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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若磐
顾婵抬起头来,蹙眉看着他,犹犹豫豫地问道:“王爷,你是人呐?”
即便云收雨散,韩拓的双手也未曾歇息,一刻不停地在她娇躯上游走。
此时闻言,倒是一顿,忍笑道:“嗯,不然呢?你以为我不是人?”
“潼林不是说,你重伤……”
话说到一半,顾婵突然明白过来。
他们合起来骗了她!
怒气像烈火一般喷涌而出。
之前的日子里有多伤心,现在便有多愤怒。
顾婵硬生生推开韩拓,从他腿上滑落下地。
“你走开,别碰我!”
她挥开韩拓缠过来的手臂,抓起榻上散落的衣服蔽体。
肯走的便不是韩拓,“璨璨,”他温柔地叫她的名字,试图把她抱住。
顾婵不停挣扎,口中叫喊起来,“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授受不亲,他们才做了不能更亲的事情。
韩拓笑道:“你是我的王妃……”
“现在已经不是了!”顾婵打断他,前一句宣泄了愤怒,后一句跟着便是道出心中的委屈,“你已经不要我了……”
这种事同她辩论不清楚,韩拓索性强硬的将人抱回腿上,依旧是那个跨坐的姿势,窄腰用力一挺……
“这样是不要你吗?”
“不要,现在我不要你了……”
顾婵哭着挣扎,可是她怎么会是韩拓的对手,最后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起伏……
结束时,韩拓将顾婵压在榻上,轻轻亲吻她额头伤口。
顾婵累得几乎睁不开眼,还不忘赌气偏开头去。
“我不要你了……”
她弱弱地重申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两人靠得太近,韩拓还是听得清楚,“不要我?那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在为谁守节?”
“那是我以为你死了……要是一早知道你骗我……”
顾婵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地说着,却想不出什么狠心地说辞来,他活着,他没事,她开心还来不及,那里还会真的与他分开。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顾婵幽幽地问道,“我以为……我差点……也死了。”
韩拓自是知道。
他与顾枫有秘密联络的方式,但为保万全,轻易不会使用。
没想到由此方式收到的第一封信却是在讲顾婵。
“璨璨,是我考虑得不周到,”韩拓轻声道,语气中有后悔也有愧疚,“我不应该让你伤心难过,也不应该瞒着你。璨璨,你听话,我想个办法让你离开慈恩寺,然后你乖乖地去福建好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去福建?”顾婵不是没有疑问的。
“岳父岳母,还有朝林夫妇都在那里,一旦有事,你们可以立刻登船远走。”
从一开始,韩拓便是这般打算。
假死,是为了让韩启和宁太后那边松懈下来。
将军队交给顾枫,与韩拓亲自控制并无区别。然而,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顾枫是唯一能信任的人,而是他是最容易取信于韩启和宁太后之人。
对顾婵隐瞒这一切,请求将顾婵从皇家玉牒除名,将她送去福建,都是希望不连累她,也不要连累顾家其他人。
若是事败,他们与他韩拓毫无关系,自不会被波及,顾枫呢,也另有脱身之法。
若是事成,自然要将顾婵接回身边。
只是,韩拓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顾婵对他感情太深,因而完全不能照着他的安排走下去。
可,越是这样,他越舍不得她有分毫危险。
“璨璨,好不好?”韩拓又问一次。
“会有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诈死?”顾婵警觉地反问道,她心里已有个隐隐约约地猜测,那件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悄然拉开序幕。
这一次,韩拓没再隐瞒,从孙润昌来夺兵权,到顾枫上京师假意对韩启投诚,以及之后种种,一一道来。
顾婵听了,久久没有做声。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他。
虽然事情与前世不尽相同,但她知道他最后一定会成功。
只是,不知那时他会如何对待韩启与宁太后呢?
