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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雪枫叶
神女赋
作者:伊雪枫叶

瑶姬说,“子幽,纵使情深,奈何缘浅,但无悔相思,恨不相逢未嫁时”

子幽说, “瑶瑶,你我太古时代相识,洪荒时期相爱,情深缘浅之说——只怕是太牵强附会了些吧?”

瑶姬说,“子幽,你如今一届凡人,如何得知你我那些模糊纠葛之事?”

子幽说,“瑶瑶,目前市面上最流行的单本《神女赋》,早已将你太古时期对我那般思慕,描写的淋漓尽致了,并且价格实惠封面精美。”

瑶姬说,“ 那个天杀的作者,竟敢挖我九重天神族的祖坟?”

子幽想了一会,挠头说,“瑶瑶,好像叫什么枫叶来着……对,伊雪枫叶”





神女赋 1.第1章 楔子 若有来世
但凡去过巴蜀之地游历之人,必定听过巫山神女瑶姬的爱情故事,却不一定晓得这个故事,若要深究个源头,须得挖祖坟挖到太古时代宇宙的霸主——太古大神寂灭头上。
虽说话休饶舌,但毕竟挖人文始祖祖坟之事并非一般,且不说太古大神寂灭的后裔神族,如今尚统治着六界,单单在母亲肚子里纠结着自己的思想纠结了七十多年才肯出世的老子留下的那些思想,就足以让我不寒而栗了。
是以在诉说这段爱情故事之前,请诸位看官允许我话多饶舌一会,将太古大神寂灭家祖坟搁在一边不挖,从楚怀王梦与神女交欢一事说起。
打官司得有个凭证,说故事更得有些依据。
据子幽所写的《高唐赋》记载,襄王和他游览云梦台,远望高唐观,高唐观上云气特异,瞬息万变。襄王便问子幽:“这是什么云气呀?”子幽回答:“这就是故人所说的朝云。”襄王又问他:“什么是朝云?”子幽便把襄王的老子梦中艳遇一事,也就是楚怀王梦遇神女之事,尽数告诉了襄王。
怀王梦遇神女之事,大致是说,子幽与怀王游览高唐观,怀王感到困倦,白天就睡着了,睡梦中怀王梦见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对怀王一见倾心,便主动说“妾是巫山的女儿,高唐的客人,听说大王游览高唐观,特特前来为你侍寝。”怀王听完之后,便和她同寝,她离开时告辞说:“大王,妾乃巫山的女儿,倾慕大王已久,却苦于没有肉身,不能离开巫山,便只能在梦里与大王相会。”
怀王听后十分感动,却苦于只能梦里相见,略表不满地说,“若是只能与你在梦里相遇,岂不遗憾?”
神女答复说,“妾并非薄情之人,妾身住在巫山东南面险峻的高山之上,早上化作灿烂的云霞,傍晚变成霏微的烟雨,大王见到云霞和烟雨,便如见到妾身,妾身也会朝朝暮暮地为楚国施云布雨,以报大王临幸之恩!”
怀王听得神女这一番答复,心里十分感动,将神女紧紧抱住,梦却在这时候醒来。
子幽借与襄王游梦台之事,从怀王梦与神女交欢着墨,创作了《高唐赋》。
单就《高唐赋》而言,怀王梦与神女交欢一事确确与子幽无关,可从子幽最新写完的《神女赋》一文来看,怀王梦与神女交欢一事,并非如世人所想那般。
据《神女赋》记载,襄王和子幽出游到云梦大泽的岸边之时,襄王让他向他描述高唐所见的事情。子幽晚上就寝,便梦到与美丽的巫山神女相遇,他和神女虽说只能在梦里见上一面,却已让他神魂颠倒,缠绵悱恻梦遗了一晚。
古往今来,为人臣者,若不处处为君王着想,只怕是难以维系君臣关系,子幽也不例外。
