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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本来老种相公得到的消息就已经是早了童贯,等到童贯大事决议,又是晚了半拍,纵然是张浩之行事算得上极快,毫不拖泥带水,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晚了。
不过此时此刻,张浩之却是没有丝毫的慌忙之意,虽然他出发的时间自然是极其的早了,但是耐不住行军的辛苦,骑马也是不习惯,一路之上,都是信手游缰,缓慢前行。
杨凌实在是太小看这个时代的官僚主义作风了,张浩之如此行事,不过就是料想,北伐大军都是在某家宣帅手中掌控,这杨凌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不成?总归是要归于宣帅帐下听用的,如若不然,此人今后哪里还有好果子好吃?这个时候如果是站错了队,恐怕一生都难有出头之日。
更不用说,宣帅对于自家人一向都是厚待,杨凌此子如果识趣,今后总是会保送他一份大大的前程,想到此处,张浩之心中便是大为开怀,仿佛此次出行,正是理所当然的大功到手。





铁血强宋 第九十七章 招揽(六)
杨凌虽然屡立奇功,但是究其根本,最大的弱点便是毫无根基,若是其本身就出身西军将门,自然有人会提拔为其靠山,张浩之不会这么有恃无恐,说到底,这样一个毫无后台之人能得到宣帅的赏识提拔,已经泼天的恩赐。
张浩之一行人来到易州城中,已经是日暮时分,当然张浩之进城之后便是先遣了一人前去通报,童贯宣帅行帐之下便是如此,虽然大部分时候行事都是极其稳重,也跳不出瑕疵,可是做派排场始终是大了一些。
杨凌收到消息之后便是准备出迎,先前与吴玠所言不过是戏言,官场之上将就的是即便是政见不同,但是绝对不会打脸,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试想,童贯若是遣使前来,杨凌却闭门谢客,拒之不见,童贯哪怕是与杨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个梁子在今日也就结下了,童贯脸面何存?
即便杨凌眼下风头正劲,可是与童贯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自然是极其的弱小,虽然说各路城防都是要人手,而且哨探人马也站了不少,即便如此,杨凌依旧是抽调了除了数百亲军精锐在州衙之前整待。
此时的杨凌已经褪去戎装,一身便衣迎候在大门口,杨凌的亲军有一部分是白梃兵,有一部分是以前西军各路人马编制而成挑选出来的,还有极少的甚至是常胜军之中编管而出,总之都是百战余生,久经战阵之人,就这样两厢站立之下,肃杀之气充斥其间。
这些兵马就这样半跪在侧,全军上下,没有一个对其不是打心底里佩服,能够指挥这样一场夺城战事的少壮派指挥官,其果断的性子,令得下首众人都是深深的敬畏。
此时此刻,杨凌虽然说已经不穿那沉重的盔甲,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已经是将麾下数千男儿折服。
易州夺城,当日厮杀虽然是只是在黎明短短的一会儿,但是一寸土一寸血,就在那东门狭窄的瓮城之处,起码就堆下了不下数百具尸首,杀到最后,纵然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也忍不住手有些发抖起来。
杨凌从衙门之中迈步而出,这个时候,便是一声笑骂道,“都跪着干什么,全都起码罢,不就是一个宣赞前来,有什么打紧,唤你们前来,不过就是因为晓得宣帅中人排场甚大,给个颜面,各自两不相干,某家已经选了老种相公,这个时候再说其他已经是不多说了,今后不管是打甚硬仗,总归是要将你们锻炼成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军,将来燕京城头,说不得某杨凌也要在上头刻下杨凌到此一游的字迹。”
杨凌说到此处,在场的众将士都是爆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就在此时此刻不远之处,张浩之的队列已经缓缓而来,牙牌车马,一应仪仗都是齐全,这个时候杨凌也忍不住正了正身形,在场将士也是止了笑声。
张浩之下了马儿,这个时候纵然是四肢无力,走路也有些蹒跚不稳,但是依旧是官威不减,“某乃宣帅行衙赞画张浩之,何人乃是杨凌?”
