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对于西军而言,完颜娄室掉头来打他们的情势是踏破了底线,顿时刘光世就渡河东进,与一直观望战局,甚而让开一条通路让宗翰深入的折家军联军。
这两支军马聚集于西,折家军或许还有些踌躇,刘光世意图谁都能猜测得到,根本不是试图与娄室在河外之地决战,就是想摆出架势,压迫娄室回头,继续与自己拼命!
所以刘光世才将鄜延军家当整个都拿了出来,黄河以东空虚也在所不顾,除了建制军马之外,甚或连弓箭强壮乡兵等都强迫上阵,而那些并不可靠的蕃骑也在刘光世许以厚厚赏赐之余,也编入了渡河东进的大军之中。
如此混杂的一支军马,背河而进,一旦遇挫,杨凌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一个结果!(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七百二十九章 家国天下事(五)
折家军,这倒是相当精锐的一部,但是兵力总之有些单薄,连日以来,杨凌都派遣使者经群山冒险穿过女真防线,试图与刘光世和折彦直两支军马建立联络。
杨凌已经不指望这两人能听自己号令,只是望他们能谨守河防,堵住娄室所部向西的通路,不要轻易遭致挫折,让宗翰所部获得空前的回旋余地,而自己则率领麾下主力出击,韩世忠神策军自太原出,攻击女真西路军后路,封闭其退出河东的孔道,而卢俊义率领神策军一部与捧日军主力自宜芳出,最后两军对进,寻求与宗翰在太原一带的决战!
伤亡惨重的苦仗杨凌准备自己打,对刘光世和折彦直的要求就这么些,而且女真大敌面前,杨凌也只能捏着鼻子对两人许下一大堆好处。
刘光世加节度,加国公,加食邑,立从汴梁转运五十万贯赏赐解发鄜延军中,折彦直也加节度,加国公,加食邑,通过黄河解送足可再武装三千精锐的甲胄军械以供折家扩充实力,朝廷并转运三十万贯以济折家军中所用。
一应荣衔赏赐就不必说了,当宗泽将幕僚商议之后,拟出来的这般对刘光世折可求斟质辈安抚接好的条件呈上,当时杨凌郁闷得一时间差点将桌子都掀了。
不过到了如今地位,至少面上杨凌城府已经有山川之险,默然画诺,就遣使而出。就是指望这些人不要闹出乱子,不要再扯后腿,让自己能踏实与女真鞑子恶战,这么一点愿望,当使者陆续间道回返,却还是让杨凌失望!
刘光世到底是世家子弟,虽然荒唐了些,风度还算不错,遣人款待了使者一餐饭,收下文书便打发使者回转,居然还发了几贯赏钱,至于答复,是半点也无。
折彦直倒还好一些,只是说女真但战,唯死而已,而使者沿途之中,看到鄜延军还在源源不绝的渡河东来,各部都在秣兵厉马,随时有东进压迫女真之态,这是要逼迫女真对自家下手的节奏啊!
这般消息回转,杨凌就再无什么多话说,除了更多的派出传骑,监视娄室所部动向之外,就是加紧准备,争取能早日驱动大军出击,并且更亲身往镇宜芳前线,指望诸将在自己的坐镇之下,出击之日,能早一时便是一时!
可应急之时,遣轻骑而出依城打一场阻截战是一回事,而驱动数万大军,两路而出,且要沿着两条并不宽阔的山间道路,攻击女真人必然会坚固设防的防线,又是另外一回事!
各种攻具的转运打造,捧日军作为主力,却还有些杂乱和操练不足,需要更进一步的整练,且现在河东三支主力军,神策军从云内一直打到河东,胜捷军几经波折,捧日军更是仓促编练成军就千里往援,都需要稍稍喘口气,才能做一场硬碰硬的攻坚战。
这些都需要时间,而杨凌并不知道,现在河东战局,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今日如常一般巡营已毕,杨凌就在亲卫簇拥之下,并不返回自己的中军大帐,策马而至宜芳县城之南的一处土山之上,久久看着正在次第集结,准备孤军而战的自己麾下人马。
这个大宋,只有自己才将女真当成生死大敌么?所有人都不明白,自己跨越千年而来,所做的一切,纵然看起来是自己予智予雄,最后卷动风云扶摇而上,其实都是为了准备能好好打这一场大战么?
身在局中,才知道这历史的沉重惯性到底有多强大!这座土山上,已经堆土叠石,赶造了一座极是粗陋的小庙,这座小庙此刻不要说正殿配殿之类的建筑了,就是一间土屋而已。
这土屋只有大半人高,内里也极浅,只设一张供桌,桌上供着三块牌位,薛永,周泰,关胜。
还没等杨凌答话,一名亲卫突然趋前道:“山下来人!”
