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马香车
话音未落,花语鹤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泥煤!呆不下去了!他这就走!
“哎哎!别走啊小花——!”皇甫长安赶紧叫住他,“你先回答本宫刚才的问题啊!那个白瑛说的藏宝图,是不是真的?还有那神马六城七剑……那七把剑都在谁那里?你知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七个人的消息搞到手?!”
花语鹤并没有停下脚步,只回头朝宫疏影瞄了一瞄,继而勾起嘴角对着皇甫长安轻轻一哂。
“有一把剑,不就在太子你的床上吗?”
闻言,皇甫长安即刻转头同宫疏影对了一眼,心跳顿时漏下了半拍……果然谷主大人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孔不入!他他他……是不是连她攻过几个男人都知道啊……嘤嘤嘤,好害羞!
临出门前,花语鹤又道。
“还有一把,如果本谷主没有猜错的话,也在这皇城里,而且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认识的人……至于其他五把,暂时还没有人问本谷主买过消息,所以本谷主现在还不知道,但要是你确定想找那个宝藏,到时候三七分,本谷主可以考虑帮你查到他们的下落。”
皇甫长安一喜,关心的是:“三七分?你三我七?!”
宫疏影微诧,更关注的则是:“……谁问你买了我的消息?”
花语鹤又是勾唇浅笑,一如既往的潇洒酷雅,一如既往的欠扁犯贱。
先是看向皇甫长安:“自然是我七你三。”
再是转向宫疏影:“关于买主的信息,按规矩是要保密的,除非……你出钱向本谷主买……”
对于花语鹤来说,在这个天底下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所以他不稀罕皇位,也不稀罕权势,只要有足够的钱……他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乖乖的送上门来,如此逍遥自在的生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他狮子大开口,皇甫长安不由大怒:“卧槽!你怎么不去抢钱庄?!我六你四,再多没有了!”
宫疏影微蹙眉头,却道:“你要多少钱?”
花语鹤老神在在,有恃无恐……他不一向不喜欢讨价还价,别人也知道风月谷的规矩,所以基本上都是一锤子买卖。但是皇甫长安比他还爱钱,要她让步几乎不太可能,所以他一开始才会把价位压得那么低,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还可以再多坑一点儿!
微挑眉梢看向宫疏影,花语鹤灰常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到了对方的身上。
“只要你说服太子,拿到宝藏以后五五分,本谷主就告诉你。”
未等话音落下,床上的两个人立刻又四目相对,只不过这一回没了先前的浓情蜜意,反而隐隐透露出几分……咳,火气来。
皇甫长安的表情是——
死样儿,你敢开口试试?!整整一成的银子啊,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好吗?!成天呆在家里吃软饭也就够了,居然还敢跟劳资提这样的要求?你要是吭一个字,本宫就把你挂到天香楼当头牌,卖肉收银子去!
宫疏影的表情则是——
钱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何况那什么破宝藏……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答应花谷主又如何,空少套白狼的事儿,完全不用考虑嘛!
瞅着那黏在一起腻歪了大半天的人起了争执,花语鹤又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所以啊……这个世界上,没有神马是钱办不到的!
等了大半天,花语鹤站得脚都麻了,不由开口催了一句:“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好!五五分就五五分!”
“不行啊,再打个折成不?”
话一出口,花语鹤微微有些愕然,因为前一句是皇甫长安说的,后一句才是宫疏影说的……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松口了?这不科学!
宫疏影也是一脸诧异,伸手摸了摸皇甫长安小心脏:“这儿不疼么?”
皇甫长安点点头:“简直……心!如!刀!割!”
宫疏影心头一暖,抱紧了她:“果然……你还是爱我的……”
皇甫长安推开他:“别自恋了,本宫之所以答应他……只不过是因为,本宫也好奇那个答案,想知道是谁花了这么大手笔想买你的消息而已……”
拿下巴蹭了蹭皇甫长安大胸肌,宫疏影笑得春光灿烂,狭长的眼尾几乎都斜到了鬓角里。
“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舍弃那些银子的,呵呵……不要害羞嘛,承认你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捏起他的下巴扭到了一边,皇甫长安淡淡一哂:“别再自欺欺人了,有意思吗?尊严呢?!”
