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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马香车
闻言,花语鹤云淡风轻的一笑。
就在皇甫长安以为多少有些转机的时候,那货却扬起眉梢投来了一个“本谷主觉得,你听了以后会更绝望的”……的眼神!
皇甫长安心头微动,再次腾起了不祥的预感。
耳边,是花谷主那贱贱的声音。
“你知道火麒麟吗?”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和宫疏影皆是双双变了脸色,颇有些惊异地对望了一眼,一边对谷主大人的无所不知深感震惊,一边又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缠在了身上,如芒在背。
火麒麟,魔宫圣物,但凡跟魔宫扯上了关系,果真是叫人束手无策,哪怕是纵横沙场的破军府也无能为力!
懒洋洋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瞧着他们那样的反应,花语鹤就知道他们听说过火麒麟的事儿,便就省略了介绍,转而吐出了一句更叫人好奇的问话来。
“那你们知道,火麒麟现在……在谁的身上吗?”
“在谁身上?”
抢先问出口的却不是拥有水麒麟的皇甫长安,而是猛然收紧了手臂险些把她的小蛮腰勒断的宫疏影,因为火麒麟一旦被人服入了体内,若是得不到掌控,很有可能会反噬……而反噬的严重后果之一,就是会发狂一般寻找水麒麟的下落……并且,更严重的是!还会强迫对方与之交合!
尼玛!真是操蛋的人森!这么一来,皇甫长安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这一层内幕,宫疏影为了不让皇甫长安担心,并没有跟她坦言。
而花语鹤对魔宫的内幕了解得也并不多,甚至不知道皇甫长安体内藏有水麒麟,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消息……咳咳,其实全是因为在辣个,很多年以前啊,破军府曾经花了重金问他买过介个消息。
只可惜,到头来还是水中望月,镜里观花,破军府就算得到了最终的答案……他们也没有能耐去拿到火麒麟,甚至连拥有火麒麟的男人,都没有办法见上一面。
因为,吞服了火麒麟的那个人,就是——
“魔宫宫主。”
听着从花语鹤潋滟生香的那两片薄唇中吐出来的四个音节,坐在暖房里的两个人,却在刹那间……如坠冰窖!
皇甫长安之所以如坠冰窖是因为……好绝望啊好绝望啊!
居然是魔宫的宫主大人?!泥煤啊!原来花语鹤方才真的不是在鄙视她,而是这样子的答案,本来就比得不到答案更让人无望好吗!
要是不知道火麒麟的下落,或许还能抱着一丁点儿的希冀。
可现在火麒麟落到了魔宫宫主的手里,哦呵呵……趁早死心吧!做梦都别想了!那个大魔王跟她根本不是活在一个次元的有没有!
宫疏影攥紧了五指,妩媚的眉眼骤然变得冷峻。枉他自负剑术超绝,可若对方是那个男人……他也没有绝胜的把握。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将二人那种如同从天堂坠入深渊般的神态尽收眼底,谷主大人表示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对,要的就是惊吓!
不过,拿不到破云鸣钰的那把剑,他也觉得很苦恼啊……毕竟那宝藏有一半是他的。
理了理垂落肩头的长发,花语鹤换了个姿势,支起手臂撑着脑袋,横卧在软榻上,软声解释破云鸣钰的病症。
“一般人若是腿部受到了重创,大多都是下肢麻痹没有感觉,或者是无法自行控制腿的动作,然而破云三少爷的情况却很不一样。他有感觉,也可以自由运动,只是稍微使力就会产生剧痛,走几步甚至还会痛晕过去……这种情况极其罕见,本谷主命人查探多时,才找到一种比较可靠的说法。”
皇甫长安在现代也算是个名医,疑难杂症见过不少,听花语鹤这么一说,不免又重燃了几分盼头,想着或许可以借助她在现代所学的医疗技术,治好鸣钰大美人儿的腿疾?
