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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宗翰大军及时前出,来到云内,可南朝军马也大队而来,宗翰挟优势兵力,这支南朝军马后卫战打得有板有眼,半点可趁之机也无,然后缓缓退至河东缘边之地,看到这支南朝军马占据的防线体系,还有谨守的法度,宗翰以下,个个女真悍将都是摇头,这如何打得下来?
难道就要在这云内之地生生挨饿不成?这支南朝军马,据说是南朝才建立的新军而已,就已然这般难缠,河东西北角又是声名远播的南朝折家军据守,只怕也是难啃的骨头,一时间宗翰真有进退两难之势。(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东西两面
可是这个时候,已然被宗翰贬斥在外,领着一些杂胡军马为羽翼的银术可,却还了宗翰一个天大的惊喜,岢岚军缘边防线,险要之处,不下于宗翰大军所对的防线。可是银术可就带着几千杂胡,还有娄室暗中襄助的少部分女真军马,轻轻松松就破边而入,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所谓南朝精锐折家军,丝毫没有抵抗的意图,银术可势如破竹,南下深入卷荡,南朝河东防线,顿时处处都是破绽缺口,而更有南朝土地供女真军马抄掠,虽然岢岚军对于大宋腹心而言是缘边穷荒之地,可比起已然被蹂躏过的辽人西京道和残破的云内之地,粮饷军资,却是想抢多少就抢多少。
女真西路军,就此再度获得主动权,顺着这个巨大的缺口南下,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想怎样打就怎样打!所以宗翰一路行来,才兴致极高,精神极旺,只是拼命催促大军加快行动,宗翰身先士卒如此,麾下军将士卒,哪里还不能拼命行事?
一队传骑才从宗翰身边撒出去,另一队又赶来回报,带队之人,正是娄室麾下借于银术可使用的一个蒲里衍,他是远远遣到岚谷方向哨探的,这个时候满面尘土的奔驰而回,被宗翰亲卫接住带回来,看到宗翰就满面兴奋的在马上行礼,还离得老远就放声大喊:“宗翰,俺们从岚谷回来了!不仅岚谷以南不见南蛮子一兵一卒,就是越过岚谷向西数十里,这些南蛮子也只是闭门自守,无人敢挑战俺们!俺们大军,尽可放心南下!”
岚谷是在银术可打开缺口的西面侧翼,宗翰大军最是担心那里集结一支南朝大军狠狠侧击,银术可留守宁远寨军马,每日都要哨探巡逻那里动向,这蒲里衍的呼喊声顿时在周遭军将激起一阵笑声,果然南蛮子军马如宗翰所说,中看不中用!
那支强军,不过是异数罢了。其他军马,简直软得如酥嗠一般,宗翰也是满面笑容,扬鞭道:“某说得没错罢!可笑宗望还小心翼翼,这个时候不知道还在燕地什么地方打转。如此南朝,放胆直入就是,只要把东面那支南朝军马扫掉,整个南朝天下,就是俺们女真人的了!”
他转向一个比其他女真军将还要笑得用力,仿佛宗翰每句话都是真理一般的军将,“余睹,西面南人军马,是不是就是那甚折家军?你不说是南朝颇为精强一支军马么?现下这支甚折家军,是个什么盘算?”
被叫着的军将,是辽人宗室出身的耶律余睹,为辽人重将,在女真起兵之初,还和女真军马狠狠见了几仗,虽然败多胜少,可治军甚为严整,在女真兵锋如此之盛的时候,不曾有过大溃。
银术可和完颜希尹曾经联手在浑河与耶律余睹战,耶律余睹要打便打,要走便走,以银术可和希尹之能,居然都没逮住耶律余睹的主力,最后银术可和希尹都罚了生口与财货,从始至终一直与女真缠战,败而不溃的耶律余睹,却陷于一场辽人政变阴谋当中,为耶律延禧所忌。
耶律余睹无奈,带着亲信军马数千,车辆牲口上万,投降女真,完颜阿骨打极是礼重对待。从此余睹就为女真重将了。可余睹毕竟是契丹出身,虽然颇受重用,终被宗望那一系嫡系亲贵所疏离。
耶律余睹只得与撒改一系的宗翰所亲近,渐渐而为宗翰麾下亲信重将之一,所向有功,听到宗翰动问,余睹恭谨的道:“折家军算是南朝西军一部,与党项人缠战数十年,所部号称精强,末将在契丹,也听过他们声名,谁想到宗翰大矗之前,这支折家军好大声名,却是连拒战宗翰天兵的胆子都没有!正是天佑俺们女真击灭南朝,混一宇内!”