花语鹤:“……”男宠的世界好难懂,太子的世界更难懂!
“所以,是谁问你买的消息?”
“这个嘛……自然要先等拿到宝藏之后才能说啊!”
这只阴险狡诈一毛不拔的死狐狸!皇甫长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卧槽!你这是在怀疑本宫的信誉?”
花语鹤还是一派从容优雅:“敢问太子殿下……您有信誉可言吗?!”
皇甫长安彻底怒了,一脚将宫疏影踹下了床!
“我操你大爷,本宫怎么没有信誉了?你到底说不说?!”
花语鹤淡淡扫了眼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某男宠,不禁心生怜悯,到底还是——
“不说。”
“吱呀——”“嘭!”
紧密的长廊里,顿而想起了一声迅疾的开门声,还有重物砸在门板上的巨响!
皇甫长安气得一连在床上跳了好几圈,才把火气逐渐压下去……艹艹艹!花语鹤你个魂淡,等到得那几把剑的消息,她一定要把他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吊在房梁上,亲手弹烂了他!
第二日,皇甫长安命人去问了那白瑛索要的东西之后,便回到了皇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矩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一进宫门,还没来得及回到东宫,就被人召去了皇帝老爹那儿。
政变之后,侯府一党与各州官员的惩处一经落实,整个朝政的官僚体系瞬间就空虚了不少,皇甫胤桦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这样的局面,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难怪上官老狐狸胆敢造反,他的势力之广,触手之多……简直叫人胆寒!故而这场政变即便没有掀起过大的杀伐,也足够皇甫胤桦忙得焦头烂额了。
所谓朝堂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宫乱的余波还没有完全平息,群臣便又有意无意地给皇甫胤桦施压,督促他尽早立后,以便稳固人心。
然而,上官皇后被刺死,丽妃又被三公主杀了……眼下后宫里面能够担当国母大任的,似乎就只有皇贵妃了。
可是皇甫长安很清楚,皇帝老爹为了平衡破军府和李府,是断然不会让皇贵妃登上后位的。
只是群臣催得紧了,皇甫胤桦不免一个头两个大,这才想着把皇甫长安叫去商量……若是能叫长安提早登基……哦呵呵,那么这些烦心事儿,就全部跟他木有关系了有没有?
虽然这种做法好像不太厚道,不过他先前就跟长安提了,叫她来年三月登基……眼下不过是提早了三个多月,也不算很过分嘛!
皇甫长安推开书房的门,迈步跨了进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被最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皇帝老爹如此“恶毒”地算计!
“父皇,您找儿臣?”
七皇“弟”,乖乖上榻 3、给太子殿下补补身子
光影一闪,皇甫胤桦闻声抬头,见到来人之后,未语先笑,那笑意……看得皇甫长安森森地打了一个寒战,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皇帝老爹虽然宠她,但也没少坑她好吗?!
而且他对她的好,全都是那种他自己以为的好……大概是当久了帝君,颐指气使惯了,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琢磨别人的心思,又或者根本就是心知肚明,但依然还是坑死人不偿命!
“长安,过来坐。”
皇甫胤桦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而是招招手满脸慈爱地把皇甫长安拉到了身边,牵着她的小手儿寒暄了好一阵。
知儿莫如父,皇甫长安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皇位,硬塞给她她也不见得会稀罕……说到底她和自己是一样的脾气,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个大靠山可以倚着,然后各种游手好闲,各种吃喝玩乐,她断她的袖,他找他的人,人森便就圆满了。
只可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们父子两人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当靠山,这也就意味着只有一个人可以不务正业。
哎……这种父子相残的局面,还真是叫人心如刀绞啊!
皇甫长安垂着眼皮,看着皇帝老爹握着自己的爪子一遍又一遍地爱一抚,他每摸一下,她的小心肝儿就颤一下,这叫什么?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实在受不了皇帝老爹那恶心巴拉的肉麻关怀,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勇气,开口问道:“父皇,你坦白说吧,你又想怎么坑儿臣了?”
