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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然而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裴长歌的视线跟神情,袖中的手慢慢地收紧了。
一阵喧闹过后,叶家的人悄悄赶了来。
见到眼前的画面,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
贺氏更是手脚发凉,不敢置信地看向叶葵,而后蓦地发现了自己受了惊吓的儿子。她就知道,就知道绝没有什么好事!所以哪怕知道不合时宜,她仍旧亲自赶了来。
事情,果然一塌糊涂!
然而见到这样的叶昭后,她哪里还有心思顾念旁的事情,急急让人背起叶昭便往外走,只留下个婆子收拾残局。
但那婆子早就吓得浑身颤抖,两腿哆嗦,哪里还说得出话。
事情到了最后,却仍旧被叶葵给处理了。
等到一群人扬长而去后,张老板抱着一袋子算作伤药费的银子,呆若木鸡。
这件事很快就像是风中的浮尘,飘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一路飘到了宫里……rs





朱门恶女 076 跋扈恶女
叶家二小姐在春川怒斩长生班名角之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凤城。
举天哗然。
事情被裴贵妃的外甥蒋嵩给当成笑料说给裴贵妃听,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贵妃转头就将事情说给了皇上听。
原本不过只是一阵床头风,吹过了皇上也就只笑着说了句叶崇文的女儿好大的脾气性子。可等到一觉睡醒,他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叶崇文乃是太子的老师,他如果连自家女儿都教成这个样子,又如何能教好太子?
皇上思来想去,越想就越觉得不能如此放任事情发展。
他索性让人将叶崇文给叫到了御书房。
叶崇文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垂首顿足,恨不得从未将叶葵这个煞星接回叶家才好。
若是换了往常,贺氏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落井下石一番,但此次,叶昭吐了血,躺在床上水都喝不进去,她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去整叶葵。
这些事悉数被燕草打听来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只说叶葵这次太狠了!
看来不止她自己,就连燕草这么迟钝的人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两个角日日在台上摸爬滚打,日日都要演戏,怎么可能这么巧偏生她难得去看一次戏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然而谁都想得到的事情,叶殊却也跟叶崇文一样选择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都只记挂着叶葵让秦桑斩下了那两只手,害得叶昭吐血的事。
叶崇文也就罢了,为什么叶殊也会这么想?这下子,不单叶葵想不通,燕草跟秦桑几个更是想不通。在他们看来,叶昭包藏祸心,那是能离得多远便该离得多远才是。怎么会这般不知好歹死命贴上去呢?
那一日回到叶家的时候,叶殊只对叶葵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怎么能把人的手给砍断了?你知道吗?四弟都被吓得吐血了!”
叶葵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
难道他就一点也看不出发生了些什么事?
叶昭吐血难道只是因为这件事?
他胎里不足,原本身子就虚弱,可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害人的念头。而且心思之缜密,叶葵事后想起来都不免有些害怕。若是她身边没有秦桑,她亦真的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少女,那把剑恐怕早就不知戳到了她身体的哪一部分了。
更何况,他同时还安排了另一把剑——一把落向自己的剑。
如果她死了或是受伤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想到要怪罪到叶昭的身上吧?
简直就是算无遗策。叫人心寒不已。
然而这样一件事,落在她的亲弟弟叶殊眼里,就成了她心思狠毒。不讲道理,还害得他的好四弟吐了血。
叶葵只觉得自己才是真的要吐血了才是!
心肝脾肺肾,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叫人难受得茶饭不思。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燕草回来说,叶殊守在叶昭床前,陪着贺氏。
听完这个消息。叶葵气得蒙头大睡,连滴水都没有兴趣喝。到了晚间,秦桑跟燕草都没有办法,只好去请了池婆来。池婆叹口气,亲自下厨房去给她下了一碗面。
叶葵这才眼睛红红地接过碗筷吃了小半碗。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燕草也好。秦桑也罢,这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叶葵掉眼泪。
在她们眼中,叶葵始终是个果断而强硬的人。叫人几乎忘记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十三岁的少女而已。
幼年失恃。
独自带着胞弟,这日子想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能撑下去的。可结果她撑下来了,那个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弟弟却说不想要继续躲着了。那么好,她就放手让他去飞。
然而他却横冲直撞地飞进了蛇窝里。
叫人如何而能不担心他?
