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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春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生如水
会再去哪里?
不管这次去哪里,她都要想办法去找贺天佑,杀了他报仇。
宁氏带俩得意的女儿回到家里,悠闲地喝着茶。
汪蔷薇心里十分激动,多年夙愿得以完成,兴奋地说:“母亲,咱们去看看吧,看那贱婢如何被当猪沉的,这多有趣?”
汪牡丹自小娇气,抚着头说:“那场面挺吓人,你敢看?别吹了,上次她落水,你回来就惊得病了几天。还是少惹事吧?”
宁氏喝了喝茶说:“看这种事情干嘛,她横竖这次是逃不了了,咱不凑这热闹。”
就在这里,婆子来报,说京城孙公子遣了家人来报恩。
宁氏和两个女儿惊了一跳。
蹦起来:“还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汪牡丹反应快,连忙劝母亲:“母亲,且让他们进来,走一步是一步,那边这会儿估计还没有办完,可别让他们起了疑心,咱得拖住他们。”
汪蔷薇也反应过来:“对,对,对让他们进来,草草打发走。别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宁氏立刻摆正姿态,宣孙家的家仆来见。
只见一个长像清秀的男孩,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像女娃儿一样好看,唇红齿白,带着约二十个家仆,挑着、抬着十来个大红箱子,浩浩荡荡的走进院里。
据婆子在耳朵边悄悄回报,说外边还有数十人,抬着八抬大轿,和数十匹骏马,看样子,孙家在京城非富即贵。
男孩儿一进来,确定这位就是当家主母宁氏后,作辑。
虽为家仆,但是气度不凡,不卑不亢的说:“汪夫人,小人孙福,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感谢贵府姑小姐汪宝慈救命之恩,及你汪家收留之恩。这是我家主母准备的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这孙福长着女生相,说话也像女人,嗓子尖尖得,听得人特别不舒服,宁氏想着许是男孩发育期,所以没在意。
汪氏二姐妹很少看见这么大手笔送礼的,都看呆了,这就想下去清点礼品,却被宁氏的目光制止了。宁氏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笑脸儿说:“请转告孙公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是宝慈嫂嫂,且替她收下,来人啊,重赏孙大人。”
那边早有婆子拿了纹银过来。
这一切都有规矩。
孙福不是普通家仆,打赏也不少,竟然是整个儿纹银一封。汪牡丹都乍了舌,孙福却像没事儿一样,根本没放在心里,收了,淡淡的一笑:“谢谢过周夫人,还有一事。我家主母,也就是孙公子的母亲,听说宝慈姑娘也在今年秀女名册,想提前接她入京作客。我家老爷与朝中大臣素有交际,愿为宝慈姑娘安排入宫之事,定不负她的救命之恩,在宫中给个适合的位子,您看?”
汪氏姐妹脸色大变,宁氏强忍着震惊陷入了深思。
孙福看了看她的脸色说:“夫人不必介怀,我家夫人实为感恩宝慈姑娘救命之恩,想先接她入京安排,还望为了宝慈姑娘前途,成全一下。”
宁氏这才反应过来说:“孙大人请先休息,我家大人在外练兵,我得着人去通报于他,商量了再做定夺。”
孙福回答:“如此应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静候佳音。”
安排孙福他们在客厅喝茶,宁氏带着俩女儿回到内堂。





宫阙春深 第15章 偷天换日
汪牡丹说:“母亲,爹爹不是刚刚从祠堂出为就带兵出去了吗?据说半个月才回来呢。这可怎么办?没想到那贱婢竟然有这样好命,那姓孙的家里竟然这样有钱。”说着,伸手颤抖的摸了摸那些礼品,全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珠钗首饰,补品吃食儿,全都是她们自小未曾见过的精品,一时间差点闪瞎眼睛。
她几乎控制不住,连忙把那些珠宝往身上戴。
汪蔷薇尖着嗓子说:“好命个鬼,这会儿只怕早沉入水里变王八了吧?”
宁氏看看她,又看看汪牡丹,没有作声,只是问:“姓孙的那个玉佩还在你那里吗?”