杨凌举目而望,就见数十骑朝着自己所在方向疾驰而来,当先两人,正是宗泽和卢俊义,一老一少,一文臣一大将,并肩连轡而至,如此阵仗,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而杨凌就绷着一张脸等候两人的到来,转瞬之间,宗泽和卢俊义已然疾驰而至,距离杨凌数十步就翻身下马,急趋而前,行礼下去,杨凌不耐烦的摆手:“军中哪有那么多规矩,又有什么事情,尽快禀报就是!”
宗泽和卢俊义对望一眼,最后还是宗泽上前,轻声道:“传骑往禀,鄜延军和折家军,已于四日前誓师,大张旗鼓,拉开阵列垂数十里,大举东进。”
杨凌顿时就是一震,虽然女真隔绝当中,但是河东之地,山势险峻,虽然大军通行的道路就这么几条,可小规模的传骑哨探却是总能寻到道路往来。
杨凌也一直派出哨探,远远向西,瞻看娄室所部与刘光世他们的动向,刘光世他们终于出动了,还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摆出这么大阵仗,试图以连军数十里的架势吓退完颜娄室所部,迫使他们掉头西向与自己拼命!
这几十里的阵仗摆出来,只怕自己联络支援都显得为难,在他们眼中,这场关系着文明气运的战事,就直如儿戏一般,远远不如权势之争重要不成?
心潮激荡之下,杨凌反而沉住了气,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三人的牌位和那个退到远处,默然垂首侍立的杨再兴,老子来到这个时代,幸好仗以来挽此时局的,从来不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
不管最终你们将局势败坏得如何,老子也总要硬生生的扳过来!杨凌转头,目光如电的看着卢俊义,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现在能不能出兵了?”
现在所有一切的准备,还显得仓促,但是局势如此,卢俊义还能多说什么,只是沉沉的一点头:“但等晋王号令而已!”
杨凌猛的摆手:“明日前军即发,压向楼烦!与宗翰决一死战,我就随前军而动!”(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七百三十章 家国天下事(六)
卢俊义和宗泽都是悚然一惊,忙不迭的就要劝谏,而杨凌再不搭理他们,只是翻身上马,向山下疾驰而去!
杨凌正披着一身星月,巡于营中,就草草吃了几口干硬的饼子,喝了几口凉水,甲胄从来未曾离身。
数千精锐已经选调出来,正在秣兵厉马,准备明日就将发进,沿着山道,拼死击破女真人设立的重重防线,与完颜宗翰决一死战!
万千男儿,就将在杨凌亲自坐镇之下,义无反顾的冲杀向前!
夜色之中,远处隐隐传来凄厉的号角之声,惊起山间群鸟,月下振翅而飞。
这是双方都在遣出的哨骑硬探,密布河东群山之间,或者互相错过,或者就撞在一处,在这寒夜之中,互相扭打厮杀!
巡营一遭,饶是杨凌穿越这几年来已经竭力打熬自己筋骨,也累得是骨软筋酥,坐在马背上都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数十甲士簇拥着杨凌,坐骑缓缓绕营而归,蹄铁偶尔踏着石块,就在夜色中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星。
一名晋王亲军甲士见杨凌久久西望,迟迟不肯回归中军大帐,忍不住就规劝一声:“晋王,还是早些歇息了罢……”
“俺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亲临阵前,自然有俺们这些厮杀汉,还有韩帅这等人物,不必晋王冒险了罢?”
杨凌仍然看着西面,缓缓摇头,轻身道:“我若不亲临前敌,但有变故,就赶不及去收拾了……”
这句不详的话语没有说完,杨凌就收住了口,回首对着身边甲士一笑:“不是抱怨跟在老子身边没厮杀机会么?现在追随老子上前,还这么多话,当心老子将你留在大营,你干不干?”
数十名晋王直属甲士吃这话语一激,互相对视,一名年轻晋王直甲士振臂大呼:“就是鞑子老巢,俺们也敢杀过去!不过直娘贼的,鞑子老巢在哪儿?”
杨凌哈哈大笑:“直捣黄龙么?有那一天,有那一天!”
笑声之中,杨凌脊背再度停止,望向西面黑夜深处,又重重强调了一句。
“有那一天!”