宗翰哈哈一笑,转而又问:“那和俺们拒战那么久的那支南朝神策军,还有经营起这支军马那个出身辽地的杨凌,你以前又听说过没有?”和神策军打了那么久交道,总有俘虏,对于这支军马,还有站在背后的杨凌。
宗翰多少知道了一点底细,摆在面前的军马是实打实的,很是能打,那杨凌却是还模模糊糊,只知道他现在在大宋国都,据说都封了郡王。
这样一个不知道虚实的对手,却让宗翰集团,深深忌惮,说起他的名字,以宗翰现在的兴致高昂,不仅都多了三分郑重。
耶律余睹却是一笑,浑不在意的道:“杨凌这人,末将在看他作为,想是一个有本事的,不过他既然得封郡王,就再没什么好忌惮的了。”一众女真军将都望了过来,杨凌这人既然有本事,在南朝还封了王,自然位高权重,可以做的事情更多,如何能不忌惮?
耶律余睹打起精神,细细分说:“南人最大本事,就是自家斗自家,杨凌一个武人不知道怎生得封了郡王,想必南朝从皇帝到臣子,都已然将他视为眼中钉了!他要稳固权位,就只能留守在汴梁,俺们女真大军纵横驰奔,最后合围汴梁城下,他据守孤城,又能做得什么?”
他要离开汴梁,那留守都中的南朝皇帝和臣子,还不恨不得做尽手脚,让他就死在阵中?去了这个杨凌,南朝还有什么好怕的?南朝之人,虽然财富如山,人口众多,却就因这个,只能败在俺们北地英雄的手中!末将敢为宗翰作保!”
宗翰慢慢点头一笑:“某对南人看法,也和你余睹一样,南人皇帝,对拥强兵有本事的大臣,防备得比什么都厉害,真是恨不得他们死!某看这折家军也是看不得身边这支杨凌经营的强军,所以才放开了岢岚军,南人怎生就这般蠢?”
一众女真军将听到两人这番对谈,想及现下豪爽勇猛的女真人之间都有争斗,那些阴柔狡诈的南人岂不是在这上头要胜过女真人十倍百倍?余睹身为契丹,和南朝做了百多年邻居,自然对南朝之人行事了解更深,这话应该是信得过。
这支南朝军马,打起来实在是要崩掉牙,要是南朝人自家将这支军马还有背后那杨凌葬送掉,那是再好不过,宗翰又叹息了一声:“杨凌大好男儿,怎生就不投效俺们女真?这般人物,还怕某不信用于他?好过在南朝过得这般辛苦,是人都想在他背后捅上一刀!”
一直紧紧贴在宗翰身边,连自家本部军马都难得回去照应的完颜希尹,总算是找到了话缝,正色道:“宗翰,这杨凌乃是大敌,临阵之际,切莫不可因为爱才手软!只有这个杨凌死了,南朝才稳稳的入俺们女真手中,到时候末将当亲自将这杨凌的头颅,送到宗翰的马前!”
宗翰大笑,扬鞭画了一圈:“整个南朝都为杨凌对手,更当上某的大军,这杨凌,还能有什么生路不成?南人要自毁长城,某只是乐得看着!”
说笑两句,宗翰就神色一板,大声点将:“娄室,余睹!”一直赔笑的耶律余睹,还有默默在诸将当中等候命令的完颜娄室,都在马上行礼:“宗翰!”
宗翰马鞭西指:“西面方向,总要防备一下,不要某在朝南朝东拼命打的时候,他们出来捡便宜,你们领本部人马西进,完颜娄室为帅,南朝甚鸟西军折家军要是东进,给某打垮他们,也可以往关西方向插过去,让西军不得东望!”
完颜娄室和耶律余睹大声领命:“宗翰你只管放心!”
宗翰又对其余诸将道:“另外,调遣女真甲士七千,西京道契丹奚人兵马三万,杂胡八千给银可术,让银可术在娄室西进之后会攻太原,拿下太原府为依托,大军就有深固不摇之势,黄河以北,都在俺们大军的马蹄之下。而南人国都,就在黄河那头,你们随某,继续向南,兵扣雁门关,让南人首尾不得兼顾!”
“给某拿下太原府!”
