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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胡仙真微微蹙眉,伸出左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拍,连连叹息,又抽出丝帕点点了眼角,哽咽着安慰道:“长公主请节哀。”
“太后娘娘,您可要为我作主啊!”南阳长公主呜咽得更厉害了。
“你放心,放心,哀家定会命人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待!”胡仙真放开她的手,走上銮座,慢慢坐下,含威带怒的凤目一扫,闭了闭,又沉沉睁开,问元诩,也是问众人,“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作为目击者兼嫌疑人,鹿晓白简略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正说着,元颢跟刑部的官员勘察地形回来了,并带回来两副弓箭。
那稍大一些的弓,配的是铁质三棱箭,萧凯一眼便认出,是他自己的。鹿晓白也马上道:“这是萧权背在身上的,当时他躲在土丘后面,后来他把弓箭解下来放在地上,就站起来翻过土丘去,就,就……”她说不下去了。
“他不是要猎赤狐吗?为什么有箭不用,反而徒手去抓?分明是你在撒谎!”建德分明就是胡搅蛮缠,其咄咄逼人的语气让胡仙真拧起双眉,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鹿晓白表情平静道:“可能是当时距离太近,拉弓的话会惊动到赤狐,所以他选择用扑捉的方式。”
“可能?哼,那么也可以这样说,可能是你把权弟弟射死的。”建德不依不挠,吊着冷笑的眉梢一挑,眼中的精光扫过胡明容,扫过胡明相,最后落在司茗身上。司茗感应到她的目光,淡淡瞥向她,表情漠然,无悲无喜,一副置身度外的样子。
元子攸与元子正都同时想要说什么,却被鹿晓白一个眼色制止。元子攸眼神一黯,恨起自己来。如果不是存了私心,他就会极力阻止皇上举行围猎,而她,也不会被卷入这样一件命案来。如今悔之晚矣,只有想方设法,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鹿晓白之所以要制止他再说话,是有她的打算:既然已不是一家人,那么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就不要再把他们牵扯进来了。交由刑部?也好,那就尽早吧,建德说得对,在这里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她已累了,不再幻想什么,人命关天的案子,岂是大家站在殿中你一言我一语就能水落石出的?更何况,有人故意挟私报复。元亮,肯定会趁机敲一大笔银子,至于她的小命,料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要。见鹿晓白神思恍惚,眼神空泛,一张五官精致的俏脸苍白中尽显疲惫。元颢心中一抽,沉了脸色看向建德,低沉而又冷戾说道:“公主殿下请慎言!”说毕也不管建德的反应,直接又拿过另外一副小弓,向皇上太后禀报:“这副弓箭是在土丘的正对面,距土丘五十丈外的灌木丛中寻得。”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五十章 畅所欲言
元诩把弓拿在手里拈了拈,若有所思问道:“北海王,依你看,这副弓何以会出现在灌木丛中?”
元颢思索片刻,道:“回皇上,很显然,这是有人射出那支箭之后,弃弓而逃。只要查出这弓的主人,就可以推断出谁是凶手。”
元颢的话,又在殿中掀起了一阵小骚动。被鹿晓白一直紧紧攥住的那只小肥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鹿晓白忙拍拍弟弟的肩膀,告诉他别怕。
元诩看了看鹿晓白,又瞟向鹿长鸣,问道:“这可是你的?”
鹿长鸣微偏着头,没有去看元诩手中那张弓,答得却是毫不含糊:“是的!这是小哥哥特地为我订做的,因为我人小,拉不动大弓!”
元诩点点头,转而问萧凯:“你今天与鹿长鸣在靶场比赛时,他能射出多远?”
萧凯见问,不由得神色慌乱,眼神游移,想了想道:“有四五十丈。”
四五十丈,也就是一百多两百米,那是从灌木到土丘的距离。萧凯,你嫁祸他人的意图能不能别这么明显?鹿晓白心下又惊又怒,想不到萧凯小小年纪,就学会栽赃陷害!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大声问鹿长鸣:“一个八岁的小孩,一张小号的弓,弟弟,你跟皇上说说,你能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吗?”