可,担心又能如何?
她忽然茫然了起来。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躲在被子里狠狠睡了一觉,才醒来。贺氏身边的婆子忽然来寻她。
现如今还不是摆架子的时候,叶葵知道叶崇文进了宫,如今怕是回来寻她的麻烦了吧。她起身穿衣,洗漱完毕跟着那个一脸轻视却似乎又有些恐惧的婆子去了正房。
叶崇文果然端端坐着,瞪着眼睛盯着她进门。
那眼神简直就恨不得吃了她。
看来,在宫里没好挨骂。
叶葵心中鄙夷他神情外露,丝毫不懂掩藏。
两只脚才刚刚迈过门槛,迎面丢来了一直茶盅。
叶葵冷笑一声,侧身避过,道:“父亲,这可是汝南窑出的白瓷,您不心疼母亲可都要心疼了。”
一旁的贺氏面沉如水,闻言冷声斥道:“如何同你父亲说话的!”
“哦?”叶葵佯作疑惑“不该这般说话?那倒是要劳烦母亲好好教教我,要如何说话了才是。”
叶崇文再也听不下去,霍然起身,手高高扬起。
然而那只手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门外就传来了叶老夫人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住手!”
叶葵转身恭敬地同叶老夫人行礼,又上前扶着她落了座。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拐杖在地上重重一跺,叶老夫人沉声道。
叶崇文自小便有些怕自己这个出身将门的母亲,闻言不禁有些头疼,只好指了叶葵道:“这个逆女!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让婢女砍断了人家的手!这等暴虐之事,乃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做的吗?”
叶老夫人早已知道了这些事,心里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也清楚叶葵是真的做下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她轻咳了几声,突然看向贺氏道:“贺氏,子不教父之过,葵丫头会做出这样的事。你难道便没有一丝责任?”
贺氏恨得咬牙,叶葵在外十几年,回到叶家不过大半年,她能有什么责任!
然而叶老夫人的话搁在这里,意思便十分明确。
她要保叶葵,谁也拦不得!
贺氏没有说话,叶崇文却已经是气得浑身哆嗦“不管怎样,留着她在凤城,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慧僭大师说过她乃天煞孤星。不能在家中久留,依我看,照旧将她送回南郊田庄上去便是!”
眼不见为净!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却仍旧想着御书〖房〗中皇帝以指叩桌,同他说的那些话。
说来说去,不过是嫌他没有将女儿教好,便没有办法教好太子殿下一般!
真是天大的笑话!
太子殿下启蒙后,便一直由他教授功课。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到底哪里看出他不会教人了?
真真是气死人了!
他看向叶葵的眼神便愈加不耐烦起来,恨不得连夜便将人给送走才好。但叶老夫人虎着脸,声音不悦地道:“胡扯!你若是嫌她给你闯了祸,害你在圣上面前丢了脸,你倒不如将自己关进书房去好好反省反省。若是没有过去那些糟心的事,她会变成这样吗?你十几年没有做过她的父亲,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她给你惹了事?”
叶崇文便戳破了心事。又想起了萧云娘来,脸色不免有些讪讪。
贺氏脸色亦不好看,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立刻便被叶老夫人给阻了。
叶老夫人摆摆手,声音有些恼火:“还有你!若是这事要怪到葵丫头身上,你怎地不先想想你那宝贝儿子?若是没有他将人带出去。那些事又怎会发生?况且,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若不是葵丫头当机立断。让她的丫鬟去救了昭哥儿,我瞧你们如今哪里还有心思来说这些事情!”