……
烟柱升腾而起,武可风跃马,从一团烟焰中跃出,手中骑弓已然弓弦崩裂,身上甲胄累累全是创痕。
跟在他身边的骑士,原来足有五十余人,尽是幽燕边地能厮杀的好男儿,这个时候剩下的还不足半数。
村中百姓,残存的也是不多,这个时候也纷纷牵马赶车,强忍着惊惶害怕与泪水,在武可风这一队骑士的掩护下奔涌而出。
村中此刻,只剩下猎猎焚烧的房舍,满地尸首而已,这些尸首,除了武可风带来的儿郎,还有村中百姓,还有被武可风绞杀干净的一队渤海兵。
辽国灭后,女真东路军在所占据的辽人菁华腹心之地,同样也在经营壮大军中实力。除了辽东的熟女真之外,还大量征发渤海人,奚人等原契丹附庸民族为军,甚而辽东汉儿,也有不少被驱为附庸。
不过除了让女真东路军攻城水平大大上涨了之外,这些附庸军马,因为女真现在还没有经营附庸军的经验,战斗力也就平平,但是因为辽东熟女真的大量加入,现下宗望所部直属的真女真主力,已然达到了接近七万人的规模!
宗望一直在燕地之北,保持着低调,让人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宗翰西路军上。可作为此刻女真出名将帅,宗望统帅本领,绝不在宗翰之下,一旦发动,就有雷霆万钧之势!
包括真女真主力,各色附庸军,各色被驱使的生口民夫,宗望出动军马具体数量,连他自己都不能得出数字。只能估计大概在十五万以上,这样的大军,分为两路,一路从平州等地发进,从东抄击燕京,一路则是在西,沿着燕山崇山峻岭间孔道而出,直指檀州汇聚的那支南朝强军,准备击破这支南朝强军之后,两路汇于燕京城下,然后席卷整个幽燕之地,在向南杀入大宋河北诸路!
十五万大军一旦动作,幽燕大地上顿时就是烽烟四起,到处都是女真铁骑纵横,真女真主力在展开的游骑掩护之下,坚决指向檀州和燕京两处,而大量附庸军,就如蝗虫一般,席卷稍稍恢复了些元气的檀州,蓟州和燕京等处乡间坞堡市镇,为女真主力筹集粮秣,俘虏生口,掳掠资财。
短短几日之内,整个燕地北部,似乎都被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女真大军淹没!武可风就是最先发现女真军先锋动向的那个边地坞堡豪强子弟,山中遇袭之后,等脱出山地,逃往自家坞堡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坞堡,已然被女真军马打开,四下火焰升腾,里面传来女真军马得意狂呼乱叫之声,不问可知,自己这个在乱世中千辛万苦才生存下来的家,已然不存在了。
武可风红着眼睛,路上伏杀了一名女真骑士,抢夺了他的马,就疾奔向檀州。
而今而后,别无他途,唯有追随晋王,誓报此仇!
等武可风赶到檀州治所,那里也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景象。才修补完的城墙四下,城门紧闭,丁壮尽数征伐上城,而城外聚满了大量从四下逃来的各处豪强兵马,还有这几年才艰难聚集起来的一些百姓。
人人都在奔走呼号,人人都在呼喊着让打开城门,人人都让晋王留在这里的领军之人,拿出一个主意来!
城中决断做出得也极快,顿时就有军将上城,指挥打开城门,却不是接引这些豪强私军和逃难百姓入城,反而是发出城中全部骑军。
这些机动力最强的军马,大部在城外作战,拖住女真大军步伐,掩护这几年来辛苦生聚出来的百姓逃往涿州易州,要是有人接应,则退向大宋河北诸路,要是无人接应,则顺飞狐径逃往河东高宠所在的战区。
城中百姓尽数疏散出城,还有约二千军马,将自家战马全部让出,加强了城外作战军马的机动性,然后就再度闭紧城门,准备死守檀州。以这个女真大军必取的要点,还有自家性命,拖住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女真大军步伐一阵!(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六百八十章 军心民心
看着城墙上战士准备赴死的目光,看着出城同样准备以自家性命做后卫战延缓女真军马势头的那些骑军。城外猬集的所有人都明白,檀州看来是保不住了。
难得晋王定燕,大家过了两年平安日子,为何这些女真鞑子,又要来破坏这一切?
百姓哭声震天,呼号着向南而去,而那些豪强私军,有的丧胆散去,还有的如武可风这般准备同样咬牙死战到底的燕地男儿,则向着城头呼喊:“给俺们兵甲,俺们也能咬上女真鞑子两口!”
城中再度送出兵甲,这些红了眼睛的燕地男儿,匆匆自行编组,就也掉头北上,准备和女真鞑子拼上一阵。
要是没有杨凌在燕地的经营,这些燕地男儿说不得就只能在女真兵威面前束手,供应粮草,为女真军中民夫,为女真洪流裹挟跟着南下与同族之人而战。
可是现在这些燕地男儿却知道,他们背后还站着一个晋王!他们的子弟,就在晋王军中效力,他们战死,晋王自然会带着他们的兄弟来复仇。他们的背后,是整个的大宋!