“放肆!皇上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可见你心中有鬼!”建德马上反驳,冷笑一声,转而面向殿中所有人道,“像鹿晓白这种目无皇尊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这毫无逻辑的话把鹿晓白噎得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去辩驳,还好殿中的王候高官们也不是没脑的,对建德的话,并没有作出多少附和。
“那你呢?能射多远?”元诩不理建德,接着问萧凯。
萧凯嗫嚅着道:“跟他差不多。”
“哈,刚才你可是说我弟箭法不如你的,现在又改口说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你是多还是少?”鹿晓白被气笑了,逼视着萧凯。刚开始顾忌着他是公主儿子,是萧烈弟弟,又刚死了哥,她没想跟他认真,现在,他既然想红口白牙地嫁祸,那她也不会再客气。
“嗯?”这拖长了尾音的一个嗯字,自胡仙真微启的朱唇中溢出,如一把锋利的锯子,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每个人的耳膜。鹿晓白心中一凛,抬眸望见胡仙真阴沉的脸色,才猛然想起,自己有些忘形了。在皇上太后面前,她能做的便仅是有问必答无问闭嘴。
刚才建德已经叱她不该插嘴,现在又打断皇上的问话。她这是怎么了,方寸一乱再乱。然而话已说出,她也不知如何补救,却见元子攸已急急开口:“太后娘娘明鉴,晓白是一时情急,方才擅自辩驳。”
胡仙真又嗯了一声,脸色缓和许多。鹿晓白提醒自己千万要稳住心神,可不要再说错什么,然而接下来南阳长公主说的话,却让她实在无法置之不理。只见南阳长公主指着她厉声道:“鹿晓白你想干什么?你杀了我权儿,还想嫁祸到我凯儿身上?天下哪有你这等恶毒之人!”
鹿晓白待要反驳,被元子攸一把拉住,她不满地朝他看去,只见他菱唇紧抿,灰紫眸瞳满是担忧与警告,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造次。她不假思索挣脱了他,依然把含在嘴里的话吐个痛快:“哼,不知长公主从那句话听出我的嫁祸之意,我哪句话说了萧凯有嫌疑?这做贼的心,可不要虛的太厉害了!”
“你!”南阳长公主没想到她还敢反驳,竟一时口塞,正想着要怎么辩驳,但鹿晓白没给她机会,紧接着又说道:“你们从一开始就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凭什么?有证据吗?有目击证人吗?都没有,不是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萧凯就是凶手?”
见萧凯在她的话中不安地转了转身子,她嘴角牵起莫明的笑意,刻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他看得脸色发白,才收回眼光。她朝胡仙真与元诩行了个礼,道:“太后皇上请恕晓白无礼,也请允许晓白再说几句话。”
她是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还不如说个痛快,总比憋屈至死好太多。她也隐隐感觉到,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很可能以后都没机会说了。
胡仙真还没表态,元诩马上点点头道:“你说——”
“晓白多谢太后、皇上!”鹿晓白吸取刚才的教训,先把礼数做足,这才畅所欲言,“我理解长公主的丧子之痛,对于萧权的死我也很难过,在山林里,好多人也听到我说过‘是我害了萧权’这样的话。”
“权弟不就是你害的么?鹿晓白,你别想……”建德打断她的话,却被元诩警告的眼风一扫,悻悻地住了口,把剩下的话生咽回肚里。
鹿晓白没理由会建德,继续说道:“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我之前请萧权帮忙找我弟弟,如果不是这样,萧权可能不会进到山林里,也就不会发生意外。在这点上,我不会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长公主想打也好,想骂也罢,这样能令她心里舒坦的话,我受着就是。但如果因此就断定我是射死萧权的凶手,我不服!”
“不是你还能是谁?”建德自觉担起南阳长公主的代言人,抬起杠来毫不含糊。
鹿晓白冷瞥了她一眼,刻意放慢了语速道:“刚才建德公主说了,只要萧权身上那支箭,是他所带的箭,就可以证明是我用他的箭把他射死的,但结果呢,射中他的箭并不是他的箭,你还咬定是我。”话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其实,我并不否认我有嫌疑,但萧凯就没有嫌疑吗?萧权明明说把箭给了他,他却说没有,谁能证明他没有撒谎?”“我……我,没有!司茗能证明!”萧凯在与司茗进行无数次的空气交流之后,终于下决心把她推出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并收监
司茗暗暗咬了咬唇,没想到萧凯会提到她,众目睽睽,她该如何做才能置身度外?
元子攸很感意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司茗?她什么时候跟萧凯走得这么近了?