“母亲……”贺氏脸色一沉。
而叶葵却站在叶老夫人勾了下嘴角。
多亏她反应及时,不论如何,只要她让秦桑挡下了那把落向叶昭的剑,那么叶老夫人就一定会怜她保她。而贺氏跟叶崇文也决不能拿这件事情来指责她。
可事情到了这地步,叶崇文心头怨气难消,却又碍着叶老夫人,只得恨恨一拂袖,道:“那便将她禁足三月!将《女戒》、《女则》尽数抄写百遍!”
叶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人,她要保。
但罚,也仍旧要罚。
叶老夫人既然已经点了头,贺氏便只有打落牙齿也只能合着血往肚里吞,不得不同意。
可她眼里已经快要冒出火来。
她的儿子躺在床上羸弱不堪,为什么他们姐弟两却还能这般逍遥自在!
叶葵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屈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女儿谨遵教诲。”
叶崇文走到了门口,蓦地一回首,皱眉道:“你的那个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问的秦桑?
叶葵略迟疑了下,这次是不是有些让秦桑的风头出得过了些?
就在迟疑的片刻间,叶老夫人已经横眉冷目地瞪向了自己的儿子:“我拨给她防身用的不成吗?”
“可以可以,您有什么不可以的。”叶崇文嘟囔着出了门。
叶葵当做没有听见,恭敬问向贺氏:“母亲,不知四弟的身子可好些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贺氏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眼前一阵发黑,强撑着道:“王太医已经来过,说好生静养便可。”
叶葵长舒一口气,又对叶老夫人道:“祖母您可不知道,四弟那般爱听戏的人,自己也会哼上几句的,却偏生在戏园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恐怕往后都不敢再去了。”
“他会唱戏?”叶老夫人截取了话中重点,瞪大了眼睛。
贺氏手中帕子一松,落到了地上。




朱门恶女 076 乱了阵脚?
何谓下九流?
戏子便是其一!
爱听戏的人那么多,可真正能看得起戏子的人有几个?莫说寥寥可数,恐怕就连那些个唱戏的自己都不大看得起自己吧?
更何况是叶老夫人这样自小在富贵中长大的人?
若是这事被老祖宗知道了,只怕事情更是不堪。 贺氏故作淡定地捡起帕子,推说手不稳。
叶老夫人跟自己这个儿媳妇向来没有什么话说,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儿给毁了,遂对贺氏道:“你若是知道便该早做打算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你难道还想着让他去唱戏不成?如今年纪还小倒也罢了,若是大了可如何是好?那些角说的好听叫角,说的难听些那都是些什么人?”
贺氏喏喏应是。
经此一役,叶葵名声大噪。
又加之有叶老夫人护着,叶家的仆妇们终于开始对这个二小姐另眼相看。
但按照秦桑打趣的话来说,这些人恐怕是怕了她的那把剑而已。叶葵皱皱鼻子,欣然应和。
人呐,怕权势怕暴力,所以这些东西用来威吓人心比什么都有效!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真的像是一点也不怕她——五小姐叶明宛。
就连秦桑都被折腾得快要疯癫,却碍着她是小姐,自己只是个丫鬟,不能动粗,憋得要去帮人劈柴。这么一来就更不用说叶葵跟燕草了!
也不知道她是上哪里听说的叶昭是被叶葵给打得吐了血,晚上蜷在被窝里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二姐你好厉害呀!我最不喜欢那个四哥了,生得弱不禁风的,还被母亲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走个路也怕摔跤,吃个饭也能噎着!我的阿宝都没这么宝贝!”
小孩子的话叽叽喳喳,叶葵背对着她,咬牙道:“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不睡。我明日便将窦姨娘也打得吐血为止!”
这话一出,叶明宛果然噤了声。
窸窸窣窣地动了会,似是睡熟了。
叶葵长吁一口气,世界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恨不得明日就去见窦姨娘,可如今她被叶崇文给禁了足,别说窦姨娘了,就连叶殊也根本见不着。若不是叶明宛深得叶崇文喜爱,恐怕她也进不来她的院子。
这禁足,可不单单是禁了她一个人的足。分明就是禁了他们整个院子!
而且并非只是不让他们外出,旁人根本也休想进去。
所以叶明宛这个特例,更加叫叶葵遐想不已。叶崇文这宠她怕是都已经宠得没边了!
