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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马香车
“再过几日就是你和无桀大婚的日子了,父皇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听到他的前半句话,皇甫长安小小地羞涩了一下……矮油,皇帝老爹乃说话不要这么偷懒嘛,缩略成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什么礼物?”
“啪啪啪!”
皇甫胤桦抬手拍了三声,不过片刻,就有人从侧门处掀开了帘布走出来,皇甫长安抬眸望去,随之目光微微一狠。
走过来的是个女人,虽然垂着头看不清样貌,可不论是身形还是走路的姿态……都跟上官家的那个小贱蹄子有着**分的相似!
皇甫长安虽然跟上官婧遥相处的时间不长,然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得夸张一点,哪怕那贱人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但直觉又告诉她,那个女人不是上官婧遥,一来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皇帝老爹的书房,二来,皇甫老爹所说的礼物,大概就跟这个女人有关。
等到那女人走到了跟前,皇甫胤桦侧头瞥了皇甫长安一眼,瞧见了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憎恶和怨恨,不由扬起眉梢,吩咐那女人道:“抬起头来,让孤王看看。”
皇甫长安凝眸,看着那女子缓缓抬头,在看清楚她样貌的刹那,眸中一闪而过惊诧。
“她是谁?该不会是上官婧遥的孪生姐妹……”这么狗血吧?
“当然不是,”皇甫胤桦又开始得意了,“她是孤王早先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平日里伺候在上官婧遥的院子里,当一个不算太受宠的婢子,这样的话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就不会太怀疑。”
皇甫长安弯着眼睛笑了笑,回过头来看了眼皇甫胤桦,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父皇让她学着上官婧遥的行为神韵,又特意制了人皮面具给她戴上,是打算有朝一日让她杀了上官婧遥,然后取而代之?”
“真聪明!”点了点皇甫长安的脑门,皇甫胤桦先是笑了笑,尔后又冷下了脸色,“哼,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精打细算,把女儿一个个都利用得恰到好处,把别人都当成是猴子来耍,他以为他布下的棋局就是万无一失的吗?早在他嫁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孤王就猜到,他迟早会把触手伸到无桀的身上。”
皇甫长安抿了抿双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
看不出来啊,原来皇帝老爹也这么黑……原来二皇兄那阴险的小心肝儿,是有遗传的。
“可宫里头有太后在,上官侯爷吃定了太后一道懿旨,就能把大皇兄的婚事给定了,而且父皇确实也阻止不了这个,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把这个暗桩派了过去?”
“不错,宫里头有一个上官太后,再加上一个上官皇后,就已经很够了。孤王不可能让上官家的女人再嫁到皇族,仗着皇亲国戚的权势一手遮天。”
“那父皇说送给儿臣礼物,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次落水失忆,是谁下的毒手?”
“当然记得,死都不会忘!”那么惨烈的一幕,就算被害死的不是自己,也足够叫她心寒!“上官婧遥当之无愧是元凶!”
“怎么,你记起来了?”
“哼……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不回猜错!”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怨愤,皇甫胤桦笑得纵容:“所以,现在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时候了,父皇便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手处置了那个丫头,如何?”
闻言,皇甫长安立刻笑逐颜开,扑上去捧起皇甫胤桦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哇哇!父皇你对儿臣太好啦!儿臣感激不尽!爱你么么哒!”
皇甫胤桦被她亲得一愣,尔后鼻子微酸,看着皇甫长安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不禁在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哎,要是莲弟也有她这么热情就好了!
“不过,”高兴之余,皇甫长安有一点没想明白,“既然父皇手里藏着这么一张王牌,为什么不早点儿动手,要等到大婚的时候才下手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上官南鸿,他那个人疑心重,很不容易应付。要是在侯府动手,说不定会被他识破,等上官婧遥嫁出了侯府,父女俩接触少了,才能做得更加的不着痕迹。而且,等上官婧遥嫁给了无桀,上官南鸿才会真正地利用她这个女儿来布眼线。”
见皇甫胤桦一脸凝重,皇甫长安知道他很忌惮上官南鸿,一个人光有野心并不可怕,光有手段也并不可怕,可这两者加起来,那就是洪水猛兽。
皇帝老爹蛰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借铲除上官南鸿的机会,一举歼灭朝廷里的蛀虫。
到了现在,差不多所有的棋子都落定了,只等着上官南鸿沉不住气,给皇帝老爹一个灭他满门的理由,一个连太后都无法插手的理由!