她咬着唇,将这点疑问咽下去。
“我不去福建,好不好?”顾婵问道,这才是她现在最急需解决的事情。
她话音落后,韩拓久久未曾响应。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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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璨……”
终于,韩拓开了口。
顾婵却一把捂住他嘴,不让他说下去,生怕听到他的拒绝。
“求你了,王爷。”
韩拓拉开那微微颤抖着的小手,轻轻亲吻一下,问道:“不去福建,你想去哪儿?”
当然是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我想和王爷在一起。”顾婵咬着唇,忐忑不安地答,“王爷刚才说过,会想办法将我从慈恩寺带走,那个办法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对不对?既然是这样,那我去福建,还是跟着王爷在一起,都没有分别了。”
如此说来是没错,可是,韩拓总希望她能在尽量远离纷争的地方。
他叹息着躺在顾婵身后,从背后将她揽住,刚欲开口劝说,却见她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
“我想看着你,别让我看不到你。”
她依旧是侧躺着,手臂搭在韩拓腰间,微仰着头与他对视。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祈求与依恋,叫人不能不心软。
但事有轻重缓急,他是个男人,不能什么都听她的,而且,还有义务保障妻子绝对的安全。
“璨璨,别这样,”韩拓将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埋进怀里,看不到了,才能硬起心肠讲话,“我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陪着你照顾你。你去岳父岳母身边,我才能心无旁贷。”
所以,他是在怪自己这次擅自跑回京师给他添了麻烦?
“我不是……”顾婵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潼林说得那样真……我好害怕……我不想从今以后做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人……我也不想改嫁……”
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
那天被韩启逼迫时,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蠢透了,为什么要入宫,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可,说到底,顾婵不是韩启肚里的蛔虫,她怎么知道一个皇帝会对个新丧夫的寡妇有那种执念……
“璨璨,不哭,我们不改嫁,等我事成了,就接你回来,好不好?”韩拓一连声地哄着,“别哭了,哭得我心都乱了。”
若事不成呢?
顾婵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这种话她不敢问,最好连想都不要想,此次她已受够了,幸好只是一场虚惊。
“王爷,我保证不打扰你,只要你把我安置在一个离你近些的地方,你偶尔来看我一眼,让我知道你一切都好就行了。”
她一个劲儿的保证哀求,因为太紧张,小手不自觉地在韩拓胸前抓挠,不大会儿便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王爷不让我在你身边,那王爷有夫君的需要时谁来满足你……”
顾婵红着脸,说出羞死人的一句话,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已不可闻。
“还是王爷有别人满足……唔……”
这句没能说完,因为韩拓猛地低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他其实不大理解她的思路是怎么拐到吃飞醋上去的,不过,他知道如何有效制止这种情况。
顾婵觉得自己已经散了架,像一团棉花一样任由韩拓搓圆捏扁,最后只能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还未得到满意的答复,恐怕她早已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真的不给我添麻烦?都乖乖地听话?”韩拓问。
“嗯……”顾婵全身脱力,根本张不开嘴说话,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像小奶猫一样的呻.吟表示同意。
