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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李若水会这样说着将一些令人沮丧的数字扔进抽屉里,只是面上的漠然与冰冷,又让人觉得他似乎在动着其它的念头,张邦昌也就是这天上午,他走过李若水的书房时,看见李若水背靠着书桌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再过去时,李若水仍旧那样站着,背对门外,两只手放在桌沿上,张邦昌于是走进去:“大人,想什么呢?”
李若水从那院落里出来,夜风轻抚,他的目光也显得平静下来。
杨可世死了,他的夫人杨灵芸和杨凌的亲将头领汤怀被何灌追回了都门,为的就是逼迫杨凌就烦,李若水和李纲费了好的力气才将这二人要过来,保护了起来,杨凌可以用,拉拢,可绝对不能过分,他和李纲都看到了,可是太子一党还没有将杨凌当成一回事的模样,为了这件事,太子已经和他二人有些生分了,没有了以耿南仲为首的太子一党支持,他们两人的处境有些艰难,这些天来,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利益交换,他见得都是这样的东西。
往下走,找麻烦的官员小吏,往日官场上的旧仇,往上走,蔡京也好耿南仲也罢,如今能够关心的,也是接下来的利益问题——当然,李若水和李纲又不是太子的心腹,也没必要跟他表现什么义愤填膺,说实话,杨可世下狱惨死,李若水也有些心灰意冷,说起来他也知道朝堂容不下杨可世,但是他没有料到,蔡京,梁师成还有那位官家竟然让此人枉死,士大夫之辈或许能保下一条性命,难道就因为他是一员领兵的大将?事后李纲或许还想要撑起一片天空,也只能从利益上来,尽量的拉人,尽量的自保。
李若水叹了口气,忍气吞声,装个孙子,算不上什么大事,虽然很久没这样做了,但这也是他多年以前就已经熟练的技能。如果他真是个初出茅庐胸怀大志的年轻人,耿南仲、蔡京这些人或实际或理想的豪言壮语会给他带来一些触动,但放在现在,掩藏在这些话语背后的东西,他看得太清楚,他们的一切动作,拉拢自己或者威逼利诱都是为了党争,都是无动于衷的背后,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当然,表面上的唯唯诺诺,他还是会的。
就连嘲讽的心思,他都懒得去动了,“时局如此”“天下如此”“上意如此”“不得不为”,凡此种种,他放在心中时看到的,也只是整个汴梁城的景象。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能说苦衷,也不是说理解谅解就能解决的,理解得多了,就麻木了,李若水甚至有些辞官的冲动。
他心中已连叹息的想法都没有,一路前行,房门一侧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几天里,一个个的人来,他心中或多或少,也会觉得疲惫。但眼前这道身影,此时倒没有让他觉得麻烦,微微的灯火之中,女子一身浅粉色的衣裙,衣袂在夜风里飘起来,灵动却不失端庄,腹中微微隆起,这位便是杨可世的内眷杨灵芸,她怀上的是忠良之后。
眼见她在那边有些小心地张望,李若水笑了笑,举步走了过去,“近来还习惯吗?”
杨灵芸只是笑道,“有劳大人周旋了,吃穿用度都好得紧,只是……”杨灵芸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后的汤怀。
李若水点点头,“我知道,我已经派人遣书信给杨凌,让他一切安心,就在这里住下罢,虽然麻烦事不少,起码老夫还是能够保全二位的。”
蔡京秦桧等人为杨可世炮制的罪名不清,勾结辽人致使北伐大败,前提是“莫须有”,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可能,
李若水的脑海里忍不住又浮现出,那日刑场之上,杨可世的惨状,无数被蒙蔽的士子百姓对杨可世痛骂不已。
“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奸人,我恨不能杀了你……”
“几十万枉死之人啊……”
“大宋振作!诛除七虎——”
“除****,重振奋——”
众人呼喊着,有人拿起地上的东西扔了过来,周泰在杨可世身前,挥手挡了一下,却是一颗污秽的泥块,顿时泥水四溅。
“(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四百七十七章 初入汴梁(七)
“他竟敢挡……”
“奸狗想要打人么……”
那边的书生就再度呼喊起来了,他们眼见不少路上行人都加入进来,情绪更是高涨,抓着东西又打过来,一开始多是地上的泥块、煤块,带着泥浆,随后竟有人将石头也扔了过来。
周泰护着秦嗣源,随后身边的护卫们也过来护住杨可世。
此时漫漫的长街,不少人都探出头来,前方的人停下来,他们看着这边,先是疑惑,然后开始叫喊,兴奋地加入队伍,在这个上午,人群开始变得拥挤了。
“奸臣,某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声浪浩荡,书生们歇斯底里的呐喊,脸兴奋得通红,不少的东西被人自空中掷下,却绝非是西红柿、鸡蛋、烂菜叶等可食用之物。
杨可世被护在其中,艰难地前行,他冲着周泰等人喊:“你们走!你们走!别掺合……”
饶是听令的周泰并不理他,让身边人找来门板木板,护住前行的道路,但不少的东西仍旧砸了进来。
局面在前行中变得愈发混乱,有人被石头砸中倒下了,杨可世的身边,但听砰的一声,也有一道身影倒下去,那是他的姨娘,头上挨了一颗石头软倒下去,旁边跟上来的护卫扶住了她,目光通红,牙齿紧咬,低头前行。
人群里有人喊:“我伯父是忠臣。”
“我三爷爷是无辜的……”
杨可世的家眷也在其中,这些喊声带着哭声,使得外面的人群更加兴奋起来。
“打、打奸狗……”
“打他们一家……”
“让他们知道厉害!”
