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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她的胞姐风风光光嫁给了齐阳侯做侯夫人,为什么她却非得嫁给人做平妻?
虽然很快就被扶正,可是那有什么用?
贺氏将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眉间戾气隐现。
她绝不会忘记那日在萧云娘的牌位前跪下去的耻辱!
要教养妈妈,那就好好给她寻一个就是了!
这些事叶葵却还并不知道。自从停了原来的药,又有了叶老夫人的悉心照料,她的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只是,叶老夫人无意间看到她腿上的伤疤后,狠狠红了眼睛。
所以哪怕叶葵知道叶老夫人会对自己这般掏心掏肺地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是死了的姑母叶薇,她也仍旧在叶老夫人的关怀中彻底沦陷。
没有父母亲的爱,有祖母的也是一样吧?
但叶殊对这些事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叶葵的意料。
他竟然瞪着眼睛问她为何要同叶老夫人交好?
当年沈妈妈出现的时候说的是老夫人让他们来的,所以这话也就被叶殊牢牢记在了脑子里,在他看来,叶老夫人跟贺氏一样可恶!
叶葵完全弄不明白叶殊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莫非是到了青少年叛逆期?
可叶殊的做法却越来越变本加厉,在她要去叶老夫人那一道用饭的时候,他先急巴巴跑来阻拦,非要她跟自己一道留在叶葵的院子里用饭。
叶葵见他神色惶惶不安,只得叹着气让燕草去推了叶老夫人那边,陪着叶殊用饭。
但是一次如此,两次如此也就罢了,他竟然次次都如此!
叶葵简直要被气得发笑,忍着怒气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就是不想让你跟那老太婆一起!”叶殊咬着牙。
叶葵果真被气笑,“那你为何同叶昭交好?”
叶殊一愣,支支吾吾道:“四弟怎么……怎么能跟他们一样……”
“你倒是同我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叶葵怒其不争,自以为是,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
叶殊唬了一跳,旋即嚷了起来:“你是不是我阿姐?怎么你一回到这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你以前从来不对我这么说话!我手不能写字了,你不安慰我不帮我报仇也就罢了,还凶巴巴地逼着我用左手习字握筷!”
屋子里鸦雀无声。
燕草难得识趣地退了出去,将门口的小丫头尽数赶开,自己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进去。
叶葵原先气急了,听了这番话怒气却霎时烟消云散。
是啊,她哪里是他的姐姐?
她不过是占据了叶葵身体的另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眉眼间不由得浮现出怅然的神色来。
叶殊闭了嘴,看到她颓然沮丧的样子又暗自责怪起自己口不择言起来,走近了轻声道:“阿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疑问就在嘴边,叶葵却没有问出来,只勉强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快些用饭吧。”
“阿姐……”叶殊喃喃。
叶葵举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烤鹿肉,道:“尝尝,听说是三叔带回来的。”
将肉放到了叶殊手旁的白色小瓷碟里后,她却放下了筷子,思绪飘到了叶崇武那。既然三叔回来了,那她也差不多是时候去见一见了,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春禧,这几日被叶殊胡搅蛮缠地一闹,好些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
绿枝被打了二十大板,动弹不得,被丢在了叶家最偏僻的角落里养伤,恐怕没有人发话,她这伤就好不起来。
跟着叶老夫人学枪的事情,倒是可以放一放。
她之前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讨叶老夫人开心而已。她虽然跟池婆略学过一点点防身的招式,但她身子素质实在太差,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场风寒就倒下了,而且年纪大了,学武根本不可能……
“阿姐,你别生气了。”
叶葵回过神来,看一眼叶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我不生气。只是不懂,你为何同叶昭交好?”
叶殊脸色微讪,嘟哝道:“他很聪明,又是咱们的弟弟,身子不好,平日里也没个说话的人……”
“可他是贺氏的儿子。”叶葵打断了他的话,脸色凝重。
聪明不聪明,性子如何,身体如何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只在于,他是贺氏的儿子!
