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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本来自己已经是事无巨细能说则说了,没想到鹿长鸣这个故事大王比起她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该说到猴年马月?鹿晓白本想提醒他简短点,但他说的这一段正是她所不了解的,因而由着他说下去,说不定能从中捕捉到关键细节。
“咳!”随着不知谁的清咳声,大殿中有些小骚动,这小孩也太罗嗦了点,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元诩面色古怪,极力捺着性子倾听,元子正忍不住了,拍了拍鹿长鸣浑圆的肩膀道:“讲重点,就直接讲你们几时见到萧权。”
被打断思路的鹿长鸣怔了怔,眨了眨黑葡萄珠子委委屈屈道:“可是从半中间讲起,我不知怎么讲。”
便有人煞不住轻笑一声,马上又意识到在如此沉痛严肃的场合,实在不宜发笑,于是忙用一连串清咳声加以掩饰。元子攸看看鹿长鸣,又看向鹿晓白,眼里盛满宠溺,这姐弟俩,可真是活宝。
元诩无奈道:“你讲,想从哪儿讲就从哪儿讲。”得了令的鹿长鸣思索一会儿,接着讲:“我们把山鸡射死了,然后……”“那山鸡是我射死的!你箭法根本不行!”萧凯忍不住作了补充说明。刚才鹿长鸣说两人比箭法实力相当,他就很不服气,明明是他稍胜一筹好吗?不过他忍住没反驳。但这次不能忍了,打猎哦,打到猎物不但能得到皇上奖赏,还会让人刮目相看。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四十六章 没有换箭
“但它是我先发现的!”鹿长鸣不甘示弱。
于是,有如结冰的河面轻轻裂开细缝,又有些人忍不住想笑了。真是罪过啊,小屁孩你们争这口气也要看场合好吗?
“接着讲,其他人别打岔。”元诩挪了挪臀部,声音明显不如刚才沉着稳健,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刚……不是,是萧凯刚射死山鸡,权哥哥突然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那边有只赤狐,赶紧射它。然后他就一下子把我的弓箭拿过去,但只射到了那只赤狐的脚,没把它射死。”
“那是你的弓太小,准头差。不是我哥箭术不好。”萧凯忍不住又插嘴。忽然头发被人扯了一下,他转头看去,司茗那警告的眼色令他全身陡然一震,意识到什么,脸色又白了起来。这小动作落在萧烈眼里,他瞳仁缩了缩,不动声色地撇开头去。
鹿长鸣这时也懒得跟萧凯辩驳,继续讲他的裹脚布故事:“那只狐就跑了,权哥哥说,它受了伤跑不远的,我们赶紧追上去。于是他们两个去围堵那只狐,我留下来等他们。然后我姐和大哥哥就来了。”
鹿长鸣说着用胖乎乎的手指了指元子讷,于是便有一些人的脸色纠结起来——敢情这小屁孩把比他大的男子一律称作“哥哥”而不分辈份?鹿麟教的好儿子!
已进入说书模式的鹿长鸣无视大家的表情,抖着两坨腮肉继续他的表演:“姐姐一来就骂我不听话到处乱跑,要我马上跟她回来,我只好听她的。她抱不动我,就骂我吃太多,还戳我肚子,我呜……”
后面的声音被鹿晓白直接用手捂回肚子里,拜托,皇上叫你讲事发经过,不是叫你告御状。在又一阵咳声四起的小骚动中,鹿晓白赶紧压低声音道:“你就直接说我们是怎么碰上萧权的!”
鹿长鸣点点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走到一片杉林里,姐姐就捡了几个杉果,这时候权哥哥突然就跑过来了。”
讲到这里,大家明显呼出一口长气,这个长篇故事,到这里终于跟鹿晓白说的接上轨了。但现在,大家反而迷茫了。听了半天故事,到底想说明什么?对,是萧权有没有带弓箭?鹿晓白有没有利用萧权的箭、也就是鹿长鸣的箭?
元诩好不容易理清思路,问道:“如此说来,你的弓箭一直在萧权身上?”
鹿长鸣点点头,但马上又摇头否认道:“没有!权哥哥跑过来说要去追赤狐,姐姐说你身体不好不要去,他还是要去。这时候我看到他的箭跟我的不一样,就问他,他说我的弓箭太小了,就把我的跟萧凯对换。”
“也就是说,萧权最后背在身上的箭,是萧凯的?”元子攸马上问了一句。鹿长鸣点点头,刚想要说什么,那边,萧凯却大声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拿鹿长鸣的弓箭!”
