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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粉姥姥
“阿姐。”叶殊笑容满面。
叶葵拍拍他肩,恍然惊觉:“你怎么长高了许多?”
叶殊亦拍拍她的肩,笑道:“你到是一点也没有长高呢。”
叶葵汗颜,她的确似乎已经许久都没有长过个子了。但是,她已经有这么久没有见过叶殊了吗?为何连他长高了她都不知道?这个子又不能在一夜之间就窜高这般多!
不过算一算,他们两人的确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因为叶昭的事,两人之间的分歧日渐明显。一方面叶葵心中担忧,生怕是贺氏跟叶昭会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而自己来不及察觉;另一方面这么一来,因为中间隔着个叶殊,她若是想要对那边的人动点手脚,就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然而叶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这归咎于青春期的叛逆。可事实上,这种牵强至极的理由,说出去恐怕鬼也难以相信。
以池婆来看,叶殊大概是在叶昭身上找到了久违的优越感跟自信,所以才会乐于同叶昭在一起。
她想了许久,这个理由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小没有父亲,后来又没了母亲,寄人篱下的生活,这一切大概都在他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巨大创伤吧?
“阿姐?”叶殊见她低头不语,疑惑问道。
叶葵回过神来,急忙招呼他落座。
秦桑倒了茶上来,燕草又去端了叶老夫人那送来的新鲜点心。
一时间,屋子里热闹了起来。
“你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寻我?”叶葵看着那张似乎长开了些的脸,笑吟吟问道。
叶殊闻言果然眼神飘忽了起来,只是话到嘴边似乎又极为难:“阿姐,四弟想要邀你一道去看戏……”
竟然是来给叶昭做说客的?
叶葵脸色一冷,蓦地将那块已经拿在了指间的点心重重丢回了瓷碟里,口气生硬地道:“他想请我去,怎地不自己来说,让你帮着说可是一分诚意也看不到!”
“你不是不喜欢他嘛。”叶殊嘟哝了句。
叶葵登时气极,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叶殊,我只同你说一遍。”
她从来没有喊过他的全名,更别说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叶殊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少女的脸冷若冰霜,嘴唇翕合,“你若是再同叶昭走近,只会万劫不复!娘的仇,你永远都报不了!就算将来有一天你到了地下见到了娘,你也根本没有那个脸!”
叶殊被她话语里的煞气跟冷意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可即便是这样,他却还是哆哆嗦嗦地强辩道:“四弟真的同他母亲不一样,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一回?我不是小孩子了,善恶是非我自己分得清楚。娘一定也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躲在你背后什么也做不了的残废!”
说到“残废”二字时,他的音量骤然提高。
叶葵愣住。
原来就算他的左手已经运用自如,他也还是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那些事。
“小殊……”她喃喃低语。
叶殊抹了一把眼睛,“你若是真不想去,便不用去了,我跟他两人去也是一样的。”
一旁的秦桑跟燕草都呆若木鸡,谁也没有料到叶殊竟然会有这么执拗的一面。
叶葵叹口气,缓和了语气:“我去。”rs





朱门恶女 074 梨园惊魂
出门看戏的那一日,天倒是极好。
入冬后,天色向来是以昏暗居多,今日却是难得见了蓝。日光虽稀薄,落在人脸上倒也是难得有了几分暖意。
叶葵哈口气,看着白雾冒出来又消散,抱紧了手中的小小手炉。
秦桑扶着她送上马车,回头冲着门口的燕草一龇牙笑道:“我陪着小姐去,你快些回去吧。”
“嗯……你可照顾好了小姐。”燕草嘟哝着说了一句,有些不情愿地往回走。
叶葵在马车里笑了起来。
自打秦桑来了后,日子似乎突然一下子就松快了许多。其实今日燕草是极为想去的,但情况未明,她怎能让燕草跟着涉险。而且若是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她需要秦桑保护,再加上个燕草,那事情就大不妙了。所以她今次出门,轻装上阵,只带了秦桑一人。
车夫在帘子外朝里喊:“二小姐,咱们这是往哪里去?”