杨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奶奶的熊的,老子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周遭将士都是清一色的戎装靠边战立,除了我长得这么帅以外,还有啥人能叫杨凌……
杨凌看着张浩之穿着青色官服,戴着乌纱璞头的文官,被人簇拥着而来,就是当先问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便是等着杨凌回话而已。
“在下便是杨凌!”杨凌长长的作了一揖,纵然是张浩之此番前来已经白跑了,这个时候不能缺了礼数。
随着张浩之前来的还有几个胜捷军,与杨凌麾下的军汉之中,也已经是有些熟了,这个时候,张浩之一路进城,已经是得知老种相公已经差人来过了,当下也不露声色,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
张浩之身边胜捷军军官已经大呼:“这是俺们宣帅府中的赞画,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入城宣慰将士!”
站在一旁的雷远文,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心里骂道:“不就是前来分些功绩,说得好听,这等前线血腥味都是极重的地方,这些文官平日连来一趟回去都得换身衣服,这个时候却是来凑什么热闹!好在俺们老种相公已经抢先一步,杨大人依附了老种相公,总归是老种相公给出极重的对待,这功劳都是俺们弟兄拿性命拼出来的,却是都门大头巾都是想分一杯羹。”
张浩之的政治嗅觉也是极其敏锐的,这个时候,周围将士的眼色他如何让看不出来,当下心中就是暗暗咒骂,老种小种狡诈如狐,手脚也恁快了些!这一番抢夺功勋便是要和俺们宣帅死磕到底了,这杨凌也非是可靠之辈,就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竟然就这般倒向了老种,小种。
张浩之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是极为的快了,可惜的是,种种桩桩凑在一块儿,还就这样被老种抢先了一步,看着杨凌已经是难以争取到了。
张浩之想到临行之前童贯的嘱托,便是忍不住心里拉不下脸来,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某且问你,老种相公是不是差人来了?”
“确有此事!”杨凌未作丝毫的隐瞒,只是坦诚的相告。
张浩之忍不住便是对杨凌喝问道,“北伐三军,号令之下,只听宣帅一人而决,老种相公亲自差人前来,又是什么道理,此处边关,又没有大军在侧,怎能轻易动作?到了最后,总归得宣帅稳重部属,派军前来接手易州防务,然后再派人接洽,老种相公,这般行事,怕是不好吧。”
杨凌却也是打起了太极,“嗨,这些事情我怎么清楚,兴许是老种相公麾下的哨探,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不小心迷了路,就到了某这易州来了,来都来了,都是友军,俺们也不好不招待一碗茶水,张宣赞,你说是不是?”




铁血强宋 第九十八章 招揽(七)
杨凌这一番油滑的说辞可谓是使得张浩之恨得牙齿直痒痒,此子……不按套路出牌,完全就是耍流氓!
张浩之忍不住拂了拂衣袖,最后终于是道,“如此本官自然是无话可说,某这里宣帅已有方略示下!”
杨凌听罢,也是半鞠而下,周遭将士更是半跪于地,见到此处,张浩之这才恢复一丝从容之色,“杨凌所部赖有功于社稷,易州大功闻道三军,无不振奋士气,鼓舞人心,应谨守易州,待我大军赶至,运转于此,为官家收复幽云……”
……
张浩之前来,杨凌对其派头只是视若不见,一应用度,都是周全到了极致,张浩之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这就是在这个时节而已,张浩之也不敢对杨凌轻易发难,即便是杨凌此时此刻已经是明显的占到了老种相公一边,逗留两日之后,张浩之也只得灰溜溜的回返雄州去了。
老种相公虽然是被童贯所压制,可是其北伐大军都统制官衔依旧是活生生的摆在这里,运转调动,即便有所局限,起码径源军一部是指挥得动的,至于小种,或者是姚古等部西军将士,虽然心中都是想着老种,可是行事之下难免绕不开童贯,双方又不愿意直接撕破脸皮,到了那一步这样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大宋立国以来,虽然朝堂士大夫之辈也有政见不同,党派之争,但是说到底,真正做到绝处的还是很少,一般都是将对方斗到贬官,降级便作罢,苏东坡够惨了吧,可是终其一生,最多也不过是被降海南为官,大小也是个官,不会有性命之虞。
