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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春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生如水
接着就眼睛一花,腰间被手指点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宫阙春深 第11章 提高待遇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照三杆了。
几个丫鬟立在旁边静候,不敢叫她起床。听见动静才隔着帘子在外请示:“姑小姐,时候不早了,可要起床?”
钱串串摸着疼得要裂开的脑袋,起来又颓然倒下:“你们先待会儿,让我再躺躺。”
丫鬟在外听说了不对劲儿说:“姑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钱串串谢过她,自己回想起来昨天的事,这是来到龙国后第二次看见他了,真是活见鬼。
躺着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不太可能,贺天佑又没有死,怎么会也穿越?而且他怎么可能出现在汪家呢,一定是自己太恨他了,所以恨到了梦里头。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到自己死前说的那句话,做鬼或者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他。现在没有做鬼,没有下辈子,穿越了,要怎么办?
如果这个时空隧道真的存在,可以穿越到龙国,就一定有机会穿越回去。
想到这里,钱串串突然觉得自己在龙国有了新的希望,就是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一定要回去,亲手杀了贺天佑这个王八蛋。
第二日,汪族长将汪英等人召集了过去,说了当日在府里发生的事,探询到底是宝慈被人推下水,还是与孙亦私奔。
双方争执不下,各说各有理。
宁氏携俩闺女打死也不会承认:成天虐待汪宝慈,大冬天派她去河里洗衣服,做这种连婆子都不愿意做的活儿;更不可能承认,是两个女儿推亲姑姑落水,并见死不救。
可是汪海棠是个梗直的人,有的时候连宁氏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抱错了,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总是帮别人证明,想置自己于死地。她不知道,汪海棠并不想她死,只是不想替她说谎,她明明知道真相,一定要说出来,替姑姑讨个公道。
她说:“自从爷爷去世后,姑姑就替我们姐妹三人洗衣服,虽然有丫头婆子,但是母亲认为姑姑更适合做这份工作,为了省水,更是撺掇她在河边洗衣服,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从未间断。前些日子虽然刚下过第一场雪,天气很冷,那日姑姑照旧端了衣裳去洗,身边并未有婆子跟随,两位姐姐在家闲得无聊,突发奇想,说想去看姑姑洗衣服,便带着丫鬟婆子去了。两位姐姐素来喜欢捉弄姑姑,比如将姑姑推进水里呛水,或者着人用水将她全身淋湿,再或者,将她的棒槌或是衣服扔进河里,回来免不得被母亲责罚。”
“那日,天黑后,两位姐姐才回来,都闭门连晚饭都不吃,我听二乔说,家仆私下流传,说两位姐姐将姑姑推下水淹死了。于是赶紧带人赶往河边,只剩下零落的衣物,不见姑姑踪影,我们顺着河流打着火把往前找,也未找到,不想遇上劫匪杀人,我和家仆走散,费尽辛苦才活着逃回家中。”
汪族长用虎头拐棍指着汪牡丹和汪蔷薇说:“三小姐说得可当真?”
这二位脸色早就煞白,却死不承认:“小妹向来偏袒姑姑,休要无端污蔑我们,我们那日是去上香了,路过河边,发现姑姑落水,奋力营救,未救上来,她顺河漂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场戏,她想通过这种方式离开汪家,与情人孙亦私奔。”
宁氏也做证:“宝慈早日与孙亦有情,被我察觉,多次劝阻,不想她竟然做出这等事。”钱串串简直要气死,这一家人要合伙将她污蔑至死,偷情私奔这种事按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真是够不要脸。
她一字一顿的说:“你们污蔑我不要紧,不要污蔑人家孙公子,是他救我起来的,我与他之前素不相识。”
宁氏冷哼一声说:“素不相识他拿命救你?处处维护你?不是有情是什么?”
钱串串说:“这正是人家孙公子高义,对素不相识的人施予情义,不像有些人,做一家人却连狗也不如,处处置人于死地。”
宁氏一拍椅背:“贱丫头,你骂谁是狗?”
钱串串说:“我没点名,何必对号入座?嫂嫂可曾想害我?”
