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彩鸢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半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姐,奴婢觉得,您此时应该关心的,不是什么凤格这种无影无迹的事,而是……”
“而是什么?跟大王爷勾三个搭四?那个才是无影无迹的事,懒得理它!”鹿晓白站起来,拍了拍裙裾上沾上的草屑,“凤格到底什么意思?”
彩鸢也帮着拍:“就是娶了有凤格的人具有皇帝命,小姐,这个你也信啊?奴婢可不信!小王爷傻呼呼的。”
鹿晓白苦笑:“我也不相信!不过,我命中带煞,这个可能是真的,你看,我接二连三的出事,还连累别人,煞气是挺重的……”
“呸呸呸!小姐你千万别胡说了!没有的事,再说了,大师不是说生了儿子就可以破解吗?你赶紧和王爷生一个呀!”
生孩子?思绪又被拽回马车内的场景,鹿晓白脸上腾得烧起来,热烘烘的,又想他时呆时灵的样子,搞不好还要她教?啊啊啊!真要命,丢死人了!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跟他回去了。
两人一路小声说着话,不一会儿便到了后院。
后院鲜有人来,有些破落和荒旧,一棵古老而高大的银杏树遮天蔽日,树上银杏累累,地上也掉了许多。鹿晓白忙叫彩鸢捡起来,晒干了可以煲汤什么的。自己则找到储藏室,开了门,里面堆放着好多旧家具,好多柜子叠放着,有些锁着,有些没锁。一时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柜子都有哪些,只好拿着几把钥匙一个柜一个柜地尝试,连一些暗格也不放过。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零八章 残酷真相
终于在一个装满衣料的大箱子底下找到那把刀子,是自己亲手把它放在这里的。她细细抚挲着那个万字佛印,想起那个破铁赤,一时心中感慨。又再接再厉,要找些首饰出来,好赏给新来的那几个小丫头。
元子攸吃过饭陪娘亲坐了一会儿,想起鹿晓白说要收拾一些细软带回新居,于是回到南院,看她收好没有。理所当然的,他遇到了她遇到的情况,当听说她已前往后院的储藏室时,心中格登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想抢在她之前把放在储藏室的东西取出来。
那些东西,绝不能让她看到!原本是放在密室的,后来想着转移到新居去,便拿出来,却因种种原因耽搁了,因而暂时放在储藏室,这两天就要拿走的。却没想到,会有眼下这一出。
虽说已打算今晚向她和盘托出一切,她迟早会知道他的事。但是,她自己知道,与由他亲口说出,其意义有着天壤之别!
赶到时彩鸢正在捡银杏,不禁微松一口气,是不是她还没进去?
彩鸢见到他,忙唤:“小王爷!您的手帕给奴婢用一下,银杏太多了,装不下……”
元子攸走过去,摊出手帕接着银杏,问了句:“小小?”
“哦,小姐在里面呢,半天没出来!”
手一抖,银杏便洒在地上,元子攸迅速站起来往厢房闯。走到门口,忽然便没了勇气,心慌得失了节奏,脚下无力,手心已渗出冷汗。而心底尚存一丝希望:她应该还没发现。
鹿晓白已对着一只打开的素锦青花宝函端详良久:五瓣缀琥珀珠蕊的珠花、嵌珠雕纹的银镯、白玉簪、蝶状镂空金钗、那只失踪的小白鹿!
还有一条丝帕!她想不起自己何时有这样一条散着丹桂幽香的丝帕。展开来,丝帕的一角绣着一个小字:笛。
轰的一声,胸间似有什么正在坍塌,头跟炸开蜂窝似的嗡嗡作响,连耳内也在尖锐地轰鸣着。这条丝帕的主人是谁?如此用心珍藏着,想来意义非同凡响。笛?闻笛?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她所想那样简单?
还有本该押在当铺的这些首饰,怎么会在这里?是谁,神仙似的知道她去当掉又雷锋似的帮她赎回来?又是哪个雷锋帮她把小白鹿找回来并做了好事不留名甚至一声不吭?
没有第二个人,除了他!他悄悄地把小白鹿找回来,是为了给她个惊喜吗?就像当初她也悄悄地去永宁寺找小白鹿一样?可是,他是傻子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七拐八弯的心思?
