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恰
如故刚准备也去凑一脚,姜容就神神秘秘的,将她拉到一旁,“姜大哥,怎么啦这么神秘?”
“嘘,轻些,你的那份,我特意带了小包,在这儿呢。爷知道你身子弱,特别让我准备的,怎么能让他们,也分食了去呢。”姜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如故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们是他到这个世上,除了家里人对他最好的人。
除开领导大人,容易莫名其妙的生气,姜容又鲁莽没有脑子,沈青贺是个笑面虎,之外,他们还是蛮多优点的嘛。
这么想着,还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才感动的开打了包袱。里面是一个瓷罐,还是热乎的,应该是鸡汤,或是粥吧。
如故又感动的朝姜容看去,不禁想,真是贴心,还知道他很久没有喝过补汤了。
等他满心期待的,打开了罐子,闻了闻香味,感觉到一丝不对,忙拿勺子去勺。
果然如此,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的不是鸡汤,会是牛鞭,鹿鞭!!他们这是,是想要补死他吗?
啪的盖上盖子,姜容还浑然未知的看着他,“小古,你这是作何,趁热快些喝啊,可别白费了我的一番心思,这可是我特意让大厨房煮的。”
“你不知道,牛鞭鹿鞭是干嘛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是会补出毛病来的嘛?!!”果然,绝对不能对资本家,产生一点的好感,尤其还是没有脑的资本家!!
这是泪和血的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听了袁岳老师的讲座
结果我可耻的睡着了> <
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菇凉喜欢袁岳老师的!
qaq然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坐的太远了
内容都是创业,实在是脑子不够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
杏林春暖 49、脸皮是比墙还厚的
一直忙到半夜,必须要把第二日,要用的药材都准备好。
如故一边给自己捶背,一边走着。一晃着,从苏府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会儿已是有些初秋的架势,明显的区别就是蚊虫少了,温度低了。
回到营帐,陈皮连鞋子都来不及脱,打着哈欠,和麻黄打了个招呼,倒头就睡。
如故受不了不洗脸睡觉,匆匆的打了水,也没有功夫,去在意屋里多了一个男人,卷着被子露了一撮头发,也是回周公去了。
麻黄刚刚回营帐,东西也没收拾,床板上连被子也没有,看两人先后都上了床,只好临时拆了被单,裹着将就一夜。
第二日天还没亮,号角就吹破了天,“怎么了?怎么了?”
麻黄最先反应过来,唰的一声,就坐直了身子。他昨晚打了一宿的喷嚏,也没能把两人从睡梦中打醒,根本没睡着多久,这号角又响了。
万般无奈的下床,“师弟师弟,古老弟古老弟?快醒醒,号角响了,出事了,快些起来。”
如故本就睡得浅,刚刚号角响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时辰尚早,不愿意起来就是。这会儿麻黄叫了,只能拖拖拉拉的,从被子里爬出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去摸自己的鞋子。
而陈皮,根本就是死猪一头,饶是麻黄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将他的手打开,翻个身又继续睡去。
“这,我才这么几日不在,师弟他怎么越发难叫了?”麻黄已经收拾好,只能站在陈皮床前抓耳挠腮。
如故梳洗完回来,见着陈皮还在床上,“麻黄大哥,还是我来吧。”
