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恰
赤石驿是赤石镇驿站,押镖讲究是所以不会过大城,都是选捷径过些小镇,而这些小镇驿站便都成了休息之所。
驿站自然比不上客栈,虽然简陋但是安全,一行人匆匆吃了晚饭,便早早回房歇下,为明日行程补充体力。
因为房间不多,他们三人挤了一个屋子,如故刚刚要入睡,就听院子不知为何哄闹了起来。
他们屋子正好窗子打开就是院子,如故开了窗子探出去,不禁有些奇怪,是姜容他们,而且好像是和宋镖头起了争执。
如故向他们两摇了摇头,这事情他们管不了,也不是他们应该管,正准备上床睡觉,却是门口有人来敲门,是白日里给他们赶车那个随从。
“古少爷古少爷,您歇下了嘛?”
没有办法装睡,只好开了门,“怎么了这是,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刚刚我们之后来了几个人,他们吃了晚饭,有位爷却不知怎么突然吐了起来,他们说是我们镖头给他们下了什么东西,听说您是神医,您可些去看看。”那随从一见如故出来忙拉了他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把事情经过说了。
如故还是有些一头雾水,此时也停不下来,只能跟他跑。
“古老弟你来了,来来来,你来看看,他们居然冤枉我们给他们下毒。”他们已经从院中里把争吵阵地搬到了大厅。
“行啦,姜容吵闹有什么用,既然说这位小兄弟能给人看病,就让他来给子仁看看。”一直没有发话世子大人,终于开了尊口。
如故对他声音有些敏感,猛一抬头,眼光直直撞进那人眼里,他眼神深邃如幽潭,如故自认前世见过帅哥也算多了,却没有一个像这个人这样,第一眼就能让人刻眼里。
“哎,古老弟你愣着做什么,过来,你看看这人,突然就晕过去了,还有些神志不清。”宋镖头适时推了如故一把,如故才晃过神来。
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次看个男人居然看傻了,你出息呢!!!
拍了自己脸颊两下,“刚刚跑太,没喘过气来,你们让让别围这里,没事都回屋子睡觉吧,明儿还要赶路呢。”
“你能不能帮我去屋内,把我看病用东西拿来?”和刚刚随从交代了一二,才探了身子去看沈青贺,脸色惨白,已经开始发高烧,翻了翻他眼皮和口齿情况,切了切脉。
刚准备问话,沈青贺却是突然俯身吐了起来。
“还说不是你们下毒,你看看,又是昏迷又是呕吐,分明就是你我们事物中下了东西,好只有沈兄吃了,不然,现躺着就是一排人。”姜容见此又大吵大闹起来。
如故摇了摇头,让宋镖头他们稍安勿躁,“这位老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见过哪个下毒人下了毒还站这等你们中毒来抓?而后你见过哪种毒药是为了折腾人而不是要人命?就算是有,但是宋镖头等人与你们素未蒙面说是下毒谋财害命说通,可是折腾你们作何,直接一包砒霜不是省事?”
