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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春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生如水
宁氏一看族长和汪英面色都有迟疑,连忙指挥丈夫的亲兵再上,想用车轮战来战胜旺财君,抓住汪宝慈。
旺财本来就受了重伤,再出手救了被沉塘的钱串串,这下再被这么多人围攻,渐渐体力不支。
却死死地护着钱串串,不让那些人过来抓。
眼看着他身上挨了一刀,仿佛砍在汪海棠身上,她感同深受,心上更疼,眼泪都出了,从小头一次心里慌乱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大喊一声:“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这些亲兵按说是汪英带的兵,却因为他太窝囊,大多的时候都被宁氏指挥来指挥去。
汪海棠看见见血的旺财,再也顾不上什么,冲到父亲身上,扯着父亲的衣袍说:“父亲,快让他们住手,不然酿成大错,追悔莫及。”
汪英却纹丝未动。
汪海棠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对父亲说:“父亲,宫里让您找三个人,您找到了两个送回京城了,是不是还缺一个?”





宫阙春深 第18章 三皇子
汪英一震,这是宫里下的秘旨,这丫头怎么知道?
汪海棠说:“您和知府伯伯商议的时候我听见了,您看看旺财这气度,是不是您要找的第三个人?若您再不让他们住手,就得把这人抬着送回京城了。他好好的站着回,父亲就是功臣;他出什么差子,汪家满门抄斩。”
汪英心头狂跳,大喝一声:“住手,全部给我住手。”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汪英脸色发白,脑袋上的头发差点全部炸开起来,推开所有的亲兵,走上前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想了一下,喘着粗气回答:“我叫旺财!”
汪英“……”
汪海棠说:“他是我从河边救回来的,受了重伤失去记忆,旺财是姑姑取的。”
汪英转身对一个亲兵说:“去请知府大人和总兵大人过来。”
宁氏还想说什么,汪英破天荒的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让她闭嘴,然后让所有的人祠堂里不让动,不让说话,然后在族长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老头子嘴一张,头一歪,直接吓晕过去了……
老头子被抬下去之后,所有的人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静得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和喘粗气的声音,搞得宁氏还以为他病了,给他抹抹汗,却被粗鲁地推了开去。
宁氏几时受过这种待遇,几乎要哭出来,眼睛却恶毒的剜向了钱串串。
钱串串一直复杂地看着为自己拼命的旺财,心里百感交集,一直告诉自己:“我不会感激你的,我才不会感激你!”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感动。
再看见汪英这样,连忙低声问汪海棠:“怎么回事?”
汪海棠只是笑着摇头,让她等着看好戏。
一会儿知府和总兵赶了过来,一见汪英正想问怎么回事,再一看中间站个拿剑的旺财,仔细看了一眼,噗通一声跪下了:“三皇子千岁,总算找到您老人家了。”
汪英的腿一软,啪嗒跪下了;宁氏本来不想跪,但是看见祠堂里跪了一圈,只好战战兢兢给跪了。
汪海棠心情很复杂,她早就怀疑旺财是三位皇子中的一个,现在证实了却有种失落感,跪得十分落寞。
钱串串没有跪。
觉得不可思议,这个长得像贺天佑的少年竟然是皇子?在海宁这地方,竟然能遇上一个皇子?心里想了想,这辈子没跪过人,何况是长得像渣男的人,别说他是皇子,哪怕他是光帝,也休想自己给他低头下跪。
汪英一见自已妹妹没跪,连忙喝到:“宝慈,还不跪下?他是三皇子。”
旺财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见下边的人跪了一片,只有宝慈没跪,却什么也没有说,脑子早就乱成一团,原来自己是皇子么?三皇子?光帝的三儿子?贺兰佑?
钱串串一直在看他的脸,见他面露欣喜之色,鄙夷的说:“我不会跪他,不管他是谁,这辈子我都不跪!”
知府大喝一声:“找死?你是谁?为何不跪?”
