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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惊鸿正准备起身,却突然被独孤千城一把扣住肩膀摁住,他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又静静地看向阁楼阶梯处。
男人独自在阶梯前踱步,不过片刻便听到阁楼外有脚步声,惊鸿侧目看去,只见适才离开的暗卫领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
那人的身形在夜色中并不分明,应该是穿着类似于夜行衣一样的衣物,但隐隐可见是个女人的身姿。
只见她一见到阶梯下的男人,竟几步奔跑,男人几乎在瞬间便回头,急急走来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
“阿言……”
隔得远,惊鸿听得不太清楚,只隐隐听到阿言二字,便见二人抱了很久后才分开,相携着坐在阶梯上,那个暗卫便自动隐在了暗处。
独孤千城紧紧搂着她的腰,似是生怕她出事儿般,她回头瞧了他一眼,见他虽紧紧搂着她,却紧抿着唇,看向那二人。
见她回头,他却突然一笑:“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你认识?”
独孤千城依旧看着那二人,指了指他们,道:“那个女子很像一个人,可是我不敢确定,而且觉得……不应该是她,但这个男人……他是独孤翎。”
“什么?皇上?”惊鸿几乎失声惊叫,而后却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着实吓得不轻!
见独孤千城还要说什么,她却完全没兴趣听下去了,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
尼玛作为皇帝的妃子,就算不受宠也是妃子啊,被皇帝发现自己三更半夜和人约会,这岂不是赤果果“捉奸现场”?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这要被抓住,牵扯的可就不光是自己了,扣的罪名说不定也不止红杏出墙,很有可能要被牵扯到政治因素上去,而后大做文章,那慕家就算完了……
独孤千城似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此并未阻拦,但却悄声说道:“你逃不掉,他的暗卫很厉害,更何况他自己的武功也不差,只怕你还未走出三步远,就会被发现了。”
惊鸿焦急:“那如何是好?”
“谁?”
她一声才了,只听得一声怒喝,顿时身子一颤,只见原本已隐去身形的暗卫顿时如一阵风般出现,一把掠起那女子飞身而去,只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迹,而与此同时,独孤翎已手成爪势向他们袭来!
惊鸿一时傻在了原地,直到要被人挟住奋起一跃,她才知独孤千城竟打算带着她一起跑。
“快放我下来!”两个人跑根本就是死,他若自己跑掉,自己最多被算作红杏出墙,但若是叫人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独孤千城理也不理他,脚下毫不停滞,却还能神定气闲地回她一句:“不放。”
惊鸿气的快要翻白眼:“你不放,咱们谁也逃不掉!”
“你这是关心我?”
惊鸿无语凝噎,隔了老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忍不住吼了他一句:“你想死就死好了,何必连累我,甚至连累我的家人?”
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颤,脚下虽是不停,可却不再言语,但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却是越收越紧,他连连喘着粗气,心中颇为不悦。
身后,独孤翎几乎近在咫尺,她顿时一个挣扎,打算推开独孤翎,自己落下去,正好借此绊住独孤翎,给独孤千城腾出时间逃跑。
哪知独孤千城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伸手便点了她的穴道,与此同时他的手在空中一扬,只听一声炸响,再回头,却见他已带着她飞出去好远,独孤翎没有再追上来。
“你竟会怀疑我?怀疑我的武功?还是怀疑我的心?”他抱着她,缓缓落了地,这一处隐秘的竹林,鲜少人来,亦距揽月阁不远。
听着耳边的质问,惊鸿不语,却知这男人着实好强,但却也理解,一个有着称霸天下的王者之心的人,又怎能容忍他人的质疑?
“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惊鸿……”
惊鸿心中烦躁不已,加之伤口灼痛,蚀骨丹的毒也在隐隐作痛,她冷冷一笑:“从前的慕惊鸿早已和我无关,我就是这样的我,你若是能接受,那我们便依旧保持着合作者的关系,我替你做事,你给我解药,若不能接受,那就此终止吧,反正,你们都不打算让我活着,我不如就这样死掉,挺好!”
