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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男人坐下来,就着茶水喝了一口,耐着性子与一边安静的女子解释道:“若非我这般做,你早就成了世子的妾室,难道是你愿意的?”
沈卿卿没有说话,他又道:“你只要记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是为了你自己罢,前一世她根本与他不相识,他不还是勾结了毒妇加害于她。即便没有她,他同样会认识许氏,做着她不可能知道的毒事。这一世只是叫她先一步认识他,又阴差阳错地戳穿了两人的奸情罢了。
沈卿卿扭开头不再搭理,当小手要去推门时,男人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葇夷,眸色深沉:“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倒映在澄澈水眸中的原本温润无害的眸子,何时变得浑浊又阴沉,沈卿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一下,她想看进男人的心里,探究他真实的想法,可是迷雾重重遮蔽了她的眼睛,根本无法辨清楚了也不想再分辨了,全身虚脱一般只想快速地逃开。
“你放开。”猝不及防地,她推开门就往外头冲,姚景天没想到一向乖顺的人儿竟然发如此大的脾气,怔仲在原地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
“爷,你身体没好,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楼梯口,两个男子正往二层的厢房走来。
“我就想知道这个瓷瓶子的来历,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只能一家一家店铺去找了,喝碗茶水我们再去另一条街逛逛。”一身白衣的俊秀男子手紧捏着事物边走边说道,蓦然,头上一边阴影笼了上来,还未等反应过来,女子已经跌跌撞撞地扑入怀中,手上的瓶子不慎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还被女子踩了上去。
“对不起,对……”沈卿卿震惊地瞧着男子俊美的容颜,青丝玉冠,衣炔偏飞,还是那个文采风流的探花郎,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眸子中的情意不再,冷然冰霜凝结在眉宇间,甚至有点着恼地盯着她。
见眼前的女子窝在自己的怀中还紧搂着自己,杭有羽握着她的手臂向外推了一推,像是碰到脏东西一般迅速离开,声音中包含了不满:“小姐,请自重。”
沈卿卿颤了颤身子,露出一抹苦笑,自重,呵呵,自重!她看着男子蹲下身子,把碎成两半的瓷瓶子捡起来,当作珍物一般握在胸口用衣袖擦了擦,那个瓶子可不是她给他准备的嘛,顿时又燃起一丝希望,急道:“羽,我是卿卿,你……”
还未说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把她的声音完全湮没了。
“爷,我们快走吧。”后头的护卫一步上前,急切地拉着主子离开了女子。同时,身后传来姚景天的声音:“卿卿,你等等我。”
转眼,姚景天已经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温柔关切道:“没什么事罢,走路都不小心。手怎么这么凉,我送你回去。”
两人在逼仄的楼梯口紧贴着身子,如同情人间的私语,杭有羽回头瞟了一眼女子,刚有种熟悉之感闪过脑间便看见两人亲密如夫妻的举动不由蹙了蹙眉头,被腾然而起的羞怒取代了。分明有中意人还随便扑入其他男子的怀抱,这个女子可不是轻浮嘛。
他捏紧了怀中的事物,再也不看女子一眼地回身走去。
看着他冷漠不屑地离开,沈卿卿全身血液一寸寸冰凉透骨,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从此以后,天涯陌路,再不复曾经的深情。
回到府中,她把世子病了的消息挑挑捡捡告诉父母。叶氏把怀中的儿子给了丫头,靠着沈卿卿坐下,道:“这么说,世子是因为生病才延迟了与你的婚事?”
“若是一般的伤寒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都对你说了什么?”沈父毕竟经历得多,显然想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沈卿卿坐在桌前,舀了一勺水梨杏花肉汤放入口中,支吾道:“没有说什么,只是聊聊家常,与我说道病情之事罢了。”
“他可说婚期延到什么时候,这聘礼还未下,消息却沸沸扬扬传遍了,可不能这么就算了。”叶氏焦急道,难道贵人家都是这么做事的,先把闺女名声给占了,然后什么事都不知会一声,没半点谱?
沈卿卿撇撇嘴,正想说这样不是正好嘛,她还巴不得婚事不作数。虽然如今世子的寒毒如了肺腑,可是还不到要死的时候,这种毒她最是了解,因为要做得如伤寒一般,就必须拖过数月,分量猛了就会被人察觉,料定姚景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加重剂量。
眼底突然瞟到站在一旁瞪大眼睛注视着这边的丫头,不由说道:“淡碧,你不是与我一道去的嘛,你猜猜看,我与世子的婚事可还能成?”
