不敢相信。
便召了钱串串来问。
钱串串仔细讲了昨日在钦天监发生的事情,还带来了被撕烂的外衣做证。可是太子在对质时却一口否认:“本太子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说是汤监正救了你,那你让他来讲。”
皇上召来汤贝琳,他却目不斜视,一副淡然的样子回禀,自己昨日一直在书房推测汪家四女命脉,这是奉了皇命,已经推了半月有余了,昨日到了最后关头,连书房门也未出。
钱串串惊得嘴都合不拢。
很快她就明白了,汤贝琳一直就和皇后走得近,自己见他两袖清风,又救了自己,真就把他当成好人了。没由得望着贺兰亦苦笑。
贺兰亦却仍旧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仿佛没有感觉到这件事的变化。
太子反咬一口,责问钱串串为何污蔑自己,是否是受了有人指使?幸好光帝是偏袒钱串串的,将话题转移:“朕让你测汪家三女的命脉,你可测出什么?”
汤贝琳回禀,说测出结果,汪牡丹就是传说中凤命的那位,可见太子受天垂爱,是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
光帝龙颜大悦,也就忘记了太子所做的那些事,必竟他也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于是反而加封了太子和汪牡丹。
下朝后,走出乾清殿。
等候在门外的孤鹤一听这结果暴怒,贺兰亦却微笑:“这样也好,让宝慈看清楚了局势,知道汤监正到底是什么心思。若我没有猜错,他推测的结果也是慌报的。”
孤鹤很自信的说:“我可以肯定他是错的,我当日给汪家测祖坟的时候,测到汪牡丹短命,活不过二十岁,她马上就十九了。而且他们三女中,只有一个活下来。”
钱串串白了他一眼说:“你就蒙吧,问你是谁,你却说不出来。”
孤鹤说:“不是我不说,是不能说,怕遭天遣,一切早有定数。”
这日,钱串串得知御花园的菊花开放了,出于职业习惯,虽然没有相机,却拿了自制的炭笔和白纸去画画。
她一边看着这姹紫嫣红的各色菊花,一边想,自己做为摄影师那么多年,参加过那么多次花展,也从未见过水色这么好的菊花。据说皇宫里所有的菊花都是经过专业人士培育的,而且每株都是贡品极别,民间根本看不到。
说到这些,她相信。




宫阙春深 第65章 捉奸正着
曾经她采访过一个花卉基地的总裁,人家告诉她,送往中南海的花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每一株都是最好的,外边绝对看不见。
看来古今都是一样的道理。
她真后悔现在手头没有相机,不然自信可以拍出这些花的风采,出一组好片子,做个专栏。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于是她只好老老实实拿着炭笔画好了。
本来孤鹤陪着她,却又东抠抠西摸摸,说大男人不爱看这花呀什么的,自己找乐子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去调戏漂亮宫女了,反正钱串串就变成了一个人在秋日的午后花丛间专心画画。
钱串串本是学美术出身的,后来改行做摄影,因为美术功底强大,所以拍出来的片子格外不一样,在国际上颇丰盛名。成名后,她专攻天文摄影,一年到头全世界追着流星雨和各类天文奇观跑。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微微的痛:她与贺兰佑就是因为这个而相识,曾经的山盟海誓,没想到结局变得那么现实和残酷。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又被人从身后抱住。一嘴臭嘴又拱上了她的脖子。
不用她回头,就知道又是太子那混球。
她大声叫到:“太子,放开我,上次的教训你忘记了?”
太子色眯眯的抱着她,不停的往她身上拱:“教训?谁敢教训我?汤贝琳那东西被我母后教训一通,已经不敢再管我的闲事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钱串串说:“你真是不要脸,上次你明明非礼我,却死不承认,欺君罔上。”
太子哈哈大笑:“在这皇宫里,我说白就是白,我说黑就是黑,我就真理。不存在欺骗。”
说着就要再去撕钱串串的衣服。
突然他背后传来打雷一样的一声怒吼:“畜生,放开她!”太子一听,腿差点软了,直接就跪下了。
跪着回头一看,贺兰亦、贺兰佑、孤鹤、雷虎四人陪着皇上,像天神一样站在那里,后边还跟着一溜儿太监宫女,还有自己的太傅,脸都气白了。
光帝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抬起一只手颤颤地指着地上的太子说:“逆子,要不是有人告诉朕,你撒了谎,朕几乎都被你骗过,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朕的皇宫内院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朕绝不容你,来人啊,朕要废太子!”
