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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马香车
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帮他捏着太阳穴,忐忑不安地观察着皇帝老爹的表情,见他只蹙着眉头却不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别提有多紧张了……
沉默了好一阵,皇甫长安只觉得掌心都捏出了冷汗,才听到皇甫胤桦吐了一口气,道。
“长安,明年三月,你就登基吧。”
“哐啷!”
皇甫长安腿一软,往后撞到了一个架子上,摔坏了一个精致的花瓶。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什么想不开……”皇甫胤桦皱了皱眉头,猛地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骂了她一句,“乱说什么呢!你存了心要诅咒孤王不成?!”
“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不可能是那个意思……而且皇位这种东西,儿臣本来一点都不稀罕。”
“别跟孤王说稀罕不稀罕,你就是不稀罕也得稀罕!”
被她气得不轻,皇甫胤桦的面色陡然又难看了起来,这就好比他掏了心掏了肺双手捧着送到她面前,她却一扭头说看不上眼……这跟打他一巴掌有什么区别?!
眼见着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怒气又腾了起来,皇甫长安猜不透皇帝老爹善变的小心思,抿了抿嘴唇儿,糯糯地道。
“可是……可是……父皇您还在,儿臣怎么敢擅自坐上那个位置,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没有什么可是的!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位置,你倒是嫌弃。只不过,你嫌弃了也没用,这位置注定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你想赖也赖不掉!看看你现在荒唐的样子!要是孤王再这么放任你下去,以后你怎么担当得了大统?就因为孤王还在,可以帮你看着点儿,才让你提早登基,提早学会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
啧……这番话,别人说出来倒还有几分说服力,从皇帝老爹的嘴里说出来……那说服力简直为零好吗?!
就他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皇帝,还教她……知不知道神马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老爹您确定把这江山交到她手里,不会给玩没了吗?
动了动嘴皮子,皇甫长安还想说话,皇甫胤桦立刻杀来一记眼刀。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净身出户,要么乖乖的给孤王把这位置坐稳了!”
嘤嘤嘤……不待这么胁迫人的,要是她净身出户,那就一铁耙回到了解放前,那断遍天下袖的宏伟事业就要重新开始了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掐就掐到了她的七寸!
“怎么样?二选一,你挑哪一个?”
见皇甫长安开始犹豫不决,不再像之前那样急着推脱否认,皇甫胤桦半眯起眼睛,一派胜券在握的模样……他就知道,这小丫头色迷心窍,舍不得她的几个好皇兄!
呸呸呸!什么话!他贵为一国之主,什么时候沦落到出卖自己的儿子来威胁人了?!
被逼到了这个境地,皇甫长安委屈至极,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落入了皇帝老爹的圈套,默了一默,面上满是悲愤。
“父皇,您这是铁了心要逼儿臣……抓只鸡来蹬吗?!”
“扑哧!”
听到这话,一直跪在旁边脊背僵硬的皇甫凤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艾玛长安真是太可爱了……抓只鸡来蹬,也亏她想得出来!
那厢,皇甫胤桦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就差没拿个鸡毛掸子,把皇甫长安压在桌子上揍她的屁股,眉眼间的神情蓦地一狠,露出几丝狠绝。
“长安啊……既然你这么不听话,就不要怪父皇狠心……”
一闻这苗头不对,皇甫长安赶紧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父皇不要啊!您要是把儿臣赶出宫去,儿臣迟早会饿死的好吗!您忍心吗!”
“哼!”皇甫胤桦可傲娇地甩开了头,压根儿就没看她那种可怜兮兮的小脸儿。
没想到皇帝老爹做得这么绝,皇甫长安一时间也不好应付了,只能先答应下来,用作缓兵之计。
“呜呜呜……儿臣蹬还不行吗?别说是一只鸡,就是一千只,一万只,儿臣也蹬……”
听着她那哭声,虽然很假,但多少还是让人有些不舒坦,好似强迫了良家妇女似的,皇甫胤桦不悦地皱眉,教训道。
“让你当皇帝而已,又不是把你卖到青楼,全天下的人做梦都求不来的事情,被你嚎得跟什么一样……啧,不过孤王主意已定,你别想跟孤王耍花招!等到了明年三月,孤王就把诏书下了,退位给你,做个太上皇玩玩……”
说到后来,皇甫胤桦严肃的面容上,已情不自禁地悄悄地,兴起了几分笑意。
见状,皇甫长安特别特别地想要糊他一脸的狗血!
