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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康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自在
老太爷手里敲着自己的旱烟杆儿,抖哗哗地颤音问他们:
“这不早不晚地,没出去用心打理生意,过来见我老头子干嘛啊。”
大老爷王宏昌忙近前回道:“父亲,永龄从京城分堂写来一封家信,讲了许多事情,儿子觉得其中大有文章,细细参详似乎可用。”
老太爷的声儿又颤哗一下:“说来听听。”
大老爷王宏昌遂逐一向老爷子禀告:
“……那范三拔行动不便,早前听说他已经去怀柔荣养了,如今反倒强撑着病体赶去京城,据分堂的人探知一路之上并未耽搁,直接去得就是内务府广储司……或许乃是奉召入京……。蒲州王氏有一个旁支子弟在朝中任职九品小吏,听说他向今上奏了一本,或许禁止民间采铜,改为官营……要去海外采买洋铜……今上又广召员吏,通令推行一种新式易记账簿……。”
说话之间,大少爷王鹤祥拿出一本印刷精美的账簿来,捧到老太爷眼前,一页一页翻给老太爷观阅。“祖父,这本账簿就是今上发给那些员吏学习的简易账册,是从左往右翻页的。”
老太爷亲自拿过去,仔细翻看了一下才问道:
“这帐册子印得挺精细啊,跟本书似的,得多少钱哪?”
大少爷王鹤祥当场被问得好不尴尬。
大老爷王宏昌笑了笑回答:
“父亲,这是永龄花一百两银子高价买下来的。”
老太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慈祥地眯眯眼笑着,嘴里却啐道:
“这娃子又淘气,专会败家,也不知道俭省些。”
大少爷王鹤祥赶紧插话表态说:
“老太爷莫恼,等永龄回来我会教训他的。”
结果老太爷王茂打鼻孔里又“哼”出一声来,听说此人要教训自己顶顶宝贝的嫡重孙,老爷子心里可不乐意呢。他瓮声瓮气地嗔道:“这买都买回来了,还教训他干嘛呀。”
王鹤祥尴尬地嘿嘿笑笑,自己虽说也是快四十岁的中年人,然而自从大奶奶生下了嫡子永龄以后,在老太爷心里只剩下嫡重孙,长房长孙转眼之间就化成那种没地位的路边甲了。
大少爷王鹤祥只得又讨好着老太爷说:
“祖父,永龄的心思也是极好的。官家这种账簿看起来大是方便,今后倘若官府通用此种簿记格式,其实咱们家族里的生意账目,也得赶紧改成一致地才好,总不能落在后边了。”
大老爷王宏昌见话题扯得有点远,赶紧把歪楼给正回来,同老爷子商量道:
“父亲,依您看,内务府把那范三拔召回京城,又传言说要东渡购买洋铜,这上头的意思,恐怕不久之后是要开海禁吧?咱家的生意主要依靠驼帮,全程一向走陆路,然而毕竟艰辛,风险也大,沿途关卡重重,厘金不菲。倘若真能开海禁,可以从汉口沿江而下运至松江府,再由海路转运至天津,然后走陆路经恰克图北上,此间运输的行程不仅缩短,这费用也绝对是大大地俭省。”
老太爷王茂细想了想,才回道:
“这事儿虽大有可为,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先探探京中各家的风向吧。该疏通打点的衙门、照应得周全些,倘若能早点得个准信儿,也是好的。”
王宏昌点头、连连应是。然而老太爷倒不耐烦了,就这么点儿事情还用得着向俺老人家请示吗?俺宣布退休荣养之后,你才是当家作主的人哪。
老爷子就瘪着嘴巴催问他:“还有别的事没有?快点说罢!”
大老爷王宏昌连忙回答:
“父亲,依儿子想来,倘若此次那范家获准上谕,以船运去东洋购铜,所耗必然不菲,不如咱家先行调运一部分银两至京城分堂存放。我也想即刻动身赶至京城,如果能来得及会一会介休的范三拔、或者是那位现当家的三少爷范毓宾,此事方为稳妥。”
老太爷王茂当即直截了当地说:
“这笔数目的融通可是不小,出海的风险又大,你先回去把本利算算清、心里掌个数码,提前同张家、史家和曹家都交个底!”
王宏昌犹豫了半晌才道:
“父亲,其实这笔银子咱家自己也筹措得出,儿子倒并不想惊动那几家。何况如今,这事情尚没有着落,八字少一撇,仓促之间商量起来也颇耗费时间……。”
老太爷王茂登时不高兴了,皱着眉毛头言道:
“不管怎么说,事先知会一声还是必要的。咱们山西人,不讲究吃独食儿,同气连枝,一脉相承,善知易通……,在家有手足,出门靠乡亲,八方广结友……,明白吗?”
八十三岁的老太爷义正严辞、形象光辉地挥舞着手中的旱烟杆儿,教导子孙。
六十岁出头,在外面呼风唤雨、手掌万贯、也总被尊称一声老爷子的太谷王氏大当家王宏昌老先生,这会儿又被颤巍巍的老太爷,给训斥得额头直冒汗。
最终,当老爷子飙完了威武神气,顺手撂下了旱烟杆儿,精明地问大儿子说:
“你,想要挪动多少?”
大当家王宏昌立刻回答:
“二百万两。”
老爷子又搁鼻孔里斥了一声: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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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谢沐昕※敬谢小居师