是元子正教他的?元子正又怎么知道这里面的曲折故事?是他告诉他的?可他一个傻子怎么会懂得告诉人家这些事情?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他根本不是什么傻子!
装的,他一直都在装!他不但从一开始就装傻,还从一开始就跟踪她!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当铺?原来他一直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想到自己半年来,竟然一直被严密监控着,监控她的人就是那个看起来纯洁无害只有十七岁的少年!这得有多么强大、阴暗、变态、扭曲的心理!而她却天真地教他这个教他那个,还准备跟他生个孩子。
她打了个寒噤,从头冷到脚,从里冷到外,浑身无法控制地发抖,双腿软得快要撑不住身子,背脊却泠泠冒汗……
“小小——”艰涩无比的一声呼唤,如长刺的蒺藜,在喉间滚动而出,带着血腥味的疼痛。
猛然一个激颤,她缓缓转过身子,门口是高大的身影,夕阳的余晖把他整个罩在逆光中,看不出表情,只有一个灰蒙的镶着金边的轮廓。
她捧着手中的首饰迎上去,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白,表情一定很伤,她看不清他,但他一定看得清她,她努力睁圆着双眼,以让它有更大的空间来盛放泪水,不让它们溢出。
视线对上那五官模糊的面部,对上那双星眸,抑制着颤抖轻轻地问:“这是你放在这里的吗?”
沉默。
快说不是啊!说你不知道!说你从来就没见过这些东西,快说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可以自欺欺人。
“是你放的?”重复问时,喉间已带了颤音。求你了,说不是你。
还是沉默。
还在装吗?还是,你在默认?鹿晓白惨然一笑,泪便从雪靥颗颗滚落:“原来,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小小,你听我说……”元子攸鼓起勇气扶住她双肩,用力的十指传递着一种深切的痛,被她一把挣脱:“别碰我!”把手里的东西连带那把小刀往他怀中一扔,便夺门而出。
“小小——”看着她急奔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不敢立即追上,想给她一个缓气的时间,思忖片刻,与彩鸢回到南院,却没看到人,不敢惊动其他人,只问了守门的家丁,说王妃从“迎曦门”出去了。
吩咐彩鸢和全海先回去,看她是不是已在家,自己则从偏门追出去,一路寻找,相信她一个女人家,不熟悉路,天色渐晚,应该不会走远。
幕色如雨般落下,街边人家屋檐下的灯笼一个个亮起来,希望却一个个暗下去,他开始发慌。回到王府,她如意料中的没有回来。把黑子从鸽笼里放出去,望着它一下子被夜色吞没,心头的不安在扩散。
……崔烨驾着马车载着元子攸又把洛阳城找了一遍,最后在城西的谷水边找到几片布条。桃粉的丝绸镶着粉蓝衣缘,分明就是下午她所穿衣服!她原本不喜欢这件,说俗艳,但迁居之后,许多衣物都没整理好,秀儿一时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衣服,只好将就。她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有她自己的主意,好像肚子里有着一套一套的计划,但又很容易妥协让步,从来不为难下人。看着这些衣服碎片,他的手抖个不停,身子一阵摇晃,被崔烨一把扶住:“属下该死!属下来迟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零九章 谷溪客栈
元子攸嗓子沉哑:“不怪你,如果我早料到今天会有这样的事,就不会让你入宫复命……”怎么会这样,她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已遭遇不测……
望着平静的水面,他忽然便除衣脱鞋,走下石阶,反应过来的崔烨忙抱住他:“爷,您别急,王妃她要是落水,应该会有人看见,今晚过节,河边人多……”
元子攸颓然坐下,失魂地喃喃道:“都一夜了,你说她会去哪里?”他不敢去想像那衣服碎片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她若是遭遇不测,他定生无可恋!
奔波一夜,走遍洛阳城的每个角落,难道只找来这么个结果?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躲起来故意气我?你现在就在角落里偷笑着我是不是?都一夜了,不要再玩了好不好?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不要这样惩罚我!
那天你问,如果你突然消失我会怎么样?我当时根本没细想,只是害怕,怕你真的消失。现在,我该如何告诉你,你的消失,让我如此痛不欲生!