汪蔷薇得了这样的玉佩,爱不释手,日日夜夜带在身上把玩,连忙说:“在,在呢,母亲,你说他会不会找我索回?我好喜欢,舍不得,我不要还给他……”
宁氏叹了口气说:“蔷薇,你今年也不小了,怎的就这么不懂事?你且把玉佩拿在手里,等下听我说话,见机行事,咱们且赌上一把,让为娘的替你赌个好前程。”
说着叮嘱汪牡丹:“你等下也得顺着我说话,不要露出马脚,你是大姐,要帮着你妹子一把,回头你的事,为母的自有更好安排。”
汪氏二女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宁氏在说什么。
待她们回到外间大厅,孙福正端正的坐在那里喝茶,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家仆,格外不一样。
宁氏对他说:“孙大人,我与我家老爷通过气了,他同意您带宝慈入京,还对您家表示感谢,一切有劳了,我们家宝慈的前程就靠你们了。”
孙福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也很高兴的说:“可以,我家公子说,临走时,送了玉佩做信物,请宝慈姑娘拿出来我瞧瞧。”
汪氏姐妹完全不知道母亲在演哪处,谁知宁氏却转过头对汪蔷薇淡淡地吩咐到:“宝慈,你且将玉佩拿去给孙大人瞧瞧,也好好与孙大人行个礼。”
刚进门的时候,孙福就打量着宁氏身边的俩丫头,猜着哪个是宝慈,不敢枉断。
这下宁氏指出来了,立马上前去,对着汪蔷薇就跪了下去,咚咚咚重重磕了三个头:“孙福谢过宝慈姑娘救我公子大恩,也救了孙福的命。孙福自小与公子情同手,这次更是孙福保护不周,才让他受了重伤,若他有闪失,我铁定活不了,您救了公子,也就是救了我孙福,这一辈子我做牛做马,供您差遣。”
汪蔷薇都快发抖了,完全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汪牡丹却明白了,白了脸,埋怨地望向母亲。宁氏笑着解围:“宝慈,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孙大人起来。”
说着,背后用力地推了推已经完全傻呆呆的汪蔷薇,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听着母亲的话,颤抖着将孙福扶起来。
又颤抖着将玉佩摊在手心让孙福看。
孙福一看,正是自小贺兰亦戴的那个,于是就确定了,欣喜的说:“选秀女的日子马上到了,回应后我家夫人还得再做安排,事不宜迟,我这就带宝慈姑娘启程了。”
宁氏一听这么急,连忙说:“你们再住个两三日吧,且让宝慈收拾收拾?”
孙福一笑:“不用了,回程路上一切用品我都替姑娘准备全了,放心吧,我们不会亏着她的,我家主母说了,宝慈姑娘是公子的恩人,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到京城了,自然是全家将她供奉着待的。”
宁氏想到这么快,突然之间就要和女儿告别,倒也挤出几滴眼泪:“事情太突然,我姑嫂情深,请给我们一点点时间告别一下。”
孙福想想也是,就答应了,就在外边候着。
回到内堂,宁氏拍拍噗通直跳的胸脯,这下落下心来。
汪蔷薇这才反应过来,迷糊的脑子却还不灵光,问:“母亲,你这是?我怎么听不懂?你怎么把我唤作姑姑?”
汪牡丹在一边酸溜溜的来了句:“母亲是让你李戴张冠,冒充姑姑进京。”
“啊?”汪蔷薇这才反应过来,直接表现就抱着宁氏:“母亲,我不要离开你!”
宁氏打掉她的手说:“目光短浅。多好的机会?你看看孙家送的礼,你看看孙家家仆的风采,他们家在京城一定是大户,你去了,这辈子就发达了。”
汪蔷薇说:“孙福没有见过我相信了,可是入京了怎么办,孙公子见过我啊,他,他还很讨厌我!”想到贺兰亦正看见自己厌恶的表情,她更心虚了。
宁氏用指头指了指她的额头说:“额娘前些时间教你的为妇之术你都忘记了?你长得这么漂亮,白长了?不会利用?你姑姑救过他性命,他敢拿你怎么样?还不好吃好喝供着?到时候就看你自己本事,一个孙公子你都搞不定,还指望入宫往上爬?你趁早去当宫女扫龙宫,孤独到老吧!”