……
刘光世所部,韩滔的骑军先出,动静还不是甚大,而刘光世的主力一动,却是绵延数十里,声势煊赫惊人,军马互相争道,错杂扰攘,看得准备跟进掩护大军侧翼的折家军直是目瞪口呆,隔河相望的鄜延军几年未曾见他们动作,更是错过陕西西军大举而出长征数千里平江南伐燕云的战事,怎生就变成了如此这般模样?
其实原因也没有多少复杂的,鄜延军虽然未曾出征,可精锐也已经被抽调一空,尤其用来加强了环庆军。在伐燕战事之时,单论一军兵力,就是环庆军最多,而刘延庆也极得童贯拉拢,隐隐就有与老种分庭抗礼之势。
老种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刘延庆这般急不可耐的要跳出来,那么就以环庆军为主力将伐燕战事打下去就是了。
几场大战,都是环庆军遭受打击最重,损失也最重,后来整建制的改为晋阳军,可谓是没有多少人能够返乡。
如此骨干完全的损失和整建制的脱离,对鄜延军战力的伤害当是何等样的重大?
在刘光世刘衙内接掌鄜延路之后,好大喜功的他就大肆扩充实力,短时间内尽快的恢复鄜延军的建制。
在骨干凋零如此严重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扩军,鄜延军这战斗力不向下更掉一层才算是出鬼了呢。
而且刘光世大有豪奢之名,这豪奢生活如何支撑?除了田土回易等有数之财外,大部分还不是从朝廷源源不绝的投入陕西诸路的军费中来。
本来杨凌崛起,中枢更易,而对西夏战事的也已经过去,对西军的投入已经在缩减当中,刘光世再加以截留侵吞,军中饷项使费,常年只能拿到五六成,平日守土也还罢了,怎么都能敷衍过去,但是一旦出征,还指望军队有多高昂的士气,有多严整的军容?
最后一点就是军队越是成分新,规模大,建制乱,就越需要主帅耐劳苦繁钜,随时巡视各部,掌握大军,解决不断冒出来的问题,震慑住军心。
可是刘光世这刘衙内之名可不是白叫的,纵然出征当中,仍然以上百车的行李自随。都是搭载着各般器用享玩之物,除了自己所领中军,刘光世还能勉为其难的走动一下,抚慰番军心,其余各部,刘衙内实在没那么多精神去一一看顾。
种种桩桩原因加在一起,就是这般让折家军看得目瞪口呆的景象,而刘光世却仍洋洋自得,以为麾下大军如此行进,直有吞食天地之势!区区完颜娄室,还不当望风辟易?
数百骑军小队,沿着山谷前进,每到一处险要山口,先是远处哨探一番,然后就是策马小心靠近,分遣军马山下掩护之后,就有一队军马突出,若能乘马则乘,不能乘马则下马步行,直攀上高点,居高临下,观望四下方圆,查探有没有敌军踪迹。
这支军马,自然就是韩滔所部骑军。
一万女真大军,一直到糜驼山脚下,都看不见踪迹!而过了糜驼山,就是河东境。
韩滔喃喃低语一句:“进不得了,味道着实不对。”
几名军将都是从西军各部中选出来的有战阵经验之辈,听到韩滔如此说,人人点头。
“直娘贼女真鞑子就是诱俺们向东!等大军都装进山谷了,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阵狠打。到时候堵在山间,看怎生是好!洒家可是没那么傻!”
“这刘太尉主意就打得不正!只情靠人多吓着女真鞑子,夺下合河,看着女真鞑子在山那头再寻晋王死战去,然后太尉等着捡便宜,统帅立心不正,这仗要能打得好才是白日里见了鬼!”
“就算女真鞑子真是掉头跑路,俺也不愿意进了,后路接济一团糟,俺们数千骑为先锋,人吃的少点勒勒裤带也就过去了,可马能成么?要领七日精料,直娘贼的只给三日!那司马还翻着眼睛说甚鸟道中尽多青草,马就不能吃么?”
“要是俺在当场,就把了这厮!临阵之际,驮着俺们百多斤的汉子到处乱跑,说不得还要冲阵厮杀,没有精料,哪匹马能撑下去?也不要多,这鸟司马连吃三日草,还能不死,俺们人马都饿着肚子打仗!”(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七百三十一章 家国天下事(七)
本来还在说军情判断,扯到后勤供应上面,几名军将顿时就一个赛一个的比着发起牢骚来。
此次刘光世带过河来的人马实在太多,河外之地本来就地瘠民贫,又被女真鞑子扫荡蹂躏了一番,几万人想就地而食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如此情势,只有隔河运送大军粮饷,就算粮饷储备有余,这运力也是远远不够,更何况刘光世好大喜功,就想以军势惊退女真,也根本没有筹备出足够的粮饷来!
