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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宗室的身份异常重要,虽然朱永兴有做贼心虚的担心,但却有着清醒的认识,只能硬着头皮伪装下去。时不我待,从最底层奋斗而起固然令人钦佩,可大厦将倾的形势却没有留给朱永兴充裕的时间。
到现在,朱永兴应该庆幸没有朝廷的官员随行,否则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揭穿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狠下心来,用杀人灭口来实施自己目前的计划。
至于那个太监赵国维,作为一个见证,是必须存在的。朱永兴刻意地让族长思威把他安排在别处,尽量先不与他直接接触。给赵国维的信息也是朱永兴希望他相信,并要他在ri后予以传达的。
老天保佑!就让一切从刀光血剑中开始!当几天后,朱永兴在一队猛山克族jing壮的护送下出了寨子,沿着山路越走越远时,他不由得回首眺望,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逆流伐清 第二十二章 血溅跳花节
蔚蓝se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河水上,鱼鳞般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反过来又增添了浮云的颜se。
寨子边上,靠近河水的草坡平坦茵绿,象一幅巨大的绿毯,给人一种躺下去滚上几滚的冲动。草坡zhong yang新树起了一根丈许高剔削了大部份枝叶的披红挂彩的香樟树,树顶悬有一幅红绸和一个红布小包,这就是“花树”。花树下摆了一张漆光水亮的条形供桌,桌上摆着美酒、香茶、芦笙等物。
穿着干净整齐的思威走到花树前,往杯中斟满了酒,双手举杯伸向天空,仰望着苍穹,他嘴里喃喃地叨念了片刻,然后微微弯腰,将美酒慢慢地绕着弧形洒到地上,再举起第二杯酒、第三杯酒。
酒祭完毕,芦笙便一齐鸣叫起来。几个中年人打头,若干青年人跟随,吹奏起喜悦欢快的芦笙舞曲,围着象征团结、繁荣、吉祥的花树绕圈蹁跹起舞。芦笙曲不断变换,有的情绪热烈,节奏明快,舞姿矫健,充满了乐观向上的激情,给人一种美妙的感觉;有的节奏舒缓,如涓涓细流,给人喜悦欢庆的气氛。
离花树不远,搭着一个席棚,桌椅俱全,香茶、美酒、菜肴、瓜果摆满桌案,椅子上坐着思威寨老,中间则坐着肥胖如猪的缅派土司叉戛。
在芦笙吹奏的舞曲声中,猛山克族男子合拍踏步,舞动手臂,绕着花树,进退自如。叉戛却无心欣赏,只顾睁开平ri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线的眼睛,象贪婪的饿狗般在站在花坡上的姑娘们的脸上舔来舔去。浑身那灌满邪yu的毛孔仿佛也胀大了,丑得可怕。
当然,对于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说,在花坡上最令其注目的当然是站满花坡的年轻姑娘。每逢跳花坡,猛山克族的姑娘们都要盛装打扮起来,一个比一个打扮得漂亮,并从衣裙上刺绣或蜡染着变化多端的图案上可看到各自刺绣手艺的jing绝,双手的灵巧。
这些打扮俏丽的年轻姑娘或撑着油伞驻足观看,或三五成群殷殷说笑,或脸带红晕走进人海之中。偶尔张嘴一笑,露出一口银齿,象突然绽放的鲜艳花朵,但又很快闭上了。
竟有这么多的美女,叉戛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心中暗自怨恨思威:这个老狐狸,如果不是听说了“**”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把这些美女藏到几时?哼哼,现在想讨好于我,怕是晚了。蛮莫土官思线,对此也是垂涎三尺,急yu使其成为事实呢!
几声惋惜般的惊叹令魂不守舍的叉戛暂时把注意力转移过来,原来是一位年轻的猛山克族后生一边吹笙,一边想爬上花秆顶端,取下红绸和红布小包,却是半途而废,未能成功。这是一种比赛,谁能吹着笙爬上杆顶,取下赏物,再吹着笙下来,才算优胜。
“思威寨主啊!”叉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歪了脑袋,皮笑肉不笑地对思威说道:“听闻你有一女,貌美如花,却深藏不露,不知是真是假呀?”
“此事是真。”思威并没有隐瞒,带着恭顺的笑意说道:“小女虽容貌尚端正,可年纪尚幼,所以才少见人面,非是深藏不露。”
“年纪尚幼?不知可否让我见识一下,外面可是将其说得仙女一般哦!”叉戛肥重的眼皮缓缓动了两下,贪婪的眼睛显出了几分兽xing。
思威象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稍显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土司大人,小女在寨中竹楼歇息,不如等这里结束再去可好?”
