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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太平天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家扬
两人骑马进入了太平军的营寨,走到那军鼓跟前相视一笑。
原来太平军将山羊一只只捆好倒挂起来,让其两只前蹄接近鼓面,羊被吊得难受,两只前蹄奋力敲击鼓面,营寨内就传出了剧烈的鼓声。
“想不到这发匪中也有如此聪慧之人。”巴德清不由赞叹道。
“悬羊击鼓,想当年春秋战国时的齐桓公也用过此招。不过这招确实精妙,差点就把我们骗过去了。”向荣也连连点头。
“要不,我们暂时让弟兄们先休息一会。我让人把风门坳的事向首辅大人汇报,好为弟兄们请功。”巴德清脑子里都是请功,这一路他跟着占便宜,轻轻松松捞了不少功劳,否则也不会这么听向荣的话。
“不行,我们必须马上追击发匪,千万别让他们跑掉了。”向荣斩钉截铁道。
“发匪太狡猾,没准他们会在前面设伏。咱们既然已经有了战功,还是安稳一点的好。等到大雨停了,再追击吧。”巴德清有点担心,提议道。
“听我的,咱们必须马上追击。发匪如此用尽心思设计一番,意图在这里拖住我们,肯定是想趁着这大雨进行转移,咱们不能耽误片刻。”向荣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应该没错,发匪们此刻定是撒开脚丫子狂奔去永安了。
“你们几个拿我的令牌速速去乌兰泰那边,请三位总兵一起发兵配合围剿发匪。”向荣考虑得也很周全,只要和另外三名总兵前后夹击,即使太平军设伏也没用。
向荣风风火火地领着人马向金田进军,只留下了两百人看守这风门坳的营寨。
冯云山带着一千多人藏在附近的山坳里,目送着向荣的大军。
“冯军师,向老头果然去追击了,一刻都没停留。”身旁的卫兵兴奋道。
“没错,我原以为自己只是纸上谈兵,悬羊击鼓还能这么用?那向荣就是太过聪明才会中计,杨军师说得果然没错。”冯元山不由得佩服杨秀清对人心的揣摩。“让弟兄们在这里多休息两天,两天后咱们一举夺回风门坳。”





穿越在太平天国的日子 第六十五章 平安桥
赵守备带着两百名清军骑兵,足足在雨里赶了一天的路,脚不落地,连吃干粮都是在马上。如果说向荣是猎人的话,这位赵守备就是他的猎犬。如果前面是强大的敌人,他就会回去报警,如果是懦弱的猎物,他就会狠狠上去咬住,等到大队人马到来一起收获丰盛的战利品。
赵守备过了平安桥,又走了几百米路,感觉有点不对劲。多年的征战经验让这名赵守备嗅到了太平军的气味。
“停止前进,调转马头,快撤!”赵守备勒住马绳,大声命令道,他的直觉告诉他前面有太平军的埋伏。
杨小山摇了摇头,心叹:“可惜了。如果再向前一百米,必定能全歼这队骑兵。”既然敌人已经发觉了,他也不能再等了,随即他跳出藏身的草丛地,大声叫道:“弟兄们跟我杀清妖啊!”
