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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春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生如水
钱串串看这母子这样,心中难受,身为皇子,却有这样的身世,还不如平民。
不日,太子大婚。
宁氏意外地着人请她出宫回家去。
说是既然汪英认定了她就是自己妹子,一生都是汪家人,那就还是三个侄女的亲姑姑,侄女出嫁,哪有姑姑不到场的?
钱串串也不是小气的人,先前她与三个侄女并无恩怨,如今物是人非,各自许了人家,先前的恩怨无非是为了进宫争宠,如今尘埃落定,也就不值得再一提了。
无论如何,汪泉对钱宝慈来说,是大恩,他去世,宝慈姑娘不知魂在何处,是生是死。那这恩必须由钱串串来还了,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向汤贝琳告了假,收拾收拾自己仅有的一些财物,和这些时间光帝与众娘娘的封赏出宫了。
这小院是二进小院,吴妃置的产业之一,为报汪海棠的救命之恩,赏了汪家做为暂时落脚之地,婚礼也在这里举行。
因为汪家在上京之前就名声京师了,如今三个女儿分别许了三位皇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这份殊荣,可是自古没有,一时间倒是热门非凡,下到海宁府尹、总兵,上到内阁丞相均亲自上门祝贺。
更何况,如今出嫁的是太子妃,也是传说中天生凤命的将来皇后?
钱宝慈去到后堂,除了汪海棠对她笑脸相迎外,其他人立刻停止嬉笑,神情各异的望着她,其中宁氏和汪牡丹眼里多是不屑,而汪蔷薇眼里则是恶毒。
自从被指给贺兰亦后,按照侧妃礼仪,宁氏将她打扮一番,穿了身侧妃穿的粉红婚服,于黄昏时分,一顶小轿将她从侧门悄悄抬了进去,安排进了一个小院子,除了周氏带着孩子三天两头去奚落她,这近一个月了,她竟然连贺兰亦的面都没有看见。
连婚礼当天晚上,贺兰亦也没有过去瞧瞧,空守洞房,连盖头都是自己掀的。她想去主动找贺兰亦,却被雷虎挡了回来。
只要雷虎在府,别说新进的汪蔷薇,连周氏带着孩子想见贺兰亦都千难万难。没有他的准许,任何女人、大臣想见贺兰亦都得先过他这一关。
而汪蔷薇害得他接错了人,被责怪,更是回来就找她出了气。
汪蔷薇不明白雷虎一个随身小太监,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利,自以为侧妃名头不低,就以主子名义责罚雷虎,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听令,反倒雷虎一喝,家仆一拥而上,将她按了去,扔进了院子里锁起来,至此就不让她出门了,吃喝的待遇比丫鬟还不如。
汪蔷薇不敢再怪雷虎,却把一肚子火气算在了钱串串身上,认为贺兰亦成天在皇宫保护她,才没有时间宠幸自己的。
见着钱串串进来,她瞟了瞟姐姐和妹妹,阴阳怪气的说:“咱们天下第一大美女来了,大姐,你可面子真大,竟然能让这位移动尊驾。”
汪牡丹正在清理宾客送来的礼品,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说话虽然刻薄,却是傻笑着脸的,听着特别憨:“可带了什么礼物?没带礼物就不用回来了。”
汪牡丹一生稀里糊涂,只爱钱,哪怕是个镀金的首饰都想贪。得到了太子妃之位,平白收了这么多贵重的礼品,已经把持不住了,公然向钱串串索起礼品。
钱串串觉得自己都够贪财好色了,没想到遇上个这么**裸的,便捧上礼品说:“不好意思,刚入宫,俸禄不多,前日孙妃娘娘赏了一些首饰,转送与你,是片心意,祝福你与太子琴瑟合鸣,恩爱长久。”
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在宾客面前公开翻脸闹得不好看。必竟结婚是大事,对于古代人来说,一生就一次,她不想因为个人恩怨而坏了大局,所以这话倒是说得真心真意。
不料汪牡丹却扑哧笑了出来。
对着蔷薇说:“瞧瞧,孙妃娘娘不赏你这个儿媳妇首饰,倒赏给她了。我听说吴妃娘娘也赏了她不少好东西呢?海棠,可赏了你?”