总兵更是拔了刀,想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一刀砍死。
贺兰佑却大手一挥:“算了,她不想跪就不跪。”说着,目光放柔和了,坚定地望着钱串串说:“你若不想跪我,这辈子都不用跪,在我面前免礼。”
汪英替她松了口气,她却只是冷笑一声,一点也不感激。这下连汪英也感觉到了,自己妹妹似乎跟三皇子不对盘儿。
一切都查清楚了。
太子带二皇子、三皇子和一众人来海宁,半夜遇袭,家仆大多死伤。太子在家仆帮助下逃到汪英处救助,被连夜送往京城;二皇子贺兰亦在家仆护送下自行回京;三皇子一直下落不明,这下也终于找不到了,只不过是受伤过重,已经失忆了。
众星捧月。
知府他们直接着人将贺兰佑抬出祠堂的,上轿前,钱串串盯着他,说:“旺财君,你就这么走了?不跟你的救命恩人交待一下?”
贺兰佑一回头,看见汪海棠红了眼眶,咬着嘴唇站在钱串串身边期待地望着自己,思量了一下说:“谢谢你救了我,待我回京之后再行封赏。”说着,对立在一边忐忑的汪英说:“宝慈姑娘与孙公子并无奸情,她是被冤枉的,我可以做证,你们不要再追究她了罢。”
说着,进了轿子,直接被抬走了。
汪海棠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钱串串替她抱不平:“这兔崽子就这样走了?”
想到什么又问:“这三皇子叫什么?”
汪海棠梗咽着说:“贺兰佑。”
擦!
钱串串觉得从头发根到脚指头都炸毛了,呆了一下,突然扑上去就要追那顶轿子,却被汪英拉住了:“休要鲁莽!”
眼前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心里的恨呢?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心里对贺天佑的恨有多深,切肤之痛,深入骨髓,直达心底,让她觉得天涯海角,前世今生也要找他报仇。
汪海棠奇怪的问:“姑姑,你之前认识他?好像有仇?”
钱串串被提醒了,惊醒过来,一下子呆在了那里:贺兰佑,不是贺天佑,虽然长相一样,虽然名字差不多,但是却不是一个时代的人,那个贺天佑死有余辜,可是这个贺兰佑何其无辜?
钱串串纠结了。
所有的人都回到汪家等待命运宣判。
谁也没有想到,汪海棠从路边拣回来的少年,拿命保护汪宝慈的旺财君竟然是一直久寻不到的三皇子,这君恩若雷霆,君恩若雨露,会怎么对汪家呢?
汪英心里惴惴的。
晚上破例开了罐酒喝着,他没有责怪宁氏,因为他自己也眼瞎,打伤三皇子的是自己亲兵。
钱串串又回到了自己小院里,汪海棠也回到了绣楼闭不见客,贺兰佑走了,也带走了她的心。
过了几日,京城来了消息,大赏海宁众官员,在营救太子等人事件中有功,各升一级,赏田赏银若干,知府和总兵都高兴坏了;汪英也得到了赏赐,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圣旨,为报答汪海棠救了贺兰佑一命,特赦让汪家四位小姐一同进京,提前进宫参见各宫娘娘,学规矩,待选秀女。
宁氏大喜,赶紧叫来两个女儿。




宫阙春深 第19章 收了徒弟
汪牡丹倒是高兴地来了,但是汪海棠却连楼都没有下,只说想退出这场选秀,不想进京。宁氏大怒,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汪英倒是将那天的事情看在眼里,悄悄和夫人说:“只怕她心里已经有了三皇子,不想去争什么太子妃。”
宁氏很生气,自己去房里将汪海棠大骂一顿,认为她没出息。
天下皆知三皇子其实根本都不算皇子,待遇连世家子弟都不如,他母亲是个青楼女子,被宠幸后,虽然生下三皇子,但是一直不被皇家接纳,从来没有入宫过,一直住在宫外,说白了,是个私生的孩子。
而太子是胡皇后所生,将来要继承皇位的。
本来汪海棠还想入京争取一把,她认为凭自己的德性儿,比俩草包姐姐好太多,只有姑姑才配做自己的对手。但是遇上贺兰佑后,别说太子,就连光帝也不愿意将就了。
宁氏简直要气死,最后还是汪英来劝了,如果她不进京,宫里肯定要怪罪,人家都说了,要汪家四个秀女一同入宫,少一个都不行。
汪海棠向来以汪家大局为重,心里难受,还是勉强同意了。心里想着:到时候故意表现得行为不端,不被选中就行了。
说着,心里好受点了,便问:“姑姑呢?通知姑姑了没有?”
