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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如此景象,在统治大宋百余年的原有官僚体系看来,自然是群魔乱舞,小人当道,国事日非。这份积郁到得后来,除了一直没断过的暗中串联,背后切齿诅咒之外,不少人日夜殷勤所盼,竟然是杨凌大军在河东河北两路都尝败绩,宁愿将来与女真商谈岁赐之事,也绝不愿意看到杨凌再度得胜而归!
王黼和张孝纯这两名在杨凌在太原掌控政事的代表人物,自然知道汴梁朝中的暗流涌动,但是除了盯紧诸公之外,也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现在河东战事,都正是吃紧的时候,最要紧的还是打赢这一场战事!最要紧的还是杨凌能击破女真!如若不然,他们两人将来命运,可以想象会遭致何等惨酷的结局!
每日大体忙碌出一个眉目,一向不语怪力乱神,行事潇洒自若的王黼就会屏退左右,来到自家衙署中一个暗间,里面竟然供奉了一尊北方玄武大帝的画像,焚起线香,默默祷颂。
而张孝纯更是一有兵马从太原出师之后,就开始持斋茹素,食少事烦,眼看着就消瘦下来。
小杨将主啊小杨将主,河东苦战相持,西军数路兵马在西心思叵测,汴梁朝局变幻莫测,你到底将如何打破这般僵局?
要紧的只是眼前这战局!
河北自己一时实在鞭长莫及,只能韩世忠和杨畋支撑,也不知军中如何了,总得抽身去看一看罢,这场战事,到底能坚持多久,连杨凌自己都不知道,可现在也只能不去多想,将全部精力都关注在河东战局上。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场胜利来得如此大快人心,从此河东人心将齐齐而至,从此西军上下只能将蠢蠢欲动之心按捺,从此自家与都门对话便是更加强硬,杨凌现在有两个希望,一是出击之日,能早一时便是一时,咬着银可术追杀,岳飞更是可以在应州出兵堵截,一定要杀了这个在历史上主持了太原会战的女真猛将,二是与汴梁对话,为河东河北争取到更多的资源以应对真正的女真南下!(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四百七十三章 初入汴梁(三)
河口城位于儒州进入居庸关的分岔口东面,它是从儒州进入居庸关的第一城,同时也是儒州南北驰道的交汇处,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拿下河口城,女真大军便是有了跳板,可以直扣居庸关,对燕地造成巨大威胁,前番神策军与女真一场大战触之未发便是撤退了,这座河口城便是神策军扩大战果的产物,于此同时与河口城互为犄角之势的沛口城也在神策军的掌控之下。
河口城是天祚元年修建的新城,周长十五里,城池高大坚固,粮食和各种军用物资储备充足。
按照审车最初的兵力部署,沛口城有神策军八千万,民团一万;沛口城有神策军一万,民团五千。
女真兵马正休生养息,可是在他们统治之下的草原胡人大军却是在这个时候被驱使到此攻打沛口,河口二城,胡人大军加起来足足有十万,女真人打得好算盘,以来可以进一步给大宋施加压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削弱杂胡部落的实力,十五万大军压境,河口城的形势变得严峻起来,韩世忠便令关内兵力集中到河口城,这便使河口城的兵力增加到两万余人,民团增加到一万五千。
而胡人大军也投入六万大军攻打河口城,昼夜不停攻打城池,二十天拉锯攻防战极为惨烈,城头几度被胡人大军攻下,又几度被神策军夺回,神策军为此付出阵亡八千余人的代价,而胡人大军也死伤近两万人,双方皆损失惨重,但神策军的战旗依然矗立在城头。
天刚刚亮,朝霞将河口城染上一层刺眼血红之色,晨风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的宋赤旗在城楼上猎猎飘扬。
城头上,疲惫不堪的神策军将士蜷缩在一起沉睡,他们太疲惫了,以至于民团士兵抬上来的肉馒头和肉汤也无法将他们从沉睡中唤醒。
杨雄本是前辽蓟州汉人。为一州押狱,人称病关索,后来大辽覆灭,便是投了神策军。这个时候他竭力将忧虑的情绪都压在心底,必尽攻城一方可以随意攻打任何地段,可是守城的一方却是要每一处都兼顾,打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可是从前到后,除了偶尔的马嘶之声,竟然没有什么声响,原来神策军但凡出师作战的高昂士气,已经不如从前,身在军中,竟然只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对于士气如此,杨雄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虚言欺骗自己的部下罢?,河口。沛口实在是易攻难守,即便他们的对手是远远逊色于女真的胡人,可是神策军上下老卒毕竟才不到两万,晋阳军成军又调走了一些骨干,可以说,现在神策军实际的六万兵马只有两万是见过阵的,但是杨雄相信,纵然现在军中之气沉郁,可真临阵上,哪怕说河口城已经陷落。自家这支军马仍然会在这绝境之中拼杀到最后一兵一卒!