大家都听出这话外之音,蔷薇眼里的怨恨更甚了。而海棠也停住了笑,望向钱串串眼里的神色也复杂了起来。
汪牡丹接着对宁氏沉痛的说:“娘,我自小就说这丫头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心这么野,这么狼,你可知道,她就凭着她这一张脸蛋竟然魅惑了皇上和三位皇子,做出这等丢人之事,爹爹竟然还让她回汪家。”
宁氏连忙问:“不是只听说皇上与德王、成王对她有意么?这太子难道?”
汪牡丹眼睛红了:“前日听,我听说,太子也向皇上、皇后求了她来做侧妃呢。”
吓!
这事儿连钱串串自己都不知道,一直听说太子好色,没想到他竟然将魔爪伸到了自己头上?那皇宫以后哪里还敢呆?
海棠的脸都黑了:“大姐,事关女儿家名誉,你可别乱说!”
汪牡丹说:“我没有乱说,太子已经向皇后提起,皇后也向皇上要人了,说是大婚过后,就再娶她进门呢。”
说完呜呜委屈哭出来。
宁氏一听恼了,盯着汪宝慈咬牙说:“自小就不该留你,你竟然连我三个女儿的丈夫都媚了,这世道可有天理?”
顿了顿,望了望黑着脸不再说话的汪海棠说:“别人也倒罢了,海棠自小处处护着你,你到处说与她最亲,却害得她不能与心上人在一起,勾了成王的魂儿,害得她只能屈居在宫里当名宫女,你,你……简直忘恩负义。”
汪海棠听着这些争吵,心乱如麻,再听到母亲提起这档子憋屈的事,大叫一声:“别说了。”
说罢复杂地望了钱串串一眼,捂着脸跑了出去。
汪海棠本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但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成王对钱串串的心思她也看在眼里,本是心高气傲的人,却经过这么多屈辱,还差点赔了性命,哪里经得起母亲挑拨?
再也对钱串串亲近不起来了。
钱串串知道她有些责怪自己了,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只好追了出去。





宫阙春深 第60章 爱得好难
孤鹤看着这三个挑拨成功的母女,故意掐指一算说:“汪夫人,本道刚刚替你的三个女儿算了一卦。因你作孽太多,卦相有变,特别是令媛,准太子妃恐怕有灭顶之灾,大命不久矣!”
呸!
人家新婚,他来了这么一句,还煞有介事,汪牡丹急了,急忙吐了一口口水表示晦气,宁氏倒是见过孤鹤的本事,听进了心里去,吓得脸都白了,想请孤鹤破局,但是想着他现在是钱宝慈的徒弟,又开不了口。
孤鹤也不待她开口,扔完这句,直接转身出门找师父去了。
只留下大惊失色的宁氏和与汪牡丹,还有面上同情,心中窃喜的汪蔷薇。
对于汪蔷薇这种人来说,她得不到了,自己姐姐也别想得到,自己过不好,自己姐姐最好也都过不好,她心里才舒坦。
钱串串在最后边的小园里找到了汪海棠,想跟她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她活了快三十年,汪海棠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她与贺兰佑的事情又从何说起呢?
难道她能告诉汪海棠,她对贺兰佑并没有什么,还有憎恨,只因为他与自己先前的男友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很雷同?
想了许久,她只能编了这样一个故事骗汪海棠:“你是否觉得我对成王不一样?”
汪海棠的神色很阴郁,再没有了往日的泼辣,爱情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能毁掉一个人的快乐和本性。她有些不想说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他待你又何偿一样?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至于成王为什么待她不一样,她也解释不了这个原因,只好说:“他为什么待我不一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确从一开始是待他不一样的,我一个人独自上京城,也的确是为了寻他!”
当初她离家出走的时候,给自己留书,称去办很重要的事情,原来竟然是上京城来寻成王了,对于海棠这样的姑娘来说,再泼辣这件事还是很震撼的,她仰起小脸问:“姑姑只见过成王一次,莫非就用情如此之深了?”
小姑娘真是天真。
饶是汪海棠显得再聪明能干,终究是家里最小的姑娘,才十五岁而。汪宝慈说:“这世界哪里来的一见钟情之事,你是如此,我可不信。”
汪海棠说:“若不是因为一见钟情,你为何千里迢迢来寻他?”
钱串串叹了口气,这世道就是这样,非逼她要编小白故事骗痴情女:“说来话长,说了你更是不信。我先前见过成王。”
啊?