竖着耳朵倾听得正欢的丫头显然没有想到小姐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慌乱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小姐真会说笑,世子对小姐情意深重,连我这丫头都能瞧得出来,还不是铁板上钉钉的,迟早的事。”
“哦?”沈卿卿放下手中的双箸,抬眼盯着她的神色,装作疑问道:“可是为何他竟没有提起?”
“可能是等着画宴那天要向所以贵人宣布吧,毕竟如今知晓的人都是道听途说,世子都未正真出面表示过,世子爱重小姐,虽然为妾但也是无耐之举,所以想要给小姐一个郑重的求娶,小姐赴宴之后自会明白了。”
说罢,沈氏父母露出欣慰之色,原来如此,只要闺女不受委屈,其实是否为妾他们也并不太在意,最重要的是世子以后能够对闺女好。
用完晚饭,沈卿卿并未直接回房,她踱着步子来到香地,天色昏沉,可是眼前的美景纷繁,空气中飘着花草香味令人心神俱畅,身边的丫头一脸笑容望着远处,显然心情极好。
沈卿卿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望着漫无边际的草色叹声道:“淡碧,你可曾有过欢喜的男子?”
“小姐为何如此问,奴婢福薄,只求伺候小姐一生一世。”
沈卿卿冷笑,她是多此一问了,本想两人毕竟有相似之处,上天尚且要她重过一回,她也要给这个丫头一次机会,若是平心而论,自己对这个丫头从来都没有坏心使过绊脚的招数,可是人便是这样,一再得忍让宽容,哪知倒是养虎为患了。上一世凭借自己爬上世子的床,这一会儿还帮着毒妇非命自己,她哪里能再叫她安生。
“你便不想寻个好郎君嫁了,若是有中意的,我会应许的。”
淡碧急着表明心意:“小姐说什么话,奴婢只想伺候你和世子,小姐待奴婢很好,奴婢一辈子都会感恩的。”
是嘛,便是这般感恩的,沈卿卿道:“世子的病今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能有办法的,我与他的婚事还不知道成不成得了?”
“小姐别担心,世子吉人天下,说不定后日就能有起色,小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不胡思乱想难道坐以待毙不成?沈卿卿道:“后日的画宴,世子还有什么嘱咐?”
“没有,只是叫着小姐千万要去,想必定是要给小姐一个惊喜。”
沈卿卿笑意深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畔勾出一抹冷笑,那我也给你们一个惊喜。





郎情妾怯 第99章 贵妾游凤
画宴之日很快来临,镇国公府财大气粗,仅仅两日功夫,便是阁楼小径都砌好了,还把池塘东引山石围建,杂树全部砍了种上玉兰桃树,美人公子从粉花绿叶中踱过,当真是美不胜收。
沈卿卿下了轿子便被美婢领向一处临水亭台,今日甚怪,婢女都以轻纱遮面。男女虽不同席,但是唯独婢女和已婚妇人是不需要的,何况是这种府宴。但是主人有这般设置,客人也只当是一种别样的心思,而且这些婢女腰细腿长,统一着了薄雾轻纱,走动间像没穿衣服一般身段毕露,自是风情撩人。
镇国公府门第显赫,来参宴的客人都交上名贴,并有下人通报,倒是方便得很。
沈卿卿一入亭台,“世子贵妾到!”五个字似在平寂无波的水中投下重石一般喧嚷炸开,无数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纵然是看惯了大场面的她也不由有些局促不安。
贵妾?一般商户能给贵人做妾就已经是天大的荣誉了,何况几乎是与正妻平起平坐的贵妾,虽然世子已经有了七房小妾,这一个上来便把所有妾室给比了下去,霎时,有不满有鄙夷有惊诧有羡慕。
“咦?她是世子贵妾怎么还梳着少女的发髻?”