骑马在城头上巡视,副将石秀则跟在他身后,杨雄几根雪白的发丝从头盔里探出,迎风飘拂。正是杨雄稳重的作战风格和石秀的精细,使河口城在胡人大军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中始终屹立不倒。
石秀望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他小心翼翼建议道:“我们要不要把士兵分为两军,轮换休息和防御,总管说沛口城也是这样防守。”
杨雄笑了笑道:“韩将主只是告诉我们沛口城是这样防御,但他并没有要求我们也这样。他命令中写得很清楚,一切由我全权负责,这是因为他知道,每个地方的城防情况不同,沛口城有三道防御城,而河口城只有一道防御城,兵力减半就会守不住,只有兵力全部投入,才有可能守住城池。”
石秀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说:“我只是怕士兵们坚持不住,毕竟已经二十天了。”
杨雄摇摇头笑道:“我们坚持不住了,难道胡人大军兵就是铁打的吗?他们也一样坚持不住了,就看谁能挺到最后,我心里有数,我们还有一万兵马和五千民团,兵力之比已经到了二比一,只要防御不出大失误,他们最后肯定攻不下河口城。”
这时,一只鹰从天空盘旋而下,在天空鸣叫两声,落在鹰奴的肩头,鹰奴从它脚下取下信筒,飞奔上前,将信筒呈给了杨雄。
杨雄看了一眼信筒,是韩世忠给他写来,他立刻从信筒中抽出纱绢,仔细看了一遍,嘴角慢慢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怎么了?”石秀有些急不可耐地问。
“你自己看看!”
杨雄把信递给他,石秀接过信看了一遍,韩世忠要求他们尽量拖住攻打河口城的胡人大军,居庸关的援军即将到达。
“你明白了!胡人大军的兵力优势已经不大了,我们反攻的时刻要到来。”
石秀回头向城下望去,三里外,胡人大军再次集结,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已之短,攻敌之长,这或许就是胡人大军的写照,这么强大骑兵军队不用,却跑来攻打坚城。”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在中原总会有懦夫将城池拱手相让,在神策军却没有,俺们坚壁清野,他们只能硬攻城池,其实当面胡人的始毕可汗也不想打攻城战,他是想把俺们从沛口城引出来,那只有一个办法,攻下河口城,胡人大军大军南下,神策军只能出城追击,但现在又不同了,胡人大军死伤已超过三成,若再没有战果,他这个可汗之位恐怕也难坐下去了。”
杨雄话音刚落,胡人大军的鼓声骤然敲响,‘咚!咚!咚!’鼓声如雷,铺天盖地的胡人大军士兵如海潮一般涌来,五万胡人大军再一次对河口城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二十辆身躯巨大排梯在数千匹挽马的拉拽下,缓缓向城墙驶来,排梯是一种大型攻城云梯,分为底座和排梯,底座宽两丈,长三丈,有六个木轮,而排梯宽一丈五尺,长四丈到五丈。是用二十根巨木并列铆钉而成,再用巨大的铰链和地座扣在一起,上面蒙上厚厚的牛皮。
平时排梯是折叠放置,当底座靠近城墙时。数百胡人大军士兵向后拉动铁链,排梯就会被拉拽竖起,倾放在城墙上,后面的巨大铁钩会钩住城墙垛口,胡人大军士兵便会成群结队沿着排梯冲上城头。
这种排梯是胡人大军攻城的杀手武器。但造价昂贵,胡人大军拥有它的数量并不多,在沛口城没有使用,但在河口城却是第三次使用。
河口城头的一百架重型投石机都已损坏殆尽,无法用巨石轰击排梯的靠近,只有几十架石砲和一些床弩,但石砲和床弩也无法应对这种巨型攻城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靠近城墙。
石秀在城头上疾奔大喊:“火油准备!”