“什么说法?破云鸣钰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当初只听说他是因为坠马才摔断腿的,然而眼下看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儿。
花语鹤抬眸,瞧见了皇甫长安眸子里的那几粒火星子,不由勾起嘴角笑得更深了三分,凤眸之中盛满了狭谑,觉得……在无聊的时候啊,如此颠来倒去地玩弄这个自负狂妄的太子爷,似乎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有一种很冷僻的病症,跟破云三少爷的腿疾极其相似,也就是说破云三少爷并不是摔坏了腿,而是在他的双腿受伤时,被一种名为‘白丝冰蚕’的寄生虫所附着。”
“白丝冰蚕?那是神马?!”
皇甫长安眸子里的火星子顿然灭掉了一半!
尼玛啊!这已经跟巫蛊之术挂钩了有没有?!完全超脱了医学的范畴啊魂淡!操你大爷……太特么欺负人了!
花语鹤还是笑,眼神轻润,面如冠玉。
“古籍上有记载,白丝冰蚕性懒喜静,稍微有点儿刺激就会暴乱噬咬,虽然繁殖较为缓慢,但随着时日的延长,数量会越来越多……依照破云三少爷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还能撑个三五年,不然那双腿是留不得了,否则……”
“否则什么?!”
“呵……性命堪忧。”
噼里啪啦……皇甫长安眸子里火星子骤热被浇了个通透,一颗也烧不起来了!
花语鹤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在白丝冰蚕大量繁殖之前拿不到火麒麟的话,她那俊美无俦温柔可人俏若白梨的娇柔小雏菊……为了保住性命,就不得不面临被截肢的惨痛抉择?!
次奥!好心疼啊有没有!
那双又白又嫩又直的大长腿要是就这么给割了……嘤嘤嘤,得是有多暴殄天物啊!
抬眸瞧见花语鹤眉眼处的淡漠,皇甫长安灰常不爽地回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那么悲惨残酷的事情,这货却还能用如此轻快的口吻说出来,简直没人性啊有没有!丫就算真的不关心人家的死活,好歹装个样子默哀三秒钟不行吗?!
“难道除了火麒麟,就没有别的办法把那变态的虫子弄死吗?!”
“没有。”花语鹤毫不心慈手软地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白丝冰蚕寄居在血管内,饮血而生,要是想毒死它们……估计等人死透了,它们还能活上十天半个月。”
“……”好蛇精病的虫子!“那你怎么知道火麒麟可以治好破云鸣钰的腿疾?”
“其实真正可以治好破云三少爷腿疾的,并不是火麒麟,而是魔宫宫主的血。”
而要在魔宫宫主身上取血……赫赫赫,就算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到魔宫宫主的血就可以了?”
皇甫长安却是个不怕死的,而且……她的乖儿子可不就在魔宫里呆着?
还是魔宫少主有木有?!想必见到魔宫宫主的机会比较多,虽然说他现在完全把她这个爹爹忘掉了,泪奔……但好歹她在大安寺的时候救过丫一命,凭着这个人情,问他讨点儿“血”……应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还没等皇甫长安寻思完,花语鹤再次给了她致命一击!
“坦白来说本谷主真的很好奇……像太子殿下你这么天真的人,到底是怎么在皇宫里活到现在的?”
皇甫长安怒目而视:“艹!你什么意思?!”
花语鹤轻轻一叹,表示对太子爷的智商婶婶地感到担忧。
“像白丝冰蚕这么挑剔的虫子,对食物的要求定然是很高的,冻结的死血怎么可能挑起它们的兴趣?想要引出它们,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要有更香甜美味的血,去诱惑它们。所以,眼下就只有魔宫宫主用身上经过火麒麟长年酝染的活血,才能把它们引诱出来。”
听到这里,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丝稻草,在苟延残喘地挣扎!
“艾玛……一定要是火麒麟吗?据本宫所知,魔宫的圣物除了火麒麟之外,不是还有水麒麟吗?凭啥水麒麟就不行了?”
温润的目光像是月华般投射在皇甫长安的小脸上,将她脸上的神情和眸子里闪烁的微光尽收眼底,尔后,像是联想到了一件值得玩味的事儿,俊秀的眉峰随之轻轻抬起,花语鹤目若秋月,眼角灿烂如山花。
“怎么,难不成你有水麒麟?”
“本宫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只不过这水麒麟和火麒麟照理说是不会在同一人身上的,眼下要拿到火麒麟又比登天还难,所以本宫才想着……水麒麟若是派得上用场,会不会要好找一些?”
