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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食妖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猫白袜子
“可不是么,那里能这样咯。”
“不过,也难怪咯,他房里不是来了个长得几好的少年仔吗?我看是白姑姑家这个舍不得他,不想蜕皮嘞。”
“哪又有什么办法咯……不过他也是蠢,要是真舍不得,在这里扯什么鳞片咯,找点去找人吸点精气撒,他房里那个少年仔正好没做大人的,搞点子他的人精涂在身上就就冒事了嘛。”
“说是这么说,还是治标不治本啵,这蜕皮肯定还是要蜕的咯,你说的那个真的是个走歪门的事,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弄人家的东西来涂身上,你怕人家愿意……”
“那说不定就是愿意的咯。那家伙露了原型怕是有蛮怕人,可是底下那东西好用啊…”
说完,两只老鼠愣了愣,竟然呼哧呼哧又猥琐的笑了起来。
阿蛇原本听得入神,这时候却忽然间像是被火燎了尾巴,砰一下掀了窗子。
他下意识便想伸手去拽那两只该死的老鼠,未曾想最后却是自己整个人脸朝下的往那边直直地倒了下去,胸口一下子砸在了窗沿,震掉了许多湿漉漉带着水珠儿的冰棱。
两只老鼠竖着尾巴跳起来,互看一眼,惨叫一声“妈呀”,四爪扒着地眼看就要逃。阿蛇顿时极了,也顾不上身上哪哪都疼,一门心思就要抓那老鼠——然后他就觉得自己身体仿佛自动动了起来,脖子一伸,嘴里吐出一道长长的舌头,四根尖牙嗤地一下便冒出了牙床,直接飙了一道银亮的液体出去落在老鼠身上。
其中一只老鼠被那液体劈头淋了一下,只来得及“吱——”一声惨叫,眼珠子直直崩了出来,倒在地上就蹬腿了。
另外一只稍微贪心些,逃跑的时候还背着它那没吃完的鸡爪呢,这下倒好,那液体只在它皮毛上沾了两滴,却也在片刻之间就烂到了肉里,疼得它立刻就团成灰扑扑一团毛在地上惨叫着滚来滚去。
阿蛇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呆愣愣地在窗外发了一小会儿呆。
惨白的月光落下来,他慢慢地转过头去,才发现搭在窗沿上的是一根人腿粗的尾巴。
他立刻吸了一口气,低头往自己的影子上望去。
雪白的地面上只有根光溜溜的灰影,却已经全然不是人的样子了。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蛇差点没喊出声。
他其实向来是哑惯了的,没想到这么一想,嘴里竟然也嘶嘶地发出了一些声音。更奇的是,地上那好不容易留了一条命的老鼠竟然在这个时候强撑着趴在了地上,对着阿蛇磕起头来。
“白,白少爷呃……你,你这是回了真身嘞。”
它确实是活了好些年了,不然也听不懂阿蛇的话。
不过阿蛇这时候却顾不上这小灰皮儿,他默默回头往窗子里头望去,只见到地上流了一些暗红色的血迹,一个小人软趴趴地瘫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人形,衣服还在身上,身体却只有一张皮囊在那里,像是个布口袋似的。
冰凉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铁锈味,阿蛇忍不住嗅了嗅,结果舌头又跑了出来。
他恨得牙痒。
那老鼠见到他这幅着急得样子,更怕了,赶紧一边磕头又一边跟他说像是他这样的人蛇乃是成了精的母蛇跟人生下来的异种,长大了自然是要蜕皮成蛇的,如今这样倒是没有什么。
只是它却不知道阿蛇却已经是痴了——他只是个小哑巴就已经觉得跟易久在一起已经是难得极了,若他还是个妖怪,只怕易久这回真的要不理他的。
话又说回来,他混混沌沌便蜕了人皮成了个蛇妖,这时候却只顾得上易久的想法会是怎么样,反倒没怎么在意自己忽然就变妖怪了。
怕是根本就不懂这是人是妖的区别吧。
那肥老鼠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心里只把那白姑姑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时候忽然就见到一颗硕大的蛇头搁在了他的面前,嘶嘶问道一件事,它该如何变回人形。
老鼠无法,只能苦着脸把那个馊主意又拿出来讲了一遍——让阿蛇去找一个没做过大人——也就是还没跟女人同过房的童男子,取了他的□涂在身上,在把蜕下来的人皮穿回去,那□黏在人皮和它真身之间,也能勉强保持十天个把月的人形。
阿蛇晃了晃头,略觉得这主意怕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他这不是着急么。慌乱之间,他缓缓摇晃着身子,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顺着墙缝就溜到了易久的窗子底下。
灰老鼠爬上去帮它把窗子推开了一条缝,搓着爪子往里头瞟了一眼,急急忙忙地开口道:“唉,好事,那个少年仔睡得沉嘞,你进来咯。”
阿蛇的原型实在是生得有点大,足有两人头脚连起来那样长,这样盘在地上只需要直起上半身,想要进屋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事到如今,他却偏偏又踟蹰起来。
他把头搁在窗沿上,红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墙边头那小而窄的床铺。
他每日都要从上到下偷偷看上好多遍的少年正团成一小团缩在被子里头睡得正沉。
阿蛇忍不住又吐了吐舌头,仿佛这样就可以闻到从房间里头流泻出来的属于那少年的芳香一样。不过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子实在把老鼠吓了个够呛,它见到阿蛇一句话不说呆呆立在窗口痴看,骤然想起白姑姑家这伢子人形也不过是个小孩——怕是根本就不懂这些吧!