长街之上的气氛狂热,大家都在这样喊着,拥挤而来,杨可世的护卫们找来了木板,众人撑着往前走,前方有人提着桶子冲过来,是两桶大粪,他照着人的身上砸了过去。漫天都是粪水泼开,臭气一片,人们便更是大声叫好,也有人拿了牛粪、狗粪之类的砸过来。有人大喊:“我爹是禁军指挥使胡生,北伐惨死,便是被尔等奸臣害死的……”
“为民除害……”
“杀奸臣,清君侧……”
杨可世终究是死了,死得冤枉。死得心凉……
李若水问候了几句之后,便是离开,望着星空只是无语,官家的圣旨想必要到河东了罢,杨凌就要入京师了,不知道此人又是何种角色,想必也是和杨可世一般这都门的潮流卷动得翻不过身来罢,平辽不过一年,女真就发动了对边关的试探一击,若无大将镇守。这大宋谁来挽救?
太原郊外十余里处,八千晋阳军虎贲伫立在原野,一动不动,甲胄鲜明,枪矛林立,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可是一股喧嚣萧杀之气便是直冲九霄,在战阵的最前端乃是三千甲骑,这等阵势已经足以打一场中等规模的野战。
虽然前方的骑军只是轻骑,重甲骑兵整个大宋只有一支兵马。那边是之前杨可世统带的数千白梃兵,后来归入了神策军帐下,在燕地还有膨胀之势,可是晋阳军初立。虽然有神策军的出力给了一些资源,可是重骑还是没能组建得起来,即便如此,在这轻骑之后的杨凌也是一股豪放之气油然而生,在他的身边是数百黑云都亲卫甲士,汤怀被软禁在汴梁之后。便是由杨志统带了,这数百人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均有陷阵之志,在他们的后面则是五千步军,密密麻麻的寒锋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里,杨凌麾下可谓强将齐至,岳飞,杨志,林冲,牛皋,张显,在晋阳军的侧翼,乃是王禀的数千胜捷军轻骑,在这里,已经是上万人的规模,一眼望去,便是不见边角。
视线的尽头,又是一支军马,逐渐的出现在王禀,杨凌的视线当中,人数近两万,一旁的吴玠道,“小杨将主,何灌那厮想必到了。”
杨凌一身劲装战袍,在内里也是一层盔甲,闻言点了点头,闭目道,“击鼓罢!”
鼓声咚咚响起,晋阳军阵列轰轰齐齐而动,八千虎贲奔腾而下,在对面正是在河东境外踌躇了不知道多少时日的何灌,他在都门禁军之中挑选了五六千人,又从西军借军一万,这才准备去河东接手杨凌的晋阳军,可是哪知道到了半途,女真银可术又打来了,这位大人竟然是不敢贸然入境,等到确切收到了银可术大败的消息之后,这才敢入境,未曾想到杨凌竟然在太原城外摆下阵势,准备直扑而来。
何灌统领的禁军军马,尽管是挑选的不是弱者,毕竟没有见过阵仗,并且又是在大宋境内,竟然连斥候都没有派出一个,西军甲士倒是晓得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位上司都不操心,他们又着什么急?
于是乎这支东拼西凑的兵马就这样震惊了,何灌一脸惶恐,“大胆,大胆,杨凌这厮竟然是要造反吗?”