汪海棠当然不敢相信。
钱串串说:“这事儿说起来荒谬,自小我就一直做一个相同的梦,梦见自己是唐朝人,被一个名叫贺天佑的男子用刀杀了。我死前口口声声找他报仇。后来我见到成王,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我梦中的男子,就是他杀了我。”
汪海棠惊讶到:“对的,你一见他的脸,神情就很奇怪的,分明的认识的,而且你听到他的名字也情绪失控了。原来竟然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钱串串心里替自己点赞,觉得自己竟然能编出这样的理由,真是太机灵了,不过见汪海棠信了,有点心虚愧疚,觉得不应该这样骗她。
不然又能怎样?
这时,孤鹤在后边悠悠的插了句话:“我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钱串串吓一跳,你又知道什么了?
孤鹤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师父,我早就替你俩算过,你和成王前世有关联。你前世本是大唐仕女,与成王相恋,却被他一刀杀了是不是?”
钱串串吓了一跳,简直蹦起来:“你如何得知?”
孤鹤见自己说中,十分得意摇头晃脑的说:“算的!若我没有算错,他是为了钱财利益才负心杀你,你死后一股怨气不散,转世后念念不忘找他报仇,意念在你的梦境里提醒你,所以你才紧记着成王的容颜和名字是不是?”
说得倒是十分真实,不用科学解释,倒也合理,钱串串顺着台阶承认了。
接着说:“我已经找他问过,他已经不记得前世之事,再说,近千年了,这是前生之事,我总不能真杀了他报仇吧,倒也释然了,只是看见他总是觉得别扭,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对待。”
汪海棠显然被这个故事打动了,主动上前握着钱串串的手说:“姑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怪不得从头一次你见成王,便神情古怪,原来竟然是这样,我错怪你了。我真佩服你,竟然能想明白,不找他报仇。”
钱串串十分无奈,她想报仇,可是总不能杀了转世的人报仇吧,这也太扯了。
孤鹤为了安慰汪海棠,直接将结果说了:“海棠姑娘,你且放心吧,我算过,你姑姑这辈子不可能跟成王在一起的,他们俩是远古的恋人,这段感情受到了诅咒,世世代代都不可能在一起,我看这成王王妃之位迟早是你的。”
汪海棠早就忘记了自己和成王的事,反倒替钱串串担心起来:“姑姑,这太可怜了,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会受到诅咒,世世代代不能在一起啊?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何又让两人相遇相恋呢?”
钱串串苦笑了一下说:“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世起,我不再爱他,以后永远不会。现在我不杀他,但也不代表能做朋友。”
汪海棠低垂下眼睛说:“你这样认为,可是成王并不这样认为。”
钱串串望着她笑:“你怎么又没有自信了?依你的本领,征服个男人还不是小事?男人么,这世界哪里能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他爹还是光帝呢,暗恋一女人不也是一辈子得不到?”
汪海棠说:“那他的心永远都在你身上……”
钱串串说:“没有那么伟大,我不相信什么诅咒什么的,我只相信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雷都劈不开,如果最终在一起,说明爱得不够深,或者一方不够坚定。”
汪海棠低下头,知道她也在说自己,小声说:“可是这样卑微的等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好吗?”




宫阙春深 第61章 惊心晚宴
钱串串说:“我只知道,若你的心想和他在一起,就等下去,不想在一起就放弃,现在想放就放,将来什么时候不想等了,都可以立刻退出,绝不会晚。我还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哪怕只是站在他母亲身边会个宫女,可以每日看见他,也是莫名的欢喜,比起那种相爱却数年不得相见,只能相思的人,你能日日见着心人,已经算是幸福了。不是吗?”
“欢喜!”想到每日成王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自己看见他的心情,不是欢喜是什么?她用力的点点头说:“姑姑,我知道了,我会坚持的!”
为免再生差错,钱串串既然将礼物送到,就回宫了。
第二日,宫中设宴,光帝专程着太监来请了她,并把衣服首饰等一众准备好,请她参加晚宴。
钱串串知道光帝是想见自己了,也想让自己融入宫中的生活,但是她真心不想去。听到汪牡丹说的太子也在打她的主意,真的够了。
于是她没有去参加晚宴,反而去了太医院找了方念之,让她给自己开点药,把这张脸给毁了。吓得孤鹤和方念之一跳,连称说她是疯了,多少人想要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都想不到,她竟然想自己毁掉。
钱串串无奈的说:“我也不想跟自己的脸过不去,可是我成天大门不出,这脸都把祸害给招进来,虽说是不管我的事,但终究还是因为这张脸的原因。”
方念之不由得对她心生佩服,孤鹤则坚决不同意:“师父,你漂亮些,我跟着你干活,也有力气,你若变成了丑八怪,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被钱串串一脚踹了出去。
方念之也替钱串串担心,最近真是祸事不断,于是替她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黄黄的中药液体说:“这是治疗疣症的神仙水,一抹皮肤就变得光滑了。”
钱串串知道这个就是治疗猴子的秘方,但是解药怎么能当毒药使?方念之笑着说:“有疣症的人抹了自然皮肤光滑,没有病症的人抹了之后,呵呵!”