走到外头,拿起刚刚没倒的洗脸水,“麻黄大哥你让让,免得弄湿了你。”说着拎起面盆,就往床上泼。
“啊!下雨了下雨,师傅师傅,快些收药材了。”陈皮刷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全身上下湿了个投,倒是,真有些像被雨淋的。
麻黄捂着嘴,想笑又怕不道德,“咳咳,师弟快起来,号角响了,怕是出事了,咱们得快些,不然你又得被师傅骂了。”
说着和如故两个先溜了出去,将他一人丢在营帐里。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最多才寅时四五刻。
一路上,如故想起刚刚那场景,就想笑,嘴边的得意,藏都藏不住。麻黄,也颇有些忍俊不禁。
突地西北面,发起了火光,“不好,是敌军在发动攻势,我们快走。”
如故入军营时日尚短,又是头一回,见着这种架势,心上一惊,脚下一步也不敢停,跟在麻黄身后。
路上偶尔能遇上几个士兵,也是一脸的急色。有些衣服都没穿好,一面穿一面拿着长矛,跟着人流就往前跑,还有的连裤子都是临时穿,被绊着就索性坐在地上,也没人有时间去笑话他,人人都是争分夺秒的。
好不容易跑到了医帐,葛太医已经站在帐外张望了,见他们两个来,忙向他们招手。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麻黄上前去扶葛太医,葛太医年岁本就大了,昨夜那么晚睡,这会儿又这么早起,体力怕是跟不上的。
“敌军昨日偷袭成功,今日趁着势头,又来了一个回马枪,今日怕是有的忙活的。陈皮呢?”葛太医靠在麻黄的身上,喘着粗气。
真是狡猾,他们就是看准了,今日早上戒备一定没有这么深严,一想到昨日那么多的伤员,眼底都是不忍。战争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可是不统一,又不会有真正的太平,为了后世的安稳,他们只能前赴后继。
“陈皮已经起来了,又有东西没拿,刚刚返回去拿了,师傅您别担心。”
这会儿,也没有功夫去关注,麻黄是不是说了什么谎,葛太医和如故都是拽紧了手心,就怕传来不好的消息。
过了没一会,陈皮就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走了进来。
“师傅,我看到那边火光四起,而且惨叫连连,甚是严峻啊。”
如故和麻黄,同时睨了他一眼,这个没有眼力见的,没看到葛太医,已经担忧成什么样了嘛?
陈皮这才误了嘴,悻悻的站在如故身旁,“你怎么能用水泼我呢?师兄也是,怎么不帮着拦拦,那床铺,今晚可是没法睡了。”
“谁让你,怎么喊都喊不醒呢?活该!”如故白了他一眼,往麻黄那边挪了挪。
四人焦虑的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听着声音轻了些下去,“麻黄,你快去看看,这会儿如何了。”
葛太医等不住,推了麻黄出去,“师傅师傅,我去,我去,让师兄在这儿陪您。”陈皮不能葛太医回话,就先一步的跑了出去。
葛太医也是坐不住,一会儿站起来这儿摸摸,一会儿嫌弃昨晚药切的不够多,正在抱怨时,陈皮惊呼着跑了进来。
“师傅,敌军被打败了,都退出去了,世子爷让您准备准备,伤员马上运来了。”陈皮还来不及撩帘子,就在门口大嚷起来。
这会儿三人心是放下了,又开始忙碌起来,伤员要来了,那就得开始准备救治了。
果不然,陈皮进来没一会,魏熙瑞亲自带队,将伤员送了进来。
如故小心的打量着他,战甲外都是殷虹的血迹,右手还握着一柄薄如纸翼的剑,上面还滴着血滴。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出不对了,他的右手一只捂着腰间,如故皱了皱眉,一步三跳的跑了过去。
“作何?”魏熙瑞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小人。
“你还问作何?把手拿开!”见他不肯放开,就自己动手去挪,果然捂着的地方,还有血正在往外涌。
“小伤,不用管我,先给他们医治。”魏熙瑞挡开如故的手,将剑j□j剑鞘,不再看他,往医帐内走去。
哼,你不要我管,我去告状还不成嘛?