老鼠立刻就觉得自己窥到了真相,赶紧趴在了阿蛇的耳边,讨好的将这个那个的法子全部给他说了一遍。
老鼠这样的玩意儿,实在是哪里都去得,厨房里固然是个好地方,那夫妻床底呆得自然也不差。尤其像是阿蛇逮住的这只,活了老长的时日了,堪称是见多识广,怕是普通的少年郎都没得它晓得的事情多。
这样叽叽咕咕一阵子之后,阿蛇都听得呆了。
那,那里能这样对待易久呢……
心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同他说话,但是,那声音愈发的微弱。
他傻傻地望着易久的背影,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老鼠疼得两眼发晕,见阿蛇还是痴痴的,心中恨得嗲血,面上还是极殷勤,急急忙忙道:“小少爷你怕是不知道,你要是不搞这些法子,怕是取不得精水出来嘞……”它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阿蛇,“你现在冒得人形,还是要跟个蛇样子去跟那个少年仔搞,肯定还是要用点方法啵。”
说完,它赶紧怂恿阿蛇按照它的方法,先把易久迷了神再说。
阿蛇被它吵得头疼,头晕脑胀地就慢慢爬到了房间里头,而后在易久的床脚盘了几圈,用粗糙的床脚那凸起的部分搓了搓自己的腹部,刮下了一些蛋白色的粘液。
那液体很快就散发出了幽幽的香味。
原本睡得沉沉的易久怕是也闻到了着香味,在睡梦中含糊地低吟了一身,烦躁地翻了一个身。
阿蛇在床底下立刻就打了一个机灵,鬼使神差地就顺着床脚爬到了易久的床上。
那被窝被易久睡得热烘烘的,热气中带着少年的气味——香得让阿蛇想把他一口吞掉。
黑暗中易久的皮肤又细又滑,阿蛇自发地就使上了那老鼠之前说的那些,从衣摆底下爬了进去。鳞片贴着易久的皮肉,阿蛇只觉得心头有燃融了的蜡油在滴。
易久被阿蛇冷冰冰的身子一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磨磨蹭蹭只往旁边躲。若是平常这时候他该醒了,这天晚上却闻着阿蛇先前弄出来的香味,沉甸甸地死活睁不开眼。
且不说这个,他身上冷了起来,脸上却发着烧。阿蛇从他松垮垮的领口探出头来,将头搁在少年的肩膀上看了他一会儿,觉得天下再没有什么比少年那发红的眼眶和染了胭脂似的嘴唇更好看的了。
这样想着,莫名的他脑海里就出现了那老鼠同他说的那样多的事情——只是那主角竟然都变成了他和易久在做那样的事情……
然后,阿蛇□的某面鳞片就被膨起的两根东西给顶开了,而他的尾巴尖,也不由自主地从易久并起的膝盖中间挤了进去,再进去……





勿食妖汤 第55章
第二天,易久起床的时候,脸色有点怪。
他伸手往被子里按了按,略有些潮,却没有湿。
回想起昨晚那场……春梦,易久细瓷似的脸颊上平白染上了些朱红色。
这可真是……怎么说呢……
他呆愣愣的,盘腿拥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目光飘移地停留在那粗布的被面上,总觉得脸*辣的。尽管破了天也没有人会知道昨晚他究竟梦到了什么,他还是无端感到了有些说不出羞耻。
实在是……
实在是那样的梦,太逼真而*了。
直到现在,他的后腰依然酸得发胀。又过了一会儿,他听着外面开始有了响动,终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准备下床,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竟然是腿软。
他便不可抑止地又想起昨晚那个梦境了,黑的蛇和白花花的*,绷紧了的腿,最后他却不得不曲着膝盖与那长虫揉成了一团。
“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易久撑着床沿好不容易站稳了,被冷气吹得打了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来,愈发觉得不自在。
好在这个时候他的窗户忽然被人敲了敲,却是三丫的声音在窗户低下传了过来。
“易哥,你起了没?”