所以,越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刻,就越是不能有所纰漏。
不过,就像皇帝老爹说的那样,先讨点利息回来,还是可以的。
这个身子的主人,虽然蠢钝,也很暴虐,但到底没有真的杀过人,就连喜欢皇甫无桀,都是偷偷的,哪怕是被逼到了极点,她也只是去找上官婧瑶吵上一架而已……不然,就凭太子爷的势力,动不了上官南鸿,要抹杀一个上官郡主还不简单?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杀谁,可是那些人……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她的命,是他们要得起的吗?
推开门走出屋子,冬日的阳光穿过万里,因为寒冷的气候,打在脸上的时候已经不再滚烫,温温热热地,很是舒服。
皇甫长安眯着眼睛看向天际,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在这种权势的中心,本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可她还是相信……善恶终有报,该死的人,就必须死。
身后,皇甫无桀从转角处走出来,抬眸见到皇甫长安,不由得身形一滞。
不得不承认,那日在皇甫长安的寝宫里留下的阴影,现在还在灼烧着他的神经,别说看到皇甫长安,就连想起这四个字,那一幕幕叫人血脉卉张的画面,就会下意识的浮现在眼前,刺激着他的视觉。
“咦,大皇兄,好久没见啊……”皇甫长安回过头,见到是他,立刻扬起了促狭的笑,蹦蹦跳跳跑了过去,“这几天,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本宫呀?”
见到她走来,皇甫无桀刹那间有种错觉,当她是洪水猛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陵子见状,低声提醒了他一句:“殿下……”
皇甫无桀回神,面色僵硬间,皇甫长安已经蹦到了面前,笑吟吟地将他望着。
“大皇兄,再过几天就是大婚了呢!我们可是一、起、成、亲的哦!”
听到被刻意咬重的“一起成亲”那几个音节,皇甫无桀没来由的脸色一烧,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这么说的,胸口的位置……却不经意间轻轻颤了一下,染上了复杂的情愫。
轻轻拂开皇甫长安搭在手臂上的手,皇甫无桀略带慌乱地撇开脸。
“大婚在即,你不去准备婚宴,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长安却不随他,跨前一步直接揽住了他的腰,两个人顿时挨得更近了。
“成个亲而已,宫里自然有人会安排,本宫只要去入个洞房就行了,有什么好准备的?”
听她这么直白地说出“入洞房”三个字,皇甫无桀又是眸光轻烁,低声骂了句。
“说话不遮不掩,也不知道害臊……”
皇甫胤桦立在一边,从门缝里偷偷瞧着二人的情形。
见皇甫长安的爪子在皇甫无桀的腰上抓啊抓的,脸上一派戏谑,而皇甫无桀面露窘迫和局促,仿佛被地痞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啧,皇甫胤桦哀叹了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已经折损了两个宝贝儿子,可看眼下这情状,怕是连这个大儿子也保不住了!
方此时,他才有些后悔,怀疑起自己这般纵容皇甫长安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对莲弟的亏欠,真的能弥补在这个家伙身上吗?
那她岂不是……太赚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么个祸患在宫里,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有没有!
正纠结着,转角处青衣一晃,有闪出来一道影子,紧跟着,就像是整个天地都随着他的声音凉上了一截。
“七弟,你可是个断袖……还真的打算跟破云小姐洞房吗?”
还有一句只有懂的人才能懂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拿什么跟人家洞房?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无桀又是脊背一僵,面露恼怒。
皇甫砚真对上他不善的视线,亦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你不去跟你家新娘子腻歪,在这儿缠着七弟作甚?难不成,那日在围场上的传言是真的,大皇兄你也是个断袖?哈……那这场双喜临门的大婚可就有意思了,只是委屈了两位才一成婚就要守活寡的新娘子。”
越听越过分,明白皇甫砚真是话里有话,皇甫无桀耳根烧得厉害,忍不住开口阻止他。
“二弟,莫要胡说……父皇就在书房里,要是给他听见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心生恼火?”
