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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有几个和太谷王氏素有姻亲的大家主也是纷纷恼怒不已:
好你个王宏昌,家里竟然穷成这般模样,长房嫡孙的身家就一十八两么?当初子女论亲事的时候,送聘礼、下文定还敢装富庶,你打肿脸充胖子哪!
其余众人皆是百感交集地看热闹,心里也是或多或少的着恼:
委实让人犯愁的数目哟!开局出首纳捐得人,竟然搞出来一回十八两之数,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咱们论辈份年纪都比他长,身家比他重,肯定要比他捐得多,可是究竟多多少呢?就算是在这十八两后头续添一个零头,也着实难看。
真真作难!!!这姓王的少年?到底是哪一个王家教出来的冒失孩子啊。





重生之我是康熙 一点要求
拜求各位看官一下,有空的时候给留个评论吧。因为一直闷头在写,不晓得情节发展的状态,感觉程度如何?哪里写的有不尽人意,给提提意见行不行呀?争取努力改进。




重生之我是康熙 067. 年轻新贵
康熙皇帝其实心中大乐,行啊,甭管他缴纳多少银子作会费呢。只要有人肯领头,重在参与就好啦。等以后招牌名号响亮了,他们指不定还得上门排长队恳求着入会呢。康熙便把小王公子召到自己那一桌去,就近与他商讨,问及关于总商会白皮书的感想如何。凌普和张玉书两个人都赶紧站起来让座,四周诸人尽皆侧目。
忽然,隐约传来一阵惊呼声、马嘶声。大八仙楼窗外,正是朝阳门外大街的闹市区。八仙楼里靠窗而坐的宾客,亦有好信者纷纷伸头去看。却见二十几匹鲜衣怒马的膘骑飞奔而来,急驰过长街闹市,又纵马远去。后方当街慢慢聚集了一小群老百姓,低声咒骂不已。
康熙不晓得外头发生了甚么情况,忙转头看了凌普一眼。凌普精乖,亲自走到楼梯口吩咐内务府亲信侍从,立刻下楼去街上打探消息。一柱香功夫有个亲信侍从回来禀告,说是有人在长街上纵马飞奔,两个小商贩躲避不及被撞翻了摊子。
康熙闻听立刻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腾身而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当街纵马奔驰!眼里可还有“王法”二字吗?然而康熙望见四周之人,全都目光惊疑地望向他,忍了又忍才未当场发作。康熙皇帝重新坐下来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却是由内务府大臣凌普出言厉声动问:
“可知是什么人如此肆意妄为,竟敢在天子脚下信马由缰?”
内务府侍从一凛,连忙应声回禀:
“卑职确然不知,不过此事应该已是呈到步军统领衙门去了。”
康熙暗恨,回头且看步军统领衙门如何处理此事。倘若胆敢包庇嫌犯狂徒,定要重重责罚。
康熙暂且把烦心之事压下,又同小王公子继续商量组建总商会的事宜。
内务府侍从悄无声息退后。凌普见康熙皇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遂起身跟着那名亲信侍从一同走向楼梯处。那名亲信侍从朝上司凌普比了一个手势,立刻悄悄退下了。凌普分明看清楚那个手势,确实是个“五”字,当即也是难心不已。
太谷大当家王宏昌很是担心自家的嫡孙,此时亦起身走到内务府大臣凌普面前,恭谨一揖后向他请罪道:
“大人,王永龄乃是老朽的孙儿,自幼养在内帷,不通世故人情,平时也疏于管教。今日或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多多海涵,万勿见怪才是。”
说完这番恳切地言辞,王宏昌纳头便拜。凌普手疾一把托住王宏昌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空处立着。凌普双手拢着袖儿也立在王宏昌的身边,面上淡淡一笑,轻声答曰:
“王老爷子不必过谦,依我瞧,您这个孙子,养得不错嘛。”
王宏昌满腹狐疑地看了看正在那边和康熙热烈讨论商会事务的孙子王永龄,只见这孩子高兴地连说带比划。王宏昌转回头来望着面色淡然的凌普大人,只听凌普意味深长加了一句注解:
“少年人嘛,有时候,胆子大点,倒也不全是坏事儿。”
王宏昌不解其意,略微想了想,仍旧问凌普:
“大人,永龄毕竟年幼,有时候难免还是有些意气用事地。依您看,这会捐之数,太谷王家捐出官平银两万两可好?”