特么七拐八弯地说了那么多,这才是皇帝老爹你丫真正的目的吧魂淡?!
还说什么做个太上皇玩玩……就算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露骨啊!太上皇也是能玩的吗?!小心玩shi你!
可是悲愤归悲愤,怨念归怨念,皇甫胤桦毕竟是她老子,现在又是他的顶头上司,得罪了这座大靠山,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
等了一阵,见皇甫长安没再忤逆自己,皇甫胤桦便当她是默认了,心情忽然舒爽了许多,一抬眸,见到角落里跪着的几个儿子,才又倏地的变了脸色……刚才只顾着趁机坑长安,倒是把正经事给忘了。
念及此,皇甫胤桦立时又拉下脸来,毫不犹豫地扬手一挥。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也过去跪着吧!”
“哈?!儿臣……也要跪?!”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惩罚?那刚才说的那些……算个蛋啊坑爷爷的!
“你不跪谁跪?”皇甫胤桦一脸理所当然,“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会长记性!现在好了,自家的兄弟祸害完了,有什么新的打算吗?是不是准备去祸害别人家的少爷了?说起来,当初真应该把你送到紫宸或者天启去,等你在那边蹦跶个几年,估计就亡国了……”
皇甫长安垂着头,不知道皇帝老爹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在损他,不过琢磨这个意思,似乎还有些转机。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即便弱弱地试探了一句。
“现在送儿臣去紫宸……也还来得及啊……”
话音未落,跪在角落里的三兄弟齐齐回头:“不行!”
就她那点儿小心思,他们能看不透吗?不就是念在紫宸有个南宫璃月在,还想丢下夜郎的烂摊子不管,跑去紫宸私奔……哼,要走,就先踩过他们的尸体再说!
闻言,皇甫胤桦提起眉梢努了努嘴,拍着皇甫长安的肩膀似乎极有感触地感叹了一句。
“风流债啊风流债,欠下了一次,就一辈子都还不清了……长安啊,听父皇一句劝,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啊不对,是欠债肉偿天经地义,啊也不是……算了,你还是去跪着吧,看着你这张脸,孤王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导演!来桶狗血!劳资要泼醒这只妖孽!
一直看着皇甫长安走到角落里跪下了,皇甫胤桦才起身出门,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
“别把孤王的话当成耳边风,跪到站不起来为止,否则……就去跪祠堂!”
泥煤啊……死丫就是成心玩他们的!这个后爹!特么他们几个都是捡来的吧!
四个人默默地缩在角落里,虽然心里都极度地不平衡,但到底还是没有违抗圣令,乖乖地跪着,只不过听了皇甫胤桦那番耸人听闻的话,除了皇甫长安是憋屈之外,其余几人多少还是有些震精的!
他们只知道父皇宠着长安,将她立为了太子,先不说长安是女儿身,就以长安之前的那模样,要当上国君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当是父皇推出了长安使了个障眼法。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长安当继承人,甚至不顾她是女儿之身,也要将这皇位让给她……
嘤嘤嘤,她才是亲生的,他们都是后娘养的!
今日父皇当着他们的面说这番话,显然就是有意让他们知道,皇甫长安的储君之位是不可撼动的,不管是谁,都别再妄想那个位置,与其到头来输个一败涂地,不如趁早死了那条心!
这样的做法,倘若放在以前,他们肯定是要心生怨恨,颇有不甘的。
可是现在,父皇放到这个时候跟他们摊牌……别说是皇位,只要全天下最好的宝贝,他们都要弄到手给长安送去!
区区一个皇位,就如父皇所言,注定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思量了一番,皇甫凤麟本来就对这个位置没那么在乎,皇甫砚真对权势也没有太大的热忱,暗中培植势力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他和母妃的安宁,剩下来……似乎就只有皇甫无桀对那个位置颇为眼红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皇甫无桀受到了来自右侧的四道狐疑目光,依稀还夹杂着先前没化解开的敌意。
皇甫无桀心知多说无益,便也没开口解释,只淡淡一笑。
“长安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皇甫砚真拉长的眉尾,显然是不相信:“大皇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商量了?”