皇甫胤桦心想,不好意思,孤王已经听见了,不过,比起心生恼火神马的……好像更好奇他们两个会吵成什么样子?
呐呐呐,刚刚才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兄弟相残神马的,真是作孽啊!
不顾皇甫无桀的避讳,皇甫砚真毫无让步的意思,一双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盯着皇甫长安搂着他的腰,以及他抓在皇甫长安手背上的大手,继而又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敢做,还不敢承认吗?若大皇兄不是断袖,这么紧地拽着七弟,又是为何?”
皇甫无桀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原本是要将她的手拿开的。
皇甫长安被皇甫砚真的目光刺得有些心虚,正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开。
却不妨,被皇甫无桀拽得更紧了,下意识就去抬头看他。
皇甫无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垂眸对上皇甫长安递过来的视线,又是一阵局促,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微微一松,继而又马上捏紧,又是一松,又立刻捏紧……如此来回数下,片刻的功夫,就捏出了掌心的一层汗。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提醒道:“大皇兄,你在干嘛呀……都把本宫捏汗了……”
听到这话,皇甫胤桦背上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皇甫长安你行,你真行!当着孤王的面调戏孤王的儿子,特么多说一个“手”字会shi啊?!
皇甫无桀犹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最后抬眸对上皇甫砚真针一般的视线,紧紧地将皇甫长安的手攥在了掌心,尔后缓缓抬起放在胸前,朝皇甫砚真微扬嘴角,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他是大哥,皇甫砚真却这样不尊重他,那么他就有必要……好好地教他什么叫长兄为尊!
嗯……这个理由,很好,很心安理得。
果然,见到他的这个动作,皇甫砚真的脸色即刻冷下了三分,就连十米开外的守卫,似乎都能感受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时不时投来探寻的视线。
门缝后,皇甫胤桦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艾玛,大儿子终于也……扑街了!
“长安,我们走。”
抓着皇甫长安的手,被皇甫砚真这么一寻衅,皇甫无桀一时间也顾不上来找父皇办的正事,拉着皇甫长安往外走,明明院子里有两个门,明明另一个门比较近,他却偏要从皇甫砚真身侧擦过。
皇甫砚真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在皇甫长安擦肩的刹那,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长安,你昨晚上答应过我,待会儿陪我去藏书阁的。”
三个人,笔直地站成一条线。
长廊外,寒风猎猎。
皇甫胤桦的心脏猛的一缩,完了完了,要打起来了……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目光或光明正大的,或偷偷摸摸地,都聚焦了过来,不同的人脸上有不同的神色,但心底下,却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那就是。
太子殿下,神马时候变得这么抢手啦?!
“啊哈,这么热闹啊!大皇兄,二皇兄……还有七弟,大家都在啊!”
皇甫凤麟略显惊讶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一时间,三人齐齐扭头看向他,除了皇甫长安投去求救的视线外,其余两人……绝对算不上友善!
皇甫胤桦抬手捂住眼睛,心想……又来一个添乱的,这下可真的乱套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36、三个皇兄一台戏
看着皇甫无桀和皇甫砚真一人拉着皇甫长安的一只手,杵在走廊上冷冷对峙着,皇甫凤麟扇了扇他那浓密而微卷的睫毛,就算没听到他们之前说的话,大概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
说起来,在秋猎去围场的时候,这两个人的情况就不太对头。
不过,在皇甫凤麟的印象里,大皇兄对长安的态度还是比较正常的,哪怕有时候长安贱兮兮地凑过去,都会被他推开,反而是二皇兄……简直在距离他百米以内,都能感觉到他对长安强烈的占有欲,还有那股子连一只蚊子都不放过的杀气!
