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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霍青桐
太后哪里理会得了她的一番小心思,只是听到这里,目光突然一滞,缓缓抬了头,似乎看去了很远的地方,悠悠问道:“你娘……如今何在?”
这太后似乎对她娘极为感兴趣,但惊鸿却摸不透太后究竟是敌是友,犹记起入宫前慕谦的交代,切不可透露出母亲依旧活着、且还在京城的事情,心中便有了计较。
“回母后,娘亲她……自许多年前便不知所踪了。”让她说苏若梅疯了、死了这种话她说不出口,但失踪也是实话,不算欺骗。
“果真是失踪了?生死未明?”太后似很是惊讶一般,随即却神色一凛,忽而怒指慕惊鸿:“大胆!你敢欺骗本宫!”
一时间众人征愣,惊鸿急忙跪倒在地,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太后的脾气也太爆了吧?不光暴躁,还和独孤翎一般喜怒无常,果然是母子!
随即回道:“回太后娘娘,妾身不敢有半点欺骗,我娘她……的确已失踪多年,不信……不信您可以问慕夫人!”惊鸿二话不说,就将杜苑儿拉了出来。
虽说杜苑儿厌恶她,但此时此刻,事关整个丞相府,杜苑儿必定是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的;而且从她进宫前慕谦对她的交代上来看,绝不会对母亲没有半分感情,即是如此,她事后再修书一封给杜苑儿,交代清楚利弊,让她不要对苏若梅轻举妄动,再找人在杜苑儿之前寻到苏若梅,此事便可万无一失了。
杜苑儿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也合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说慕谦曾派人多次寻找,将凤栖城所管辖的七个县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至于全国九州十二郡,在她可能去的地方也找过,依旧是一无所获。
末了,似是极为疑惑般似问非问道:“妾身想,莫不是已经……去了?”言罢,眼梢儿打了惊鸿一下。
惊鸿对她这种明里暗里咒人死的心思没空理会,倒是疑惑起太后来,到底太后对苏若梅存的什么心思?
见她二人口径一致,太后也不好当众发作,只是不耐烦似的摆摆手示意杜苑儿退下,又将目光移回慕惊鸿身上。她的长相不算十分出众,但那种独特的气质,若仙若鬼,忽而轻灵飘逸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忽而又鬼灵精怪的满脑子鬼主意,没个正经,竟与苏若梅年轻时那般相似。
果然是母女啊!太后叹了口气,回看了一眼师师,师师立刻领悟,将她扶起,太后似有些疲倦,道:“哀家有事先行,就由皇帝与玉妃来主持这宫宴吧。”言罢便转身而去。
众人心中疑惑,明明适才太后的兴致还很高,怎么突然就失了兴头?却见皇上也起了身,道尚有政务处理,便也先行离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惊鸿急忙招呼了蝉儿与柳儿,对姜玉茗函授示意,便要带着二人离开,岂料,身后忽而响起一声尖利怪异的轻笑,“慕妃这般着急离开,莫不是要追随皇上而去?”
惊鸿心中恨得牙痒痒,却还是笑着转身,“哪里,柔妃说笑了,只是……本宫到了回揽月阁的时间了。”她得找个借口离开这里,看这一群群好似虎狼的角色,她可没把握招架。
乔芷柔走了过来,嘴角带着一抹锐利的笑,一把手突然搭在她的腕上,“既然如此,不妨与大家一起玩乐,待宴会结束再离开也不迟,反正……适才皇上离开时,也没提你被禁足的事不是?”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一白衣女子站起身来,对着主座上姜玉茗微微一福,带着身后的丫鬟转身便走,明明瘦弱不已的身形,却透露着非同寻常的坚决与漠然。
惊鸿认得出,她是岑洛雪。只是看这姑娘的脾性,果真是如雪般清冷孤高,淡漠不羁。
只是她这行为……适才乔芷柔话里话外尽是刁难嘲讽之意,有意用禁足之事来挤兑惊鸿,意思是皇上既然没有让你回去继续思过,你何必急着走,倒好似看不起这里众人一般。
惊鸿自问她的确在听完乔芷柔这话之后,不打算离开了,可却没想到岑洛雪会这般不顾众人眼光决然离开,好似无声却凌厉的一巴掌扇在了乔芷柔的脸上。
乔芷柔果然变了脸,却只能看着岑洛雪远去的目光,胸口起伏波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这宫中无人里,她对其他人都有把握一一击破,唯独对这神秘莫测、不苟言笑的岑洛雪没有办法。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可这岑洛雪本就病怏怏,却有着一副傲骨,不屑于他人为伍,话不多,也不邀宠不出击,这让她完全摸不透岑洛雪的心思,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因此反而没有把握起来。