太平军的埋伏圈已经设好,所有的主力都按部就班等着向荣的大队人马钻进来。而杨小山奉杨秀清之命,先领了一千人在此设伏,他的任务就是先宰了向荣的“猎犬”。一来,防止他们发现太平军后面更大的埋伏圈,二来,刺激向荣更快地追赶,更早的进入为他准备的套子里。
杨小山从石达开那边领了一千人,还特地带上了李氏兄弟,李秀成和李世贤。这两人都是他招募来的,杨小山知道他们的实力,所以很放心地让他们俩各领三百人埋伏在平安桥的两侧。
杨小山一杀出,两侧的李秀成和李世贤也同时杀出,三队人马呈品字形意图围住这队骑兵。
这支骑兵不亏是向荣的精锐,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很深,一个千总和两个把总分别领了三十名骑兵分别冲向杨小山这边的三支部队,妄图保护其他人撤走。
对上杨小山的这名清军千总凶横异常,他舞动着大刀,借着马的冲劲,连砍了好几个弟兄,眼看前面的战线被冲得有些松动,大家一个个都不太敢上前,形势有点不妙。
杨小山及时大声命令道:“都把长枪端起来,围住他们,刺他们的马腿。”他看得很清楚,这些清兵利用马的机动性左突右冲,想拖延时间,让其他人突围走,只要把他们弄下马,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在杨小山的指挥下,太平军七八个围住对方一人,先刺马腿。清军的马受了伤忍不住疼,立起身来,把马鞍上的清兵掀了下去。被甩到地上的清兵被弄得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跟上的太平军一阵乱刺,身子被捅成了马蜂窝,一命呜呼。
另外两侧的太平军也进展顺利,前来阻挡的清兵只造成了短暂的混乱,很快在两李的指挥下分割包围,迅速剿灭。特别是李秀成还赶在赵守备的前面,在平安桥上截断了赵守备的退路。
被围住的赵守备带着几名亲兵,在马上拉开了弓弦,搭上了弓箭。几轮齐射后,挡在桥上的太平军被压制住,低下身子去躲箭,露出了一些空挡。趁着这个机会,那赵守备奇迹般地拍马越过了桥上的人群,领着身边的几个亲兵冲出了太平军的包围圈,仓皇逃窜。
而其他清兵就没这么好运了,杨小山和李世贤的人马及时赶到,到了这个时候包围圈的厚度让其他的清兵再也冲不出去了。剩下的清兵不是被打死,就是束手就擒,平安桥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秀成、世贤你们快把这平安桥毁掉,然后我们立刻回自己的防线,等着向老贼。”杨小山边让手下赶快打扫战场,边命令他们炸桥。
“为什么要炸桥?不是要让向荣赶快进我们的包围圈吗?”李世贤有点不明白。
杨小山看着一旁面带笑容的李秀成,知道他明白,“秀成你跟你堂弟讲讲张飞在长坂桥的故事吧。”
“我知道三国时代的张飞在长坂桥上一人挡住了曹军的千军万马,但跟我们炸桥有什么关联?”李世贤又是一头雾水。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张飞在长坂桥吓退了曹军是因为曹军认为他身后有埋伏,可惜张飞后来又回头拆了桥。曹操就借此认为张飞心虚,长坂桥后根本没有埋伏,所以后来又追了过去。”李秀成还是熟悉这段典故的。
“所以我们也要把桥毁掉,让向荣认为我们怕他过桥,他就会着急地追过来?”李世贤终于明白了。
“孺子可教。”李秀成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杨小山等人很快打扫完战场,炸毁了平安桥,带着众多战利品回到了南面他们自己的防区。
而向荣那边。。。。。。
李守备带着几名清兵狼狈地逃回了大营,硬着头皮去向荣那边请罪。
向荣打量了他一眼,看他丢盔弃甲的模样,就知道准是败了,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赵守备不敢去看向荣,只得连连磕头,“末将该死,末将在平安桥遭遇发匪埋伏,败了回来。卑职有负提督大人所托,罪该万死!”
向荣板着脸,死死盯住赵守备的眼睛,“我给你二百精骑,现在就剩你这几个人了?”
“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赵守备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起来。
“对方有多少人?”向荣虽然生气,但还是先要了解太平军的军情。
“大约一千人左右,应该是发匪的精锐,我们。。。。。。。。”赵守备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向荣全程紧盯着他的眼睛,觉得赵守备并没有说谎,他们应该是遇到了太平军的“断尾”了,不然不会损失这么大。太平军行军往往一前一后都是精锐,他输了也不冤。
“革职,摘去顶戴,去中军做兵勇。”向荣对赵守备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
赵守备顿时面露喜色,这样的惩罚在军营算不上处罚,只要提督大人气过了,很快就会给他官复原职。“谢大人不杀之恩,卑职一定戴罪立功,不负大人厚望。”赵守备退了出去。