“你这孩子……”皇甫胤桦笑盈盈地戳了戳她的脑门,轻斥道,“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坑’你?父皇对你多好,旁人看在眼里都要嫉妒疯了……偏你是个没心肝儿的,竟是一点也不体谅父皇的良苦用心!”
皇甫长安强忍住扶着墙壁呕吐的冲动,婶婶地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所以,父皇您的良苦用心……指的是什么?”
“咳!”被皇甫长安盯得有些发悚,皇甫胤桦微微侧开了脸,顿了一顿,终于鼓起了勇气,以一种向暗恋已经的男神告白的口吻,缓缓道,“长安,那个……择日不如撞日,这月底……你就登基了吧?”
“哐!”
皇甫长安腾的站了起来,撞翻了椅子,双眸中冷冽的视线一闪而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不!可!能!”
果然,她就知道,皇帝老爹突然间变得这么肉麻……肯定没好事儿!居然还这么不要脸,这么年纪轻轻就要撂担子下岗,太过分了!她才十五岁好吗?过了年也才十六岁,这是在压榨青少年的劳动力啊有没有?!《劳动法》学过没有?快去罚抄三百遍!
皇甫胤桦也知道这事儿颇有些强人所难,又见皇甫长安态度如此强硬,不免软下了口气,做可怜状:“那,你要怎么样才可能登基啊?只要父皇做得到,父皇都答应你!”
“哼!”皇甫长安一抬下巴,可傲娇地甩向了一边,“这事儿没的商量,要是父皇还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皇甫长安便迈开步子要走人。
见状,皇甫胤桦立刻恼了,“唰”的站了起来,厉声喝住她:“孤王心意已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得把这鸡给我蹬了!”
皇甫长安回眸,勾起眉梢淡淡一笑,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父皇你要是再逼儿臣……儿臣就离宫出走!”
今时不同往日,反正现在她有钱了,整个国库都掌管在她手里,皇帝老爹想要以权压人,她大可以卷铺盖走人……哦呵呵,金库在手天下我有,谁怕谁呀?!
“你——!”
皇甫胤桦面色一变,看着皇甫长安倨傲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不免又缓下了气势,挥挥手做哀怨状。
“走吧走吧……趁孤王反悔之前赶紧滚蛋,大不了孤王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心道,你本来就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
不过,皇帝老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有些奇特……皇甫长安本来就是那种“别人横,她更横,别人软,她更软”的性子,见皇帝老爹如此这般,不由得又有些心疼。
“嘛!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商量的,非要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您这不是没病找抽么?”
皇甫胤桦坐回到位置上,端了杯茶抿了一口,继而才道。
“你没上朝当然不知道,这几天朝堂上吵得跟赶集似的,孤王头都大了……侯府一党覆灭之后,朝中很多职位都空了出来,谁都想把自己家族里头的人往里边填,叽叽喳喳闹得不可开交……另一边,襄王和破军府趁机施压,想要孤王立皇贵妃为后,如今丽妃和皇后都不在了,安妃又因着芷菡的事去了佛堂,妆妃先前得过那样的‘病’,与后位也是无缘……算来算去,确然只有皇贵妃可以封后……”
皇甫长安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嗑着瓜子儿,听皇帝老爹说得沉重,即便非常不负责任地丢出了一句话。
“那就立皇贵妃为后呗!这不没的挑了嘛?多好,不用做选择题,省事儿!”
“噗——”
皇甫胤桦一口水才喝到嘴里,立刻就喷了粗来,瞪着皇甫长安的目光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皇贵妃是破军府的人……要是立她为后,容王和李府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这有什么……”皇甫长安抬了抬眼皮,还是没当回事儿,“大不了再去李府挑个皇妃呗?”
