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开挖土机的师傅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常年干工程的,也经常从地下挖出些古怪的东西,棺材之类的很是常见,胆子都挺大。杨村中学这泥巴,一挖下去,厚厚的一层骨头混着黄土,还有各类陶片夹杂着烂木头。
那些出来的陶片,超子看过,年代跨度很大,但清一色的都是民用品,并没见到什么珍贵的官窑。那说明,这片地里埋得大多数也是平民。
连续往下挖了三天后,深度已经接近十米,无一例外的是黄土,脸一块像样的石头都没碰到,这时泥土的颜色开始由黄逐渐便成了红色。
南方山区出现红色土壤并不算什么奇怪事儿,那是因为土中的氧化铁含量高。但是那些从土壤中渗出的水也是红色,到了后来,就像新鲜的血一般,一爪子抓下去,都能舀起半爪子水。
他们又调来了抽水泵,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一直往下挖,要挖到哪里,谁也说不好,谁也不知道。
到了第五天头上,周围的泥土就跟泼了红漆一般,挖土机的挡风玻璃上已经完全是血红一片,这水也开始出现了异样。
腥味,浓重的腥味开始出现了。不光杨村中学,就是中学所在的杨村老百姓都能闻到空气开始出现了一股腥味。那种味道,如果是农村地区家里养过猪,见过猪被杀之时放血的人都会知道那种腥味。
腥味是一夜之后忽然有的,睡梦中的几个人被腥味熏醒了过来。土坑里的水开始往外不停的冒,停在下面的两台挖掘机都已经被完全被淹没,抽水泵根本来不及作业,整个杨村中学的操场上成了一片红色,漫天的血腥气让人头皮发麻,直教人作呕。
扎褐不停的转着他那刻着六字真言的转经筒口中念着““嗡、嘛、呢、叭、咪、”,直言这里是人间修罗,他要把这些妖魔鬼怪全部送入阿鼻地狱。
查文斌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那些请来的工人全部逃之夭夭,这种活儿他们不敢再接了。那个坑里的水白天不冒,夜里冒。白天水位下降的极快,可到夜里,那个大坑就跟喷泉一样,血红色的水最高可以喷射出地面两三米。
超子又去借了几台抽水泵,可到了夜里,那些红色水的照样喷涌,白天又自行退去。如此这般的折腾,一直持续了三天,整个杨村的人都关门关窗,被那腥味实在给熏怕了。
那几天里,没有脏东西出现,他们在屋子里也睡不着,只有扎褐整天嚷嚷着这里魔鬼太多。
第四天,水停止喷涌了,坑里的水位也开始逐渐下退,坑洞的下方已经塌了很大一个洞出来,那两台挖掘机就卡在这洞口,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坑洞内的地质因为连续遭到水压的冲击,此时是及其不稳定的,但是谁又不敢保证接下来这水还会不会继续,因为天气预报显示一周后这西北将会有大范围降水。杨村中学所在的位置本来就是山坳,强降水加上不稳定的地陷,也许这个坑洞会被再次掩埋。
几经权衡,他们决定下去走一遭。
黄土的黏性极大,而红土则更大,但是遇水过后,这些土壤就变得十分脆弱,因为含水量会让土壤的重量倍增,能否支撑地表的压力就成了关键。
洞内的腥气比外面的要大一些,超子捂着鼻子是第一个下去的。因为这里无处着力,所以装备都被先放在卡在洞口的挖掘机上。洞口很大,有半个挖掘机那么大,超子在整理行装的时候发现挖掘机的铁耙子卡在了一处金属物上,那金属物有着明显的断痕。
那是一根断裂的粗大水管,有平时用的水桶粗细,表面的断痕还是新的,水管的断裂处还零星的滴着红色的水滴。超子想凑过去闻一闻,马上就被那股腥味给熏了回来,他意识到这根管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剩下几个人也都陆续下到了挖机的位置,超子跟他们说了自己的发现。这根管子的表面已经布满了铜锈,红色的土壤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已经完全分辨不出管子表面的状态,倒是那断裂的切割面足有五六公分厚,依旧光亮如新。
超子指着身后说道:“那些水就是从这里排出来的,应该是挖机师傅挖断了这根管子,但是好像这管子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一头并没有。”
“是古人埋的下水道吗?”卓雄问道。
查文斌心想就算是下水道或者某种底下排水设施,那管子也不可能到了这儿就没了,否则那水排到哪里去呢?他说道:“应该不是,看样子,这管子就到这儿便是到头了,挖机断坑洞的那一边并没有管子接着,如果是管道,就应该有出口,而不是半途而废。如果能下去找到被撞断的部分,或许会清楚点。”
下面就是塌方的部分,露出的巨大坑洞让站在这挖机上的人们心里没底,就像一只张开巨嘴的野兽,下一秒就能吞噬整个地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直是这群人的行事风格,扎褐对于这种未知有说不出的兴奋感,拿着转经轮的他不停的催促超子带着他先下去,他说这下面肯定就是魔鬼的老巢。
超子不敢轻易拿定主意,下整个坑,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不塌方,万一这管子突然出水,下面的人肯定得被活活淹死,他问道:“文斌哥,你看呢?”