北宋政争一般都是不甚严重,不过就是御史言官弹劾官员,一时间也算得上政治清明,党争变得激烈还要从王安石变法说起。
王安石变法在整个大的历史潮流上来说,是毋庸置疑的正确之举,变法所实施的条例,对老百姓是极有好处的,从苏轼苏东坡此人前后的变化便可以管中窥豹,苏东坡本来最初是极力反对王安石变法的。
作为反对变法的刺头,王安石当时身为宰相,是一定要打压的,所以苏东坡被寻了由头,贬到地方,可是到了地方之上,苏东坡渐渐的了解到了民生疾苦,也看到了王安石变法的可取性,所以又提倡起王安石变法。
可是正在苏东坡转变思想之后,宋哲宗元佑元年,司马光为相,尽废神宗、熙宁、元丰间王安石新法,恢复旧制,苏东坡又被贬官,他便开始了一生的起起伏伏,三起三落……
到了宋徽宗当朝,蔡京为相,勾结宦官独专朝政,蔡京为了自己把持朝政,就给反对他的司马光等三百零九人扣上“元佑奸党”的帽子,在德殿门外树立“党人碑”,上面刻写三百零九个党人恶名,昭示全国。
本来王安石变法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反对者也不过是政见不同,谈不上真正的谁对谁错,可是变法就这样被利用,成为了党争的工具,一时变得肮脏而不可闻,被刻上党人碑的官员,重者关押,轻者贬放远地,非经特许,不得再进入汴梁中枢。
党争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但从这里,政争开始变得激烈,文官开始不折手段,将一向挂在嘴边孔孟之道践踏得体无完肤。
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的权力就这样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到了宋徽宗赵佶这里,朝中大事官家要么不过问,过问之时便是一锤定音,绝对不允许,也不会有其他声音的出现。
可是士大夫之辈的实力就真的这样被削弱了吗?我看没有,在面对武臣的时候,他们依旧忌惮如初,不论对错,这个时候态度变得出奇的一致,合力打压,显得齐心协力,众志成城。
实在是难以想象,日后杨凌入了中枢汴梁是会多么的举步维艰。
老种相公和童贯也是如此,虽然是彼此都看不过眼,但是也不会到捅破最后那一纸的地步,所调动的也就是径源军本部,这个时候,径源军兵马已经是动了起来,起码半数都是在运转了,杨凌的告身也被种师道请了下来,虽然都门那边的蔡京老公相已经被童贯王黼一党斗得贬斥在家中养老,可是蔡京经营政事堂到如此局面,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也丝毫不为过。
其残留的势力根深蒂固,任谁看了都头痛,也不是王黼一党能够一时间拔除的,都门中人,只要不是存了心要拖沓,办事效率自然是极高的,大宋冗官众所周知,官员是很多的,这个时候,老种基本上一句话的事儿,杨凌的官位便升了起来,不低,兵部左司员外郎,从五品的官衔。
两人达成的协议也就此开始铺张开来,一辆辆粮草运转都是极力的往易州之中输送,大批兵马也是北上,为的便是整个大宋要将易州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不容许出现半点差错。
童贯此时,也是坐不住了,老种相公的一举一动他安能不放在心中,“老种倒是好大的手笔,从五品的文官告身,怪不得杨凌此人能为其所用!”
赵良嗣眼中阴晴不定,向着童贯便是道,“宣帅,下官早就看出,此人心机颇重,不能为我所用,当下局面已经至此,宣帅此时应该当机立断,做出应对,此时局面,断然不可让老种独揽大功……”
童贯捋了捋他那两根长得极为自豪的胡须,下首便是问道,“良嗣,依照你看来,此局,应当如何破之?”
赵良嗣自从上次坐了冷板凳之后,对杨凌的恨便是更加的彻骨,但是此人也非庸碌之辈,自然是懂得隐忍,奈何杨凌此人自己作死,投了老种相公一脉,自然不为宣帅所喜,自家地位便是有重新恢复,此时此刻,赵良嗣心中如何不得意?
“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向北,大军转运,总少不得宣帅调度的功劳,更是对杨凌示之以好,这转折功劳总不能让老种小种包圆,待此番过后,杨凌此子,还不是任我等拿捏?”