“现在就去!”叉戛用不可反驳的口气说道:“这里就交给其他寨老好了。”说着,他费力地挪动肥躯,身后的两个缅兵立刻上前扶持。
思威拖沓着站起身,在前引路,心中暗自冷笑:这是你自寻死路,倒省了我不少手脚。不远处,一直关注着席棚里动静的猛河脸se冷厉起来,挥一挥手,带着几个jing壮蹑足跟在了后面。
几十年的隐忍和恭顺麻痹了缅派土司叉戛和蛮莫土官思线,而永历和小朝廷入缅避难,又增长了他们自大的心理,涣散了他们应有的jing惕。试想,大明已经衰落,甚至有灭亡之险,猛山克族没有了外助,哪还有反叛的心思,还不是任由缅人捏圆捏扁。
竹楼清雅而素静,进去后便闻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叉戛jing神一振,肥胖不便的身体似乎平添了许多力气,顺着楼梯便往上爬。
“土司大人。”思威赶忙提醒道:“小女未经世面,十分害羞易惊,这两位身带利器,怕是——”
叉戛翻了翻肥厚的眼皮,不耐烦地冲着两个缅兵摆了摆手,踩得楼梯嘎吱作响,自己慢慢爬了上去。听闻此女美貌无双,直似仙女一般,今ri——嗯,近水楼台先得月,下手晚了可就被那思线占了便宜。叉戛这样想着,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上了竹楼,叉戛便眼冒亮光,四下张望。
思威早已抢先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径直来到卧室门前,轻声唤道:“阿珠,阿珠,土司大人来了,还不起来见礼。”
叉戛咽了口唾沫,满怀期待地望着思威的背影。
好半晌,思威身形不动,也不见女声应答。
“怎么啦?”叉戛挪动肥躯,面露不悦地迈步上前。
楼下突然传来了两声惨叫,叉戛愕然而停,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思威猛然转进身来,手中匕首直刺进叉戛的肚子,然后用力下划,一堆血淋淋的零碎“哗啦”流在叉戛的脚步。
叉戛惨嚎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力气随着鲜血和内脏的喷涌迅速消失。
“畜生,记住了。”思威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乃大明孟养土官孟养思轰之孙,今ri报仇雪恨。”
时间不长,随着鼓声的隆隆响起,欢快祥和的跳花节变成了复仇的战场。在血光惨叫中,猛山克族男女战士抽出兵器突然袭击,将一个个措手不及的缅兵杀死,将几十年所受到的屈辱和压迫猛烈地渲泄出来。




逆流伐清 第二十三章 伏击之地
落ri,艳丽极了,炽烈的红光映红了西部天空,象漫天大火。云霞飘浮,象冒着热气的鲜血之河在流淌。
朱永兴感觉到地势突变,陡然升高,再走了一段路,已经能看见坡下的道路。队伍停了下来,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朱永兴得以仔细观察地形。
道路不宽,两旁是山坡和丛林,林深草密,藤葛纵横在无林之处,山茅高达两米,有些地段,是低矮的荆棘丛。这里是蛮莫通往缅关的道路,也是要伏击缅关援军的险要之地。
确实很适合伏击。朱永兴暗自点头,对可能在此爆发的战斗很是期待。因为这个设想是他提出来的,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将要目睹的第一场厮杀。
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猛山克族在制定整个叛乱计划时并没有背着朱永兴,甚至还征询他的意见。或许他们认为这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客气,但朱永兴却真的为此冥思苦想,翻遍记忆中的战例,提出了奇特而新颖的建议。