查文斌拿起一颗石子投了下去,下面传来“啪”得一声。“是干的,没水位的话,我们至少可以进去呆到傍晚,这挖机的重量可是足足几吨,它都能卡得住,应该还能撑些时候。”
从这儿往下,距离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深,不过十来米就到了底部。底部的情况有些出乎他们意料,整个下层十分干燥,除了旁边有一个低洼处还残留着些许红色水迹。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根被撞断的管子,那东西让所有人都大呼吃惊。这根管子的另外一头并不是管子,而是一件器物!
说是器物也不确切,超子在低洼处发现了它。他们几个成年男子硬是不能搬动分毫,那是一根巨大的龙头,被撞断的位置是脖子,整个龙的头部掉下了深坑。清除掉上面的附着的泥土之后,他们发现这龙头都大得有些过分。
超子用手丈量了一圈后叹道:“我的天,这是头的话,那整条龙得有多大?”
“起码超过一百米!”查文斌肯定的说道,“这材质,这重量和体积,绝不是一座寺庙能浇筑的。这也不是龙,它是鳌!”
“鳌?”其它几人都以为这是龙头,龙的图案在中国随处可见,大人小孩都认识,可查文斌为什么说这是鳌呢?
“你们仔细看这断裂的部分,如果是龙的话,脖子的鳞片纹路应该是龙鳞,呈块状,而这根则是竖条纹,波浪状。这种纹路是模仿龟的脖子,所以,我断定这是鳌头,而不是龙头,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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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三百四十一章 断头鳌背
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九子之中只有一条是真命天子。【而鳌也是龙子之一。鳌也叫作,民间有人叫它龟跌。它有一个巨大的乌龟壳,而头部又是龙形,更加特殊的是它的尾巴,它有一条麒麟尾。在很多的寺庙前面,通常都用这玩意做雕塑,然后在龟背上加一块碑,据说它最大的本事就是负重。
也正因为它的负重本事,所以鳌是没有四肢的。传说女娲补天的时候,就砍了鳌的四肢作为天地间支撑的四根柱子,所以鳌永远都是一副趴在那儿的样子。因为没有了腿,所以鳌也就成不了真命天子,但是它对天地间做的贡献和牺牲却是很大。
为了感谢鳌的牺牲,所以它便得到了天地间最长的寿命,它与天地同寿。所以民间也一直有千年乌龟万年王八的说法。现在**的华表上还有一条鳌龙,在皇帝庙的门口也有一条是乌龟身龙头的龙,这种神奇的图腾象征着长寿和永生。
这里出现了鳌头,本来倒也好解释,寺庙前面的碑多半是放在这玩意的身上。但那些体积最大的也不过一头黄牛,材料也只是石制的,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青铜制鳌头,而且还埋在地下。
那边卓雄说道:“你们看这些土呢,似乎有火烧过的痕迹。”
下面的空间并没有很大,半间屋子大小,但是这些土的表面干燥的异常,而且十分光滑。红土在民间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用处便是烧砖,这种土的黏性极大,用火高温窑烧之后会非常坚固。
查文斌摸着那些光滑的土,突然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这里会不会是一个窑厂,因为土的颜色已经成了深黑色。他试着用利器去刮土层,发现土壤里面还夹杂着稻草的痕迹,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增加泥土只见的黏性的,绝不可能凭空出现在离地二十米深的地下层,这里是人工故意安排的。
超子摸着那些土,心中突然想起秦岭山沟里那无名火,他问道:“文斌哥,你不觉得这墙壁光溜溜的,跟打蜡了一样么?”