汪蔷薇听到母亲夸自己漂亮,又自信起来:“对啊,我可以迷惑孙公子,让他忘记姑姑,改成喜欢我。那我就发达了,他们家真是有钱啊,我马上也要变成有钱人了……”
她得瑟的样子让汪牡丹嫉妒了,几乎落下泪来:“母亲好偏心,如此好的机会,竟然让给妹妹,不给我,母亲不爱我。”
宁氏心疼的也指了指她的额头说:“自小为娘的几时偏心了?待你跟你妹妹们都一样。你别眼气蔷薇,谁让你没有玉佩?人家说了,那是信物,再说你年纪偏大,也不像。各人有各人的福份。”
汪牡丹一心想着孙家有钱,眼泪汪汪,送汪蔷薇上车的时候,倒应了景儿。宁氏抹了抹眼泪对孙福说:“我这女儿自小与宝慈姑侄情深,刚刚在后堂相拥而哭,很是舍不得呢。”
听到母亲编得谎言都不打草稿的,汪牡丹更是伤心,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让孙福感动不已,连声赞汪牡丹有情有义。接着他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宁氏说:“夫人,我家公子说当初与宝慈姑娘的事,贵府有些误会,前因后果已经写好,盖有公子印章,请交给汪氏族长,还宝慈姑娘一个清白。”




宫阙春深 第16章 仇人相见
宁氏连忙笑着接过来,保证会交给族长,不负所托,让孙福放心。
待汪蔷薇爬上轿子,轿起马走。一行人在孙福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回京城的路上走去,化名孙福的雷虎骑在高头大马上想:“王爷自回京之后,挂念宝慈姑娘茶饭不香,且看我快马加鞭将他心上送到他面前,他肯定很开心,肯定会重重赏我。”
想到这里,高兴地哼起来了家乡的小曲儿,别提多得意了。
原来,自贺兰亦找到雷虎一起回京后,向父皇禀报后,就想快马回京城接宝慈,但是母亲孙妃娘娘见他伤得这样重,死活不让他再骑马出行,派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太监雷虎采办重礼来接人。
送走汪蔷薇,宁氏正在安慰汪牡丹:“哭什么?为母的会亏着你吗?刚刚当着蔷薇的面,怕伤她心,我没说完。各人有各人的福气,你的福气恐怕是最大的。你爹爹与我说了,朝中议论的,说你是最适合的太子妃人选呢!”
汪牡丹被这个幸福的消息炸昏了头,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哭:“母亲,真的吗?为什么是我?”
宁氏得意的说:“因为你是汪家长女,太子也是长兄啊?不是刚好般配?”
想到这里,汪牡丹破涕而笑了,钻进了宁氏的怀里:“母亲,你对我真好。”
宁氏说:“不对你们好,对谁好?你们姐妹儿三个都是娘的心头肉,娘这辈子就跟你的窝囊废的爹爹这样耽误了,可不能再让你们窝在汪家受罪,一定要倾尽全力,为你们谋个好前程。当然,除了海棠那丫头,真真儿的想气死我。要不是看着从我肚子爬出来,我真怀疑她不是亲生的,是对头亲生的呢,处处与我做对,屡教不改。”
想到这个本身天份最高,最有管理才能的女儿,宁氏就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就在她咬着银牙大骂汪海棠的时候,婆子惊慌失措地来报:“夫人,大事不好了!”
宁氏一巴掌扇了过去:“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走路慢,说话声音小,遇事不惊慌,你是不是想死?”
婆子吓得连忙哭着扑倒在地:“夫人,事情紧急,奴才一下子把持不住忘记了。”
宁氏这才让她起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样惊慌失措?
婆子抽抽噎噎的说:“不是派人去盯着姑小姐沉塘那事儿么?刚刚有人来报,没有沉下去!”
“啊?”
宁氏和汪牡丹同时愣了。
婆子说:“本来沉下去了,又让一位武艺高强的公子救了,带着她用轻功飞走,不知所踪了。”
宁氏一拍椅背,刷的站了起来:“是谁?”
婆子说:“不认识,功夫极好,咱族里几个小伙子和夫人派去的亲兵都不是他对手,瞧那模样,病殃殃的,被打得吐了几口血,还是让他带着姑小姐逃了。”
汪牡丹一听不乐意了,这都沉水里了,铁板钉钉要死了,怎么又让人救走了,赶紧问:“那那贱人呢?死了没有?”