想到她那一样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哥哥岑景仁,乔芷柔不得不感叹他们果真是兄妹,一样的深不可测,只不过她不信岑洛雪会一直没有破绽,时日还长,她有的是耐性。
再回到慕惊鸿身上,当看到慕惊鸿一副小绵羊的模样,又想到她适才那般夺了自己的风头,心中愤恨不已,脸上却笑着,拉着她走向座位处,笑道:“我们与太妃们不常见,今日团聚于此,也该好好敬她们一杯酒才是,慕妃何必着急离开呢。”
蝉儿心中一颤,一把握住惊鸿的手,惊鸿回头,见她眼中尽是担忧之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又让她们二人等在一旁。
知道今日躲不开,便也不去躲了,她记得灵安寺的慈音大师曾告诉过她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在宫中乐师的乐声中,乔芷柔果然拉着她一起去敬酒给太妃们,一时间场上热闹起来,惊鸿端起一杯酒走到一位太妃面前,酒杯刚送出,却见原本在另一处的乔芷柔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也递了一杯酒过去。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那太妃看了看她们二人,却听乔芷柔顿时笑道:“听闻贵太妃娘娘弹得一手好琴,今日柔儿献丑了,日后再向娘娘好好请教。”那贵太妃微微一笑,便将她的酒接了过去,惊鸿却觉得贵太妃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好似是在说,既然你们想斗,我便给你们这个机会……
宫中的女人啊,何其寂寞!
就算如今乔芷柔的位分稍高,可是敬酒也分先来后到,如今她却被乔芷柔抢了先,眼梢瞥到周围人都是一副鄙夷调笑的目光,惊鸿却不紧不慢地笑道:“俗话说,有品味会欣赏之人,通常都将最好的留在最后,贵太妃娘娘想必是品酒高手了。”
见贵太妃与乔芷柔、当然其他人也是一副不解之色,她这才又说道:“这桃花酿味醇,沾染不得其他香味,尤其是胭脂味,会混杂了酒香。今日柔妃妹妹用了上好的胭脂,香味甚浓,惊鸿今日正好不曾搽粉,却保证了酒味的醇正。想必娘娘是有意先尝这沾染了胭脂气的酒,而最纯正这杯,却是打算细细品赏一番了。”
言罢,也不顾太妃惊讶之色,乔芷柔惊怒之色,惊鸿便将那杯酒躬身放在了太妃桌前,又伸手将太妃扶了坐下,笑道:“贵太妃娘娘细赏。”言罢又拿起一盏酒杯,递给了第二位太妃。
乔芷柔脸色变得分外阴沉,站在原地始终不动,贵太妃却竟是比乔芷柔还要震惊几分,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竟如此懂酒,刚才那一番话她竟毫无招架之力。
本来她又有意让乔、慕二人相斗,却不料慕惊鸿会说了这么一番话,若她辩解说自己并不懂酒,那便是告诉众人她的确有意挑拨这二人相斗,可若是不作声默认自己懂酒,却又证明了她的确嫌弃乔芷柔……不曾想到头来竟让她落了个两难之境。
转眼间,惊鸿与乔芷柔二人已到了最后一位太妃面前,据说这位太妃位分虽不算很高,却很得太后庇护。
惊鸿心中明白不该招惹的祸事尽量不要招惹,因此除了贵太妃那里,她争执了几句,随后这几人,她都有意让乔芷柔先,反正让一让,自己也不会掉几斤肉。
听着乔芷柔对那太妃一番夸奖,简直舌灿莲花,那太妃高兴地合不拢嘴,待要敬酒时,她们却发现乔芷柔的侍女云环竟突然间不知所踪了,惊鸿无奈,好心提醒道:“惊鸿这里有酒,你先用吧。”
哪知乔芷柔看了她一眼,很不屑地回头招呼了自己另一个丫鬟云梦送酒来,惊鸿碰了一鼻子灰,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后悔,后悔自己何必给自己找难堪。拿到酒盏的乔芷柔见她一副愤恨的模样,又不屑地讥笑了一声。
惊鸿气的顿时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用一双眼睛杀死这该死的女人!
痛!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痛,她身子立时不稳,摇摇欲坠要倒下时,却见身后一路跟着自己的那个陌生的宫女也顺势朝她扑来……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39章 扑朔迷离案情诡
没错,是朝她扑来!