重生之我是康熙 060. 黯然随风
渌水亭边,碧水菱荷,莲然荡漾。纳兰容若站在书房桌案前垂笔题字,然而心思全不在此间,不在诗中,不在纸上……。
紫玉拨寒灰,心字全非,疏帘犹自隔年垂。半卷夕阳红雨入,燕子了时。回首碧云西,多少心期,短长亭外短长堤。百尺游丝千里梦,无限凄迷。
容若只是在信笔涂鸦,心中其实仍回想刚才,阿玛明珠同他说的一些话:
“成德,今日为父向皇上建言,从江南道就近调拨军饷至四川,原本为父心中早有人选腹案,是以不曾料想累及于你……。却不知为何皇上圣谕钦点由你担任副使,辅佐那汤斌同去,此事出乎意料之外……,想那汤斌只不过是从五品的翰林侍讲,你已经是三等侍卫的官职……。”“江南那处并不是善地,此去千万小心……,切不可强自出头,遇事当避则避……。”
纳兰容若长身挺立,笔锋下仿如龙游蛇舞、越行越快――
西风乍起峭寒生,惊雁避移营。千里暮云平,休回首长亭短亭。无穷山色,无边往事,一例冷清清。试倩玉箫声,唤千古英雄梦醒。
容若正写至酣畅淋漓处,小书童净疏在门外轻声唤道:“公子。”
纳兰容若笔下微顿,无奈地问:“何事?”
净疏回答:“公子,少奶奶请您过去。”
容若继续写了一行字,然而心中忽生烦扰,再写不下去,只得暂且搁笔道:“进来吧。”
净疏推门而入,容若吩咐他:
“净疏,毛笔洗净,再把我日常惯用的笔墨纸砚归拢收好,明日下午咱们就出发。”
净疏惊讶地望着纳兰容若,出声问道:“公子,咱们要去哪里啊?”
纳兰玉岫清容、展颜一笑:“江南。”

颜氏神色不无忧虑地说道:“爷,您这一去千里之遥,路上可千万要保重。”
纳兰容若点头应下。
颜氏心中凄惶,又问一句:“爷,您何时能回来?”
容若瞧着她,颇有一丝怜惜道:
“你也不必挂虑,往返大约一月有余,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还有富格,便是极安稳地。”
颜氏实在忍不住,悄然垂泪:“爷只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富格的。”
容若沉声安慰她:“少奶奶那里也不用担心,我临走之前会拜托太太照看你们娘俩的。”
颜氏闻言,默默垂着头,悄无声息地,眼泪“扑簌”、“扑簌”落得更紧了。

纳兰容若特意去了太太那里,提前向额娘辞行,母子俩顺便交待几句贴心话儿。
大太太说:“你许久都不去看那孩子……,他十分地想你。”
说话间,已有嬷嬷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白衣小袄的男孩儿走进来。
小男孩儿乍一见纳兰容若,那双漂亮的银杏大眼、立刻睁得乌溜溜圆,张开一双小手焦急地伸向父亲。纳兰容若心底蓦然一紧,急忙从嬷嬷怀里接过孩子抱在怀中。
小男孩用双手紧紧攀附住父亲的颈项,把小脑袋埋在容若的脸颊旁。容若轻轻拍抚着儿子幼小的背脊安慰,忽然觉得脖子上湿漉漉、热乎乎……容若心中酸楚不已……。
“富尔敦,阿玛要去很远的地方办差事,你在家里乖乖地,要听太太的话,知道么?”
富尔敦听说父亲即将要出远门,更是不肯抬头,小手把父亲搂得紧紧地,哭得更凶、更厉害了。
容若感受到幼子在耳畔伤心地啜泣、哽咽涟涟,终于忍不住泪洒衣襟――
富尔敦,你莫要怪阿玛,阿玛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只是你同她实在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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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谢飞龙探月,晚上再继续,终于又写完了一小卷~看着目录排得整整齐齐地~很顺眼哪





