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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春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生如水
想到自己吃饭的家伙和新入手的镜头,她有些肉疼,省了一年的工资买了个镜头,本来想这次出来拍流星雨的时候用上,不想还没有开试,就出了这事儿,不知道她的相机现在身处何处。
这样破败的后院,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真应了《烟花易冷》那首歌:“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环视了一圈。
钱串串不由得心疼起自己占着身子的这位姑娘了,心想:“这种环境,汪宝慈都怎么长大的啊,没有挂掉真是坚强,这下雨下雪的怎么办?可笑的是,对外还说她是汪家的姑小姐,丫鬟都不如。”
这据说还被选进了秀女名单里,马上得入宫。电视上不都说,在后宫混得好的,都是有钱有权人家的闺女么?进宫至少得打点的,她身无长物,入了宫还不老死一辈子打扫龙宫,指不定还会进那个浣衣局洗衣服,据说龙国的宫女是老死宫中,一直到死都不放出来的……
想到这里,再看看环境,想想宁氏那张脸,钱串串觉得,远走高飞吧,海阔天空,任我漂泊,去见识一下龙国的江湖也好。
想到这里,她有了生存目标,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她想去找汪海棠借点钱做盘缠,不想关押的婆子不让她出去,将她当犯人一样看待。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丫鬟提着食盒走进来,给她行了行礼:“姑小姐,三小姐命我给你送饭了。”
钱串串心里感激,这汪海棠真是太贴心,怪不得自小宁氏就教她持家,一看就是当家主母的正室范儿,待丫鬟走后,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在心里祈愿:“海棠这么好,这么能干的姑娘,一定会成为太子妃,将来做皇后,这么小就有母仪天下的本事呢。”
就在这时,突然吱吱吱的声音传来,屋梁上串出几只巨大的老鼠……没错,是巨型的老鼠,钱串串这辈子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吓得大叫一声,食盒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饭菜,老鼠毫不客气的扑过来抢食。
约有三四只吧,竟然一点也不怕人。
钱串串早该想到的,这破地方,怎么没有老鼠?可怜的汪宝慈,自小就是与这些东西共处一室的,真是可怜死了。这姑娘真是命大,自小住在这地方,没有活活吓死也是胆子大。
钱串串吓得赶紧爬回了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一会儿听见了怪异的吱吱声,老鼠的声音变了。
钱串串掀开被子露出小脸一看,老鼠都口吐白沫在地上打滚儿,吱吱的乱叫,恐怖极了。
这饭菜有毒。





宫阙春深 第8章 哥哥来了
钱串串应该早想到的,宁氏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但是没想到这么肆无忌惮,这么大胆。不过也是,得趁着汪英不在家,她在家里称霸的时候。
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接着汪海棠提着一盒饭走了进来:“姑姑,吃饭了……”
话没说话,看见地上的情景丢下饭盒,吓得尖叫一声也扑到了床上藏进被窝里。任谁见了这样的情景也会吓着。
一地的饭菜狼藉,几只巨型的老鼠翻着肚子口吐白沫,全身发黑,死得极其难看。钱串串咽了咽口水说:“海棠,你见了没,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死得难看。幸亏这几只老鼠抢了我的饭菜,不然你今天就赶来给我收尸了。”
汪海棠伸手捶了她一下,心惊胆战的说:“谁给你送的饭菜?我母亲?”
钱串串说:“一个不认识的丫鬟,说是你让送的。”
汪海棠用颤抖的手指着另一处散落的食盒说:“我没有,那个才是我给你送的。”
钱串串明白的点点头:“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汪海棠说:“没想到母亲竟然这样明目张胆了,还好,爹爹回来了,这事儿我必须得与父亲说说了,不能再纵着母亲这样下去。”
钱串串迟疑的问:“之前你母亲这样对我,你爹爹都不知道?”
海棠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这么多年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像是如孙公子所言,爹爹自小窝囊,全凭母亲做主,所以基本视而不见,而且他常年在外带兵,你俩多少年都不见了。今日我就是与爹爹说了,他也只是劝解母亲几句而已。指不定还会挨母亲的教训。但是有父亲在家,母亲始终还得做做样子,不敢在父亲眼皮低下杀你了,你这条小命总算保住了。”
钱串串抽了一口长长的气说:“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海棠,你借我点银两,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汪海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被吓傻了么?”