铁血强宋 第九十九章 招揽(八)
易州之处所在,径源军长长的队列已然可见,无数甲士陆续前来,一顶顶范阳笠在城头望去,委实是蔚为壮观。
随之而来的还有粮草物资,不断运转,易州城中,一时之间就是人声鼎沸,这座大城,在源源不断的人口和资源的到来之下,生气到达了一个顶峰的阶段。
所谓的军中士卒也是自有规划,先是草草的按扎了不少营帐,随后便是立寨,一座座寨墙就在城外拔地而起,让杨凌不得不对这个时代人民的创造能力唏嘘不已。
这些营寨一如当日的雄州城外,呈现拱卫的架势,若是有敌来犯,休说夺城,便是这外围结结实实相互遮应的营寨,要想拔下来,非得付出万人以上的伤亡是不能办到的。
杨可世所部白梃军作为径源军数一数二之强军,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当先到的便是其部,白梃军虽然是以重骑建军,可是其麾下步卒自然也是多过骑兵的,值得一提的是,饶是这些步卒,也是从十万精锐之中拣点而出,没有一个人敢于小视。
杨凌这个时候已经得到了老种相公的援应,麾下又多了五百径源军将士,这数百劲卒都是从老种相公亲军当中拨付而来,自然算不得差,就是见识过强军的雷远文,也是对这几百人直流口水。
杨凌的建制已经是齐整超编,易州城防当然是不用他一一布置,径源路兵马都是久经战事百年,对这些工事防务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杨凌也不是迂腐之人,这个时候便是让出了守城职责,由径源军接管,而杨凌下一个步便是将主要精力放在涿州上头,或许可以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向涿州缓缓压进。
老种已经许了自家如此大功,自己又怎么能够浪费了这番心血?总得自己先将情况探明,随后大军压进,虽说自己已经将历史改变了一些,可是大体上的人物的性格是不会改变的,涿州到手,应当问题不大,说到底,到时候,大军围城?郭药师手中顶天不过数千兵马,其中还有一些乡兵,就真的存了与涿州城玉石俱焚的心思?
这一点,打死他都是不相信,此时此刻的杨凌正在衙署之内收拾行装,这住处怕是得让给接下来的大人物,并不是强取豪夺,就算是这里给杨凌留着,杨凌也住不了多久,毕竟他还要带着儿郎,直驱涿州,将此大功彻底包圆。
马小英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一身戎装,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杨凌握住马小英的手,脸上的处子绒毛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小英,跟着我,颠沛多地,受苦了……”
马小英白了杨凌一眼,自从当日在白沟河相遇,二人患难之间不离不弃,已经是金石情感,这个时候却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男儿事业,纵然使人热血沸腾,可是其间却是实实在在要将一些感情之事,往后推,曾经在书里面看到胡虏未灭,何以为家的豪言,杨凌只不过以为是一个笑话,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杨凌才深深的明白,此言非虚。
“二郎说的是什么话,总归是生死都在一起,吃些苦,又算得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一切都好!”马小英只是深情的望着杨凌,这些日子以来,杨凌更加销瘦,可是举手投足之间,男儿气概却是更加成稳大气。
“太平时节,若是相遇,此刻定然结为连理,可是值此乱世,七尺之躯,已许国,难再许卿……”杨凌实在是难以对马小英做出承诺,要的便是将这幽云之地彻底抵顶,届时安安分分的做个富家翁,和马小英一起过着田园的生活。
当先之事,便是将这风云拨动,重见乾坤而已。
马小英面色微微一变,也是双目含情:“总之不管是什么时候,在一起就好,婢子不求其他,能得二郎此言,已经够了。”
二人携手迈步,却将这个时候冲着衙门而来的一员约摸快到四十岁的虎将大步流星的进了来,杨凌定睛一看,却是杨可世,“哈哈哈哈,贤弟,当日一别半月,未曾想,今日却是又见面了……”
杨凌上前,也是笑道:“大哥来了易州,怎地不提前知会老弟一声……”
“嗨,行军之中,哪里有什么知会不知会之说,某今日来便来了,白梃军也将易州接防过手,却是托了你的福!”杨可世说到尽兴之处,又是拍了拍杨凌的肩膀。
一旁的汤怀见此情形,二人叙旧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善了,便与马小英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杨凌见杨可世如此热情,也是礼貌性的回道,“哪里是托了小弟的福,都是官家英武,老种相公运筹……”
“少跟老子来那些没有用的,别人不知道,俺杨可世这双招子可不是瞎的,易州千人夺城,已然在大宋百年都是未闻之战例,这一战可真是打出了俺们西军的士气,俺麾下的雷远文,刚才碰到俺,都是把俺身边的人给馋的,奈何运道不好,这夺城大功,偏生就没有他们的份儿……”杨可世的性子便是如此,爽朗利落。
这个时候,杨凌便是道:“大哥休要如此说,西军上下,都是敢打敢杀的好儿郎,这燕云大地,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打下来的,总有大把大把的功勋等着他们空手赚取,鞑子头颅,也只等他们排头杀来!”