“是啊,商户之女就是没规矩,看着倒似大户名闺,其实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
“长得好狐媚,不会是靠榻上功夫吧。”
“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出了名的花仙子,那功夫凭你我的矜持都是及不上的。谁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的塌,装着一副清丽楚楚的少女模样,其实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一枝了。”
唧唧喳喳的议论声响起,上首的许氏见着被辱骂的对象即便脸红耳赤但是也不惊不乱得甚是能忍,轻哼一声出来打圆场:“各位不知了,世子有意抬沈氏为贵妾,可是毕竟还未行礼,所以沈氏只是占着名头罢了,并没有贵妾之实的。”
看似替着沈卿卿说话,其实潜台词更是验明了众人的揣测,也只有先爬上塌的女子才会在未行礼前就先抢了名声,一般正经闺秀哪个不是走正常程序才得了头衔,除非是勾栏妓馆的女子才会行无故之举,不知羞耻的甚至连娃儿都出来了才行礼抬妾。
买账的客人还能勉强点头停止议论,可是与镇国公府旗鼓相当的权贵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辱骂冷哼声四起,还有的甚至朝着沈卿卿吐唾沫的,看她入坐了两边的女眷纷纷把宽椅挪远了几分,唯恐沾上了她的不洁狐媚。
客人都入座了,男宾较少且都是风流难得见上一面的才华少年,所以在离着女宾不远处也都设了席位,虽然看得不够真切不过那些讽刺议论声也陆续传到了一个白衣公子的耳朵里。他仰头朝着女子瞟了一眼,便认出是在酒肆遇到的女子,不知为何,初见时隐约有种熟悉感,在这个宴会上再次遇到,那种熟悉之景就更甚了。连着对她轻浮的不屑与鄙夷之感也都如此熟悉,叫他脑袋隐隐作痛,转身问向身后的护卫:“我真与那女子没有任何关系?”
后头的护卫正是阿力,他怔仲了一阵,立刻反应过来,不自然地道:“爷,你真会说笑,这个女子怎么会和爷有关系,爷也看到了,上一次她还在酒肆间与姚御医拉拉扯扯,如今又成了世子贵妾,爷对她注意也是自然的,连小的也对这个女子好奇得很。”阿力都要佩服自己的口灿莲花了,爷为这个女子饱受了折磨,即便老夫人没有嘱咐,他也巴望着爷能忘记她。
杭有羽又深深地看了女子一眼,见她不惊不乱地坐入到世子众妾室之间,也便把目光转向了他处。
许氏见到客人都到齐了,朝着女眷身后的一个婢女看了一眼,随后宣布画宴开始,婢女们纷纷端上笔墨纸砚。沈卿卿与众女挑起小狐毫在书卷上泼墨起来,她速度自是快,在铺里头的瓷瓶上没有少作画,便是有事无事给唐氏金铺绘的画样也不少,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一副墨鱼出水图就跃然纸上。
沈卿卿作完画之后刚要起身欲走,被始终盯着她的许氏拦住道:“我来看看沈千金的画作。”被她一喝,众人也都纷纷起身看过来。她的画只用了深浅的墨色,并未用到其他颜色,可是其他贵女就不同了,画作胜在浓墨重彩,所以席间也有不少婢女来回走动递送颜料。随着众人起身欣赏画作,一时席间也拥挤起来。
“这不是咸鱼翻身吗?”
“是啊,这咸鱼还不是一般的大,真够折腾的。”
“你说这咸鱼出了水会不会死啊?”
“那是自然的,咸鱼究竟是咸鱼,你以为是凤凰呢,还想飞到九霄云外去?”一口一个咸鱼,方才便对沈卿卿无礼的女子看到她的画作之后嗤嗤嘲笑起来。沈卿卿一时无法离开,垂着头不言不语,对这些出言不逊的话语仿佛未曾听见。直到一个清冷的嗓音响起来,她才蓦然抬眼。
“这是,是游凤出云?”男子艰难地说出口。这幅画似曾相识,对了,在书房中就有副模样相似的,上头写着自己所提的四个字“游凤出云”,那字虽然是自己所写,可是即便是记忆丧失他也知道不是自己所画。那一副画卷的四角都起了褶皱,想必是自己日久抚摸所至,可是问遍全府上下都说不知来历,或是说于街肆随意买来的。
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眶渐湿,他不顾护卫的阻止,困惑道:“姑娘,我们是否相识?”