叶殊立时脸色大变。rs





朱门恶女 065 眼中毒钉
屋外薄雪又开始落了下来,门口厚厚的帘子一撩,就有冷风嘶嘶地钻进来,似乎要将人的脸皮都吹得僵了才好。叶葵此刻的脸大概就已经是僵了。
她努力想要扯一下嘴角,却觉得是那般得力不从心。
这世上,能这般令她觉得难受的大概也就只有叶殊了吧。
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叶殊。然而,随着时间飞快地流逝,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孩子已经湮没岁月长河中了吗?为什么此刻坐在她面前的这个文弱少年看上去那样怪异?怪异到根本就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叶殊。
良久,叶葵才张嘴道:“你的意思是叶昭无辜?”
叶殊低着头,声音里却有着意外的坚定,不似他平时同叶葵说话时的那般张皇。
“阿姐,四弟跟贺氏不同……”
他反反复复强调着这句话,叶葵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她先前刻意点明叶昭是贺氏的儿子,为的是让他彻底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别说她心中清楚叶昭并不是个简单的孩子,就算他是,只要他一日是贺氏的儿子,那么她们也就一日不该同他走近!
可叶殊听完后脸色大变只是因为怕她会拼命阻拦罢了。
若是叶殊说靠近叶昭,只是心中有所目的,她只会感慨叶殊终于长大了。
可如今,他却说是因为心疼叶昭?
叶昭,要他心疼哪门子?
叶葵愈发觉得自己不懂这个弟弟了,不过是分开了几个月而已。那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骨子里的那些怯弱难道就真的完全无法抹去?
叶葵不知,也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眼前这人是她一直想要守护的弟弟,而不是敌人……
这些心思,叶殊亦全然不知,但他却明白了叶葵对他跟叶昭交好的不满。
然而这一次。他再不准备听从叶葵的话。有些事,他也到了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想当初,他一个人回到叶家,后来又见到春禧,听说了姐姐的噩耗后,他不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阿姐,你信我一次,这事我心中有数。”叶殊微微抬起头,双目清澈,如同小鹿。
叶葵心里涌上一阵阵难以描述的酸涩。别过脸,道:“你有数便是。”
有心无力的感觉,令人那般痛苦。
叶殊闻言却终于笑了起来。长舒一口气,用左手举起公筷给她夹了菜。
手稳稳的,如同正常的右手。
叶葵心里好受了些,默默低头将菜送入口中,问道:“如今手可还疼?”
叶殊见她终于转了话题。关心起自己,不由得更加轻松起来,笑吟吟地回答:“好了好了,虽然还不能握笔,但是寻常东西是能拿了的。你瞧,我如今都可以端着碗了!”
“嗯。那就好。”叶葵看了一眼,笑了下,淡淡道。
见她语气有些淡漠。叶殊明白她心中其实还有些生气,便也不再说话,埋头吃起饭来。
等到用完了饭,叶殊去了外书房寻叶崇文,叶葵就端了茶盅小口啜着。
一盏茶的工夫后。叶葵将燕草喊了进来。
换了身新袄,又重新梳了头。叶葵领着燕草去了浆洗房。
那地方位置偏僻,又在叶家最角落的地方,往常来来往往的都是送衣服取衣服的小丫头,所以管着浆洗房的崔妈妈乍一见到叶葵,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事,顿时惶恐不安起来。
她在叶家算不得有头有脸的婆子,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这等偏僻地方来,怎么着也能在哪个姨娘那呆着,好歹也有些油水!
这浆洗房,没得油水不说,时不时还要自己掏腰包去贴呢!
万一哪件好衣裳经了他们的手,出了问题那不得是要了老命的事?
何况虽然一开始府里的下人没一个能看得起这从乡下回来的二小姐的,但她前几日那一病,风向立刻就变了。能让老夫人日日不间断地去探望,这府里的少爷小姐除了二小姐叶葵外,根本就寻不出来了呀!
所以崔妈妈一见叶葵,就担忧了起来,强自镇定着低低福了一福,低眉顺眼地道:“二小姐您怎么来了?这地方腌臜……哟,您小心着脚下,不然这裙摆该湿了。”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去提叶葵的裙摆。
裙摆下的绣鞋彻底暴露了出来。
绣鞋上的那朵白hua竟然是用珍珠米大小的珠子串起来的!