韩拓好笑地在她脸上捏了捏,“真的能那么乖?这次是谁完全不听话,一意孤行跑到京师来,嗯?逼得我不得不冒险亲自过来。”
“我不想你涉险。”顾婵勉强发出一点声音,话说完才发现前因后果不大对,又解释道,“明明是你和潼林骗我在先,如果我知道你没事,就不会这样了……”
她说的都是大实话,韩拓心里也清楚,若不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她怎么会因为宁太后不答应将她重列玉牒便寻死……
幸亏只是受了伤,并无性命之忧,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想留在你身边,想知道你的情况,真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很害怕……而且,我们是夫妻,我不想一个人躲得远远的……求求你了,王爷。”
顾婵越说越可怜,再不答应,韩拓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其实他只是决不能让她留在慈恩寺,只要他还想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便不能冒险将顾婵放在宁太后与韩启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你要真的听话才行,先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着我带你走,如果再出什么意外,我立刻送你去福建,再不能商量。”
心软得彻底,嘴上还要找回夫主的威严。
顾婵才不管那么多,只知道他终于答应了,强撑着的精神放松下来,嘴边噙着一抹甜丝丝的笑意进入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韩拓自然是不在身旁。
顾婵坐起来,发觉身体已被清理过,只是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红红紫紫的痕迹。
她红着脸抓起榻上摆放整齐的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既然韩拓嘱咐过,顾婵就安心地等。
这一等便等了一个月。
除夕夜里,因烟花火星落进柴房,引起慈恩寺大火,烧毁了三分之一的客房院落。
其中最严重的便是永昭侯家两姑侄所住之处。
正房全毁,幸好起火时顾景惠与寺中其他居室在大殿听方丈讲经,幸免于难。
但前靖王妃就没这般幸运。
那西厢烧得只剩半幅墙,因身体不适早早安歇的前靖王妃连同两个侍女被烧得如同焦炭,死状甚为可怜。
消息传回城中,宁太后下旨将前靖王妃风光厚葬。
然而,皇家的礼遇抚平不了失去亲人的伤痛。
永昭侯府里,顾枫安慰过蒋老太太,一路转回自己住的厢房里,倒一杯梅花酿,对着皎皎月色叹息道:“你们倒是双宿双栖去了,可怜我先去找死囚替身,现在还要给你们善后。”
*
顾婵被安置在宣州。
韩拓置办了一处住宅,位于城西金鱼巷,是个不起眼的两进小院。
顾婵住后院正房,红桦白桦住东厢,碧苓碧落住西厢,另有五名摆在明处的侍卫住前院,扮作门房、家丁与护院。
到达的那天,门房佝偻着背来开门,满头白发胡须,明明是个陌生的老人家,顾婵却觉得非常眼熟。
她一步三回头,直到转进垂花门时,看到那老人家抖着手撕开胡须,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原来是林修。
顾婵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被韩拓发现,转过头来瞪视林修道:“可是胶水黏得不舒服,怎地每次见到姑娘胡子都往下掉?”
之前买下院子,五名侍卫最先入住,后来红桦白桦从幽州过来的那天,林修也是这般表现,正巧当时韩拓在,便逮个正着,没想到今天又是这般。
若不是韩拓本就没打算隐瞒顾婵等人五个侍卫的身份,林修这般行为已经可以挨上一顿军棍处罚。
上元节,韩拓陪顾婵过完生日便离开,过十余日才返回。
之后也是这般,一个月里他最多留在家中十日,多数时间还是在外忙碌。
韩拓在家中时,不时带顾婵外出。
宣州位于大殷、瓦剌、鞑靼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
城虽小,却很繁华,茶馆、酒楼、绣庄、首饰店铺等等一样不少。
然而,韩拓不在家时,顾婵便没什么兴趣出门,每次都眼巴巴地一心盼韩拓回来。
她不出门,四个丫鬟自然也不出去。
于是,只有两个扮作家丁的侍卫,每日外出采买。
他们过得悠然自在,却不知这一院子人在旁人眼中渐渐成了异类。
无他,金鱼巷住得全是寻常百姓人家,通常一住几十年,甚至几代人都扎根于此,邻里间平日多有往来,各家各户彼此熟得不能再熟,根本没有半点秘密。
那荒置了多年的小院子有人买下整修,然后开始有人陆陆续续搬进来,最后是个俊俏后生带了个美貌小媳妇来。
