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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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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第144章 顾二回府
一席水酒吃得众人十分尽兴,许妈妈更是叫婆子丫头们轮着灌了好几轮的酒。尽管她连连摆手推辞,可架不住大家起哄,待一席酒吃罢的时候,已经醉得昏昏沉沉了。
忍冬和橘白只好一边一个,把浑身酒气的许妈妈扶回了关月山居的下人房里。
顾成卉听见声响,走出房来看见了,忙道:“怎么吃得这样醉?一身酒味,你们还不快帮着妈妈换身衣服,洗漱洗漱。”
许妈妈满脸通红,强笑道:“不用、不用……我,我自己洗……姑娘、去罢……”
“妈妈可别说这倔话!忍冬,你替妈妈打点水去,一会上床歇着去罢。对了,橘白你跟我来。”顾成卉走近一步,只觉扑鼻都是酒臭气,忙吩咐了一句,自己领着橘白退回屋去了。
忍冬把许妈妈安置进了屋,自己依言去打了水,回来帮着许妈妈洗漱过,换了一身衣服,又把她送上了床。
许妈妈到底是酒吃得太多了,强撑着应付完,一躺下眼皮就黏得睁不开,沉沉地睡了过去。忍冬在屋里看了一圈,悄悄地替她掩上了门。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当天夜里亥时初,一个小丫头又急又脆的声音把许妈妈给叫醒了:“妈妈起了吗?快醒醒罢,二小姐回来了!”
许妈妈从睡梦里被惊了一跳,睁眼一看,屋里四下又静又黑,衬得屋外的人声更加喧腾。她一起身,觉得头痛欲裂,拉开了门,面色苍白地对那小丫头道:“……怎么回事?什么二小姐?不是后天才到么?”
那小丫头笑道:“二小姐加快了行程,一路走得又顺风顺水地,可不就提前了两日?”
许妈妈一惊,这时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些。她打发走了那个小丫头,忙忙地回头喝了杯茶漱了口。她才踏出房门一步,只听身边一道清清亮亮的声音含着笑道:“妈妈醒了?”
她回头一看——屋檐上一排挂灯正散发着橘黄的莹莹光芒,灯下站着一个月白衣裙的姑娘。乌发素肤。清丽无双,正是顾成卉。许妈妈一打量,发现她发髻整齐,穿的也是见客的衣裳,唇上甚至还点了淡淡的胭脂——显然是比自己早接到了消息,正要去见二小姐的。
顾成卉柔柔一笑,对许妈妈道:“妈妈下午吃了那许多酒,此刻定要犯头疼的。瞧你脸色多不好看,快回去歇着去罢。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搅了你起来——忍冬。你陪许妈妈回屋。给她用些茶水。”
许妈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回了肚里。她见忍冬走近,扶起了自己的一条胳膊,忙道:“你快陪姑娘去罢。我一个人躺躺就好,怎敢再累了你。”
忍冬低声叹了一口气:“妈妈又不是不知道,此刻姑娘身边哪里有我的地方……让我陪陪妈妈罢,也省了我一番尴尬。”
听了这话,就是再想推脱,许妈妈也没了话说,只好随忍冬回了屋。
见她二人回了屋,顾成卉朝半夏、细辛一点头,道:“走罢。”主仆几人便出了院子。
夜已深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府中众人已经准备就寝了。可今日的正明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婆子丫头们进进出出,既忙碌又有序。顾成卉使小丫头通报过了。带着丫鬟进了正屋。
才刚刚跨过门槛,一团暖融融的快活说笑声就扑了过来:“……我就对我那相公说,我家可不缺这个,我回家的时候还能给你带更好的来呢!”这道陌生的女声还没落,老夫人、顾老爷、孙氏,以及小姐姨娘们,都大笑了好一会子,前仰后合。
老夫人笑容未消,一抬眼见到了顾成卉,忙道:“五丫头快过来,见见你二姐姐!”她手中还紧紧拉着一个女子的手。
顾成卉顺着老夫人的目光看过去,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位顾二姐姐。
顾成华大概二十许人,头上戴了一件溜银喜鹊珠花头面。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苏绣比甲,配一条绛紫缕金挑线纱裙,配色又鲜艳又大方。她生了一张银盘似的鹅蛋脸,柳叶眉悬胆鼻,一张红红的薄唇上挂着一个笑:“这就是我的五妹妹罢?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了!”说着,走了下座位,拉起了顾成卉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脸上尽是宠溺的笑意。