听着她貌似憨厚的笑,钱串串心底发怵:“会怎样?我只要一点点丑,可别特别丑!不然别说孤鹤,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早晚还要不要照镜子了?”
方念之捂嘴笑着说:“不至于特别丑,但是生人勿近,开始发红,像疹子一样,还散热发着奇怪的药味儿,爬得满脸都是,别说太子,估计就是德王、成王都不敢与你亲近了。”
这个好!
钱串串赶紧往脸上抹了抹。
孤鹤在一边抹汗说:“师父,你跟自己多大仇怨?干嘛这样折腾自己?”
钱串串说:“我相信自己不需要靠脸吃饭,靠自己的本事,在这宫里也饿不死。”
孤鹤见她下重手一下又一下往自己脸上抹,哀叹:“已经可以靠美貌吃饭,为何还要靠自己工作?真心想不通!”
方念之轻笑:“令徒弟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
钱串串说:“这句话我喜欢。”
到晚宴的时候,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满脸的红疹子,钱串串手贱还忍不住挠了几条血丝,看着忒吓人。
她穿好光帝赏赐的衣服,戴好首饰,从背后看,真是风姿绰越,一扭头,差点没把孤鹤活生生吓死,再加上她故意瞪眼歪嘴,把孤鹤吓得差点趴下。
钱串串得意的一边戴面纱一边说:“这叫美女师父一回头,长江之水要倒流;美女师父二回头,混蛋孤鹤要跳楼!”
孤鹤抱头鼠窜:“二货师父求放过,完全受不了你,脑残师父三回头,三位皇子掉头走!”
钱串串快乐地带着他去赴宴了。
光帝赏了命妇才能穿的宴服,墨绿纹云的圆领袍,着八宝纹裙,配金镶碧玉带,头顶金头箍,分插各式纯金步摇,一步一摇曳,步步生辉。面着绿色面纱,凭添几分神秘,光帝见了赞赏不绝:“宝慈,你与你母亲太像了,这套头面是她年轻时穿过的,你这样朕几乎分不出来了。”
贺兰亦诧异地望着她的面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太子与贺兰佑则定定望着这样打扮的宝慈,几乎痴了。
钱串串一笑,大方谢过光帝大恩,顺便给担忧的贺兰亦一个安心的眼神,却被太子看在眼里,以为是冲着自己抛媚眼,心花怒放。
光帝见她身着面纱,奇怪地问:“今日怎么的戴起了面纱?”
钱串串说:“今日身体有恙,容颜不雅,本来不想来,但听说太子大婚,皇上下旨,臣不得不来。”
听说他病了,在座都议论起来,光帝更是担忧,一时间忘记了这是太子大婚晚宴,立马着太医来看。院判方四叔带着方念之到场行李后,令钱串串揭开面纱诊断。
钱串串一揭面纱,在座四惊,连光帝都惊得叫出了声:“这么严重?”
贺兰亦的心吊了起来,眼神满是心疼,满心想得都是,脸成这样,疼不疼,痒不痒?