宁氏脸一红:“当然没有。”
钱串串冷笑着盯着她的脸说:“那便不是嫂嫂了。”古代人单纯,哪里懂得狡辩之术,不由得被钱串串绕进圈子,半响才反应过来,自知吃了闷亏,却也无可奈何。
族长对汪英说:“滋事体大,可惜孙公子急着寻找家人,已经离去,这事儿暂说不清楚,押后再议吧。不过孙公子说了,十日内必派人来说明情况。”
这事儿只好这样了,钱串串下定决心,若孙公子派人来,她一定跟着去京城,不要再呆在这个憋屈的地方了。
这****正在院子晒着太阳,把玩着孙亦留下的玉佩。觉得古代真是无聊至极,不知道玩些什么好,钱串串向来是个贪玩的人,一刻也闲不住,现在却实在没地方玩,无东西可玩。
就在无聊得快要长蘑菇的时候,汪牡丹和汪蔷薇各自穿着小皮袄,扭着小腰滚过来刷存在感了,如同所有宫斗里面一样,汪牡丹像草包一样目中无人,一激就怒,典型的蠢瓜派;汪蔷薇像个狐媚的小妖精,眼睛都快长在额头上,翻得白眼真害怕她眼珠子掉下来,说话无不阴阳怪气儿纯找事儿。
钱串串觉得自己正在休养生息,好歹过几天平静日子,正暖和和地晒着太阳,不想这二位就又出现了。
汪蔷薇真的就像大姐的小尾巴和小枪筒,翻着**的白眼一扭一扭的说:“有些人啊,真是从小穷习惯了,好不容易咸鱼翻身,就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可是咸鱼翻身了还是咸鱼啊!”
汪牡丹捂嘴配合地笑。
钱串串享受着好好的太阳,眯着眼睛并不答话。她觉得把这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这二位身上,真心不值。心里却回击到:“你们懂什么,翻身的咸鱼和没翻身的咸鱼是不一样的好咩?”
汪蔷薇刚想上前再废话,看见她手里的玉佩,眼睛亮了:“你这宝贝哪里偷的?”
钱串串彻底被打败了。
这人搁现代,绝对张嘴就被判诽谤罪,见人家手里拿个玉佩就是偷的?只是冷冷看着她,并不吭声。
汪蔷薇真是满心思都被这个玉佩给吸引过去,眼珠子都快变成桃心的了,口水也快流出来,盯了又盯,然后望向大姐牡丹:“大姐,我想要这个玉佩。”




宫阙春深 第12章 遭遇强抢
汪牡丹鼻子里哼一声说:“你就爱这种小玩意儿,这丫头能有什么好东西了?”
汪蔷薇说:“不,大姐,你看,这个玉佩比咱们所有的都好,比爹爹腰间那个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汪牡丹一边往钱串串的手里望去,一边说:“怎么可能有,爹爹那个是爷爷留下来的,据说是当年钱国师赏的……”
话没有说完就愣了,自小生长在这种家庭什么好玉没有见过,却也被钱串串手里那个玉佩震住了,上好的孤品羊脂玉,整块雕刻而成,无一瑕疵,无一杂质,白壁无瑕,温润如水,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世家子女自小就要学会品玉,对各家雕工技术都了然于胸,再细看这镂空的雕工,竟然是宋徽宗的独家手法。
姐妹俩贪婪地望着这个玉佩,仿佛这是无价之宝。
钱串串对玉石了解不多,只觉得成色不错,特别精致,也没有多在意,一见这姐妹俩的神情,就意识到,这个玉佩绝非凡品,不由得赶紧塞进了腰间的兜里,紧紧护住。
汪牡丹还是盯着钱串串的腰间,自己并不动手,只是冲妹妹一昂头:“喜欢就抢过来。”汪蔷薇真的像个小狗得到主人命令一样,“嗷”的一声扑了上来,下手就抢。钱串串早有准备,翻身起榻,快速的闪了去:“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抢东西?”
汪蔷薇一边追上来,一边说:“这府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我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识相的赶紧把玉佩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钱串串心想:你几时对我客气过,都把我推水里差点淹死,又给我下毒,竟然跟我讲客气,真是搞笑。
最终汪蔷薇还是没有抢过钱串串。
汪氏姐妹自小生活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会做什么运动,都是娇滴滴的小姐,而汪宝慈自小被当丫环使唤,做粗活儿,手脚灵活;钱串串更不用说了,自小就是体育尖子生,长大以摄影为职业,一双脚丈量了全世界的土地,曾经徒步去过西藏墨脱、登过世界第一高峰,大海里冲过浪,沙漠安全逃生过,怎么可能被这小丫头给抢了东西?