不得不说,这位二姐模样确实生得好——或许不及顾成卉那样惊心动魄的美貌,可却十分端庄讨喜,叫人看了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一股亲近之意来。当顾成华笑起来的时候,左侧脸颊陷下去深深一个酒窝,顿时有了几分与顾七相似的影子。
正是这几分相似的味道,使顾成卉保持住了一种隐隐的警醒。她反手也握住了顾成华的手,朝三个长辈露出一个讶异又天真的笑:“我二姐姐生得真好看!叫我一见了就喜欢——二姐姐,小五来得晚了,你莫怪我。”
“五妹妹真会说话!姐姐哪里及得上你的容貌……今儿个都这么晚了,我还叨扰了祖母爹娘,还有几位妹妹,我心里才真是惭愧。”顾成华领着顾成卉,坐到了祖母席下。
孙氏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上,此时听了这话,忙道:“胡说些什么……能早一刻见到你,你祖母和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老夫人也打趣儿道:“就是,二丫头离家几年,竟学会客气了!”
这对婆媳在面对顾二的时候,口气竟一致地和谐起来。顾老爷面上含着少见的温和慈意,沉声问道:“二丫头在他们家里过得可好?”
顾成华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露出了一个笑:“他们家里人对我倒是好的。咱们家这样的门楣,就是看在爹爹的面儿上,又哪敢对我不好呢?——”她顿了顿,似乎要说什么,众人不由忙立起了耳朵。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了下文。
孙氏可急了,立刻拉过她的手,“你是不是有话还没跟我们说?华儿,你如今回家了。有什么只管说。爹娘能办到的,自都为你打理整齐。若是他们家人欺负你……”
“并不是有人欺负我……只是在江州那个小地方,有时也难免有些不方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顾成华反倒像个长辈似的,通情达理地温声劝慰着自己的母亲。
这位二姐倒也是好伶俐,几句话就把长辈的心思给吊了起来,却又显得她温和大度——顾成卉一边听着几位长辈与顾二说话,一边将目光扫了一遍场中众人。
与长辈们一派欢欣愉悦的模样不同,姨娘和小姐们的神情却各不相同。周姨娘和顾成燕二人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脸上挂着一个万金油式的笑——这万金油的味道过重了些。叫人一看就能知道她们在虚应客套。顾成宛一直与这个二姐姐来往不多。此刻眼里亮晶晶的。净是好奇,好几回主动去跟她搭话——直到姜姨娘在背后狠狠掐了她后脖颈一下儿,顾成宛这才有些委屈地闭了嘴。
顾七的神色却是有些值得玩味——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看上去并不太兴奋。只好像……好像她对什么事胜券在握似的。顾成卉不由多盯了她一眼。
无子的何姨娘、杨姨娘两人站在最尾,事不关己,只偶尔凑一个趣儿,笑上几声。
只听那边老夫人笑道:“我们二丫头可真是个有福的。她舅奶奶今儿个上午才来,叫我们都住到王家别邸里去。我还推说,二丫头没回来,等她回来……可不晚上就回来了?现在也晚了,明儿见一见你的兄弟们,咱们就去别邸避暑去!”
顿时。又是一片捧场的笑声。顾成华一脸感动,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道:“我还没到,就得祖母这样惦记,可见是真的回家了……”
她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惹得老夫人、孙氏眼圈立即红了。顾老爷忙出来打岔了好几句,祖孙三辈这才收了眼泪。一家人又热热闹闹说了好一会儿,见老夫人止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呵欠,顾成华忙劝她早些歇息。
时候确实也晚了——老夫人拉住了顾成华的手,叹了一息笑道:“想来你今儿个有不少话要和你母亲说,晚上我就不留你了。明天可得来好好陪我说说话……”说着,老夫人充满善意地朝孙氏点了点头。
似乎顾成华一来,连老夫人和孙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顾七见了,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顾成卉,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
顾成卉把一切都收进了眼里,不动声色,仿佛没有瞧见顾七的神色似的。她随着众人站起身,向长辈们行礼告了辞——心下还微微有些诧异:本以为第一次见到顾成华,对方最不济也得给自己下两个绊子。没想到顾成华对自己态度既亲近又自然,自己倒有点草木皆兵了似的感觉……
领了丫鬟退出了正明居,直回了关月山居。
周围安安静静的,一面往西厢房走,半夏一面问道:“……姑娘可是明儿就要去别邸了?”