太子和成王反倒呆了。
方四叔早就接到了侄女的通知,诊断下场就是误入花丛过敏,导致出了疹子,不好治,慢慢治。
太子大婚,光帝不好发怒,只好着他们下去,让宝慈先入座。
宝慈先向太子和汪牡丹祝贺过,便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光帝难过极了,寻思着赏她一些什么药,能治好她的脸,保住这张似曾相识的容颜。而下边则议论纷纷,男的无非是以太子为首的,都说可惜了;而女的则是以汪牡丹等人为首的,恨不得拍手称快,说这狐狸精总算毁容了,今后总算不会再到处勾男人了。
太子不时的往这里频频张望,眼里满是遗憾。
胡皇后对这一幕却像视而不见。
晚宴歌舞升平,共贺光帝新纳儿媳妇,也贺太子纳了正妃,齐齐地祝他们早生贵子,江山得已延续。
虽然光帝已经有很多孙子了,但是却都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只有太子正妃所生的儿子才能继承皇位,汪牡丹有些醉了,仿佛后宫及天下尽在自己手中,朝皇上行礼说:“臣媳自小与姑姑一处长大,最爱听姑姑唱小曲儿了,如今入了宫,不知何时再能听了,今日是臣媳大喜的日子,想再一饱耳福,望皇上成全。”
说完那化着浓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钱串串,看她同意还是拒绝。




宫阙春深 第62章 机智应对
坐在贺兰亦身边的汪蔷薇本没有资格进宫参加这样的宴会,却因为太子妃是她亲姐,贺兰亦又未有正妃,所以以正妃的名义陪在贺兰亦身边,听见这个,得意的差点笑出声来。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教自己三姐妹歌谣,姑姑在一边倒学得挺快。姑姑许是遗传了亲生母亲,来自广西,不仅有一副绝世的容颜,还有一副人杰地灵的好嗓子,唱起歌来简直白灵鸟都要飞来朝拜,令汪牡丹十分嫉妒。
那一年,汪牡丹不过十岁,她也才八岁,俩人合力将姑姑按在那里灌了皂角水,活活的将嗓子给刺得几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几个月才恢复正常,不过却再也不能唱歌了,低吟还可以,若大声唱出来,便会破音,如同鸭子一般。
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些期待了,连忙符合姐姐说:“是啊,皇上,姑姑唱歌可好听了,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可别让她失望。”
贺兰亦不露声色的瞟了她一眼,她丝毫未觉得,倒是一直侍站在贺兰亦身边的雷虎冷地说了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在雷虎面前吃了很多亏的汪蔷薇只好闭嘴了。
光帝听闻这样,十分高兴:“你的母亲也有一副好嗓子,朕许多年未曾听见了,先前刘嫔……唉,大喜的日子不说也罢,你就再为牡丹唱一曲儿吧,了了她这心愿。”
胡皇后连忙拍巴掌说:“臣妾也多年未听了,不知道这宝慈姑娘容颜与凤凰妹妹一样,嗓音又如何,听说她们祖籍那地方人杰地灵,上到高寿,小到幼儿,人人都唱歌,日日都唱呢!”
唱个毛,钱串串心里恼火的想:凭什么在你儿子的婚礼上卖唱?还唱小曲儿,你当我是歌妓吗?何况与你家又不熟悉。
但是这话她却只能腹诽,不好直接说出来。
汪牡丹既然让她唱歌,汪蔷薇又附和,就说明这事儿绝对有问题,她倒是可以将流行歌曲唱一些,既无技术含量,又不需费什么功夫,但是就偏偏不想让这姐俩儿如愿。
你不是想听我唱歌么?我偏的不唱。
于是钱串串盈盈站起来,直皇上一拜说:“谢谢太子妃赞赏,恰是不巧,这几****脸过敏,一直低烧,已经嗓子疼了几日了,实在唱不出来,怕惊了大家雅性。”
听她这样推辞,光帝连忙说:“那要好生歇着,就改日再唱吧!”汪牡丹竟然演戏一样挤出几滴眼泪:“刚与父母告别,来到这深宫,本想着能再听姑姑唱个曲儿圆一圆梦,没想到竟然落了空,好生难过……”
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众人都开始指责钱串串不太懂事,让她好歹唱一首,圆了新娘子的心愿吧。
好吧,这种日子新娘子为大,连光帝皇后也得卖她三分薄面。更何况,光帝是真心想听小曲儿,皇后却帮着媳妇儿凑热闹,想看钱串串出丑。
钱串串莞尔一笑说:“牡丹你莫伤心,姑姑虽然不能唱歌,但是愿意为你表演节目助性,今日你的喜宴,大家都开心,有酒有肉,不如姑姑就替你吟首有关酒的诗助兴如何?”
这个办法很折中了,人家都说嗓子坏了,为了顾全你的面子,给你演个节目,你能不从吗?汪牡丹看着光帝有了兴趣,也不好太为难,露出破绽,只好勉强同意,心里却想:且看你又能吟出什么诗了。
钱串串起身拿起一个酒壶,冲身边的孤鹤耳语了和句话,他便拿起佩剑走到了大厅中央空处,权把这当作舞台。钱串串就站在身边,端着酒壶,作出一副醉的样子,豪迈的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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