当建议被采纳后,毫不意外地为朱永兴赢得了更多的钦佩和尊重。一个有显赫身份的大明宗室,一个非常有谋略的人,一个对蛊神发过誓的人,一个要娶猛山克族女人为妻的人。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对于要把全族命运孤注一掷的各家寨主和寨中寨老,无疑是巨大的安慰,更是坚定信心的源泉。
甚至那个冷若冰霜、不假辞se的女寨主央,对朱永兴的态度都有所转变,赞同并支持了他的计划。
因为有才能,所以更受重视。朱永兴知道现在显摆的好处,以后要让猛山克族的战士听他指挥,就必须证明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本。
随着对猛山克族的更深入的了解,朱永兴觉得有这样一支武装在手,对他的抗清大业会有很好的帮助,起码对他在滇、桂等山地和丛林地带的作战极有裨益。因为,在恶劣环境中长大的猛山克族jing壮可都是优秀的山地丛林战士,他们的技能建立在对丛林的适应上,所使用的武器也能在丛林中发挥最大的威力。
悬空弩,伏地弩,竹签陷阱,梭镖发she器……如果让朱永兴有所选择,他绝不愿意在丛林里与猛山克族人作战。特别是那种梭镖发she器,给朱永兴的印象更为深刻。那是他听说过却没见过的武器,在越南战争中,这种武器还曾让美国人吃过苦头。
在一个坚硬的柚木做成的支架上,并排放上几十根削尖带毒的梭镖,一经发动,梭镖就会同时she出去。虽然杀伤距离不超过三十米,但那却是几乎相当于冲锋枪扫she的效果,近战时非常犀利。
当然,作为缅人严禁猛山克族拥有的武器,这种梭镖发she器的存量不多。可假以时ri,这种武器数量增加,所发挥的作用也将越来越大。反正,朱永兴对这种“古代冲锋枪”的评价相当高,认为会在云南、广西这样丛林众多的地方大显身手。
还是要看实战中的效果啊!朱永兴轻轻抚摩着自己的猎枪,热武器最终将淘汰冷兵器,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现在,他只能根据实际情况,暂时抛开一些急于求成的想法,去适应并尝试改进目前的战争模式。
梦珠脚步轻盈地跳过来,将手里的果子递给朱永兴,打断了他的思路。
“又害你没能参加踩花节。”朱永兴微微一笑,接过了这个不知名的果子,稍带调侃地说道。
梦珠能歌善舞,同时也能走远途善攀爬,这都证明她不是弱不禁风类型的女人。虽然朱永兴没见过她的武力,但并不怀疑如果处于危急时刻,梦珠也有拿起武器,上阵厮杀的能力。
“今年却是没有遗憾。”梦珠轻轻摇了摇头,乖巧地坐在朱永兴身旁,指了指南面,说道:“寨子里的战斗应该结束了,也不知道攻打蛮莫土府会不会顺利?”
“应该没问题。”朱永兴心中不确定,但语气很笃定,“蛮莫土府不过一千多缅兵,既分散又无备,取胜很有把握。寨子里就更不用担心了,缅派土司最多带个百八十缅兵护卫,全部消灭也不是很困难。只要能速战速决,凭土府的反应和动员能力,应该没有太大风险。”
在整个蛮莫当然不只一千多缅兵,加上分散各地方的怎么也有三千多人,但一来事起突然,蛮莫土府来不及全部调动。而且,缅甸虽然是zhong yan fu素有矛盾,而酋长作为地方实力派的领袖,虽与土官不发生正面冲突,但也不会为土府而全力作战。
“为了将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梦珠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朱永兴的手,柔声道:“殿下英明神武,我族将命运全寄予殿下手中,必不会后悔。”
“肯定不会后悔的。”朱永兴把另一只手盖在梦珠的小手上,虽然有些热,可汗津津的感觉非常美妙,女孩本来就细腻的皮肤显得越发柔嫩了。
“殿下。”梦珠望着朱永兴,秀眼闪烁,“这个清军很厉害,连大明的皇di du要避难缅甸,您入滇作战,能战而胜之吗?”