婆子说:“看样子,不像死了,刚入水就被救了。哦,对了,那小伙子长得,长得很像那位孙公子,但是又年纪更小些。”
宁氏心里一动,说:“那人不是说跟兄弟一块来海宁经商的吗?莫非就是他兄弟?那就不管了,直接就说是孙公子救的。你给我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姑小姐又和那位孙公子私奔去了。然后给我派些家仆和老爷那里的亲兵,到处搜搜,搜到了直接弄死,尸体抬回来。”
婆子领命而去。
汪牡丹急了:“这可怎么办?”
宁氏说:“什么怎么办,她对你还能构成威胁吗?背着通奸的罪名,她就是能活着回来,也不能再入宫了。”
汪牡丹这才放下心来,四人相争,目前已经去了二位竞争对手,只剩下一个了,她自然是知道小妹汪海棠在自己母亲心中的地位的,所以偷偷地瞟了母亲一眼又一眼,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自己养的东西几斤几两宁氏自己还不知道?汪牡丹虽然在三个里面最没脑子的,却也是最冲动,最下得了手的,而且简单粗暴,做事不会拐弯。
她瞟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警告式地说:“牡丹,为娘的可要劝你一句,你还是少打你小妹的主意。你们一共三姐妹,太子妃就一个,能争就争,但是没必要为此伤彼此性命,若你敢在自己妹妹身上动心思,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着凌厉地挖了她一眼,吓得汪牡丹心惊胆战的直接跪下了:“母亲,女儿知道了,女儿没有……”
宁氏见她吓成这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说实话,你也斗不过你小妹,若不是你为嫡又为长,这太子妃之位铁定是她的,如果她想跟你争,你也永远争不过她。所以,你还是尽量少惹这小东西为好,指不定她还心好念着你是姐姐,让你一让,不然你惹恼了她,为娘的也护不了你。”
汪牡丹低着头应承,身上吓得发抖,心里却在想:“什么东西?全家都这么抬举她,又是夸她神童,又是让她管家,我凭什么斗不过她?不斗怎么知道?”
待汪牡丹从地上爬起来又想到一事儿:“母亲,那,那孙公子这封信?”
宁氏拿出那封信在手里,嘴里却说:“信?什么信?我怎么没有看见?”说着轻轻一扯,信就撕了两半,然后几扯后就变得粉碎,不复存在了。
汪牡丹见状觉得搞笑,像个白痴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钱串串其实是很期待自己挂掉的,这样就可以再穿越了,指不定就回到现代,可以找贺天佑报仇了。可是没有想到,又被救了。
而且还是贺天佑。
可是仔细一看,分明又不是。
长长的束发,古代的衣服,一张稚气地娃娃脸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忐忑不安地望着她,跟孙亦像得反而更多一些,分明就是那日在梦里抱她的人。
她被安置在一个废弃的小屋里,虽然简陋,但是被人精心收拾过,倒也显得温馨。
看着这张脸,钱串串心里十分复杂。
他日若再见你?拿什么以对?以微笑?以眼泪?以爱?以仇眼?若见的你不再是你,又怎么相对?
这真让钱串串犯了难,简单粗暴点来说吧,就是想上前去掐死他,又怕掐错了人。
就在这两个人尴尬相对的时候,汪海棠挑着帘子走进来了,后边跟着二乔:“姑姑,你醒了?你真是命大,几次死里逃生,必有后福。”
钱串串望向牡丹,再望望这个少年:“他是?”




宫阙春深 第17章 一番恶战
汪牡丹一点也没有发现异常,也望了少年一眼,脸一红:“那****被推进河里,我去寻你没寻到,在路边发现了他,受伤昏迷,外加全身湿透,就把他救了回来,安置在后院废弃的房子里。”
钱串串问:“这么巧?他那天晚上也在河边?他叫什么?”
汪海棠说:“他说不记得了。许是受伤太重,养了好久才养过来呢,对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孙公子的弟弟?我觉得他们长得像。”
钱串串心里觉得太巧合,突然猛的大叫一声:“贺天佑!”
但是少年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而且是迷茫的抬起头,望了她一眼,腼腆的说:“姑娘是在叫我?你认识我?”