易久醒了醒神,赶紧披了衣服把窗子支开,纳闷道:“起了,怎么了,有事?”
虽然说这里的人总是要比少爷小姐们起得早,可现在这会儿天还是漆黑的,三丫却跑过来问他起床没。易久的神经立刻就绷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问是不是阿蛇那里有什么不对。
结果果然就像是他想的那样,三丫脸白惨惨地压低了声音同他说道:“刚才烧火的刘娭毑起夜,在小姐的窗子后面发现了这个叻——”
她伸手把一团东西放在易久手里,易久低头一看,发现是湿漉漉的一团毛巾,脏兮兮的,乍一看只觉得是抹了地的抹布,可是若是仔细一看——
“怎么有这么多的血?!”
易久立刻就慌了神,那毛巾上暗褐的一团一团,的确就是血迹。
三丫也是六神无主的模样,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不知道叻,刘娭毑怕是小姐他之前跟你发脾气做了蠢事,在门口喊了小姐好几声他都没应,门口也被堵住,她叫我赶紧来叫你。”
易久皱着眉头直接就披着衣服出了门。三丫一看他一身素麻的单衣就有些急,急忙喊他把厚衣服穿上,易久却浑然没听,就这样直接吹着风跑到了阿蛇的房间门口,正好看到刘娭毑也是在那里团团转。
见到易久就像是见到主骨心一样地迎了上来:“哎哟,易伢子你终于来哒……”一边说一边又压低了声音,“刚才小姐在房间里应了我一声,打手势说是冒事哒。我觉得还是不对,你赶紧进去看一下咯。”
易久听到阿蛇还能应声,都已经提到嗓子眼里头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赶紧又走到紧闭的房门前,轻轻喊了阿蛇的名字,也不说那团沾血的毛巾的事情,只说觉得后半夜忽然降温,不知道房间里的炉子还点着没。
结果他这边刚一说话,就听到房间里头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似的。易久立刻就着急了:“阿蛇你给我开……咳咳咳……”
他本来就因为着急而拉紧了嗓子,结果话说到一般嘴巴里忽然进了风,骤然间便控制不住地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
阿蛇在房间里转了好多全,在门板上敲了两下,简直纠结得滴出水来,显然是着急易久却又不想开门。
隔着门板众人都仿佛能看到门里头那位小祖宗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易久还扶着胸口喘不上气来说话,三丫已经皱着眉头冲着里头喊道:“那你开门啊,易哥他衣服都没穿的在们外头呢,再被风吹一会儿该病了。”
还别说,整个晚上就她这句话最有用。听到易久没穿衣服就站在自己的门外头,阿蛇那边立刻就开了门。
易久赶紧进去了,而三丫和刘娭毑才刚迈步呢,那门“砰”的一下又关了。
……
冷风中站了一会儿,刘娭毑还准备往房间里走,被三丫给拦住了。
“走啦走啦,易哥进去了就冒事了咯。”
她板着脸说道,往窗内望了一眼,只见到蜡烛点了起来,两人影子影影绰绰在窗子上抖动,便放了心连扯带拉地把刘娭毑给赶回去了。
反正,在她看来,无论家里这位“小姐”多么麻烦,到了易久手里也得听话,弄不出什么麻烦来。
至于那沾了血的毛巾……
也自然有易久去烦恼。
三丫自顾自地想。
而在房间里头的易久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因为面前的小混蛋而烦恼得头疼。
桌上点着蜡烛,只剩下小半截了,桔黄的灯火摇摇晃晃的,照得易久眼前发晕。
阿蛇孤伶伶光着脚站在床铺前面,每晚易久都要他穿上的绒布衣服只套了裤子在身上,还是反的,上身裸着,肩头罩着半截被子,一脸诚惶诚恐地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易久。
烛光昏暗,愈发显得他那张瘦巴巴的脸色白如纸,一副快要吓晕的模样。
易久原本是真生气的,这时候对上这副模样的死小孩,忽然间就没了脾气。
过了半响,他指着蜡烛干巴巴地开口道:“怎么不罩在玻璃罩里?到时候进了风就被吹灭了到时候又要重新点。”
阿蛇讷讷地咬着唇,指了指蜡烛旁边。
易久这才看到旁边就是玻璃罩,显然是阿蛇之前匆忙间去帮易久开门没来得及呢……所以,易久这话就显得有些蠢。
他不由觉得有些尴尬,与阿蛇大眼对小眼对视了片刻,终于是把那孩子一张从白色看成红色。
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将衣服裹了裹,率先往阿蛇那边走了过去,轻轻拉住他的手。
“发在发我脾气呢?”
