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这么说来,这个柳司茗倒比其他宫婢还要可怜。别人天生命贱也就罢了,她可是高门望族后代,却因为祖先的过错,而要终身为奴,子子孙孙都为奴。”鹿晓白想起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禁有几份嘘唏。
“那也未必,如果太后把她赐与官员为妾,虽说依然卑微,但她乃至她的后代从此就可摆脱贱`奴的身份。一个人的荣辱兴衰,还不是当权者一句话的事?”
鹿晓白心头一跳,她非常清楚,豪门中,多少身份卑微的侍妾削尖脑袋求上位,搞出多少风波!
“只是,晓儿,万一太后真把那个枊氏赐以子攸,你可千万要大度,不可嫉妒忌恨,犯为人妻者之大忌。”鹿麟叹口气,轻揉女儿的头发。
鹿晓白低头不语,半晌闷声道:“为什么男人一定要三妻四妾?妻妾间斗个你死我活就很好?”
“这个嘛!”鹿麟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末了答道,“也不尽然,你爹我就没有……”
“是啊,元子讷也只有一个老婆。为什么元子攸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反而会有侍妾!什么天理!”鹿晓白忿然道,“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不是更好吗?”
鹿麟笑看着她,又揉了揉她头发,温声道:“你是太后赐的婚,正妃的位子谁都抢不去,你尽心点侍奉夫君就是。子攸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明白了么?”聪明如他,已猜出鹿晓白今晚问题的症结所在了。
“什么呀,您想哪去了?我才不会跟人争风吃醋,没那份闲心!”我直接就放手了还不行?反正也从来没当他是老公,从一开始就没用心,收放自如眉头也不带皱一下的。
自我催眠之后,鹿晓白洒然一笑,是啊,整天提防着人家来抢自己老公,多累!当下自我宣布,要退出这场角逐。笑完却眉心一蹙,怎么心底会有些抽搐?
“嗯,爹知道你一向知书达理顾全大局。”鹿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宝贝女儿受委屈,他却只能说些安慰的话。哎,爹啊,你这高帽我能不戴吗?做好人有那么容易,还会有那么多坏人?鹿晓白苦笑,好吧,就做个彻彻底底的好人,成全你们了!“总之,安分守己,同时,也要多个心眼,别再被人算计了。”鹿麟面色有些凝重。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四十六章 怕你迷路
听元颢说,他在赶往伊阙的半路中被几个蒙面人劫持,第二天又毫发无损地放他走。既非求财也非索命,两人一分析,定是跟晓儿被困北宫有关。
显然是太后不希望他过早入宫求情。她之所以知道彩鸢去找了元颢,是她安排的耳线告密。如今想来,耳线或许会有,但也不排除是司茗出于嫉妒所为。
妻妾之间明争暗斗、为了独占夫宠不择手段之事屡见不鲜,但愿晓儿有足够的智慧来应对。
见鹿老爹一副忧国忧民的愁相,鹿晓白强笑一声:“是了,差点忘了问。”观察四下无人,忙压低声音,“为什么这宫里的人不敢生儿子,生了儿子会死?”
鹿麟惊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些?”
“呃……北宫里那个柔儿,她说的,但她又故意不说清楚,我很好奇,为什么不能生儿子?可太后明明生了……”
“柔儿?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鹿麟俊眸微眯,一个在冷宫呆了十几年的疯女人,认识常顺,还知道子攸中毒的事,又毫无顾忌地跟晓儿说这些宫中私讳,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柔儿这个人很危险,晓儿你一定要远离她!”见她张嘴要问,忙摆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机会回家再说。天色太晚,你早点回吧!”
别了鹿麟,鹿晓白慢吞吞地往回走,只愿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她便不必去面对诸多尴尬。
窗户纸完好时,它的隐蔽性及它带来的安全性往往易被人忽略,人们每天出入于户,从来不觉得这层纸有何特别有多重要,对于窗外来往的脚步声也可以视而不见闻而不听。
而一旦捅破,立时便感到威胁逼人而来。不管是不是,总觉得每个从窗外经过的人都会探眼窥视,屋里人言谈举止间便多了份谨慎,少了份自在。一如她目前的心态。
自从得知司茗的身份之后,说也怪,总觉得她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别有用心;而自己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会招来司茗的不满。明知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但就是无法抑制那种想法。
还是元子攸好,没心没肺无头无脑,吃着想吃的饭,做着想做的事,何曾想到身边有两个女子正因他而伤神!