叶葵蹙眉,怎么马车备好了,去哪里却没吩咐过?
她打开小窗子,探头出去飞快地前面那辆马车看了一眼,叶昭正跟叶殊穿着除了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件衣服,一前一后往马车上走。
“跟着三少爷、四少爷的那辆马车就是了。”叶葵收回视线,关紧了窗子,淡淡道。
秦桑走到门口,撩起一侧帘子,道:“大叔,四少爷没有交代去何处?”
马车夫摸摸冻红了的耳朵:“原是说过了的,只是那名字拗口,听完我这就又给忘记了。”
秦桑笑着打趣了两句,钻回马车里跟叶葵耳语:“我瞧着不像是说假话的。”
“嗯。”叶葵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秦桑略怔,迟疑着道:“三少爷为何不跟您一道?”
虽说男女有别,但是亲姐弟,同乘一辆马车又何妨?再说一个未及笄,一个未束发。
可见不是为了避嫌这事。
叶葵避重就轻:“大抵是想跟四弟多呆一会吧。”
秦桑见状,识趣了闭了嘴。
马蹄哒哒往前,马车却行驶得并不快。
今日虽放了晴,路上却还有些湿滑,小心驶得万年船,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何况天子脚下,策马狂奔乃是大忌。
等到了地方,叶葵面上却忍不住露出了个奇怪的神情。
竟然是这么破的地方!
但同样下了马车走过来的叶昭脸上却有着得意的神色,指着门匾上硕大的春川二字道:“二姐别看这外边不起眼,但是说起春川二字,这凤城里还没有人不知道的呢!”
“哦?”叶葵开始往里走,“很厉害?”
叶昭面露鄙夷:“二姐常年不出门,不知道也难免。只是春川的张老板当年一曲《长生殿》艳惊四座,所以春川的长生班也就成了凤城第一戏班。”
年不过十岁的少年说起这些事情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一旁的叶殊脸上不由微微露出艳羡来。
叶葵大抵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他们来凤城的时日尚短,所见所闻有限,他心中怅然,此刻见了这样的叶昭,羡慕不已罢了。
喉间一痒,叶葵突然咳嗽了起来。
叶殊急忙凑到她边上来,急急问:“哪里不舒服?”
秦桑递上帕子。
“香气太浓烈了些。”叶葵直起腰,以帕掩住口鼻。
叶昭挤开叶殊,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个笑来:“二姐闻不惯?这也是春川的一个特色呢,每每开场必点上这特制的香。”
“是吗?”叶葵淡淡问,却没有看他一眼。
叶昭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手却勾住了叶殊的,笑吟吟道:“走走,我特意让人定了最好的位置。今日也让你们开开眼界。”
话里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叫叶殊有些不悦,却还是笑着点点头,两人一齐进了门。
位置果然极好。
春川没有雅间雅阁之说,只在台前有一排排座位。
叶葵落了座,刚想要招呼叶殊坐在身边,叶昭却率先一屁股坐在了她左手边的位置上。她蹙眉,想要开口让叶殊坐在右手边,叶殊却主动在叶昭身边落座。
她面色不由得一冷,索性不再说话。
春川的规矩,决没有包场一说,所以很快后面的位置上也都已经坐满了人。
台上大鼓声蓦地响起,厚重的帘子被人拉开,露出后面的人来。
是个青衣。
丝竹声靡靡,叶葵却听得犯困。
她可实在是不懂这些戏有什么可看的!
好不容易将个哈欠声咽了下去,她侧头看向一旁的两个少年,却是都看得津津有味。她不由得汗颜,莫非是因为自己骨子里不是古人的缘故?所以才会这般完全看不下去戏曲?
但是再看另一旁的秦桑,却已是哈欠连天,满脸不耐烦了!