微青天光中沉郁的河水无语,难解他心头阵阵绞痛,头也跟着痛起来,他按着心口把喉中一股血腥甜意咽回去,缓缓站起来,一脸惨灰色,一波一波的疼痛令他无法思想,脑里一片空茫。
空茫中却始终有一张失色的俏脸,如水秋眸盈盈泛着的,是震惊和绝望,他透过那绝望看去,是深不可测的灾难……
见他佝偻着身子失魂落魄,崔烨心头一阵发紧。唉,王爷做到这份上,还不如街头要饭的自在!
可见情之一字,真不是轻易可以惹的。还好他二十年来不曾动过情关。虽说有个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妻,但幼时便失散,寻了多年未果,他也便死心。
想当年他崔氏家族在也是显赫一时,若不是老祖宗崔浩修什么国史惹祸,几遭灭族,他们崔氏后人也不会流离失所,从此落魄不振,不是被柔然人虏去便是被魏兵虏来,反正逃不了当奴仆的命运。
若不是三年前,皇上在一群斗殴的饥民中一眼相中了身手不凡的他,让他在禁军中当一名下等军士,他至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从此便忠心耿耿,并听从皇上密令暗中保护元子攸。
他心疼地抬起袖子拭去元子攸嘴角的血丝,安慰道:“爷您放心,王妃那么机灵的人,一定会没事的!属下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帮您找到!”
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元子攸狠狠拽住崔烨,颤着声问:“她一定没事的,是不是?”
崔烨红了眼眶连连点头:“爷您先回王府歇息,属下请求皇上派禁军搜寻!”
元子攸皱了皱眉,又要惊动皇上吗?这么一来,太后必定会细查此事,他也会跟着暴露……可是跟鹿晓白的安危相比,这些实在算不了什么。
“事不宜迟,你抓紧!不要惊动太后!”
“是!”
马车在离长乐王府还有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看着元子攸蹒跚的背影,崔烨重重叹气。唉,苦命王爷!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毫无尊严可言。好不容易脱离太后的控制,又碰上鹿晓白这个爱闯祸的女人。
真不明白王爷喜欢她什么,整天咋咋呼呼的,没有淑女风范,一天到晚尽给大家添乱。如果不是考虑到王爷,他真想一刀把她给结果了。大家都省心。
这么一想便有点后悔当时她被关在北宫时,没把她给弄死,那时候王爷还没对她上心,一切都好办。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霜打似的闭眼躺在床上的元子攸,头发凌乱,脸色灰败,连平时红润的嘴唇也都没了血色,这副形容比当时从城外抬回来时还不堪!
司茗忍着泪帮他更衣抹脸擦手,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鹿晓白,你到底要把子攸害成什么样才肯罢休?你最好从此消失吧,子攸也许会痛苦一阵子,但你若不消失,他会痛苦一辈子!
以前,她每天守着子攸安静地过日子,子攸会朝着她笑,会跟她说:“饿了!”会在吃饭的当口说“你吃!”会张着手臂乖乖地等她帮他更衣,她相信有朝一日,子攸会给她一个名份。可自从有了鹿晓白,一切都变样了,甚至,连更衣都不用她了!
本来,我已经认命了,既然你是御赐的王妃,我自认没什么资格跟你争,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对子攸好点,让他开心。可是,你这个扫把星,只会连累子攸!
……
简洁的葛纱帐,简单的一桌两椅一立柜,墙角竖着一只灯笼,昏黄的烛光映着白纱罩上四个朱字:谷溪客栈。
客栈?是谁把我弄这里来了?鹿晓白睁开双眸,从床上猛地坐起来,警惕地审视着房间四围,满腹疑虑,抱头努力回想,蓦地心中一痛,昨天发生的一切如开了闸的洪水翻滚着涌进脑海——
她从彭城王府的偏门冲出来,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没有目的地,只想不断地走走走,让快速的移动来驱散心中那份震惊和痛愤。
但凡剧中的女主角遭遇情变,一个人在路上乱逛时,天空总会配合地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或者北风呼啸冷雪纷扬,总之要把女主角衬得很惨很可怜。
眼下的情景却喜气洋洋,街上张灯结彩,人影幢幢,夏末秋初的夜风轻拂着,吹散日间的暑气,清爽舒畅。河面上漂着莲灯,灯影随波漾动,河边玩耍的男男女女不时荡起一片笑声,远处似有萧声时隐时现。
鹿晓白静静地坐在河堤上,似有一道无形的结界笼罩着她,冰冷地把她与周遭的喧哗隔绝开来。一路上她从头至尾细细地回想着半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元子攸第一次落水引发的惩罚,想起他第二次落水时的濒死状态,想起那枝桃花惹来的冷宫待遇,想起那次在柔儿床底下与他的不期而遇……如果说刚才发现真相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和伤心,还幻想着是一场误会或是巧合,然而经过一路的回想,她此刻整个人已彻底跌入冰谷。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一十章 遭遇色狼
无边无际透心彻骨的寒冷冻结了所有的幻想和期冀,甚至连伤心都被冻住,只剩下绝望。
河边的人渐渐散去,河灯上的烛火也都慢慢隐灭,周遭陷入一片浓黑当中。深夜的风吹来,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冰凉,连带远处起起落落的萧声都透着寂寂的寒意。
被冷得打个激愣的鹿晓白想不起刚才到底走了多少条街,拐了多少次弯,才走到这河边来。现在几点了?这是在哪里?该怎么走回去?