大家的眼光齐刷刷照向萧凯,原本已坐直身子的萧凯被那么多的眼光一扫射,马上又缩回南阳长公主怀里,一副深受惊吓的样子。
“那我的弓箭哪里去了?权哥哥明明说是跟你调换了呀!”鹿长鸣不解地眨着葡萄黑瞳,“如果没有调换,那为什么你的弓箭会在权哥哥那里?”
萧凯咬唇思索了一会儿,嗫嗫嚅嚅道:“我的弓箭是给哥哥拿走了,但是你的箭,我没拿。”
“这么说,你哥最后是背着两副弓箭走的?而你,没有?”元子攸盯视着萧凯问。萧凯眼神闪烁不敢与之对视,向他哥发出无声的求援。萧烈紧拧双眉,走上前来挡在萧凯面前,面对着元子攸道:“凯弟,你只须回答皇上的问话就行。”
元子攸淡看了他一眼,转眸看着元诩,没再说什么。元诩淡然出声,重复着元子攸的问题。萧凯迟疑了一下,被南阳长公主推着站起来,面向元诩时神色怯惧,吃吃答道:“是,是吧,我忘了。”
元诩忍不住又问道:“忘了?那你当时身上有没有弓或是箭?”
“我……没,没有。”萧凯小声道,“我的被哥哥拿走了,我就,就没有了。”
元诩转而问鹿晓白:“你看到萧权时,他背着几副弓箭?”
终于等到发言的机会,鹿晓白马上回答:“就一副!但不是我弟弟的,我弟弟的弓比较小,箭头是骨质双棱箭。所以我弟弟当时一看到不是他的箭,就问了。萧权就说跟萧凯调换了。”
元诩脸色郁闷,殿下众人也都快这个问题搞糊涂了。这个有没有换箭的问题,本来不是什么实质性的关键问题,无法据此推断凶手是谁。但如今却出现了不同的说法,说明有一个人在撒谎。撒谎,是为了掩盖另一个谎言。那谎言又是什么?
现在,关于换箭,一个说没有,一个说有,另一个说有的,却已无法开口。萧凯、鹿晓白、萧权这三个人,到底谁在撒谎?
“萧凯,你的是什么箭?”
“回皇上,是白桦木箭杆,铁质三棱箭镞!”萧凯答得倒也不迟疑。
元诩朝殿下望了望,问道:“廷尉可在?”
“臣在!”
循着声音看去,鹿晓白心中一沉,元亮,他管的事可真多!之前失窃及砸店的事,弄得他不仅没捞到好处,还失了面子,但愿他不会趁此挟私报复。
“仵作有何说法?”元诩问道。仵作是查验尸体的人,相当于后世的法医,这个鹿晓白是知道的,只不知他能从一个简单的贯穿型伤口看出什么门道来。“禀皇上,仵作已仔细验过,箭的确是从正面射入,箭杆已取出,为柳木杆,箭镞是不常见的骨质双棱锥形箭。”殿中又一阵骚动。骨质双棱锥形箭!不正是鹿长鸣的箭吗?此箭已被萧权拿走,却成为凶器,难道果真是之前建德公主所说的,鹿晓白遇到萧权之后,出于某种原因,拿了他的箭,失手射杀了他?就像她之前说的,为了练臂力而误射了猪獾?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四十七章 物证确凿
鹿晓白当然也想到这一点,她闭目思索,试图分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很明显,萧权是被拿了鹿长鸣弓箭的人射死的。而萧权不可能自己射自己,那么到底是谁拿了鹿长鸣的箭?会是萧凯吗?但他极力否认,那么,到底是谁射出那致命的一箭?
鹿晓白不由得看向萧凯,却见萧凯正在看司茗。司茗原本站在他背后,此时却已离他有好几步远,站在萧烈身边,面向元诩,表情平静,似是浑然不察萧凯的目光。
正当鹿晓白要收回眼光时,萧烈不经意似的向她瞥来,不知是不是眼花,她看到他朝她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她不禁莫名其妙,他弟弟死了,而她是嫌疑人,他这样既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想表达什么?
“来人,呈箭上殿!”元诩的一声令下,打断鹿晓白的思路。她与众人一起,屏息静候殿外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只铺着白色绸布的托盘被呈上殿来,托盘上一支血迹斑斑的箭,箭羽部分已被剪断,只有这样才便于从身体中取出。
当然,不用剪掉,直接从尸体上抽出更干脆,只是样一来,那箭羽势必会带出更多的血肉,虽说人已死去多时,没有丝毫知觉,但作为母亲,南阳长公主如何肯让人这样折磨儿子的尸身?于是,眼前这支箭分为两截,也在情理之中。
鹿长鸣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揪住鹿晓白的袖子,低头垂睑。鹿晓白感觉到他不安的情绪,忙把他揽过来贴紧她身边,给予无声的安慰。
南阳长公主一见那箭,立时又承受不住,哀唤了声“权儿——”又哭号起来。于是大家纷纷劝慰:“长公主请节哀!”
