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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见他问姓名,她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之所以犹豫,主要是担心鹿晓白劣名在外,加上因为元子攸又是傻瓜,因此能低调尽量低调。不过薛孝通的反应证明了她的担心纯属多余。人家,根本就不认识。
倒是修业抬眼望了望她,喝茶时微顿了顿,此外再无过多的意味。
想到昨晚的险情,她仍然后怕,再三谢了他们,问:“你们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修业依然没有出声,挺高冷的一个人,如此倒显出薛孝通的热忱,他说道:“算姑娘运气好,当时我和修业兄在河边吹笛斗箫,听得呼救声,就跑过去……当时你一直没醒,不知哪里受伤了,只好带你到河边的客栈,找了郞中给你看了看。还好无大碍,头上的肿包用热鸡蛋敷就行……”
鹿晓白打断他,大叫:“你们就把那坏蛋放走了?让他有机会去祸害别的女子?”
薛孝通道:“在皇城根下为非作歹,怎么可能放他走?已经扭送官府了,至于他会受到什么处罚,就不用我等操心了。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等天亮了就把你送回去,但不知姑娘家住何处?”
家?眼神暗下来,她缓缓摇头:“我无家可归……”
两男子对视一眼,薛孝通问:“那你平时在哪里落脚?”
“四处流浪。”
两男子又对视一眼,薛孝通继续问:“那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
薛孝通扶额抹汗:“那么姑娘,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陪。你们该干吗干吗去!天一亮我就走!”鹿晓白忙表态,想了想问,“只是不知道哪里有衣服卖?”
两男子再次对视一眼,薛孝通道:“修业兄这身衣服就留给姑娘了。”
“这个,修业大哥的太长了,跟个蚊帐似的!”见到两人忍俊不禁的表情,鹿晓白更加难为情,道,“看有合适的,帮我买一套吧,拜托了!”说着把耳坠取下来,捧到薛孝通面前。薛孝通笑着摆手不接,转身出门。
……
清晨的街道空旷寂静,地上散着果皮残屑,街道尽头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挥动着手中显得过于沉重的竹扫,左一下右一下地扫着。
马车在街角失了它的踪影,马车里的两个人,薛孝通与修业,他们正奔向他们要去的地方,而她,鹿晓白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扫街的老头越来越近,不时抬起浑浊的双眼瞟一下这个呆立良久的女子,又低头木然扫着落叶。她收起发涩的视线,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踽踽独行。
行人渐渐多起来,人声开始嘈杂。马车轮子碾在路上发出碌碌的声音,自觉地往路边一闪,漫无目的地前行。身后的马车从身边慢慢驶过,在前方路边停了下来。
她绕了开去,继续茫然地望着前方,眼神跟脑子一样空茫。强迫自己不再去多想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不去想那些人、那些事,不去想昨天的那些美好……
昨晚事情发生得突然,还顾不上深思便又遇上色狼,今早与两人告别之后,站在路上回想昨天,心一下子便揪作一团,尖锐的痛感如刀尖刺得呼吸都凝滞,泪眼蒙蒙……
“鹿姑娘,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的话,不如,先跟我们走吧!”从马车上跳下两个人,正是薛孝通和修业大哥。鹿晓白愕然:“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修业兄放心不下你,所以……”眼前苍白着脸色的女子倏然红了眼眶,薛孝通闭了嘴,关切地望着她。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一十二章 哑巴隐士
她窘迫低下头,呓语似地说道:“谢谢修业大哥,谢谢薛大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说毕紧咬着下唇,晶莹的泪珠滴在地面上,溅起一小团泥花,复被泥花裹住。
“只是,你一个女子,住在龙华寺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是暂时……还好,你现在这副打扮,看不出……”她这身衣服是他向店小二买来的,那小二年纪不大,身材跟她差不多。
“龙华寺?”太好了,正好可以问了尘大师关于凤格妖命的事。
“对,修业兄这几年都在龙华寺居住,不过,他并不是僧人,只是有喉疾,说不了话,在那里静养。而我不在京城住,没办法收留你……”
一道灵光劈过,她猛然抬头:“你不会说话?你住在龙华寺?你是不是会吹胡笳?”