查文斌心中本来就有了一点这个想法,只是没有说出口,他用刀剑细细的挂下一层表面的土,那是一种和石蜡非常接近的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里头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你说的应该是对的,这是尸蜡,这个坑八成是个窑场。”
“烧什么的?瓷器吗?”扎褐对于中土的文化了解的并不多,那只鳌头就让他研究了好久,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中土的魔鬼造型太花哨!
“烧人的!”超子阴着脸突然这么一句,吓得扎褐赶紧用降魔杵挡在胸前,这个举动逗的超子哈哈大笑。
查文斌没有理睬他们的打闹,反而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圈儿道:“超子,你和卓雄在这个位置往里面打个洞试试。”又叮嘱道:不能用炸药,只能靠人工。”
“好!”在过去,这种事都是交给大山的,现在他不在了,就交给那哥俩了。
黄土用火烧过之后本来就坚硬,加上上面土地的重压,这方墙壁只能用匕首凿。见过窑场的人都知道,那种泥土是被极高温硬生生熏出来的,坚硬的程度可以和石块媲美。两个人干了半天也才掏出一个直径不到半米的洞,深度不过一米,再往里面,就不行了。
“掏不动了,像是碰到石头了。”
“是石头么?”卓雄觉得不像石头,因为匕首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好像真不是。”超子用手抹去那外面的一层黄土,慢慢的,一块金属露了出来,敲击有声。
查文斌道:“继续挖,看看有多大。”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一块面积接近五平米的金属块状物露了出来,而且这远远还是冰山一角,这块金属物的体积要比他们想的大很多。
露出的金属物上有着明显的巨大菱形图案,并且还在向两边延展开来,带有一定的弧度。这种地方出现了大型金属器物,而且还在地表深度十余米的地下,这个发现是非常让人震惊的。
回到地面,几个人将就的煮了一些面条,对于今天的发现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超子认为这里是一座贵族墓,下面那个金属器物是大型陪葬品。虽然浙西北一带曾经出土过春秋时期的青铜器,但体积都很小,就拿国内最大的司母戊鼎来说,跟这个比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查文斌则有另外一个想法,他认为:这里是一座窑场,烧制青铜需要用泥土先制作磨具,然后把融化了的青铜水倒入泥制磨具进行浇筑。坑下的泥土从坚硬程度上看,一定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大火烘烤,把外面那层坚硬的泥土看做胚,那么里面露出的金属器物就是成品。只是这个成品并没有被取出,就直接被一座寺庙所覆盖了。
他的判断来源于那只断了鳌头上,根据那只鳌头来推断体型,整个底下就非常有可能存在一只大到无法让人想象的青铜鳌,而他们看见的那些露出的金属物便是鳌的身体,那些菱形图案就是鳌的甲。
完全清理出所有的器物是来不及了,工程量实在太大,他们人手和时间都不够,于是他们决定从那根断了的管子处开始入手,那里离地面比较近,面积也相对较小。
当晚,查文斌睡在宿舍里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有一群穿着红色衣裳的女人抬了一顶白色轿子在杨村中学的操场上走了过来。他去拦那轿子,那些红衣女人又突然不见了,掀开轿子一看,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他打开棺材,里面躺着的也不是人,而是一只大鳌。
鳌十分凶狠,张口就要来咬他的手,查文斌挥剑斩断了鳌头,便伸手去抓那鳌的背。却不想,那鳌背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露出一口黑漆漆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怎样甩都甩不开。
也许是梦得太逼真,查文斌用力一甩手,“哐当”一下砸在了床档子上,人一吃痛,也就醒了过来,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
开灯揉着有些肿的手背,查文斌突然发现在自己的手背横向出现了一排淡淡的牙印,那些牙印就像是刚刚被人咬的。联想到刚才做的那个梦,查文斌心头一惊,外面已经想起来敲门声。
敲门的是超子,一块儿进来的还有扎褐和卓雄,三个人一脸丧气的坐在查文斌的身边。
查文斌见他们三个的脸色不是很好,便问道:“怎么都不睡啊?”