“人死不能复生,长公主保重贵体!”
……
元诩脸色很难看:“来人,把箭清理干净!”血糊糊的,根本看不出箭本身的材质,他看向哭瘫在椅上的南阳长公主,沉沉叹了口气,又道,“来人,扶长公主回殿休息!”
两个内侍应着便走向南阳长公主躬身道:“长公主请随小奴前往承德殿——”
“不去!本宫要留在这里!本宫要看看,铁证如山,鹿晓白还怎么狡辩!”南阳长公主咬牙切齿,眼光如刀,狠狠劈向鹿晓白,带着深切的恨意。鹿晓白打了个冷颤,忽然便想起刚入园时,她与萧烈说了几句话之后,无意间瞥到的那森寒目光。
元诩也不再坚持,又轻叹一声,这时清理干净的箭矢重新呈上来,元诩看了一眼,眸光一闪,看了看鹿晓白,沉吟片刻,手一挥道:“给殿中每人都过过目。”内侍手捧托盘,在殿中转了一圈,一时又是唏嘘连连,哦的哦,嗯的嗯,啊的啊,唉的唉。
在这样一片痛心惋惜又带着明了一切的轻语声中,南阳长公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支持,瞬间充满力量,沙着嗓音道:“皇上,这就是鹿长鸣的箭!一定是鹿晓白使了手段,把这箭从权儿手里哄走,然后趁其不备,一箭把他射……射了……呜呜……我苦命的权儿……”
这是什么逻辑?仅因为是鹿长鸣的箭,就断定她是凶手?如果刚才建德说是误杀,还能让鹿晓白感到无语的话,那她现在就深为南阳长公主这剽悍的强盗推理而折腰了,未等元诩问话,马上反驳:“皇上,杀人是要有动机的。我跟萧权无冤无仇,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五次,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你恨他!他揭穿了你的身份!”南阳长公主的话如一记鼓槌,咚的一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引起不小的震动,包括鹿晓白自己。
见她完全呆怔当场,南阳长公主悲怆的神色中带出一份得意,她拿丝帕拭干眼泪,转而面向元诩,道:“皇上,你还不知道吧,这个鹿晓白,她还有一个名字,就是陆仁!”
“哦,陆仁?”他还真不知道,只是子攸知道吗?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元诩惊讶的表情正是南阳长公主所预料及期望中的,她一副下决心豁出去的神色,道:“鹿晓白水性杨花,喜欢勾搭男人,但碍着长乐王妃的身份不便大胆行事,所以经常女扮男装招摇过市,出入茶楼酒肆风月之地,大行勾搭之事。”
一言既出,全殿哗然。元亮也深为震动,原来,那块难啃的硬骨头陆仁就是鹿晓白,怪不得在他在她失窃及打砸之事上捞不到半点好处。看来这鹿晓白真不是省油的灯,惹的事还真不少,只不知此次摊上杀人的罪名,那些个王爷们,还能如何保她毫发无损?身为廷尉,我就不信这次还敲不下来你这块骨头?
那边厢元亮打着泄私愤的如意算盘,这边厢鹿晓白同样被南阳长公主的一番话震得浑身发麻。莫名惊诧之余,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陆仁便是鹿晓白,原就不是秘密之事,倒是长公主,这么大费周张地查探,实在让她受宠若惊。
只是,她为什么要查陆仁?难道跟萧烈有关?不由得看向萧烈,只见他紧拧双眉,看着他娘亲,欲言又止,神情极为纠结。
“皇上,关于鹿晓白化名陆仁之事,微臣是知情的,她之所以化名,并非长公主所言,行不耻之事,而是恰恰相反,是为了避免他人窥视之心……”元子攸忙出来替鹿晓白澄清,只是他心有顾忌。
关于鹿晓白,因当初怀疑她是细作,所以从一开始,他便事无巨细一一向皇上汇报,独独漏掉“陆仁”这部分。因为,每次鹿晓白需要用到“陆仁”身份时,所做的事对于女子来说,确实过份,甚至离经叛道。因着那莫名的男人尊严,他干脆不在皇上面前提起,免得被他嘲笑。果然子攸是知道的。看来,在鹿晓白的问题上,他有所保留。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迅速划过元诩的心间,但他不动声色,眸光在殿中掠过一遍之后,又落在侍官捧着的托盘中。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为她开脱
南阳长公主冷哼一声道:“本宫不管鹿晓白化名陆仁到底有何居心,但是,她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当她发现权儿已经知道她的秘密时,就怀恨在心,把他骗至山林,伺机灭口!”