如故比魏熙瑞快些,先跑到了葛太医跟前,低低的和葛太医说了几句,葛太医眉头皱的,都快能将蚊子夹死了。
听如故说完,快步的走到了魏熙瑞跟前,“世子爷,您腰间是不是受伤了。”
魏熙瑞抬眼,向如故的方向扫一眼,如故也不怕他,冲他扮了个鬼脸,不要脸的打败不要命的。就接了刚刚葛太医的伤员,熟练的给他伤药包扎。
故而也没有看到,魏熙瑞嘴角的一抹淡笑。心中却想着,这人性子总这么倔,也不知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如故最快,将自己那边的伤员医治完,就到葛太医身边打下手。
“小古,老鹳草用完了,你认得吧,你现在手头上没有伤员,你带几个将士,去后山采点回来。”葛太医突地扭头喊住他,眼神带着些期许。
“我去,我认得老鹳草的,只要有个人给我带路就可。”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解了围裙,准备出发。
一旁躺着休息的魏熙瑞,睁开了眼睛,“你不会骑马,准备怎么去?让姜容陪你去,这几日不太平路上小心些。”说完又闭了眼。
这人还是这样,明明是要对别人好,非要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如故朝着魏熙瑞笑了起来,“是,多谢爷关系。”
如故整理药篓子,魏熙瑞已经让人去找姜容,等如故收拾好东西,姜容已经在帐外候着了。
“这个天,看着会下雨,我们要快些,后山离这还有些路程,莫要耽搁了。”如故点了点头,翻身坐在了姜容身后,策马而去。
果然刚离营帐不远,天空就渐渐的阴蒙蒙起来,眼瞅着山包就在眼前,却稀稀拉拉的飘落下来雨水。
“什么狗屁天气,小古啊,你抓稳了,咱们要加快些速度了。”
“恩,我不碍事,姜大哥只管放心就是。”说着一手抓着姜容,一手到药篓子里掏蓑帽,给姜容和自己戴上。
到山脚下的时候,雨已经有些下的大了,“小古,不如咱们先避避雨?这会儿上山,怕是不容易啊。”姜容勒了缰绳,马儿长叫着停了下来。
“江大哥,不行啊,还有好多伤员在等着的。”擦掉脸颊边的雨水,坚定的摇了摇头。
姜容一咬牙,“好吧,那我们从那头绕过去,你可知道,这草药长在哪儿的?”
“我知道的,姜大哥往那边的缓坡去,老鹳草喜干,都在干燥的地方生着,就往那边。”不管怎么擦,雨水还是不停的,顺着蓑帽往衣裤里滴,这会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既是不要上山,那你坐稳了,驾。”马鞭应声而挥,直直的划开了嘈杂的雨幕。
虽然不用上山,但是刚刚下过雨,山坡上滑的很,一点都不比上山容易。避过几处土坑,淋了一身的雨,才算是到了山坡。
“姜大哥停下,快停下。”马儿刚刚停下,如故就一溜烟的滑下了马背,也不管泥土泥泞,向一块大石奔去,“姜大哥,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石头旁的一小片干土,正笼着几株搭耸的老鹳草。现在正是夏秋交接,老鹳草正是采集的最好时间,如故不敢停歇,将老鹳草连根拔起,拿白布包着,才放入药篓子里。
这么一些是远远不够的,顺着这个方向,往里看去,果然都是,放下药篓子,一路采去。
正准备起身,就听到,不远处姜容大声的呼喊,“小古,小心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贴几种漂亮的草药
这是红花
这是鸡血藤
这是老鹳草<
杏林春暖 50、长辈是不会骗人的
本就泥泞的路,因为赶得急,更是没有注意脚下,姜容不喊还好,一喊就抬头去看他。
等发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了,直直的摔在了乱石堆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了?”姜容一见如故摔着,忙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拽。
不想刚刚摔倒的时候,手掌先着地,手心全是碎石磕碰的,一阵血肉模糊。姜容不知,伸手就是拽了手掌,更是雪上加霜。
“嘶,姜大哥你不要动,我自己来,你帮我拿着篓子就好了。”姜容这才发现,他又好心办坏事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一手将药篓子拎起,关切的站在一旁。
膝盖和脚踝应该也被划破了,这些碎石虽小,但是都菱角分明,这么重重的摔下,定是割的狠了。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疼不疼,好在一直都有习惯带帕子,简单的包了下手上的伤口,撑着旁边的石块,紧紧的咬着牙关站了起来。
“小古,你没事吧,要不大哥背你走?”姜容瞅着又无从着手,只能干焦急。
好在伤口虽多,但是都不太深,不过是些皮肉伤,“姜大哥,你将篓子里的草药递给我,对,就是你手边那种。”
将草药塞进嘴里,大力的咬了几下,草草的敷在几处较深的口子上,“行了,这样就无碍了,我们这就回去吧,耽误不得的。”
“你不要我背着,我扶着总行吧,小孩子家家的,这般要强也不知跟谁学的。”说着也不顾如故的反对,掺着他往前走,吹了声口哨,马儿就会意的跑了过来。
脚上有伤,马儿又高,根本爬不上去,如故又不想姜容抱着上去,不免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马儿却像是通了灵性,见如故站着不动,温顺的趴下了身子,低低的伏在如故跟前。
“哟,这雪影倒是喜欢你,以前可从未见过这般,若是你也喜欢,大哥就将这马送与你。”姜容因之前的事,心里还有些觉得对不起如故,这会儿自然特别大方,等如故小心的坐稳了,才挥了鞭子开始往回赶。
如故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匹马他入军营的时候见过一次,浑身雪白,速度快如闪电,只是想来自己根本不会骑马,眼神又黯了黯。
“姜大哥的好意,小古心领了,只是我不会骑马,这么好的马儿,送与我岂不是浪费了?”