感觉到他的探究,司茗眼神闪烁,刻意避着他的视线,打定主意,除非皇上太后开口询问,否则不作任何回应。
元诩很快便替元子攸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了,司茗知道躲不过,没办法,只得慢慢站了出来,给太后皇上行过礼后,小声道:“奴婢很早就从林里出来了,遇上萧凯,当时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弓箭。他说,他找不到萧权了,想早点回去。于是奴婢与他就一起回来了。情况就是这样。”
司茗这句跟废话无异的证明,令鹿晓白嘴角的冷笑更甚。她看到的萧凯,显然是弃弓而逃之后的事,怎么能以此为依据证明萧凯的清白?
她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道:“我不想说,司茗这样的证明能说明什么,其实,我更想说的,嫌疑人不只是我,也不只是萧凯,还可能是有第三个人。建德公主故意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是不是为了掩护那另外的第三个人?”
“鹿晓白你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第三个人!我为什么要掩护害死权弟的人?”建德气急败坏。
“有,还是没有,就是刑部的事了。光凭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说到天亮,都没用。殿中殿外这么多人陪着我们,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鹿晓白的话又惹起殿中嘤嗡声一片,众人似乎如梦初醒,恍然想起他们在这里站了半天,根本就忽略了第三种情况的存在。经鹿晓白这一说,好像真有那种可能。
是啊,萧权把鹿长鸣的箭换给萧凯,萧凯却说没有拿,那就是有第三个人拿了,不然那弓箭为何会出现在灌木里?他们不好好去查那第三个人,却死盯着鹿晓白不放,根本就是橼木求鱼。
至于到底有没有第三个人,鹿晓白心中清楚,多半是不会有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就是萧凯拿了鹿长鸣的箭,然后为了洗脱自己,矢口否认。但推断与分析并不能代表证据,她不敢指认萧凯便是射出那死亡之箭的人,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一个民妇,诬陷皇族子弟,罪名可大可小,摊到她这个“肉中刺眼中钉”身上,就是可大了。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围绕第三个人的问题展开激烈的讨论,场面完全失控,连元诩也与胡仙真耳语半晌,经过反复商议后,元诩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即所有参加此次活动的人员,包括其跟随的奴仆侍卫,一一登记名册,不可遗漏一人,登记完毕方可离开;参加比赛的人员,除了登记姓名外,还规定其在查出凶手是谁之前,不得离开洛阳。而鹿晓白姐弟,因嫌疑重大,则由刑部收监。
这最后的处理意见一出,马上便炸了锅,大家的情绪一如那锅里的沸粥,扑扑翻腾着。而作为当事人,鹿晓白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这个结果是她预料之中的,与其在这里跟长公主和建德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不如让刑部的人出面。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建德她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搞臭她的了,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为什么偏偏只针对她姐弟俩,萧凯呢?为什么就可以逍遥法外?她不服,她要上诉。当然,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元氏三兄弟便轮番上阵,围绕着“鹿晓白该不该收监”这个主题提出异议抗议兼建议,元颢也及时声援呐喊,但都宣告无效。
鹿晓白自己也据理力争,并巧妙地避开“该不该收监”这个挑战皇威的问题,而是就“该如何合理收监”进行阐述,大意如下:
既然同为嫌疑人,那么萧凯也应一并收监才对,何以独独对他网开一面?这实在不能服众,无法体现司法公正公允的宗旨,容易让广大民众对皇上太后产生不必要的误解,从而失望乃至绝望最终人心涣散。
而一个皇朝政权的巩固,有赖于人心的聚拢,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人心的聚散得失,往往取决于掌权者的施政纲领是否得当,而司法公正,是体现施政纲领是否得当的一个最有说服力的渠道,这渠道,便直通人心……
鹿晓白侃侃而谈,运用了大量的对比排比及比喻,深入浅出再浅入深出地旁征博引,其中还莫名其妙地提到“小我”与“大我”的利害关系,即她宁愿“舍小我”也要成全皇上的“大我”……
就这样翻来覆去顛三倒四的把自己都绕晕了,再看其他人,都是一脸恍惚两眼发直,而坐在高位上的那母子俩,则彻底陷入深深的困惑与迷茫,最后,在鹿晓白一再的提醒与强调下,终于决定为了广大的民心,忽略南阳长公主的伤心;为了“大我”(皇权的巩固),忍痛舍弃“小我”(南阳长公主的面子),准了鹿晓白的诉求,把萧凯一并收监。
刑部官员得令,匆匆到外面去调动禁卫军。于是,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松了一口大气——终于可以回家了。太后英明!皇上万岁!