他将自己梦遇神女生死缠绵春游一番之事省去了“春游”这一重点,将赋比兴之类能用之手法统统用上,着重描写神女的美貌之余刻意将他觊觎神女之心隐藏起来,本意是不敢觊觎先王之妻,殊不知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竟从此断送了他的一生。
子幽本名宋玉,楚国人士,与我甚有渊源。
我生于洪荒,卒于二十一万年前,襄王和子幽出游大泽那一年,化为原形的我,被一个臭道士挖走,献给了襄王。
我是长在极北苦寒之地的一株雪雾沉香,二十万年来,我一直在不停地忏悔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我的余生说不出地漫长,按照人界的说法,便是永生。
二十多万年前,我逆天改命,本想让我的姐姐永生下来,却不想终是害死了她。
我的姐姐,便是在高唐观内与襄王梦中私会的巫山神女——瑶姬。
我是个私生子,却是个幸福的私生子,我有一个爱我的母亲,和一个爱我的姐姐。
我的母亲,本是太古时代神族的一株雪雾沉香,本与我一般,永生不死,却为了她心爱的男人,我的父帝,九重天上的炎帝,死在了极北。
那时候,我还很小,不知道母亲永生不死,便以为母亲,是被坏人杀死了,而那个坏人,一直追杀着我们——起码那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为了保护我,母亲临死前,耗费了好多法力,将我的一些记忆和法力,封印起来,我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我有一个爱我的姐姐……
母亲不仅封印了我的记忆,还封印了我的法力,而一千多岁的神,之于人类,就是个几岁大的孩子,一个几岁大的无父无母的孩子,要在纷争不断的六界中长大,委实不是件容易之事,但天枢神君说,我的母亲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竟用了太古禁术,隐藏了我体内的异香。
他们说,母亲飞灰后,我便是这世间,唯一的一个太古之神,我的生命,比六界任何一个生命,都更加漫长,若不算亿年一次的诸神浩劫,我的生命,便是永生不死,我却一直不相信,直到我害死了姐姐,被埋在极北苦寒之地后的一万年里,我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那么漫长……
那么的漫长……漫长到江河枯竭,山海逆转……漫长到神魔更替,人族崛起,一个臭道士把我从极北挖走,当做女孩子养大,献给襄王做妻……
漫长到九州破碎,人神共愤,一个长得与我一般倾国倾城,名字很好听的男子,哭着抱起倒在血泊中的我,“五千年多年前我那般死去,只为在这最美的年华里与你重逢,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地在一起,不想你终究,因我……”
我看着那张惨白的流淌着血泪的俊颜,努力撑着伸手抚摸它,“司幽,你怎就那么傻,我是太古之神,下一个二十万年,便是我的来世,你若能活到那时候,我与你便能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惨白的一张脸上唇角微微翕动,“二十万年?”
“是呀,你忘了吗,我是沉香,是一株永生不死的雪雾沉香,我死后,你把我埋在极北,二十万年后,你便能与我长相厮守!”
若不是真的死了,我大概永远不会相信,在这世间,除了爱她,我竟还会如此地爱一个男子,但遗憾的是,下一个二十万年,我再也见不到他——那个她走了以后,让我再次心跳的,长着一副倾国倾城模样的男子。