凌普瞟了忧心忡忡的王老爷子一眼,不肯作声表态。
凌普心道:要是刚才你肯早点站出来,哪怕就捐一千两也行,我都谢天、谢地、谢你全家啦。现在落下面子,反倒来问我的意见?哼哼,迟喽,这事可不归咱家分管啦。
旁边几桌豪商家主闻言,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有的人听见了王宏昌主动向内务府大臣表示要纳捐两万两白银的数额,皆在心中大骂,你家有个惹事生非的娃娃不懂规矩,却把我等也陷进去做甚!有的人则瞧见了凌普不以为然的表情,更是万分焦虑,深知今日此事,恐怕即使捐出两万两白银也不能善了。
在座众人议论纷纷,嗡声四起,交谈中的康熙和王永龄都察觉到异样,康熙转头向张玉书问道:“发生了何事?”张玉书也是茫然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康熙皇帝便同张玉书交代:
“既然如此,今日的会议暂且进行到此处。玉书,你把自愿入会的表格分发下去吧。”
康熙转头又同王永龄说:“永龄,你且回去细细考量一番。先寻到一处合适的会址,把该操办得琐事逐一搞起来。”
王永龄得此认同,大感兴奋,微褐的脸庞上神采飞扬,崇敬地望着康熙皇帝。
康熙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的少年,也很欣慰:“永龄,以后有事就去寻张玉书大人联络即可。”
王永龄笑着问他:“肖大人,我想直接找您行不行啊。”
康熙皇帝微微一怔,答道:“我身上兼的差事太多太杂,恐怕一时也抽不开身。”
王永龄的表情颇有些失望。然而康熙又蔼声对他说:
“你且放心,玉书都会转告我的。等你把会址选好,正式成立之日,我一定会来恭贺地。”
王永龄闻言心中大定,立时眉开眼笑。
王永龄转头又瞧见王老爷子神情忧郁地立在凌普身边,赶紧站起来走过去,兴奋地和他爷爷说道,适才肖大人和他已经商量好了,既然暂时无人加入【总商会】,而【总商会】诸事又亟需人才筹建,所以肖大人同意,由王永龄出任京城【总商会】的第一届执行秘书长。任期两年。
王永龄紧紧抱住王老爷子的胳膊,温言求恳道:
“好爷爷,您回去告诉我爹和我娘,这两年我都要留在京城里做事业,不能回太谷去了。”
王老爷子很有些傻眼。凌普倒是笑了,竟然学足了商人作派向王永龄拱手一揖,恭维道:
“恭喜王秘书长,走马上任喽。”
王永龄登时满脸通红,然不失大家风度,也即刻拱手还揖一礼,正色回答:
“小子多谢凌大人抬爱。”
王永龄再抬头时,虽满面稚色,却是眼光炯炯,站姿挺拔,一身正气,卓然不群。

康熙皇帝一干人等离开了大八仙楼,御驾白龙鱼服出巡,随行的御前侍卫人数不多,按理应当直接返回大内皇宫方是稳妥。然而康熙坐上青呢小轿之前,却特地吩咐凌普道:
“先不回宫,去一趟外城吧。”
凌普大惊失色正要劝谏,康熙却把食指竖在唇边,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朕理会得,大家动作快些,早去早回就是。地址去问张玉书,他知道。”
康熙说完,顺手把轿帘一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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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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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总是贴图说,要想让自己和读者们看了之后心情好,还常常说要为了兴趣在写。这个可真不是矫情。因为如果我不能够这样宽宏地想,那么,便实在是找不到理由让自己坚持着每天写下去了。单纯机械码字的过程,委实让人吐血。这和我能一天看完一百万字小说的潇洒速度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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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068. 君臣情谊
京都外城,杨柳胡同。墙头钉着一块小小的四方竹牌,柳体小字,【王宅】。
张玉书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大门并没有关紧,只是虚虚地掩着。张玉书把门轻轻推开,探头进去张望,见里面还有一条狭长的过道。张玉书回头请示皇帝,康熙向张玉书点头示意,一行人便沿着过道直接走了进去。豁然开处,有一幢单进的小小杂院儿。
墙边两排竹架上搭着几根早春的绿瓜秧儿,院子里东南角有一口井台,有个年轻妇人正低头蹲在井边洗衣服。院子西边有两个孩子在嬉笑奔跑,身后跟着几只母鸡加一群小鸡。
两个小孩儿率先看见走进来的张玉书等人,立刻不再嬉闹了。个头稍矮一点的是个男孩子,其实也就五六岁的模样,表情甚为严正地走上前,向众人揖手行礼,有板有眼地说道:
“请问诸位先生,所谓何来?”