皇甫长安自然不会承认水麒麟就在自己体内,这一毛不拔的谷主大人虽然现在是跟她坐在一条船上,但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好吗……想从她嘴里套话,别说是门,就连狗洞都木有!哼!
花语鹤其实也是随便一问,然而他洞察力惊人,听着皇甫长安这样说,即便没有在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却还是能察觉到她隐瞒了自己什么。
垂下眼眸,花语鹤搭着手腕落在扶手上,修长的五指漂亮而干净,那莹润的质地看着比女人还要柔韧,圆滑的指尖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细致的修剪,露出来的指甲片只有短短的一截,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观手知其人,就这么一双手,便能看出它的主人,生活得有多么的富贵淫逸。
此刻,那只漂亮的手勾出了两根指头,敲在红木扶手上,一下,一下……像是在考虑什么。
沉吟了一阵,用皇甫长安的话来说,就是等得菊口花都谢了,那个尊贵无比又慵懒得像是树袋熊附体的谷主大人,才缓缓开了口。
“水麒麟和火麒麟乃同源而生,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听了这话,皇甫长安眼睛大亮。
“真的?!”
对上她眸中那抹异样的光彩,花语鹤忽然扬起眉梢笑了起来,而且还是笑得很大声的那种!
“哈哈!你真好骗。”
霎时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皇甫长安终于忍不住跳下了椅子,抡起拳头就要去揍那个万贱齐发的男人!
操他爷爷的!这件事情很严肃好吗?!
三番四次故意不把话说完整,变着法子打击她不说,还敢耍她?!
看来丫真的是匊花痒了!
“长安,长安!别鸡冻……别鸡冻……不要跟那个贱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宫疏影红衣轻扬,立刻追上去环住她的肩膀,拉着她!
经过了这么多次艰苦抗战,只要不是眼睛长在匊花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爷她……不是谷主大人的对手!至少嘴皮子上斗不过人家!
谷主大人毕竟从事的就是买卖消息的行业,而且还是个中翘楚,套话神马的自然最在行,应付这种人就该沉默是金装哑巴,不然越说越漏口风……
不过,眼下既然已经被谷主大人瞧见了狐狸尾巴……宫疏影有一个疑惑憋在胸口,却是忍不住想要跟他求证。
“既然水麒麟和火麒麟是本命一体,那么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相互感应?或者说……拥有火麒麟的人会对水麒麟有特别的占有欲吗?!”
“据本谷主得到的消息来看,两者虽是同宗之物,但只要麒麟石中的精魂不被牵引出来,就不会有相互间的感应……”
发现了皇甫长安身上的秘密之后,花语鹤自然就明白了宫疏影担心的是什么,然而……谷主大人显然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性子,在瞧见宫疏影的面色稍有缓解之后,又淡笑着追加了一句。
“所以……魔宫宫主对水麒麟应该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会对……‘双修’比较热衷。”
话音未落,宫疏影的脸色即时就变得……很难看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皇甫长安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一个男人过!
可偏偏花语鹤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她把丫装进麻袋里吊起来揍一顿就能扭曲现实的……如今破云鸣钰的那把剑还没想到好法子去交换,倒是听闻了他腿疾快要重伤不治的噩耗,皇甫长安的心情随之沉痛了几分……看着那明媚的阳光照在雪地上,都觉得刺目得像要流眼泪。
可怜的娇柔小雏菊,哎……那双大长腿,该怎么办才好啊!
临出门前,皇甫长安又问了其余五把剑的情况,花语鹤是个喜欢卖弄关子的,再加上他觉得太子殿下的智商有些捉急,就没有浪费唇舌详细解说,只给出了让人大姨妈逆流的四个字——“都不好拿”。
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她不满足,她不信胡!
出师不利,皇甫长安对宝藏熊熊燃起的满腔热火,在花语鹤接连着泼了好几盆冷水之后熄灭了不少,不得已之下只能从长计议。
而意外了解到了鸣钰大美人儿腿疾的内幕之后,太子爷对这朵娇弱小雏菊的怜爱之心更重了几分,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便就寻了个借口去破军府找他。
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直到花语鹤那么说了以后,皇甫长安回想起来才隐约发现了一些痕迹。
比起第一次在那个种满了曼珠沙华的院子里见到的美少年,最近一次见到他时,破云鸣钰的身子好像是差了不少,只不过那时候她没在意,只当他是染上了风寒。
却没想到,上天竟然对他这么残忍……啊啊啊!老天真是眼睛长在匊花里了!为什么不让那种虫子长在花语鹤那个贱人身上?!