“就是,还是古老弟说理,你倒是说啊,你回答啊。”
“你你你,你们是一伙,自然帮着说话了,那你说沈兄既然不是中毒那又是得了什么病。”姜容见自己答不出,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至于是什么病,我已经有了些八分确定,一会把我东西拿来了,我便可以十分肯定。”说话间那荷云已经将书包背了下来,将东西一一摆好。
如故拿剪子小心剪开沈青贺衣服,果然看到身上有些斑点,探了身子细细看过,“不用看了,这是毒血素。”又拿了其他夹剪等工具一一检查了他口眼耳,才拿水清洗了手。
“还说不是中毒,你自己都说了是毒血素,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姜容你安静些,我看着为小兄弟已经有了分晓,听他说便是。”魏熙瑞皱了皱眉,忍不住再次出言。
“他不是中毒了,他是生病了,他得肠辟,应该有些时日了,不然不会这么严重都晕厥过去了。他是不是这几日会有腹痛,频繁上茅厕?算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二姐姐拿笔纸给我。”
“姜容你给他拿笔纸。”一声令下,咆哮君化身小绵羊,老实递上笔纸。
“不知小兄弟可否解释一二,为何会得此病?”姜容敢保证,这是这个月来听过魏熙瑞说多话日子。
“痢由湿热所致,或饮食湿热之物,或感受湿热之气,积于肠胃,则正为邪阻,脾胃之运行失常,于是饮食日益停滞,化为败浊,胶粘肠胃之中,运行之机,益以不利,气郁为火,与所受湿热之气混合为邪,攻刺作痛。”
看着众人都是一副没有听懂样子,如故叹了口气,“简单来说就是天气太热,食物不卫生所以细菌感染了,哦,不不,就是吃坏东西了嘛。说了你们也不懂,行啦,按我这副方子你们给他吃几日就能好,这几天就不要太劳累了,要好些养着。”
姜容听了又想说什么,魏熙瑞见了忙赶他开口前先说,“小兄弟小小年纪却医术高明,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杏林春暖 山贼是不长眼的
如故回头看他,说话是那位世子爷,“下姓古,不过略懂皮毛,算不上什么医术高明,这位大人谬赞了。”
“我们爷夸你,是你福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姜容不合时宜,又来插嘴。
“姜容,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退下吧,你先误会别人先,还这般口气说话,”忙斥退姜容,“古兄弟,我这位朋友生性鲁莽,你别往心里去。”话是这么说,可是姿态里,却是没有半点道歉样子。
如故也不意,一个高高上世子爷,你还指望给你道歉?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嘛。
“本就是我不会说话,怪不得这位兄台,若是没有别事,下就先上楼了。”向大堂人抱了抱拳,只有魏熙瑞和龙腾镖局人回了礼。
进了屋子,荷云忙上前,一把拉他过去,“早跟你说了,不要多管闲事,你看吧。”
“好啦,三弟弟也够累,有事明儿车上再说,这会先休息,荷云来把床铺铺。”荷晴见此,也是步走来,把荷云扯走。
姜容臭着脸,正抱着刀,站一旁,“爷,哪有这么巧事,每回都有这个小鬼,鹏来聚时候,我就说他们肯定是探子,不过抓个药也能碰上,这不我们一出城,他们就跟上来了。”
“你能不能,以后动动脑子,再开口说话?”魏熙瑞抿了口茶,瞥了姜容一眼。
“是,下官脑子是不好使,可是这么多次碰着,上哪找这么巧事啊。”姜容一脸,不服气。
上回药堂那女子,轻声上前,给姜容沏了茶,拢了手规矩站一边,“爷,莫生气,姜大哥也别动怒。依奴婢看,那位小兄弟,并不像是上头派刺客。”
“为何?”到底是好奇重,姜容压着声音问道。
“奴婢从小习武,上回和这次,我都见过那小兄弟,并不是练家子,反倒是手无缚鸡之力;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想以此,来减低爷戒心。但是,这两次奴婢观其人,眼神清明,虽然行医手法奇特,但是医术高明,又有侠义之心,不像是刺客。”
“这么简单道理,连巧茹都明白,你却还多生事端,你是怕我们一路上,不够清净?”