钱串串很严肃地向她表明了自己向往自由的决心,认为窝在这里处处被人暗算,不如离开这个环境重新开始。汪海棠沉吟很久,才摇头:“我不能同意,秀女失踪,我们全家都会受到牵连。”
钱串串说:“那你母亲把我杀了,又准备向朝廷交待?”
汪海棠说:“你若死了,就说你患了急病,没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若逃跑了,这是另外的说法,若在外别人又见了你,我家肯定要担个欺君的罪。身为汪家人,我不能陷全家于险地,我不能答应你。”
任钱串串怎么求怎么磨,汪海棠就是不答应。
钱串串明白了,汪海棠这个人,怎么说她呢?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脑子一根筋直到底,轴得转不过弯来。在她眼里,钉是钉铆是铆,揉不得一点沙子,也容不得一点瑕疵,对汪宝慈好,但是更是时刻记着自己是汪家的当家姑娘,誓死效忠汪家,不让汪家荣誉有一点蒙尘。
遇上这么个人,钱串串真是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放弃逃跑大计,成全她的一片忠心。
汪海棠说:“那你赶紧随我去见爹爹吧。”
钱串串说:“不去,让你爹爹来这里见我。”
“吓!”汪海棠又吓了一跳:“姑姑,你这次落水真的脑子进水了么。”
钱串串:“……”。
最后汪海棠还是决定替她去请自己爹爹:“也好,让他看看自己妹子这些年都住在什么样的狗窝里,自己有没有脸。”
有的时候钱串串会产生一种错觉,汪海棠才是穿越过来的,真的很像21世纪的新新女性,如此独立,这在古代也算个异类。
汪海棠到了前院,告诉汪英,钱宝慈想请他去自己小院子一趟。
汪英还未说话,宁氏一听,她竟然还没毒发身亡,有些奇怪,赶紧提防的大叫:“这丫头越来越没王法了,竟然让兄长去见她?”
汪英也大发雷霆。
汪海棠无奈的看了看这窝囊的老爹,想到孙亦说的那话,可见父亲的窝囊已经到了天下尽知的地步么?她淡淡地说:“父亲,姑姑再不济也是爷爷最宠的女儿,你若今日不去见她,恐怕将来也无脸见爷爷了。”
汪英大怒:“我听你母亲说了,说你不好好准备入宫的事情,成天和那庶生的野丫头混在一起不学好。”
汪海棠不着痕迹鄙夷地望了望自己的父亲,觉得他真是可悲极了:“你那庶生的野丫头妹子快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我话尽于此,见与不见,爹爹自个儿拿主意,女儿只是尽尽本份,替姑姑传话。”
“快死了?”
宁氏心里窝火,本来汪英说过几日再回来,不想还未进京城又接到圣旨返回海宁,正巧撞上她给汪宝慈下毒,这可如何是好?
汪海棠说:“是啊,快死了,临死前想见自己的兄长一面,不算过份吧?”
汪英呆了呆,往事一齐涌上心头,百感交集,最后还是准备去看看。
宁氏立马拦在了前边:“老爷前日里半夜接到急令,连夜上京,后又快马回海宁,折腾这几日,一定累了,不如先歇息再去看吧?”
汪英说:“夫人,就怕宝慈等不及了,我不累,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你既为嫂嫂,也一同去看看吧。”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汪牡丹和汪蔷薇一直在一边用眼睛剜汪海棠,恨不得掐死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吃里扒外的小妹妹。汪海棠对这两位姐姐一向心存轻视,觉得她们脑子不够用,智商着急,还偏偏心眼长歪了,真是人生艰难。
下毒她们俩肯定有参与,看见爹爹去后院看汪宝慈,汪蔷薇仗着年幼扑上来抱着汪英胳膊说:“爹爹,你好久不在家,不陪女儿们说说话,急着去看姑姑那贱婢干嘛?”