朱永兴感觉到梦珠心中的担忧,还有那真切的关心,不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柔荑握得更紧。
如果只是金钱鼠尾、换装易服,如果只是改朝换代、皇室交替,可能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但朱永兴的思绪却飞过了千山万水,越过了十年百年。
清朝的统治把中国以前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就是又从奴隶社会(甚至是原始社会)到封建社会过渡了一次,导致了两百多年的落后,才有了中国人不忍卒读的屈辱的近代史,才有了众狼环伺,几乎亡国灭种的大祸。
清朝的统治者大兴**,不但使明末的思想解放成果尽失,而且使整个汉族思想被奴化、愚化得异常彻底,到了清末则尽是麻木不仁、思想僵化的愚民愚妇。
海禁,闭关锁国,焚书篡史,禁闭思想,愚昧自大,暴虐残忍………




逆流伐清 第二十四章 只手欲擎天
这是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统治集团,这个集团的绝大多数成员,为了本集团的利益,不惜出卖国家利益,不惜压迫占全国人口多数的主体民族,甚至不惜亡国。“量中华之物力、结列强之欢心”、“宁赠友邦,不与家奴”等言论就是最这样一个邪恶的统治集团所喊出的口号。
已经不用再细数那桩桩件件的罪恶和愚蠢,朱永兴早已经下了结论,并做了决定。今ri之奋斗,既是为反抗暴政、延续华夏,也是为免百年后,国家遭受之屈辱,为免民众再经一次几乎亡国灭种的危机,是为免无数人被葺尔岛国屠戮得血流成河的惨剧。
“胡风南渡尽草偃,忠肝义胆王入滇。何惧转战千里路,只手yu擎半壁天。”朱永兴眼望北方,目光深邃,声音低沉有力,他的情感所至,自然而然地将这首喜欢的诗稍加修改后吟诵出来。
既是豪言壮语,又有几分悲壮之气。梦珠虽然不能作诗作词,但诗词对她极具杀伤效果。特别是由情郎口中吟出,更让少女心醉神迷。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或是风流倜傥的英俊才子。现在的朱永兴在她眼中,恰是梦中所想、平ri所思的形象。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梦珠痴痴凝望半晌,将朱永兴的手掌贴在脸上,声音虽柔却异常坚定地说道:“殿下既有力挽乾坤、只手擎天之志,不管千难万险,阿珠亦愿生死相随。”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泻在梦珠专注而挚诚的脸上,仿佛在牛ru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一层轻纱。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肌肤的触碰,气息的交换,让人不得不产生遐想。
朱永兴的手慢慢移动,轻轻滑过梦珠嫩滑的脸蛋。梦珠凝视着他,在他的手要离开时,伸手将那温暖的手捂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当女xing对你的感情升华到准备以身相许的地步时,她便会丢开羞怯和一切jing戒心,睁大了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你,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含情脉脉的眼睛。法斯特教授说过,当一个人看到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事物时,瞳孔就会不知不觉地放大。女人睁大了眼睛凝视着心上人,或许就是基于这个原理。
远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打断了袅然升起的情愫,打断了嘤嘤的亲昵低语。朱永兴赶忙拉着梦珠低身伏于草丛之中,定睛向着坡下的小道望去。
时间不大,两骑快马匆匆而过。在月光下能依稀分辨出马上的骑士穿着缅兵的服装甲胄,只是盔甲歪斜,十分狼狈。
“计划成功了一半。”朱永兴心中暗喜,对梦珠低声说道。
“殿下算无遗策。”梦珠满心欢喜地恭维了一句,事情正按着朱永兴的计划进行,这能提高朱永兴的威信,同样也能使她在族人面前脸上增光。
“胜过诸葛之亮吗?”朱永兴调侃了一句,眼见骑士已经纵马远去,便从草丛中站起身来,望着远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猛山克族被蛮莫土府分置五寨,思威这一寨负责解决缅派土司及随行缅兵,女寨主央则率领四寨之兵袭击蛮莫土府。朱永兴的建议是在蛮莫土府和缅关的道路上封锁不必太过严密,最好放过蛮莫土府派出的求救信使,这样便可以使之后的伏击计划顺利实施。
当然,如果蛮莫土府没有派出信使,或者信使在途中便被失误拦截,那就只能采取应变策略,自行派人伪装信使前去求救了。只是这样做,有被盘问检查,而露出破绽的危险。
现在好了,货真价实的求救信使肯定能带来缅关的援兵。如果伏击顺利的话,不仅削弱了缅关守卫的力量,同时也为再下一步的计划奠定了基础。
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军事计划,猛山克族人虽然勇猛彪悍,但却是个人的体魄和技能。对于真正意义上的军阵厮杀,以及象朱永兴这样jing细巧妙的思虑想法,显然是陌生和新鲜的,族中也无人有这样的本事。
到了半夜时分,女寨主央率领着一千五百多人先行赶到了这里,立刻开始了紧张的布置。
“蛮莫土府已经被攻取,努雄和罗布寨主正在收整物资,剿杀残兵。”央穿着缅人的盔甲,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得杀气腾腾,“我带寨中青壮先赶过来,估计再过一个多时辰,努雄寨主也会率大队前来。”
时间应该够。朱永兴暗暗算了一下,如果缅关派出的援兵在接到报信儿后马上出发的话,赶到这里也需要两个多时辰。缅关三千余守军,倾巢而出不太可能,派出两千余人的概率最大。就算是万一缅关之敌全部出动,从人数上来看,猛山克族也占优势,更何况还是伏击呢!