张玉书见这孩子礼数周全,遂认真还礼答曰:
“王相公可是住在此处?吾等乃是王相公的同僚,特地前来看望于他。”
这男孩子也不胆怯,落落大方地回答:
“王公正是家父。还请诸位官爷稍待,容小子进去通禀。”
说完话,这男孩子一本正经地转身,顺手把躲藏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也给拉进屋子里去。适才正在井边洗衣服的年轻妇人,早就匆匆行了一个万福,避到侧屋里去了。
凌普观察了一下院内四周的情形,简陋清贫,只在井边搁着一张又小又矮的方杌子,倘若搬过来请皇帝坐,委实不成体统,遂歇了心思。
过了一柱香功夫,那个男孩子才走出来说:“有劳各位官爷久等。家父腿脚行动不便,不能亲自出迎,现在屋中恭候大驾,还望诸公多多见谅。”
这男孩说完,俯首摆出恭迎贵客的姿态来。
康熙皇帝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儿,心中十分欢喜。王应元果然不愧是礼部出身的官员,瞧瞧这份儿家教、修养,好得来实在没话说。这么一点点大的孩子,待客的礼数行得周到从容,如同专业迎宾似的,不佩服也不行啊。
众人走进屋里一看,王应元倒真是个硬性的人,断手断脚了也不在床上好好躺着,竟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宾客。
王应元乍眼一见康熙皇帝御驾亲临,顿时大惊,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行礼。
康熙却不好去扶王应元,只能连连摆手命令他道:“你快坐下,不准站起来。”
王应元其实有点触动了伤腿,已经疼得冒出虚汗,无奈老老实实坐回椅中。
屋子里只有四把椅子,上首两张,左右各一。王应元自己特意预先坐在左手一把椅中待客,康熙也不客气,主动坐到上首一张木椅里。凌普却不肯坐,自动自发地站在皇帝身后相陪,顺便护驾。张玉书更不敢坐,论品阶、论亲疏,还是乖乖立在屋门口算了。
康熙皇帝同王应元温馨寒暄,意思是朕看过你写的奏折了,内容大致不错,已经转到内阁中枢商议润色,待草拟诏谕、日后便可通令天下。然又听说王卿无辜受伤,很是挂心,特地前来探望,但见爱卿精神不错、甚感欣慰云云。
王应元也是一番感激涕零地言语,对康熙皇帝的知遇之恩动情不已。想自己不过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小吏,能得皇帝如此垂青体恤,确实铭感五内。
康熙同王应元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张玉书把药材和银子送过来。这是康熙皇帝临出宫前,吩咐顾总管准备的。当时顾总管特特问了一句,皇帝要派人送于何处?康熙因不想让顾太监随行,只是顺口提及交给张侍讲即可。
康熙皇帝这几日被顾太监贴身伺候地无微不至,委实有点怕怕,然而又不好明着嫌烦。前些时日康熙龙体违和,最辛苦地人恐怕就是顾太监,既要延医审对方子,又要监管御药房配药。日日还要去慈宁宫汇报皇帝病情,顺便听取太皇太后的懿示教诲。乾清宫总管的压力确实很大,康熙又不是冷面冷心的人,亲眼瞧见阿顾忙得团团转,他都不好意思再继续病下去咯。是以今日午时出宫做事情,康熙特地嘱咐阿顾留在宫中好生歇着,回头伺候朕晚膳吧。康熙皇帝指名由内务府大臣凌普和翰林院侍讲张玉书伴驾随侍,也是顺便给两人好好表现的机会。

稍顷,康熙又踌躇满志地和王应元谈起,这次他被人打伤的事情来。
“王卿,朕命步军巡捕营、邢部大理院联查,九门提督费扬古他们呈报回来的案情结果,道是许多街头混混滋事寻仇,抓住了几个案首。朕晓得很有些古怪,只怕还是委屈你了。”