韩滔三千骑为先锋,按照军中惯例,刘光世但为这主持战局的方面统帅,先锋不仅要预先赏赐,还得从重。
刘光世倒是下了三千军赏足三万贯足铜,并每十人羊一只,酒四瓶的札子,可是寻着具体经办之人,却只是两手一摊,现下运粮食都运不过来,军中勉强还够敷用,渡河而来的转运民夫饿得乱窜挖野菜觅食,哪里还有钱亟发赏赐?
最后勉强凑了几千贯分赏,里面交钞还占了六成,给军中送来了三十腔瘦羊,百多瓶酸得跟醋也似的浊酒,就算是先锋犒赏了,直惹得韩滔这支骑军上下满肚子都是怨气,还是韩滔晓谕全军,以大局为重,等战后回转,刘光世不补上他自家请小种相公重重赏赐,这才算是勉强安定下军心来。
然后就是出兵之际,人吃的行粮勉强补足了,但是马吃的精料却差得远,韩滔率军而来,带的都是战马,刘光世应该补一批驮马走骡,以为驮运甲胄粮食军械,可也不是抠门才不给,倒不是刘光世不知道轻重,在这上头犯浑,而是真的后勤体系乱成一团糟,真拿不出来,最后还是韩滔又自家出马,寻到折彦直头上,好话说了直娘贼的一箩筐,折彦直看着韩滔面子,才从折家军中拿出了三百驮马走骡,勉强堵上了这个缺口一半。
一众军将就在山头议论得热闹,越说越是丧气。种种迹象只是表明。此战大是前景不妙。
最终就有军将向一直默然不语的韩滔进言:“将主,俺们直娘贼的回关西也罢!这不明不白的鸟仗,谁爱打谁打去,这刘衙内本事太高明,俺们伺候不来!”
韩滔缓缓摇头,森然道:“渡河而进,这是小种相公点了头的,一旦回头渡河,就是违抗军令,你以为刘副总管行不得军法么?”
退是退不得,至少这一退麻烦甚多,军中将士埋怨韩滔,但凡韩将主稍稍会偷奸耍滑一点,如何能落到现在这般境遇?
不过韩滔在西军中资历太深,为人也是甚好,临阵就身先士卒,为将不蓄私财,但有点赏赐都分散给历年追随自己厮杀而阵亡的弟兄家眷,但被韩滔选入这支新建骑军当中的军将,也多是还愿意踏实打仗出力的,这个时候抱怨的话,也着实说不出口。
山头上沉默了少顷,一名军将突发奇想,开口道:“横直都是打女真鞑子,为何非要在刘衙内手下苦挨?说不得就要被他断送了!向东就是晋王,拥御驾在太原,俺们去投晋王麾下便是!晋王养军,向来丰厚,比刘衙内手底下日子也好过得多,且晋王打仗不软,要杀鞑子,在晋王麾下不是有的是机会?”
许是这番话大有背离西军团体的意思,这名军将又赶紧补上一句:“这些时日,不都说晋王还在极力向小种相公示好么?既然若此,大敌在前,想必晋王也不敢吞了俺们,平白得罪小种相公,俺们去投晋王之后,要是小种相公同意打,俺们就打鞑子就是,要是小种相公让俺们回去,那向南走到黄河边上,坐着拖风纲船,一路舒舒服服走他娘,不就回陕西了?”
听着这名军将脑洞大开的一番话,一时间众人竟然是则声不得,半晌之后才有人出言反驳。
“女真鞑子横在中间,怎么向东而去?”
那军将也回得快捷:“有甚鸟走不得?河东好比陕西,千沟万壑,处处是路。女真鞑子总没那鸟功夫处处设寨守御,寻缝觅隙,还怕穿不过去?”
“可供骑军大队通行的道路,女真鞑子是傻了才不卡着,其余山间小径,就算人走得,马走得么?更不必说那么多军械甲胄了,丢干净不成?”
“晋王麾下多的就是辽东骏马,据说冲刺起来比河曲马还强胜一筹!晋王用俺们西军起家,现在生力来投,还怕不给俺们补上战马?至于甲胄军械,更是笑话,汴梁武库都在晋王手里,还缺这点东西?到时候一人两套好甲都是寻常!就算不补,到时候俺们空身子南下乘船,反而走得爽利,人都能回去,总比直娘贼的被刘衙内断送了强!小种相公又不是不明白事理,难道还重惩俺们不成?”