神女赋 2.第2章 爱恨之间 1
她说,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我爱‘她’,便不能看着‘她’死……
窗花是血红色的,烛光便少有的血红,虽说是大白天,但外面的老天似想流泪,阴沉沉的,是以新房内,并不大亮堂,她身着一袭血红色嫁衣,却未戴盖头,一脸惆怅地坐在张精致的乌木圆桌旁,桌布上绣着对金色大鸳鸯,桌布的底色是鲜艳的血红色。
圆桌的边上,放着面光滑的铜镜,铜镜发着微弱的金光,她静静地坐在桌旁,一语不发望着铜镜,她眼角有泪痕,镜中的背景是间偌大的漂亮的房间,背景里坐着个妩媚的之人,那人一袭血红色长衫,长发飘飘,精致的五官美得令人窒息,却不是‘她’。
大喜的日子,再怎么痛苦,都不该这样丧着个脸——她想,她抿了抿血红的嘴唇,试着很努力地笑出来,笑容有些僵硬,她美丽的一张脸,不知从何时起,便似在千年寒冰中冻住,再也泛不起浅浅的酒窝。
“你——可想好了?”这个雌雄莫辩的声音,是从铜镜的另一面传来的,声音的主人妩媚至极,和‘她’长得八分相似,他们甚至有过一样的名字,却不是‘她’,她想,若自己真是个男子,该有多好!
几千年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心上人,又好不容易做回女子,本该开心才对,但她知道,今日过后,她再与这一切无关,世间的种种,皆如梦幻泡影,她爱‘她’,便不能眼睁睁看着死。
岁月太过无情,一转眼,便是十年。
她依稀记得,十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还是男子的她,与他在昆仑虚下的巴邑城中不期而遇,他抬手作揖,对她说,“小生神农睿辛,今日凑巧路过这巴邑城,素问这巴邑城中,有一奇男子,长得倾国倾城不说,还常除暴安良,助人为乐,深受城中百姓爱戴,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名不虚传。”
她淡淡一笑,回礼作揖,“兄台过奖,小生在这里,替司幽表哥,谢过!”
“司幽表哥?”她质疑道。
“小生不才,乃公子口中奇男子司幽的亲表弟,公孙白民。”
“公孙氏?”睿辛若有所思,“兄台,小生有一疑问,不知……”
“兄台莫误会,我乃东荒白民之国的大皇子,本姓萧,出生时黄帝凑巧串门,阿爹说我与黄帝有缘,便让我拜他做了干爹,因阿爹敬重干爹,便将我以干爹起的名字养大。”
“原来,他便是,从小被帝鸿送往昆仑虚学艺的独生子白民,难怪姨爹到处与别人说,他有个才貌双绝的干儿子,长得……倒是甚美,甚美!”她想,那时候,她其实不知道,她是在嫉妒他。
她出生那一年,九重天星光璀璨,说是天降祥瑞,炎帝大喜,神吏阿谀奉承,说太古时代,神族女祭司妖姬出世之时,九重天亦有星光璀璨之象,提议封她做九天圣女。
从此,她被世人当做,这四海八荒最高贵的九天圣女,却不想除了高贵之外,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九天圣女的册封大典上,她一笑倾城,成了传说中,这四海八荒最美的女子。
但世人并不知,她从小便认为她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她从小体弱多病,常常恶梦缠身,她的母亲告诉她,“瑶姬,你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梦里的恶魔见了你,都会喜欢上你!”
于是她从小便认为,这世间除了三岛十洲的东华上仙,她便是最美的神。然从她不得已扮作被父帝遗弃在外的弟弟九重天传说中的二皇子睿辛,对着镜子端详自己那一日起,她便认为,即便是传说中的美男子东华,也不一定有她那般男子扮相,长得好看。
那一日,她扮作弟弟睿辛,离开九重天,在四海八荒到处捏花惹草,将睿辛二皇子何等风流之事传言出去,只为澄清一个可笑的事实,她的父帝,九重天上神族的主宰炎帝,并非如世间传言那般,一万多岁尚无子嗣。
她的弟弟,九重天传说中的二皇子神农睿辛,不是她母亲所生,是个小三的孩子,这个小三不知为何,长得和她母亲八分相似,即使这个小三夺走她母亲的爱,她都从未恨过她,她始终觉得,这个小三很眼熟,不是因她长得像自己母亲,而是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不比她母亲的眼睛漂亮,却总在她的梦魇里出现,她想,也许是前世,她真的见过那双眼睛。
她从未恨过这个夺走她母亲恩宠的小三,便从未恨过她的孩子,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不但不恨他,甚至很宠爱他。
他是个小三的儿子,只能被炎帝躲起来养大,她和她善良的母亲可怜他,暗中照顾他,他从小流落在外,被他亲生父亲派出的神一路追杀,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堂而皇之地与父亲谈条件,更没想过,他这一生,都注定是个悲剧。
他唯一的愿望,便是救姐姐,只要能让姐姐永远活下去,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一袭血红色长衫,安静地坐在一面铜镜前,妩媚的眉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执念。
镜子的另一面,是一间喜庆新房,一袭血红嫁衣的她,微笑着颔首。
她微笑着颔首,却在流泪,恍惚间她看见,十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巴邑城城南的广场上,她和他在神识里一决高下结束之时,他对她抬手作揖,“兄台,承让了!”
这场比试有个前情,这个前情里又有个前情,两个前情简单说来,便是一句“高山有意流水无情”
佛说,“天地万物,各有宿缘”,简单理解,便是故事里有故事,前情是个故事,前情里的故事,还是个故事。
这个故事,得从白民和她表哥的父辈说起。