崔妈妈眼珠子直转溜,口中喊得愈发殷勤起来“二小姐您往这边走。”
“崔妈妈。”叶葵却不动声色地踢了她一脚“春禧如今在哪?”
崔妈妈被踢了一脚,却根本不敢出声,忍着小腿处的酸麻,笑着道:“在后头洗衣裳呢,我这就去唤她来。您先坐在歇会。”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你去将人叫过来。”叶葵来之前,便让燕草来打听过,春禧如今仍是叫春禧。只是一旦入了奴籍,她可就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春禧了。
不多时,崔妈妈就领着个穿青布小袄的丫鬟过来了。
燕草嘀咕:“怎么一样的衣服,穿到她身上,就似乎不一样了。”
叶葵轻笑,可不是,明明只是件粗布衣裳,可穿在了春禧身上就比那锦缎的也相差无几。春禧有张好脸,也有个好身段,比不上大堂姐叶明烟,却也比一般姑娘家美出许多去了。
然而她的笑落在春禧眼中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嘲笑!
她盯着叶葵身上那件藕色杭绸蝶纹小袄,水红缂丝福纹玉锦石榴裙,红了双眼。
凭什么!
凭什么叶葵能做这样的打扮,而她却只能穿着件不知洗了多少次的旧青衣!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
若是叶葵没有回来,她就能继续用叶二小姐的名字活下去!
这些衣裳绸缎都是她的!
那些金银首饰自然也都是她的!
可这一切都被叶葵给毁了。春禧心中憋着一口浊气,恨不得立刻上前打叶葵两下才舒坦。哪里还会愿意给她行礼,所以当崔妈妈瞪了她一眼,让她行礼的时候,她只桀骜地抬起了下巴。
她生得本就比叶葵高挑,这么一来,就愈发满满都是藐视的感觉。
叶葵没有出声,也没有笑。
春禧的性子一贯如此,她若是为了这样的事就生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气死过几回了。
可燕草不同,她从小就不大喜欢春禧。后来又知道了春禧冒充叶葵的事情心中更是鄙夷,如今又见她如此,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骂:“崔妈妈。你身为浆洗房的管事妈妈,就是这般管教下面的丫鬟的?”
叶葵原本以为她要去骂春禧,可没想到她骂的竟然是崔妈妈,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
燕草这些日子似乎也成长了许多,方才那骂人的样子倒是跟池婆有两分相似。
“还不快跟二小姐赔礼!”崔妈妈被骂得眼角抽抽。急忙推了春禧一把。
可春禧若是这样就服软,她就不是春禧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说我是!”春禧一把推了回去,又指了叶葵的鼻子大声道:“我爹救了你们,又白养活了你们许多年,你如今竟然这么对待我?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一群良心的家伙,喂不熟的白眼狼!”
叶葵神情自若地听着她骂。
是。丁家人除了梅氏想要让她做儿媳妇的念头外,的确并没有亏待过她跟叶殊。
但是春禧的这件事,便足以让一切都随风而去!
他们既然敢让春禧拿着玉佩前来冒认。不管事情到底是春禧提出来的,还是旁人提起的,都已经足够叫人寒心。
她知道春禧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就明白春禧为何会想要不停地往上爬。
太子太傅家的嫡出小姐跟农户家的二丫头,这样两个身份。换谁都不会选错吧?何况是春禧这样一直野心勃勃的人。她对荣华富贵的渴望早就超过了一切。
但有胆子往上爬,就也应该要有掉下来的觉悟才是。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春禧难道连这点想法都没有?