此言一出,太子立刻就吓趴了,在地上痛哭流涕,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自己只是钦慕钱串串的美色,想纳她为妃,把持不住,希望光帝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光帝想到这几年来,大臣们上书的折子,说到太子所做的那些事,原来是不信的,现在不由得信了。
便叫言官拟诏书废太子。
闻言而来的胡皇后也含着眼泪跪着求情,说是钱串串利用美色勾引太子,太子才会把持不住的,一切都不关太子的事。还说有人故意陷害太子。
汤贝琳也匆匆赶来劝阻。
光帝大怒:“朕还没有找你算帐呢,那****竟然替太子隐瞒。”
汤贝琳跪在那里说:“这事儿说穿了,是家丑,也事关太子和钱姑娘名誉,下官只有将这事化了平息,才能掩饰过去,不然还能怎样?”
光帝语塞。
从君臣之礼来说,汤贝琳维护主上,做得的确是对的。
更何况钱宝慈是他手下的人,这样来说,甚至还体现了他的高风亮节,宁愿委屈自己人来成全皇家名声。
一时间倒让光帝和钱串串都无言以对。
光帝气个半死,嘴里只有一句话反复的念叨:“朕要废太子,朕一定要废太子!”
言官还没有起草完,哗啦啦跪下去了一大片,以胡皇后和汤贝琳为主,大部分官员都替太子求情,而胡皇后更是伏地痛哭:“煦儿有错归有错,但是皇上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动天下根基,是否为了私情呢?”
这话说得不中听,但是到位。
有白凤凰先例,加上皇帝为钱宝慈将刘嫔打入冷宫,待她又格外不一样,这样废太子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搞得好像不是太子犯了错才被废,而是为了偏袒老情人的闺女,而欺负了自己老婆孩子。
光帝简直要气死。
这时候,贺兰亦反而跪下替太子求情了,说这事儿里一定有误会吧,他相信太子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望皇上查清楚了再说。
尼玛。
孤鹤不乐意了。
你以为是大龙宫墙头的一根草吗?风往哪里吹,你就往哪里倒,两边帮着说话,还有没有节操?
他还未开口,钱宝慈倒配合得挺默契,一把拉住他,也给光帝磕了个头:“皇上,我也相信太子并非有意,只是大家都年少,把我当妹妹,跟我开个玩笑而已。更何况,牡丹是他的正妃,论理,太子也叫我姑姑,这事儿还忘皇上三思。”
光帝虽然糊涂,但也不至于太蠢,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千古以来,出现这种事儿,很少有人骂男人,都是骂女人的。哪怕是女人被强暴了,也可能被浸猪笼,或是全村人骂,说她破鞋,勾引男人。
更何况钱宝慈生就了一张这样绝色的容颜。
虽然现在不太好看,满脸红豆豆,还是盖过这后宫里任何一个女子。
更何况,她有一个背负了红颜误国名声的母亲?
若为这事儿,光帝废了太子。那钱宝慈跟她母亲一样,这辈子都要背个祸水的名子,永世不得翻身。
更何况,别人还会说,光帝先霸占了母亲,又霸占了女儿,跟母女俩乱纲常,被惑后废掉自己儿子……
光帝气得胸口都疼了,最终甩袖而去。
此事做罢。
看样子,太子和孤鹤智商差不多,完全没有体会这其中的波涛汹涌,自以为是光帝念及父子深情,或者有母后和大臣撑腰,才没敢动他这个太子的。
从地上爬起来,一秒人乖儿子又变成嚣张大少。
跋扈地说:“你们省省力气吧,皇上是我的父亲,他难道会为了你这个女人,而废掉我吗?做梦吧!”




宫阙春深 第66章 男版争宠
贺兰亦也从地上起来,势态就要好看的多。
事实上,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贺兰亦和贺兰佑无论是下跪,还是起身,都要格外优雅一些,带着好人的属性。
因为正!
无论行、坐、跪、立,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气质。贺兰亦和贺兰佑永远都一副很正的样子,有模有样,太子永远都是一样斜斜垮垮,没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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