一旁的巴清德心里连连赞叹,“这向荣治军赏罚分明,不会不问原因,只凭自己一时的情绪任意处罚部下,难怪他的手下如此为他卖命。”
“传我的命令,全军立刻出发,一定要追上发匪!”向荣琢磨着应该离太平军的“尾巴”不远了,再加把劲一定能追上。
“提督大人,弟兄们在雨里走了一天,现在只休息了两个时辰,是不是再让他们休息一下。”巴清德一方面为弟兄们求情,另一方面自己也受不了冒雨行军的苦,他手脚的皮肤都被雨水泡肿了,在这样下去皮肤都要烂掉。
“我们去平安桥,如果桥还在,我们就再休息休息,等待三位总兵的援兵。如果桥不在了,还得继续追!”向荣没有理睬巴清德的求情。
“为什么?”巴清德有点糊涂了。
“别问了,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向荣也没时间和他解释,立刻上了马带着部下冒着大雨继续追击。




穿越在太平天国的日子 第六十六章 曹村
向荣的大军来到了平安桥,这里的河水并不十分宽阔,砍倒了一些大树后,清军很快就搭建起了临时桥梁。看到原先的桥梁被毁,向荣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发匪是在为逃去永安拖延时间。
平安桥的那头,太平军早就打扫完了战场,兵器、马匹都被转移走了,只留下一百多具清兵的尸体,排成六七列丢放在河边。
向荣神色铁青地看着这些尸体,这些人大多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啊,一股怒火从他心中喷薄而出,使劲地用右手指着太平军离去的方向大喊道:“追,给我追,灭了这帮发匪!”此时的他认定只要追上太平军,一定能打垮他们,最后的胜利是不容置疑的。
前锋队伍被灭,此时的向荣带着亲兵冲在了最前面,人不下马,马不停蹄地在大雨中又追了大半天。现在他的队伍已经成了一字长蛇,而且不断有人因为吃不得辛苦,陆陆续续掉队的人越来越多。即使是向荣严令亲兵惩罚这些掉队者,也没有用,掉队的人实在太多了,更何况有的人任凭鞭子怎么抽,死活也不动了,瘫倒在路面如死狗一般趴着。
一名亲兵犹豫着来到向荣身边,硬着头皮劝道:“提督大人,这种天气这样的追法不是事啊,大人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给我滚,别啰嗦,发匪们就在前面,应该不远了,这个时候一定要撑住。”向荣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执拗中,前面遇到的种种事情都让他认定太平军正在疯狂逃跑,而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和太平军抢速度。
“大人,队伍已经散成这样子了,怎么也得休整下。大伙大半天都没吃饭了,这样的队伍就是追上了,也打不了仗啊。”正参领巴德清跟着劝道。
向荣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后面的队伍,大伙的确是狼狈不堪,他迟疑着没有说话。
巴德清迅速从身边拿过一张地图,翻开了后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小村子,“这里不远有个叫曹村的地方,向提督要不我们去那边歇歇脚?”
向荣勉强地点了点头,只当给巴清德一个面子,“只能休息一会,等后面队伍赶上来,咱们还得追!”
“前面就是曹村,都加把劲啊。”疲惫的清兵们开心坏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这雨这么大,找个房子避避雨也是好的。
“提督大人,这曹村不对劲啊,怎么一个人看不到?太安静了。”他们已经到了村口,再走个两百米就能进村了,有个亲兵突然有些不安,提醒道。
“这不奇怪,发匪们最喜欢全家入教,一个村子的人全部被他们裹挟走也很正常。”向荣不以为意,“赶快让弟兄们进村,各自找地方避雨,多吃点干粮,我们只能休息一会。”向荣此时还在惦记要追击太平军。
“嘭!”不知哪边传来一声爆炸声,然后跟着各种号角、战鼓声轰隆隆地响起。
太平军从曹村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有的从房子里,有的从树上、有的从地道里,更多的从村子后面出来。这些角落里的“涓涓细流”迅速汇成一股巨浪向清军拍击而来。曹村里到处都是黄头巾,黄牌衣的人流,杀喊声如山呼海啸一般惊天动地。
向荣望着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的太平军,脑子如同被重击一般,“不可能!他们不是正在逃跑吗?怎么还会在这里设伏?我们明明已经不在山区了,他们怎么还敢在这里设伏?”直到这个时候,向荣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震惊过后,随即而来的是向荣平生第一次感到绝望,戎马四十多年,他心底里从没有过的两个字出现了,那就是“害怕”两字。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稳妥一点,现在他的队伍都散成这样了,怎么和这么多以逸待劳的太平军相抗衡?