这军将一时福至心灵,强词夺理说得头头是道,一时间大有舌战群儒之势,其余人等鸟说不过他。只能在心里嘀咕,这厮鸟定然是有什么友朋当日在燕地就投入了晋王麾下,现在追随晋王混得直是风生水起,这厮瞧着眼热,这时口敞,竟然将心思吐露出来了!
要说看着那些西军袍泽在杨凌麾下扶摇之上,原来普通一卒,现在少说也是个都头,拿得饷项赏赐又丰厚,将来要是晋王更进一步,前程更是不可限量,这些西军军汉要说不眼里出火,那是假话。
可归于杨凌麾下,虽然少不得要打苦仗,但是大家既然能被韩滔挑选出来,岂是怕厮杀的?
但是毕竟西军这个团体难离,大家几代都在西军这个团体中讨生活,哪是说走就能走的?且杨凌现在地位虽高,最终结果如何,还真难说得很。倒是西军这个团体根深蒂固,看起来更稳当一些。
韩滔在旁边默然听着一众军将的议论,说及晋王,忍不住心下也是一动。
这些时日,晋王遣使穿越群山,接连来联络刘光世,韩滔作为重将,且在燕地和杨凌多少有些交情,如何没有使者试图联络上他?不过韩滔都闭营不见,早早的就将他们打发了。(未完待续。)




铁血强宋 第七百三十二章 家国天下事(八)
杨凌孤军而抗女真鞑虏,毫不软弱的亲身临敌,向来都是从头打到尾,韩滔是极佩服的,能让军将安心打仗的统帅到底有多宝贵,韩滔也是再明白不过!
韩滔猛然一咬牙,大声道:“走,下山!就在此间扎住,撒开轻骑,广布哨探,尽量打探当面女真鞑子大军动向,俺去寻刘副总管,看能不能说动于他,不能再深入了,仗不能再这般打下去了!”
比起春季时分的多雨泥泞,入夏以来,河东又是干旱少雨,而在河北之地,又是夏雨若潦,湿冷异常。
糜驼山是岚州西南面处吕梁山脉延伸出来的一片余脉,到了此处又骤然耸拔起来,山势绵延,一望无涯,而糜驼山就其间,高出群峰,仿佛一座黑沉沉的托天巨塔一般。
这一带本来就是地瘠民贫之所在,人烟也不算多,经过女真鞑子东西往来的蹂躏一番之后,山谷中原来还算不少的村落,尽皆荒废,沿途经行,只能看见白骨相望道中,庐舍被焚为墟,一片残破的战地景象,而将此间狠狠糟蹋了一番的女真鞑子,在直扑黄河东岸,已经隔河可以望见陕西之地后,又飞快收缩回去,这一片山地中,竟然不见了踪影,只有绕过糜驼山,才能看见女真鞑子设立的一连串军寨。
河东之地,兵家必争的所在有很多,糜驼山一带绝对排不到前面去。但是这段时日,这一片原本荒僻的所在,却是宋军云集,杀气冲天,鄜延一军与折家军联兵东进,仿佛就准备在此间,狠狠的和女真鞑子做一次决定性的会战!
眼看经过半日行军,转过了糜驼山,眼前山势平缓下来,而在十余里外,已然隐约可以看见女真军寨,韩滔立即带着亲卫赶到前面,号令全军戒备,自家带着亲卫就选择道旁一山策马而上,最后更是弃马直登高处,仔细瞻看女真军势。
这一系列军寨,应该是几个相距甚近的山谷中的村落,都在大道之侧,相距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还是一族之人分各支而居。
这个时候站在高处,终于可以看见前几日踪迹突然不见的女真军马。寨墙上可见人影巡视,发现远处尘烟大起就吹动了号角,在山谷中呜呜回响。军寨之中那些被烧得焦黑残破的房屋之中,涌出不少人马,赶上寨栅,持弓守御,更有军将模样的人物登上望楼,尽力向西而望。
艰苦行军几日,小心翼翼哨探而前,终于撞上了女真军马,看到的却是这幅不堪一击的模样。韩滔没有感到欣喜,反而一颗心加倍的沉了下去。
女真西路军若是只有这等水准,岂能击灭强悍的辽国?岂能在横扫鄜延路对面黄河东岸诸军寨渡口之际,若摧枯拉朽一般,守军难得有能坚持得稍稍长久一些的?
这诱敌之计,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一些!
韩滔所部已然做好了准备,有下马布列当道结成箭阵的,骑军也退到侧后准备随时应援,队形骤然间就紧密起来,各色军将认旗各自就位,站定不动,只等迎接可能到来的大战。
1...25725825926026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