“哎,不会就学嘛,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骑马呢?军中哪个不是善骑射的好手,若你真有心想学,待我回去找了爷,哪日空了教你便是。”姜容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么一说,本来还有些沮丧的,马上又高兴了起来,“姜大哥你可不许蒙我,那咱们就说好了,过几日空挡了,你可一定要教我骑马,还有雪影可归为了啊。”
“哈哈,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多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可比这天气多变的多了。”
如故才不管姜容说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不是他会做的事。
回去的路程,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衣裳早就湿透了,好在古代的粗布不显形,就算是湿了也看不出什么。
跑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就看到军营的大旗,已然就在前方,姜容更是不停加快了速度。
“见过姜大人。”两边的守卫见姜容归来,忙有人来牵马。
“不用了,我待会自会将马,送去马厩的。”难得的心细了一回,想着如故身上有伤,还是直接将马骑去了医帐。
“吁,好了,咱们到了。”姜容正在犯难,这上马容易,下马难。
还没纠结多久,就见雪影踩了踩前蹄,俯身又趴了下去。
如故欣喜的紧,走到雪影身前,摸了摸它的脑袋,雪影温顺的吐了舌头,轻轻的舔着他手上的伤。
听见马声,陈皮出来探,“小古,姜大人,你们回来了啊,师傅可是念叨了好久,快进来吧。哎,小古,你怎么受伤了?”
“不过一些皮肉伤,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雪影你听话,我过几日来找你可好。”
雪影果真听话的,从地上起来,回头看了如故一眼,自己咬了姜容手里的缰绳,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我以前只道,此马是匹良驹,今日才知道原来这马儿,还是匹通晓情义的马啊。”姜容朝着雪影跑去的方向,喃喃自语着。
那头,如故见雪影离开,忙一瘸一拐的跟着陈皮进了医帐。
“葛太医,幸不负重托,草药正在姜大哥哪儿。”葛太医听着声响,也走了出来。
“找药要紧,你身体更是要紧啊,怎么会受伤的,陈皮快扶小古进来,为师给他上药。”
如故上药,就吓得脸色雪白,葛太医还当是他真的伤重,不免让陈皮加快了动作。
“葛太医,不可不可,我先前已拿草药敷过了,这会儿身上都是泥,还是让我回营帐,自己上药吧。”怕葛太医不信,忙举了手给葛太医看。
葛太医看了看,“处理倒是及时,既然你坚持要自己上药,我也不强求,这会儿伤员也不多了。陈皮你去给小古,取些药酒和伤药,你扶他回去吧。”
想了想又交待了如故几句,“虽然你自己行医懂得,就怕医者不自医,你要洗身子注意莫碰着伤口,若是不方便就让陈皮帮着你些。”
如故不忍驳了,葛太医的一片好意,只能先应着,“小古知道了,多谢葛太医的关心。”
陈皮取了药出来,上前去扶如故,“世子爷,听说你受伤了,说是让大厨房给你烧两桶热水,让你先洗洗,去去寒气,这个时令,可是容易得风寒的很。”
“那可多谢世子了。”如故不免高兴起来,这人可是有一颗玲珑心,别人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知晓?
