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不过这些旧党遗泽所谓正统士大夫和梁师成这类幸进之辈天然也有隔阂,同样存在党争。在梁师成这类幸进之辈地位一时难以动摇的时候,这些所谓正统士大夫们就不得不为将来准备了,梁师成相善于嘉王,他们就暗地里贴紧皇太子。下一代的党争都预先准备好了,生命不止,党争不息。
李纲是旧党遗泽正统士大夫中隐然智囊之的地位,又和耿南仲这种东宫派亲善,而且太子宽厚简朴,很适合这些士大夫的胃。
怎么能和太子这里没有瓜葛?虽然为梁师成奔走画策,可是有什么变动,还是会第一时间知会太子这里。
太子意思,此次大家携手,借对付杨凌敲打蔡京,要一统朝局,可梁师成得意了,就是嘉王得意了,将来怎生是好?
耿南仲哼了一声,脸色有点难看:“天位早定,太子何忧?”
李纲看了耿南仲一眼,笑着和太子解释:“北伐燕云的时候,有人背后使力,想以嘉王为北伐统帅,然则官家明察,此议遂寝。”
“嘉王已经安份许多,太子可暂时无忧。正如道希兄所言,非借此梁师成和蔡京争斗之际。我辈才能渐居要津一一一一梁师成权势越张,与其亲善之辈,只怕官家看得更紧一些正人为太子羽翼,上又有官家圣明。将来这大宋天下,自然是交到天子手中,圣圣相承,为我大宋底定万世太平。”
李纲说得明白,太子默默点头。
官家圣明。那是废话,总得说说遮遮场面,要紧处都在其他几句,梁师成借此完全压倒蔡京,这个权势就太强了。当日官家怎么提防蔡京,只怕将来就要怎么提防这位梁隐相了,梁师成再力挺嘉王,只怕起到的都是反效果。
这位嘉王似乎也是明白人,背后有高人指点,当初再争北伐统帅位高调太过。反而为官家所敲打了一下之后,现在也老实了许多,似乎也还有点刻意和梁师成保持距离的迹象。
而这次梁师成得了面子,压倒了蔡京。可他们这些旧党遗泽士大夫也算是得了里子,少不得有人渐次大用,太子慢慢培植羽翼,以待将来就是了。总比前些时日嘉王咄咄逗人,太子却束手无策的时候好上许多。
梁师成和杨凌这场暗流涌动的争斗,牵涉范围之广,影响之深远。在汴梁城一切安堵如常的外表之下,其惊人处,只怕局中之人,都难以完全想见!
杨凌实在是一个扫把星的命。穿越到燕地,燕地打了一个尸山血海,大宋大辽女真的名臣猛将,皇亲国戚,或死或落马,有好下场的没几个。回返汴梁。虽然什么差遣都不在手上,仍然搅动风云,不知不觉的就将所有人都卷了进来!
李纲含蓄的分说完,太子象是松了一口气,颇含赞许的看了李纲一限,耿南仲在旁边冷眼旁观,肚子里面嘀咕:“这位纪伯兄,现在是锋芒太劲,处处都得人看重,只怕未必是福分这位纪伯兄,与武臣王禀辈善,与梁师成辈善,这里又在太子面前卖好,人虽明敏,可是操守未免……”
这边耿南仲老夫子吃干醋,李纲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弹精竭虑的在汴梁城中各处势力当中奔走,人都黑瘦了一圈,只是目光越的炯炯有神,大宋局势日非,李纲这等聪明人,有抱负的人都有时不我待的感觉。实在也是顾及不到别人的想法了。
他看着太子,正色道:“太子殿下,国事渐有转机,这大宋国本,还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现在武臣跋扈,幸进之辈充斥朝堂,将来都需要太子殿下与我辈等着手调治,缓缓恢复大宋元气,若不是杨凌此子出现,在燕地战事不能为大宋缓一口气,也不能在汴梁搅动这朝局,让我辈有此机会张目,正是天佑大宋,官家与太子殿下的福分!”
说到后来,李纲都感慨了起来,忍不住以手加额,叹息道:“如此功臣,未免有些对他不住,太子殿下,杨凌难得人才也,现在不得不压制于他,将来太子定然要加恩与他,将他招揽在手,此子能战,多有绮仗之处!”