“哼,你说得容易!”这个主意皇甫胤桦也不是没想过,只可惜……“现在李府没成家的小姐都跟你差不多大,孤王一把年纪了,还去糟蹋小姑娘……别说李家的人心里不痛快,孤王也没那个心思。”
名门世族,尤其是像李府这种的权贵,如今都瞅着把女儿嫁给各位皇子,要是他纳给纳进了后宫……倒不是说不可以,但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而且他现在对女人的兴趣也不大,弄个后宫就是为了充门面,且女人一多是非就多,烦人得很。
虽说这都过去了十几年,然而没有找到莲弟的下落,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瞧着皇帝老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皇甫长安多少有点儿理解他心里头的想法,抿着嘴巴沉默了一阵,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声。
“嘿……儿臣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父皇你答应不答应?”
皇甫胤桦眼下是黔驴技穷,哪怕不相信皇甫长安的狗头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却也还是抬起眼皮答应了一声。
“说来听听?”
开谈正事儿,皇甫长安不禁收敛了神态,扬手理了理衣服,拍掉了衣襟上的瓜子壳儿,微眯着眼睛凑上前去,笑得特别正经!
“依儿臣看,父皇您干脆就立了贵妃娘娘为皇后……至于那李府的小姐,您不想娶,儿臣可以娶啊!”
听了这话,皇甫长安原本以为皇帝老爹会一拍大腿,然后喜出望外地说……“对啊!孤王怎么没想到!长安你真是孤王的贴心小棉袄啊!么么哒!”……这样。
只可惜现实和理想到底还是有差距的,皇甫老爹不仅没有喜出望外,还特别担心地投来惊悚一瞥,小心翼翼地反问她。
“那啥……长安啊,你该不会是男人当久了,改了口味儿喜欢女人了吧?!”
断袖都有,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啊……皇甫胤桦越想越可疑,越想越心惊,特别是听说了太子爷和太子妃相处得特别和谐的消息之后,他就更加地心痛了起来……嘤嘤嘤!要真是这样的话,他那几个宝贝儿子,下半辈子该怎么活啊!
“……!”皇甫长安强忍住喷他一脸狗血的冲动,义正言辞道,“不,儿臣的意思是,娶李青驰当太子侧妃!”
药药切克闹!终于说粗口了!好紧张!
虽然当初为了诱骗李青驰,她想也没想就在他面前夸下了海口,可说完就觉得棘手了……这种事儿先别说朝臣会不会炮轰她,就连父皇这一关,还有皇兄们那几关,能不能闯过去都是问题好吗?!
父皇再是宠她,到底是皇兄们的亲爹,定然是心疼那几个儿子的!
宫疏影来得早,父皇和三个皇兄就是看不惯他,也不好把他赶走,可是李青驰不一样哇……
宫疏影他再怎么滴那也是个男宠有没有!
几位皇兄别说是名分,就连正大光明地跟她手牵手都要给人说三道四,就差上奏折给皇帝老爹了有没有!
李青驰这一进宫,就捞了个侧妃当,别说是皇兄们,就连她都觉得……艾玛太便宜这小子了有没有!
他凭啥啊凭啥啊?!
一个破了她天下第一总攻禁忌的家伙,居然还能讨到这样好的待遇,啧……这事儿怎么越想越不对路子了?可是话都已经说粗口了,覆水难收了啊有没有!
不管了,就先这么着吧!既能解决父皇的燃眉之急,又能兑现同李青驰的诺言,似乎也没理由推脱嘛!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等李青驰进了宫,就关门放皇兄……让他们自个儿内斗去,她就搬个小板凳儿在一边看着,打是亲骂是爱嘛,多干几架感情就粗来了!
这厢,皇甫长安的一个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那厢,皇甫胤桦闻言只觉得心头一个咯噔,暂时还没想到儿子们的“性”福问题,最先跃上脑子的第一个反应是——
“长安你胆儿可够肥的哈!原先孤王还只当你是说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打了这样的主意……那个啥,李青驰你也敢下手,那可是李府的独苗苗!你要真把他给弄进东宫里头,孤王怕只怕……李老爷子和李震找你拼命啊!”
“嘿,这个就不用父皇你担心了……”
瞅着皇帝老爹捉急的模样,皇甫长安不曾想他率先考虑的竟是这一层,不由得心头大暖,皇帝老爹果然是最关心她的,简直就是真爱啊有没有!