他问。
阿蛇被他碰到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弹簧一样蹦了一下,显然是想跳开,最后却又软绵绵地贴了过来,将头埋在易久的怀里不动。
露出来的耳垂却红得几乎滴血。
“我都没发脾气,你倒是……唉……”
易久被他这模样哄得胸口发软,苦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阿蛇的背和腰,看着像是在安抚人,实际上他却是多了一个心眼,小心地检查着阿蛇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口。然而摸了一圈之后之后他只觉得那孩子瘦骨伶仃的身子被他摸得发抖,腿脚手臂却是皮肉光滑并没有什么伤。
然而阿蛇的反应却实在怪得很,加上之前三丫拿过来的那沾血的毛巾实在太过于触目惊心,易久怎么样都没法放下心来,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阿蛇那沾血毛巾的事情。
话一出口易久就感到阿蛇整个人又绷紧了,伸着胳膊搂着易久没放手,头埋得更深了却不说话,显然是由什么事情还瞒着他呢。
恰好在此时易久正好看到阿蛇脖子后面一点暗红,先前光线暗着还觉得是痣,这时候易久鬼使神差伸手在那里一抹,才发现那竟然是干掉的血迹。
易久心头一跳,把阿蛇推开了些,沾着血的指头放在他面前问道:“这是什么……你的上衣呢?”
之前进来的时候易久其实就觉得阿蛇这样光着上半身裤子也没穿好的模样有些怪,先前还以为是他在床里头睡热了脱了衣服,配上着血迹里头的意味却全然不一样了。
易久问完就看到阿蛇一双黑漆漆眼睛里闪过惶恐,顿时愈发觉得不妙,立刻将阿蛇推开了,跑到窗口去摸了一圈——没有什么人翻进来的痕迹,又同样的去查了门口,还是一切正常。
尽管这样,他还是怕,忍不住掰着阿蛇肩膀一字一句问道:“你房间里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罢?没有坏人进来吧?!”