脖子忽而被人一把擒住,耳边的声音隐含着盛怒:“慕惊鸿!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惊鸿忽而直直盯着独孤千城,冷笑一声,道:“你敢,你当然敢,就算没我,也影响不了你分毫,我又怎么敢妄自尊大呢?更何况,反正迟早都是一死,今日死和明日死,有区别吗?”
对上她的双眼,独孤千城眸中神色不变,只是擭住她脖子的手却渐渐松开,他的眸光愈加冷寒,看向她的眼神亦不复温柔,他终于似是认输般开了口:“好,我们继续合作,事情终了,我便给你解药。”
惊鸿在心中冷笑,对于以利益为向导的人来说,谈利,远比说情要来的管用的多!
既然如此,她也便不客气,“我还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助我离开。”她可不想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也许就此离开,她还能找到凌戈寻也未可知。
独孤千城始终盯着她,对于她脸上的任何神色都不放过,也因此有了一个认知……她的确是变了,而且,从此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与自己无关,他的情绪变化、心情如何,再不能影响她分毫。
这是他从不曾想过的事情,可如今,他却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认,她与他,早已渐渐陌路。从何时呢?是否就从去年十一月那一场大火开始?
他没有回话,解开她的穴道,而后只是默默地抱起她送她回了宫。
距揽月阁还有一段距离时,惊鸿便让他先行离开,见他走远,这才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去。
进不了大门,她亦不想惊动大家,便打算在宫门外坐一夜,明日一早再说。哪知……
“你去哪里了?”
“凌……戈寻?”
她一时迟疑,欲上前去看个究竟,却又有一种犹恐相逢是梦中的忐忑,不由得慢下步子,痴痴地望向他。
怎么会?一定是自己在梦游!否则,他沧央国的太子,怎会半夜三更出现在凤栖国皇宫?还是说……他自大婚那日,便一直未曾离开?若是如此,他为何不早些来看她?
一时间,疑惑、心酸、委屈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好似决了堤的洪水,她再也忍不住,紧紧几步跑去,一把将他拥在怀里,泪,便那样流了下来。
她一遍又一遍地摸,摸他的后背、他的胳膊,他的长发,他黑色的衣衫,“我是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她的心莫名的一颤,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却见他皱着眉,似不大愉快,至少不似她这般愉悦。她不由得心中一惊,伸手去摸他的眉头,想用手指替他抚平这凸起的眉峰。
“我……不是自愿嫁给皇上的,我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甚至去了我们曾经见面的那家酒馆,可是你始终不曾出现……后来我听说书先生说书时,才知道,你竟是沧央国太子,且早已离开了凤栖城。”
他一把擒住她的手,眉头皱的更高:“怎么?嫁给皇帝做妃子不开心?”
惊鸿苦笑,没有回答,却继续说道:“那时,我以为你当初只是一句玩笑,你一句非卿不娶,我却要用很久才能忘记,可我始终都抱着希望,希望你能来寻我,娶我……直到,七月十三日,我不得不进宫,自此方彻底死心。可我万万不曾想到,你竟会在大婚那日出现,我曾唤你,你听到了吗?”
“嗯。”他已经不冷不热。
“即是如此,为何不回应我?”话一出口,惊鸿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苦笑一声又道:“也是,彼时我是妃子,你是别国太子,又如何应我。可是戈寻,你为何还在此处?”
惊鸿直愣愣地看着他,似是担心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了一样,手亦紧紧攥着他的衣衫,一动不动。
那人便也看向她,皆不言不语。过了片刻,惊鸿只觉得手中一空,他的衣衫被抽走,他却顺势说道:“深更半夜的,你去了何处?”
惊鸿一愣,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而后终于道:“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是吗?”
看着他逼人的目光,惊鸿哑然失笑,急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皇宫人多嘴杂,高手如林,万一叫人看见,你可如何脱身是好?”
“你多虑了,我不会有事。”
“我知道你武功高,胆子也大,可是总归是要当心的,万一你出了事……我……我……”面对他冷淡的目光,她虽想说自己会伤心难过,可这话终是无法对着一张冰块脸说出口。
那人忽的嘴角牵起一丝笑,道:“我来带你走。”
“带我走?”惊鸿讶然,这也太突然了吧?不过,若能逃出去,只要与他在一起,这又算什么?