“下,下官愚笨。”
“知道愚笨就好,以后多做事,少开口,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三人刚下楼,就看到姜容,正楼梯口站着,如故怕惹事,特意准备绕开他。
谁知,姜容一见如故三人下楼,就迎了上去,“小兄弟,昨日是我不好,说话太过鲁莽,还望小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
三人都是一脸迷茫,相互看看,“兄台严重了,这事不过是误会,大家各退一步就是,兄台也莫往心里去。”
“古老弟,古姑娘,我还正准备着,让小小去喊你们,不想你们倒起得这般早。”大门外,宋镖头正满头大汗步进来。
“宋镖头早,我们姐弟三人一贯早起,而且这会儿,也算不得早了,不知我们几时出发?”如故朝姜容行了礼,才绕过他向宋镖头走去。
走近才见,宋镖头手上还提了刀,身上衣裳也湿透了,“奥,我是习惯了,每日起来要练会刀,待我换了衣裳,咱们就出发。”
说着又匆匆得,迈着大步上楼去了。
堂里和姜容对着也尴尬,三人就院子里逛了逛,过了一刻钟,就看到叫小小小厮,来寻他们出发了。
“三弟弟,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怎么回事,又跟我们一同出发了,你看。”
如故本来发呆,听荷云一说,也好奇撩了帘子看去,果然是姜容一行人,不过少了个沈青贺,应该是驿站养病吧,他那病,可是不适合这么赶路。
“这有什么好奇怪,他们急着去西北,我们也急,肯定都是抓紧了时间赶路。”如故一脸,少见多怪样子看着荷云。
“三弟弟说是,你呀,有这么多时间,好奇这个好奇那个,不如把这包袱,再缝严实些。”荷晴老是说,这双肩包不够牢,时不时翻出来补补边角。
三人一路上拌拌嘴,倒也能够打发时间,这么走了一上午,晌午时边,宋镖头才喊了歇歇。
“古老弟,今天晚上,怕是到不了驿站了,咱们得林间歇一夜了。”荷云嫌天热,三人就躲车上,没有下车,宋镖头就隔着车厢,外面说道。
“宋镖头,不用担心,我们没有这么娇贵,而且,也不是头一回外过夜了。”如故探去,正好瞧见姜容几人,也不远处停歇,不免也有些好奇,这世上哪有这么巧事情啊。
歇了没一会,就又开始赶路,下午赶路时间就长了,既然晚上要外面过夜,他们也就一直到,天蒙蒙黑时候,才一片较为宽敞地段停下。
既然要休息,旁边应该有水吧,想着她那套工具,昨天用了,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就背了双肩包,准备去找条小河洗洗,她可是出了名爱护手术刀。
刚刚出了马车,就听到有人尖叫声,“小心。”如故听到声音,正要反应时候,就看到一道剑光向自己刺来,再之后,就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过来时候,正躺一块平坦大石上,马上挣扎着要起身。
“你刚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现还是不要乱动好。”如故这才注意到,还有别人。惊觉侧头,马上头就有些隐疼,从那么高马车上摔下来,她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等头没有这么疼时候,再看身旁说话人,靠一颗大树上,居然是那位世子爷。“我,我,我?怎么会从马车上,摔下来?还有我两位姐姐呢,镖头他们呢?”
半响没人回应自己,如故才发现,那人好像是晕过去了?
忙下了石头,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啊,又抓了他手把脉,一切都好很啊,只好推了推他,“喂,喂,喂,老兄你怎么啦。”
“你做什么啊,把我们爷放下。”如故忙回头去看,是姜容,手上还抱了些柴火,看到她,忙大步走了过来。
“亏得,我们爷还不忘救你,你居然这么对他。”姜容一走近,就把柴火丢地上,如故这才注意到,现天不太亮,有些蒙蒙灰。
“抱歉了,我刚刚见他没有说话,以为是晕过去了,想给他把脉。”如故讪讪,把魏熙瑞手放好,还很狗腿,把他衣服袖子捋整齐,然后双手交叉放身前,老老实实坐到两米外。
姜容没好气,把柴火丢,马上要烧火堆里,一边说道:“爷是为了救你,一夜都没有睡,这会天亮了怕是困了。”
“救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姐姐呢,还有还有送镖头和刘师傅他们呢?”
“昨天,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小贼,怕是来劫镖,你弱小,当然捡着你下手了。”姜容变魔法似得,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块干粮,也不问她饿不饿,就往自己嘴里送。
姜容解释,说不清不楚,听得如故是一头雾水,“劫镖?怎么会呢,我们那车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不知有没有看到我两位姐姐?”