可是看这眼前的情形,就连一向隐忍的大皇兄都摆出了应战的姿态,分毫不让地跟皇甫砚真抗衡。
原因只可能有两个,要么就是皇甫砚真欺人太甚……这个他深有体会!要么,就是大皇兄对长安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又或者,两者皆有?
挑起眉梢,染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皇甫凤麟跨前几步,走到了皇甫长安面前,谁也不帮……
劝架神马的,他一点也不会。
但要让七弟脱身,方法有的是,比如——
“四皇兄,你要干什么……”
瞅见他眼底那抹不怀好意的笑,皇甫长安心头的小鼓咚咚直捶,有一个非常不祥的预感……果然这个家伙一万个靠不住,找他求救简直是自寻死路!
皇甫凤麟的动作极快,赶在皇甫砚真和皇甫无桀反应过来之前,劈手就捏住了皇甫长安下巴,尔后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是在两道火一样的,两道冰一样的目光下……吻上了皇甫长安双唇!
“唔……!”
皇甫长安蓦地睁大眼睛,对上皇甫凤麟那双唯恐天下不乱,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的眸子,顿时有种被坑了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赶脚!
泥煤啊!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有木有!
皇甫凤麟你丫特么就是找shi,也不要拉着劳资陪葬啊!
下一秒,两道劲风齐刷刷在皇甫长安的两次划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劈向了皇甫凤麟的肩头。
皇甫凤麟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即刻松开手急急后退了几步,他可不想被拍成肉饼。
被当着面如此挑衅,皇甫无桀两人哪里能轻易放过他,二话不说就松开长安跨步上前,动作竟是出奇的一致,连出手都是同样的动作,而且还是齐齐地往皇甫凤麟的俊脸上招呼,下手不可谓不狠毒,不阴险……皇甫长安愣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默默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样的心狠手辣阴险腹黑狡诈无情……绝逼是亲兄弟呀!
好了,父皇你可以放心了,不用去验dna……虽然你被戴了很多绿帽子,但这几个儿子,绝对是你亲生的没错!
惊悚地看着三位皇子打成一团,从长廊这头打到长廊那头,从长廊里打到长廊外,又从地上打到了屋顶,再从屋顶打到了树梢……明明一开始还是二打一的,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混战,再后来四皇子哎呀一定被拍了下来,就变成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对一单挑!
那架势,险些没把整个院子给拆了。
众人直接看傻了眼,风中凌乱,全身石化,只有眼珠子会动,哪里还顾得上去劝架……
一转眼的功夫,被拍下来的四皇子大概觉得丢脸,起身拍了拍屁股,又气冲冲地加入到了混战之中,只是没过多久,就又被拍了下来……如此往复多次,看得皇甫胤桦满脸的老泪纵横。
“都给孤王住手!你们是要造反了不成?!”
一声狮吼,气壮山河!
三人这才意识到这里是父皇的书房,不禁齐齐顿住了身形,相互冷哼了一声,才收回手速度奔到了皇甫胤桦面前。
在他跟前,皇甫长安已经妥妥地跪稳了,弓着身子耷拉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皇甫凤麟这个白痴!
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话——要是皇兄靠得住,尼玛种猪都会怀孕了!
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四个儿子,皇甫胤桦简直活森森地都要给气笑了!
亏得在这个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心腹,要不然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特么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背着他争风吃醋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动手?
一个个胆儿肥的,到底是谁给惯出来的?
来回在四人身上扫了一眼,皇甫胤桦半眯着眸子,又抬眸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这次倒是没有人敢再抬起头来看好戏,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陛下只要您一句话,小的就立刻自戳双目”的表情!
恼火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自然还是落在了罪魁祸首身上。
感觉到那种被人盯着的胁迫感,皇甫长安鼻子一酸,脸上顿时挂了两条宽面眼泪,不等皇甫胤桦开口,就哭着嗓子认罪。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要罚就罚儿臣吧!”
“罚你?!”皇甫胤桦冷笑一声,“能罚你什么?罚你把自己卸成三块分给他们吗?”