行至破军府,下了马车,皇甫长安抬头看了眼那巍峨雄伟的门楼,光是从那气派浩然的大门就能闻到破云军严苛威武的味道。
行兵打仗,深宅内斗……到了这个地儿,皇甫长安第一次觉得,没有生在破军府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投胎到破云家族的男孩纸,上辈子八成都是折翼的天shi!
摊上一个不近人情的军国主义酷厉老爹也就罢了,还要面对来自家族的各种威胁,就是因为比较讨破云老爷子的欢心,鸣钰大美人儿就被某些用心险恶的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还用白丝冰蚕那么变态的虫子加害于他!
皇甫长安很难想象,当初破云鸣钰伤了双腿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七八岁的年纪……那么一个咪咪小的一个娃儿,到底是凭借什么样的心智才能坚持到现在的?
不仅身残志坚地活了下来,甚而还在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残酷战场上,创造了一代军魂的传奇……本来皇甫长安自认为她已经很牛叉了,可是比起鸣钰大美人儿,她的那些“丰功伟绩”,似乎都拿不上台面了啊!
虽然每次见到鸣钰大美人儿的时候,那厮都是一脸温柔如水的笑意,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货的性格之所以扭曲成那样,十有**便是同他的腿疾有关。
就算他什么都没有说,她也能看出来,那个温雅如莲的少年……其实很想像正常人那样跳跃,奔跑,策马驰骋……
毕竟,不管他多么的聪睿沉定,多么的英明机智,不管他带过多少次兵,打赢过多少次战役……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可是对寻常人来说最简单不过的一种技能,于他而言却是梦寐以求的奢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见皇甫长安目光涣散地对着大门前的一座石狮子发呆,出门迎接的管家不由得多唤了两声,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这座石狮子有什么问题吗?”
摸了摸鼻子,皇甫长安回过神来,目光聚焦的一刹那,险些吓了一跳。
“操……好凶!”
“……”镇宅的狮子不都长这样吗?!
跟着管家进了府,大概是因为她娶了破云雪嬛为太子妃的缘故,破云老爷子对她放心了许多,没有再像先前那样,防火防盗防色狼似的提防着她……只可惜,这种日子持续了没多久,在皇帝老爹下了诏令要把李青驰也弄进东宫时,破云老爷子瞅着她的眼神儿比以前就更犀利了!
这不,才走进院子没多久,破云老爷子就亲自迎了上来,拉着她又是喝茶又是下棋又是侃天侃地……试图把她的精力都消磨干净,才在皇甫长安几次三番的暗示之下,“陪”着她去了破云鸣钰的园子。
这一回,鸣钰大美人儿没有在沐浴,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看书。
皇甫长安走过窗口,斜着朝里望了一眼。
只一眼,就被夺走了呼吸。
莲如美人,美人如莲……如果水上白莲的精魂有朝一日能够幻化成人形的话,那么大概就是破云鸣钰这个样子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微顿步子,皇甫长安都有些不忍打扰他。
然而破云鸣钰却是敏锐非常,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从书卷中抬起眸来,见了是她,薄唇微抿,勾勒出一弧浅笑。
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不由自主地又漏掉了一拍。
如果说宫疏影是属于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类型,那么破云鸣钰的这一抬眸,这一浅笑……就是大雪初霁,百花齐妍,春江水暖柳叶柔。
“咳咳,咳咳咳……”
破云老爷子本是走在前头的,走了两步不见皇甫长安跟上来,不由回头去看……见到皇甫长安和自家的宝贝孙子“深情对望”的场景后,赶忙就假咳了两声,提醒皇甫长安不要太放肆!只要有他在,是绝对不会让她对破云鸣钰下毒手的!哼!