燕地男儿,已经为契丹人统治百年,好容易得遇晋王,燕地男儿,才随大军南下,在大宋博取属于他们的尊严和富贵,这背后有晋王站着,但有点血性,谁还耐烦再做女真鞑子的奴隶?
燕地汉民,尤其是以豪强私军组成的武装团体,是一个有点特别的团体,彪悍能战那是不用说的,这么些年的战乱磨练下来,就是一个普通村夫也锻炼得能开弓,能杀人了,更不用说此间多马,可以养出大量骑军。
但真要说他们对大宋有多么深的归属感,那也不是实话,毕竟在契丹治下这么多年,在没有杨凌的时空,燕地武装团体,先是组成了墙头草一般的常胜军,然后就为女真裹挟所用,在女真菁华凋零殆尽之后,更组成了金国武力的中坚,然后蒙古灭南宋,燕地河北汉儿,同样是蒙古军中主力组成部分。
但是天幸在此时,杨凌横空出世,他功名起于燕地,基业起于燕地,入宋之后,杨凌又扶摇而上,现在成为权倾天下的晋王,燕地汉儿,被杨凌一批批的收纳编练,最后更命令直入汴梁。
因为这样,燕地汉儿虽然对大宋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是他们对杨凌却有足够的归属感!更不必说女真凶残野蛮,而杨凌至少掌握了部分权力的大宋,却是同根同族,更富庶文明,到底为哪头而战,这还用选么?
所以在有杨凌的这个时空,燕地汉儿,没有束手归降女真,而是红着眼睛,准备和女真鞑子死战到底。燕地汉家百姓,也不顾一切,舍家弃业,在自家子弟的拼死护卫之下,扶老携幼,不管途中会有多少死伤,也踏上了归宋的道路。
支撑他们的就一个信念,晋王不会弃他们不管!他们的子弟,还在晋王麾下!
武可风这些燕地兵马,分成小队,掉头北上,阻挡女真主力不能,但是利用熟悉的地形,散布乡野山川之间,抄袭那些附庸军小队,焚烧村庄,填平水井,救出百姓,却是能为!
一系列密集而激烈的小规模战事,在女真军马大举杀入燕地之后,就猛然展开了,整个幽燕边地,到处都有燕地汉家男儿策马持弓,四下而战!
武可风喘着粗气,四下茫然张望,刚才厮杀消耗了太多气力,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身后传来自家儿郎的大吼之声:“快向西走!趁着等会儿天色就要暗下来,朝西多走一步就是一步!进了山中,再转向南。到了易州,自然有人安排接应你等!”
旁边突然递过来一个水葫芦,武可风茫然接过,却呆呆的不开塞子,递水葫芦的汉子四十出头的年纪了,筋骨结实,满脸胡须又长又乱,他默不作声的拿回来,想拔出塞子,手上全是血,拔了两下只是打滑,最后干脆一刀削掉葫芦口,这响动才让武可风回过神来。
那汉子再度将葫芦递过去,低声问道:“俺们还要打多久?自从转身北上,几日来俺们这队不时有弟兄加入,到现在也只剩下这么些人。”
武可风转头,冷冷的看着他:“怕了?”
那汉子笑笑:“怕个鸟,俺两个儿子,一个为正军,跟着余将军南下,一个在坞堡中没逃出来死球。冲着这两个儿子,俺也要和女真鞑子拼死到底……俺只是想问,檀州还能坚持多久?”
他们这一小队人马,其实已经转到了檀州西南面,不过离州城治所极近,不过十七八里的距离,他们所在这个村庄位置甚高,虽然日头已经西斜,但是能见度颇高,可以将州城治所四下看得清清楚楚。
无穷无尽的女真大军军帐,已经在三面将州城治所围住,无数蚂蚁也似的人马,在大军之外奔走,抄掠四方,还有数不清的军马,正络绎由北赶来,似乎没有穷尽的时候。
从这里看过去,州城治所城墙低矮得如同趴伏在地面上一般,只是黑黑的一圈线条,围着城墙,已经竖起了七八部抛石的器械,不时有小小的黑点从空中划过,砸在城墙上,就激起一点点尘烟。
在这样铺天盖地的女真军势之下,州城治所仿佛一脚就能踩塌也似,女真大军还刻意放出南面,给檀州守军出逃的生路。檀州守军早点弃城,女真大军就可以早点将这个后路要点握在手中,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南下。城中那些守军,可以野战追袭解决,就算是解决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女真大军此刻要的是快速攻城略地,掌握一个个支撑南下大军的要点。
可是城中守军,却没有半点出逃的意思。
武可风叹息一声,举起葫芦大口大口喝水,然后一抹嘴角,打起精神:“直娘贼,檀州不落,俺们就不走,再杀他娘的几个鞑子!”