于众人灼灼的目光间,沈卿卿摇首清澈道:“不曾相识。”但愿不相识,便可不相念,与其痛苦,不若相忘。
这个时候,仆人禀道:“世子到。”许氏与众人纷纷相迎,令许氏等众家眷惊讶的是,世子一身墨衣锦绸长袍,腰系碧色美玉腰佩,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脸色白皙红润,完全不复早时深黯病弱的模样,正当她讶异万分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夫君朝着美人走去。
沈卿卿见世子恢复常色便知毒已解除,璨璨笑颜展露,顿时惊艳了众人,她盈盈一福之后把画作递上:“恭贺世子安福永泰。”她称呼的是世子,并非是爷,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疏离之意。
世子一双桃花眸子盯着眼前细嫩的小手,还有那副墨鱼出水图,不由皱了皱眉头,想到一早女子叫了一个会功夫的家丁偷偷来禀,说是能解他身上的寒症,只要他为她说一句话。世子一生顺风顺水还未被人逼迫过,还是心头所惦,万般不甘愿地伸手拿过画卷,刚要出口的那句在将要发出时,确是被女子灿若花露的笑靥震了一惊,转口道:“多谢卿卿,卿卿最得我意,我很喜欢。”他用了我,亲密之意自现。
众人唏嘘于两人作态不一时,沈卿卿蓦然一怒,怎么回事,他不是出尔反尔之人,为何会更改承诺,不是这样的,他不能这样。
许氏趁着两人眉目传情间,深深向一旁掩面遮脸的婢女点了点头。这些腰细如柳的婢女中间,有一个是不同的,她的身材略肥厚了,粉脂也抹过重了,口脂过于红艳,衣裳虽然普通但是不难发现压裙的穗带是用金丝银线织成,还有一块小而通透的红玉荡在白肥的乳波之间。
受到了许氏的示意,这个婢女厚臀轻摆地走过来,她手中的拖盘上摆了各种的颜料,在经过沈卿卿身旁的时候,不知怎地,她脚步轻颤,身子一歪,双手翻腾着就往把托盘上的颜料全部倾倒在了女子的碧色莲裙上。口中状似哆哆嗦嗦地说着道歉之语,可是眼底却是高傲阴冷,心下道:叫你狐媚,把你浸入染缸,看你怎么出来勾人。
“小姐,这怎么才好?”淡碧适时地上前用帕子去擦,可是颜料哪里是能擦得掉的,乱七八糟的颜色早就污了裙子。
沈卿卿也慌乱了,这时,世子关切道:“卿卿不若先去房里换件衣裳。”
“是呀,是呀,我正好有一件做小了的衣裳正适合你。”许氏体贴地说道,立时命着婢女去拿衣服。
“那就谢夫人了。”
“不谢,不谢,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许氏目露得色,赶着沈卿卿去厢房换衣裳。
沈卿卿面上感激涕零,走时三分凄怨,七分娇嗔得睨了世子一眼,瞬时把一向自制的男子勾了三魂七魄,草草对着亭间客人寒暄一番就借故离开了。
待世子和女子的身影都转入了后院,席间一直关注两人举动的男子脸色难看地抚额,自言自语道:“我便真与那女子没有关系,从不曾相识?”可是为何,他在见到她时会有如此撼人的心绪,便是轻屑与沉痛,怜惜夹杂不耻的矛盾复杂感觉叫他心口隐隐作痛,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偏偏脚步又挪不动。
“爷,你是近日休息过少,还是早些回府吧。”
“嗯。”他正有此意,在转身间,还是禁不住地朝着后苑蜿曲的小径深深瞧了一眼。




郎情妾怯 第100章 至贱至辱
婢女领着沈卿卿主仆二人来到一排粉墙院落旁,指着最左边的一间柳叶格纹方窗小屋道:“小姐请进,便是那间了。”左为尊大,淡碧笑声道:“小姐,看世子多宠你,还有夫人,如今都舍得把自己衣裳给小姐呢。”
淡碧不住地夸赞,沈卿卿却是盯着婢女仓促远去的背影,露出狐疑之色。
“艾?”即便是小跑中,那婢女的姿势都是极其规整的,步步分毫不差,只有经过严苛训练才有的修养,一般的闺秀都不会太注重的姿容,何况是一个婢女。
“小姐,你看什么呢?快进去吧,绸子衣服很容易吸水,再耽搁下去就会染到小衣了。”
“好!”沈卿卿走在前头,正要推门之际,身后传来一声轻哼。她迅速地回过身,见到两个黑衣人架着被打晕的丫头,冲着她作揖并道了声“小姐,行了。”
沈卿卿走上前拍了拍淡碧的脸颊,“真是体贴的丫头。”她盯着女子脸上还来不及收敛的笑意,冷笑道:“你忘了,替换的衣服还没有到呢,你就这么着急想要主子受辱,那你便替我进去吧。”
眼色一使,两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湿布子蒙住嘴巴,等把丫头架进屋里头又迅速地走出来。
“里面有什么?”沈卿卿问道。
其中一人回道:“是六个乞丐,都中了迷药,看见女的就扑了上去。”正说着,里头已经传来拉扯和狰狞的笑声。
纸糊的窗户眼里,六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如虎豹豺狼一般撕扯掉女子的薄裳,待到光滑****的身体一览无余,不知是迷药的作用还是况了许久,竟然齐齐扑上去施暴玩弄,昏迷中的女子吃痛呻吟起来,而里头肆虐的淫笑声也愈发得大了。