重生之我是康熙 061. 预留的小天窗
高士奇很早就递了腰牌入宫见驾,特意候着了顾问行,一见他忙上前关切地问:
“顾公公,一切安好否?”
顾总管见高侍讲如此热情体贴,心里也是一热:
“无事,高相公只管放心。”
高士奇终于松了一口气,悄声道:
“前日我听说了摔茶壶地事儿,着实为您捏一把汗儿呢。既然无事便好,阿弥陀佛呀。”
顾总管闻言一愣,神色瞬间有一丝古怪,立刻恢复成千年白板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
“是啊,佛祖保佑呢。”
高士奇等皇帝下了早朝,赶忙带着自己几天来辛苦工作的成果,入南书房叩见天颜了。
顾总管嘱咐心腹小徒弟双喜,用心伺候好皇帝,便施施然回去了乾清宫。
顾大人一声令下,把大大小小一干内侍全部召齐后,开始了言简意赅地训示:
认真本分当差!脚踏实地干活!少动那起子歪心眼儿。这一回先放过某些人,倘若下次再被咱家知道,谁又敢在外头谣传那些个闲言碎语,可仔细你们身上的那层皮儿。司刑房里拔舌头的钳子,也不是吃素的。哼!
这一番突如其来地狠厉训话,着实吓傻了几个心思活络地;很有一些老实巴交地颇摸不着头脑;也有几个胆大妄为地仍不以为然,倘若不敢出头去搏,天上如何会平白无故掉下金银来?
顾总管训教完毕,正坐在椅子上思索,首领太监李广安衔命过来回话儿,讨好地上前奉茶,一边小心翼翼问道:“顾总管,温家兄弟一向做得好好地儿,这仓促之间,为何要调换哪?”
顾问行冷眼横了他一记:“叫你挑些老实本分、不识字地尽快换上,还多什么话儿?这宫里可不缺聪明伶俐地,会守本分才能活得久些……。”
顾问行想起了昨晚上的事儿,原本是安排这个首领太监李广安总当值,顾总管自己置办万寿节的诸多内务去了。然而皇帝忽然特意召了小内侍常九问道:“双喜呢?”
小内侍常九老老实实回答:“双喜轮上了十五天一次的休沐假,所以今日不当值。”
皇帝便让常九端一个火盆子摆放到御书房里去,然后皇帝便独自待在御书房里头。
今儿早上,双喜特意问了常九前后情形,常九偷偷说皇上好像是烧过甚么东西,火盆里还剩下一点灰烬,屋子里烟气都没散开。双喜仗着自己个儿是皇帝小心腹的身份,声色俱厉地把常九威吓一通,不准他再向旁人提起此事。
然而皇帝去上早朝之时,顾总管匆匆赶来和下值的首领太监李广安核对卯牌,结果抽空听了双喜三言两语的禀报,心中悚然一惊。顾问行急急忙忙先行赶去御书房那边,把日常照管笔墨、扫地抹灰地几个小监都临时调换出去,逐个筛查拷问一遍,不论对错全部换上了新人。
康熙皇帝此时此刻的心情,万分激动。
康熙前几日曾经命吏部发文特召,宣了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入朝陛见!

敬谢a大河马a※敬谢小子/文^0^每天都有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啊
回来有点晚了,小天窗留好,一定会补完咯,原以为又结束一小卷,可以稍微休息下,结果上线一看,都不好意思让今天白板咯?^-^?