“是啊。你们恐怕还没听说罢?安平侯府别邸——就在望月山谷玉溪沟呢。”顾成卉笑道。
半夏还有些迷惘呢,细辛已经反应了过来:“——那不是、那不是……”
“那不就是姑娘庄子所在之处么!可真巧!”半夏也想起来了,快言快语地接道。细辛忙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埋怨道:“你怎么也不当心些……这话在府里不能随便说。”
“没事。”顾成卉笑了一声,“何姨娘早进屋去了,听不见咱们说话的。早点歇了罢,明儿可又要舟车劳顿地折腾一天呢。”
二人听了,忙点头应了,伺候顾成卉上床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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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第145章 做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顾府就陷入了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里。久未归宁的二小姐回来了,全家上下的女主子又都要到京郊去避暑……孙氏从起床起,还来不及与顾成华说上几句话,就开始忙得团团转,千头万绪的种种杂事,都要她这个当家主母一手安排。
与她相比较,顾成卉可真是十分悠闲。
往日的请安、上课今天都免了。顾成华被老祖母叫去相陪,不必去应付这个二姐,自己要带的行李也都叫丫鬟们收拾得整整齐齐——她捧着一杯茶,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散了一会儿步,一时之间发现自己竟无事可做。
想了想,顾成卉把橘白叫进了屋。
“我记得上一回你跟我提起过,太太把你爹门房的差事给拿了?”顾成卉提起这事,还颇有些歉意。说起来橘白爹长青也纯粹是受了自己的连累——孙氏一发现门房跟她之间的联系,就立马找人顶了长青门房的差事。
门房虽说不算顶好的肥差,可来往人客递贴给的赏银也不少。自从长青赋闲在家,橘白一家子生计顿时紧张不少。此时听见顾成卉问,橘白微微一怔,笑容有点儿发苦:“可不是……我娘这两日正发愁呢,想着是不是应该接些缝补活计。”
“咱们自己家的事儿都做不完了,哪里用得着你娘去外头接活?”顾成卉笑着卖了一个关子,见橘白睁大了眼,道:“咱们的庄子上现在还没有人看顾着,如今诺大的田庄正闲着。何不叫你爹去替我打理田庄?不比府里的差事强得多?”
若是放在府里,这可就等于提拔成了管事了——橘白惊喜地一时之间竟没了话说,只吃吃道:“可……我爹、我爹也没种过地,怕给田庄管坏了……”
顾成卉自己也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若是让她自己管,只怕没两天土都要叫她糟践薄了。因此她很看得开,只笑道:“凡事都有第一回嘛……叫你爹招些佃户。好好学学。现在庄子小,也没有多少帐,等有了账本只拿来给我管就是。你回去问问你老子娘罢?”
话音才落,橘白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没等顾成卉反应过来,已经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头。她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湿了:“谢谢姑娘的援手之恩……不用问,我能替我老子娘做这个主……”
顾成卉叫她弄得很不自在,忙嗔道:“这算得了什么事!那是我的产业,怎么会不用你们这些自己人……既然你应了。那你马上就得把信儿传给你爹。务必在今天之内。就能赶到庄子里去——”
她打算得挺好——假若长青今天也到了玉溪沟。说不定自己还能找到机会,去庄子里亲眼看一看。
橘白听了后立即会意,忙讨了对牌匆匆地离了府,喜滋滋地回家报信去了。
打发掉了这一件事。顾成卉打算一鼓作气,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这样一来,在接下来面对顾成华的时候,自己就不会是两手空空,全无准备了。这个二姐姐此次归宁,绝对不简单……
她便又叫了细辛来,笑问道:“二姐姐今天可曾见过了哥哥们没有?”