一桶桶火油被民团士兵抬上城头,现在只有火油才是对付排梯有效手段,一万神策军士兵和五千民团军全部上城作战。其中一万士兵在城头向下放箭,而另外五千人则手执长矛盾牌列队站在城头。
火油只是对攻城的胡人大军有效果,而损伤不了铺有厚厚牛皮的排梯。
城头箭如疾雨,滚木礌石俨如冰雹般砸下,数万胡人大军士兵手执盾牌,推动排梯缓缓驶来,一片片的胡人大军士兵被射倒砸翻,死伤惨重,城下的胡人大军弓箭手也开始大规模反击,不断有神策军士兵惨叫着从城上摔下。死亡对胡人大军士兵来说,已经麻木,对神策军士兵也是一样,他们都只有一个信念。攻下城池,或者守住城池。
排梯冲过已被填平的护城河,缓缓停下,数百名胡人大军士兵拉动铁链,匐倒在底座上排梯像巨龙般昂头而起,轰然倾倒在城墙上。将城头砸得碎石横飞,又随即慢慢后退,让大铁钩钩住城头。
无数的胡人大军士兵手执盾牌战刀登上排梯,疯狂向城上冲锋,一桶桶火油从城头倾倒,黑色粘稠的火油顺着排梯流下,紧接着火舌腾空而起,排梯上一片火海,冲在前面的数百胡人大军士兵被烧得嚎叫滚下,但依然有无数胡人大军人冒着烈火冲上城头,与神策军展开血腥拼杀。
越来越多的胡人大军冲上城头,两军在城头展开血腥搏杀。
……
沛口城的眺望塔有两座,一座在后面的石山顶上,一座在外城,外城的眺望塔已经被摧毁,只剩下石山顶上一座。
韩世忠带着薛永从栈道上了山顶,这座眺望塔其实也是烽火台和警报台,驻扎十名士兵,本身并不高,只有三层,用青石砌成,天气晴朗时,从这里可以远远看到黄河。
两人上了塔顶,视野豁然开朗,胡人大军大营清晰地摆在他们眼前,一部分部署在外城内,而大部分胡人大军则部署在沛口城外。
韩世忠用马鞭一指两座胡人大军大营,对薛永道:“看见敌军的兵力了吗?最多只有十五万,这二十天他们攻打河口城,又死了近两万万,沛口也死伤了一万余人,对我来说,这些军队还是太多,我一定要把他们压到八万以下,让他们的十五铁骑损失一半,这样才会将他们杀痛,让他们长记性,这样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薛永默默点头,他明白了韩世忠的意思,这种大局思路不是他能具备,薛永低低叹息一声,“可是我们也损失惨重。”
“这个是没有办法。”
韩世忠也无奈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还是取胜的情况下,更何况我们还远远谈不上取胜,只是没有败而已,胡人大军十五万大军为女真走狗意图将居庸关之前的阻碍一扫而空,没有伤亡是不可能,沛口城死伤六千余人,城包括民团军,一共阵亡一万二千人,而河口城阵亡已超一万,这加起来就已经快三万人了,和胡人大军的阵亡对比是一比二,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打攻防战,我们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到这里,韩世忠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双眸中充满了信心,他注视着远方天空飞来的一只黑点,黑点越来越近,几名亲兵都喊了起来,“将军,是信鹰!”
一只苍劲的雄鹰开始在沛口城上空盘旋,韩世忠笑着对薛永道:“你不是期待打破僵局吗?你期待的一刻来了。”
.........
韩世忠仔细看了一遍鹰信,燕京留守杨畋率领一万重骑兵和五千轻骑军已出居庸关赶来支援河口城,胡人大军大营被烧,被迫退兵十里,神策军和胡人大军在河口城的决战即将展开。
韩世忠当即下令,“传我的命令,大军撤回内城,把中城让给敌军!”
尽管有无数将士想不通韩世忠为什么要再让一城,但军令如山,守中城的神策军还是缓缓从吊桥撤离回内城,五十座重型投石机再次被摧毁,连同中城通向外城墙的吊桥也一并被拆毁。
下午近晚,神策军的异常举动被胡人大军发现了,负责攻打外城的主将蒙哥立刻派人去主营通知可汗。
数百胡人大军簇拥着可汗在数百步外查看神策军情况,咄吉可汗眉头皱成一团,在思量着韩世忠这样做的用意。
二王子阿达道:“可汗,我认为神策军的目的是想把我们拖在沛口城,不让我们去支援河口城。”
咄吉缓缓点头,“你得没错,韩世忠是让利来引诱我们,是想把我们拖在沛口城,而他们有鹰信,消息要比我们快,如果我没有猜错,河口城那边应该发生了重大变故,我怀疑是敌军的援军到了。”
到这里,阿达目光也忧虑起来,河口城的胡人大军经过二十天的攻城,早已筋疲力尽,如果神策军援军和守城军联合进攻胡人大军,进攻喝口的大王子咄苾的军队顶得住吗?