汪英这才想起来。
他与宁氏一直打点着为两个女儿入京的事情做准备,却忘记通知妹妹了,这心眼儿真够偏的。看他这样子,汪海棠就知道,亲爹准备是又把姑姑给落下了,叹了口气说:“我去通知她吧?也好几日不见她了。”
不待她下楼,二乔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叫着说:“三小姐,不好了。”
汪海棠连忙应承,问发生了什么事,二乔说:“姑小姐离家出走了!给你留了封信。”
汪海棠接过来看着信,宁氏咬牙大骂:“老爷,我就早说了你这妹子不正常,非要把汪家的老脸丢光了才好,处处惹事。”
汪英也黑着脸不吭声。
信里很简单,直接感谢了汪海棠对她的照顾,她很感激,但是她进京有事,只好独自动身上京了。借汪海棠一些钱,回头加倍奉还。
汪海棠一问:“她哪里来的盘缠?”
二乔说:“你给她了一个包裹,准备让她和旺财,哦,不对,是三皇子逃跑用的那个包裹,里面有衣服有银子还有您的全部值钱首饰。”
宁氏狠狠地瞪着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伸手就想扇她,却被汪英喝住了:“夫人,要不是海棠处处资助三皇子,咱们家早就被抄斩了!”
宁氏一想也是,万万没想到,女儿随便路边救了个人竟然是三皇子,看来这凤命所归,天生就该是汪家。
事已至此,没有办法,汪海棠只好对父母说:“那姑姑都去京城了,我也随你们去了吧。”
在她心里还有个愿望,就是只有进京才能再见到那个人。
钱串串拿着汪海棠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包裹,高高兴兴地悄悄溜出门了,心想着要换个地图打怪了,这下要上京城刷小boss了,不管你贺天佑,是光帝的老子,还是光帝的儿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落到了我面前,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如果你就是那人,那一刀之仇铁定是要报的了。
虽然伤口来到这个时空后不在了,但是心里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日日夜夜提醒着钱串串,自己是怎么被背叛的,怎么被最心爱的人杀死的。
钱串串来到集市上,买了身男装,请店家帮忙束了个长发,还买了匹小马代步。对于曾经在草原上窝了一个月拍草原日出日落的她,骑马技术相当了得,不亚于任何一个古代人。
她回想一下自己,其实挺适合穿越的,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相机,不能再玩她的主要专业,但是幸亏她是个学习狂,副本技能足够了。她想着要是没有别的技能,只会玩相机,来这里怎么混呢?会不会饿死啊?那学计算机的呢?
哈哈哈,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萌萌哒。
有钱好办事,凭着男子装扮和代步工具,沿着官道走上去,不停地打听问路,不出几日就到了京城,倒也顺利。
入京的时候在顺天府找了家全国最大的连琐酒店——悦来客栈住下,正准备下楼吃东西,刚走到大堂就听见嚷嚷,接着一个人被打趴了躺在自己脚下,掌柜在后边嚷嚷着:“你家才会关门大吉呢,臭道士,再胡言乱语当心揍你。”
说是当心,其实已经算是揍了,先是将他打趴在钱串串的脚下,再由几个店小二上前按着索要饭钱。这道士大叫:“虎落平原被狗欺,你们这里的人太坏了,我的钱被偷走了而已,过几日就还上。再说了我见你们有难,好心提醒你们,你们竟然不相信?”
做生意都讨个好彩头,听得这货口口声声说自己家要关门大吉,掌柜的脸都白了,招呼小二下手就开揍。
想到自己偷吃了他的三只鸡,能在京城遇上也挺难得,钱串串笑了一下:“住手。”
孤鹤抬头一看,是钱串串,大叫道:“好徒儿,你果然躲过了一劫,赶紧来救为师。”
掌柜一听这位是道士的徒弟,上来就揪,要求钱串串替他付钱。
钱串串见他落魄还不老实,笑着说:“牛鼻子道士,这份儿上了还口头上讨便宜?你叫我声师父,我救你!”
孤鹤趴地上被店小二踩着,还是对她怒目而视:“趁火打劫非君子,救就救,不救拉倒,不讲条件!”
钱串串说:“我本来就是小人,你不叫我师父,我救你也师出无名啊。”
孤鹤坚持不肯叫,他下定决心不向这个小人低头。但是店小二就不客气了,挥起拳头就向他脸上打来,却被孤鹤一把捏住:“打人不打脸,我这么帅,毁容了怎么办?”