叶葵故意蹙眉:“崔妈妈。”
只消沉声喊上一声,崔妈妈便立刻一巴掌掴在了春禧脸上。
红痕乍现,春禧痛叫一声,一脚踹在了崔妈妈身上,又使劲搧了巴掌回去。
燕草看得目瞪口呆,嘟哝道:“梅婶婶怎么生了个这么泼的女儿。”
叶葵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因为春禧骨子里的那个灵魂根本就不是梅氏的女儿呀!但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她重重呵斥道:“好了!这般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春禧如今似乎见谁都不是东西,闻言愤愤然松开了崔妈妈,冲过来要揪她的头发。
叶葵没想到春禧竟然真的蠢到了敢对她动手的地步,一个侧身躲开,反手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她冷笑:“好大的胆子!”
燕草更是怒不可遏,一下子就将春禧推到了地上“你才算是什么东西!二小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春禧怒目圆睁“看我?是来看我有多落魄,死了没有吧?”
一旁的崔妈妈闻言呆若木鸡,看着发丝凌乱的春禧,一个劲叹自己命不好!也不知道二小姐会不会迁怒自己?
叶葵却一脸猜到了的样子,微微一笑:“不,我是来给你指条富贵路的。”




朱门恶女 066 威逼利诱
树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白雪,燕草适时将来时特意带出来的伞撑开,挡在叶葵头上。
而崔妈妈跟春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才停了没多久的雪又簌簌落了下来。主子没有发话,她们就不能走,没有让她们去拿伞,她们也就只能撑着不动弹。
春禧却忍不下去了,愤愤瞪了叶葵跟燕草一眼,她霍然转身就要走。
崔妈妈慌忙去拉,斥道:“你做什么去!”
“打死我算了!这日子没法活了——”春禧一把甩开崔妈**手,不顾地上脏污,同崔妈妈扭打着双双滚到了地上,登时狼狈不堪。
叶葵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口中却仍淡漠地道:“崔妈妈你先下去。”
崔妈妈一怔,看看叶葵的脸色,伸手朝着春禧腰间软肉狠狠掐了一把才从地上爬起来告退。
“老婆子你别跑!”春禧手脚并用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身上满是泥水。
燕草却像是没有瞧见一般,将伞往叶葵手里一塞,自己过去一把将春禧拉了起来,嘲讽道:“你看看你的样子,有你这样做奴婢的吗?好好的不在家做你的小户千金,非得不知廉耻地跑到凤城来做什么!”
一番话听得叶葵都有些怔神,她知道燕草近日在跟着池婆识字,没想到这么快说话间就会用上成语了,倒是她真的小瞧人了。
“我呸!给老娘滚到一边去!”春禧眼中似要冒出火来,狠狠挣扎起来,口中叫骂不休。
也亏得这里地方偏僻,不会有人看到,不然就她这样子,不打她板子都说不过去了。
“还有你!什么狗屁富贵路,你被得意,以为自己成了大小姐就了不起了?什么东西!你以前还穿我的旧衣服呢!吃的用的哪个不是我剩下的?”春禧好不容易从燕草手里挣脱出来,气喘吁吁盯着叶葵喋喋不休。
叶葵早料到她不会太聪明,却也没料到她如今泼成这样子。
然而现在正事要紧,她根本没有兴趣教训春禧或是如何。
静静听着春禧骂着,叶葵嘴角一勾,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春禧骂了许久,见她竟然是这反应,登时更加恼火,恨不得撕了叶葵才好,却苦于力气没有燕草大,被她死死拦着。
叶葵放下手,道:伏地,“如果这是前世今生,我求您,能让我安然奉养母亲至天假之年!”
菩萨微笑着俯视众生,安宁、静谧、慈爱、悲悯。
※※※※※“你若是不想听我的话,我们立刻就走,你留在这继续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口气淡淡的,却听得春禧心里慎得慌。
下半辈子?
靠着给人洗衣服,被个老婆子使唤过完下半辈子?
叶葵又道:“哦,不对,等过个一两年你也可以配人了。只可惜一个浆洗房的丫头,恐怕也就只能配个马房的小厮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春禧推开燕草,眼睛通红。
叶葵轻笑:“我不过是念着过去的情分,不愿意看着你在这地方继续苦熬而已。”
春禧定定看着她。
“我可以想法子帮你挪个地方。”叶葵继续笑。
春禧额上不停往下滑落泥水,雪水雨水涂了一脸。她却顾不得擦拭,急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会帮我!”