整个过程,金鱼巷里所有人家都看着呢,对新邻居的好奇心也慢慢堆积起来。
按照他们心中的常理来说,接下来那个小媳妇就该挨家串门子打招呼,渐渐与大家熟络起来。
谁知道,人住进去之后,院门紧闭,别说串门子了,连出门都不出。
这可太出乎意料了。
老百姓们也懂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不过两个月,已经翻了几次新花样。
有说这是谁家养的外室,也有说是私奔所以不敢见人,还有人传小媳妇得了恶疾……
这些事顾婵当然不知道,那些侍卫们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仍旧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子。
隔膜是在三月十二那日被打破的。
吃过午饭,林修带着另外四个侍卫,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圈,便各归各位,准备歇晌。
大门突然响了起来。
他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老大爷,我住你们隔壁,夫家姓林,大家都叫我林大嫂,”妇人扬了扬手中提的藤篮,笑吟吟道,“我家弟妹今天一早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不,我挨家挨户派红鸡蛋呢,这篮子是你们家的。”
“谢谢,大……妹子。”林修差点说成大姐,话都到嘴边了才想起自己如今扮得是个老头子,硬生生改了口。
“嗳,邻里邻居的,不用客气。”林大嫂机灵得很,看林修伸手要关门,便往前一站,一脚跨在门槛里,这么一来,除非林修把她赶出去,不然就不能关门,“老大爷,你们家搬来也两三月了吧,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们家姓什么呢?”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唠嗑,林修再防人,也不好翻脸不答,于是道:“我也姓林,是这家的门房,我们主人姓韦。”
“原来是本家啊,”林大嫂特别会套近乎,立刻改了称呼,“林大叔,那你们主人是做什么营生的?怎地成日里不见人影?哎,我可不是瞎打听,之前你们搬进来的时候,我见过你们主人夫妇两个。哦,是小夫妻两吧?”
她得到林修一声肯定的答复,又喜滋滋道:“真是男的俊女的俏,那叫一个般配,我就想啊,到我们家侄子洗三的时候,请他们过来添个福,我们宣州有个老话,说洗三的时候添福的人是什么样,将来孩子就是什么样,呐,要事我家侄子将来长大了也能像你们主人夫妻两个这么俊,那就太好了。”
林修算侍卫里面比较通人情世故的一个,虽然不知道林大嫂说得习俗真假,但这种请求在邻居间实在是很平常,因而并未一口回绝,只道:“这样啊,那我帮你跟我们家主人提一提,看他们肯不肯答应吧。”
满满一篮子红鸡蛋,林修和几个侍卫哪里吃得光,自然是要上顾婵的餐桌。
正巧晚上时韩拓回来,少不得要问起鸡蛋的来处,得知林大嫂的邀请。
他本意是要拒绝的,不想顾婵多与这些人接触。
可是,顾婵却很好奇。
“二嫂嫂以前在信里说过,多和新生的婴孩接触,也能提高有孕的可能呢。”
这话一点依据都没有,韩拓实在好笑,可是话里面的意思他听懂了,“璨璨想快点有孩子?”
“嗯,我们都成亲两年了。”顾婵蹭在他怀里,娇声娇气道。
以前她不觉得什么,上次从顾枫口中得知噩耗后,顾婵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他们没有孩子,韩拓没了,他们之间的纽带便彻底断了。
所以,自从慈恩寺再见后,顾婵最着急的事情便是快点生个孩子。
可惜,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一起时韩拓没少耕耘,却总是不见开花结果,真真急死个人。
“不急的,璨璨还小呢,将来日子长得很。”
韩拓却不希望顾婵在这个时候怀孕生子。
这样一个简陋的小院子,伺候的人那么少,未来又不知会如何,随便一样拎出来,都让他觉得顾婵饱受委屈,越是心疼就越希望她少经点事儿。
“哪里小,都十七了。”顾婵喃喃道,“王爷,我会不会生不出来?”
她真的有点担心,上辈子两个人房.事也很频繁,可是也没怀过孩子,难不成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韩拓更是好笑,说起来是成婚两年,可其实他们聚少离多,怀不上也正常,他只好安慰道:“别瞎说了,萧鹤年给你把过脉,若身体有隐疾,他早发现了。”
顾婵眨眨眼,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可是,那都是我受伤生病的时候,又没有特地把这种脉?”
诊脉不是只分结果么,什么时候还有不同诊法了?
这不是魔障了吧?