王应元闻言心中登时一惊,其实这几日已有步军巡捕营的差官、大理院的提役陆续上门、前来询问过案情,他也曾把当日自己挨打的详细情状口述录了案卷。至于自己因何被伤的嫌隙情由,王应元心底里倒是有些头绪地。如今这会儿,康熙皇帝从九门提督、大理院?处得报的一番论断,十分地耐人寻味。
王应元微微一笑,同康熙说道:“皇上,如今正要大行钱法改革,利国利民、百事待兴,有许多关键事情亟待入手进展呢。卑职此刻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然而头脑清明,左手也可以写奏折、上条陈,言语畅达无阻,其实并不妨碍当差啊。”
康熙一听,顿时万分敬仰、佩服得不行!任谁当着皇帝的面前说这番话、恐怕都有些投名状的意味,然而王应元肯坦然表达愿意带伤坚持工作的决心,这份敬业的精神就相当可嘉。何况人家确实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过啦!
原本康熙皇帝还以为先前王应元上呈的那份奏折,是寻人代笔写的呢。现在一听,其实人家就是个书法全才啊,左手右手都会写毛笔字。此时回想起上次王应元写的折子,除了位置间距有些偏右倾斜,其实字体还是相当工整俊秀的。在被狠揍一顿的情况下,还能清醒圆满地完成任务,此人的心性坚毅、了不得。

最后,康熙皇帝临走之前,特意问了一句:“王爱卿,令公子在哪家私塾读书?”
王应元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康熙皇帝和自己闲话起家常,连忙回答说:
“皇上,犬子年幼尚未入塾拜师,不过是在家闲玩,卑职得空时也教他识过几个字罢了。”
康熙心道,肯定又是你谦虚了。康熙皇帝也就略略一提:
“朕听说张英办了一所官学,倘若王卿愿意地话,不妨把令公子也送去官学启蒙吧。”
康熙此言一出,王应元大喜过望。然张玉书凝神详虑,凌普亦是肃目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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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069. 惕若无咎
康熙面色惨白,强作镇定地问:“马车已经被刺客包围了吗?”
多隆连忙摇头,赶紧说道:
“皇上,刺客此时尚未现身,不如趁机移驾,快马加鞭离开险地为妙。”
康熙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他飞快思索了一下当前形势,斩钉截铁说道:“朕,不动!”
“立刻分派人手前往最近的城门、府衙调兵,其余人等四面固守、护住车驾、待援即可。”
多隆神色凛然立刻领命,吩咐两名亲信分头去调最近的步军营、巡捕营前来救驾。其余一众御前侍卫分内外两圈、驻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马身团团围住皇帝车驾,多隆又命所有内务府侍从纵马向四处散开,就近封锁几个巷口。
多隆满面肃容、眉峰严蹙,握紧手中横刀,立于马车之前。
内务府大臣凌普面呈土灰,背脊冷汗淋漓,小心翼翼靠在康熙皇帝车驾旁边,凌普心中哀叹,自己怎会如此倒霉?这才伴驾微服出巡一趟,偏偏碰上刺客了呢。
张玉书虽然骑在马上,然而毕竟是个手无寸铁的文人,手中缰绳也被他紧张地攥出了汗。
众人皆在无比紧张地氛围里、严守以待……。
突然,车驾中传来皇帝十分镇定的声音:“玉书,你坐到马车里来,给朕讲讲《周易》。”
张玉书正值心惊胆颤之际,忽然被皇帝出言相召,腰背立刻垮软、滑下马背,爬进了皇帝的马车里。康熙目光炯炯地望着翰林院侍讲张玉书,面带一丝微笑,蔼声问他:
“玉书,上午顾总管递给你包袱之时,可曾说过什么话?”