咄吉立刻道:“你可率本部三万骑兵火速去援助咄苾,就算攻不下河口城,也要保证他的军队全身退回。”
“我知道了,这就去!”(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四百七十四章 初入汴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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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转身而去,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他猛抽一鞭战马向大营而去。
旁边的蒙达异常兴奋道:“可汗,神策军只有一道防御了,我们可以全面进攻,夺下内城。”
“不行!”
咄吉断然否定,“中城太狭窄,容易被神策军火攻。”
“那该怎么办?”蒙达急了起来,他就怕杀不了韩世忠,最后大军撤回草原。
咄吉目光盯着月牙形的中城,他知道内城要比中城矮半丈,他冷冷笑了一声,他要让韩世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他立刻对蒙达令道:“你调一万人上中城,给我昼夜不停向内城墙射箭,把神策军给我压制住,其余三万人用拆城的石块铺设一条上城的缓坡,让我们的投石机能上城,天亮前必须完成。”
咄吉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冷笑,他想象着明天百架投石机将内城墙砸塌的盛况,韩世忠以为再让一城就能拖住自己吗?他以为自己真不打算攻城吗?他大错特错了,他会为他自作聪明的决定而万分悔恨!
胡人大军开始发动了攻势,一万胡人大军上城占领城头,开始向内城放箭,铺天盖地的箭雨使神策军无法在城头立足,只得撤下,与此同时,三万胡人大军用一块块拆毁房舍的石块堆砌上城的缓坡。
夜幕渐渐降临了。
沛口城是一个东西长、南北扁的长条形,北城墙长十里,而东西两段城墙只长两里,两端紧紧顶着沛口城背靠的穹窿玄石山,其中在西面靠山处修了一条百步长的栈道,将外城和中城连接起来,这条栈道在神策军撤离外城时已经烧毁。
沛口城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外城和中城都没有上城的墙道,必须从内城上城,然后通过吊桥和栈道分别到达中城头和外城头,这样设计的优点便在于。即使有奸细冒充商人混进城,他们也无法夺取城门,开启城门和吊桥的铁链绞盘都在城头上。
入夜,四万胡人大军在外城内一片忙碌。中城上,一万胡人大军箭手轮番向内城射箭,尽管看不到一个神策军,但军令之下,他们不敢有半点懈怠。数百支火把将中城墙外照如白昼。
而在数百外却是一片黑暗,数十架重型投石机像一个个巨人般独孤地矗立在黑暗之中,包括占地庞大四万大军军营也同样是一片黑暗,只有数百名骑兵在大营内来回巡视,而外城墙上只有十几名岗哨,拿下了中城,外城墙便失去了防御意义,胡人大军也不再重视它。
亥时,就在胡人大军在外城内热火朝天地忙碌时,外城东城墙最尽头处却发生了异常变化。栈道安设在西城墙,这里是一条死道,尽头紧靠穹窿山石壁,穹窿山是一座花岗石山,没有土,长不出任何植物,但城墙和山石缝隙中填充的泥土里却长出几根巨藤,爬上山石一丈多高,巨藤长得郁郁葱葱,时值暮春。正是它茂盛之时。几乎将一面山石都遮蔽了。
异常就是在藤蔓中发生,夜色下中,竟然从藤蔓中出现一只手,将藤蔓慢慢拨开。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向外观察了片刻,竟从里面窜出一名胡人大军士兵,准确地说,他是一名穿着胡人大军铁甲和脱浑帽的神策军士兵,这是胡人大军近卫军的打扮。
紧接着,有又是第二人、第三人出来。越来越多,足有五十人之多,他们列队整齐,就俨如一队真的胡人大军巡逻士兵,向北城墙列队而去。
这是胡人大军人做梦也想不到之事,十几年来,穹窿山内已被沛口城军民挖得千疮百孔,里面布满了无数洞穴,成为沛口城的天然酒窖,但这些石窟不被军事利用,也是不可能,这里面便隐藏着一个极大的军事秘密。
那就是穹窿山体内开凿出了一条军事密道,从内城直接通往外城墙,出口就在东城顶端,被藤蔓覆盖,又砌了一座假墙,伪装得极好,而栈道却是在西城墙。
这条密道一年多来从未使用过,而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五十名‘胡人大军哨兵’列队在城头上快步行走。片刻,他们便来到了北城墙,整个外城只有北城墙上有不到二十名胡人大军哨兵,他们的职责是负责开启和关闭城门。
一个岗哨点前,三名胡人大军哨兵正靠在城墙百无聊奈的聊天,话题也离不开女人和家中的羊羔。
“是什么人?”一名士兵看见了黑暗中走来的一队胡人大军兵,大喊问道。
“奉可汗之命前来查岗!”