耿南仲眉毛一挑,还未曾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赵恒是性子深沉的人,当皇太子久了也最能磨练人心性。今日算是话都说得太深了,但也不得不将李纲漏夜请来,了解清楚明白这在汴梁暗地卷动的风潮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话已经说到如此,就再不必说,当下起身淡淡一笑:“孤且回转,两位先生也早早安置,国事如此,还请两位先生善自珍摄,为国为孤惜身。”李纲和耿南仲都起身,恭送太子离开,太子身影消失之后,耿南仲才淡淡道:“纪伯,此次行事,多是有劳你了,你我二人将来也不知前途如何,看来有人就要出外,我辈乏入主持,到时候说不得就要仰仗纪伯兄了。”
李纲看了耿南仲俨然的面孔一眼,苦笑道:“我何德何能?道希兄守在太子身边,殿下正是我辈将来的指望,这居中主持的辛苦差事,也只有道希兄一肩挑了。我还不是供道希兄驱策而略尽绵薄?这话不必再说,不然此处我再不敢登门了。”
耿南仲淡淡一笑,当下不再多说什么。
李纲迟疑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希兄,我在枢府,见到一人,名唤俞芳,来历奇诡,说不定和当年旧事有些瓜葛,然则此辈怎么还能在汴梁城中?”
耿南仲眉毛一挑,神色也严肃了许多:“此人如何,你细细讲来?”
李纲摇摇头:“现在还说不准看不明白,兹事体大,不能轻言,我再留意一下就是。”
耿南仲也叹息一声:“都门纷攘,暗流汹涌,不知道何时才还汴梁一个清平,我辈才能用事,徐徐调治这大宋天下!”
李纲苦笑:“道希兄,走一步看一步罢,凡事急切不来的,先将杨凌这头料理了再说,唉,总是觉得对他不住!”
夜色已经渐渐深了下来,马前街附近的和乐楼和杨楼两处却还是热闹的时候,车马二人抬的小轿子川流不息,将各处行院的女书接来这里,穿花蝴蝶也似的没入一个个雅间当中,然后激起更大的欢笑声和斗酒声。
不管什么时候,汴梁城都是不夜,不管北面辽国覆灭,女真崛起,还是汴梁城中渐渐绷紧的备方势力之间的争斗,都似乎不会让这里的热闹繁盛消减半点。
汴梁城的都丽日子,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也会长久持续下去,永远不会有消磨的时候。
在和乐楼和杨楼时面那各衔上,却是安安静静,原来对面还有三两家颇为高档的行院。
现在差不多就只剩下李师师所在的行院一家了。其他的都很识趣的搬到别处,反正汴梁娱乐行业占地广大,其他地方一样讨生活,官家私自出宫会二奶在风气开通的大宋还算是佳话,要是这里行院仍然密布,官家经常出禁洋到这里嫖院子,那就好说不好听了,官家身为一国之君,秉政日久,说什么也还是有些底线在的。(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五百零四章 惊龙(四)
就是李师师所在行院,也就早已名不符实,除了蓄养的一些供官家宴饮助兴的歌妓之外,真正可称女书的就李师师一人,比起其他行院女书涌涌,到处流动的都是柳媚花娇的雕粉气大不相同。虽然李师师还在招待一些看得上的客人人行院当中饮宴,但是更多象是雅集而不类真正的行院了。
除官家亲临外,平时李师师招待客人也极少,到晚也绝不开宴。所以每到晚间,这里就安安静静,绝不会有那个不开眼的人去打扰,所谓周邦彦霜浓马滑,基本上就是文人自己yy。
和乐楼和阳光灯火通明,人潮流动,莺声燕语。时比起一街之隔的李师师所在,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这些日子里面,皇城司一直有人驻守在这里,盯着李师师这里的动静。梁师成王禀李纲等辈不是不聪明,不是想不到杨凌可能采用这条狭窄小径,自达于官家面
这些日子盯在这里,倒有大半时间在和乐楼杨楼消磨,半晌才过来绕上一圈。能半个时辰就出现一次已经算是当差勤谨了。原因天他,这个时候的机构是绝时没有后世那种执行能力的,在承平富贵日久的情况下,汴梁的政府部门,更是颓废废弛得不成一个样子。
在有心人眼中,这等监视,跟没有监视也区别不大。
今夜值守在此的皇城司使臣有七人,四个在和乐楼,三个在杨楼。其中至少五人居然是请了朋友在这里饮宴,剩下两人自然不能这般苦乐不均,两人也凑了一个碰头东。已经搂着歌妓在斗酒了。这七个使臣自然也都有些闲暇跟班,可李师师行院自有院公家人守着门禁四下,这些闲汉如何敢凑进前?大家也不过就是钻沙胡混罢了,到时候报一个平安无事就成。
就是在大宋皇城司的如许严密监视之下,杨凌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坐了轿子,几乎可称得上是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了李师师所在散宅邸,入内之后。居然是贴身侍女提灯亲自引路,将杨凌直引入李师师所在小楼处。
走在这个安安静静的宅院当中,看着两厢回廊亮着的等候,看着前面一角小楼伫立在黑暗当中。几点烛光从窗纱中透出。杨凌脚步放轻的,跟在提灯的娇俏小侍女身后,居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这是去见李师师,干古之下,第一二奶。非她莫属。宋末时光,正因为这个女子,平添了几分脂粉气息。
他轻轻甩头,赶走这一点莫名而来的旖旎浮想,不管是北地的金戈铁马,还是这马前街的软红十丈,对自己而言,无非都是战场。而且是一定要赢的战场!