南阳长公主对于这样的决定立刻提出异议,她激动地站起来,原已哭得红肿的双眼更是冒着噬人的戾气,连声质问:“皇上!鹿晓白巧言善辩,颠倒是非,您怎么也如此糊涂!”
元诩顿了顿,瞟了母后一眼,指望她能说点什么,却见她无甚反应,只得硬着头皮道:“长公主稍安勿躁,刑部定会秉公办案,给你一个交待。”南阳长公主还想说什么,身子却被萧烈一扯,她顿住,转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元子攸眉头一拧再拧,思虑良久,不顾鹿晓白制止的眼色,向高位上的两人恳求道:“鹿长鸣年纪尚幼,不宜收监,还望太后皇上多加斟酌。”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五十二章 请求特赦
元子攸话音刚落,南阳长公主也马上嚎开了:“凯儿也才十岁啊!呜呜,可怜权儿刚去,凯儿却要入狱,驸马呀,我对不起你,你在外卫国杀敌,我却把你两个儿子……呜呜……”
说到后来,南阳长公主越发哀恸,悲伤不可自抑,惹起唏嘘一片,连鹿晓白都开始动摇,是不是应该多多体谅长公主,让萧凯留下?
元诩脸上快速掠过几许不自在的神色,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母后,见她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凤目里流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感应到元诩求助的目光,胡仙真轻微的叹口气道:“委屈长公主了,只是此案疑点颇多,非刑部不能断案,还望长公主以大局为重。”
正说着,十几个禁卫军迅速而有序地跑进大殿,分别把鹿晓白姐弟以及萧凯围困当中时,鹿长鸣身子禁不住的发抖,鹿晓白更紧的揽住他浑圆的双肩,无声地安慰着。
说实话,慷慨陈词时她是大无畏的,但此刻看到这些禁卫军一脸的肃穆与威武,心中竟也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而萧凯更是一下子脸色煞白,眼眶开始泛红,用袖子抹了抹,再抹了抹,眼眶越抹越红越抹越湿,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哇啊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娘!救我!救我!”
南阳长公主把他护在怀里,怒视着禁卫军:“你们今天谁也休想带走我儿!”
禁卫军甲:“长公主得罪了!”
禁卫军乙:“卑职等只是奉命行事!”
南阳长公主不为所动,相反的,拉着萧凯坐在贵妃椅上,眼风迅速扫向高位上的元诩与胡仙真,再微偏着头冷睨着禁卫军甲和乙,一字一句说道:“要带走凯儿?可以,先从我尸身上踩过!”
此话一出,殿中静默一片。鹿晓白已经不知该怎么说了,她能理解南阳长公主,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却成了嫌疑犯要进监狱,而且还是小孩,哪个当妈的舍得?正因为理解,才深感纠结。她甚至想开口,就让她一个人去刑部算了。
“娘!您……”萧烈一双飞扬的长眉已拧得似是连在一起,眸狭中翻涌着万千思潮,不知是那一身白衣所衬,还是心累所致,那蜜色肌肤的立体俊脸,竟泛出一层苍白。
他忧心地看看娘亲,又看看弟弟,挣扎了许久才克制住不去看那姐弟俩,生怕一看,便狠不下心。
很想对皇上说都不必收监,给他几天时间去查,他有办法找到答案,定会给大家个满意的结果。然而,心底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这样做。或许,交给刑部,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此,他便可以谁都不负。
禁卫军甲无奈地望着禁卫军乙,禁卫军乙无奈地望着皇上,皇上无奈地望着太后,太后无奈地望着南阳长公主,还没开口便先叹了口气:“长公主放心,凯儿去了刑部,不会受委屈的。”
南阳长公主紧紧搂着萧凯,下颌搁在他的头部上,鬓发有些凌乱,垂落在萧凯没有血色的脸颊上,对胡仙真的话置若罔闻,对周围各人的私议也无动于衷,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她母子俩。
胡仙真转而望向鹿晓白,一双令人看不透的凤目,此时蕴含着几许复杂情绪,鹿晓白深吸一口气,抬眸迎向胡仙真,清澈的眸光莹莹润润,透着一种问心无愧的坚毅,她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道:“太后娘娘、皇上,请容晓白再说一句,配合刑部调查案件,是晓白义不容辞的责任,晓白也相信,经过彻查,刑部定会有个水落石出的结果,还我以清白之誉。”
说着把鹿长鸣牵到身前,又看向萧凯,道:“的确,他们两个年纪还小,于案件的调查作用不大,相反,监牢的经历会对他们以后的心理产生不好的影响,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恶梦。所以,晓白恳请太后与皇上,请网开一面,特赦鹿长鸣与萧凯回家,我一人前往刑部协助调查即可。”
