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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情妾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檬檬
侧处看不到的地方,画眉鄙弃得看着她,腹忖道:夫人说的没错,果真是个下贱坯子,在外头勾引贵人,在府里勾引大人,还妄想要当姨娘,呸,这就成全你。
两人出了府,画眉与她不同一般地亲近,因是步行,走了一会儿,画眉就推说累了,去街边买了两碗****茶,待喝完了两人又重新出发。
沈卿卿不愿见到自家掌柜,怕他见到她这身丫头衣裳会担心起疑,到时惹了爹娘担惊受怕就不好了,于是在远处静静瞧着等着丫头出来。
她待着的地方不自觉地,便是字画楼的门口,此时街边熙攘拥挤,人来人往马车窜行,她不由地往门里站了站,一辆疾驰的马匹驶过,她又往里退了退,竟是不知,已经站到了字画楼的门里头。
“皎月姑娘!”只听到身后一声叫唤,沈卿卿方要回过头来,面上就被蒙了一层黑布,胳膊被两人架着疾行,唤她的那人道:“失礼了,等你成了贵人的女人,可要给小的说些好话,贵人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小的也是为了你好。”
沈卿卿呜咽着,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被人劫掳了,心下又担心又害怕,绝境之处,脑子里尽围绕着男人的影子,这时她才知道,男人已是她的天,她所有的依仗。
画眉从角落处显出身来,朝方才女人站的位置阴测测地笑了笑,不啻地吐出一口痰:“贱人,好好在榻上爽快吧,夜煞府可不是你待的地方,既然你有本事从妓馆里头出来,想你也有本事留住那贵人。”她在街边的首饰铺子静静等着小厮的消息,只要事成,她便能回去复命了。想她是刚卖入府中的丫头,俸例少得可怜,当她成了大丫鬟,这些首饰簪子,她攒够银子,就能一一买入,不用再整日素脸素身,连个胭脂水粉都买不起。
沈卿卿被扔在软软的睡榻上,门吱呀一声关上,似乎屋里再没有任何人,她要去扯脸上蒙着的黑袋子,却发现脚上酸软,手中无力,还有热气一直在体内翻涌。
几乎一瞬间,她就明白,自己似乎被下了药,可是,她唯一动过的,就是方才在街边画眉给她的****茶,不会的,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浑浑噩噩间,发现又一次中了婉翩然的圈套。
正是意识愈发模糊之时,门吱呀又打开了,她要取走头上黑袋子的手一滞,不能让来人发现她的面容,她此时唯一想的就是这个。
“这帮崽子,怎对卿卿如此无理。”男人清雅又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沈卿卿一怔,这人,竟识得自己?
来不及细细分辨声音,黑袋子被轻柔地揭开,沈卿卿露出美艳倾城的小脸来,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贵人”。
男人一身玄服,长身玉立,白皙俊朗,风流的丹凤眼直直盯着自己,露出惊艳和志在必得的笑意。
此人,竟然是,她再不曾想过要遇见的男人——镇国公世子。
“卿卿,我一直想着你,你可曾念到过我?”世子贪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几年一晃,他都觉得老了许多,许氏被休,陈倩的性子是个男人都容忍不了,若非念着她公主的身份,他早就要与她和离,两人见面就打闹,让他苦不堪言,好好的府邸不想回,整日躲在烟花柳巷中醉生梦死。
经历了万千粉脂,千金闺秀上手的也不在少数,早就对女人的颜色失了兴趣,可是眼前这个,却叫他一直魂牵梦萦,愈是阅尽各种颜色,就愈发觉得女人美得惊人。
这番通透精美的风姿,已是绝叹。
何况,女人如今神智似有似无,热得额发湿漉漉的,又紧揪着浅薄的襟口不放,她愈是想要遮掩,叫让人愈发蠢蠢欲动,眸光湿气雾绕,似哭似羞,想必忍得极为辛苦难受,至华至艳,至清至魅中。
“世子,你不能……”她难耐地从喉中发出一声娇糯细软,简直叫人恨不得扯碎了咽下去,扒光了碾磨成水才罢休。
“不能什么?”世子喉结滚动,早已不能自制,但是他极力忍着,把她的皓腕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叹道:“卿卿,你仍旧这么美,要我怎么忘得了你。你看,我额上都有纹了,你却还是娇嫩如初……”他的手摸上她的脸颊和颈项,只觉得手底异常滚烫,又异常滑腻莹白,打着冷颤激出微微红霞,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女人忍得极为难受,他倒是升起奇异的耐心来,“许氏已经被我休了,陈倩那个贱人,虽然动不得她,但是找个错处把她打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圣上也难责怪于我,而且,本来就是她设计让我娶的,她这种下贱女人,若不是生在皇家,谁会娶她。”世子摸着她莹白的耳垂,那里小巧可爱又最是敏感,他早就深谙女人的软肋:“卿卿,我娶你为妻可好。你可知道,你是唯一让我想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她们为何叫你皎月,可你分明就是沈卿卿。夜煞那个武夫竟然不知道珍惜,还让你做丫头的活计,等你成了我的人以后,我必然不亏待你,我让你做最令人尊仰的世子夫人,卿卿,你欢喜么?”