李师师完全没有义务帮自己这一把,按照从那些好八卦的衙内们。中了解的一些关于李师师的零碎。这个大宋第一二奶其实清高至极,从来不插手这些关说事宜。倒有一半是贴身侍女非他属下不嫁。怎么也得应酬一二。还在一半估计就是好奇了,这点杨凌可以毫不讳言,此刻大宋,此刻汴梁,经历最传奇的除了他杨凌之外,还能有谁?
但是这点好奇和敷衍,绝不足以支撑李师师来为他和赵佶之间穿针引线!自己前面费尽心思,为的无非就是能踏入这院中,能直入引楼。这些还都是自己能掌控其中变数的,踏入这小楼之后。其间变数,才是自己无法掌摇的,才是最艰巨的一段的开始!
虽然毫无把握,但是穿越以来。什么事情自己又是真正有把握的?摇摇晃晃,跌跌爬爬,不也走到这里了么。
此行如何行事,杨凌当然也有所准备,李师师如此冷淡清高不插手关说,在杨凌看来。无非是别人没有拿出李师师真正想要的罢了。远远不足以打动李师师这等人物。其他人用来走门路的,用屁股想无非也是钱财,李师师难道还缺财货之物么?而且这种清高冷淡的女孩子,这种自以为凡拔俗的女子,恐怕最厌恶的也是别人捧着一堆阿堵物上门讨好罢。
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到底什么才能真正打动她?
杨凌自从定约之后,一直思来想去,各种想法推论冒出了无数,但是没一个有把握的。
现在仍然是胸无成算,可是此刻,他却没有重出半点焦躁不安的模样,只是静静的跟在贴身侍女身后,腰背笔直,随着这双螺垂铀的娇俏的侍女一步步踏上小楼。
足声空空,在这暗夜里似乎传出去老远。
一点灯火,正在头顶。不多时候,贴身侍女已经将杨凌引至小楼之上,引入一个雅洁的小厅当中。厅中一桌而已,桌上铺着雪白的宣纸,旁边放着砚台,砚台雕成风鸟群集振翅梳羽模样,隔出了几个小小的墨池,池中朱砂靛青各色分列,想必是做画所用。砚台旁边有笔架水瓯,几支狼毫兔毒鼠毫笔或在笔筒中,或浸在水瓯里,恐怕是主人画后生倦,没有收拾就懒懒上榻小睡。
厅堂四下,挂着几幅字画,有的纸质变黄,一眼可知就是古物。有的还仿佛墨迹赤干。张挂之处,也没什么讲究,仿佛就是主人用来随意欣赏揣摩的。这些字画上,不少都是印记累累,历代不知道为多少人所收藏。现在就平平常常的挂在那里,也未曾有碧纱遮护。
杨凌虽然时这些玩意儿一窍不通,拿起毛笔写字到会,不过就是写出来的字可以称为狗爬。但是侧身其间,一股书卷气清雅气就这样扑面而来。似乎隐隐约约之间,还有一点飘渺于干年的时空中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端。
贴身侍女领杨凌在厅中站定,才敛衽一礼,低声道:“奴这就去请小姐,但请大人稍候。”
杨凌不在意的摆摆手让她去,负手就在这小厅内踱步。看看这儿,瞧瞧那里,还拿起笔比划两下,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杨凌拿着毛笔对着宣纸,正在寻思是不是画一堆王八的时候。就听见背后莲弓轻响。衣衫细琐,一缕香气萦绕厅中,正是有一丽人从内绕出,直入而来。
杨凌头也不回的淡淡道:“厅中也不设座。不是待客之道,要是下马威的话,就不必了。杨某男儿,可以直中取,也可以曲中求。”
“低声下气巴结讨好。却是不会,此处是小女子画室,没有坐着做画的道理。一时疏忽,忘了设尊客之座,还请恕罪直中取便是直中取,到了曲中求,那就和低声下气巴结讨好没什么区别了。”
“小女子见识浅,这点不解,可请杨大人解感。”
杨凌回头,入眼之处。就是一个高挑清丽的身影,秀如云,高高盘起,略有一丝垂在俏脸之侧。身上服色装束淡雅,却更衬得这四七高挑清丽的身影纤腰只有一束。
这个女子已经没了多少青涩的容颜,一双丹凤眼,鼻挺唇淡,肌肤莹白如玉,真可称得上吹弹得破四个字。少妇的肌肤本来就比少女更滋润光洁一些,眼前这个女子肌肤的细腻光洁。可称杨凌在两个时代所见到的所有女子之最!