“娘!鹿晓白是陆仁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她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对权弟下毒手!”萧烈至此终于不得不开口为鹿晓白说句公道话,明知道这样一来,只会让娘亲对她的恨意更深。
然而他不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信了娘亲的话。权弟到底是不是死在鹿晓白手里,他也无法下结论,但误杀,跟蓄意灭口,完全是两码事,在量刑上,更是有生死之别。
萧烈再也顾不了许多,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至殿正中,缓缓行了礼之后,漫声道:“皇上,鹿晓白的箭法如何,臣比谁都清楚,因为是我教的。”
“烈儿!你!你要干什么?”南阳长公主嚯然起身,瞪红了双目怒视着眼前这个她寄予全部希望的儿子。他那一脸的倔强,令她心中阵阵发冷,而他那一身意气风发的白衣,更是让她心中平添几许凄怆意味。
他竟然在这个当口,不顾亲情,依然决意维护着鹿晓白!令她在深感悲哀失望之外,多了一份心惊。由此看来,鹿晓白对他的影响已深入骨髓,非几句劝告与斥责可以撼动。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众叛亲离?必须阻止!她绝不允许儿子的前程毁在鹿晓白手里!
她探身上前便去拉萧烈,萧烈不为所动,任凭她拉扯,只低声道:“娘,公主威仪何在?殿中几十双眼睛看着呢!”
殿中又开始了“嘤嘤嗡嗡”的私议声。元诩看不过去,“来人,扶长公主坐好!”
“烈哥哥!你!你竟然还教这个狐狸精……”建德大喊一声,便气得喉咙发硬,一时无法说下去,烈哥哥他竟然跟鹿晓白有这么多的接触!他与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把她蒙在鼓里?鹿晓白,你这个狐狸精,不把你搞得声败名裂我誓不为人!
元诩大声喝叱道:“殿中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萧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快说来!”殿中霎时静了下来。
“谢皇上!”萧烈缓了缓气道,“鹿晓白臂力很差,凭她那臂力,凭那杀伤力比一般铁质箭镞弱几分的骨箭,除非近距离瞄准,而且是在对方站着不动的情况下才能射中,否则,只要超出二十丈,她是万万难以命中目标的。”
众人又纷纷点头,此话说得有道理,如果是近距离的射杀,萧权不可能没有防备。射者除非躲在暗处。
南阳长公主脸色铁青,疲惫地闭目凝思。这个鹿晓白,她到底给烈儿灌了多少**汤,竟然让他不顾手足之情,公然为她辩护!权儿的死跟鹿晓白脱不了干系,烈儿你怎么可以一心想为她开脱?
“皇上,萧烈说的极有道理!”元子讷适时站了出来,“鹿晓白不可能在近距离内朝萧权正面射箭而萧权不知道,他肯定会躲开,除非晓白藏于暗处。而臣已看到,土丘的周围都比较空旷,多是零星散乱的杂草及低矮灌木,不足以当掩体。只有四十丈开外有密林及高灌木,但这显然超出鹿晓白的臂力射程。”
元诩沉默片刻道:“北海王可在?”
“回皇上,北海王去勘察现场还没回来!”
元子攸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鹿长鸣:“你的箭当初给萧权时,箭袋里还有多少支?”
“还有好多!”
“真的是被萧凯拿走了?”
鹿长鸣迟疑了一下,答道:“权哥哥是这么说的。”
“皇上,此事已经很明显了,以鹿晓白的臂力及她当时的位置,不足以射杀萧权。”元子攸沉冷的目光扫过萧凯,萧凯马上低下头,他似是想到什么,剑眉紧拧,灰紫眸瞳一缩,稍微提高了声调道,“萧权是被拿了鹿长鸣弓箭的人射死的。”
“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娘,不是我!我没跟哥哥换弓箭!鹿长鸣胡说八道,肯定是他把哥哥射死的!然后嫁祸于我!”萧凯马上大声争辩。
萧烈凤目一凛,马上制止萧凯:“住口!没让你说话!”