汪英这几日也被朝廷的事烦得头大,听见女儿这样说自己姑姑,不由得发火:“蔷薇,你怎么称呼姑姑的?你小妹说了,姑姑身体有恙,我当去看看。”
汪蔷薇用力的拖着爹爹的胳膊,拉着不让他走。
这一下子,汪英就是个白痴,也觉察出里面的问题了,看看黑脸的宁氏,慌张的汪牡丹和汪蔷薇,再看看一脸讽刺的小女儿,他的脸色也变了,一言不发,推开汪蔷薇,快步向后院走去。




宫阙春深 第9章 当场试毒
算了算,他根本算不清楚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妹子了,这些年总在外带兵,偶尔回来,也不见她的人,夫人宁氏只说她性格古怪,不愿见人,自己也就信了。自父亲去世后,他恐怕超过五年没有见过汪宝慈了,不知道见面可否认识。
跟着汪海棠一路走去,看着破败的后院,汪英的心越发往下沉,压着怒火问汪海棠:“你姑姑这些年就一直住这里?”
汪海棠戏谑的说:“是啊,这就是姑姑的闺房。”她故意将“闺房”这二字咬得特别重,自小父母这样对姑姑,她都很打抱不平。
汪英知道这女儿性格梗直,问:“你怎的不跟我汇报?”
汪海棠回头盯着父亲眼睛说:“爹爹好好想想,这些年,我跟您提的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吧?您怎么回答我?”
“小孩子不要操多心,家里的事由你母亲做主,我信任她。”
这就是汪英对女儿的回复。
汪英又默不作声。
走进破败坍塌的小院,穿过荒凉的杂草,来到汪宝慈自幼生长的正屋前边,看着危危可岌的土屋,汪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府中还有这样的所在。他印象里,汪家世代为官,累积了这座院子,几经修葺,马房猪圈都比这修得华丽吧?
一进门,一个瘦弱的姑娘头发蓬乱,衣着褴褛,乍一看,像个要饭的叫化子,却自有一番气度,端端正正坐在一个小小的木板床上。汪英简直被里面简陋的环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环视了许久,才定定地盯着这个小姑娘:瘦得营养不良,几乎能让风刮走。只有一双眼睛灵动有神,脸面有些脏,却掩饰不了她绝色的容颜,轮廓较深,五官奇异不太像中原女子,但是依稀是自己刚见她时的模样,只不过长大了。
那时候,宝慈才五岁,被父亲汪泉从京城带回来,指着她说:“汪英,这就是你亲妹子,这辈子,你要拿命保护她。”
小小年纪,长着奇怪的五官,一看就不像中原女子,倒像极了自己见过外来朝贡的外族女子,自小就容貌突出,惊为人天。
想到往事,汪英的心里像装了铅的石头一样,沉得几乎负担不起。
他干涩的开了口:“宝,宝慈?”
钱串串也在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窝囊废,自己在这个时空最亲的人,所谓的亲哥哥,嘴角扯出笑:“哥哥来了,快坐!”
说是坐,这屋里哪里有能坐的东西?汪海棠还是很机灵的,配合的端来几把缺了腿的椅子,板凳,请父母姐姐们坐,可是谁都不敢落屁股。
汪蔷薇还一脸的嫌弃。
她怕脏。
汪英说:“哥哥近年来,军务繁忙,对不住你……”
钱串串憋住伤感,也憋住笑,继续端着架子说:“哥哥哪里话,我在哥哥府上,吃得好,住得好,不曾被刻薄亏待,哥哥哪里对不住我了?”
汪英的脸红了。
讪讪地说:“海棠说你身体有恙,我赶紧来看看。”
钱串串说:“是的,我差点就去黄泉找爹爹了,命在旦夕,想临终前跟哥哥告个别。”
说着拎出那个食盒说:“这马上晚上了,哥哥来探望我,这里没有茶水,只有薄食,请哥哥陪我吃晚餐吧。”
说着,拿出一个碗,里面是刚刚老鼠吃剩下的饭菜,从地上拣进去,不成样子。汪英心里内疚,当然明白怎么回事,说:“哥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今日就搬到前院去与你三个侄女同住,待遇相同,谁再苛待于你,我定不饶。”
钱串串在意的可不是这个。
还是拿着筷子碗往他跟前凑:“谢谢哥哥,无以为报,请你吃了这碗饭,聊表谢意。”钱串串几乎都要把饭送到他嘴里了,宁氏连忙阻拦:“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呢?你哥哥在前院已经吃过晚饭,你且拿开。”
钱串串鄙夷地望了她一眼说:“嫂嫂莫急,兄妹二人自当同甘共苦,嫂嫂既然给我准备了这样好的晚餐,我邀请亲哥哥同吃,有何不妥?”