她当即喜上眉梢:“好呀,我这就跟你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30章 你我只是陌路人
“是吗?哪怕……不做这皇帝的妃子?”
惊鸿当即想笑,终究却只能挤出一丝苦涩的笑:“两个原本无爱之人,怎能一起过一生?”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般,忍不住哈哈一声干笑:“无爱?难道有哪个女子是因为爱上了对方,才想要嫁给对方的么?”
惊鸿无语,她竟忘了这里不是她曾经生活的时代,当即小声嘀咕:“有何不可?我们那里的人都是这样的。”
“你们那里?”
“对呀,我们那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自由恋爱,因为爱,所以才会想要结婚的。”她说的理直气壮,说完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合着她变成了大龄剩女,原是因为没有遇到真爱的原因。
因为爱,所以婚。这种话,还能骗自己几年呢?
那么,她呢?是因为爱才想和他在一起?还是只因被逼无奈,不想被当作棋子操纵一生?
她不知,亦不想知,只是想离开这里,她既无能力保护别人,那么就让她做个懦弱的逃离者,至少不要再有任何人因她而死,如此便可。
她正胡思乱想,却不知身旁之人眸光倏地变得幽深,狭长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似是觉察到了他在看自己,刚一回头,便叫他一把抱住,纵身一跃,他们便进了揽月阁。
一进屋子,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正待说什么,却见他躬身而下,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纠缠许久,才将将松开她。
她又羞又惊,一把将他推开,急忙起身,用袖子狠狠地擦了嘴,幽怨地望着他,咬着唇,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大抵算得上是她的初吻了,虽是给了喜欢之人,可她毕竟已是另一个人名义上的妃子,此刻这吻,无论怎么看,却都有一种轻薄之意在其中。
他眸光深沉,半俯着身子看着她,忽的开口:“怎么?你不是说爱我?”
惊鸿羞赧又气愤,却还是红着脸与他争辩:“那么你呢?你又是否爱我?”
男人的眸子微微一眨,内里蕴意瞬息改变,惊鸿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又看去时,却见他已恢复如常神色,他说:“这重要吗?”
惊鸿惨淡一笑,不会错,她没有看错,他适才眼中那是……不屑一顾?
“不重要吗?若你爱我,那么便不该此刻碰我,至少……至少我还是别人名义上的妃子,若你果真爱我,我情愿自请下堂。”
话到此处,她想她已说的足够明白,若他真的爱自己,怎会如此轻佻?难道他会不懂,凤栖国对女子的名节看得有多重?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又岂会容你被人诟病?
一瞬间,只觉得心头如绞般痛,却只能笑着,依旧看着那人。
那人不耐地翻了翻眼皮,忽而勾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你觉得……别人的女人,我还会娶吗?”
别人的女人?呵呵,别人的女人……
惊鸿惨淡一笑,她果真是蠢,蠢到极致才会信了他说非卿不娶。
果真是蠢,蠢到极致才会相信精舍那一夜,他没有丢下自己独自逃跑是因为他心存仁义,或许便如他所言,只是为了不被敌人要挟,仅此而已。
而她,竟真是蠢,蠢到极致才会对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奉上了一颗心!
可是,所幸,所幸还不算晚,不是么?
惊鸿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今夜还来找我,岂不是多此一举?莫非阁下是特意来告诉惊鸿一声,如今惊鸿已是他人之妇,已当不起你的身份?”
他闻言,眸子微微一眯,眸光瞬息变厉,狠狠钳住她的下巴,出口的声音已万分冰冷:“慕惊鸿,你不要太过分!你可知我是谁?”