修业微笑着点头。
“哦天哪!原来你就是那个哑巴……对不起!原来你就是……我曾经听到你吹那个胡笳十八拍!没想到就是你!”
修业剑眉一扬,星眸漾起一抹惊讶。鹿晓白一改刚才的颓丧,身轻如燕地上了马车,对着路边面面相觑的两人灿然一笑,催促着:“快上来呀!我还有事要请教了尘大师呢!”
不巧的是,了尘大师今天出外云游讲经,没个把月回不来。微觉失望,随着修业来到寺后面的一个小院,有几间禅房,院后是一座凉亭,这里地势很高,站在上面,北面的邙山隐约可见。
原本要回邺城的薛孝通也留下来小住两天,问鹿晓白今后有何打算,她想了想,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两人都笑,薛孝通待要问下去,被修业眼色阻止。自此不再提起。
薛孝通和修业都是音乐发烧友,每天清晨,鹿晓白都在两人的琴萧和鸣中醒来,清风夹着鸟语花香荡进禅房,阳光在窗外那棵芭蕉树上跳跃,催促着她起床。
凉亭上,两个男子一筝一笳,弦管结合的音律幽绵空灵,散去心头不少阴霾。原来这修业大哥并非她之前想像中那样三餐不继生活窘迫,相反,更似一个不愁吃穿的隐士,每天有小沙弥定时定点送吃食过来,悠哉游哉,活神仙似的。
想起上次爱心泛滥,把他当叫花子,头脑一热一出手就是个血玉镯子,真是花别人的钱一点也不心疼。而对方既然不是叫花子,这钱就花得实在太冤了,体现不了它的价值。
越想越肉疼,暗暗计较着以后找机会把它要回来。也不知他当时心里怎么想,如今他似乎没认出她来,如此甚好,不然,真的尴尬死了。
对于隐士,鹿晓白总有一份天生的向往,羡慕他们独来独往远离尘嚣的超然洒脱之余,对他们平时靠什么生活也感到非常好奇。是不是都像陶渊明那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时不时在东篱下采朵小菊花再与南山来个悠然对视?
眼前的修业显然非陶公同类,那极具艺术家气质的修长十指分明就不是用来扛锄头的,人家要么天生仙体不食五谷,要么很多金。
没钱,是当不了隐士的。
隐居,那是需要底气的。
修业显然是个有底气的人。
而底气是靠金钱支撑的。等量代换,修业大锅就是一口纯金打造的锅。
分析至此,鹿晓白放心了: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吃不穷你。那块血玉镯不够抵押住宿费的话,手上还有被薛孝通拒收的耳坠,腕上还有白玉镯,再不济,写张欠条……
忘了问他姓什么。但愿不是姓元。她现在不想见到跟元姓有关的任何人。心又抽了一下,眼眶一阵发热。忙大力甩头。
自己一夜没回,王府里该又乱套了吧?想想真是不好意思,老给人家添乱。太妃该不会气晕了吧?想到他着急地满大街找人,不禁微觉解气……唉,说不想了,又想!
……彭城王府大门,全海驾着的马车尚未停稳,司茗拨帘跳出,急匆匆一路跑到佛堂前,猛地跪在槛外哭道:“子攸已三天不吃不喝了……太妃快想想办法吧!”
“又闹什么别扭了?”面向佛像的太妃没有转身,语气淡漠。
“不是,是鹿,是王妃她不见了!”
“怎么回事?”太妃惊问。
司茗哭哭啼啼地把她所知道的说了一遍。太妃站起来,手抓着珠串对着空气乱戳,完全失了往日的沉静:“这事怎么现在才说?子讷呢?子正呢?来人,把大王爷喊来!”