汪英想着今天逃不过了,也想亲自尝试一下这个饭菜惩罚一下自已,于是接过碗筷说:“吃,我吃,想必妹妹这些年一直吃这种饭菜,哥哥今日也尝尝。”
宁氏一听,脸色变了,忍不住尖叫:““老爷,这饭吃不得,我再给你准备新的。”
汪英本身对她就有气,把这么大一个家交给她管,知道她一直嫉妒宝慈,对她不怎么待见,但是没有想到过份到了这种地步,正准备回头再跟她算帐。只是恼火的说:“宝慈说得对,说得好,兄妹就该同甘共苦,你给我妹子吃这种饭食,她吃得,我这当哥哥的如何就吃不得了?”
说着,就拿筷子向嘴里扒饭。
宁氏和三个女儿见状,脸色大变,惊叫着扑了上来,拉的拉他的手,夺的夺碗筷。钱串串坐在床上慢慢红了眼眶:“罢了,罢了,哥哥待我如此,我只好罢了,这饭菜,你吃得不得。”
再蠢再笨再窝囊,汪英也知道今天这是个局,饭菜是重点,肯定有问题,他盯着那个食盒和那个碗筷,再狠狠地盯着宁氏问:“这饭菜,是你嫂嫂送来的?”
宁氏吓得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毒死她!”
此言一出,众人都心里明了了。
钱串串慢悠悠的说:“这饭菜是个丫鬟送来的,说是海棠送给我的,不到十分钟,海棠自己又拎着一个食盒给我送来。你们说这巧合不巧合,难道是她记错了?自己给我送两份饭?嫂嫂,我可没有说你害我,你是如何得知这饭菜有毒的?”
宁氏的脸白了。
汪英大叫一声:“来,去给我拖条狗来。”
海棠抿嘴笑着说:“爹爹,女儿早就准备好了,在外候着呢。”
说着一声招呼,贴身婢女二乔从外边拉了一只土狗过来,将那碗饭菜一倒,狗便忽哧忽哧吃了起来,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一碗饭就落了狗肚。不多久,大狗尖叫一声,接着怪异的呜咽着,倒地打滚儿,嘴里吐出白沫,然后七窍流血,全身发黑。
汪英一探,早就断气。
在场众人,包括婆子家仆全部脸色煞白,倒抽凉气,这毒药也忒霸道了。
汪英一掌劈向屋中仅有的一个桌子,木桌顿时粉碎,他咬牙冲宁氏喝到:“贱人,到底是不是你?”
宁氏噗通跪下:“老爷,妾身冤枉,绝未做过这等事,这饭不是我送的。”




宫阙春深 第10章 追杀太子
汪英杀人的目光移过汪牡丹和汪蔷薇,她们二人也噗通跪下:“我们也没有谋害姑姑。”
再望向汪海棠,她一脸的淡定:“别看我,不是我,我给她送的是另一盒。”说着手一指,床头还有另一个食盒。
宁氏等人拒不承认,汪英也无可奈何,让人当场将妹妹从这破院子里移了出去,住进了海棠隔壁的精致小院儿,并且送一应的家当儿,还拨了八个丫头。
汪海棠从心眼儿里替姑姑开心,也佩服她胆子够大,敢这样戏弄自己爹爹,都说自己胆大包天,跟这位姑姑比起来,差远了,话说这姑姑原来像个废柴一样,怎的落水后长了出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想到这里,她不怕死的又向亲爹进言了一句:“爹爹,女儿有一言,我与两位姐姐都是八个丫头,八个婆子,八个家仆侍候,姑姑是长辈,排场哪能跟我们一样?份银也不能跟我们同级别的吧?”
汪英一听,这话说得好,理应如此,便允了去。又在这个基础上,每样又给妹妹添了两人,银子也添了十两。
夜里宁氏哭着向他道委屈:“老爷,你可是怀疑我?我真是冤枉啊,这些年我为府里尽心尽力,受了多少委屈?”
汪英是个软耳朵,向来自己没有主见,又迁就宁氏,竟然这事儿就揭过不提了,说相信宁氏断不会做出这事儿,自己相信她,一定是有恶人暗中谋害宝慈。但是宁氏不该将小姑放在那样的院子里喂养,实在不像话。
宁氏很聪明,连忙承认错误,说这点是她疏忽,也是想着原来老老爷在的时候,如何厚待宝慈,苛待婆婆和汪英,导致婆婆气死,心中替夫君婆婆不平,所以才做下错事。
想到当年老爹如何偏爱这个庶出的妹子,活活气死自己亲妈,并且不待见自己的事,心里也愤恨起来,也就原谅了宁氏的所做所为。
宁氏又问:“老爷,这次所为何事啊,那么着急召你回京,还没入京又让你打道回府?折腾死人了。还指着你上京打听下钦天监测东宫主位那件事呢?”