阿蛇拼命地摇着头,心中暗想,若是真有坏人……只怕坏的那个也只是他自己呢。
毕竟这晚上正儿八经做了坏事的人,可不是别人。
一边想着他就忍不住往易久的身上望去。
他来这边来得急,衣服都没怎么穿好,露出了大半胸脯在外面……
阿蛇看着看着视线就有些移不开,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忽然鼻子一酸——又是两管鼻血落下来了。
他顿时臊得要命,捂着脸躲着易久,却不知道对方见到他的鼻血才松了口气。
小孩子火气旺,流点鼻血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情,然后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顿时觉得自己真是……
一时之间易久都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了。
怕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梦给害的,让他总忍不住想这些事。
易久觉得自己把阿蛇这样的小孩往那样的污秽事情上想,真是有些不太应该,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飘移——尔后就见到了草草被阿蛇塞在被子底下的那件上衣。
该不是用衣服擦了鼻血吧……
易久想着就下意识地伸手把衣服抽出来。没想到这样一个动作却像是踩了阿蛇的尾巴,刚才还害羞着的小孩嗷嗷嗷叫着就扑上来,红着鼻子拼了命不让易久够那衣服。
“哎,哎干吗啊,就是点鼻血吧?没什么……”
易久苦笑着躲着他,刚想说完那句话,之间就触到了一些湿滑的液体。
他的动作顿时一僵。
再仔细看了看那件衣服,见到那绒布上除了些许血迹之外,更多的却是满满的那个啥——沾了他一手。
“呃,这,这可真是……”
易久半响没找得出话来应对这样的情况,那边阿蛇瞅着易久手上的东西,扯着嗓子“嗷”了一声,猛然在原地蹲下了。
他简直想去死。
其实今天晚上他还是挺幸运的。
在易久床上缠绵了一夜之后他很快弄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回了人形,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脑子里却烙着之前的场景,简直能让人发烧。
就这样阿蛇抱着被子想着想着,就感到自己人形的这具身子底下也起来了。
最后射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易久的脸。
然而那种飘飘然的余韵还没过去呢,就听到刘婆子在门外喊他,阿蛇陡然间回到现实,顿时发现自己被子里湿漉漉一片,简直是一片狼藉。
阿蛇立刻就慌了。
怎么自己就变成这样了呢?万一易久知道了自己变成这样该怎么办呢……
他心慌意乱,忙着用衣服去擦那该死的玩意,还没回过神来,刘婆子的声音没了,易久来他门口了。
再然后……
再然后就这样了。
阿蛇又是心虚又是害臊又是恼怒,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股脑冲上来,简直能让他脑袋都烧坏。
本来他就觉得这时见到易久有些不太对——他见着那人心就开始狂跳,一身血就分了两股,一股往脸上冲一股往下/身冲——反正都是不太好见人的模样。
偏偏最后最尴尬的东西却被易久抓个正着……
阿蛇真是想哭。




勿食妖汤 第56章
阿蛇的模样实在太过于可怜……可怜到易久拈着他那衣服,没忍住笑了出来。
阿蛇便愈发消沉起来。
易久简直没法形容这会儿的心情,他把受伤的衣服扔到一边,拿了被子到了阿蛇身边给他披上了。
阿蛇还是蘑菇一样蹲在那里,头埋在膝盖上不肯抬头。
没办法之下,易久只好啊伸手连被子带人把他给搂住了。
“这不是好事么。”他忍住笑轻轻安慰道,“从今个起你可就做大人了。”
阿蛇听到他这话,用手在他背后慢慢划道:什么是做大人?
反而让易久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同他解释,只能搜肠刮肚想一些还在现代时候生理课上的知识,干巴巴地复述了一遍……
渐渐的他就找回了状态,总算是从那种尴尬到不行的境地中脱离了出来。
阿蛇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瞟了一眼易久,他平日里总是观察着少年,易久那略有些僵硬的脸色刚入他眼里他就知道对方恐怕是真不喜欢讲这些事情,便也就顺着易久的话头强忍着扭捏,做出一副懵懂模样来。
总而言之,这两人一人有心,一人有意,总算是把这档子事给掩过去了。
唯独一件事情出乎了易久的意外:他本来以为不过是早起遗口精而已——有男孩的家庭总要遇到这样的时刻的。于他来说实在不算是个大事,却没想早起天亮之后,他才刚刚把事情的原委跟刘娭毑等人说清楚,就见到几个园子里负责粗活的下人都两眼都放出了光,喜不自胜的模样让人侧目。
又过了一些时候,就见到易老爷那边派来的人,青灰布的衣衫上面露出贼亮贼亮的两只眼睛,将折腾了一早上的阿蛇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
阿蛇脚上踩着火炉,正苦着脸一口一口喝易久给他煮的姜茶,见到那人的模样便捏紧了茶杯,一副很想就这样把滚烫的姜茶泼在那人脸上的模样。
简直是让人悬着的心没法落下来。
易久在一旁冷眼看着,阿蛇的指尖微微发白,他就立刻知道这死小孩究竟在想什么,劈手就把阿蛇手里的杯子拿了过去。
阿蛇便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还是被易久白了一眼。
还别说,以他那焦干的脸做出这幅撒娇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美观。
被易老爷赶过来的那仆人只稍微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心中暗道:倒是难怪老爷实在不喜欢这个儿子呢。
当然,易久根本就没这么觉得的,相反,他还觉得阿蛇终于能露出一些孩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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