她一近身,就被钱串串给推摔了。
汪蔷薇自小没有受过这种气,也没吃过这种疼,坐在地上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嚎啕大哭,汪牡丹和一众家仆赶紧过来扶她。
汪牡丹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叫唤到:“你们上前给我打她,狠狠地,打死她,把玉佩给我抢过来。”
一众家仆就围了过来。
钱串串也招呼自己的家仆:“你们给我把这些人赶出去。”
可是除了汪海棠送给她的贴身大丫头二乔,听到命令后,迅速护到她身前,跟她统一战线外,所有的家仆都默默站在那里不敢动。这必竟是汪府,她们吃错药了也不会为了新翻身的钱串串,去得罪两位小姐。
钱串串想明白了,冷笑:“真是高估了你们这些蠢货呢。”
说着自己从腰间摸起那个玉佩亮在手间:“汪蔷薇,你想要这个玉佩是不是?”
汪蔷薇臭不要脸的说:“这是我的。”
好吧,脸皮够厚。
一下子就变成你的了!
钱串串说:“好吧,你的,还想要不要?让你的人滚蛋,不然我就摔碎了,咱谁也别想要。这种玉佩很难得吧,摔了多可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再拿到相同的了。”
汪蔷薇一听,怕了,咬着银牙说:“你……汪宝慈,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钱串串被自己口水差点噎死:“好吧,你要脸,你跟你大姐真心要脸,你们那脸连狗脸都不如,什么玩意儿!”
最终害怕玉佩有啥闪失,这二位蠢呆呆的姐妹带着一众家仆滚了,临走时说要找宁氏来治她。
钱串串深吸一口气,将玉佩重新放回腰间,眯起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十几个随侍身边的丫环、婆子,家仆,盯得他们都心虚得低下了头。
她觉得心寒。
这哪里是她的家仆?指挥不动算什么家仆?
眼看着她差点被人围殴,这么多人除了二乔舍命上来帮忙,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把手,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要怎么处罚他们一下,以敬效尤,最后也拿不定主意。必竟从来没有当过主子,也不知道怎么耍主子威风,便向见识多广的二乔请教。
二乔说:“他们这样不维护你肯定是不对的,跟了哪个主子,就是哪个主子的奴才,命就是这个主子的,同主子共同进退。但是我觉得他们可能还没有适应姑小姐翻身这件事,还以为您是后院那个可怜的小丫头。加上您对下人太好太随意,所以让他们觉得好欺负了。”
钱串串苦笑。
作为一枚现代人,怎么可能马上适应阶级性的封建社会?让她把这些家仆当奴才用,她还真不忍心,谈不上有世界大同的愿望,但也知道人人平等,所以希望跟他们和平相处,像家人像朋友那样。
二乔说:“愿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人心至贱,这个世界会感恩的人太少了,大多都是蹬鼻子上眼睛的贱骨头们,你对他们好,他们不会领情,反而觉得你好欺负。”
钱串串抹了一把汗:“这二乔是个段子高手,特别擅长心灵鸡汤,要搁现代,铁定和陆琪一样,都能出书了。”
最终钱串串接受了二乔的所有意见,认为家规要立,但是第一次,先不打板子,而是采用了“勿谓言之不预也”的办法。
她将所有的人召集在一起,郑重的讲了一番话:“你们既随了我,我就是你们的主子。我这里不受当家的嫂嫂待见,没有油水还有凶险,你们也见了,我也不想拖累你们。有谁不乐意的,可以站出来,我绝不为难,会托三小姐将你们调往别处做工。”
说着,眼神平平的扫过众人,也不为难,面上没有悲也没有喜。
29个家仆里面,大多都低下了头在思考,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有几个人陆续站出来,领头的那个婆子说:“姑小姐,请原谅,我们养家糊口的不容易,得罪不起主母和两位小姐,请放了我们去吧?”
钱串串冲她甜甜笑着说:“你是负责做饭的杨婆子是不是?除了她还有谁,没关系,有想法都可以站出来说,你们有选择的自由。”




宫阙春深 第13章 整顿家风
听到这里,再看看钱串串的笑脸,大多人都松了口气,又有十几个人站了出来,跟杨婆子站在一处。钱串串还是笑着看着他们,对二乔说:“这些人都给他们把这几日的工钱按三倍给他们,就当主仆一场,我给的赏钱吧。”
二乔是个好家仆,跟着汪海棠自小一处长大,养成了不乱说话,不乱发问的好习惯,是个实干派,主子让做什么,她只管行动,绝不废话。
应承了,就去内室取了个盘子,里面装了些碎银,出来一一分发。
钱串串对着剩下没动的人说:“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去找你们阳关大道,还是陪我留在这里走小独木桥?如果愿意跟着杨婆子他们一起走的,你们也可以领三倍工钱。”
面对钱,又有几个人站出来。这样一来,竟然有二十个人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好吧,钱串串心想:“人性真心经不起考验。”
面对剩下九个,她不死心的问:“你们确定不要领三倍工钱,不怕得罪主母和几位小姐,要留下来陪我吃苦受罪吗?”