对方的口气极为严厉,三名胡人大军哨兵都慌了手脚,一起站直身体。
五十名‘胡人大军士兵’从他们身旁走过,只听几声闷哼,三具尸体被拖走,换成了新的的岗哨,仅一刻钟后,城头上的二十名哨兵全部被干掉,无声无息。
这时,从密道内涌出无数穿胡人大军装束的神策军士兵,大约四五百人,他们和前五十人又不一样,他们相貌和胡人大军人几乎一样,这些都是儒州神策军中的招揽的胡人,一共有五百人,是历次大战之中挑选出的战俘。
他们将一桶桶火油搬上城头,在城东头找到一个城墙入口,两人钻进城墙内,片刻从城根下推开几块城砖,钻了出来,这也是一条下城的密道,只不过不是楼梯,而是滑道,四周是一片小小的树林。
这些铁勒神策军扛着火油桶走上空旷而黑暗的外城,他们将木油桶放在地上,随手用匕首捅开木桶塞子,粘稠的火油便从里面流出,淌满了一地。
偶然,他们也遇到营帐那边胡人大军士兵的询问,但他们和胡人大军人难以分辨的外貌,使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怀疑,一个时辰内,他们便将上千桶火油倾倒在两片高丘之上,这是投石器打不到盲区,也是火油流不到的地方,这两片区域至少能挤占万人。韩世忠不会让一个胡人大军生还,战争没有心慈手软。【ㄨ】
……
一更时分,空旷的内城头出现了神策军的身影,数千宋兵士兵举起巨盾冲上城头。架起一座盾墙,紧接着五千民团士兵扛着火油桶奔上城头。
这时,安装在内城墙上的一百架重型投石机开始吱吱嘎嘎拉动起来,在胡人大军慌乱之中,一只只火油桶被抛射出去。砸向外城,十几只被点燃的巨大火球也腾空而起,射向外城。
外城内大火迅速燃烧蔓延,正在堆砌缓坡的万余胡人大军士兵乱成一团,纷纷向北边的大营方向奔逃,但在他们前面同样也燃烧起了烈火,紧接着外城内的大营也开始燃烧,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从内城连续不断地火油投掷而出,火势越来越大。连中城城墙上也开始燃烧起来,另外一万胡人大军箭手在大火中惨叫着逃城逃命,但等待他们的,不是摔死,便是被大火吞没。
韩世忠站在穹窿山顶的眺望台上,默默地注视着被大火渐渐吞没的外城,在长达一个冬天的备战中,他储备了数万桶火油,就是等待着这一刻。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和滚滚浓烟,外城门已关闭。外城内的两三万胡人大军无路可逃,大火蔓延,将一群群绝望的胡人大军士兵吞没,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外城。此时,韩世忠的眼睛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冷酷。
……
外城城头又出现了六千神策军士兵,他们趴在垛口上,一只手端着弩弓,一只手用湿透的麻布遮掩口鼻。在他们身后的城下是胡人大军外城大营,此时已是烈焰冲天,热浪滚滚而来。
而城外旷野里,数万胡人大军士兵向城头汹涌而来,他们要抢夺城头。打开城门,让城内士兵逃出,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密如雨点般的箭矢,大片大片的胡人大军士兵栽倒,城内的惨叫声和冲天火焰使他们胆寒心裂,斗志全无,在遭遇神策军伏击后便掉头而逃,一次一次冲上,一次一次被弩箭射退。
胡人大军可汗咄吉呆呆地站在营门前,望着三里外腾空而起的满城火舌,他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其实他想到了神策军用火攻的可能,所以他不准士兵进中城,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神策军燃烧的大火竟然能把整个外城都吞没了。
“可汗!杀不上去,几千神策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用箭封锁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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