“说轻点,不要那么响,把爷吵醒了怎么办,你本来是要被那人,这戳个窟窿,我们爷把你推开了,你才从马车上摔了下去,但是惊着了马,那几个镖师都去追马车去了。”
如故理解了一会,才理清头绪,可是还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盯上自己,又是碰巧?这几日是不是太过倒霉了,是不是真要捡个日子,去找大师霉运。
想了想这人脾气,如故才小心翼翼开口:“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我,我无以为报,不如等我姐姐们寻回来,我再拿了银两……”
“什么?银两?你当我们是要饭啊。”一见姜容炸毛了,如故忙示意他,还有个人睡觉,“嘘,嘘,嘘,轻些。”
“还等你姐姐回来?你可知道,我们是做什么,我们等一会,天一亮就得马上赶路,哪里有功夫,这等你什么银子啊。”姜容也发现自己声音高了,忙压低了声音,压着嗓子说道。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嫌弃捡起地上东西,“这个是你吧,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做这么奇怪,还这么宝贝,要死了还紧紧抓着。”
如故就看着一团黑影,向自己砸来,下意识就伸手去接,接到手才发现,是那个双肩包,连忙小心翼翼放下。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拉链,所以他们做是抽绳,索性荷晴总是嫌弃不牢固,捣鼓了好久,现打开,里面东西都还,才放下心来。“多谢兄台,这个别人看来,大约不是什么宝贝,对我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是吗?这就奇怪了,那山贼别不抢,倒是趁你摔下马车,就去抢着包袱,我还道是什么宝贝呢。”这次开口,却是魏熙瑞,难道他一直就没有睡,都是装?
杏林春暖 运气是挡不住的
“我这包袱里,不过是我平时看病工具,又值不上几个钱……”说到这里,如故自己被自己吓住了,那人什么都不抢,就要这个包袱,那么只有,看到过这些东西人。
“既然你知道是谁了,那也就不需要我说了,姜容扶我起来。”姜容应了一声,丢下手里柴火,忙迈步过去。
“是,是,是李大夫?他要这个有什么用呢,就算给他,他也不会用啊,他他,他不是要这些工具,他要,是我说那本医书。”如故这才恍然,上次自己随口说,医书客栈未带,他居然这么疯魔,何苦呢。
“爷,你肩上怎么有伤,都是我大意了,昨晚黑灯瞎火,竟然没注意到,哎,要是换了沈老弟这,肯定不会没注意到。都怪我。”
如故一听,忙从地上爬起来,“哪里受伤了,让我看下。”
心里却有些郁结,这些当官,都是这样么?对身边人,都如此设防,受了伤也不敢说,也真够可怜。
拿了剪子,沿边角剪开,血已经不再流了,伤口却已经有些化脓了,姜容还一旁忏悔。
“麻烦你,能不能去打点水来,得先给他清洗下伤口啊。”
头一回,姜容没有和如故争辩,连声应道,就往林间跑去。
“你受了伤,为什么不说呢,这要是晚些溃烂了,要怎么办,而且你们这些金属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这算是职业习惯?只要是遇上不识时务,病人和家属,都会忍不住教育一二。
“我不会清理伤口,姜容也不会,你还晕着。”大约是有些,失血过多,这会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这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手下动作一滞,不觉有些心虚。“咳咳,其实吧,现处理也不算晚,我处理伤口是一流,绝对不会留疤。”语气里带了些讨好。
“嗯。”
这是回答自己了?
“水来了。”姜容手里拿水袋,还有不知道哪里拾来叶子,包了些清水。
“伤口有一点深,主要是时间有点长,已经化脓了,没有碘酒和酒精,我只能拿烈酒,给你擦伤口,要是疼就咬这个布条,不要咬着自己舌头,懂吗?”
魏熙瑞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姜容把人翻了过来,平放大石上,如故先拿清水冲了冲。这里有个误区,碘酒和酒精,都是只能擦伤口周围,是不能涂入伤口中,前世她经常蒸馏酒精,只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这些工具,也只好每次都拿烈酒代替。
这烈酒纯度,可比碘酒高多了,这位世子爷,平时看着挺高高上,以为不过一个纨绔,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怕疼,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发出声响。如故心里,不免高看了他些。
拿涂有金疮药纱巾,覆盖住伤口,再扯了绷带包扎好,打结时候,还故意打了个蝴蝶结。
“姜容,你去多打点水,咱们再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就上路。”嘴唇苍白着,明显就是失血过多样子,却还这么逞能。
“诶,我这就去。”姜容捡了地上水袋,忙又朝刚刚方向跑去。
两人一时无话,一个是懒得说,另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
如故现心里正烦着,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要走了,那自己呢?宋镖头他们去追马车,到现还没回来,要是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没有回来,又该如何是好,现自己眼前,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这里等着他们回来,二是,厚着脸皮,跟着姜容他们一同上路。
第一点不安全,再说现休息这个地方,可能根本就不是之前分开地方,干粮也没有了,留具干尸这?第二点也不安全,这么一路上,被发现真实身份怎么办?