皇甫无桀敛眉:“这是我欠她的。”
皇甫砚真眸光微烁,只当他说的是那一箭的事情,却不知道,皇甫无桀指的是他欠长安的一个人情。
皇甫凤麟听他们两人说了几句话,却不见得皇甫长安有反应,不免觉得奇怪,爬过去轻轻推了她一把:“七弟,你该不会是跪着睡着了吧?”
却不料,这一推,皇甫长安就一头栽了下去。
“长安!”三人惊呼一声。
皇甫无桀接住了她,却见她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皇甫凤麟无意间瞅见了皇甫长安的衣摆上沾着的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叫:“啊!长安流血了!”
皇甫砚真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看出来那染血的裙摆是先前皇甫长安压着坐的位置,清丽的双眸微微一烁,当即明白了什么,虽然算着日子不太对,但也就差了那么两三天。
脱下外套披在了皇甫长安身上,皇甫砚真跟皇甫无桀交换了一下眼色,已然知晓长安这是来葵水了。
只有皇甫凤麟那个白痴,还忙不迭地跑出去,要叫太医。
“来人!快来人!传太——!”
“别传了……蠢货!”
皇甫砚真忍不住骂了一句,捂着皇甫凤麟的嘴巴把他拉了回来。
皇甫凤麟瞪大了眼睛,被皇甫砚真一个白眼瞟过来,就是再蠢也该清醒了……当即抿紧了双唇不再吭一个字。
皇甫砚真放开他,关键时刻却没跟皇甫无桀争风吃醋,只留下一句。
“大皇兄你先抱长安回寝宫,我去跟父皇禀报一下!”
“嗯!”
皇甫无桀点了点头,一直等皇甫砚真走得没影儿了,才恍然察觉过来,有些不对劲……靠!什么时候轮到他指挥他这个大哥了,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主,不对,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正宫!
抱着皇甫长安回到了寝宫,皇甫凤麟也不甘示后,立刻伸手解了她的脏衣服,要帮她换身干净的衣裳,然而才一脱了外套,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隐约可见的吻痕。
两人抬眸对视了一眼,眸中齐齐闪过狠佞之色!
果然!
扒下皇甫长安的衣服,只见她全身上下布满了红痕……非常的,非常的,非常……触目惊心!
除非皇甫长安出去偷吃!不然,现在在宫里头,能把皇甫长安搞成这样的,除了那个比女人还妖艳的男人,还能有谁?!
宫疏影……这个该死的家伙!
居然,居然对皇甫长安下这样的狠口……简直太过分了!他们都还没尝试过呢!
皇甫砚真后一脚推门进来,见到了床上那副虽然有些“残酷”但依旧香艳无比的画面,即便狠狠捶了一下门框,“砰”的一声,摔门又走了出去!
“二弟!”
皇甫无桀是知道皇甫砚真脾气的,不禁交待了皇甫凤麟两句,急忙追了上去。
尽管他也很想弄死那个男人,但是现在……长安即将大婚,闹出什么事来很难收拾。





七皇“弟”,乖乖上榻 37、防火防盗防二弟!
:37、防火防盗防二弟!
皇甫砚真走得极快,皇甫无桀追了好一阵才追上他,赶紧拉住了他的手臂劝阻:“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你要对付他,等过了大婚也不迟。”
“哼,”皇甫砚真寒着脸,抬手拂开皇甫无桀的手,冷然到,“把长安弄成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忍得到那个时候?”
“二弟!”皇甫无桀抓得更紧了。
皇甫砚真抬眸,直视着他,目光沉沉,冷若冰霜:“难道大皇兄不想教训他吗?”
“当然想……”
皇甫无桀敛眉,心道,我不仅想教训他,还想连你一块也教训了!