听到那几声很重的咳嗽声,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甫长安还是一脸关切的迎了上去,扶着破云老爷子的手腕,询问道。
“哎呀!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这几日气温变化大,惹您老染了风寒?都是本宫不好……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劳您大驾陪着本宫……要不,您老先回房歇着,本宫命人去宫里头请御医过来,帮您老把把脉,开些暖身子的方子?”
“太子殿下多虑了,老朽这把骨头硬得很,那些小毛病根本不在话下……”不过是咳了几声,就引来皇甫长安这么一番长篇大论,还妄图把他赶走?破云老爷子眯了眯眼睛,更加笃定皇甫长安来找破云鸣钰说事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方才只不过是呛了口水,才多咳了两下。”
皇甫长安瞧着破云老爷子那戒备森严的架势,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便也没戳破,只笑着松了手,应和着进了门。
屋子里,见到有客人来,破云鸣钰已然收掉了书卷,转着轮椅迎到了门口。
阳光照进来,正好打到了他的身上,反射出一层薄薄的微光,如同笼罩在自身散发出来的光晕之中,有种叫人炫目的即视感。
临着近了,皇甫长安再抬眼看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美人就是美人,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腻,几乎每次见着破云鸣钰,她的狗眼都会被美瞎一次!
因着坐在轮椅里,破云鸣钰的脑袋比她矮了些许,此刻正微仰着面庞看向她。
完美俊逸的面容上,一双澄澈的黑眸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细碎的长发覆盖在那片光洁的额头上,垂到了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身上是一如既往的素洁白衣,白衣之下……是皇甫长安见过不止一次的俊美身躯,细腻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温润如玉,就是连女人都比之不及。
秀净的脸颊上,在白光的映照下不见丝毫红晕,却是透着一丝丝病态的苍白,叫人看着不由收紧了小心肝儿。
然而便是精神不济,鸣钰大美人的身上也无时不刻不流露出尊贵淡雅的气息,看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打从进门起,皇甫长安的视线就没从破云鸣钰的脸上挪开,看得破云老爷子一阵心慌,恨不得走上前去把皇甫长安的面庞拧开!
破云鸣钰却是不以为意,退开几步将两人迎了进去。
“明天就是元月了,太子殿下不在宫里面享乐,怎么有空到破军府来?”
皇甫长安拉过椅子,挨着破云鸣钰坐下,破云老爷子见状,不声不响地拉着椅子挤了进来,硬是将两人分开了一些距离。
“本宫特地跑来破军府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对于破云老爷子颇显幼稚的举动,皇甫长安倒也不介意,只觉得这老头儿好玩,然后表示完全无法想象……他之前行兵策马的时候,到底是以怎样的形象指挥千军万马,立下汗马功劳的?!
破云鸣钰跟皇甫长安接触不多,只打过几次交道,原本他并不把这个太子放在心上,直到皇甫长安杀了破云鸣霄之后,他才开始另眼相看。
再后来,侯府一党被灭,旁人在忌惮太子爷的时候,对她的能力多少还是心存狐疑的,只觉得太子爷耍起狠来招惹不得,但对于整个局面的权谋……他们还是觉得,那是陛下设的圈套。
然……破云鸣钰却下意识觉得,这其中太子爷的手段也不可小觑!
是以这回皇甫长安来找他,必然不止是拉他闲聊那么简单。
微微扬起眼角,破云鸣钰笑得温和:“不知太子所为何事?”
“咳……”这下轮到皇甫长安假咳了,要真说有什么正事,她还找不到什么借口,可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提到腿疾,定然又会惹得这爷孙俩不快……稍稍沉吟了片刻,皇甫长安实事求是,却是回头转向破云老爷子,“此事事关重大,不知老将军能否回避下?”
破云老爷子闻言立刻虎目一瞪,明摆着不会妥协!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老朽的面说的?鸣钰知道的事,可没一件会瞒着老朽……太子殿下你直说便是,不用忌讳什么!”
听他态度坚决,皇甫长安就知道是赶他不走的,但又不想让藏宝图的人被太多人知道,想了想,便勾起嘴角笑道。
“本宫这趟专门赶来破军府,是为了问三少爷要一样东西,不知道三少爷肯不肯割爱?”
不管了……反正现在没主意,不如先探探口风,说不定鸣钰大美人儿心情一好,脑子一进水,就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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