那汉子又追问一句:“檀州落城呢?”
武可风大声回答:“向南走,走一路,打一路!晋王定然要守河北,俺们就在河北与女真鞑子死战到底!晋王终究会带着俺的兄弟杀过来!”
七个指挥的骑军,匆匆而集,这都是从卢俊义所部神策军各处抽调而出,两千五百余名甲士,每名甲士,都配三马,哪怕以神策军骑兵之强,这样的配备也算是超级豪华了。
且这两千五百余名甲士,也尽是精兵强将之选,神策军病大虫薛永亲自率领,麾下尽是猛锐之士,从燕地起就跟随杨凌做多次数百里奔袭死战的老骑兵,至少占据了三成。
卢俊义所部,虽然据守的防线地形更为险要,但是防线绵长程度,却过于韩世忠所部据守正面数倍,这七个指挥的骑军,几乎将卢俊义控制的机动兵力抽调一空。
这支援燕骑军集结地在瓶形寨东北,以瓶形寨到灵丘一系列军寨为掩护,准备以最快速度穿越山径,出易州而往援燕地,若燕地不能救,则掩护残部退回飞狐,让女真东西两路大军不得通过太行山径沟通。
本来这样的军马调动,是极其艰难的事情,幸得当面女真军马的攻势并不猛烈,对卢俊义所部的牵制并不大。而上下也都拼了性命,尽力加快援燕军马集结速度。在两三日内,就完成了这样复杂的敌前集结调动!
能顺利集结援燕军马,一方面自然是好事,而在另外一方面,则让神策军上下深有隐忧。
当面女真军马攻势有气无力,最多起到一点牵制监视的作用。自然就是当面女真军主力大量向西调动,而岢岚军那里防线又被打开,大量女真军马从西面破口而入之后,河东战事的战略主动权已经转到了女真人手中!
所以卢俊义才留在距离太原更近的代州大营,没有亲自率领这一支援燕军马。而是密切关注着西面动向,准备随时应变。
岢岚军方向被打开了缺口,而女真东路大军又蜂拥南下,原来基本还在掌控中的战事顿时就脱缰狂奔而去。局势越来越显得恶劣,谁也不知道女真大军突然发力卷起的狂澜,在什么地方才能被阻挡住,谁也不知道杨凌能不能带领他们,打赢这一场才是开始,就已然规模空前的国战!
两千余人的纯骑军队伍,队列拉得很长,也并没有张出多少旗号,以都为建制,次第发进,而身后瓶形寨那一系列险峻军寨,在视线中渐渐远去。
而瓶形寨防线的西北方向,还能隐隐听见女真军马的苍凉号角之声。
薛永坐于马上,不住回望,心里只是长长叹息。
这一场与女真人的战事,已经从东到西,在上千里的战线上开始,而主持这场战事的晋王,才匆匆积攒起一点力量,女真人也没有给晋王实力继续发展壮大的时间。
当面大敌险恶不用说了,哪怕晋王倾尽全力,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而强行为晋王所压服下来的朝局,在晋王面临如此险恶局面的时候,更不知道内部还会起什么样的波折!
其他的不必说了,西面岢岚军方向,为何如此之快就被破边而入?折家军到底在干什么?鄜延路的那么多西军,又在做什么?
若是整个大宋天下,都三心二意,只等着晋王败事,那么这场国战的结局,已然不问可知,而这个大宋,恐怕也要沦入血海!
为什么这些人,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
薛永只能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慨然长叹,作为与杨凌已经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重要将领,也唯有坚持下去,用尽全力拼杀,看能不能稍稍挽回一些局面。
而且这般情势,同样激起了这老厮杀汉胸中的一丝傲气。
整个大宋,就俺们晋王所部孤军奋战也罢!就算战死。至少也能问心无愧,清清白白的见得了祖宗!
在薛永身边的亲卫当中,自有一个矫捷身影,骑在马背上猿臂蜂腰,顾盼自雄,兴致高昂得了不得,半点也没有被主将沉郁之态影响到,反而颇有兴高采烈之色,精力勃勃得简直要满溢出来。
能从押运粮饷的差事解脱出来,哪怕现下只能在薛永身边为一亲卫,可能参与这样数百里奔袭,与女真东路军野战碰撞,打个星火四溅,杨再兴这两天睡着都要乐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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