扎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地方有很多魔鬼。”
超子瞪了一眼扎褐,心想道,你不是号称自己是活佛转世,怎么也怕魔鬼了:“文斌哥,我们三个好像都做了噩梦,一起吓醒了。反正天也快要亮了,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查文斌的心头咯噔了一下,他自己方才才做了个噩梦,难道大家都一起梦了?他问道:“梦见什么了,把你们三个都给吓到这里来了。”
“一群唱戏的红衣女子,抬着个白轿子!”扎褐抢先说道,超子也跟着点点头。查文斌再看向卓雄,卓雄道:“我跟他们一样,也梦到了。”
“继续说。”查文斌并没有打断,而是示意扎褐继续。
“我看见那轿子就停在前面空地上,就伸手去掀开帘子,一瞧,里面不是人,而是一口棺材,正想撬开棺材看看,就听见‘咚’得一声,接着我就醒了。”
查文斌看向超子和卓雄问道:“你们两个呢,也一样?”
那两人都点点头,他们三个梦到的的确是一样的场景,都是看见了棺材,然后就醒了。
查文斌这才伸出手来道:“我也梦到了,和你们一样,不同的是我打开了那口棺材。”
“里面有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只鳌,然后鳌的背上有好大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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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三百三十九章 :再聚
杨村中学这桩子事情的确不是很好处理,白天这儿有学生上课,地域又太广,要真想摸个水落石出最好的办法还是掀开地皮往下找。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事情的转机就在两天后,政府开始了小城镇发展规划,当时的杨村是有三大自然村组成的乡。一纸文件下来,杨村乡将和周边几个乡统一规划到镇,也就是拆乡并镇运动。在行政划归之前,首当其冲的就是归并杨村中学。因为杨村中学的规模小,师资力量薄弱,所以教育质量一直上不去,本着教育优先的原则,上头决定将杨村中学的全部学生和老师集中到全新的镇中学,而原来的杨村中学则等到下个学期给几个村作为杨村小学使用。
我们接到通知后,都开心的不得了,杨村中学这地方虽然离家近,但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学生们也没心思,天稍微晚一点,女生都不敢一个人回家。
如此一来,这地儿便打算搬了,查文斌也索性等到一周后才拿着专门给他配发的钥匙带着河图进了学校。他来这里,那可真是不一般,锅碗瓢盆,铺盖粮食,样样齐全,他是准备在这里待一阵子了。
要说他怎么会选地方呢?查文斌给自己挑的屋子就是那康敏所在的寝室,河图跟他住在一块儿,那骨灰盒就放在师徒两人的边上。头一晚,河图是真不敢睡,可查文斌却呼噜震天响,睡的那叫一个香。
天还没亮的时候,那宿舍外头有人敲门。
“咚咚咚”
听着敲门声,可把河图给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到天亮边才因为疲劳有点能合上眼,这空荡荡的校园里现在可没其他人。外面还是朦朦胧胧的,这会儿会有人来?
查文斌也觉得奇怪,这敲门声来的有些蹊跷,一个翻身,对河图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手里握着七星剑便闪到了门后头。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黑蒙蒙外面有一个人影,看不清楚,河图拿着查文斌的八卦袋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一下子套住了那人的头,查文斌闪过身来准备动手的时候,外面有人喊道:“文斌哥。。。。。。”
灯亮了,门外站着两个男人,阔别几年之后的再见,他们都比之前多了些许成熟,更多的是岁月的沧桑。两个男人的眼中都有一股精光,那种精光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磨练出来的斗志,三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来的两人正是超子和卓雄,而地上还有一个穿着灰红相间土布衣衫的人,他的头被河图的八卦袋给套住了。
超子踢了一脚那人的屁股道:“别装死了,起来吧。”
地上那个人胡乱扯下了八卦袋,一个锃亮的光头露了出来大叫道:“这就是你们的法器?”
“他叫扎褐,以前是个喇嘛,我在**认识的,听说你是道士,他一直想来见识中原的降魔尊者,便跟着我跑了出来。”说着,超子又朝着那扎褐踹了一脚道:“谁让你那么鬼鬼祟祟的,快叫文斌哥!”