“王爷他们这几天都在找人,可是没找着……子攸快不行了……”
“鹿!晓!白——”太妃暴怒的吼声震得窗棂似乎嘎吱一声,正在树上闲闲叫唤的麻雀霎时噤了声,扑拉拉飞往别处……
第四天一早薛孝通便告辞了,说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临走时笑道:“修业兄要多费些笔墨了。”原本有薛孝通在,丝毫不觉得跟修业交流有什么不便,如今少了个说话的人,这才发觉跟哑巴呆在一起真是相当的别扭。比如问他什么话,他都微笑着拿支笔慢悠悠地写来,写着写着,鹿晓白也懒得开口,便也你一句我一句的传起了纸条,貌似qq聊天,那情景着实怪异。
问昨天他和薛孝通合奏的是什么曲子,他微微一笑,提笔写下三个字:凤求凰。
凤求凰!原来那就是凤求凰?司马相如写的那首赋?鹿晓白惊叫。修业轻笑点头。
鹿晓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只听说过这曲名,没听过这曲子,词一句都记不住!”修业略一沉吟,取出一卷宣纸,蘸了蘸墨水,手腕微沉,便游龙走蛇般写将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一十三章 拜为师父
鹿晓白歪头对着这篇古董研究了半天,不好意思跟他说尚有几个字不会认,只含糊地点点头道:“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连情书都写得这么高深莫测,还好卓文君也是个才女,难不倒她!万一碰上我这个半文盲,岂不是对牛弹琴?”
修业笑着写下几个字: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个我可不认同,女子无才,连个德字怎么写都不会!”鹿晓白撇了撇嘴。
修业又无声地笑,他笑起来总是眉眼弯弯,如画笔精心勾勒般的面部线条柔和亲切,如春风化雨,让人一见便莫名心安。
他取下挂在墙上的玉萧,悠悠吹起这首曲子。鹿晓白暗暗记住旋律,等他一曲吹毕,便坐在筝前,试着弹奏起来。
修业静静地聆听,末了指点一二,她悟性极高,一点即通,慢慢便能弹得流畅而又动听。只是手指隐隐发痛。她吹了吹指肉:“手指力度不够,又没有假指甲,弹出来的音不好听的。”
她不习惯留长指甲,再说她的指甲质地偏软,弹拨不了筝弦。修业想了想,打开一只木匣子,里面躺着几片白色的指甲!
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动物骨头磨制的。“原来你们也有假指甲的!”鹿晓白惊喜,继而又皱眉,“可是没有胶布,怎么固定在手指上?”
修业拈起一旁的丝线,示意她把骨片用丝线绑在指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挺麻烦的,必须有别人帮忙才行。”
在修业的帮助下,鹿晓白绑好骨片,又弹了一遍,这次音质比之前好多了。她开心不已,一展这两天的愁容,笑得如一朵花瓣层叠的芙蓉花,上面有阳光在煜煜跳跃。
看得出修业的心情也莫名大好,原来开心是会传染的!
“修业大哥,你可以教我吹胡笳吗?”
修业剑眉一扬,面现疑惑。
“怎么?女孩子不能吹胡笳吗?”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的不学无术,越来越不甘在别人的光环下独自黯淡。她也想要发光,特别认识了“醉茗轩”几个女子后,这个愿望更加迫切。上次在花会上展现的才艺纯属取巧,如果跟高手硬碰硬,那她毫无优势可言。
修业微微一笑,写道:“气不足。”
“我又不想靠它谋生,也不是去表演,纯粹想学多一样乐器,像你那样,什么乐器都会,太牛了!有人在的时候拿出来显摆一下,显得特多才多艺……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修业摇摇头,又笑,写下不敢俩字。
“为什么不敢?难得我这么不耻下问虚心请教,你怎么可以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修业只笑不语,鹿晓白急了:“我又不是不交学费!”说着又要摘下耳坠。(由此可见拥有一双值钱的耳坠是多么重要。)
修业忙摆手,写道:“稍等。”只见他拿了把小刀,走了出去。好奇地跟着他来到寺外的一片水泊,这里芦苇丛生。修业挑了条老根,削几削挖几挖,一柄简易的胡笳便做好了。
看得鹿晓白两眼发直,由衷赞叹:“师父,我好崇拜你啊!”
修业怪怪地看她一眼,用残余的芦管在地上写道:“我有那么老吗?”
鹿晓白不解:“不老呀!青春逼人风华正茂血气方刚!”
修业顿了片刻,没有看她,把脚下的泥沙用脚抹平,迟疑着写:“为何不叫大哥?”