欢喜个屁。沈卿卿幽怨地看着他,这种话,在上辈子时,他想要她的身子时,就已经对她说过,当时她还万分动容。可是,待他一得逞,转眼就娶了许氏,还对她说是无奈之举,等她入门之后,他又接二连三地抬了一个又一个的姨娘,与府里的丫头也是不清不楚,若非她天生的姿色无匹,根本就成了被他忘却的一个。
“怎么,不愿意。”他就着她的红唇浅尝了一口,沈卿卿想推开他,发现全身火烧火燎的快要受不住,手底的指甲掐破了皮也无法让她有半点缓解。世子勾起她的手,摩挲着被她掐出红痕的地方,怜惜道:“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记得你曾经中过许氏的迷药,那时我本想救你,你却勾得我难以自制,当日我就想要了你,结果,是姚景天那小子带了你脱身。如今,没有他,看还有谁能把你从我这里带走。”
“不要,不要。”沈卿卿呢喃着,怎么也用不上力气,眸中艳得要滴出血来,小手打在他的身上,更像是抚摸,撩得人心火直涌。
“你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卿卿,我早就告诉过你,尽管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们上辈子就纠缠过,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那么熟悉,你的体香,你的气息,你的胸,腰,腿,好似都被我压了无数次……卿卿,即便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身子,可是我仍然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处,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
沈卿卿的身子直抖,因为他的手掌扯掉了她的衣裳,正摸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不由地娇躯一颤。世子双目赤红,白皙的脸颊上因**而散发着红晕,“卿卿,你看,我知道你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子,你早该是我的。”





郎情妾怯 第221章 荒唐透顶
“别,别,世子……”沈卿卿火烧火燎的,她的意志本来就弱,可是只要一想到男人,想到他临死之际决绝又依恋的眼神,就会重新清醒过来。男人为了她连性命都能不顾,她为了他守身又算得了什么,不到最后一刻,她总要搏一搏的。沈卿卿拉住他越来越往下移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端着雾蒙蒙的水眸深情道:“不瞒你说,我也觉得奇怪,我虽身子跟了夜煞,心里却老是浮着一片影子,几番我想在睡梦中看清楚,可都是朦胧一片,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世子有些激动,摸着她的脸掐得紧紧的,似是与梦中一般想要抓住,怕醒了却什么都没有:“你,你快说下去。”
“甚至,我都能梦到与那人,白日,我们握笔画画,设宴煮酒,情深意切,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天,夜里,我们耳鬓厮磨,身体交缠,亲密无间……”
沈卿卿看到他眼里露出欣喜与惊狂,听到他的声音同样难奈不住得喜悦:“对对对,我也一样,卿卿,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们夫唱妇随。你不似许氏虚伪滥情,不似陈氏骄纵蛮横,更不似如今避我不及,你总是讨好我顺从我,由着我予取予求,卿卿,以后我们一样如梦中那般,我是你的天,你的所有……好不好?”
“好!”沈卿卿眸光闪着亮光,不知是被他手中的力道给掐的还是迷药的作用已让她沁出泪来。
蓦然地,她趴在他的身上狂呕几声,待到再抬起脸时,在他不解又危险的目光中,她晒然一笑:“世子,我甚至还梦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嗯?”世子的目光由危险恢复了惊诧。沈卿卿故作羞恼地看向一边,只露了个侧脸给他,那面容,可真是幽怨,真是凄楚。
便是在她强装的悲痛中,响起更为埋怨呜咽的声音:“我梦到怀了你的子嗣,你却与我的丫头颠鸾倒凤,我梦到,我琢磨着给你一个惊喜,而你,你却想着把有身孕的我转赠给他人。”
幽幽地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转过脸来,含着泪,却是笑了,笑得灿极、美极、抵得人心都要碎了。
“没,没有,我,我是……”世子想要辩解,分明只是做梦,可为什么,一切都如此真实,竟然真实到他都想为了一个梦去辩解。
真是荒唐透顶!