元子攸嘴角微扬,淡瞟了萧烈一眼,后者也正撇眸看他,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撞击出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元子攸眼中那的一抹了然,令萧烈感觉莫名的烦躁与纠结,而元子攸接下来的话更令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挣扎。
“萧凯,我并没有说你就是那个拿了鹿长鸣弓箭的人,你紧张作甚?”元子攸不疾不缓的语调令鹿晓白心中一松,太好了,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
要说嫌疑,萧凯才是最大的嫌疑。他拿了鹿长鸣的箭,和萧权一起围堵赤狐,误杀的概率非常之高。当时应该是两人都同时发现地赤狐,但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埋伏,在萧凯的箭射出之后,萧权刚好跃出土丘,于是悲剧就发生了。但没有真凭实据,她不敢说,闹不好就成了诬陷。
萧凯在元子攸的话中愣了愣,刚要争辩,萧烈制止了他,冷言道:“子攸,你不觉得诈一个十岁小孩,不够光彩吗?”
在有没有换箭的问题上,萧凯虽一口否认,但并不能排除嫌疑,所以他心里的一根弦始终紧紧绷着,一旦有人话中影射到他,他马上便会出于本能保护自己。这种反应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心虚。而元子攸分明就是利用了他这点心理。“哼,你诈鹿长鸣试试?看他有何反应?”鹿长鸣肯定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因为他心中坦荡。萧烈铁青着脸,却一时无法辩驳,心中越发烦躁,因为在鹿晓白与萧凯之间,他竟然宁愿相信鹿晓白!更可怕的是,如果必须在两个嫌疑人之中选一个的话,他倒宁愿是自己的弟弟!此时他心中,是无尽的愧疚。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两副弓箭
南阳长公主见矛头直指向萧凯,马上把他搂紧在怀里,捏着丝帕的手指恨恨地朝萧烈点了又点,又指向元子攸,气急败坏道:“鹿晓白就是杀了权儿的凶手,此事再明显不过!还有什么可争论的?要争,也不应该在这里,而是马上移交刑部!由刑部去审问!”
“娘!”萧烈唤出这一声后便紧抿薄唇,他无法说得更多。一边是深爱的人,一边是母亲兄弟,他无论怎么做,都是错!他痛苦难当地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
见他如此,南阳长公主心中的痛与恨又多了一分,转而哀哀泣向元诩:“皇上,鹿晓白巧舌如簧,您可千万不要被蒙蔽啊!”
建德忙附和道:“是啊,皇兄,你还看不明白么?明明就是鹿晓白姐弟俩串通起来害权弟的。皇姑姑说得对,此事就应该交由刑部去审,大家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建德,没有真凭实据,不得胡说!”元诩沉声道,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个刁蛮公主,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她与皇姑姑都说得对,此案,的确不该由他来直接来审。只是今天赶了巧,他人恰好在华林园,当然需要过问。
鹿晓白在元子攸心中到底有多重的位置,他十分清楚,这也是他深感为难之处。倒不是担心会委屈鹿晓白,而是委屈了鹿晓白也等于委屈了子攸。他不想让子攸难过。可长公主是他亲姑姑,他该如何做,才能面面俱到?
正想着,忽然殿外传来一声唱宣:“太后驾到——”元诩心中一惊,更多的是一喜,从来没有如此刻般,那么乐于见到母后。这烫手的热山芋,终于可以扔出去了。
鹿晓白眸中一黯,太后对元子攸一向疑忌,企图用桂花酥令他神智昏匮。而她一嫁入王府便用高调的所谓“培训计划”令元子攸恢复神智(虽然元子攸根本没傻,但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她的功劳),“粉碎”了太后的“桂花酥阴谋”,那么太后会不会借题发挥,趁此次机会狠狠收拾她呢?
绝对有可能。就算太后念在她曾为花会出力的份上不至于痛下杀手,但建德、胡氏姐妹、以及对她有莫名敌意的南阳长公主,难保不会趁机煽风点火。即使没有确凿证据,但要收拾一个眼中钉,是非与黑白,都是可以颠倒的。
至此已无法淡定的鹿晓白撇眸朝外面看去,只见一身厚重华贵宫装的胡仙真在全福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缓踏入殿中,脚步虽轻不可闻,但鹿晓白觉得自己便是那铺于地面绣着繁花的华丽绒毯,时刻感受着太后每一步无声而有力的蹂躏。
殿中大臣们霎时跪倒一片,道福声排山倒海:“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胡仙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女中音,随着她缓慢的步伐,平稳地于人们头顶空中划过。元诩已走下銮座恭迎母后,而胡明容与尔朱英娥更是退至左右两边。
南阳长公主见了太后,一把拉住她的右手,哭得不可自抑,不断念叨:“太后,可把您盼来了!权儿,可怜的权儿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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