重生之我是康熙 062. 流民与商
康熙十九年,通州。
开春的天气甚是晴朗,然而大路两旁横七竖八、一个接连一个草窝棚里、钻出来的人,皆是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地。
终于府门打开了,人们手中捧着脏兮兮地饭碗,一拥而上,纷纷冲到官家指定的排队窝棚跟前。从府门里面陆陆续续推出来几辆木板车,车上排列着几只大粥桶。几个仆役一边吆喝着维持秩序,并开始施粥。与其说是米粥,那能照出人影的薄度、充其量不过也是米汤罢了。即便如此,为了多分半碗米汤,穷孩子们也能抢得头破血流。
小贵紧紧护着碗里的米汤,跑回了栖身的草窝棚里,饿得面黄肌瘦地父亲,正在使劲咳着。小贵把父亲扶起来,要喂他喝米汤。父亲瞪着一双无神泛黄的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挣扎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来:“贵子,自己去寻个活路吧。爹,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窝棚里传来小贵压抑地哽咽声,他连嚎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去年地震的时候,爷爷、娘亲还有弟弟都被当场压死了。爹爹当时也被压断了大腿,强撑着病体才带着他和姐姐逃难过来。可即便是来到了州城,逃难的穷人实在太多,也还是吃不饱饭。姐姐去人市里插上草标被人家买走以后,自己才拿回来十个铜板买到几只馒头充饥。可是爹爹的病已经再也拖不下去了,他的那一条断腿完全都发黑了……。小贵机械地哭着,这个世上,就剩下他自己了,要怎样才能活下去呢?
外面,不知因何传来了一阵骚乱声,忽然打外头钻进来一个同样褴褛肮脏的男孩儿,他看了一眼平躺在破席子上、了无声息的大叔,没有发表甚么言论,只是一把拉住小贵的手说道:“快点走,【吉盛堂】招杂役了。”小贵甚至来不及更加伤心,便跟着小孟出去抢占位置排队了。人生不过是如此。
第二日,小贵和小孟都洗干净了手脸,吃过两顿饱饭后,已经换穿上了【吉盛堂】东家统一发放的灰布号坎,开始在驮马厩里搬运蒿草。无论杂役的活计是如何地辛苦,毕竟每日有两顿实实在在的窝头充饥,这样的日子已经比颠沛流离地动荡,要幸运太多了。
小贵和小孟也并不知道,当他们昨日在报名干了杂役之后,另一个官府的募民摊子也已经开始登记,尽量遣送灾民返回原籍,由官家拨发今春的粮种,区划田舍,鼓励开垦无主荒地,登记注册后,凡一占即为己业,后亦不得争论。这一条政令,乃是由通州知州小于成龙大人颁布的通州地方条令。其意在于,务必使康熙十九年通州郊县的春耕能够尽快开展起来。倘若有体力的男孩子们能够返回原籍领到春耕粮种,努力新辟一块荒地的话,那么这块田地也许就是属于他们将来的家园了。人生中也往往是充满了转折的。




重生之我是康熙 062. 黄梁梦缘
明朝末年,朝廷政治腐败,黄河治理日趋松弛,水患十分严重。此时河南开封附近的黄河是一条“悬河”,悬字顾名思义,堤坝河床的高度远远超过了开封城内的建筑,一旦黄河大堤决口,整个城市就会被地上河流无情吞没。
明末崇祯十五年(1642年),李自成所率的起义军如风云过境,进军中原重镇开封府。当时的河南巡抚高明衡,自知无法阻挡义军攻城,又不懂黄河情势,竟不顾一切命士兵扒开了黄河大堤,企图“以水代兵”,阻止起义军的进攻。然而流水最是无情,也最公平,哪管尔等是官?是民?是良善?还是匪患?流水只循地势,由高至低,向开封府方向倾泻,狂涌的河水顿时淹没了全城,可怜37万民众共计被淹死了34万人。一片汪洋中仅剩下北宋时期兴建的高达五十多米的铁塔,仍孤零零地立于青天黄水之间。洪水过境渐退后,城市已被沉淀的泥沙掩埋,铁塔底下的一座小山包也彻底不见踪影,惟有塔基与地面相平了。
到了清顺治十六年至康熙十六年间(1659-1677年),黄河、淮河、运河连年溃决,海口淤塞,运河断航,漕运受阻,大片良田沦为泽国,百姓流离失所,无以为生。