话已至此,再不顺水推舟的话,胡仙真就白当了这么多年太后了。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而当禁卫军走近鹿晓白时,元子攸出于本能地趋身上前把她挡在身后,他不甘心,力求再向太后皇上争取还给鹿晓白一个自由身,他急急低唤:“小小,你等等!”转身刚朝元诩喊了声“皇上!”便被鹿晓白及时阻止。她隐忍而又坚决地向他摇头,小声告诉他更该做的是,尽快通知鹿麟,并暗示他可以动用他明的暗的一切关系,保她性命无虞。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她不仅高估了他们的权力,还低估了她们的破坏力。
当鹿晓白被禁卫军带走时,鹿长鸣终于大哭起来,紧紧抱住她的腰不放。鹿晓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他:“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流眼泪哦,姐姐不在,你要帮彩鸢照看美容院的,懂吗?你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找你的……小哥哥和大哥哥他们。放心吧,姐姐不会有事的!”
在说后面这一句时,她有意识地看向元子攸,很快的,又把视线移向元子讷元子正元颢等人,忽然心中无限感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把在这个异世结识的这几个人,当成了可以信赖的朋友,这样的认同感让她倍觉感动,原来自己并非孤立无援,自己还有这许多牵挂。她甚至想,若有朝一日她可以穿越回去的话,她恐怕会左右为难,或会放弃……“鹿晓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长鸣的。”元子正把鹿长鸣拉到自己怀里,那张即使是与她拌嘴时被她气得怒目横斜也依然阳光灿烂的俊脸,已被阴霾重重笼罩。元子攸剑眉深锁,灰紫眸瞳罩着一层阴翳,此刻他的大脑正在迅速布署,打点着一切,从狱卒的调配到刑讯的各个环节,哪些地方可以安排自己人,哪些人可以收买,总之,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三百五十三章 刑部大牢
元子讷也在动着同样的心思,但他想的是,子攸恢复神智不久,在朝中没有自己的人脉,他这个当哥的不帮他,还有谁能帮?
而元颢,心中的懊恼无法言述,作为散骑常侍,此次他不仅负责皇上皇妃们的安全,所有参加活动的人员安全也在他的职责之内。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难辞其咎,自身难保,此刻,他无法替鹿晓白说什么,做什么,只有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他们的痛心,他们的挣扎,鹿晓白都看在眼里,丝丝感动萦绕心头。至于萧烈,她始终刻意回避着,明白他内心的纠结只会比元氏几兄弟更甚,她深怕自己一个无意的眼神,会令他陷入更深的内疚。
她挣脱了禁卫军甲乙丙丁的钳制,不卑不亢道:“我自己会走,放心,这是太后与皇上的旨意,我不会违抗,更不会逃的。”
转而笑看向元子正:“长鸣就拜托你们了。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家的。再见!”说完便转身朝殿外走去,禁卫军甲乙丙丁怔了怔,忙紧随其后,其余的十个也都列队鱼贯而出,完全把鹿晓白的身影挡住。
元子正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她那挂在唇边的浅淡笑意,她那秋水明瞳里不加掩饰的信任与期许,在往后好长的日子中,都如一根丝线牵扯着他的心绪。
南阳长公主不由自主地撇眸看向殿外,她对这声“再见”记忆犹新,那天,鹿晓白搀着醉醺醺的烈儿回到徽音殿之后,便跟她说了“再见”,那时,她便觉得此女与众不同,举止投足间有着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魔力。
如今想起来,那天与太后商定婚事之后,烈儿闷头喝酒,别人以为他是高兴所致,其实她知道,烈儿心中肯定有人,却没想到竟然是鹿晓白!
她忽然感到一阵恐慌:这鹿晓白就是个祸害,害了烈儿还不够,现在又把权儿害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凯儿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继续祸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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