“哦,原来是这样!我个人认为呢,既然跟你学艺,自然要喊你师父啊!一般当师父的都会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做大哥就未必了。”
修业愣了愣,失笑,写道:“随你。”想了想又写,“你真没地方可去的话,我带你去后山的静云庵。”
他什么意思?下逐客令?唉,她就是个包袱,在这里几天,想必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吧?原来自己已沦落到无处容身的境地!不由得又想起那人、那事,心便又抽痛起来。当下咬了咬唇,点点头,没出声。
修业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写道:“那里都是姑子,住持跟我有交情,你在那里,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也会比在这里自在许多。”
见她又只是懒懒点头,他俊雅的脸庞浮上一层无奈,沉吟片刻,又写:“此去不远,我会时常去看你,你也可以随时过来练琴。”
鹿晓白这才有了笑容,轻快答道:“知道了,师父!徒儿遵命!”没想到才短短四天,她便对他产生了依赖。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再也不愿离开收留它的主人。
四天中,她虽刻意不去想起,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幻想——言情片中但凡女主出走,男主不都是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然后手捧鲜花跪地乞求她原谅的吗?何以四天来没有一点动静?是不是,她在这里躲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找来?如果他真是傻的,她也就死心。可他明明不是,便多多少少会有所期待。
并非期待他来把她带回去,而是,想像着他哀哀求她原谅,而她半眼也不瞧他,决绝地转身远去,留下他跪在当地痛悔难当,那该是多么解恨!
吃过午饭,两人便前往静云庵,不紧不慢走在山间小道,两边草深树高,白芒花丛丛簇簇随风摇荡。鹿晓白一边走一边鼓着腮帮子对着芦管狂灌气,憋得满脸通红。身边的修业师父目眺前方脚步不停,眉梢眼角却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噗——”芦管飞脱出去,滚在地上裹满黄泥,刚想去捡起来,却被修业师父踢到路边,用树枝在地上写着:“脏了,回去再做一个给你。”她懊恼万分,但很快便心生主意,身边满是粗壮的芒草,说不定也能做。想到做到,便扑到草丛里去攀那些高高的芒枝。忽然一条青影掠过,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修业师父拽到身后,看清楚时,只见他手中抓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青蛇,可惜抓的地方不对,吐着信子的蛇头一低,便咬住他的手腕。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他是堂哥
修业忙奋力一甩,青蛇摔在地上翻了个身,嗖地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师父!你怎么样了?”鹿晓白吓得脸色煞白,拉过他的手一看,腕上三个小小的血窟窿触目惊心。她连忙示意他手臂保持下垂状态,掀起袍裾牙齿一咬用力一撕,便撕下一整整一圈,迅速地缠上他的小臂扎紧,然后俯唇下去。
却被一只大手挡住,她抬起汪汪泪眼,看着表情复杂的师父,道:“师父你别害羞,放松一下,我帮你吸出血来,就……没事了……”
鬼才知道有没有事,看着他的整只手都开始发紫发僵,她心里怕到极点。难道我真的是煞星降世,在城里害人还不够,还跑到这荒郊野外继续害人?好不容易有个师父,以后就是亲人了,却又要……
她不顾他阻拦,发疯般把血吸出来,吐掉,再吸,再吐……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肩膀被轻轻拍了几下,她抬起头,顺着师父的指引看着地面几行字:“师父本来没事,但你再这样吸下去,就有事了。”
见她一副完全不明白的呆样,腮边还挂着泪珠,他咬唇轻笑,又用左手写:“青蛇本无毒,但师父的血被你吸光,一样会死。”没想到他还会左手写字。
“没毒吗?”鹿晓白心中既喜又疑,“那你这手怎么黑紫黑紫的?”
他苦笑写道:“你绑得太紧。”
哦买糕,好一出乌龙活剧。鹿晓白默默地替他松绑,沟通是如此重要,许多误会如果缺乏及时沟通,将会越积越深。跟一个哑巴一起生活,果然很不容易。
脑海又闪过一个身影,他与她之间,闹到如今这个田地,何尝不是沟通出的问题?不同的是,他是故意的!心尖一缩,痛感便化为液体涌上眼眶,她忙背转身去假装看风景,偷偷拭去眼角的泪。
修业望着她的背影,眉头慢慢蹙起,望了望天色,写道:“可能要下雨,先回龙华寺,明天再来。”
当两人回到龙华寺时,薛孝通正在后院等得甚是心焦。鹿晓白奇道:“薛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薛孝通笑着指了指禅房,随着他的指点,从房内走出几个人。鹿晓白目瞪口呆地望着如天兵天将般降临的这几人:元子讷、元子正、彩鸢、秀儿……没有看到元子攸!他在里面?她心头突跳,几天来设计了一遍又一遍的桥段又开始在脑海里演绎。
彩鸢扑上来又哭又笑的:“小姐!您怎么在这里!急死了,您不知道,您没回家,家里全乱套了!”