“要是这样能让您消气……那您就切呗……”
皇甫长安特别的委曲求全,不管怎么说,她糟蹋了皇帝老爹的三个儿子是事实,纵然这事儿是皇甫老爹授意在先,纵容在后……但毕竟,这种事儿,不管摊谁身上都受不了。
皇甫老爹这反应已经是相当逆天了,要是哪家的小子敢勾搭她三个姑娘,她非得把丫给阉了不可!
听到皇甫长安这么说,皇甫胤桦更来气。
“你还敢顶嘴?!”
皇甫长安扁了扁嘴角,欲哭无泪。
“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父皇您说……该怎么办?”
“哼!”皇甫胤桦瞪了她一眼,见她毫无悔意,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尽管口口声声认错,却没有半分自责的神态,不由得胸闷心堵,“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回娘胎里!”
见皇甫胤桦是真的动怒了,跪在边上的三人不禁先后开了口。
“父皇,这件事不能怪七弟,是儿臣的错!”
“父皇,此事跟七弟无关,错在儿臣,请父皇责罚!”
“父皇,七弟年纪善幼,懵懂无知……是儿臣明知故犯。”
“你们给孤王闭嘴!”
皇甫胤桦厉声喝了一句,心下又是一阵难过,他这是在为他们痛心,他们倒好,一个个反过来都给皇甫长安这个小魔头说话,一点都不体谅他这个当父皇的苦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眼下他们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真是白养了这三只白眼狼!
院子里寒风凛冽,阳光铺洒在皇甫胤桦的身上,照不暖他那颗拔凉拔凉的心。
“长安,你随孤王进来!”
“儿臣也去!”不等皇甫长安出声,三人急急开口。
“好,”皇甫胤桦冷笑着瞥了三人一眼,却是出人意料地没有拒绝,“你们也进来。”
于是,四个儿子诚惶诚恐地跟着他们的老子进到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皇甫长安觉得……就算皇帝老爹现在放只狗来咬他们,她都不回觉得奇怪……
回过身,皇甫胤桦扬起手来,指了指一边的角落,道。
“你们三个,去那边跪着,面对着墙壁,谁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孤王就打断他的腿!”
“儿臣……遵命。”
从来没见到皇甫胤桦对他们这般疾言厉色,三人心知这回的祸事真的闯大了,多说无益,只能是火上浇油,便一一起身,朝皇甫长安投去了担心的两眼,颇有些地迟疑地走到了角落里,面对墙壁跪成了一排。
见他们如此,皇甫长安的一颗小心肝儿更是悬在了半空……
皇帝老爹虽然平时看着挺不务正业的,可要是真的狠下心来,上官老狐狸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眼下,对亲生儿子尚且如此……那么对她这个捡来的……
嘤嘤嘤,麻麻……窝要挂了!
一脸铁青地坐回到桌子后,皇甫胤桦抬手取了茶盏,凑到嘴边想喝口茶润润嗓子,然而被子里的茶水早就冷了,喝到嘴里很不是滋味。
见到皇甫胤桦蹙起眉头,皇甫长安立刻狗腿地跑上前,取了火炉子上温着的茶汤,倒了一杯热切切地递了过去。
“父皇,喝茶。”
皇甫胤桦接过杯子,却是没那么快消气,喝了两口茶水,就随手放在一边,支起一只手捏了捏生疼的太阳穴。
见状,皇甫长安又立刻跑上去大献殷勤:“父皇,儿臣帮你揉。”
感觉到太阳穴上传来舒缓的力道,皇甫胤桦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受用的神情,尔后又立刻严肃了神色,并不打算就此被皇甫长安收买!
他养她养到了这么大,何时见她这般孝顺过?!还不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
要不是他发这通脾气,这一个个儿子,不论是亲生的还是养的,恐怕都不怎么把他这个父皇看在眼里,更别提宫里头的那些规矩了!
皇甫长安年纪小,胡闹惯了便罢,可皇甫无桀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居然也跟着乱来?还有皇甫砚真,平时的冷静淡漠,一碰上皇甫长安就全见鬼了!
说到底,这个江山还是要交到他们手里的,可看看现在……他们这种样子,他真恨不得一个个都塞回去回炉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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