叶葵收了笑,将燕草招呼到伞下,嗔道:“你瞧瞧头发都湿透了。”
燕草憨憨地笑,不以为然地说着“没事”,接过了叶葵手中的伞。
“你准备将我挪到什么地方去?”春禧左顾右盼,才咬唇问道。
原本这地方就偏,又下了雪,更加不会有什么人出没。何况崔妈妈若是个聪明的,里面那些人她也就该拘着不让出来才是才是。所以叶葵根本不怕隔墙有耳,道:“以你的容貌身段跟才智,自然是非一等不能屈就。”
虽然不待见叶葵,可听到她夸自己,春禧眉间还是掩不住冒出喜色来。
叶葵不等她说话,突然冷了声音道:“路我帮你引,但机会抓不抓得住还得看你自己的。”
她眉眼并不柔和,脸一冷更是多了分肃杀之意,春禧不由看得一愣。
在丁家的时候,她所认识的叶葵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良久,春禧才道:“什么机会?”
她动心了。
叶葵莫名觉得热血沸腾,棋子终于到了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可是如今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所以她只是微微摇头道:“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春禧仗着自己比他们多活了一世,自觉得就算是跌落到尘埃,只要一有机会就肯定可以爬起来的,当下便也不再问,只是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叶葵仍旧摇摇头,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春禧一跺脚,蹙眉道:“故弄玄虚!”
话音落,扭头走人。
燕草恼火,“她倒是还会甩脸子了!”
叶葵安抚她,“让她甩去就是了,反正本来就没什么脸。”
“这倒也是!”燕草嗤笑,又问,“只是,真要给她挪地方?”
叶葵点头,附在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燕草眼睛一亮,郑重其事地点头,“奴婢去找崔妈妈去。”
果然,没几日便听说春禧不再负责洗衣,而是专门送衣了。
那些婆子丫鬟都爱偷懒,若是主子送到浆洗房的衣服,他们自然就嫌路远不愿再去取一次。所以浆洗房专门有丫鬟负责给各院子送衣裳的丫鬟。
一来二去,事情就渐渐朝着叶葵所布置的方向而去。
有些事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问题,所以叶葵只准备慢慢等着,让事情自己发展。她要忙的事可远不止这一件而已,三叔那可总算是有时间走一次了!
见到了面,叶崇武满脸惊诧,“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
叶葵同他熟,自然也不含糊,嘟哝道:“三叔莫非不知道我大病了一场的事?”
“啊?”叶崇武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呀!”
叶葵当然知道他不知道,却故意垂下了眼睑,闷闷不乐地道:“还有人换了我的药。”
叶崇武立时便听出了名堂,重重一拍桌子:“荒唐!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做的?”
“我若是知道,还会放过他?”叶葵见他是真为自己生气,也不逗他了,索性摊开来讲,“三叔,这府中不想我活着的人恐怕一只手也数不过来呢。”
叶家内里的那些破事,叶崇武又怎么会不知道,当下端起茶盅猛喝了一口,一脸不快:“我就看不起二哥!”
“咦,我原先以为你跟他感情不错?”叶葵瞪眼。
叶崇武没理会她话里的不敬,反正他自己对叶崇文也没什么敬意。
“若不是他懦弱,又怎会任由老祖宗摆布?”叶崇武说起这话来,一脸鄙夷藏也藏不住。
叶葵轻笑:“我倒是好奇,为何老祖宗没有急着让三叔娶亲?与你同岁的,恐怕儿子都可以握剑了!”
叶崇武脸色微讪:“你说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说起这些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避而不谈,叶葵却仍旧道:“你若是娶了妻,叶家后宅一定会动荡。依我看,你还是早些娶个进门吧。就算拖着,那也是早晚的事。”
“一边去!”叶崇武虎着脸。
叶葵正色道:“三叔,我是认真的。若是你的妻子地位高于贺氏,那么住持中馈的事自然不会再被贺氏牢牢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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