叶葵忍不住勾起嘴角,推了推秦桑:“我眯上眼睛小憩一会,你看着点那二位。”
秦桑正色应诺。
叶葵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却隐隐有些疑惑,故而仍旧不敢睡死过去。眼睛闭着,脑子却还在转动。
叶昭让叶殊来做说客,说要请她看戏,难道只是为了示好而已?嘁,叶葵在心底嗤笑一声,若真的只是个这么单纯的孩子,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贺氏那样惯会以伪善面貌出现的人,她的儿子难道会纯良到什么地方去?
若真纯良,那她就是这天底下最纯良不过的人了!
思忖间,肩头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
秦桑俯身,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你快看台上。”
叶葵不由疑惑,眼睛却已经向着台上看去。
似乎正是一场成亲的戏。
唱腔咿咿呀呀,唱词含糊不清。叶葵只能盯紧了上头的两个角看。
头微微一偏,她蓦地触及了叶昭的眼睛。病态的脸上有着诡谲的笑意直达眼底。叶葵蹙眉,别过头继续看向台上。
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殷殷哭泣,不知在说些什么东西。
同样一身喜服的新郎拥着新娘,好言相劝。突然,落在她耳里的那些唱词陡然间清晰了起来。
他在说,我前头那妇人性子暴虐又善妒,哪及你这般贤惠。咱们且不去管她,任她去吧。
叶葵冷笑出声。
这种戏不论怎么看都是现编的呀。
叶昭这是花了大价钱买通了长生班的人,故意演了这么一出不知所谓、三观不正的戏来?
然而这戏在她眼中可笑,在叶殊眼里却一点也不可笑。
叶葵只隐隐看到胞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咬得越来越紧。她看着心疼,却决定不去管他。有些事你做了,就该承受其带来的后果。可若是叶葵知道叶昭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怕会气得吐血身亡。
他只觉得这一切原来都是叶崇文的错,贺氏跟叶昭都是无辜的。
那些叶葵让他努力讨好叶崇文,借此在叶家站住脚跟的话早就都被他抛之脑后,不知去向。
叶葵叹气怅然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叶昭这一出不能说全然没有作用,但到底只是个孩子的手段,伤不了人的根基。对于叶葵来说,这种东西连挠痒痒都算不得!困意再一次汹涌而来,她有些乏味,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戏似乎完了。
很快,丝竹声一换,台上冒出来个粉墨满脸的武旦。
原来又换了一出戏。
只是,从来不看戏的叶葵所知道的有名武旦不过就是穆桂英一个了,但是台上的女子虽然亦是英姿飒爽,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剑。
戏是假的,那些道具自然也就都是假的。
叶葵只觉得这一出比起先前的那出还要索然无味,可一旁的秦桑却止住了哈欠声,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原来不是不爱看戏,只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看的那一出罢了。
叶葵哑然失笑,决定再留一会。
台上又多出来一个武生,一男一女缠斗起来。
叶葵看了两眼,就发现这两人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其实就是个花架子而已。自从秦桑来到她身边后,她懂的那些东西似乎骤然就多了许多。想到这,叶葵不免又有些感激起裴长歌来。
鼓声激烈地响起,犹如战鼓。
叶葵的思绪也被带动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武戏还是比文戏要略好看那么一些。
就在此时,台上相斗的两人忽然间脚步一打滑,两人手中的兵器齐齐往台下砸来。
叶葵的脸冷若冰霜,大喝一声:“秦桑——”
秦桑再不迟疑,一咬牙,一跃往叶昭那而去,拔出腰间软剑,打开了那把向着叶昭冲来的剑。而叶葵好不容易险险避开另一把,袖子却还是被划破了一些。
这两把剑果然是开了锋的真剑!
巧合到这种地步,就算是真的巧合,也决不能姑息。
她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扶着椅背,一边看向了叶昭叶殊两人。
叶殊正在安慰叶昭!