韩拓没辙,为了让顾婵快点消停下来睡觉,只好同意后日带她一起去隔壁林家参加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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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参加邻居家的洗三,当然得准备添盆之物。
就顾婵从前参加过的,都是放金银器皿或玉饰之类,但她也知道那都是王公侯伯家中,这寻常百姓家里到底应是如何,却分毫没有头绪。
这会儿未曾与邻居家交往的弊端便显露出来了。
若是邻里间相熟,她可以直接去与同样被相邀的人家商量请教。
然而,说来说去,他们也只在今日知道隔壁一家姓林而已。
况且,礼是要送林家的,总不能敲开人家大门,直接问:“你们家娃娃的洗三礼添盆送什么合适?”
失礼不算,也叫人家没法子答,说贵了难免有嫌隙,说贱了又对不住自己家孩子。
第二天,韩拓照例带顾婵出门下馆子,顺路便在首饰铺里转了转。
他们已经尽量穿得朴素不显眼,但自幼养成的风度太难隐没,掌柜阅人无数,即便是生面孔,也能一眼看出谁是大客而谁穷酸,自是十二分殷勤地招呼起来。
顾婵并不缺首饰,边境小城制造的东西难免有些粗糙,她也不大能入眼,挑拣一阵并没什么合意的,后来便向掌柜问起自己心中的疑问来。
“掌柜大叔,我和夫君明日要参加友人家中的洗三礼,但是初到贵地,不知风俗,想问问看什么物件用作添盆比较合适?”
“这个嘛,随意点的金银锞子就行,讲究些的总要打造个锁片手镯之类的吉祥物。”
掌柜答话时也不忘招揽生意,毕竟金银锞子一般人家随身就有,打造出来的饰物才要经过他们店铺,“夫人所说的朋友住在何处?老夫家在宣州住了三代,只要夫人说个巷子名,老夫就能知道那家大概的境况,才好更仔细的推荐。”
韩拓便说了金鱼巷之名。
“那处住的都是小康人家,虽不算大富,却也有些家底的,用金银锞子可就失礼了。”掌柜一壁说,一壁从柜子里拣了几个如意锁片来,造型不一,用料都是银质。
最后韩拓做主挑了个银麒麟长命锁。
*
虽然林大嫂说得是同邀顾婵夫妇两个,但真到了那日登门,小夫妻两个还是得分开。
林家哥儿出生才三日,不适宜抱出房来,因此洗三礼是在产妇屋子里举行的。
林二嫂还在月中,外男当然是不能到进他房间,韩拓便被林大、林二兄弟两个拉到堂屋去喝酒谈天。
林家的院子和顾婵他们住的格局一样,都是两进,前院住了两个做杂事的婆子,还有三个家丁。后院东西厢分别住着林大、林二夫妇,堂屋原本是林老爹夫妇住着,后来老两口先后走了,便改为会客用饭之所。
顾婵跟着林大嫂进了东厢。
这会儿已经是三月中,天气早暖起来,但是为了照顾月子里的产妇,屋子里还是生着火盆,顾婵虽然穿得春衫,还是热出一身汗。
屋子里或站或坐,或老或少,一共十几个女子。
林大嫂一一向顾婵介绍过,有些是林家的亲戚,还有些是金鱼巷中与林家关系亲近的邻居。
“冯妹子,过来看看大郎。”林大嫂招呼着顾婵走到床前。
林二嫂二十出头,圆胖脸,看着十分憨厚实在,她头上裹着抹额,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半坐半卧在床上,旁躺着白白胖胖的婴孩儿。
才出生不几日的娃娃,身上红扑扑的颜色还没退尽,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男孩子火力壮,屋里又热,因此只穿了个红绫肚|兜,露出藕节似的胖乎乎的小手小脚。
“冯妹子生娃娃了吗?”林二嫂笑着问她。
顾婵摇头。
“那快抱抱,都说抱了新生儿会增加子女缘。”
顾婵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孩,因而有些犹豫,不过林二嫂已经主动把大郎塞进她怀里。
她笨手笨脚地接过来,在林大嫂和林二嫂的指导下,学会了正确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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