忽然便想,还用得着回去吗?回哪里去?
长乐王府?想到那人的奸险嘴脸就一阵恶心。
彭城王府?去坐实李婵娟所谓的勾引罪名、让她把自己当妖女扫地出门?
鹿府?该如何解释她的独自回家?
……没地儿可去了!天地茫茫,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那个能容我的地方是在一千多年后,可我该如何回去?如何回去?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我好想你们啊!呜呜——呜呜——
把头埋在双膝间,低声哭泣。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孤独感袭击了她,她猝不及防,心神俱乱张皇失措,呜咽声伴着暗流,在墨蓝穹窿下倍显孤渺。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呀?哥哥我好心疼哟!”身后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鹿晓白悚然抬头,一张猥琐的脸映入眼帘,带着呛鼻的酒气。
色狼?!
她忙站起来退开几步,转身便跑。跟一个喝醉的色鬼无需多话,有多远跑多远。哪想才跑几步便被那人一拽一拉,身子被他紧紧搂住,酒气混杂着男人身上油垢味及汗臭,熏得她差点作呕。
“放开我!你这个人渣!”一边躲避着凑上来的酒气熏天的臭嘴,一边抬脚去踢他。只是被他贴身搂住,脚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可惜没有高跟鞋,不然踩他脚板绝对凑效。
“小娘们劲儿还挺大!看哥哥我怎么收拾你!”那人说着一脚把她撂倒,她挣扎爬起来大声呼救:“救命——快来人啊!救——”嘴巴马上被他捂住,她头一甩张口便咬。
那人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妈的!敢咬老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老子怜香惜玉没用全力。哼,不知好歹,看你还怎么咬!”一边恶狠狠地骂着,一边把她狠狠掼在地上,她头一下子撞在石阶上,脑袋有一瞬的空白,继而痛得眼冒金星。
那人扑上来便压在她身上,一张臭烘烘的脏嘴凑上来便要咬她的唇。
泪涌出眼眶,她左右甩着头部不让他得逞,连声急叫:“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了大哥!我还是黄花闺女,求你放开我,我给你钱,我有好多钱……”
“哈哈,你要不是黄花闺女,老子还不想要呢!”那人狞笑着,两条壮腿压住她双脚,铁钳似的左手把她双手合握着举过她头顶,让她动弹不得,右手用力扯她衣服。
鹿晓白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威胁道:“我是王妃,你要是动了我,肯定没命……”
“哈,刚才还说是黄花闺女,现在又说是王妃!你是王妃,老子还是王爷呢!有王妃大半夜坐在河边的吗?老子看你就是个娼妇,专门在这里勾引男人,装什么王妃!”
那人伸手摸她的脸,淫`邪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嘿嘿笑着:“小美人,别怕,哥不会弄疼你……”说着右手猛地一扯,“嘶啦”一响,肩臂一凉,整截袖子被扯下,一只大手抚上肩膀,并从裂口处插入。
她的心中直往下沉,只得用尽全力呼救:“救命啊——救命——来人啊呜!呜……”
嘴里被塞进一团布,应该就是那截衣袖,紧接着又一声“嘶啦”脆响,胸口也有凉气袭来,她心里焦急,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
回忆至此,她猛地打个哆嗦,似有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全身冰凉。当时头被撞晕,嘴巴被堵住,只觉得脑子一阵缺氧就不省人事,难道说,那个色狼没有把自己就地解决,而是带到这个谷溪客栈来?