“姑娘问得巧了,大少爷和三少爷现在都在正明居呢!”细辛笑道。
细辛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她似乎永远都在留意府里的变动和形势——无论顾成卉问她什么,细辛很少有不知道的。她一早儿就打听过了正明居那边的动向。此时笑着回道:“早饭之前,老夫人就把大少爷和三少爷都请进了正明居。按时辰来看,大概已经用完了早饭,正说着话儿呢罢……”
顾成卉沉吟着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大哥正全力预备着秋闱。此刻真不该去打扰他。可不找他,又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你去盯着一点,若是见了大哥从正明居出来,就赶快请他来一趟。”
就这样,又一个丫鬟被派了出去——细辛这才掀了帘儿走,门边立时探出一个头来,笑道:“姑娘忙着呢?”正是许妈妈。
“是妈妈呀,快进来。”顾成卉笑着招呼道。“身上可好些了?”
许妈妈两步并作一步进来了,道:“可真是丢人呢!一把年纪了,竟还吃得这样醉,劳动姑娘身边的人照顾我。下一回我可不敢吃酒了。”
顾成卉一笑,没说话。
许妈妈忙又问道:“姑娘什么时候动身?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嗳哟,你没听说?”顾成卉一脸微微的惊诧,“这一次去就不带妈妈了。家里也需要留个人看着,妈妈老成持重,我是最放心的。”
许妈妈一愣,还不等她说话,只听门口琉璃石帘子一阵轻碰声响,忍冬也走了进来。见了顾成卉,忍冬忙行了一礼,道:“姑娘,这一次您可带我去?”
能问出这句话,显然在门口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了。顾成卉立马皱起了眉毛,有些不悦地道:“你也留下罢,陪陪许妈妈也好。”说罢,似乎是不愿多说下去了,她站起身来,拿起了一卷书。
送客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忍冬和许妈妈只好行过礼,退出了门外。忍冬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许妈妈道:“都是因为我不得姑娘喜欢,倒让妈妈也受了我的连累。”
“你说的是哪儿的话!我俩都是一般……不讨姑娘欢心。”许妈妈叹了一息。
二人此时走到了许妈妈屋子前,忍冬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对许妈妈笑道:“若妈妈不嫌弃,叫我搬进来与妈妈同住怎么样?我此时与细辛一个屋儿,有时住得确实不大——嗯,不大高兴。”
不知怎么的,许妈妈忽然觉得,这两天似乎忍冬一直就没离开过她身边——她下意识地有些犹豫,迟疑地道:“这……”
不等她把话说完,忍冬自嘲地一笑,打断了她:“妈妈莫非也嫌弃我是个没时运的?”
“那倒不是……”许妈妈见推辞不过,只好笑道:“你能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是担心你在细辛那边不好说罢了。”
“妈妈不必担心,那咱们就说定了!”忍冬闻言立时露出了一个笑,“我去叫个小丫头,帮我搬东西。”说罢她就转身匆匆走了。许妈妈见状,自己也回了屋去。
……与此同时,在西厢房里。
见她二人散了,顾成卉这才将窗户悄悄地掩上,走回了桌旁。桌上放着那本压根就没动过的书——她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一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门外响起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姑娘——细辛姐姐叫我跟姑娘回一声,大少爷正往这边来呢。”
倒是比自己预计的要快多了——顾成卉忙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荷包,揣进了袖袋里。走出门,她朝那小丫头笑笑,赏了她一角碎银子,那小丫头忙千恩万谢地走了。
顾成卉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加快了脚步往院门口走去。
正巧,才一出院门,她就瞧见顾明松和细辛二人,远远地正朝关月山居走来。顾成卉朝前迎了几步,笑道:“好久不见大哥,大哥好像倒胖了些。”
顾明松穿了一身竹青色的书生袍子,比两月之前看着果然有些不同了。他闻言笑道:“五妹妹上个月给我送了那么些好吃的,想不胖也难。——五妹妹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
“按理说,我实在不该在这种紧要关头打扰大哥。只是这个忙除了大哥能帮我,我再想不到别人了……”顾成卉长叹了一口气。
顾明松脸上浮起了一丝疑惑,随即笑道:“妹妹客气了。成日关在屋子里看书,我自己也闷得很——若是能帮上你的忙,我也只当是散心了。”
他生性温和体贴,从这句话里可见一斑——顾成卉顿时感激地一笑,道:“那就拜托大哥了!我这儿有件东西,需要你出府替我交给巡防司的沈骑都尉,以及一封短信……”