叶葵暗自嘟哝,怎么就不怕她一恼火也直接砍下叶明宛的手?
正想着,叶明宛的小手缠上了她的腰。
无语问苍天,叶葵拨开她的手,用不了一会便又会缠上来。活像是一只八爪鱼。
喊了两声秦桑,叶葵挣扎着坐起身,撩开帐子对同样被叶明宛折腾了一天,睡眼朦胧的秦桑道:“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给我打个地铺,我直接睡地上!”
秦桑一惊。“虽说铺着地龙,但是这睡地上……”
叶葵皱着眉头不说话,良久叹了一声道:“是我小题大做了。”
叶明宛这丫头虽娇纵。但叶葵扪心自问比起叶昭几个,她已经觉得叶明宛好得太多了。起码她没有像叶昭似的像个披着孩子皮的妖怪!
然而心中这样想着,叶葵不觉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不晓得,在旁人眼中她是否也像是个披着孩子皮的妖怪呢?
可这不过是因为她骨子里从来都不是个真正的孩子罢了,所以有着一颗成人心脏的她明明摆出了一副极其不喜欢叶明宛的姿态。但事实上却一直任由她在自己身边又吵又闹。
而这一切,也许是种转移注意力的极好方式也说不准。
叶殊的事情实在叫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才好。
叶昭在床上躺了几日,叶殊就在他那陪了多少日。
“不知道的倒以为他们两个还是一个母亲生的呢。”叶葵喃喃低语,放下帐子躺了回去。
秦桑将帐子整理好,吹灭了才点起的灯,脚步轻若猫科动物,倏忽间就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
叶葵翻了个身,仍旧没有丝毫睡意。
她在想这家里的人。
一个个,走马观hua般从她脑海里掠过。
身后忽然一暖,她身子一僵,将思绪拉了回来。
“二姐姐,你怎么还不睡觉?”叶明宛声音迷蒙,嘟嘟哝哝地问道。
叶葵语气淡漠,头也不回,低声道:“你继续睡。”
叶明宛却像是来了兴致,打了个哈欠后就伸手来扳她的肩,口中道:“二姐,你在想什么?”
“你若是不想睡,现在就下床去!”
叶葵对她说话从来不客气,叶明宛早就习以为常,就像是只被打多了的猴子,皮厚了也就不怕了。小手在叶葵肩上拍了两下,她像是个大人似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三哥的事。”
被人猜中了心事,叶葵眯起了眼,没有出声。
叶明宛自顾自说着:“我一定没有猜错,你不喜欢四哥,所以你也不喜欢三哥跟他在一块儿玩。”
“而且你肯定也不喜欢夫人……也许,你连父亲也根本不喜欢吧……”
叶葵冷笑起来。
冷冷的笑声在漆黑的夜里有着说不出的诡谲跟惊悚。守夜的秦桑还没有入睡,听得清楚,知道叶葵这是发怒的前兆,有心想要去看一下出了什么事,可刚刚坐起一点,她就又躺了回去。
做奴才的,最要紧的不是你有多能干多厉害,而是你是否能把握住主人的心思。
叶葵没有喊她,那就是说明现在还不需要她出现,那么她贸贸然出现反而不好。
“你说对了,这个家里我谁也不喜欢。”叶葵一字一句道。
叶明宛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从她身上冒出来的丝丝冷意一般,笑嘻嘻道:“我就知道!因为我也都不喜欢!除了姨娘。我谁也不喜欢,不过如今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二姐姐。”
叶葵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觉有些愣神。
叶明宛却还在说:“我以后也要变成你这样,即便在父亲跟夫人面前,也不需要装傻扮乖孩子。我不喜欢那样,可姨娘说我如果不这样就会变得跟三姐那样,成个没用的傻子,还不讨人喜欢!”