“那就行了。”皇甫砚真没再挣开手,任由皇甫无桀拽着自己的手臂,自己拽着他,快步地往前走,“你跟我一起来,帮个忙。”
“好……”皇甫无桀下意识地应声,话音还没落下,便就陡然回过神来,“不行,你跟我回去。”
见他烦得紧,皇甫砚真不免顿住脚步,眸色微微一狠,冷笑道:“大皇兄放心,我自有分寸,闹不出什么大事,就是让他吃点儿苦头而已。”
皇甫无桀将信将疑:“你打算怎么做?”
皇甫砚真又是淡淡一哂:“等下,你就知道了。”
于是……大皇兄成功地被拖上了贼船。
从太子爷的荡床上下来,宫疏影今天的心情却是好到了极点,无论看什么都是那么的美妙,就连花园里开着的那一簇簇菊花儿,都似乎弥漫着香甜的味道……就连看到了那两枚极具威胁性的情敌,都淡化了平素的敌意,主动迎上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大殿下,二殿下,你们是来找太子的吗?真不巧,太子一大早就被陛下召走了。”
对上那张笑逐颜开的脸,皇甫砚真纵然有种将其撕成碎片的冲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半分的恶意,只透露着淡淡的敌意,就如平时那般,冷眼相看。
“那七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二殿下若是想找太子,不如直接去陛下那儿找更好。”私底下,在没有别人的场合,宫疏影是绝对不会自称“奴才”的,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就在气势上矮了对方一截!
“那好……”
皇甫砚真垂眸,转身便要走。
皇甫无桀却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笑道:“七弟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可见父皇是有要事交待,反正我们来找七弟是要东西的,她回不回来都不重要,只要到时候知会一声便可。”
“说的也是。”皇甫砚真微微点头,又道,“可是除了七弟,有谁知道那东西埋在哪里吗?”
看着跟前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什么,宫疏影微蹙眉头略有不解,正要开口询问。
“嗨,可算赶上了……”园子口,小昭子叫嚷着匆匆赶了进来,似乎跑得有些急,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等到了几人面前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缓了好一阵,才继续道。
“大殿下,二殿下,你们来得可真准时啊!太子爷现在还在陛下的书房里,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就让奴才先回来,把那坛酒给您二位挖出来。”
听了这话,宫疏影才算明白过来,大抵是皇甫长安先前跟他们约好了品酒,只是被陛下召走,才没能碰上头。
不过,宫疏影还是有些狐疑:“什么酒这般奇异,非要这时候挖?”
“嘿,宫公子你还别说,这坛花酒可是太子爷亲手酿的,不但要掐着时刻挖出来,还得在半个时辰内喝了,不然那香味儿散了,可就白费了这一番心思。”
小昭子跟着皇甫长安久了,早已练就了一张城墙般厚的脸皮,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那叫一个顺溜。
没办法,他也是被逼的,二殿下吩咐了他这么说,他可不能忤逆他……若是四皇子,他还得在四皇子和宫公子之间掂量下,可二殿下,别说他不敢招惹,连太子爷都不见得敢大声跟他说话有木有?!
小昭子这么一说,再加上那两人煞有其事的模样,宫疏影不及多想,便就信了。
不仅信了,还乖乖地往里头跳。
不仅往里头跳,还非要不懂装懂,贻笑大方。
“原来太子昨夜里跟我提的就是这坛子酒,还神神秘秘地,说是到了时候才告诉我,给我一个惊喜……”
闻言,三个人的表情齐齐一僵,破出了细微的裂缝。
小昭子:宫公子您这谎扯的……真不要脸,笑尿了好吗!
皇甫无桀:果然是东宫里出来的,这脸皮厚得都可以兜起来打酱油了,分明是自己想蹭酒,见着长安不在就编出那样的话刺激人,亏得这桩子事儿是二弟杜撰出来的,不然……还真叫他们怄气!
皇甫砚真冷冷一笑,目光随着冰封了三寸,他关心的倒不是宫疏影在那儿卖弄自己有多受宠……而是“昨夜里”这三个字!哼,他还敢提昨夜?!看他不嫩死丫的!