“这事儿儿臣已经同李将军商量过一回了,而且李将军他……也同意了。”
“哈?!”皇甫胤桦眼珠子一转,险些掉下来,尔后拧着眉头满脸狐疑,“你骗谁呢,孤王不相信!除非,除非……”
一想到是那个可能,皇甫胤桦的脸色又是一变,尔后用压低了几分的声调问道。
“李震他知道了?!”
皇甫长安弱弱地耷拉下眼皮,弱弱地点了点头,颇有种闯了祸犯了错的内疚感……那么大的一个秘密被捅了出去,她应该早些跟皇帝老爹讲的,只是那时候气昏了头就给忘了,后来又赶着收拾大奸臣,就一直没得到机会说。
“他、他怎么会知道?你告诉他的?!”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皇甫胤桦反而镇定了下来,脑子里转来转去,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才能……杀人灭口了!
“都是儿臣不好,是儿臣大意了!”
瞅着皇帝老爹那一脸的凝重,皇甫长安就知道坏事儿了,立刻先态度诚恳地认了错,继而才把李震是如何发现她是女儿身的来龙去脉,经过一番恰到好处的“修饰”,小心翼翼地讲给了皇帝老爹听。
待她说完,皇甫胤桦是久久的一真沉默,沉默得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七上八下的,就怕皇甫长安一扬手把她拍到墙壁上去!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皇甫胤桦才理顺了脑子里的思路,抬眸瞟了眼皇甫长安,眼眸里却是染上了几分笑意,不仅没有斥责她的粗心大意和私生活不检点,反而抬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赞扬道。
“做得好!就这么办!”
“呃……”这下,轮到皇甫长安受宠若惊了,“父皇,你不生气吗?”
“孤王为什么要生气?”
这时候的皇甫胤桦完全没有考虑到皇甫长安担心的那几点,反而看着皇甫长安越来越觉着顺眼!
“你做得很好,很好……这样一来,李府算是给稳住了!你还记得当初父皇为什么一定要让李青驰给你做侍卫么?可不就是为了让他多跟你亲近亲近,他可是李震和李老爷子的心头宝儿,如今你把他给吃得死死的,就等于是把李府吃得死死的,哈哈哈……孤王高兴还来不及呢!”
皇甫长安满脸黑线,所以……原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吗?!
不,现在的皇帝老爹先是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头疼,后来又被喜悦冲昏了脑袋,想必是还没有考虑到那一点!为了避免等他脑子清醒之后,半路变卦,皇甫长安觉得……她还是很有必要在这种时候提醒丫一句的!
“可是……倘若儿臣当真纳了李青驰当侧妃,三位皇兄那边,又该如何交待?”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说,皇甫胤桦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总算意识到了这个事件的复杂性。
“对哦,他们该怎么办?”
皇甫长安眼角一抽,你问我我问谁去?
皇甫胤桦眯了眯眼睛,似乎也觉得为难:“当初你娶破军府三小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太乐意了,这回娶的还是个男人……哈哈,依孤王看啊,你那东宫怕是要热闹上一阵子了!”
皇甫长安……瞬间石化了!
所以!皇帝老爹你这是幸灾乐祸的节奏吗?!而且!就算你觉得有趣……那也不用当着本宫的面笑得这么大声,表现得这么高兴吧?!劳资特么好想把你浸猪笼有没有?!
甩了甩手,皇甫长安终于领悟到了一个人森的真谛……这个世界上,绝逼没有爹是亲的!尤其是皇帝这种生物,卖起儿子来,那叫一个顺手!坑起儿子来,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后来,事实证明,对于给太子殿下纳太子侧妃的这件事,皇甫胤桦比皇甫长安还要积极一万倍!
在皇甫长安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甚至来没有给几位皇兄来一点暗示的时候,皇帝老爹就已经……“路见不平一声吼呀,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具体过程据说是酱紫的。
虽然说太子是个断袖的事实已经深入人心,普遍为世人所接受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心存幻想,企图能把她掰直……这其中,把女儿推入火坑的破军府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所以,要把李青驰纳为太子侧妃,即便是过了李府那头最难的一关,对于朝中的许多大臣而言,依然是相当不可理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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