因策划花会的事,对他的培训便搁置下来,连银杏汁也没再喝。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
她告诉自己,从此与他们保持距离,不再踏入他们的世界半步。她只是一个过客,不可能在同一地方作过久的停留。
只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添堵,在矛盾激发之前,好聚好散是个明智的选择。出游吧,走哪算哪,浪迹天涯,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走回二十一世纪了……
只是在计划实施之前,她还要再去一趟北宫,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为什么柔儿不肯帮他解毒?为什么元子攸会对柔儿的话产生那么大的反应?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是否还有惊天大阴谋?
转念一想,我都要离开了,他的事跟我还有丝毫关系吗?
这个转念如一道霹雳,炸得鹿晓白刹时清醒无比,而又空落不已。
元子攸望着前面那个落寞的身影,心中很是纠结,到底该追上去还是遁走。刚才他让人把琴送回清芷阁,返身便循着她和鹿麟的方向寻来。
不是有意跟踪,只是忽然便有些放心不下。到底不放心什么,他也不甚明了,反正就想看着她回到清芷阁,他才可以松口气。
关于小白鹿,她误会了,当时只想把小鹿放入那个钱袋,奈何里面装满零食,他只得一一掏出,于是暂让司茗拿着……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凛,也许,误会的,不止她一个人吧?
都怪装傻装的,好多话无法说得明白透彻。她说得对,妻妾间争风吃醋的确是一大麻烦,而他,现在还只有妻没有妾,便已经焦头烂额……也许,皇上说的齐人之福,他是万万无法消受了。
哪个女子不求“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可是,你真的愿意在心里把那人剔除,与我相守一世?
心念一动,他便紧跑几步赶上她,“哎——”的一声刚出口,却想到若真要问她那些话,恐怕会把她吓坏,毕竟在她眼里他还是个不善表达的傻瓜,毕竟,这样的问话,似乎早了些。他只得把话生生吞回肚里。
但她还是被吓到了。原本满怀郁郁机械地走着这条熟悉的路,安静的四周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忽然身后来这么一声“哎”,硬是把她吓得打了个激楞。
见她一副受惊的模样,他又懊悔,又想笑,只得背负双手,作若无其事状默默走路,想到身边同行的是她,便觉得一阵心安。
听得她嘀咕一句“老是神出鬼没的”,他又想笑。这女人,单用“有趣”两个字已不足以形容。她是精,是怪,是神,总之不是人,胡氏姐妹与建德怎么配跟她斗?
“喂你到底干吗呀?跑来吓我一跳又不出声?”鹿晓白终于按捺不住,心想你再拿个小白鹿出来,我就把它摔得粉碎。
他咬咬牙定住身子,不敢看她,只望着前方灯柱上、圆形宫灯辉映下的那一轮光晕,朦胧而又温暖,片刻,棱唇轻启:“怕你,迷路……”
一声嗤笑过后,鹿晓白慢慢地低头发起呆来,他这是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他是真的担心,还是随口胡诌?你可知道,我真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她幽幽叹口气,望着地上两人被灯光拉长的身影,由于角度的原因,她的影子竟像是斜靠在他身上,她不禁一羞,稍稍后移一步,两个影子便分开了,奇怪的是他的影子马上便趋近来,又与她的相依相偎。
她身子往后倾斜,他的影子又往前压,她这才回过神来,转眸便见元子攸正歪着脖子看地上的影子,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你干吗?”鹿晓白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元子攸似乎正从梦中醒来,一副深受惊吓的样子,囧囧地看着她。她咬了咬牙,抬步便走,走了几步回头一望,他还呆在原地,无可奈何地喊他:“快走啦,这么晚了!”两人沉默地并排走着,一个嫌路太短,一个只觉前路太长……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萌妃摔跤