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舒服。容颜也许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一定经过了最精屯的修饰。每一举动,都自然而然直到男人的庆心深处。如果不是天生。真不知道要经过多么严格的训练,才能到这种地步!
在这一刻,杨凌在心中蔚然长叹,赵佶,赵佶,原来你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要是放在自己来的这个时代,赵佶一定是玩弄大学里面清新女大学生的艺术系鬼畜中年教授。
大宋这个时代,其实是相当缺少这种知性美女性的。虽然大宋整体文化程度已经算是在这个时代遥遥领先了。而在杨凌穿越而来的那个时代,随着近百年来教育真正男女平等,在每个心目当中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记忆。
是自己考试低空飞过,被父母训得灰头土脸之后看着窗外闪过的那个邻家好成绩的俏丽女生?
杨凌深深看了李师师一眼,就收回眼神:“直中取不用说,一直向前,唯死而已。曲中而求,不过是男儿行事,目标仍是如此,一路不通,另寻他途。此身不可轻掷,直到大功告成而后矣。比起直中取,曲中求却是更难。要儿一时血勇不难,坚忍不拔却是万难!然则不管是直中取还是曲中求,都没说要让男儿折腰,奴颜婢膝!”
这话基本上就是睁着眼睛胡说了,要是在李师师这里讨好巴结有用,杨凌早就上了。眼前女子既然是那种文青女,杨凌自然就选了最能打动她的话说。
女子但时一个男子有了好感,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听怎么顺眼,李师师一听就觉得大得我心。当下微微点头,脸上一时间竟觉得微微有点烫。她垂下眼睑,暗自贵骂自己,一向都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将来也一般能古井无波下去,怎么今日,竟然有些心慌动乱?
不过李师师毕竟是李师师,纵然对杨凌有些莫名的好感,却也不会影响到她的聪明。她在赵佶身边立身就靠的是善解人意,对朝局之事从不多说一句。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她还是要依附于赵佶才能让她保有的一方小小天地不为人所打扰,让她可以在这小楼里继续清高富持下去。这立身之本,岂会为杨凌三言两语所说动?
当下收敛心神,淡淡一笑:“小女子受教了今日实在简慢,只有委屈杨大人在此立谈了。”
杨凌一笑,转过身来干脆和李师师面对面。李师师心旌略略有点摇动的样子,以杨凌眼睛之毒,早就看了出来。这个时候只恨这个时代没有古龙水,要不然熏也把李师师熏晕了,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之下,要李师师帮什么忙她都从了。句话说出,就知道不对,一瞬间竟然又在光洁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的一层红晕。仿佛失了什么也似,李师师尽力冷下容色,淡淡又开口道:“这事小女子却帮不上大人什么,官家虽然错爱小女子,然则小女子是什么身份却自己知道,这些话是不会说,也不能说的,大人所求,恕小女子爱莫能助,就请大人安置罢。”
杨凌看看她,轻轻道:“你是什么身份,又不是你自己选的。”
一句话就说得李师师娇躯一震,竟似有点痴了,这句话,竟然是从来未曾有人对她讲过!自从长上将其卖给行院,张艳帜以来,行为行院翘楚,官家垂爱之后,更是名动汴梁。
谁都羡慕她李师师的际遇,谁都以为她风光得意,却没人想过,这不是她自己选的!
李师师读书,是真的读深了读透了,不象其他所谓解语女子背几篇诗词,记几个小令,不过席间陪人调笑而已。书读得越多,才越看出这干年上下,多少人都只是在身不由己当中挣扎,又有几人,真能掌握自家命运?她想要的,只是想把握自己的命运而已。而这又何其之难?