完了完了!我这倒霉摧的!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出事?老天你不长眼啊,我又没得罪你!你这次害苦我了!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沾污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啊!啊!
鹿晓白哇的一声哭起来,边哭边检视自身,意外地发现身上罩着一件蓝灰色丝质深衣,掀起深衣,自己的衣服几乎成了破布条,天杀的色狼,下手真狠。一时绝望万分,泪如雨下,竟没有勇气去检查裙子有没有血迹。哀痛地想幸好自己昏迷,不然肯定会被恶心死!
浑身酸痛,抬起手臂摸了摸后脑,有个鸡蛋大小的肿包,正辣辣地痛着,千刀万剐的色狼,你别落在我手里……宽大的袖口凉丝丝地下滑至肘处,那颗殷红的守宫砂赫然在目!
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喝得醉熏熏的色狼费力地把晕过去的猎物扛到酒店开房,留下自己衣服然后什么也没做就走了?天底下有这等事?不!这太不合常理了!别说是色狼,稍为有点歪心思的男人都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的。
她抹了一把泪,仔细辩认着,是原来那颗没错。不是说女子失了身这个东东就会消失的吗?为什么还在?而且颜色一点也没变!难道说,它,根本就是一个胎痣?
哦天啊~~~心又一下跌入谷底,干脆放声大哭。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青衣男子:“你醒了?”鹿晓白风驰电掣般扑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他一记耳光,准备再接再厉时,被对方一手钳住,于是启动腿脚乱踢,边踢边骂:“你这个人渣!流氓!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色狼!色狼中的极品!你还好意思回来!你不去打听一下我是谁就敢动老娘,我跟你拼了我……”青年男子边躲闪边说:“你这个姑娘好无道理,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一十一章 没有失身
“你救了我?”鹿晓白停下来,疑惑看着他,一双绣鞋仍踏在他脚上,准备再次发力。
见对方点头,她傻傻地问:“这么说,我没……**?”
对方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玩味十足的笑。这时又走进来一个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量颀长,面色白晳,剑眉悬鼻,睁着一双星眸惊讶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鹿晓白没理来人,仍傻傻地望着青衣男子问:“你确定?确定你救我的时候,我还好好的?”
对方不答,转头对刚来的男子笑道:“修业兄,看来我们是多管闲事了,这姑娘刚才差点把我踢死。”
那叫修业的男子闻言淡淡一笑,没有答腔,只是坐下来,倒了杯茶,递给鹿晓白。
她不敢接,开玩笑,谁知道你这水里有没有迷药?虽说你们救了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
“水里没毒!”青衣男子失笑道。
被看透心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那叫修业的男子,对方眼睛澄澈一脸诚恳,见她不接茶杯,索性倒进自己嘴里去。她心虚地说了句我不渴,又转头迫切地问青衣男子:“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看到我的时候,那个色狼,他……”
青衣男子笑了:“他作案未遂,姑娘大可放心!”
“这么说,这个真不是胎痣?”鹿晓白撸起袖子指着那颗朱砂,强按住心头的狂喜,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运,非要对方验证盖章才敢放心。
“你认为呢?”青衣男子看了看她的手臂,笑意盎然地别过脸去,清咳一下道,“姑娘,玉臂虽美,却不宜随便让人观瞻。”
她恍然醒悟,忙放下袖子,看看也是满面笑意低头喝茶的修业,不禁难为情,继而想到昨晚那一身狼狈都被他们看光,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低头看着蚊帐似地挂在自己小身板上的衣服,喃喃地问:“那这件衣服,也是你们的?”
“哦,是这个修业兄的!”
“谢谢你!修业……大哥!我,我暂时没办法把衣服还给你,我……”
修业眼带笑意点点头,没出声。
“也谢谢这个大哥,不知大哥贵姓?”
青衣男子道:“先祖姓叱干,现改为薛,名孝通。不知姑娘芳名?”
又是被改了姓的少数民族,他不说还真不知道薛姓原来叫叱干。看来后世的汉民族经过一千多年的演化,早已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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