九个人,你望我,我望你,推举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子出来代表说话:“姑小姐,老爷既然派我们跟了你,我们就该侍候你。只有主子挑奴才,哪有奴才挑主子?二乔姑娘说得对,今天我们没敢出手帮姑小姐,是我们胆小怕事,是我们不对,求责罚,愿承担。”
钱串串说:“好,既然你们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们一般惩罚奴才都是打板子是不是?二乔,着人拿刑具,开始行刑。”
刑具就是一个长板凳,一个又粗又结实的棍子。
杨婆子还在欣喜,想着看热闹,嘲笑留下的人自讨苦吃,现在还要挨打,真是傻。不由得笑得嘴都歪了。
不想钱串串见刑具摆好,纤纤手指一指,就对准了正在奸笑的杨婆子说:“那就从你杨婆子开始打吧!杨婆子三十大板,剩下的这些,想离开的,每人二十大板,给我结结实实,谁不用力我要打谁。”
杨婆子都愣了,剩下想离开的人也愣了。
杨婆子被二乔等人拉着往板凳上按,她杀猪一样嗷嗷直叫:“姑小姐,你说让我们自己选的,你说会放我们走,不为难我们的……”
钱串串照旧笑眯眯着眼睛望着她说:“我的确说不为难你们,但是没有说不打你们板子啊?打完板子,工钱还是归你们,放你们走,绝不食言。”
杨婆子还想再开口,却直接换成了“啊”的惨叫一声,第一板子已经打在了屁股上,第二板,第三板,雨点一样落下来,打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差点没有断气。
将杨婆子拖下来,换上第二个,一个一个打过来,二十个人一直打到天黑才打完,院子里堆了一堆,本来都此起彼伏的惨叫着,钱串串听着渗人,着人将他们嘴全捂上了。
末了,钱串串对剩下的九个人说:“我没钱,剩下这点银子除了我这个月花销的,全赏你们,就当我的一点心意,我虽然在府里混得不成,但是你们既然跟我了,今后就是一家人,有我吃的,也有你们喝的,富有富过法,穷有穷开心,请你们都给我记着,我,才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你们一切都得为了我,只听命于我一个人,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说着转头瞟了一些挨板子的人,二乔说:“这种垃圾,直接着人扔出去,不忠心的人我不要,哦,对了,将他们想弃主的消息传出去,不光咱府,也包括外府,看谁家敢用这种不忠诚的奴才。”
果然这些人被扔出去后,想去投靠宁氏,宁氏如此精明的人才不敢用,直接着人打将出去,整个儿海宁都没有人敢用他们,因为大家都忌讳这种事。
钱串串一打成名,在海宁城里突然小有名气,大家都知道她如何在嫂嫂手里翻身,从一个穷苦的小丫头变成了真正的主子,更知道她教训奴才的这事儿,夸她干得漂亮。汪海棠听说之后,笑得前俯后仰:“姑姑,你可真有创意,竟然这样教训他们,亏你想得出来。”
钱串串连忙表扬她:“这不是在跟你三小姐学治家么,不收拾好他们,下次你俩姐姐再来打我,我还是没有帮手。”
汪海棠说:“得了,你别卖乖了,一下子让你打出去二十个,我这边且再借你十个人吧,大家匀着用。”
钱串串说:“算啦,那么多人我也管不过来,有二乔这十个人,只要忠心,基本够用了,人不在多,在于精,多了反而嘴杂麻烦。”
汪海棠说:“你说得倒是。”
宁氏也听说了这么一回事,又仔细询问了玉佩的事,觉得蹊跷,这丫头自小身无长物,突然哪里来的一个如此稀罕的玉佩?不是偷的又从哪里来的?如是偷的,又是从何处偷来?
难道是老爷子临死时送她的私房?
她拿出当家主母的威风,将汪宝慈和三个女儿都叫了过来。
她与两个女儿都污蔑说玉佩是偷的,汪海棠这才说出来,是孙亦临走时送的信物。宁氏冷笑:“别捏造了,赶紧老实回答,是不是老老爷死前给你留下的私货?”