一口鲜血从向荣嘴里吐出。他毕竟快六十岁了,这么多天在大雨里追赶,他的身子都已经瘦脱了形,精神也疲惫不堪。加上现在即将崩溃的形势,让这么一个老将军气急攻心,身子在马上都开始晃动起来,摇摇欲坠差点掉下马去。
“保护大人,快来保护大人,我们先撤!”几个亲兵扶住向荣,保护着他赶紧后撤。
身后各种太平军的旗帜不可阻挡的压了过来,太平军早就在这里等了好久了。以逸待劳,憋足了的劲头终于在这样一刻释放。为首的秦日纲更是以身作则,冲锋在前。
战斗之前,洪秀全特地下诏令“(纯引用可跳过不看)众兵将千祈遵天令,不得再逆。朕实情谕尔,眼前不贪生怕死,后来上天堂,便长生不死。尔若贪生便不生,怕死便会死。又眼前不贪安怕苦,后来上天堂,便永安无苦。尔若贪安便不安,怕苦便会苦。总之,遵天诫,享天福;逆天令,下地狱。众兵将千祈醒醒,再逆者莫怪。”
洪教主的这剂宗教精神大补汤对很多拜上帝教的信徒非常有加持作用,此时数千人更是高喊口号“天父保佑”,太平军这种特有的战争祷告对士气有极大的提升作用。
向荣的大军在追赶中早被拉成一条直线,此时在曹村这里的只有区区几百人,不到太平军的六分之一,人数上、体能上、士气上都处于绝对劣势,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防御。
秦日纲一进入战场,如同下山的猛虎,提着大砍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清军的人头,如入无人之境。而清军早就没了斗志,一个劲的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战场上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
“痛快!终于报了东岭的仇了。”秦日纲杀得兴起,“弟兄们,赶快追啊,别让清妖逃了。”
曹村附近形势发生了逆转,太平军和清军倒了个。现在是清军在一个劲地在前面逃,而太平军则跟在后面死命的追,咬着清军不放。




穿越在太平天国的日子 第六十七章 柳树林
在曹村遭到当头棒喝的向荣在经过两个时辰的逃命后,心神逐渐稳定了下来。在甩开秦日纲追兵一段距离后,他也开始逐步收拢残兵。经过清点,他原来将近六千的人马只剩下一半,还有不足三千人。有的被杀,有的被俘,有的索性开小差跑了。
“向提督,我们现在怎么办?”巴德清一直到现在还六神无主,这场溃败来得太突然了,先前还连战连胜,咄咄逼人,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被太平军在后面一路撵杀。
“风门坳肯定不能去了,发匪能在曹村埋伏我们,风门坳此刻必然已经落入他们之手。我们前面有个柳树林,快入夜了,咱们先在那边暂时休息一夜,等待刘副将的消息。”向荣冷静地思索着,他毕竟久经沙场,关键时刻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刘副将是他派过去接管乌兰泰兵权的,此刻他也应该在乌兰泰军中了吧,如果他能带着三镇总兵的人马赶来,这仗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刘副将能带着三镇总兵的人马赶来吗?他都去了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没有消息。”刘副将的事巴德清也是知道的,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了,想要战事翻转必须得依赖三路总兵的支援。
“赛首辅已将兵权交给了我,乌兰泰的人马现在都归我指挥。刘副将是带着我的军令去的,那三位总兵应该不敢违抗。”向荣心里也没底,如果秦定三没死,以他的能力威望和行事的魄力,那三名总兵不由得他们不从。可这刘副将跟秦定三比,足足差了一大截,其官职又在总兵之下,万一乌兰泰作梗,一切还真不好说。一想到死在东岭的秦定三,向荣心里又是一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和发匪交战这么多次,自己手下能征惯战之将越打越少,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向荣带着残兵败将在柳树林的深处安顿了下来,连天的树叶挡住了一些雨珠,极度涣散的军心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回来的探马禀报,追击的太平军在树林边缘停了下来。
向荣神色一松,“你确定他们停住了?”