钱串串试了这一试,没试出来,心里仍然不相信,用十分仇视的眼光盯着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觉得,这货不是影帝就是心机太深,总有一天我会试出你来的。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不是,我在叫别人。”
汪海棠说:“你俩别蘑菇了,得赶紧出府。我刚为你收拾了行李,你就跟着这位公子走吧,他武艺高强,自会保护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给我来封信。”
说着塞给她了一个包裹。
钱串串说:“我不走,如果走了就一辈子背个骂名了,我要回去找族长说个清楚。”
汪海棠说:“说什么啊?能说清楚刚刚就说清楚了,在乎这些虚名干嘛,留条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钱串串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想法:自己又不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真正的宝慈已经死了,她何必为了这种虚名而搭上自己的小命呢?
但是再一想,正是宝慈姑娘已经死了,才更应该保住她清白的名头,不让她死了还被人污蔑。自己也不是这样窝囊的人,匆匆忙忙逃离战场,也不是她的作风。
更何况,孙亦的玉佩还在汪蔷薇的手里,一定得拿回来。
于是她说:“生死事小,名节事大。我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不然走了也不安心。”
汪海棠没再劝她,反而用钦佩的眼光看着她:“你知道吗?我母亲到处派人散布谣言,说你被孙公子救走,二人又私奔了,让逮住你们就活活打死呢。”
钱串串忍不住笑说:“这孙公子真是躺着也中枪,这都被污蔑带我私奔第三次了,绝对是真爱啊?”
汪海棠当然不明白躺枪是什么意思,但是光顾着笑也没有问,倒是那位不知道名的少年扑哧笑了出来。
看他这样子,钱串串恶向胆边生,突然严肃地说:“海棠,这位公子总没有名字也不好,多不方便,不如我给他取个名儿吧?”
汪海棠说:“好啊,好啊,自小就你读书最多,你给他取一个。”
钱串串还专门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就叫旺财吧?”
所有的人都先愣了,继而脸都黑了。
特别是这位少年,脸色奇难看。钱串串故意说:“寓义招财进宝,家宅兴旺。”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外号叫狗。”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也许真的和贺天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还是掩饰不了的恨意,特别是一看到这张脸,就真的没有办法愉快的做朋友了,事实上,能忍住时时想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就很困难,需要很努力地克制。
听说妹子又被人救起来,又跟人私奔了,汪英焦头烂额,那边任务还未完成,直接又折回来,跟夫人商量对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家老爷觉得丢人死了,正在祠堂被老族长和各位长老教训,却见汪宝慈带着一个陌生少年和三女儿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后边跟了一堆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大家都不明白汪宝慈明明跟人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汪英心里也有这个疑问,其实,听说妹子被人救走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侥幸的。他以为对这个不守妇道、破坏家风的妹妹没有感情了,可是在听说她被判了沉塘后,心如刀绞,不敢亲眼去看,只好借口练兵提前走了,骑马回营的路上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心一阵一阵的疼,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
现在看着妹妹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掩不住的欣喜,汪海棠看出了端倪,却想到爹爹的窝囊,无奈地叹了口气。
钱串串看见汪英也在,冷笑了一声说:“哥哥原来也在!”面上的讥笑让汪英完全抵挡不住心虚。宁氏一看,立马大喝一声,让亲兵就要抓住她。
旺财手里的剑一动,就将那几个人格架了过去。
钱串串说:“你们不是到处造谣说什么是孙公子救了我,我们私奔了吗?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
众人一看,果然就是白日里从水中救走钱宝慈的人,只是和孙公子像,却并不是他。汪英迟疑着问:“既不是孙公子,你为什么不与这位公子一起逃走,为什么要回来?”
钱串串盯着他的眼睛说:“明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我还是回来,是想还你妹妹一个清白。”钱串串说的是汪英的妹妹,而不是说自己,心里还是觉得这趟回来,是替汪宝慈姑娘洗刷冤情,而不是为自己。如果是为自己,不理这些操蛋的人就行了,直接一走了之。
老族长发话了:“你既然敢回来,可是真的有冤情?”
钱串串说:“冤,真的冤,我与孙公子素味平生,他救我一命,却被冠以奸夫的名头;我受了这些罪,被奸人所害,却还要给我安上通奸的罪名,天理何在?你们是执法者,祖宗将诺大的权力交给你们,你们却听信奸人蒙蔽,让好人蒙冤,试问如何以法治家,如何服众?百年之后,如何有脸面对祖先?”
电视剧看多了,钱串串深知古代人把忠孝节义看得比性命重要,大帽子一扣,拿祖宗家法来说事儿,看你们敢不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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