神女赋 3.第3章 爱恨之间 2
话说上古时期,帝俊的夫人羲和一胎生了两个儿子,先出生的一个取名晏龙,后出生的一个取名帝鸿。
晏龙从小发育不良,个子娇小,长得十分可爱,很讨父母欢喜。帝鸿长得虽不如晏龙,但毕竟是一胎双生,样子也差不到那里,却偏偏发育良好,个子较高,身强力壮,一看便是武夫的样子,父母虽也欢喜,却不如欢喜晏龙。
本来一胎双生的两个孩子,照理该不分大小,奈何帝俊当时是上古天帝,必须有个长子继承帝位,帝鸿便因晚出生一刻,成了个不行的老二。
天妒将才,起初说得,便是像帝鸿这一类人。
他不仅因晚出生一刻成了老二,而且还是个天生便身强力壮、争强好胜的老二,说老天不妒忌他,鬼都不相信,何况是人的晏龙?并且是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老二照顾的晏龙。
小时候的晏龙,其实太过单纯,他总喜欢叫帝鸿哥哥,而帝鸿心里,一直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是以帝鸿和晏龙,从小生了芥蒂。
渐渐地,晏龙长大了,不再如小时候般单纯,却依旧单纯,他知道弟弟想继承帝位,便主动恳求父亲,让父亲将他的太子之位,让给弟弟。
其实,帝俊虽将晏龙立为长子,却一直暗中观察两兄弟,晏龙和帝鸿都小的时候,他也觉得帝鸿比晏龙更适合继位帝位,但随着他们的长大,帝俊渐渐发现,帝鸿对哥哥生来便拥有一切,极为不满,却从未表现,心机城府之深,令帝俊汗颜。
于是当晏龙主动恳求让位之时,帝俊不答应没说,还给大儿子晏龙上了一课,但这一课的效果适得其反,晏龙让位之心,更加迫切。
但他越是这样,帝鸿便越看他不顺眼,这一切,都被比他们大几千岁的神农看在眼里。
神农是帝俊的养子,其实还有一说,神农是帝俊的儿子,不过是个私生子,是以从帝俊称帝开始,神农便被帝俊重用。
上古十年,大地震动,天与地渐渐分离,神农因拜太阳神为义父,上天修习高深法术,帝俊有意与天斗惨遭天劫,二儿子帝鸿得老丈人蓬莱上仙援助,伺机在人界发动政变,被哥哥晏龙和匆匆赶回的神农及时阻止,晏龙心地善良,并未将此事告诉父亲,但帝俊在神族军中早有耳目,气急之心决心处死帝鸿,晏龙为保弟弟一命,私下拟旨释放帝鸿,帝鸿携妻子和妹妹率残部逃往东荒。
三年后,帝俊病逝,晏龙从小无心帝位,与神族众人合推神农为天帝,携妻子远赴昆仑虚巴邑城久居,不久拜入道家元始天尊门下修行。
几年后,晏龙得道,赶回东荒探望帝鸿,帝鸿假借闭关修炼躲避,晏龙无奈去了君子国。
洪荒十一年,帝鸿在东荒南部称帝,建帝鸿之国。
洪荒三十二年,无心帝位的晏龙不知为何,竟在也东荒北部称帝,建晏龙之国。
数十年后,苦恋了上千年的华胥氏的两个孩子女娲和伏羲,决定不顾三界伦常,厮守终身,女娲贵为天女,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将大婚之期,选在三界的开世大典之上。
女娲伏羲这场旷世之恋,虽感天动地,但姐弟之恋,毕竟有违三界伦常,西天闲着无聊的如来佛祖,不忙着普度众生不说,还十分纠结于此事,觉得人文始祖若开了先例,三界伦常,必将大乱。
之后的事情,成了许多传说,一说女娲伏羲大婚之日,伏羲在外养着的小三挺着大肚上了九重天,破坏了这场婚姻;一说如来亲自赴宴,在拜堂成亲的关键时刻,让弟子观世音扮作小三,破坏了此桩婚事。
这些传说,都未得到天家印证,据说主要原因是,天族的史书,对此事十分忌讳,并未过多着墨,是以传说,便真成了传说。
又过了数十年,六界建立。
据说六界建立之初,一个九星连珠的夜晚,怀胎数十载肚子才渐渐大起来的晏龙之妻,半夜梦见天幕幽幽,有彗星从宇宙灵河而来,第二日便诞下个儿子,晏龙那夜无聊夜观星象之时,也看见一抹幽灵从宇宙灵河而降,以为主宰幽灵之神降世,便给儿子起名司幽。
司幽出生以后,人界曾有这样的传言:说晏龙之国的大皇子司幽,乃太古神族女祭司妖姬的守护神——魔族战神子幽转世,而传说中魔族战神子幽,天生一副倾国倾城的形容,是太古时代乃至天地初开后,这世间最美的男子。
这种传言久了,便成了个传说,司幽便也成个传说,关于这个传说,一直未曾得到验证,直到瑶姬扮作弟弟神农睿辛到巴邑城中遇上白民那一年的数年前,巴邑城中来了位助人为乐除暴安良的偏偏公子,这个传说,才并不只是传说。
数年前,巴邑城中盗匪猖獗,色魔横行,时有“晨起隅中,夜寐日入”和“日出大闺女,人定头悬梁”之说。
“头悬梁”一说虽有夸张,但足以看出,在当时,贞洁对一个大姑娘,无异于生命。
一日,城里来了个戏班,戏子大多是些体态丰盈的年轻少女,她们个个貌美如花,两三日功夫,这个因盗匪和色魔猖獗而失魂落魄的小城,便热闹起来。
捻指又过了四五日,昔日猖獗的盗匪和色魔头目的脑袋,纷纷挂在城墙之上,而那些小偷小摸之辈,纷纷跪在城下,忏悔不已。
这事说来奇怪,深知内情者,却一点都不奇怪。