“是的,他们没有再往我们这里追,在柳树林的边缘停了下来,好像在挖长壕。”探马回答道。
“长壕?”向荣神色又沉了下来。发匪是想在这里困死自己啊。
“向提督,这不太妙啊,我们的干粮只够两三天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啊,咱们还是赶紧跑吧,发匪们把长壕围起来,咱们就跑不出去了。”巴德清着急地说。
“不急,长壕没那么快挖好。我们再等一下,刘副将的信应该快到了,我和他约定过,无论如何他都会用信鸽通知我的。”向荣把希望都压在刘副将的身上了。
在乌兰泰军营中的刘副将此刻也是焦急万分,他拿着向荣的军令来找乌兰泰,军中的人说乌兰泰不在,去桂林找赛首辅去了。他又拿着军令找三位总兵,李、重两位总兵什么都好说,互相之间非常客套还称兄道弟的,但一听要兵权,都推说要听经总兵的,乌兰泰走的时候把军务交给了经文岱,经文岱不点头,他们也没有权利听向提督的。
可这经总兵好像在一直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不是说外出巡视,要不就是检查粮草,总之似乎很忙,各种军务缠身,就是不见刘副将。
刘副将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虽然在军中他们好饭好菜招待着,但他知道向提督那边一直在等自己的消息,时间不等人,今天说什么都要见到那经文岱。
“让开,我要找经总兵。”刘副将派手下暗中监视经文岱的营帐,一见到他回营立刻报告给自己。这一次他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准备要闯进去见经文岱。
“经总兵不在,还请下次再来。”营帐的卫兵阻拦道。
“什么不在?我知道他在。你们闪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刘副将怒了,这经总兵一直躲着自己,这次再也不能让他逃了。
“请刘副将进来吧。”经文岱听到营帐外的争吵声,知道这次是躲不掉了,自己再不出声,那刘副将还真能闯进来,到时候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刘副将推开营门,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经总兵,您的大架真难请啊。”
“哪里哪里,这几天军务太忙,委屈刘副将了,军中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经文岱是个大滑头,假装没听出刘副将讽刺的意味,满脸堆笑道。
“这是向提督的军令,麻烦经文岱通知李、重两位总兵,立刻拔营去金田,和向提督共同夹击发匪。”刘副将拿出了向荣的军令,放在了经文岱的案台上。
“刘副将,你弄错了吧,这向提督的军令怎么能指挥我们?他虽然是广西提督,比我们官职高,但我们是外省的总兵,跨省指挥这可不合情理啊。”经文岱还在装糊涂。
“赛首辅已经把乌兰泰都统的兵权交给咱向提督了,你们不知道吗?”刘副将怒了,激动地大叫了起来。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经文岱两手一摊,死不承认。
“不可能!首辅大人让田副将已经过来传过话了,你别骗我了!”刘副将声音更大了,脸色一片潮红。
“这我可没听说,咱们三镇总兵是赛首辅派给乌兰泰都统指挥的,白字黑字有文件的,你的任命文件在哪?”经文岱耍起了无赖,正式文件都要走程序,一般都要落后十天半个月的。军事紧急,上面派亲信过来口头通知,一般大家也就认可了,但他此刻就是要刘副将拿出正式的任命文件,故意为难。
“任命文件马上就到,经总兵你是知道的,这些文件要层层盖章,少不得会迟几天。”刘副将急得面红耳赤。
“那就是没有喽?不好意思,军情重大,兵权一事非同小可。我经某人只认正式文件,你什么时候拿出来,咱什么时候就跟你走。”经文岱得意洋洋道。
“你。。。。。。。”刘副将说不出话来,论耍无赖他可不是经文岱的对手,况且对方拿住了自己的软肋,如果是秦定三在此估计早拔刀出来砍人了,可他没这个魄力。
“来人,送客!”经文岱下了逐客令,他心中暗想,就算你正式文件下来了,我也不承认,除非乌兰泰大人亲自下令,否则你别想调动一兵一卒。
刘副将被灰头土脸地赶了出来,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是乌兰泰在捣鬼,可现在却没有地方说理,失魂落魄地向自己的营房走了回去。
“李总兵,李大人。”刘副将看到正巧路过的古州镇李瑞,一下扑了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李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悄悄地把他拖到一边。
“李大人,看在您和向提督在湖南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份上,赶快出兵吧。”刘副将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李瑞身上。李瑞和向荣在湖南共同剿灭过天地会的叛乱,还算有一份交情,此人待人比较真诚,不像经文岱那般滑头。
李瑞对刘副将相当同情,对向老将军心里也是很尊重的,在湖南向荣也曾帮衬过自己,但他更得罪不起乌兰泰,只能抱歉道:“不是兄弟不帮忙,乌兰泰都统走前就吩咐过“坐等,待对手毙”。他可是下个死命令的,你让我等怎么办?刘副将你还是赶快通知向大人,不要指望我们这里的配合了,让他自己小心。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对不住告辞了。”李瑞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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