一边说,顾成卉一边掏出了方才的那个荷包,从里抽出了一块黑檀木精雕木牌,上面以阳刻写着“沈二”两字。一旁的细辛一眼瞥见,顿时惊讶得几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张着嘴,傻傻地看着顾成卉。
那不正是那块消失不见了的腰牌吗?姑娘是从哪儿拿回来的?细辛一肚子的惊讶、疑惑简直快把她的胸膛都涨开了——
顾成卉没空理会自己丫鬟的神色,将腰牌交进了顾明松手里。——初听见“沈骑都尉”的名号时,顾明松面上只是一派惊讶——毕竟任谁听见自己养在深闺的妹妹,突然和巡防司这样的衙门机关打上了交道,都难免吃惊。可是等他的目光落在那块腰牌上的时候,顾明松脸色却勃然变色。
“妹妹说的这位沈骑都尉,莫非魏国公沈家的二公子沈晏安?”顾明松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沉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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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昨天被人严厉地指出,我这本书是个扑街货,……呃……人生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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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 第146章 出发途上
魏国公?
听了这个名号,顾成卉反倒一惊。
……她早猜到沈晏安的来头不小,可也没有料到他竟然是“五公一候”中首屈一指的魏国公家子孙。
身为从龙功臣里的六人里,只有魏国公沈达、成国公朱能二人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其余的公爵、侯爵,都只能够袭三代。拿安平侯府来说,自从老夫人的侄子承了爵,如今府里已经再没有了“安平侯世子”,安平侯的儿子也只能同顾明松一样,参加科考挣一个科场出身。
可魏国公沈家却不一样了。他们家受封时是领了丹书铁券的——只要沈家不篡位弑君,一等公爵为他们带来的荣华富贵,将永远传递下去,与王朝伴始终。这么说来,沈晏安瞧着年纪轻轻,却已经身负四品官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虽然不能承爵,但毕竟是嫡次子,沈家为他安排一个前途并不难。
不过现在这些还不是重点——顾成卉疑惑地看了看顾明松。怎么会想到顾二?
“确是沈晏安沈公子不错——只是大哥怎么脸色这样差?莫不是大哥认得他?”
顾明松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他忽然换了一种十分严肃、甚至有些疏远的口气问道:“五妹妹,你这块腰牌是从哪里来的?你托我办的这件事,可是与二妹妹有关?”
这审讯犯人一般的口气叫顾成卉立刻愣住了。过了几息工夫,她才有些迟疑地问道:“大哥,我不明白你为何有此一问。”
二人之间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沉默。顾明松看着手里的腰牌,没有答话,反而又问了一次:“——你只管告诉我,这件事与二妹妹可有关系?”
顾成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顾明松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又道:“二妹妹生性温柔良善,与太太截然不同。她又才刚刚从江州回来……五妹,我知道你向来心思手段过人,可她是你的姐姐——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件事与二妹妹无关。”
从他有些戒备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在保护着顾成华不受自己损害似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明松会突然联想到顾成华身上去,可顾成卉心里依然燃起了一股怒火。她以为,看在兄妹二人共同经历了许多事的份上,顾明松会对她有些起码的信任罢?过去顾明松或许的确是这样——可这信任未免也太脆弱了!不知道哪里牵扯到了顾二一点点,顾明松就立刻搬出了一副盔甲戴上,将质问的枪尖对准了自己——
这件事的确与顾成华有关没错,可自己却是被逼自保的!
顾明松只想着保护顾二了,怎么这个时候却忘了,自己也是他的妹妹?
顾成卉脸色越来越差。恨不得立时劈手从顾明松手中夺下腰牌。她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冷笑了一声儿抢白道:“哥哥这话问得好没来由。只有你是爱家护家的人。我这等都是成天做阴谋、算计人的。不过是托你办件事儿,为了什么这样审我?实话对你说了罢,这件事与另一个人有关。那人犯了事,我自然要告诉官家。使人拿了。就算这件事终究追到了二姐姐头上,哥哥也不该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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