说完之后便是脸色煞白,而就在这个时候晋阳军军中战鼓猛地一停,八千虎贲骤然停下,就如同大海的浪涛突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
晋阳军之中数十人高呼,“来者何人,领兵者出来答话,为何擅入河东境内?”
对面军中一阵嘈杂,良久之后才有答话,“某乃何灌,奉命接任河东路宣抚职责,对面可是晋阳军?”
良久之后,杨凌率数十亲卫越众而出,到了一箭之地便是下马,“原来是何大人,卑职不知大人到此,有所冲撞,还请大人恕罪!”
……
汴梁今日既不逢五,也不逢十,大相国寺前面并不开市,饶是如此,大相国寺这种汴梁城中级黄金地段已经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了,挤都难得挤动。
大宋城市没有严格的坊市制度,城中街道除了御道之外都是弯弯曲曲的,街道两旁都是密密叠叠的房屋,直逼到街道上面。
大相国寺这里不算是汴梁城中高档商圈或者住宅区,市井烟火气息更浓一些,两旁街道上满满都是各种各样吃食店,耍货店。各种金银铜铁锡做,不大上得了档次的古董店,书坊,饰店。
几乎每家店门口都有靓丽的活市招。卷着袖子扬起嗓门儿唱歌也似的招呼着往来人,天气渐渐有点热了,这些口舌伶俐的活市招女娘粉面上浅浅渗了一层汗,更显得人比花娇,闲汉子弟。去不起樊楼和城东北的上瓦舍,在这里一路走一路品评过来,倒也是一个乐子。
活市招女娘们拿出了吃的气力,此刻却少有人进店,反而是不断的朝相扑社那里涌,相扑社门口满满当当都是人头,听着里面传出的隐约分扑的声音,间或一阵喝彩或者沮丧的叹气,不知道一场扑下来,几人得彩又几人输光了腰里的铜板。
时间正是接近中午时分。早晨入城卖菜蔬果子鲜鱼的小贩们担子里面还剩不多一点东西了,不断浇水也看不出太新鲜的样子,这个时候只好在各家吃食店门口和采买软磨硬泡,哀求能关扑几把,三文不直两文的打完担子里面的东西,下午还好回到城外,温点酒点菜肴果子,歇歇走了一上午的腿脚。
戴着小帽的采买们间或被说动,摸出铜钱就朝地上扑,赢了得意洋洋的拿走。输了也不过笑骂两句,从腰里扯住或多或少的交钞,双方又为这交钞的时价开始争多论少起来。
满街巷的人,不论男女都显得干净整洁。贩夫走卒穿着丝履的也不在少数,人人都显得营养良好,举止彬彬有礼,穿着短衣的樵夫腰里别着斧头就在书坊里面蘸着口水翻书的也很有几个。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座文明富足到了极点的城市,放眼整个大宋。这样的城市还有几座,虽然没有汴梁这般汇集天下财货,但是大致情形是差不多的。
这就是汴梁,这就是大宋,哪怕这些年大宋的景况已经渐渐不如以前,手里的交钞也越来越不值钱,可是这个大宋,还供养着至少四座百万人口以上的城市。
供养着将近二十万享受绝对是这个世界第一的公务员队伍,供养着纸面上的八十六万禁军,二十七万厢军,这一百多万纸面上的军队,不是自备盔甲粮草的唐朝府兵,不是几百年后过得比乞丐还要不如,平时种地准备粮草,自家装备起铠甲军械,一旦有所调动征伐得自己带上钱贴补的明朝卫所军。
更不是西方那种一切都要从自己领地里面带出来的骑士扈从们,而是正经拿着国家军饷的常备军,开拔有开拔费,打仗有犒赏,甚至临阵拉弓多少次都有钱财的军马!
西方中世纪最为辉煌的罗马帝国,全职业化的常备军巅峰不过二三十个军团而已。
哪怕就是在后世物资已经极大丰富的时代,又有多少国家百余年如一日的养得起一百多万全职业化的常备军?辉煌如新罗马帝国的老美,养百万以上全职业化常备军的历史都要从越战以后算起了,不知道有没有五十年呢。
这个时候在整个地球上,罗马帝国已然崩塌,西罗马已经完全的蛮族化。贵族都不识字,窝在湿脏臭的石头城堡里面啃咸肉吃手抓豆子,农民过得不如一条大宋的狗,东罗马帝国已经是在苟延残喘,无数次的兵变,无数次的饥荒,帝国破产了又破产。
甚至因为赛马双方拥趸争斗都能导致全城大乱,皇帝下台,波斯已经成了风中的往事,帝国三大都成了野兽游荡的荒地。
北非那些曾经富庶的国度四分五裂,罗马帝国修建的水利工程全部荒废,曾经丰饶的土地渐渐变成荒漠,整个世界处在一片蒙昧的黑暗当中,只有东亚大地上这片土壤,富足耀眼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国度曾经真实的存在!