江苏,徐州,都署衙门。
年四十八岁,头戴珊瑚礼帽的河道总督靳辅坐在椅子上,正一边看信一边叹气。写信相告之人乃是户部给事中余国柱,信中所述的内容很不乐观。余国柱言道,今上日夜忧心南方兵乱,且不满意河工庞大的预算,尽管明相动之情理劝谏,奈何圣意迟疑未决,至今不肯批复。烦请河道总督靳大人再上一道言辞恳切地奏折吧。另外,上京的经费开支经我等竭力筹谋,已比往年俭省许多,务须挂怀为盼……。
靳辅正坐着发愁的间歇,门外走进来一个黑黑瘦瘦、满面风尘的中年汉子。靳辅一见此人,连忙亲切地唤道:“天一,你总算回来啦。”说着站起身来,亲自给此人倒了一杯茶。
这满面风尘的中年汉子哪肯生受,忙恭谨谦了一礼方道:“大人,我去砀山至睢宁间转了几日,又发觉了两处高点可修建减水闸坝,一处在睢宁峰山,一处在龙虎山。”
说着,黑瘦的中年汉子连茶也顾不上喝,便拉着靳辅一同走到模拟的河道沙盘前,指着黄水下游必经的几处要害,一一点明如何分水减排。靳辅同他认真商讨了一会儿方略,稍歇又拉着黑瘦汉子一起坐回到书桌旁,请他暂且喝口热茶润润喉咙。
这黑瘦的汉子极其聪明,只是日常的些许小事不大上心而已,他已直截了当问道:
“大人,我刚才进门之时,瞧见您面有忧色,可是河工有何变故不成?”
靳辅幽幽一叹说道:“唉,天一,实不瞒你,正是京中传来音讯。恐怕是我先前上呈的请款折子有违圣意,被留中后迟迟未发,或许今春那几项分水工程,也得往后延一延了。”
黑瘦汉子闻言,望着同样是风霜覆面、已近半百之年的河道总督靳辅,心中顿生郁郁之气。天一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来的奔波蹉跎,面色也大是凄然。

这个貌不惊人的黑瘦汉子,本名陈潢,字天一,浙江钱塘县人,现年四十四岁。他的身份乃是河道总督靳辅的私人幕僚。
陈潢年轻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读八股文章,然而却饱读农田水利的书籍。陈潢对国事民情非常关心,他听说黄河常年泛滥,就亲身北上河南、直隶、山东一带,对黄河进行实地勘察,并且沿河溯源,还去宁夏、河套等地考察上游河情。
陈潢精研治理黄河的方略之后,曾经拟出了一份治河方案,上呈给当时的河督。陈潢本想借此为朝廷出点力,也为自己博个功名,不料治河方案上呈以后便泥牛入海、再无音讯。陈潢心灰意冷,又无盘缠归乡,只能滞留在河北邯郸,任职账房,蹉跎人生。有一天,他到【卢生祠】闲玩,见到了卢生睡在瓷枕上梦黄梁的雕像,心中感慨顿生。
那部传奇小说《枕中记》里,讲述了卢生郁郁不得志,骑着青驹、身穿短衣、赴进赶考,结果功名不就。卢生垂头丧气,回程之时经过邯郸,偶遇了八仙道士吕洞宾。吕翁拿出一个瓷枕头让卢生枕上。卢生倚枕而卧,一入梦乡便娶到了美丽温柔的妻子,又高中进士,升为陕州牧、京兆尹,最后荣升至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中书令,封爵为燕国公。卢生的5个孩子也皆是高官厚禄,嫁娶高门。卢生一世儿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到了80岁的时候,卢生久病不愈,终于身死。梦中的卢生断气后,现实中的卢生一惊而醒,坐起时左右一看,原来一切如故。道士吕翁仍坐在他的身旁,而店主人蒸的黄粱米饭还没有熟透。所以也称黄粱一梦,寓意美梦方醒、极其短暂。
陈潢因见【卢生祠】壁上题诗很多,耐不住经年的失意悲怆,遂提笔也在墙上留诗一首:
“富贵荣华五十秋,纵然一梦也风流。而今落拓邯郸道,愿与先生借枕头。――陈潢题”
康熙十六年,河道总督靳辅恰巧路过邯郸时游【卢生祠】,偶见陈潢题壁的自怜诗,便特意寻到了陈潢本人。二人相识后靳辅发现陈潢才学过人,言谈之间在在皆是治河导水的良策,靳辅甚爱其才,乃以礼相待,邀请陈潢做自己的幕僚参赞,协助治理黄河。白驹过隙,已是相得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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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沐昕支持~因你的喜欢~所以喜欢~
其实今天有写六千多字。无奈全是同一章,并且有三稿,每一稿都完全不一样。忧郁中~~~不带这样折磨人滴~~~




重生之我是康熙 063. 人生转折
康熙十九年,春,通州。
开春的天气甚是晴朗,然而大路两旁横七竖八、一个接连一个草窝棚里、钻出来的人,皆是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地。
终于府衙大门打开了,人们手中纷纷捧着脏兮兮地饭碗,一拥而上,冲到官家指定的排队窝棚跟前。从府门里面陆陆续续推出来几辆木板车,车上排列着几只大粥桶。几个仆役一边吆喝着维持秩序,并开始施粥。与其说是米粥,那种能照得出人影儿的薄度、充其量也不过只是米汤罢了。即便如此,为了多分得半碗米汤,穷孩子们也能抢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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