那个叫扎褐的喇嘛若不是那身衣服,他就是一活宝,是超子在**收集古玩的时候认识的。他和一个老喇嘛在雪山下守着一座据说有一千年历史的寺庙,那寺庙破败的就跟村里的牛棚差不多。超子是半道上躲避风雪的时候进去的,喝了两碗老喇嘛给的酥油茶后,三个人围着火堆取暖,话匣子打开了,老喇嘛便道出了扎褐的身世。
扎褐是个孤儿,是老喇嘛在山边的沟里捡到的,据老喇嘛说,当时扎褐的身边还有三条狼幼崽,当时扎褐的小脸红扑扑的,老喇嘛便抱回了寺庙收养。
在开始的几天里,那头母狼还经常到寺庙附近转悠,到了夜里就坐在门口对着月亮嚎叫,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孩子。有一次老喇嘛外出,回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那头母狼溜进了放小扎褐的房间,而扎褐正窝在母狼怀里喝着奶。这时老喇嘛才知道扎褐是让那母狼叼回去的,狼不仅没吃掉他,还给他奶喝,老喇嘛觉得扎褐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
**多狼,也时常发生狼攻击人的事情,可是扎褐从小就能和狼相处的很好。五六岁的时候,他便可以骑在狼的背上玩耍,在那片领地的狼群,似乎都对这个孩子特别友好。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货便常说巴达拉宫里的那个是假冒的,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活佛。
超子在寺庙里躲了三天的暴风雪,期间便和他们说起了查文斌的事儿,没想到其中查文斌如何驱鬼的经历让那个小喇嘛扎褐很是感兴趣,第二天便跟老喇嘛辞别说是要外出传教,死活跟着超子后面,超子甩也甩不掉,只好带着他一块儿去了四川。
卓雄在蕲封山下搭了个木屋,仿效他们的先辈,以采药为生,很少外出,若不是超子前去,怕他是要孤老荒山了。
两个人一合计,便打算回来,火车到了省城都已经是半夜。超子便去找了赵云霄,这才知道查文斌在杨村中学,他开着赵云霄的车连夜直奔过来,天亮前终于才到了。
老友重逢,本该有说不完的事儿,可这哥仨却就像是昨天才告别一样,丝毫没有生疏。当年的那些事,随着这些年的成熟大家也都慢慢释怀了,只是提到大山的时候,大家的脸上都闪出了一丝抽搐。
“他怎么样了?”半响过去,还是超子开口了,他憋不住,这些年他在外面一直不敢联系查文斌,就是因为不想知道那个最坏的结果。
查文斌低着头说道:“还那样,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你们走后,我几乎整日整夜的把自己关在家里,那个屋子每一天我都会亲自打扫一次,隔天就会给他换一次衣服,擦一次身。我想等他醒了的时候再去找你们,没想到终究是你们先回来了。”
“总会有办法的,慢慢来,你也别急。”超子安慰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师徒两个怎么搬到这里了,还有那个东西应该是骨灰盒吧。”超子指了指那个床上的盒子,扎褐此时正在研究那玩意,一听说是骨灰盒,他立刻原地跳了起来,不巧的是脑袋撞倒了上铺,痛得直咧咧。
“我也说不清楚,你们来了也正好,我人手不够。上午先休息,下午的时候你出去帮我弄点东西,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呆一阵子。”
扎褐不停的揉着自己头上的那个大包,龇着嘴说道:“是驱鬼吗?我听他说你会驱鬼,我想跟你比比是我的金刚降魔杵厉害,还是你的七星剑厉害。”
“滚!”超子没好气的又给了扎褐一脚,那小子捂着屁股跳到窗户的一个床位趟了下来,自顾自的睡起觉。
“就一活宝,甭搭理,过阵子我买张票送他回家就是了。”
“哗啦”一身,扎褐纵身一翻,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冲到窗户边,手里举着自己的金刚杵对着窗户玻璃死死的看着。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没说明天就送你走。”超子没好气的骂道。
“外面。。。。。。”扎褐的汉语算不上很流畅,但也能听的明白:“有好大一张脸!”
查文斌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冲了过去,窗户外一片漆黑,他什么也没看到。
他问道:“在哪?”
扎褐指了指那窗户道:“刚才在玻璃上,盯着你们看。”
查文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刚准备转身,却听见“啪”得一声,灯泡爆裂了,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窒息的压抑。等到河图把蜡烛点亮的时候,外面的鸡已经叫了,瞬间,所有人又都觉得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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