不管是横向比,还是纵向比,这个大宋,都让人难以置信。
大宋立国的时候,正站在了这样一个时间点上。
中国到了唐末,关中地力乃至森林植被渐渐耗尽,在农业社会没有足够的农产品已经支撑不起一个帝国,唐末乃至五代十国,关中和河北之地纷乱,人口是由北向南流动的,南方比起北方而言战乱偏少,淮河以南到珠江以北得到了大力开,唐中期以后江南就是财赋之地,五代十国以后就更上一层楼,南方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开,更兼引进了占城稻等新鲜物种,农产品在大宋立国,天下太平之后,出现了极大丰富的态势,已经足以支撑一个农业帝国的兴起繁盛。
中国其实是一个贵金属缺乏的国度,在大宋这种流通货币缺乏得到了相当缓解,当然还是觉得窘迫,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日本也已经开了,中世纪的日本是个贵金属多得让人觉得眼红的地方,不象现在就是四个满是火山的破岛子,一船又一船的朝着大宋运过来。
另外一个就是西方衰落,隔绝在东西方之间的阿拉伯人又掌握了信风技术,海上丝绸之路终成气候,整个罗马帝国千年来积攒的贵金属通过阿拉伯人源源不断的流向东方。
农产品极大丰富,通货也相对充足,中国又从来不缺乏人口基数,更不用说这些人口的勤劳聪慧了,只要政治清明,一个经济远迈前代的帝国已经出现在东亚的地平线上。
赵姓官家,崛起于五代十国乱世,在立国之后,一惩藩镇之蔽,前所未有的重视与文臣士大夫共治天下,更未曾受到多少野蛮胡风浸染,对文化思想科技商业更谈不上钳制,立国以来,从五代十国的废墟上建立起一个稳定传承了百余年的文官公务员队伍。
对比现下****崛起之路就可以明白,改开以来,先是农村改革,短短几年当中同样农产品极大丰富,开放是大量资金通货涌入,公务员队伍也逐渐稳定,以国人的能干,短短几十年就把gdp从千把亿美元做到了接近六万亿,大半还都是第一第二产业的。
虽然两者不同,但多少差相仿佛,正因为这些原因,大宋才成为了历史上梦幻般的一个王朝,比起我大清号称鸦片战争前占全球多少gdp百分比的牛皮,大宋才是真正冠绝全球的富庶文明,而且是遥遥领先!(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四百七十八章 初入汴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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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个帝国如人一样,同样也会变老,大宋也是如此,神宗变法以来,新法对错先不论,原来士风就被摧折殆尽,朝中已经党争叠起,凡事不论对错,先把对方斗下去再说,持续几十年的对西夏战事,每年都是几千万贯的投入,饶是大宋富庶,底子也渐渐耗干净了。
各种开国时候运转正常的制度,现在已经崩颓得差不多,正是应该休养生息的时候,偏偏却摊着了一个好大喜功花钱没数的官家圣人,上位之人,更是一片末世奢靡到了极处的景象。
为了筹措军费,官家花用,纸面上上百万常备军的花费,庞大的文臣士大夫团体供养,钞法不断在变,民间渐渐贫困下去,方腊大乱江南不说,其他小的变乱也此起彼伏,偏偏这个时候大宋还在西面北面同时打了两场大仗,西面深入青唐,北面直抵燕云。
外表也许还看不出什么,内囊已经尽上来了,而朝中争斗,仍然没有止歇的时候。在历史上,这所有的一切在三四年之后戛然而止,这个民族曾经的顶峰,从此烟消云散。
这所有一切,除了穿越而来的杨凌之外,无人知晓,便是有识之士警惕之心也是不够,可是现在,随着与女真战事越来越胶着,麾下儿郎,尤其是大将已经再无一人会小觑女真。
就如最近的一场朔州大捷,此一战,将完颜宗翰的女真人歼灭四千余人,其余所属统计出来的也是两万以上,可是晋阳军本身,业已阵亡一万余人,杂胡部落不算近伤亡比例当中的话,晋阳军与女真人的伤亡比例已经超过一比三。
何灌业已接替杨凌掌管河东宣抚副使一职,主导军权,其余权力还是在王黼和张孝纯手中,至于晋阳军。杨凌一番震慑,何灌是再也不敢对晋阳军下手,更加之杨凌经营晋阳军也是有所布置,何灌没有个三五载是绝对渗透不入。现今不过就是他那带来的一万余人还有王禀的数千胜捷军听调。
话虽如此,可是在大的方向之上,晋阳军所部还是要配合杨凌行事,就如追击银可术败部,已经穿插绕后的卢俊义。阻截银可术败逃,本意便是要将这支兵马尽数留在此地,也飞报太原何灌派军援应,未曾想到,何灌为贪功劳,将距离卢俊义所在最近的朔州晋阳军按压住,自己从太原亲领一万甲士并王禀胜捷军而前,一路排场极大,行军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等到了朔州城。却听闻卢俊义五千兵马与银可术两千真女真缠斗四日不见援军,几近全军覆没,卢俊义率领八百兵马突围而出,到了朔州只余五百人不到。
何灌的奏报上,自然不是如实,只是将自家如何如何趁胜追击,最后晋阳军某部堵截不利,为银可术逃脱一劫。
得到这个消息的杨凌已经率领五百黑云都并一千人马到了汴梁城,对外不声不响,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捶柱大骂,“一群猪队友!”