说着,眼睛都嫉妒红了,老爷子一大把年纪在京城偷偷纳了妾,莫名其妙突然带了个五岁的孩子回来,说是庶出的闺女,却当成唯一的心肝宝贝,正眼都不瞧自己生的三个闺女。他活着,什么好东西都归汪宝慈所有,还将自己和丈夫以及三个女儿赶出主院,让钱宝慈居住,家仆份银比自己一家五口合起来拿得还多,为她请名士教学,还教她功夫,真正儿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烫了。
她一直怀疑老老爷子临死时给汪宝慈留了家产,一直暗中留意都没有蛛丝马迹,不想今日露了马脚。
这样成色的玉佩,除了京城有,全海宁城都找不到一个。汪英腰间挂的那个,说是他年轻时代戴的,还是当年钦天监监正、国师钱贵大人赏赐的,但是跟宝慈这个一比,真是街头的货色,一文不值。
这一定是老老爷子留的传家宝,一直瞒着他们,却留给了最宠爱的小女儿。
想到这里,宁氏的心都在滴血,




宫阙春深 第14章 富贵孙公子
宁氏眼睛里闪过冷光说:“既然你们都争执不下,那这就是赃物,那孙公子不是过几日就要来么?待他来了让他认。这几日,就将这留在我房里吧,免得你们再争执,为个劳什子玉佩打起来,丢人。马上就要进宫了,你们还是收敛点,快点学习礼仪,多读点书吧。”
钱串串大声反对,但是无济于事,宁氏当家,且提的要求合情合理,无法反驳,只好头丧气的看着宁氏收玉佩收入囊中,还未走入后堂,就亲眼所见,宁氏将玉佩递给了汪蔷薇。
如愿的她笑得一张妖精脸都快歪了,全是得意。
十日之期到了,孙亦没有来。
汪蔷薇嘲笑她:“别等啦,你的奸夫不会来替你做证了,你就是跟他私奔,现在他不敢承认这件事,丢下你一个人,不要你了。”
宁氏对族长福了福身子说:“族长,我家女儿自小心善,不会撒谎,宝慈这丫头的确就是与那孙亦通奸私奔被抓,现在他不敢出面,就是心虚,坐认了这件事,既然如此,照我龙国律法,照我汪家家法,这****该当何处置,请族长定夺。”
族长也是老糊涂了,看见孙亦如约未到,就还真的拿不下主意了,看向钱串串的目光也是充满怀疑,他还有顾虑:“这事儿难办了啊,宝慈马上要入京选秀女了。若我们把他处于私刑,怎么向宫中交待?”
宁氏冷哼一声说:“这丫头行为不端,若被宫中察觉,汪氏满门只怕有祸,不如先在家中处置了,对外报个暴病身亡,既能掩盖家丑,还能向朝廷讨个封赏,让宝慈体面的走掉。”
这一下子族长也动心了。
本朝也有先例。
光帝还做皇子的时候,也是天下选妃,海宁城中有一世家女儿定了秀女,却暴病身亡,上报朝廷,竟然直接嫔仪安葬,赏了十八里牌坊,父母享受嫔级家属待遇,直到终老,光宗耀祖。
想到这里,他望向汪宝慈的目光就复杂了,仿佛只要她死了,汪家也能得到这样的封赏。
钱串串倒抽一口凉气,这妇人心真是恶毒,焦急地望向钱海棠,想寻个办法。钱海棠这下也没招儿了,在汪家祠堂,这么多长老、族人面前,她插翅也难飞。
为了给家族讨个封赏,争个荣耀,糊涂族长默认了这个建议。
宁氏一招手,她备好的人就涌了过来,将大叫着“冤枉”的钱串串按了住,然后用布塞住了嘴。汪海棠望向爹爹求助,汪英有些不忍,却很坚决:“你姑姑犯了家法,有辱门风,这样对她是好事,与其没脸没皮的活着,不如死了成全家风。”
汪海棠自小长于大家,不会骂人,如果会骂,她想骂自己亲爹。
她与二乔上前抢救,却根本敌不过那些家仆,很快钱串串就被他们压着去装猪笼,然后又送往了河边。汪海棠和二乔等人哭着一路哀求,那些人都不为所动。钱串串被塞着嘴,按着身不由已,只能默默落泪,心想着,这才穿越几天,竟然就这样冤死了,不知道这次死了是投胎呢,还是再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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