心里的寒意不停地冒上来,让人牙根都疼了起来。
叶葵的那张脸也就愈加冷。
后面的观众更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呆立在原地。
戏班子的主人张老板急急从后台走出来,低头哈腰地道歉。
叶葵却冷冷一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两个神色张皇的戏子,又看了看眉目异常清俊的张老板,吐出两个字:“找死!”rs




朱门恶女 075 心狠手辣
长生班在凤城多年,戏迷众多,哪怕是那些勋贵之家的宴会之类也时常差人来请他们去唱堂会。
张老板领着戏班子混了多年,不是没有遇见过蛮横不讲理又难缠的客人,但是如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能坐在第一排的首座上,自然不会是什么蓬门荜户出来的穷人。再看几人的衣着服饰,就连身后站着伺候的丫鬟小厮那身上穿用的都不是一般的料子,这几人应当是凤城哪家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
张老板心中念头千回百转,面上笑语宴宴,对着其中最年长的叶葵不停道歉,“还请小姐少爷同小的去后台说话,小的已经备好了茶点。今日的事着实事发突然,还请小姐……”
“不必了张老板。”叶葵看也不看他一眼,断然拒绝。
大庭广众之下,这事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倒霉的还是春川的长生班!
张老板一咬牙,回头已是让人将叶葵几个的身份信息报了上来。
原来是叶太傅的儿女!
张老板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见过这这位小姐,却同叶家住持中馈的夫人贺氏相熟。说起来,那边的少爷似乎也有些眼熟啊,想必是叶夫人的儿子吧。他急忙越过叶葵去向叶昭求饶:“叶少爷,您看这事咱们还是寻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吧。”
叶昭刚要说话,却又被叶葵断然打断。
身后的观众早就都已经坐不住了,场面一时间吵闹又混乱。这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张老板一时间乱了手脚。
怎的运气如此不好,好端端的刀剑怎么会脱了手!
他不由得回头狠狠瞪了地上跪着的那两个戏子一眼,且瞧他回去了怎么收拾他们!
叶葵像是看戏一般,看着张老板又是想法子将他们送到后台去,又是让人停了今日的戏,将银子都退了回去。
可这年头,有点热闹那还不得是拼了命地凑近了看吗?
就算张老板退了银子,有些人却仍旧偏生不肯离开,只扬言说非得看着事情处理了再走。若是张老板不让他们留下,那定然就是心虚,万一哪一日刚好他们几个坐在了首座上,岂不是弄不好就要一命呜呼了?
张老板气得心口直疼,暗骂道就凭你们也坐得起首座!
但下九流的人哪里有什么体面跟蛮横的资格,当真是谁也得罪不起。尤其是今日叶家这几位少爷小姐的事情,弄不好怕是将来长生班在凤城都要混不下去了!
眼珠子转悠着,他悄悄告退,飞快谴了人去叶家将事情透露给贺氏给知晓。
同时,脑子亦飞快地运转着,想要寻出几个同长生班熟悉,却又能克制叶家的人出来。可思来想去,能派的上用场的人都不是他们能说得上话的,剩下那些说得上话的,却又不能处理这事。
他重重叹了一声,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此时,叶殊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松开叶昭跑到叶葵身边来,急切地问道:“阿姐,你可有受伤?”
叶葵看着这个几乎可以算作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心里闪过一丝痛楚。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从他们离开鸿都前往凤城的那一日,事情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吧?
她知道他会长大,会离开自己,却没有料到那一日来得这般快,而且令人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我没事,你放心。”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叶葵轻声道。
叶殊大大松了一口气,却忽然道:“那就好那就好,四弟也没事。”
叶葵眼眶一红,眼泪差一点就要喷薄而出。蠢货啊蠢货!以秦桑的身手去拦,他怎么可能会有事!而她那截给割破了的袖子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却不是她。
“嗯,没事就好。”声音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叶葵仰起头,看向头顶,不愿再说话。
一旁静静守着的秦桑亦不由对叶殊生起气来,自己嫡亲的姐姐不先来慰问,光顾着继母生的弟弟,真是不知道着了哪门子的门!