慢慢的挪回了营帐,等放下了东西,陈皮还真准备要帮如故上药。
“陈大哥,我这里自己就可以了,医帐那儿一定人手不够的,你就莫要担心我了,我手脚都好好的。”如故是呆都不敢,让陈皮多呆一会,刚一坐下就要赶人。
陈皮想了想,也是,医帐内只有葛太医和麻黄,几个医徒又都是不懂的很,有些为难的看着如故,“你这,真的不用我帮忙?”
朝着他再三点了点头,陈皮这才满口的应下,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见陈皮是真的出去了,才艰难的解了手上的帕子,打了些清水,将伤口上的泥块都洗掉。
泥块都有些结了块,沾在上头,好在没多久大厨房的人,就提了两大桶的热水送了过来,可算是结了他的燃眉之急。
“多谢两位大哥了,还劳烦两位亲自送来,真是感激不尽,这有些碎银子,不若两位收下吧。”
“哎,我们听说,小哥为了给伤员采药,这才受了伤,不过是送两桶热水罢了,有何辛苦的,一会若是用好了,放着就是,晚些时候自有人来取的。”也不收如故的银子,提了空桶就离开了。
如故起身,探了探营外,这会儿还不到回营的时间,营外鲜少有士兵走动,放下营帘,挪着笨重的步子往回走。
先兑了一桶水,小心的将身上的泥全部冲掉,才缩着身子,爬进了另一桶干净的水里。
葛太医真是料事如神,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伤口,能洗个热水澡,简直就是一朝美梦得以实现,就是让他伤口晚些日子好,他也得好好泡泡。
不敢在水里呆太久,就怕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又怕伤口泡的太久会溃烂,草草的擦了擦就裹了衣服,从桶里翻了出来。
早前荷云荷晴做的衣服,没有带出来过,后来跟着魏熙瑞,在一个小镇上,随便买了两件换洗。
现在唯一的这件,又破成了这样,大大小小的口子,怕是不能再穿了。又舍不得扔掉,只好洗干净了放起来。
左手伤的比右手重,那石子若是再深一点,就是经脉了,还在这会儿没事,先把身上的伤口都抹上了金疮药,再两手交替着包扎。
等全部包扎完,已是满头大汗,简单的擦了擦,不敢多停歇,把裹胸和衣物都洗干净,才算是将证据都毁灭了。
整理完东西,已是精疲力尽了,本想着稍微休息一个时辰,就起来去寻吃的,没想一沾枕头,就睡了三四个时辰。
“小古,小古,醒醒啊,早和他说了让他注意些伤口,这才刚了,就这般不注意起来。”
如故睡的模模糊糊的,总感觉有人在叫自己,想要开口骂人,却发现嗓子干涩异常,脑子这才有些清楚。
都是之前贪图舒服,伤口碰了谁,这会儿怕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
“师弟,你就少说两句吧,喂了药,估摸着再睡一晚,明早起来就能好许多了,你这么吵着,只能让他休息的不好。”听麻黄这么说着,陈皮才安静了下来。
如故头昏昏沉沉的,既然已经吃过药了,那就是可以继续睡了吧,这么想着想着,头歪了个方向,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皮:小古我来帮你敷药吧!
小古坚决的摇头:不行!
陈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古:我嫌弃你不脱鞋子睡觉!<
杏林春暖 51、眼泪是刹不住车的
大约是喝了药,早上醒来的时候,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陈皮和麻黄已经不在帐内,桌上留了一碗粥和两个馒头,还有张纸条。
起身时头还有些闷闷的,好在没有什么大碍。粥放的时间有些久了,洗漱完,坐在桌前开始嚼馒头。
打开纸条,是麻黄留的,让他今天在帐子里休息,不用去医帐了,午饭和晚饭会让人送过来的。
自从换了工作,跟着魏熙瑞起,今天还是头一个休息日,伸了个懒腰。在这古代,既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这里又是军营,也没有地方逛街,所谓的休息,还不是给你放一天睡觉罢了。
如故伸了一个懒腰,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大概这里离真正的战场,还有些距离,并没有那种飞沙走石的紧迫感,反倒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
走出营帐,准备去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连续高压,让本来就体质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这不是古小哥嘛,听说你受伤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在军营混的时间长了,也慢慢的遇上人,都会和他打招呼。
如故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不过一点皮外伤,睡一夜就好了,哪有那么金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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