话一出口,他忽而闭了闭眸子,似是不曾料到自己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般,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眸子已恢复几分清明,可他的手指却几乎嵌入她下巴的肉中。
惊鸿忍着痛,不作一声,眼神却已冰冷下来,眼前的人,此刻看来竟只觉得寒冷,再不复当初逃命之时因他的“义气”而生出的温暖之感。
见他强忍下去了怒气,她心中苦涩,却笑的云淡风轻,“惊鸿不算过分,只是,不许他人轻贱了自己的感情,仅此而已。”
说罢她伸手狠狠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冷冷地看着惊鸿拼命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就好似一棵大树冷眼看着不自量力的蜉蝣在拼命地晃动树干,企图让他有一丝松动般……愚蠢!
就在她挣扎的最用力之时,他霎时松手,将适才钳住她下巴的那只手负在身后,退后两步,冷冷看着她。
被愚弄的尴尬与愤怒似瞬时充斥了大脑,惊鸿浑身颤抖,亦毫不畏怯地看过去,忽而抬手指向门外:“你出去!”她的声音已是忍不住的颤抖,连手指,亦在颤抖。
他不屑地看向她的手指,随口问道:“凭什么?”
“你我即是陌路人,敢问沧央国太子殿下,你却是凭什么出现在凤栖国后妃的寝宫?”说狠话,她从来都不会输给别人,但对爱的人,她选择包容,可如今,当这份爱变成了对方的眼中的笑话,她心痛,不好受,那么对方亦不能好受。
毕竟是在职场久了的人,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软脚虾,可自从重生后,却是的的确确变成了懦弱的角色,可如今在这宫中,再懦弱下去,她还能活多久?
慕谦让她明哲保身,的确不错,但那只是在他人未欺上门时的做法,可如今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一旦无度退让,只怕会让更多身边的人遭殃。
似是不曾想她会如此理直气壮地反驳自己一般,他的身子明显一震,瞬间却又笑了起来:“你还知道自己已为人妇?”
“是,我已为人妇,如今却是不守妇道了吧?我已知我错,所以,请你离开!”心中已十分气愤,可她却不能表露出生气的神色,只能面无表情的压制着怒火。
似是见她到了这种时刻,竟依旧面不改色,平心静气的同自己说话,他倒对她生出一丝刮目相看之感来,这性格……似乎与记忆里的某个人很像,倔强,明明气得颤抖,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说着刺人的话……念及此,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看他的神情忽的改变,惊鸿心下一沉,他这是……忽然有了玩的兴致?
她忍住情绪再次强调道:“若你今日只为来羞辱我,那么,很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可以走了!”
“羞辱?”他转头,嘴角的笑忽得放大,可这笑,却不达眼底,“我怎会羞辱你?我只是要你记住,你是什么身份!”
“有劳太子殿下挂心了,只是这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请出去,我要休息了!”惊鸿依旧冷着脸,只觉心口一痛,想必是蚀骨丹的毒又发作起来,身上忽冷忽热,微微痒痛,但她却不能表现出一丝难受的模样来。
她和独孤千城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此刻,她已是勉力支撑。
“凌戈寻”见她一手抚上心口,依旧怒目瞪着自己,忽而眸子一眯,却是一掀衣摆,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微微笑着看向她,大有一种赖在此处不走的意思。
惊鸿无语,懒得同他计较,吹掉屋内三盏灯,只余一盏靠近门口处的灯,不至于太黑,也不至于太亮让她睡不着觉,这才爬上床去,和衣而睡。
在她心中,这人就是个怪胎,看似温文尔雅,一副人畜无害的大白兔样儿,实则脾性怪异,若是心狠手辣起来,只怕会教人产生难以置信的感觉。
虽然睡觉时房中还有一个大活人,着实令人难受,不过不知为何,惊鸿却莫名地觉得放心,或许……是因为他并未赖在她的床榻旁,而是很自觉地去了桌子旁,才给了她一种错觉,觉得他还是有节操可言的……
可是下一刻,她顿时觉得自己……错了……
她已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这是……要做什么?心中如小鹿乱撞般,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他就在床边,届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与他斗?
对了,玉如意!