“是什么?你说,你说镇国公世袭贵族,如今没落了,你要靠着我的美色去给你挣个爵位;你说,不是处子也没有关系,因为我的美色足以令男人忘记这个耻辱;你还说,你一生只爱我一个,便是我成了别人的女人,你仍会休了正室,给我留着世子夫人的头衔,一直到你死。”
在世子急得扭曲又仓皇的目光中,沈卿卿微微一笑,伸出玉指点了点他的身后:“世子,你瞧,世子夫人来了。”
“不会,世子夫人是你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世子夫人。”男子神智错乱,握着她的肩头,就想让她纠正过来:“许氏已经被我赶出去,陈倩那个女人,我明天就找些俊俏的幕僚到她房里,她一定经受不住,到他们忘乎所以苟合之际,我再以背夫通奸之罪把她休弃了,我要你当世子夫人。”
在沈卿卿顺从地靠着他笑得邪佞之时,在世子微微觉得不对劲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你,你们这对天杀的狗男女!”
世子堪堪回头,脸上就被尖利的指甲划过,显出狼狈的血痕来。
不知何时闯进来的女人面目狰狞扭曲,狭长肥硕的脸颊一直颤抖,眼底怒火冲天,另一掌扇在沈卿卿的粉脸上,却被她躲过,沈卿卿哆嗦着直往世子怀子钻,那掌落在世子的肩头和胳膊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陈倩暴怒再打,却被返身站起的世子握住了手腕,狠狠一甩,跌在桌前起不来身。
“够了没有,泼妇,我早就容不下你了,这样正好,我这一身的伤,便作为证据,明日我就请旨,以殴打夫君的罪名把你给休了。”
“请旨?”陈倩哈哈大笑:“要休我,没那么容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虽成了你的妇人,可是公主的尊荣还在,我的父王还在,你在这楼里弄了多少女子以为我不知吗,我呈上去给父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世子哑口无言,搂着怀里的女人说不出话来,感觉到怀中女人的哆嗦,只想快点把这恶妇赶走好成全好事,于是道:“那你就去说吧,反正这个女人,我是无论如何要得到的。”
陈倩咬牙切齿地大吼:“沈氏你这个贱人,你嫁了夜煞,难道还不满意,你还要回头来抢我的夫君?”
这时,怀中传来嘤咛一声,却是女人被迷药折磨得快无神智,小手抓着他脖子往身上攀,沈卿卿的唇角咬出了鲜血,用着最后的力气想要激怒她:“是啊,我就是要抢你的夫君,你嫁了谁,我就去抢谁,让他变成我的夫君,给他生儿育女,代替你,成为,正室!”
哈哈哈,一字一字拖着尾音说完,沈卿卿一阵大笑,怎么都吐不尽身上的热气来,灼热、无助、难受、无尽地痛苦……
那笑声在见到另一张狂怒伤痛的脸时,戛然而止。
还未看清来人,世子便被男人强大的推力扔出去,刚挣扎着要爬起来,随之从屋里像包袱一样被扔出来的女子压在身上,只听咔嚓一声,好像身体某个部位断了。
陈倩压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起来之意,恶狠狠地踩着他道:“要休我,没那么容易,你敢再说一遍。”
世子吐出一口鲜血,模糊着道:“我的腰,腰断了……”
陈倩幸灾乐祸地一笑,“断了才好,一辈子爬不起来才好,看你怎么再出去拈花惹草。”她爬起来,肥硕的身子往他身上重重一跳,只听又是咔嚓一声,世子气急攻心,一声“恶妇”没有吐出来,已经晕了过去。




郎情妾怯 第222章 再度怀孕
沈卿卿眼睛一热,唤了声“霍郎”彻底没了神智,迷惑中,她攀上男人的身,被扔下来,再攀,又被扔下来。她被压在榻上,像是烫熟的虾子,浑身滚烫。脸被人狠狠掐着,眼睛被大掌强行睁开,重重的声音鼓震耳膜:“你看看,我到底是谁,看清楚了没有,说,我到底是谁?”