“那里的拐弯处应该多派些人,堵住缅兵的退路,不使其一人逃回报信儿。”朱永兴依据着自己对地形地势的观察,指出了此次伏击的重点区域。
“那就由我带本族勇士守在那里!”央丝毫没有犹豫地接受了朱永兴的建议,并且主动请缨承担这个任务。
“攻打蛮莫土府时可缴获到火枪、火药?”朱永兴有些期待地问道,这件事情他提前和央打过招呼。
“大概有百十条火枪,上百斤火药。”央如实报告,但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东西she击太慢,还不如土弩好使。那些缅人火枪兵被我族战士杀得大败,四下逃窜。”
火绳枪当然she得慢,缅兵训练不足,可能使用也不得法。朱永兴淡淡一笑,现在给央解释火绳枪的正确使用还为时尚早,而且没有必要。尽管央和很多人都不理解,但具有超前知识的朱永兴当然会更关注火枪、火炮之类的热兵器,毕竟那是历史的chao流所向。
至于火药,除了给火枪用,朱永兴还想好了一种简单易造的武器,虽然比较原始,但也很实用。




逆流伐清 第二十五章 静夜思,眼中泪
夜晚,星光灿烂,黑暗裹着chao湿的夜气,从四周丛林合拢过来,周围的人们差不多都已沉睡,各自进入了梦乡。如果他们的梦境能够显现,那将是多么离奇古怪。
夜的静谧,繁星的闪烁,月亮的明朗,正是引人暇思的时候。朱永兴双手枕在脑后,仰望着天空,晶莹的星星在浩瀚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闪烁,象故乡亲人的含泪的眼睛,丛林里的鸱囗发出声声嚎叫,夜鸟扇动着柔软的翅膀掠过树木的上方。他的思绪飞得很远,心头漾起阵阵凄楚:我的父母和朋友们在做什么呢?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奇遇,知道自己的思念。而他们的伤悲,自己也无法去安慰。
“……父亲,天地情,我一定珍惜,永恒不变的,只有你恩情;妈妈,慈悲心,我一定珍惜,娑婆堪忍里,最正觉得信,娑婆堪忍里,最正觉得信……”
穿越前只是悠闲欣赏的一首歌曲此时反复在朱永兴的耳旁婉转哼唱,带来了绝不一样的感情,把深藏在他心中的情感渲泄出来,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泪流满面。
起风了,四周的林木受了惊吓似地沙沙作响。涛声澎湃,象是一曲挽歌。朱永兴擦干了泪眼,这是上天的安排,而现在自己的表现绝不是将要铁血拼杀、英勇奋斗应有的感情。
我将为神州免于陆沉自而战,我将为华夏万千子民的百年福祉而战,满天诸神在上方正注视着我,我将是拯救人们脱出苦难的救世主!幽蓝se的星座已经倾斜,朱永兴拉起衣被倒头睡了,只觉得茅草在夜风中簌簌有声地颤动。在无尽的遐想中,他渐渐进入梦乡。
在乱七八糟的梦里,朱永兴梦见了父母,梦见了朋友,温馨而甜蜜,直到他隐隐听到“殿下,殿下”的叫声。惊醒过来,朱永兴看到梦珠正蹲在他的面前。
……………
远处,一大群各se鸟儿惊惶的尖叫着,在拂晓前未散的雾气中呼啦啦飞入半空,在丛林上空久久不落。
数十铁骑当先,出现在道路尽头,踏着朱永兴心跳的节奏,驰奔而来。蹄声起起落落,在坡下稍作停留便向前驰去。朱永兴透过草丛的缝隙看见刚才有缅兵向坡上张望,指指点点。猛山克族人善捕猎,也善于在山林中隐藏,只粗粗一看,当然不会发现异常。
还真是很麻痹轻敌。这与猛山克族突然发难,似乎是不堪欺压,仓促起事有关。而且在袭击蛮莫土府时,猛山克族喊出的口号是“杀回孟养故地,重立土府自治”。这些误导都给了缅人错误的判断,认为猛山克族造反是临时起意,策划未必周密,战略指向也是蛮莫以西的孟养地区。
缅关守军自然要比蛮莫土府的地方治安部队要jing锐,而自恃jing锐也必生骄傲之心,看着缅兵大队从坡下道路上迤逦而过,朱永兴不由得面露冷笑。
大约两千多人马,还有几十辆驮运辎重的车辆,而在这条小道周围,则埋伏着近三千的猛山克族jing壮。道路的另一头还有近万准备由缅关入滇的猛山克族人,他们在关键时候也会拼命而上。
鸟叫声由远而近,似是在呼应传信儿。果然,缅兵大队刚刚过去,女寨主央便现身而出。随后,树林中、草丛里便出现了无数人影,向着道路奔来。那鸟叫确实是一种联络信号,表示缅兵队伍已尽,可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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