她本就不稳,又被这般一撞,顺势就撞翻了乔芷柔手中的酒杯,酒杯好巧不巧地就翻飞出去,一起飞出去的还有她身后那宫女手中的酒壶……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声,惊鸿一面急忙按住脚踝痛处,一面看去,桃红色的酒渍竟泼了太妃一身,甚至脸颊上都沾染了不少。
一时间众人起身,姜玉茗急忙过来察看,却被太妃一把挥开,那太妃恶狠狠地瞪着乔芷柔,扬手一巴掌招呼过去,“贱人!”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愣了一愣,毕竟据说这柔妃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乔芷柔更不曾料到自己会被打了,他爷爷乔正青乃当朝太尉,爹爹乔磷乃骠骑大将军,几位哥哥戍守边疆,各有功勋,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妃竟果真对她动手?
一时间心中气闷难当,抚着红肿起来的脸,却仍做出一副委屈至极地模样,哭诉道:“太妃娘娘您误会了,妾身不是故意的,有人推了妾身一把,这才致使酒杯飞了出去……望太妃娘娘明察!”
此言一出,惊鸿心头一跳,不会这么快就轮到自己被揍了吧?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啦,脚踝到现在还疼得不行呢!
看着扶自己起身的小宫女,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心中顿时一软,想着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她并非故意撞自己,或许也是脚踝受伤了呢?
况且她们一起摔倒在地,她不顾自己却急忙来查看她的伤势,也算善良,她若还计较,倒显得分外小气了。
她正待回头向太妃解释,却见一人影率先跪了下去,正是那小宫女,低着头颔着首,嘴里一直在喊饶命。
傻丫头,这会儿人家都巴不得摆脱嫌疑呢,你倒好,自己跑去认罪了,这位太妃脾气和太后一样爆,一会还不得打死你!宫女的命……她心里有数,的确不怎么值钱。
心一软便去拉她,“起来吧,这件事儿……”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宫女忽的含泪看向她,拉紧她的手腕哭诉着:“娘娘,这件事儿奴婢是冤枉的……”
“我知道,我会替你证明。”
“真的?”那宫女顿时破涕为笑,急忙向太妃叩首,“太妃娘娘饶命,慕妃娘娘可以证明奴婢的确不是故意的。”
太妃闻言立时看向惊鸿,又看了看那小宫女,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给哀家说清楚!”
小宫女急忙答道:“刚才慕妃娘娘忽而身子不稳,不小心打飞了奴婢手中的酒,奴婢着急去拉慕妃娘娘,这才一并跌了下去。太妃娘娘明鉴。”
惊鸿正打算点头称是,到嘴边的话忽而一滞……不对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惊鸿顿时回头看向那小宫女,谁料她竟似看见豺狼虎豹般身子一缩,面露惊恐之色向后躲去。她一时间气愤难当,正待揪住她质问一番,忽而只听得耳边几声尖利的叫声,刺破耳膜。
“太妃娘娘,您的脸……您的脸,好多血,快来人哪,传太医!”
不知哪个宫女大喊一声,那太妃仿佛才回过神来般一看自己的手指,竟都是血迹,吓得脸色煞白,她适才只是觉得脸上痒,便用手抓了几下……怎么会!
太妃顿时一声尖叫,急忙扶着自己的丫鬟,跌跌撞撞向自己宫中跑去。
惊鸿尚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只听得闹哄哄的人群里,一声厉喝:“来人啊,将柔妃、慕妃与那宫女,押往太后寝宫!”
及至太后寝宫时,宫里宫外已遍布侍卫,而太后,竟似已等候多时,她们方一进屋子,便听得“啪”一声,有茶杯摔碎的声音,陶瓷的碎渣子溅起飞来,惊鸿急忙闭眼,只觉得脸颊生疼,待睁开眼睛摸去,手指上已有血迹。
“今日若不交代清楚此事,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宫门!”
惊鸿方屈下膝盖,便听得身旁乔芷柔已哭诉起来,将方才御花园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而后道:“母后明鉴,芷柔绝非故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臣啊!”
太后却面色冷淡,低头,睥睨着她,慢慢问道:“栽赃陷害?你起来回话。”
正在这时,门外走来一位女子和一个手执托盘的青衣太监,那女子正是师师,只见她对太后耳语几句,又拿起托盘中已破碎的酒壶,道:“就是这只。”
太后正待伸手去拿,师师却抢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小心有毒!”
有毒?这不正是方才御花园内,慕妃所用的酒壶?