张玉书略一沉吟、郑重答道:
“当时顾总管曾对微臣说,(这包袱里有五十两银子,请张侍讲拿好。)微臣便接过了包袱,并未敢问及其中原因。”
康熙闻言欣然,便与他说:
“外面自有众多御前侍卫护驾,玉书也不必担心,不妨为朕讲解一下,那一段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何谓也?”
只听得张玉书声音清越,侃侃而言道:
“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而无咎矣。……乾乾者,直意健行不息,勤奋不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漫长地没有止境,其实只有一柱香多点的功夫,马蹄声、奔跑声分别由长街两边鼎沸而来,步军营镶白旗委署护军参领、巡捕一营三佐的护军校以及麾下兵丁,无论是骑马的、跑步的全部满头大汗赶过来救驾。
忽剌剌一霎那,整条街上布满了纷乱的人马!当步军营委署护军参领玛喀匆匆赶到御前侍卫总管多隆身边的时候,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只见多隆朝他一摆手,玛喀立即自动噤声。从街中央的马车开始蔓延,周遭顿时一片安静、鸦雀无声。
惟有一个清越中正的语调,从马车里缓缓传来:“……九五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息,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

未时三刻,京畿官道。
一骑红衣黑马的膘骑,从南方疾驰迩来。阜老六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在心中不停念佛,可千万、千万要赶进城去啊。只要来得及进城,就能把徐州河道总督靳辅的回信,交到户部值楼卸下差事。今儿晚上咱老六还能回家去吃媳妇儿给烫得烧酒,搂着媳妇热乎乎的身子、美美地睡一觉。阜老六想到这里,连耳窝子都是滚热地,忍不住双腿加紧,顺手往马臀上又抽了一鞭子。
京畿官道,十里坡。前方仍旧是那个简陋的老贺茶摊,此时天色已晚,竟然还聚集了三三两两,从田里归家的农人。
阜老六远远一望挡路的人群,连忙大喊,“让道,让道……。”
然而那些农人们竟然恍似没有听见,手中兀自拎着锄头、木藜,纷纷立在官道附近。
阜老六大为惊讶,立刻勒紧马缰放缓速度,口中“吁”了好几声,才总算把急驰的马程缓了下来,终于跑到离茶棚几米远的地方。阜老六没有下马,只是坐在马背上,探头往围观的人群里张望。
却见一个满脸泥灰、浑身褴褛、涕泪覆面的老头儿,傻傻地坐在地当间,怀中犹自抱着一具小小的、早已僵挺的尸身,正是那个会乖巧地帮爷爷擦桌子、会聪明伶俐地问爷爷问题,会向爷爷撒娇讨糖吃的小孙子,柱儿。
老贺凄凉地抱着小柱儿冰冷的身子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呆愣着,哭也哭不出声来。周围围观的农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上午还是活蹦乱跳地……”,“早晨还喊我大叔了呢……”,“可惜了……”。
“老机灵的一个娃子……”,“听说是根独苗儿……”,“可怜哪……”。
阜老六皱了皱眉,随手从怀里摸出三个零散铜子儿,轻轻丢到了圈中地上。阜老六一勒马缰,继续朝京城方向赶路。
三枚铜子儿蹦、蹦、蹦,在地上滚了几滚。其中一个铜子儿滴溜溜,转呀、转呀,终于滚到了一锭银元宝的旁边,撞上了,不动了。这只沾满了泥巴的银元宝,恐怕至少得有二十两。
阜老六紧催快赶、纵马狂奔赶到了城门处,城门竟然已经关上了。
阜老六大怒,分明还没有到落锁闭城的时辰,怎么现在就不准许进城了呢!
阜老六朝城池上熟悉的守城兵丁大喊:“老江,徐三,在不在啊?我是阜老六!”
高大巍峨的城墙上,探出一个小小的人头来,看清楚了底下的人脸,连忙回喊:
“是老六吧,今天不准进城啦,赶紧去邻镇上歇着吧!”
阜老六又喊:“出了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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