此时此刻,在大相国寺前一个不知名的吃食店坐定的岳飞牛皋几人,却并不明白。他们只是看着眼前汴梁一切,哪怕已经在这个城市十几二十天了,仍然目迷五彩,不住感叹。
“直恁般热闹!俺老牛也算是喜欢热闹的人物了,这些日子下来,也被晃得眼睛花。吵得脑袋痛!晚上入夜已深了,还没有消歇的时候,穿城而过的汴河,两边满满的都是灯火!汴梁百姓似乎就不知道早睡是怎么回事,三街六巷的游宴玩耍,俺们晋阳军驻在金水桥,一个个也斗被勾得心慌慌的…………直娘贼,再这么驻在城中,要不了多久,俺们的儿郎也成了一滩烂泥!”
说话的正是牛皋,他一身便衫,头戴璞头,天气有些热了,前襟敞着,手里忽扇忽扇的摇着一柄扇子,说不出的怪异,他是边地长大的,分外耐不得热,脸上已经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盯着端坐在眼前的岳飞,低声在那里抱怨。
一行人占了这吃食店二楼临街的一处雅间,围坐的多是杨凌带出来的心腹,牛皋和岳飞两个晋阳军的顶尖高层武官都在,杨志都为杨凌作为家将留在身边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一身便衫,在雅间内或坐或站,听到牛皋抱怨,大家都是对视一眼。
岳飞本来性子就偏向于沉稳,到了汴梁,话语更少一些了,一半是觉得肩头责任重大,一半却是有些相州泥腿子进汴梁这种大城市的没底气。
听牛皋说完,他微微一笑,笑意当中也有三分无可奈何:“不比在燕云河东之地了,入驻军营半月,勾当军法,计点营伍存营的司马每日回报,在营军将士卒,每日不过四五成数,前几日还说是久战辛苦,当得大家消散一下。这些日子却是拿出各种理由搪塞敷衍,或者访亲,或者访友,甚而有三衙同僚游宴,重重责罚了几人,却扔挡不住,还有各种怨言生……大人将这千余军马暂时托付给俺们,俺们要是照应不住,却该如何是好!”
岳飞不是一个爱抱怨的人,燕云转战,什么事情都默默领命罢了,从不诉苦,今日却罕见破例。归根到底,岳飞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战时军中事物简单,立身正,体恤士卒,敢于亲临前敌厮杀就带得了军马。
到了汴梁这种花花地方,各种各样岳飞从未听过见过的事物扑面而来,这个一向沉稳的年轻军将也有些慌了手脚,他不是不够聪明,而是从来未曾面对过这等事物,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牛皋嗤的一声冷笑,却不说话黑云都五百人为骑军,其余一千人为步军,现在马军步军分成两处驻扎,岳飞马军遇到的事情,他牛皋所直领的步军各营又如何未曾遇到?这支军马入驻汴梁以来,这些日子很有些诡异。
朝中许是还在角力,对于到底如何以晋阳军千余兵马为基干编练禁军事还没有一个说法,可底下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最简单的就是通过三衙同僚来拉这千余精锐成为军中各级军将,三衙当中同僚有面子。有门路,腰里有铜,每日引着晋阳军那些军将们四下游宴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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