“是哟是哟,小王妃,您不见了,小王爷可不得了哦!”秀儿也插嘴。
“晓白……”元子讷欲言又止,想起彩鸢跟他说的话,不禁有些尴尬。
“鹿晓白!”元子正冲到她面前,满眼怒气,“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很着急!”
鹿晓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人却是懵的,他们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多少,脑子乱哄哄的只是想着他还躲着不出来,真沉得住气不枉他演了十几年戏!
当然,他不出现,她绝对不会开口问。“我……对不起!”这话是跟众人说的。
始终不敢去看修业,有一种小偷作案被当场抓住的心虚,感觉到他深思探究的目光,更是倍觉理亏。毕竟,她已认他作师父,却没跟他说实话。
薛孝通已跟修业解释了经过。今早他要出城时,兵士们正在盘查行人,拿着一幅画像比对着。他一看,清秀的眉目边蜿蜒着一道伤疤,不正是鹿晓白吗?
一探听,原来竟是长乐王妃!彭城王元劭的弟媳妇儿!他虽不是本地人,但因着修业的关系,与元劭有过几面之交,心想此事非同小可,便亲往彭城王府,如此这般一说,一行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回龙华寺。
唉,整个洛阳城都是元家的,要玩个失踪,真不是易事。
元子讷和元子正见到修业,齐齐唤了声“哥——”。修业微笑着对两人点点头,转头看鹿晓白,眸光深沉,蕴着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意味,但有一点她是懂的,那就是不悦。
在他眼光的“逼问”下,鹿晓白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哭丧着脸:“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是、我是……有苦衷的……”瘪着嘴巴,两根食指自上而下划着脸颊权当眼泪,可怜巴巴。
修业脸色缓了缓,别过脸去。眼尖的她,看到他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于是放下心来:师父慈祥又心软,不会责怪她滴!
“师父?”众人大奇。薛孝通更是满地找眼珠子,我这才离开半天,你们就成师徒了?
“对!这个就是我师父,教我弹琴吹笳,我在这里每天都很开心。谢谢二哥四弟过来看我……”言下之意,我有靠山了,现在人也看了,话也说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不要来打扰我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修业哥哥怎么就成了你师父了?差辈儿了!”元子正严重表示不满。
鹿晓白撇嘴翻白眼:“我拜个师父还要管你辈不辈的,又不是你师父!”
元子正眼珠一转,坏笑着:“那我是你师父的堂弟,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叔?”
啥?堂弟?!鹿晓白被震得不轻,无语半晌,不甘心问:“师父,你姓元?”
元修业微笑点头,俯身在地上写上:元恭,字修业。薛孝通补充一句:“广陵王”。鹿晓白又一阵无语。
元子正哈哈大笑:“连人家姓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拜师父!也只有你鹿晓白才会做的事!”
鹿晓白已经无力回击,仰头对着苍天无声呐喊:老天啊!能不能让元家人放过我?!阴魂不散啊有木有——在洛阳城中砸一把硬币过去,中招的全是姓元的有木有——“子正别闹!”元子讷打断他,对元修业道,“哥,子攸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先回去了!这几天,晓白让你费心了!”元修业微微一笑点点头,转眸看向鹿晓白。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一十五章 乖乖回家
原来,原来他根本没来!鹿晓白在心中嗤笑,整个人便有一阵的放松,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失落。男人的心,竟然可以狠到如此地步!他亲自来求,她都未必肯跟他回去,眼下,更不想折了身价不请自回。
元子讷冲薛孝通作揖道:“这次亏了薛兄帮忙!我们是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薛兄如不嫌弃的话,请随小弟到寒舍小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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