一行人走到亭子里坐下,宫人们早在边上准备了火炉,坐在软垫上倒也不觉得冷。
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小昭子就取了那坛子酒过来,放在炉子上温了一阵,继而才捧到桌子上打开。
解封的一刹那,香气立刻溢了出来,飘满了整个园子。
小昭子抱着酒坛子先是倒进了酒壶,再一杯一杯,倒在了碗口大而深度浅的白玉盏里,只见得被染得有些碧透的酒水中,深深浅浅地漂荡着淡紫色的花瓣,是种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散发着一股醉人的馨香。
“大殿下……二殿下……宫公子……”
小昭子毕恭毕敬地将瓷碗端到了各人面前,尔后垂眸站在了一边,袖子下,指尖因着干了坏事,忍不住微微的轻颤。
皇甫无桀和皇甫砚真在私下里对了一眼,又是你来我往几句应和,说话间,便把一盏酒水仰头饮尽。
宫疏影见自己不被搭理,倒也不觉得失落,自顾自坐在边上,闲情逸致地品着。
看着他举杯凑到嘴边,缓缓地将酒水啜入喉中……
皇甫无桀只觉得心头咯噔了一下,他喝了,他真的喝了!扪心自问,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也会中了圈套……哪怕这是皇甫砚真故技重施,可依然还是防不胜防好吗!
默默地侧头看了眼皇甫砚真,冰霜般的面容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真可怕!
待宫疏影把一盏酒水喝了个见底,还要伸手去倒酒,却被皇甫砚真一把按在了酒瓶上:“不用再喝了,已经够了。”
宫疏影抬眸,瞅见那张锐冷的面庞,冷漠的双眸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嘲讽。
电石火光间,宫疏影也不是蠢货,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靠!你们合起来算计我?!”
小昭子即刻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皇甫无桀握着拳头凑到嘴边,假意咳嗽了一声,侧头看向旁边。
唯有皇甫砚真,从清清冷冷的神情中冲破了压抑许久的恼怒,嘴角却还是笑着的,只是那笑看起来并无半分暖意,反而更叫人心惊胆战,如坠寒潭。
“想知道,你刚才喝的那杯酒水里面,下了什么药吗?”
凤眸微眯,宫疏影只觉得心头铃声大作,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你给我喝了什么?!”
皇甫砚真清启薄唇,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说到最后,连眼角都在笑,似乎非常的解气:“那种药的名字,叫做‘冰火半日欢’。”
一听这名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宫疏影脸色一白,皇甫无桀率先问道:“那又是什么?到底是个什么药性?”
听到这话,宫疏影险些暴走……泥煤啊!不是联合起来坑他的吗?!连那药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骗他喝下,大殿下您的智商是不是也给狗啃了?就不怕到时候皇甫砚真反过来阴你一把?!
“冰火半日欢,这名字取得很好,”皇甫砚真幽幽一笑,解释道,“顾名思义,就是吃了这个药之后,会欲火焚身半日,然后,冰封三尺……三个月。”
说得再直白一点,那就是硬半天,然后软上三个月!
泥垢!好毒的药!
“呕——”宫疏影瞬间白了脸色,扑倒一边撑着柱子试图把那杯酒水给吐出来。
“没用的,”皇甫砚真慢条斯理地拾起酒瓶轻轻晃了晃,一寸寸地捏碎宫疏影的希冀,“这药的药性很烈,入喉即化,现在该是药性起来的……有没有觉得身子开始烧了?”
他手里的那个酒瓶,经过特别的改造,在瓶盖上有一个小暗格,等倒完了前面两杯酒,在倒第三杯之前,直要轻轻一按,里面经过兑水的药粉就能落到瓶子里,跟原先的酒水混在一起……而宫疏影喝的那杯酒,正是加了药的。
宫疏影目光一狠,回过头来怒瞪了一眼,一甩手就要走开……消火去!
身后,皇甫砚真的声音阴魂不散:“对了,别想着找七弟,七弟今日不方便,你……懂的。”
艹!皇甫砚真这个蛇蝎美人,真想把他一脚踩进土里拔都拔不出来!
亭子里,坐在另一边的皇甫无桀听着那话,都觉得有些狠了……哪怕他是同谋,也不禁心生后怕:“二弟,你哪里搞来这么些……这么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皇甫砚真也不隐瞒,抬眸瞟了眼皇甫无桀,淡笑道:“在长安的药房里见到的,觉得好用,就随手顺了一些。”
原来……罪魁祸首,还是皇甫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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