初八一早,天尚未亮透,长长的御道便停满龙舆凤辇,后妃们个个盛装恭候,一时莺声燕语锦簇花繁,人与花争艳,花共人同芳。
待皇帝与太后分别坐上华丽宽敞的轿舆,后面的妃子们也各各坐定起驾,队伍浩浩荡荡出阊阖门,如一条五彩锦龙,蜿蜒前行。
鹿晓白终于也有了顶轿子可坐,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二次坐轿子,说实话,坐轿子就是比坐马车舒服,悠悠晃晃的让人很想睡觉,也难怪结婚那天她睡得一塌糊涂。
沿途百姓早被禁足不得出行,一身栗色的箭袖劲装,披着铁片裲裆甲的禁卫军士分列街道两旁,剑戟林立,旌旆飘飘,庄严肃穆的队伍长长拉开,直通永宁寺。
原来永宁寺离皇宫就一条街远,那次鹿晓白到了永宁寺,却不知皇宫近在咫尺。如今偕同皇帝太后前来,景况较前番又有不同。那豪华的阵仗自有一股威仪,人行于其间,不知不觉便气盈胸壑。
这是她第二次近距离仰视永宁寺,其所带来的视觉震撼一如当初。忽然便心生悲戚,为这风华绝代的永宁寺之厄运。据说它先是被雷劈,后被焚毁。
曾在某篇杂志上看到,永宁寺的毁灭,等于毁了一座龙门石窟。如果太后知道,她耗费巨大人力财力营建的永宁寺最终被焚毁,不知该作何感想。
忽有一份不安侵来。若说永宁寺代表着北魏的话,那么它的兴衰荣辱是否也对应着北魏朝的命数?只是不知它的摧毁发生在哪一年?但愿在她有生之日,那一天不会到来。
正暗自唏嘘,彩鸢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她往前挪步,原来大家都已进去了。太后虔诚无比,一殿又一殿一层又一层地净手燃香跪拜,一众妃子也都纷纷效仿。
鹿晓白累得够呛,远远落于众人之后。听说慧简大师请来一位云游中土多年的得道梵僧,在后殿中设坛**,太后与皇帝后妃们各占了蒲团端坐聆听。
料想自己听不懂,为了避免当众打瞌睡说梦话甚至梦游,便留下彩鸢作掩护,自己偷偷爬上九楼,体验一把“会当临绝顶,一览众楼小”的快意。
楼高风爽,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深深喘息,纵眼望去,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一座座褚红的宫殿掩映在树丛中,晨光沐浴下的金黄琉璃瓦顶,恰似一座座金色的岛屿散落在绿色的海洋上。飞檐上的雕龙金兽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在湛蓝的天空下,整座皇宫显得格外辉煌。
好美啊!鹿晓白看呆了,傻傻地想,如果没有战争的摧残,这样壮美的皇宫也许会留存千年吧,一如紫禁城。
此外还有西安阿房宫、大明宫、北京圆明园……各个城市的宫殿,都完整地保留下来,那将会是怎么样一番极致景象?可惜,目光短浅的武者,他们每攻陷一座城池,第一件事便是焚毁……
楼下突然锣鼓喧天,这才想起脱离群众太久,彩鸢该急坏了,忙转身寻路下楼。这一转身吓了一跳。
元子攸正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身,浓睫轻颤,紫瞳光闪,视线往边上移了移。
“你要吓死我呀!无声无息的。”鹿晓白夸张地拍着胸口。这人,走路没声音的!最初苦恼的几天已经过去,她又恢复往日对元子攸大咧咧的态度。她想开了,反正苦也一天,乐也一天,那就乐一天算一天吧!
若非那天她无意中听到元颢两兄弟的对话,那么一切如常生活照旧,哪怕元子攸真的把小白鹿给司茗,她依然后知后觉看不出有何不妥。他和司茗都没有变,变得只是她自己。
她在那里独自神伤,他们却毫不知情,只道她脑子犯抽。细细一想,便觉得自己伤神伤得实在毫无意义,半毛钱也不值。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痛快,只有空虚。
元子攸灰紫眸光闪了闪,手伸到她面前:“给你!”
低眉一瞥,赫然是那只小白鹿,抛光的汉白玉材质看上去温润柔滑,被做成前蹄抬起、回首张望的姿势,很是传神,鹿晓白脑子停滞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你不是送给司茗了吗?”