“好,这番话说得倒是硬气,俺就是喜欢你这等气魄,辽人又有甚了不起的,刀枪横竖不过就是一道疤。俺就一直想不明白,先前白沟河一战为什么给耶律大石败得如此之惨,只要俺们上下一心,这燕云功劳,怎么会艰难到了这一步田地,需知西贼,俺们还不是等闲杀之,现今依旧只能挽弓于横山之西,再也不敢东顾!”杨可世的眼中透露出一声疑惑。
他怎会看到,这西军儿郎拿性命去争的,只是这满堂文臣勋贵的晋升本钱。




铁血强宋 第一百章 招揽(完)
略微叙旧之后,杨可世和杨凌便彼此相互告别,军务在身,也没有说过多的留客吃饭之类的话语,至此时节,杨凌所部五个指挥两千六百余人全部撤出易州城,但是他们的使命没有结束,而是全军向涿州而进。
杨凌所部,位置是极为尴尬的,以前杨凌作为都头的时候乃是直属杨可世麾下,可是后来,直接听命于童贯,直到现在,与童贯可以说已经撕破了脸皮,背后站着的人乃是老忠相公,这个时候,他并没有真正的属于径源军麾下,说起来,倒有些类似于**团的味道。
两千多儿郎,有一些大杂烩的味道,表面上看起来是各方兵马都有,这种军队,在这个时代本来应该是没有多大战力,碰上一个正规建制,几个回合就是四分五裂,可是从上自下,每一人都是士气昂扬,行军之间宛然犹如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的强军模样。
这一切无非就是前方那个看似销瘦的都指挥使赋予这支大宋军队的新生,杨凌的身边,马小英自始至终都是陪在他的身边,行军之中,总是咬牙跟随,厮杀汉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杨凌本来就已经算不得上健壮,身边的女娘虽然是穿着戎装,可是依旧掩盖不住那苗条的曲线,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性别。
每日行军,杨凌比马小英更加不堪,毕竟是后世觥筹交错的灵魂,虽然是已经逐渐的习惯了军伍生活,可是依旧需要日子打熬,每到安营扎寨时分,下了马双腿几乎都在打颤,两腿之间,被磨得鲜血淋漓,第二日行军,新肉还没有长出,又是添了新伤。
可即便是如此,杨凌依旧是一声不吭,麾下将士打死打生的情景经历得比他还少了?若是这一点苦处都不能咽下,还有什么口气敢说在这风云际会改变时局。
两千余人,护在杨凌最里间的自然是汤怀所部两百亲军,这些亲卫都是最能打熬的,这个时候,杨凌所系已经是此君灵魂所在,出不得半点差错,最前的乃是罗延庆所部指挥营。
其后便是岳飞和薛永两部,殿后的便是雷远文的重骑,居中的乃是方从老种相公所处调拨而来的五百径源军甲士,以前是叫径源军,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叫什么军,杨凌对此也是有些无语,毕竟一只部队没有番号,就少了一些凝聚力,假使杨凌身死,这支军马便是立刻分崩离析。
这一点从很多历史上的例子便可以看出,一些强军虽然说前辈亡故,但是其番号还在,总会有后来人将其大旗扛起来,往往一军当中血勇军魂会延续百年都不是问题。
北宋灭亡之后,西军便是如此,这支军马虽然说在遭到女真南下,菁华到损失十不存一的情况下,依旧在为汉家存亡挣扎出一条生路,直到后来的南宋灭亡,于合川钓鱼城,炮击死蒙古大汗蒙哥,数万军民在钓鱼城屡屡大败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前仆后继几代守将,在南宋灭亡仅剩这一座孤城的情况之下,坚持了十几年,最后打得弹尽粮绝,守将这才以保全全城军民性命为条件,开城投降,在其中依旧可以隐约见到当年西军的影子。
杨凌这几日以来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番号一事必须尽快上报敲定,不过要自成一军所面临的问题又来了,这就意味着杨凌又要扩编,靠什么扩编?只有不断立下大功,才能有这个机会。
而当下,易州陷落,唯一可以搏此功名的便是涿州,这也正是杨凌迫不及待就发兵涿州的原因。
这个时候,杨凌心中已然有了底子,可以大胆的向涿州城压过去,毕竟守将郭药师手中兵马能战的也不过两三千人,其余的乡兵根本不足为虑,野战之时,和自己不过五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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