神女赋 4.第4章 爱恨之间 3
原来,这个戏班,不过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男子,用法力幻化的幻境,目的是靠着美女和美女挣到的钱,吸引色魔的盗匪主动上门,一网打尽。
而见过这个男子之人,无不目瞪口呆,纷纷惊为天人。
这个男子便是司幽。他的名字,是数日后,一个自称知情者的男子爆出的。
司幽成名后,甚为低调,一直未在大庭广众下露面。
这个爆料者,便是男子青梅竹马的表弟,从小一心思慕表哥的白民。
传说里,白民和司幽,是对断袖,但许多传说,其实仅仅是个传说。
这个传说,得从司幽出生不久,帝鸿携妻子去晏龙之国,送鸡蛋一事说起。
晏龙和帝鸿两兄弟,自帝鸿装作闭关将晏龙拒之门外,便少有联络,即便是建国之时,都未曾邀请对方,但毕竟是一胎双生,时间久了,再大的仇,便也不算仇了,不过,这仅仅是,从小便讨人欢喜的晏龙,一厢情愿的想法。
晏龙之国和帝鸿之国,中间隔着个君子之国,君子国素有“礼乐之邦”的美称,国中,“耕者让田畔,行者让路。土庶人等,无论富贵贫贱,举止言谈,莫不慕而有礼”。
晏龙年少时,曾在君子国游历,与国君秦晋是旧识,建国后因是近邻,往来甚多,交情便甚好,而君子国与帝鸿之国仅隔一春江,晏龙便想着,让秦晋出面,以下棋切磋为契,撮合三国结盟。
帝鸿虽未答应结盟,却不拒绝秦晋之邀,准时赴约。
这次切磋,先从秦晋和帝鸿开始,晏龙在一旁观战,帝鸿佯作不知晏龙要来,故作姿态笑说,“秦弟,你我二人,今日于春江上对弈,怎就多了个外人?”
帝鸿口中的外人,自是指他的哥哥晏龙,秦晋闻言,亦不知如何作答,气氛十分尴尬。
晏龙笑了笑,抬手作揖,“多年未见,我对胞弟甚是想念,闻今日你与秦弟于春江对弈,便不请自来,但吾此番前来,是有两件事与你说。”
帝鸿皮笑肉不笑,“你我之间,有何事可说?”
秦晋见况不妙,欲岔开话题,晏龙则滔滔不绝,“一事是你嫂嫂怀子已久,不日将产,她希望你能带阿音过来,毕竟,她们姐妹,因你我之事,几百年未曾相见。”
帝鸿不悦,淡淡道,“阿碧是妹妹,阿音近日,也将产子,若她真想见姐姐,你便带着她过来吧!”
晏龙大喜,“阿音怀的,是男孩?”
帝鸿冷笑,“不然,你还想他,是个女孩?”
两个孩子的宿命,便是从帝鸿这句话,开始改变。
阿音怀的,是个女孩,这个女孩的父亲,命不大好,因晚出生一刻,便成了个不行的老二,这辈子失去了太多,他不甘心,不甘心大自己一刻的双胞胎哥哥,什么都比自己强,生孩子亦是一样,于是他变得残忍,变得狠心。
不久,晏龙之妻产子,帝鸿携妻子前往晏龙之国送鸡蛋。
为了不让哥哥发现妻子肚中是而女儿,途中,帝鸿用封印,将妻子肚中女儿的气息,悄悄隐藏起来。
他知道这封印的法力,威胁着女儿的生命,却毅然决然地做了,为的只是,一个荒唐的笑话:不让大自己一刻的兄长,窥探妻子肚中孩子的性别。
封印中的法力太强,还在娘肚子中的她,即便是个怀了几十年的仙胎,也断断受不了。
她不停地哭着,在母亲的肚子里哭着,千刀万剐般的蚀骨之痛,她还未出生,便已经历。
她的母亲,蓬莱上仙最疼爱的大女儿阿音,不忍心孩子多受一天苦,在折返的途中,背着帝鸿慢慢耗尽毕生法力,将封印中的法力,一点点强行收进墟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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