大婚当日那支玉如意她喜欢的紧,便拿来搁在了软枕旁,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想时,她已悄悄摸索着抓住了玉如意。
此刻她心中思绪万千,既为“凌戈寻”的反应而心痛,又为他的不屑一顾而气愤,此刻却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心焦。
手指狠狠抓住玉如意,她已做好准备,若他胆敢对自己不轨,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忽而心头一滞,她不得不去丢掉手中的东西,紧紧摁住心口,却听得身后动静忽而变大,她顿时回身……
门被猛地打开,只看见黑色衣摆翩跹而去,却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
说不出该是失落,还是高兴,惊鸿傻愣愣地瞪大眼睛看着大开的门,这时门外却忽然出现一道粉色身影。
“主子,您怎么还没有休息?是热吗?”门外的询问声让她的心顿时安定下来,是蝉儿。
蝉儿走了进来,见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不由得甜甜一笑,去打了盆水,然后一边用沾了凉水的丝帕替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说道:“主子快睡吧,奴婢就在这候着,没事的,有蝉儿在,谁都不能打扰了您休息……”
惊鸿点点头,心中却莫名的安定了,闭上了眼睛。
揽月阁外,独孤翎负手立在一处假山后,一人影顿时跃了过去,低声道:“主子。”
“她可安全?”
“属下已将姑娘安全送回。”
独孤翎点点头,转身回宫去,不再言语,莫青亦步亦趋地随在他身后,心中却觉得奇怪,为何……主子的神情这般怪异?似是恼怒,却又有一丝开心,这两种矛盾的情绪……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莫青,明日宣他二人进宫。”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31章 君心莫测情势诡
翌日清晨,整个宫中都已传遍了,揽月阁上下得罪了柔妃,丫鬟被打成一死一伤,皇上却对揽月阁那位主子下了禁足令,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雪瑶宫外,姜玉茗在丫鬟小荷的陪伴下刚出门,却见一行人缓缓向雪瑶宫而来,坐辇上一身洋红色抹胸襦裙的女子却是婉妃……慕婉如。
她心中正疑惑,慕婉如人未靠近,却先一声轻唤,道:“玉姐姐,可是妹妹来得不巧,你正要出去?”
她点点头,微笑着答了声是,不知来者何意,唯有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她素来有礼有度,但却不喜与人初次见面便过分热络,一时间对这一声“姐姐”感到颇不自在,但却也知晓类似的事情,日后还要面对,便只是生生忍了。
慕婉如到了她面前几步远,才下了坐辇,走了两步后朝她盈盈一拜:“玉姐姐安好。”起身后便从身后丫鬟云梦手中拿过一本蓝皮金印大字的书来,而后笑道:“素闻姐姐喜爱佛经,前些日子妹妹偶得一本手抄本,据说出自书法大家齐元宏先生之手,姐姐看看,可喜欢?”
不便推辞,姜玉茗只好将这手抄本佛经接过来,细细观摩。
齐元宏乃前朝有名的书法大家,其字体以飘逸灵秀见长,在书画界颇有建树。她素来对各朝各代的书画有研究,知道她这喜好之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她未进宫之前,只是司空大人姜禹的独女,爹爹已故,她也不成什么气候,又有谁人会在意她的喜好呢?知晓她的喜好者,非亲即是故……
故人……想到此,她似乎记起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惊惧之色,立时将这念头切断,不再深想。
再回到眼前之物,这的确是齐元宏的手笔,但她不敢确定这是真迹,还是拓印本,若是前朝之物,那年岁就长了,少说也有三百年的时间。
这么珍贵的东西,慕婉如会平白无故送给自己?若非无故,那必是有所求了。
她心下一定,缓缓合上那手抄本,慕婉如只见她微微一笑,却看不出她这笑是何意味,又听她问道:“这经书想必不好寻吧,妹妹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慕婉如不知她的意思,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回这话。若她说好寻,很显然这种话连她自己也不会信,若说不好寻,又显得矫情不已。
她这番献殷勤,想必姜玉茗已看了出来,那么姜玉茗究竟是何意,她却不知,这回答……还真是个难题。
思量一番,她才微微一笑,开口道:“的确不好寻,不过,总有一心向佛之人珍藏着些许孤本,借来拓印一本,既全了他的向佛之心,也可更好的保护原作,可算是个两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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