一瞬间满屋子人惊醒,所有人登时将目光转向了慕惊鸿以及那位小宫女,而几位被慕惊鸿敬过酒的太妃们已是惶惶不可终日般哭闹起来,急忙向太后请旨去宣太医来查看她们是否也已经中了毒。
小宫女似是瞬间惊醒一般,磕头如捣蒜:“太后娘娘明鉴,此事与女婢无关啊!奴婢只是负责替慕妃娘娘斟酒而已,酒……酒壶会飞出去,是慕妃娘娘撞到了奴婢,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绝不敢谋害陈太妃!”
太后怒起拍案,“慕惊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及至此时,慕惊鸿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又是一局!
她不由得想冷笑几声,枉她前世纵横职场七八年,来到这后宫之中,竟可怜的好似一只蚂蚁,任人捻捏!一局一局环环相扣,不容喘息,她真是防不胜防。
此刻,她不禁记起当初琴儿之死,一模一样的手法,琴儿被人陷害致死,她事后却只顾着伤心,只顾着沉浸在“凌戈寻”带给她的伤痛之中,竟不曾据理力争,以求真相,而今……终于轮到了自己么?
可是这一次,她就算拼出性命去,也要求个真相,不止为自己,也要为琴儿!
不能分神,如今她唯有自救!太后留的时间不多,她立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静静回想适才御花园发生的一切。
一切……应该都要从她脚踝一痛说起,彼时她身前站的正是乔芷柔,那么只要袭击她的脚踝,她身形不稳便会撞到乔芷柔,乔芷柔顺势便可冲撞了太妃……
“母后,若儿臣说自己亦是被人陷害,不知您是否相信?”
“你们一个个都是被陷害、被冤枉的,那下毒之人是谁?难道是哀家不成?”
惊鸿不回话,反而回头看向那小宫女,“你方才也说了,我是突然身子不稳,是不是?”那宫女怯怯的点了点头,又退缩了几分。
惊鸿也不管她的异常反应,继续说道:“儿臣叫人偷袭了脚踝,身子不稳才会不小心撞倒了人。”言罢,她也不顾形象,当众褪下鞋袜,撩起裙角。
她记得清楚,当时脚踝那一痛来得突然,必是有人故意为之,嫁祸于她。但无论如何,当时痛的锥心,那人袭击她的时候一定用力十成,脚踝上必定留下了痕迹,如今小宫女也可替她作证,她的确摔得突然,那么只要给出脚踝上被袭击后的证据便可。
她掀起裤腿,看向太后以及众人:“母后请看……”
“慕惊鸿,你这成何体统!当众脱靴,冒犯圣颜,是对太后娘娘的大不敬!”乔芷柔立时厉声指责。
惊鸿看向乔芷柔,心中愈加笃定,今日之事……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当时被袭……”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啪”一声,太后登时大怒:“证明?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如何不知廉耻,不懂礼教?证据呢?证据在何处?”
惊鸿低头,却立时惊住,怎么会……怎么会什么痕迹都不曾有?这怎么可能?
莫非那人用的是银针?她又摸向痛处,细细查看是否有针孔,奈何检查四五次,仍是一无所获。
那……难道是她的腿出了什么毛病?
姜玉茗见她惊讶至此,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思量片刻还是出列,“母后,看慕妃神色不像是在说谎,也许这其中真有隐情……望母后明察。”
“隐情?有何隐情?她连证据都拿不出,在此信口胡诌,岂能随随便便信了她去?玉妃对慕妃似乎很了解?是否任何事情你们二人都一起商量策划呢?如今御花园人人都可证明是她故意撞人,这酒壶也是她所用之物,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替她辩解,怎样,想抵赖?”
姜玉茗正待再度开口,却见惊鸿急切地看向她,二人目光相对,惊鸿投去感激的谢意,又摇头示意她不要与乔芷柔做口舌之争。而此时,她心中已明白,此事绝对是乔芷柔设计,她即是有备而来,口舌上又能争出什么呢?
为今之计,她倒觉得自己不是急着去证明自己无辜,而是静观其变,看看乔芷柔要出什么招式,她再见招拆招,一旦乔芷柔的招式用多了,破绽必露!
果然,只见乔芷柔对她一笑,温声细语道:“既然如此,母后,儿臣倒有个提议。为了避免有人不服,觉得您冤枉了慕妃,不如宣太医来瞧瞧,看看慕妃脚踝是否果真受伤。”
太后似已不耐烦,挥挥手:“宣!”