她当然知道是谁,是男人,邪厮、恶魔、霍小郎、夜煞——她爱的人!
可是,他为何用那么大的力气,撬着她的唇,裂了个巨大的口子,连着方才她隐忍时咬破的,口子越扯越大,血腥气漫布口中,不减郁热反而更汹汹焚烧起来。
“沈卿卿,我本就当你死了,你为何还要回来,你嫌折磨得我还不够么,我的性命已经在你手里毁了一次,你到底还要什么,还要什么?”
面对男人的质问,沈卿卿直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她不要他的性命,她要他的心,他的人,可是,却成了羞耻****得呻吟。
男人揪着她的发,停止她无谓的动作,声音嘶哑欲泣,“沈卿卿,你为何要这般轻贱我,我都已经低头了,认输了,只要你安安分分,我什么都能不计较。难道,有我一个男人你还不够,你还要惹了一个又一个,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他的声音压入她的肺腑,震得胸腔震动,可是,她的声音,他却半点都听不到。
她被人当成货物扛在身上,策马疾行,她被倒立着,上下颠簸,兜头套了个巨大的衣裳,猛烈的风狂刮过激起了一片战栗,她打着颤,仍是不住地往男人身上攀附,隔着锦衣亲吻他的虎躯。她想要告诉他,她是他的人,她没有背叛他,她对世子说的都是违心之言,可是,他却听不到她的呼唤和声音,因为,当她一开口,就只剩下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她一睁眼,便是朦胧水泛泪渍的眸子,她的手,她的身,她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带着烧不尽的****。
却成为男人穿心的痛楚。
方下了马,沈卿卿就对着男人干呕起来,没有得到丝毫怜惜,她被泡入装满凉水的木桶中,巨大的冰冷终于让浑身的热浪平息下来。这一回,男人没有折磨她,这一回,等她身上的药性一过就被丫头捞了起来,这一回,她听到男人不屑鄙夷的声音:“等她醒了,告诉她,随时都可以走,但不要再让她踏入前院一步,她要走,让她从后门出去。”
竟然是要她从后门离开啊。
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她,为什么,她连眼皮都睁不开,身上忽冷忽热的,挣扎地要起来,却连男人的一个眼神都看不到,她只见到一阕衣裳,黑如墨色,冰冷无情,再也捂不热了。
沈卿卿睡了很久,昏昏沉沉的,醒来便抓着丫头的手说要见男人,丫头没有理她,放下饭食就走了出去。
幸而,这一回,她没有起烧,只是浑身无力,刚睡醒了又困顿起来,她的吃食清减了,除了米汤就是米粥,她的食量却大增,怎么也吃不够,可这稀薄的粥汤却奇异地好吃起来,待到她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府里的丫头都不理睬她,每日放下饭食就走,也没人难为她,她想要走,后院的大门也敞开着,她轻而易举就能走出去,只是一点,就是她想要去见男人,却比登天还难。
她数着日子,唇边愈发笑容满满,当她从外头回来,想要从后门重新入府时,却被小厮拦住去路:“大人说了,你走了就不许再回来,这里不是客栈,不许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卿卿急了:“告诉他,我是出门寻大夫去了,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开心的,不信,他可以亲自去求证。”
小厮还在犹疑,她又道:“难道你想让大人的子嗣流落在外头,你若是明知不禀,我要有个什么好歹,你也别想脱得了干系。”
小厮觉得有理,这个责任他的确担不起,关了门进去通禀。不多时,李婆从里头走了出来,半信半疑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省心的,若是有半点虚言,也别怪老奴把你打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我刚去瞧了大夫,他说我的确有了身孕的。”
李婆把沈卿卿带出去,立即叫了大夫来诊,大夫给沈卿卿把了脉,神色不妥道:“时日过短,老夫也不能断定,再过一月或许才有眉目,到时老夫再****来。”
沈卿卿瞧着李婆神情不妙,看她的眼神便似在看一个贼,当即快要哭出来,抓着她的手道:“婆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怀了他的孩子的,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正说着,胸口就涌上一阵酸楚,对着地面空呕起来。
“好了好了,”李婆有些不耐烦,甩了甩手:“暂且留着你,你好自为之。”