汪英说:“别提了,摊上大事了,你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吗?太子携两位皇子来咱海宁了,一行三十多人在河边被阻杀。太子受伤,两位皇子不见踪影。”
宁氏吓得心肝得扑扑直跳,连忙按着说:“天哪,东宫想着没事儿来咱这偏僻地儿做甚?如此劳师动众,谁这么大胆子,敢阻杀他?”
汪英说:“这种事,历朝历代就有,杀东宫,为的是什么,不是很明显么?只是没想到,除去三位皇子,还有谁有野心呢?”
宁氏说:“那那夜你们护送回京的人是?”
汪英说:“可不就是咱那太子么,他受伤后,由亲卫护送跑到我营中救助,我哪里敢耽搁,连夜请来知府和总兵,由我三人连夜护送太子回京,还留一部分人到处寻找二皇子和三皇子。”
宁氏说:“那可有下落了?”
汪英说:“据报没有,河边全是死人和血,只找到了受了重伤的二皇子随从太监雷虎,现在正在驿馆休养,这人倒是忠心,昏迷间还念叨着二皇子的名字,说不找到二皇子,就永远不回京城,若二皇子不在了,他也自杀殉主。”
宁氏也叹了口气:“这一折腾,不知道对选妃之事有没有冲击,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妾身得恭喜老爷了,这些年总算出了头,平步青云,汪家大喜啊。”
江英执着她的手说:“都是夫人的功劳,给我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我相信,除了一个会入主东宫外,另两个也不会差。”
宁氏靠着他的肩头娇羞的说:“可是臣妾一直未能给老爷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呢。”
汪英笑着说:“这也怪我不够努力,女儿们进京后,生个儿子是我们俩的首要任务。不对,今天就该努力了。”
说着翻身将宁氏压在身下,宁氏咯咯直笑,也伸手搂住了他。
关灯拉黑。
这晌,对于亲爹对这件事的态度,汪海棠早就预料到了,她晚上去姑姑那里说小话儿就说了:“姑姑,你可别指望我爹责罚母亲,我爹没这本事。”
钱串串一边享受着真正的小姐待遇,嘴里舒舒服服地吃着水果,由几个丫头婆子替她捶腿捶背,一边说:“也没有指望你爹能把你娘咋的,先翻个身改善一下环境,实在不想住在那破地方,跟那些老鼠为伴。”
汪海棠没好气的说:“你真真的长出息了,落个水突然变得这样厉害,我两位姐姐跟你一比弱爆了,连我母亲都有些怕你了。你只为翻身改善环境,就将她们打击得这样惨。”
钱串串呵呵傻笑,又恢复了废柴模样了。她在心里想:我好歹是混过现代社会那么多年的,要是连几个古人都斗不了,那还吃什么白米饭。不过这群古人也不好对付,古代女人不上班,成天吃饱撑着没事干,就宅斗、宫斗、耍心机、玩心眼,经验丰富,自己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了,这小小的宁氏都对付不了,怎么在龙国王朝立足?
夜里睡在华丽宽阔、铺着上等丝绸的棉褥的床上,钱串串手里把玩着贺兰亦留下的玉佩,想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或者已经回了京城呢?不知道他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睡前又想到贺天佑,心绪难平,恨意这才涌上心头,几乎想哭,只能低低的咬紧牙关,差点没把嘴唇咬出血来。
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回想到贺天佑向她求爱的那一天,不敢再想下去,克制自己永远都不要再回忆与这人的点点滴滴,既然穿越到了龙国王朝,就要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再也不要跟这种渣男有任何牵联。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就当被喂不熟的野狗咬了一口。钱串串这样安慰自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正深沉的时候,她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搂在怀里,顿时毛骨悚然,猛地睁眼一看,赫然是贺天佑,长头发的贺天佑!脸色煞白,变得年轻,但是这张脸,钱串串就是变成鬼也记得。
她大叫一声:“贺天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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