这可是掏心掏肺的一番话呀……
叶葵半响不知道如何接话,便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
“二姐。二姐?怎么这么容易就睡着了?”叶明宛嘟哝着,抱紧了她,没一会就又陷入了沉睡中。
而叶葵彻夜未眠。清晨起来时,眼下的青影重得几乎要吓死人。
燕草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不顾她推三阻四,强硬地给她抹上了厚厚的胡粉。
这时的胡粉里面铅含量超标到了恐怖的地步,叶葵推了一会却还是任由燕草动作去了。起码。这样她还能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在关心她的人。
镜子里的少女似乎长开了些,只可惜那双眼中有些茫然,看上去便没了该有的神采。
叶葵展颜一笑,镜子里的少女随之勾起嘴角,弧度优美。那双眼陡然间亮了起来。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不是吗?
她回来的目的似乎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庸碌生活中逐渐隐没。那些该做的要做的必须做的事情都被她给抛在了脑后。
不能因为小殊的一时迷乱,她就也跟着乱了阵脚!
事情一件件总会理顺,大不了。快刀斩乱麻,要的不过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罢了!
等到燕草给她敷好了面,叶葵霍地站起身。
禁足?
呆了这么些日子,也是时候提前结束了!
用过早膳,叶明宛蹦蹦跳跳回去了。
新近提拔上来守门的两个小丫鬟在门**头接耳:“你快看。五小姐那样子可没有一点小姐的样子,倒像是哪家没见识的小家小户里出来的。”
“可不是。走个路蹦蹦跳跳的,没点样子!”
“就是就是,一点体统也没有!”
叶葵耳朵尖,又正巧走到了门口,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原本池婆念着如今天日冷,她们在门口干站着也难熬,便赏了个恩典允许她们可以搬了小杌子在门口坐着晒晒太阳做做针线活。但没想到,一给点颜色就个个都想着开染坊了!
两个才被提拔上来的,就敢在主子门前说起叶家小姐的闲话来。
叶葵抬脚跨过门槛。
那两个小丫鬟急忙噤了声,恭恭敬敬送着她出门。可叶葵才走出几步,其中一个年纪更小些的便小声嘟囔道:“都被禁足了还要往外走,就这么点大的院子有什么可走的……”
“掌嘴!”
叶葵停下脚步,笑着转过身,口中的话却是斩钉截铁的冰冷。
秦桑耳力更是惊人,早就听到这两人的话,闻言立刻上前,一人赏了几个嘴巴子。
“小姐……”燕草心软“您还在禁足呢,这要是被夫人跟老爷知道了,岂不是火上浇油?”
她对手底下的丫头婆子太坏了?
这个问题在叶葵脑子里停留的时间还不及她眨下眼用的工夫,她继续往前走,一边扬声道:“我倒是要瞧瞧,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谁敢说出去!”
话音落,四周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了人影……




朱门恶女 077 诛心之言
叶葵如今的名声在凤城中可着实算不上好听。
谣言这种东西总是越传就越显混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得面目全非。甚至于到了最后,叶葵已经成了个面目丑陋不堪,性子又暴虐的女子。
她本就是丧妇长女,且凤城中稍有些地位的人家谁不知道,他们姐弟两曾流落在外多年。
本就是无教戒之人,这么一来更是连基本的礼仪怕都是不懂了,所以才会养成那样可怕的性子。
天子脚下,她就敢做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以后还会做什么?
这些话传回叶葵耳中时,已经在外面沸沸扬扬宣传了不知多久,街头巷尾,谁不知道。然而她听到后只是嗤笑着将这些话抛之脑后。
唯有燕草那日虽然没有跟去,但从秦桑那知道了事情后,早就气愤得不行,一个劲说做得好。如今听到这样的流言,更是气红了眼睛,嚷嚷道:“这群人真是讨人厌!怎地也不先看看到底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便一个劲地说小姐不是个好人,真真是气死了人!”
叶葵知道她是担心这名声难听了,自己说不了人家。但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嫁人的问题,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话。
恶名远扬,总比懦弱无能要好得多。
但燕草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很快这城中大概就没有人愿意同叶家结亲了。
这样一个媳妇,怕是谁娶了谁倒霉,哪家会这般想不开上门来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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