沈卿卿被关在了屋子,哪里都不许去,从这天起,她的反应就更强烈了,醒的时间极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怎么也睡不够似的。有时候,即便是端着茶碗望着天,她也是哈欠连连。心里头却愈来愈坚定,这种反应,比头一次还要强烈,一定是怀孕无疑了。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在等大夫来的时候,意外的,男人出现了。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婉翩然。
“霍大哥,皎月说她怀孕了,李婆已经找人去叫大夫,你来看看,若是真的有了身孕,会是谁的孩子?”婉翩然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着道。
男人冷冷道:“自然不是我的。”他勾起婉翩然的脸:“只有你生的,才是我的嫡嗣,我所有的一切,都将给你和我们的孩子。”
婉翩然笑得惬意,把头伏在他的肩上,万般柔情:“霍大哥,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你总算是认清了。”
“是,我总算看清了。”他冷冷得瞟了一眼呆愣惊惧的女人,重重道:“皎月她只是美色堂的花魁,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自此以后,我不屑碰她一个指头。”




郎情妾怯 第223章 侮辱奚落
沈卿卿看着他,哪里还有当初深情宠溺的模样,分明只是个纨绔子弟。
“霍郎。”她喃喃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是中了迷药,我被她陷害……”
“谁陷害你?”婉翩然尖声打断。
“难道不是你?你让画眉来叫我出去,然后在我的吃食中下了迷药。”
“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可那男人呢,不是你自己勾引来得么,若是你不与他有旧情,不与他眉来眼去,不挑逗引诱他,你们两人又怎会在榻上折腾这么久,早上出去回来的时候都小半夜了。”
“你,你……”沈卿卿想解释,却看到男人走到案前,上头有一张她刚起了个轮廓的影子,是一件玄色的袍子。
男人惯会穿黑色锦衣,哪里来的玄色袍子,而当日,世子恰恰就是穿了件玄袍。他不懂作画的内里,漆黑的颜料,投在泛黄的纸卷上,便不那么纯黑了。
何况,他本就被伤了心智,哪里容得细想。
霍亚夫敲在纸上,颤动着薄唇:“什么都不必说了,在你身上,即便是陷害,也是事得其所,你必定是满意的。”
沈卿卿怔然,张着小口,胸口似被什么堵住了,阵阵闷痛。长睫煽动着,投下一片阴影,好不凄楚。
“装模作样,你以为谁还会相信你。”婉翩然干笑了两声,幽幽道:“来人啊,奉茶来。”
画眉端上茶水,婉翩然没有喝,整盏泼在沈卿卿的脸上,“给你醒醒脑,陷害你?你也配!”
沈卿卿猛吸了口气,脸上滴着水,水不烫也不凉,却异常刺骨。
一阵冷笑传来,她闭着眼,听到男人说:“你有没有烫伤?”正要回答,婉翩然的声音又传来:“没有,我的手虽然没有她的娇嫩,可也是经过风霜的,当年与你在南关时都能抗得下来,何况这么点水。”
“那就好。”男人吹着她的手,上头无意洒了一些水渍:“你何必与她计较,她只是个贱人,你才是正室,是我霍亚夫唯一的妻子,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
面对两人的深情恩爱,面对男人的侮辱,面对女人的奚落,面对丫头的冷笑,沈卿卿心口一阵钝痛。
哐当一声,画眉手里的茶盏掉落,碎片铺了一地。画眉正要去捡,婉翩然喝道:“皎月,你也是丫头,这是你的屋子,你捡起来。”
沈卿卿抿了抿唇,认命的低下身子,发上还淌着茶渍,随着眼泪落在地上,化了一小摊水。
她一颗颗捡着碎片,眼底瞧着男人的黑靴,乌黑刺眼,把她的心灼痛了,她此刻捡的似乎不是碎片,而是她被打碎的心。
难道她错了吗,信任不再、情意不再、连一分同情也不再,她还执意什么。
一脚仰起,正踢在她纤细的肩头,她模糊地看见男人的靴头动了动,到底是再没有动作,沈卿卿半趴在地上,碎片刺入手心,膝盖,胳膊,撕裂地痛。
她虽娇气,可这回却没有半分喊痛,反而罪魁祸首怪异地叫道:“哎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捡个碎渣还能躺地上去了,你还真是哪里都能当成床榻啊。画眉,你不赶紧扶她起来。”
“是,夫人。”画眉鼻翼一扇,伸手去拉她,却在她的皓腕上重重一掐,见她咬牙硬忍着不吭声,又得逞似得在细腰上扭了一把,这回,沈卿卿痛得吸了口猛气,方才要站起来又趴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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