钱串串掏出一把铜钱说:“就照他脸打,下手要重,然后扔出门去,这钱就归你们了。”
店小二扯起来一把京片子说:“好咧,谢公子赏……”说着就直接挥拳朝脸上揍,好汉不吃眼前亏,孤鹤连忙大叫:“师父救命!”




宫阙春深 第20章 平地起风波
得逞的钱串串哈哈大笑,叫店小二住手,然后从怀里掏出银子,替他将这几日赖下的房钱、饭钱给结清了,并另外给了他两锭银子。掌柜的一见有人付钱,顿时开心了,也帮着凑热闹,拱手做辑说:“恭喜公子喜添弟子,不过拜师不都是要磕头的吗?”
钱串串扑哧一笑。
孤鹤抚额叹:“掌柜的,你真的够了,不就是欠了你几天房钱吗?什么仇什么怨至于嘛?”
周围的看客都在起哄,还异口同声有节奏地喊起号子:“跪!跪!跪!”
孤鹤昂起头,大义凛然地说:“我这辈子不跪天不跪地,也不跪君上,只给我爹一个人跪过,怎么可能跪你?”
钱串串扬头不屑地哼一声:“天地君亲师,凡人必跪,你好大胆,竟然只跪你爹。”
孤鹤虬髯大胡子,眼睛却闪着狼一样的精光和得意:“正是。”钱串串不想理他,这种时代竟然能不跪君上?几个头可以砍的,恐怕是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吧?
她诡异地笑了一下说:“那你应该听说过,一日为师……”
孤鹤“啊“的大叫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仇恨地盯着她”噗通“跪下,干脆利落地磕了个头又赶紧爬起来,还不忘记一下仪容,生怕这一跪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钱串串乐得开心,连忙让掌柜的整一桌饭菜,与刚收的好徒儿一块享用,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同时反对。
掌柜瞪了孤鹤一眼说:“本店不欢迎令徒这样的人,不给他饭吃,他刚刚竟然信口开河说我店马上要出大事,要关门大吉。”
孤鹤也冲掌柜的叱牙裂嘴了一下,不理他,拉过钱串串,指着外边的天空说:“师父,不是我瞎说,是真的,你看前边西北上空黑云密布,犹如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又若索命鬼魅,说明此地不久必会平地也会起风浪。你不要住这里了,也不要在这里吃饭,有危险。咱们一块换地方。”
钱串串叱了下牙。
望着孤鹤:“怪不得被人打成这样呢!活该!”
瞧瞧人家大厅吃饭,二楼以上做客房,生意红火,翻桌儿快着呢,再加上全国最大连琐,几千年来最著名的招牌,怎么可能关门?再说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有危险?
才不相信。
于是说:“既然你不受欢迎,就自己另找地方吧,我就住这里了,不挪地儿了。”
但是孤鹤硬是不让她住,死皮活赖地,硬是帮她把行李搬到了这家对面的另一家连琐店同福客栈。
这几日孤鹤就在这赖吃赖喝,同福客栈的人也有耳闻,将孤鹤拒之门外,说不欢迎吃白食的。孤鹤十分骚包,将钱串串送他的两锭银亮出来说:“道爷有钱!”
掌柜的这才不情愿的让他进去,但是一直像防贼一样盯着他。
孤鹤对他说:“掌柜的,我看你印堂发黑,你这店坐山为乾,门开正南,属绝命之位,财位布于五鬼之方正东,东南祸害开窗,生气延年为茅房,西北塌陷。正所谓:朱雀入门口舌生,招灾引祸可不轻。马上你这店就得易主了。不仅这样,还会被人铲平。”
看着他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样子。
掌柜的差点没气晕。
钱串串大囧,连忙拉了拉他:“别丢人了行吗?”这货是怎么从小平安活到现在的,竟然没有被人活活打死?
孤鹤这才住了嘴,说:“师父,真的,马上,你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还神秘兮兮的说:“师父,你且就在靠窗位置坐下,盯着对面,过不了一会儿悦来客栈就得出事,连带这家同福客栈也要倒霉,被人铲平。”
钱串串心想哪里有这么神奇,点了几个小菜,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既然有了师父管饭,这孤鹤也就不客气了,还点了一壶小酒慢慢喝着。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不到,只见对面悦来客栈的掌柜,连滚带爬的冲出来大声叫着:“来人啊,救命啊,出事了!”