而此时,通往华音殿的路上,两个人影一路疾奔,正是蝉儿与柳儿。适才御花园,慕惊鸿几人被押往太后寝宫时,蝉儿便知事有不妙,拉起柳儿便向华音殿而来。
蝉儿在宫中的年岁较长,对太后的脾性也有所了解,知道太后平素里礼佛吃斋,并不是一个爱动怒之人,可今日面对慕惊鸿之时,却频频失控,太后那若有若无的敌视眼神,她一一看在眼中,心知若今日任由太后、柔妃一干人等处置慕惊鸿,恐怕她只有死路一条。
思来想去,她便不得不求到了华音殿。
“皇上……毕竟,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妃子,再怎么样,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冤枉致死吧?”
可奈何,柳儿脚力太慢,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她忍无可忍,甩下柳儿,自己先跑一步,“柳儿,快去太后寝宫,切记行事不可莽撞,等我!一定要等我……”
声音还在,可蝉儿的身影已不见,柳儿无法,只得揉着发痛的脚踝,一瘸一拐地急忙又掉回头向太后寝宫而去。
“发生了何事?”
忽而一声询问,前方假山处走出一位衣公子与侍卫来,柳儿顿时惊诧,那侍卫她有印象,好像是禁军统领温子尧温大人。
那……这白衣人却是?
她尚未来得及细想,手腕已叫人一把握住:“可是慕妃出了事?”




妾本惊鸿:情陷冷魅帝王 第40章 最凉薄不过君心
华音殿外,任蝉儿磨破了嘴皮子,林悠也只能为难地看着她,又看看殿内,无奈之下,只得又说道:“姑娘先起来吧,皇上正召见了几位大臣在商议国事,说了不见,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蝉儿素来冷静,见殿内没有丝毫动静,此时却也有些慌张起来,若是再晚去几刻钟,只怕慕妃性命不保……
顾不得许多,她忽得道一声:“公公得罪了!”一个箭步上前,反手擒住林悠,顺手点了他的穴道,又点了他的哑穴,林悠目瞪口呆地看着蝉儿一把推开了殿门,冲了进去,心道不好,只怕今日不仅救不了慕妃,只怕连蝉儿都危险。
岂料蝉儿刚奔进门去,只见一袭明黄已缓缓而来,正是皇上,帘内几位朝官或好奇地翘首张望。
独孤翎眉眼微沉,看着神色略微慌张的蝉儿,沉声问道:“私闯华音殿,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来人,拖下去!”
蝉儿闻言,却并没有即将赴死的恐惧,急忙跪下:“皇上,蝉儿自知擅闯华音殿是死罪,您要奴婢死,奴婢无话可说,但请皇上务必要去太后寝宫一趟,您若再晚去一会儿,只怕慕妃她……”
“此事朕已知晓,后宫之事有玉妃处理,玉妃无法决断之时,尚且有太后娘娘,朕每日国事繁忙,若后宫随随便便发生个什么事儿,就都闯了华音殿,这国法何在?家法何存?”
蝉儿低头不语,以她的性格,今日能说这么多已是意外,况且皇上的话在理,她也无可反驳。
适才皇上一声呼唤,门外已突然多了四名暗卫,见林悠被点了穴道,其中一人伸手替他解了穴。林悠一恢复自由,便要躬身说些什么,却蓦然间接收到独孤翎犀利的眼神,又将想要劝说的话咽了回去,此刻他若是帮忙说话,只怕皇上更不会去。
独孤翎头也不回走了回去,只留下冷清的一声:“将她带下去。”
暗卫正要上前,蝉儿忽得起身急忙唤道:“皇上……”独孤翎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
“她毕竟是您的妃子,今日之事您若已知晓,必已猜到这其中有隐情,难道您真要见死不救?”
独孤翎依旧没有回头,却冷声而缓慢地问道:“朕……为何要救她?就算她是朕的妃子,朕也没有必须要救她的理由。她若真是无辜,太后必不会冤枉了她,若的确是她心存恶念,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闻言,殿内几位官员皆心头一惊,心想这慕惊鸿虽是废物,可好歹也是左丞相慕谦的长女,皇帝如此对她,就不怕丞相心生怨愤?
又想着当日纳妃之时的传言,慕妃是因为勾引皇上,皇上看在慕丞相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娶了她,如今看他对慕妃的态度,想必传言十有**属实了,若非对此女厌恶到极致,又怎会如此绝情?
但从此处是否也可以看出,左丞相一派已不招皇帝待见?其中两位官员相视一笑,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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