可是,时间不等人,父亲生死未卜,晚几日到,可能连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挣扎了好一会,如故深吸一口气,身下一点一点,朝魏熙瑞挪去。
“有话就说。”
如故本就有些心虚,魏熙瑞又突然开口,把她一惊,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我我我,我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啊,你不要误会。”
“哦?难道你不是,要和我说上路事,而是要对我做什么?我倒是好奇,你能对我做什么?”
谁能告诉他,这个人是不是长了七八只眼睛,两三个脑袋?“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能对你做,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也要往西北去,我能不能,能不能顺个路啊?”
“不行,你这人来历不明,每次碰着你准没好事,爷,我们不能,带着他上路啊。”魏熙瑞还没有开口,倒是打了水,匆匆赶回来姜容,一口就拒绝了。”
“喂喂喂,老兄,你说话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什么叫做碰上我就没好事,什么又叫做来路不明啊?上回我不是说了,我姓古,家中排行老三。”
“姜容,”魏熙瑞一开口,姜容忙把要说话,吞进了肚子,哼了一声,提着水袋向马走去。
“你要跟我们去西北,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是有条件,你若是答应,我便带你去。”
如故想都没想,便点了头,“你说,我都答应你。”
魏熙瑞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我看你行医手法古怪,却医术高明,我要你随我入军营,把你包扎手艺,教给营中军医如何?”
没想到魏熙瑞提到,会是这个条件,如故愣了一会,不觉喜从天降,忙不结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别说只是包扎手艺,就算是要我,把我所有医术,都教给他们又有何妨。”
“爷,不妥啊,您怎么能带他上路啊,而且军营重地,怎么能让来历不明人,随便进去呢。”刚说完,姜容又不识趣冒了出来。
“我和你有仇嘛?你为何,老是抓着我不放,我哪里是来历不明人,我家苏州,此去西北,是要去寻父兄。”如故狠狠瞪了姜容一眼,要不是知道这人脑子不好,真想一巴掌招呼他。
魏熙瑞眼瞅着,两人一来二往,也不阻止,嘴角微不可见扯了扯。
“既然你决定了,要跟我们一同上路,那你两位姐姐又如何是好?”
这么一说,如故才想起来,如果荷云和荷晴找不到自己,她们该怎么办?想了想好一会,才道:“不知道,之前我摔下马地方,离这里远嘛?不如我留了纸条给他们,让他们先回金陵等我。”
姜容睨了他一眼,“远倒是不远,可是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一定能看到,你留纸条呢?”
如故笑了笑,不回他,之前他们就想到,可能会因为什么原因,路上走散了,若是走散了,就路边留下记号,他们一定能看到,只怕他们不肯听他,执意要往西北去就糟了。
三人一时无话,又歇了半个时辰,如故刚靠着树干要睡去,就听到姜容大呼小叫声。
“早就说了,带着他是个麻烦,爷就是不听我。”一边抱怨一边翻身上了马。
等他们两人上了马,如故又傻一边,只有两匹马,一人一匹,他去哪里偷?就算是偷来了,他也不会骑啊!
魏熙瑞好笑看着他,“还愣着作何,还不上来。”
一把把地上还感动如故,拽上了马背,稳稳坐自己身前,“我身上有伤,你给我倚着。”
果然,人是不能表错情,想太多了啊。
行了没多久,就到了昨日落马地方,留了记号和纸条,又重上了马背,两马三人绝尘而去。
因为赶路赶急,他们三人每日,只是中间歇一次,一直到晚间,才找处干净地方休息。
如故还怕这么一直赶路,魏熙瑞身体会吃不消,结果他发现,这人恢复能力,出奇好,路上又为他换了两次药,伤口就愈合差不多了。
难道是,古人吃饭和现代人不一样?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奇怪物种啊。
这么不歇不停赶了三四天路,他们再停下来时候,已兰州城外。
如故马上,仰头去兰州城,上面还书着‘金城’二字。才想起来,历史上因初次这里筑城时挖出金子,故取名金城,后来是隋文帝时,才改名曰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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