钱串串“嚯”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连滚带爬跑到大街上,拉个人就救助的掌柜和几个店小二,再看看得瑟的孤鹤,连忙拔腿奔出去看个究竟。
她随着围观的人群挤进店里的时候,发现原来在店里吃饭的客人全部都躺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儿嚎叫,口吐白沫,简直是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还有几个店小二也这样。
掌柜的哭得都不行了,连声喊救命。钱串串大喝一声:“别哭丧了,赶紧送医,在场的人全部帮帮忙,分别将他们送到城中的各家医铺里去,可能是食物中毒。”
一语惊醒梦中人。
掌柜的连忙收住哭,请大伙儿帮忙。围观的人也都热情,三三两两的各自组合开始抬人,这时候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瘦弱书生模样的公子说:“慢,我懂医术,且让我诊诊,看这样子,送医是来不及的。”
钱串串心想也是,这么多人,且不知道顺天府里医馆够不够用,靠人抬去黄花菜都凉了,连忙学人家作揖的拱手说:“如此,谢谢公子了。”
说是公子,钱串串一眼瞟过去,就知道她是个女孩儿扮的,比自己还不像男人,但是她却不想揭穿。这个时代,没有点难处,谁会乔装打扮呢?
这公子也回礼说:“好说!”
说着,蹲下,摸了其中一个病人的脉,再摸一个,一路摸下去,每个都摸了一遍。最后确定说:“全都是中了蛇毒,一模一样的!”
钱串串点点头:“那就是店里的饭菜出问题了。”
掌柜的大叫一声差点吓晕过去:“怎么可能?我这店是祖传的,开了几百年了,饭菜怎么可能有蛇,蛇毒?”
一个店小二从楼梯上哭着滚下来说:“楼上房间的客人们也都这样了。”
钱串串觉得奇怪了。
房间的客人大多还没有吃饭,怎么会出现中毒的情况呢?不过现在不是查明原因的时候,连忙问这位年轻的大夫,有没有救。




宫阙春深 第21章 金乌鸦嘴
她说:“我手头没药,只能先施以银针,制止毒药攻心,然后你们分别将他们送往各大医馆,这种毒能不能治,还不知晓。”说着,拿出装备,是一个布卷着一排大小各异的银针。
这可是钱串串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祖国博大精深的中医手法,干脆利落,就如这位大夫说话。几针下去,客人都觉得好多了,不再哼哼直叫了,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个个向他作揖,赞她再世华佗,她都红着脸一一还礼。
本事高还谦虚,比自己强多了。
钱串串对这姑娘有了好感。
她一一用银针缓解了症状之后,围观的群众很热心地将他们分别抬到了各医馆,闻讯而来的差爷们带来了仵作,先将掌柜的和店小二都控制起来,然后将未中毒的住客也控制了起来,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这些人都能下毒的嫌疑。
店被封人被抓,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可不是“店里要出事,马上关门大吉么?”钱串串想,那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呢,让他的乌鸦嘴说中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俩官差饿虎扑食将她也按了住,说他们听说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她的徒弟和掌柜有仇,他们离开后不久就出现了中毒事件,找不到她徒弟的情况下,她的嫌疑最大。
尼玛,这真心是躺着也中枪,还没有享受到徒弟的好处,就被他惹得沾上了官司。
就在她要被押走的时候,对面蹿出来一个道士,可不就是她的好徒儿孤鹤?这小子还算有孝心,大声叫到:“放了我师父,我就告诉你们谁是凶手。”
掌柜一见他,就大声嚷嚷:“差爷,一定是他下的毒,就这个算命的,他在我店里白吃白喝了几天没钱付帐,还说我店里要出事,要关门大吉。谁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了?肯定是他预先的阴谋,他报复我赶他出去!”
孤鹤笑嘻嘻地说:“掌柜的,我之前给你算命说得准吧?但是我还有后半句破解之法未说出来,你就着人打我要赶我出去。”
一听有破解之法,掌柜的连忙不嚷了,讨好似的望着孤鹤,等着他说出来。孤鹤吊着架子说:“想知道破解之法,是谁下毒的话,给我磕个头,我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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