晋朝羊桔所言,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经历越多,才越能感觉到这句话的滋味所在。
自己想努力掌握自家命运,却心里明白不过是奢望而已。
杨凌笑意淡淡的,还带点嘲讽,指指头顶,轻轻道:“这贼老天给我安排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可我从没低头过,仍然在拼命的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家手里。”
一边说着,杨凌一边左右瞅瞅,桌子上全是东西,坐在上面不成个样子。干脆盘腿席上坐下,指指身边不远处笑道:“主人慢客,自家寻地方了,我久站无妨,让你一个姑娘立谈就不成样子了,干脆席地对话,也算是一段佳话,我的名声在汴梁只怕传得多了,不过也不见得有人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女史有暇,不妨听我说说。”(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五百零五章 惊龙(五)
李师师看着杨凌还是那副举止自在,没拿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就觉得有点恨得牙痒痒。
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往日的宁定淡雅,对眼前这个男子似乎半点作用也不起。他根本不是来求帮忙的,简直就是来卖俏的。偏偏娃儿爱俏,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脱如李师师,也不能免俗,当下咬咬牙,也坐下来,将蓬亏藏在裙子里,瞥了杨凌一眼:“主自然随客便,大人洒脱,小女子只能奉陪,既然大人在暇,就请说罢。”
和李师师说从两三年后开始,持续一百五十年之久的北方蛮族不断摧残汉文明的这个悲局性的历史进程,自己奋力挣扎,如何想挽回这场天倾。以李师师的聪慧,也是难以理解的,要打动她,只能从另外一方面来说。
杨凌席地而坐,娓娓而谈,将自家经历捞能说的都说了,一渡白沟河,万死于兵火之间,自己一路行来,如何为命运所拨弄,而自己又怎样绝不向命运低头,大呼抗争。他的经历本来就传奇,只是这样平实道来,已经让李师师心旌摇动,让李师师眼圈都有些红了。而杨凌始终不肯向这命运低头,让李师师要是有些难以自持!
杨凌声音渐轻渐慢,说到最后,语意已经有些迷离:“一路行来,经历多少悲欢,要是我牙关稍稍咬不住,脊梁稍稍一软,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尽我所能,尽力保护照应自己身边人,兄弟,属下儿郎,身边女子,你稍稍向这贼老天一服软,他就会将你所有一切都抢走!我不能倒下,只有努士向前,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我才前暮此处,和女史你说这么多我能领兵。能打仗,为大宋立国大功。,凭什么要遭致如此际遇?将来我还能为大宋御侮沙场,为自家儿郎博出前程。为身边女孩子带来平安喜乐,让大宋百姓不如燕地百姓一般遭致那样惨烈动迁!难道我错了么?不要说一个隐相了,就是隐相加上老公相一起与我为敌,老子也还是那四个字,绝不低头!”
李师师一时间只觉得身子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丝巾的下面,一滴清泪流下,原来在这富软的汴梁之外,竟然有如此血性之事
平白在官家面前就为你分说,引荐于官家面前,这是不成的总还得好好筹划一番。这院子里面都是休己人,应环会走漏风声,要是不急,稍待片刻。商议看看怎样行事才是完全之策几乎是吐出第一个字李师师就已经觉出了不对,但是偏偏还是将这番话都讲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日怎么会难以自持如此,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对眼下生活过得厌倦了,对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感到惶惶了,更或者是杨凌这个南归之人,从初见第一眼,就打动了自己?
李师师一席话轻轻说完,杨凌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的确是为难了你,让一个女子为小杨某人冒这风险,没有任何回报,杨某大好男儿。宁不愧死。”杨凌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怎们组织自己的词句,最后几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就不说什么矫饰的话了,我的确需要你相助,皇达于官家面李师师怔怔的想了想,最后容颜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世间负心人本多。小杨大人,我们看将来罢”
世间负心之辈本多,女孩子要不为所伤,只有不动心而已。自己曾以为自己可以永世不
曾动心,原来也是假的这种感觉,来得本来就是莫名,但却无力阻挡。
李师师再不多说什么,伸手肃客,再不和杨凌在这里立谈了,本来立谈之设,就是要杨凌明白自己无意多和他说什么,客气敷衍几句,见过这个人,现在眼看还要和杨凌筹划一切,不如拱个舒服所在了,身子已经掉在井里,耳朵还捂在井沿上又有什么意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