元子攸摇摇头,执着地伸着手:“给你!”脸微不可察地红了红,眼底满是期待。
思路一时十八弯,从礼数上讲她应该接过来,可从理智上讲她应该缩手。她想到收下小白鹿之后的种种后果,甚至想到司茗是负责膳食的,那么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死于非命。
在元子攸脆弱的小心灵和自己同样脆弱的小生命之间,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于是,她坚定地摇摇头:“谢谢啦,小攸攸真好。不过,我不要,你还是给司茗吧。”
元子攸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意味难明的情绪,似薄怒,又似微怨,还夹带丝缕受伤。鹿晓白心有点发虚,讪笑着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忽然一道白色的弧线闯入她的视野,随着一声闷响没入楼下那片园地草丛中。元子攸一甩宽袖,倏地转身离去。
她反应过来,赶紧抢上前去拉住他,扳过来手一看,空空如也。“你扔掉了?”她不敢置信。
元子攸甩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往楼下走。鹿晓白复返身趴在栏杆上搜寻着楼下那片草丛,却什么都看不到。
肯定烂了吧?这个死傻子,说扔就扔,一声招呼都不打。赶紧噔噔噔地下楼,想要第一时间去找。一时情急,三步并作两步,却有一步踏空,啊的一声,整个身子便无法控制地以铁臂阿童木的姿势朝下扑去,又像日本主妇擦地板那样,双手突突突擦过楼梯,速度之快,快得根本来不及抓住边沿,反而由于手的支撑,在最后两级时,直接化身跳鞍马的运动员,后半身腾空而起,来个360度旋转自由落体……整个过程是如此风驰电掣,甚至连惊叫才只有一声,“救命”俩字还来不及开口,唯一来得及的是念头:又要穿越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四十八章 傻王抱妃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等着那最惨烈的撞击之后,她悲催的人生翻开新的篇章。下一秒,便感觉自己落入一个宽暖的vip软座。
睁眼一看,正对上元子攸紫石般的幽眸,眸里有一闪而过的疼惜及慌乱,犹如锦鲤跃入一湾清潭,激起水花四溅波纹圈圈。
英雄救美的场面终于出现了,却不是毕生追求的那种,眼前的英雄出手及时,长得也够帅,却……鹿晓白掩起失望,痛感便清晰起来。
“唉哟——好痛!”她揉着脚板,一会儿又摸摸后背拍拍头,忙着叫痛,叫了半天才发现元子攸一直没放手。
“放手啦,你的手搁到我痛处啦!”
元子攸忙松手,叭嗒一声,鹿晓白掉在地上,幸好离地面只有尺来高,她吸了一口冷气,呲牙裂齿:“有没有搞错,说放就放!”
他呆了呆,蹲下来,抓起她的脚瞧了又瞧,又要抓起她的手来瞧。
“好啦好啦,你会吗?”鹿晓白没好气,“都怪你,要不是你把小白鹿扔到楼下,我也不用这么着急下楼,你要赔我损失!”说着把眼里的湿气生生逼回去。
心里委屈万分:通常女人摔跤,可哭可不哭,视现场有没有在意的男子而定。没有观众,哭得多惨都没人心疼。可眼前虽有个人,却显然不是可以小疼大哭的对象。
她悻悻地看看擦出点点血斑的手掌,待要咬牙撑地支起身子,不想手腕被元子攸一把扣住。
忽然想起她也曾对他干过类似的事,原来他是在模仿,不由得一阵轻松道:“你学我的?把我当小孩啊?好的不学……”
在她不假思索的话中,元子攸松开她的手,脸面渐渐浮出红晕,如慢慢滑出云霾的月亮,由朦胧淡薄直至完全显现光芒,颜色在悄无声息地加深,从两颊至耳根,至颌下……
本来自觉心胸坦荡的她,看见他满面羞色,不禁微有汗意,干咳一声道:“赶紧下去吧,下面不知在做什么,那么热闹,瞧瞧去!”撑起来待要迈步,马上“唉哟”一声蹲下去,呻吟着道,“扭到脚了!”