“猪油蒙了心了。”秦桑低声嘟哝了一句。
张老板擦着额头的汗水从后台又跑了出来。
场中已经只剩下几个想要看热闹的人,他总算是稍稍轻松了点,如今只等着叶家的人来便是了。以长生班跟叶夫人的交情,既没有谁受伤,顶多就是破点财就应当无事了才是。
可显然,叶葵并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打算!
她原本心中就有些不快,加上叶殊的态度就更是不快,皱着眉头冲张老板道:“张老板, 这事你是如何打算的?不如说出来听听?”
张老板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低着头道:“您坐您坐,咱们喝杯茶慢慢说。这茶可是上号的雨前龙井,最是……”
话音戛然而止,他殷切端着想要递给叶葵的那杯茶已经尽数泼到了他的脸上!
下意识的,张老板脱口而出:“你竟然敢——”
叶葵笑吟吟道:“我怎么不敢?”
张老板悚然一惊,意识到了不对,顾不得头上脸上沾着的茶叶,也顾不上心疼这上等的茶,只努力笑着道:“泼的好,泼的好啊!”
叶葵坐回椅子上,笑得厉害,“张老板啊张老板,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可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说着,她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谬赞,您谬赞了……”他笑得讪讪。
这话里的浓浓嘲讽意味,有谁听不出来!
叶昭趴在叶殊耳边,故作惊讶地道:“二姐姐好大的架势啊!”
叶殊脸色有些怪异,茫然点点头。
是啊,为什么眼前这个姐姐同过去那个给他做饭洗衣的姐姐那般不同呢?明明他们曾经相依为命,现在却似乎越走越远。还有那个寸步不离跟着姐姐的丫鬟秦桑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有这么厉害的丫鬟?
与此同时,叶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把软剑如今已经笔直,被秦桑紧紧握在手中,一动就有一片寒光闪过。
他不由得想,若是方才秦桑没有来救自己,其实自己也是避得开的,而且原本飞向他的那柄就是没有开锋过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叶葵竟然会让自己的丫鬟来救他而不是保护自己,更奇怪的是,那个看似柔柔弱弱,一入了冬就死也不肯放下手炉的姐姐竟然能自己避开那把剑。
事情,也许要重新换一个线来看一看了。
身后不远处有人起哄:“到底怎么说啊张老板,你若是今日不给个说法,赶明儿谁还来你这看戏啊?”
张老板气急攻心,恨不能叫人将这群家伙打出去。
偏生那群人虽然家世一般,却也不是他惹得起的,何况其中还有一个凤城中出了名的二世祖小霸王蒋嵩!那可是裴贵妃的外甥,真是要了命了!
他还在纠结,叶葵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把站起身,她皱眉看着地上那两个戏子,问道:“真是不小心脱了手?”
那两人诺诺应着。
叶葵却眼尖地发现那个女的说话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另一人。
她不由冷笑,一脚踢了上去,清凌凌唤道:“秦桑,一人一只手,此事就此了结!”
话音一落,众人都还在沉浸在这句突然的话中没有回过神来,秦桑却已经扬起了手中的剑。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是”,寒光闪过。
血喷薄而出……
张老板“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挪,“杀人了——杀人了——”
叶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过一只手而已。你若是继续叫下去,我便砍断他们的另一只手!”
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
叶昭看着那两只断手,狠狠别过了头,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叶殊更早已就被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突然间被叶昭吐了一口血在身上,立时大叫起来,茫然失措。
而隐在二楼阴暗角落里的几人却是轻声交谈了起来。
其中一个着青衣的摇着扇子道:“啧啧啧,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也不知是谁家的!”
白衣的裴长歌手扶着栏杆,轻笑起来,并没有说话,视线牢牢盯着下面的那个素衣少女。
“人善被人欺,有时候心狠手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容梵认出了那个少女,是那日他在城郊农家借宿遇见过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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