沈卿卿眸色冰寒颤抖,小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了。许氏,你的招数真是百试不爽啊,前世用这个伎俩伺候了不少宠妾,以至于她们受辱至死,如今用在了她的身上,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两个雇来的会武功的小厮身子一闪便无影无踪,沈卿卿望了望他们的藏身之处,若非对这座宅子极其熟悉,又知道每个暗卫的守卫点,她也不会如此游刃有余,对一切了如指掌。
沈卿卿隐匿到了一丛玉兰树下,不多时,便见到两个婢子打扮的女子入了院子。
“公主,要不要去取替换的衣裳?”是那个领路婢子,沈卿卿双目大睁,另外一个丰腴饱满婢子打扮的女子,果不出所料,就是陈倩。她以为蒙着面就能掩饰住身份,沈卿卿一开始是未注意到她,直到被泼了一身颜料,女子厚重的粉脂味传来,以及那到死都改不掉的恶臭习性,沈卿卿就隐约猜到是她。
只见陈倩嗖得扯下面纱,阴笑道:“取什么取,反正是要脱光的,我还替许氏省了一件衣裳呢,你快去告诉许氏,贱人已经入了屋子,叫她速把宾客领过来观赏。”
“是。”婢子应了一声就复命去了。
陈倩走近屋子,果真听到里头传来可耻可羞的喘息呻吟声,还时不时夹杂女子凄厉的狂叫,顿时眉飞色舞地干笑起来,正抖了抖身子想揭开窗户往里看,哪知背后的树上嗖地跳下来个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了手掌击在她****无余的后颈上,陈倩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沈卿卿走出来,她弯下身子撕开陈倩本就薄薄不堪遮掩的衣服,将里头的嫩红衣兜扯偏露出一侧巨大的乳波,随后卸下她头上的发簪,一头并不滑溜的长发挡在胸前,总算为失去知觉的陈倩增添了几分姿色。
“不是想看吗,那便进去瞧个够吧。”
此时里头的丫鬟已经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六个乞丐受着迷药的作用兴奋不止,摩拳擦掌着正想开始第二轮的践踏,突然门被推开,黑衣人把六个****焚烧的乞丐打晕了,又送入另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
再说世子被美人最后的眼波勾惑,早就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年,想着莫不是美人使了一招欲擒故纵之术,不然怎么会解了他的寒症却要他当众宣布取消婚事,想到自己身世显赫,哪个女子不争得头破血流地想要做他女人,何况是一个商户之女,就不信在他表达了情意之后还能抵挡得住的。
他一路春风得意的往后院走去,远远见到女子在树下秀丽着腰肢遥盼的景致,说真的,她的墨色莲摆染了五彩颜料之后竟然更夺目了,香娇玉嫩秀靥压住了缤纷色彩,比花娇比露艳,心头噗通乱跳,曾经是不得,后来不能,如今佳人不多日便要入府成为自己的女人,他竟然一刻都忍不住了。
“怎么还未进屋?”他道。
“我等着夫人给我送衣裳呢。”沈卿卿状似向外张望着,见着后头紧跟了两个家丁,水眸一盈盈瞟向男子,小手勾着他的掌心撒娇起来:“人家这么狼狈相,你还叫着这么多人……”
前一世他就经不起她这般挑逗,屡试不爽,也是经常靠着这个伎俩把原本要入嫡妻房中的世子勾入自己房中。
世子浑身都酥了,岂是不知美人何意,何况这个院子都有暗卫,哪里会有什么危险,于是肃脸对着后头的家丁道:“你们都退下去罢,给我好生招待着花亭的客人。”
待家丁走了之后,沈卿卿拨开他牵着自己的手掌,笑脸转冷,道:“世子是君子,为何会出尔反尔?”世子听到美人控诉眼中的**褪去大半,清澈地回道;“我与你说罢,从第一眼遇到卿卿,我就认准了你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女人,我在病中与你说的话并非是胡言乱语,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即便是我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我也会先把你抬进府中。”
“你,你岂不是害我?”沈卿卿颤着声,上一世被他得到的太过轻易,她竟然没有发现他还有如此自私枉顾他人的一面。
“人生在世,宁可害人,也不能令自己有丝毫遗憾。我对你的执念在未见到你前便有了,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你成为我的女人是迟早的事。”世子风度不复,扣住女子的小手,温言细语道:“走吧,我陪你进去等着,虽是委屈了你做妾,但是我也会守礼,没有等到抬你之日,你若不愿我也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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