下一刻整个身子便又腾空而起,随着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她看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微微颠簸。
“你干吗?放我下来!喂!元子攸,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楼下那么多人等下看到了……”
喊归喊,却不敢挣扎,怕拉扯间把他也带翻,相反为了安全起见减轻重量,她攀着他肩膀让身子往上提了提,淡淡的桂花香味熏得她的脸一片绯红。
直下到三楼,闻着人声嘈杂,元子攸才把她放下来,一抬头,却见司茗正悄然无声立于楼梯口,忙一把推开元子攸,倚在扶手上挪着身子。
司茗走过来,默默地搀扶着她。“谢谢!”鹿晓白哼道。
“王妃折煞奴婢了!”司茗淡应道。
不知怎的,“谢谢”两字脱口而出。平时对下人的服务也常说谢谢,那是一种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的。可今天这次,意味明显较往日不同。究竟怎么个不同法,一时难以辨析。
元子攸面有忧色沉默地跟在后面,三人慢慢下到二楼,原来大家正坐在这里观看楼下的舞狮舞龙和杂耍。三人的出现并没有招来多少视线。
元子攸偷眼望她,心犹自捶鼓般咚咚咚敲得又响又快,还好司茗及时出现,才使他的头脑略醒了醒。不禁有些羞惭,还有些后怕,刚才的举动过于冒险,但愿没被看出来什么不妥。
他这是怎么了?装疯卖傻那么多年,他一直沉稳内敛,可自从她出现后,却屡屡失控,不由得深为懊恼。
鹿晓白悄悄找了张椅子坐下,一抬眼望见元子攸正看着她,脸上红云尚未散尽,眼底一抹难测的笑意。
呼吸窒了窒,虽说他心智不大健全,但审美观应该略具一二。人家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忽然间有个美人在怀,难免乱了心神多看几眼,说不定从此还会魂牵梦萦。
应该给他个当头棒喝,把他的心魔扼杀在萌芽状态,她不能吃了人家豆腐就抹干嘴巴走人,留下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于是正了正面容,瞪他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元子攸马上转过脸去。
正伸长脖子看楼下热闹的彩鸢闻言转过头来,唉呀一声掏出丝帕,仔细地擦着小姐的脸道:“您这脸怎么弄的,黑乎乎灰扑扑的,成小花猫了!”
鹿晓白很想吐血。
待到楼下演出结束,日头已爬上对面的树梢,抽出缕缕金线,绣在彩釉砖墙上绘着的各式飞天和佛像身上,耀着点点光斑。
寺僧来请大家到后院僧房用膳。
鹿晓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众人后面,慢腾腾下了楼,眼瞅着太后等已进了后院,忙示意彩鸢跟在她们后面,一有什么动静及时通报于她,自己则忍着痛寻到那片园地,捡起根树枝拨开草丛,仔细搜寻着。
“晓白?在找什么?”软糯的鼻音在身后响起,鹿晓白忙扔了树枝立刻转身,眼前的元颢身着锦甲裲裆、头戴黑漆细纱笼冠,正转着手中两颗深褐油亮的木珠,立于古柏下,阳光筛下的叶影印在他脸上,斑驳了笑容,令人猜不透其来意。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她只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散骑常侍,皇帝出行什么的,他都得调动近卫军维持治安,嗯,相当于皇帝的保安队长。却从来没见过他这种劲装打扮,微觉滑稽,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装束令他减了几分妖孽,添了几成英气。“没什么,刚看到一只很漂亮的猫在这里……”看他似乎要走过来,忙蹚出草丛,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小白鹿就在这里,这人超级八卦,铁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一百四十九章 猫狗之论
元颢俊眉一挑:“你喜欢猫?”
“喜欢!猫很乖巧温顺,又会撒娇发嗲,挺粘人的。”也仅止于喜欢而已。在医院里见过太多被猫狗咬到的病例,所以她与它们一直保持安全距离,止于偶尔逗弄、喂食,至于抱回家养,从没考虑过。
元颢点点头,大翻领下的裲裆甲也随之轻晃出金光,辉映着眼底一丝黠意:“嗯,猫是属于女子的,狗是属于男子的。”
“什么意思?”警惕地望向他,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如你所说,猫性温顺乖巧,撒娇发嗲,让人爱怜疼惜,但你惹了它,它也会跟你瞪眼龇牙,就像……你。”元颢说着,眼角眉梢唇边挂满掩不住的笑意,泛着邪魅气息。
鹿晓白闻言柳眉倒竖瞪了他一眼。元颢笑出声来:“对啦,就像此刻,你瞪眼的样子……”
鹿晓白咬牙切齿:“是吗?我怎么觉得男子是属猫的?”
“哦?此话怎讲?”元颢依旧笑着,那莫名其妙的开心让人以为他一早出门就捡到大元宝。
斜睨他一眼,扬了扬秀眉道:“猫是养不熟的,动不动就跟别人跑,还喜欢半夜三更跳到人家墙头上叫春,有句话可以作证,‘没有不偷腥的猫’,所以说猫的花心跟男人是有共性的。而跟男人的三心二意不同的是,狗一辈子都对主人忠诚。”
却见他眉眼一挑,笑得妖媚邪肆,哦了一声问:“晓白阅男无数?”
“无数不敢,略解一二吧。很多问题是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无师自通自学成材的。”
1...3940414243...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