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香门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析秋轻咳一声,微笑着道:“四爷觉得女子为何要成亲呢,或者换句话说,女子成亲是为了什么?”
萧四郎扬眉,不认为析秋说的这个问题是问题,也不回答只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或许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婚姻是女子一生的事业,她们应该怎么样必须怎么样,可是我们换个角度来说,女子嫁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过的更好,能有个男人能对自己好,能保证自己的衣食无忧,以此作为交换她为对方生儿育女照顾父母,这是无可厚非的,是不是?!”她说着一顿,又道:“可是静柳姐呢,她不需要有人对她好,她也不需要靠男人来给她稳定富足的生活,男人能为她做的事情,她自己也能办到,那么如此之下,成亲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以往的观念,析秋第一次在萧四郎冷峻的面容体会到什么是龟裂,是的……一点一点崩塌的世界观一样,他苦恼的看着析秋,生涩的问道:“所以,在你们的观念里,婚姻只是双方各取所需的一种交易?”
析秋知道他想的有些偏了,却也不解释:“如果双方彼此有情那么就另当别论,有了情为对方付出多少都不会去计较,可是一开始呢,男未婚女未嫁或者一段婚姻并不如想像中幸福时,婚姻就如你所言,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萧四郎沉吟了片刻,仿佛在努力接受这种离经叛道的观念,他沉默了许久,才转过目光去看析秋,问道:“那你呢,你也和张医女一样吗。”
析秋一愣,随即轻笑了起来,俏皮的转了转眼眸回道:“若真和静柳一样,那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是和阮静柳一样,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若不成亲,那你理想的生活又是什么?”
析秋见他仿佛很关心这个问题,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来,脑中一转便就想到她上午和阮静柳在房里说的话,再去看萧四郎,心中就猜到了大概,他向来听力极好,想必是听到她和阮静柳的对话,心中存了疑惑所以才来拐弯抹角的问她。
心中轻笑,她也并不隐瞒,回道:“游历吧,不用奋斗却不会饿死,不用经营却有人原地等我,能凭着性子四处行走,等累了停下来一杯茶一本书半间院落……闲暇的过一生。”萧四郎很认真的听着,时而蹙眉时而面无表情。
析秋说着停了停笑着摇头,自嘲的道:“不过儿时的幻想,不用当真。”说完凑过去看着萧四郎:“更不许暗自嘲笑我。”
原来她要这样的生活,萧四郎仿佛若有所悟,听析秋说完,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不笑你。”析秋却拉着他的手,回问道:“那你呢,你儿时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萧四郎略顿了顿,回道:“英雄,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英雄。”说完也露出自嘲的表情。
析秋抱着他,埋头在他胸口闷闷的笑了起来。
忽然就想到,不知道秦二爷和阮静柳这会儿如何了。
阮静柳和同轩堂二爷成亲的事,很快传遍了京城,阮大奶奶从通州到了京城,和阮博蝾一起去了东长街的现如今的秦府:“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住这里算怎么回事!”
“不关你的事。”阮静柳毫不客气的说完,阮博蝾就跳着脚的回道:“什么不管我的事,你以往在外头露面我也就忍了,现在到好,竟还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住在一起,你说成亲就成亲了?你不明白婚姻讲究三媒六娉媒妁之言,哪有人自己偷偷拜了堂就算成亲了!”
阮静柳不理他,阮大奶奶又道:“妹妹,不是嫂子说你,以往我还护着你,可今儿这事可是你做的不对,我们女人家重的就是名声,你这样做实在是有伤风化,便是你自己不顾,也要顾忌你大哥的面子,还有锦乡侯府的面子啊。”
阮静柳嘲讽的看了她一眼。
阮大奶奶碰了个钉子,再好的隐忍也有些受不住,正要说话,就见阮博蝾指着阮静柳警告似的问道:“你跟不跟我走?”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威胁,请走,不送!”一佛袖就打算离开不欲多言。
阮博蝾顺手抓起高几上的茶盅就朝她丢了过去:“不知廉耻的东西。”
茶盅朝阮静柳丢了过去,还不等到她面前,一只伸过来稳稳的接住,秦远风笑眯眯的看着阮博蝾,眼底却是冷寒一片:“来人,送客!”不待阮博蝾从惊怕中反应过来,就有两个小厮两个婆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扛起阮博蝾夫妻二人,就丢出了府门。
两人丢出门外,随后大门被人自内关上,两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引起周遭一片窃笑声。
秦远风将茶盅丢给丫头,笑着去看阮静柳,问道:“让夫人受惊了,下次这种事情就交给为夫去办便是。”说完讨好似的扶着阮静柳的手臂:“进去休息会儿,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阮静柳白了他一眼,若她真能被谁气着,那一定就只有眼前的人。
两人的成亲的事所引起的风波可不仅仅如此,其后几日锦乡侯府的婆子,阮大奶奶,甚至就是同轩堂的秦大太太也上了门,轮番游说!
秦远风索性关了门,不管谁来一律不见。
他关了门落了清净,析秋那边却是遭了殃,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阮静柳情同姐妹,便来找析秋然让她去劝阮静柳。
析秋笑脸迎着,不答应也不拒绝,萧四郎却是不悦了,如同秦远风一样让人守了门,只说她有孕在身一律谢客!
秦远风整日里哪里也不去,兴高采烈的守着阮静柳,阮静柳烦躁的看着他:“……不是在福建还有生意,不回去了?”
“小生意,去不去都无妨。”他笑眯眯的说完,阮静柳却是站了起来:“那你待着吧,我去医馆。”
秦远风毫不客气的跟着起身,尾随着他进了房里,阮静柳怒目:“出去,我要换衣裳。”
秦远风伸出手来:“我帮你。”
如此又过了几日,阮博蝾突然被锦乡侯请进了府,不知锦乡侯与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阮博蝾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阮大奶奶甚至还亲自上秦府给阮静柳赔礼道歉,见到秦远风更是姑爷长姑爷短,喊的极是亲热。
阮静柳狐疑的看着秦远风,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秦远风轻描淡写的道:“和锦乡侯谈了谈而已。”
阮静柳一愣,还想再问,秦远风已是笑打着岔去说别的事情,过了许久阮静柳才知道,秦远风和锦乡侯不仅是谈了谈那么简单,他是将自己漕帮每年盈利的红利份额转了一多半给了锦乡侯。
她问秦远风:“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所谓。”秦远风架着腿笑道:“用这点东西换我们清净生活非常值得。”说着一顿又道:“再说,有你在也饿不死我。”
阮静柳深看了他一眼,垂了目光不再说话。
晚上,她洗漱进房里休息,却见秦远风脱了衣裳靠在床头在等她,阮静柳不悦道:“这是我的房间,出去!”
“我们都成亲了,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秦远风说完,很舒坦的换了个姿势躺着,阮静柳正要说谁和你成亲了之类的话,秦远风先知先觉的摆着手:“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嫁给我了,你便是不承认也没有用了。”又拍拍身边的空位置:“乖!来睡觉。”
阮静柳不说话,沉默扣好刚刚解开的扣子:“你睡,我走!”说完打开门就朝去别处休息。
忽然,房中点着的灯一跳便熄灭了,阮静柳一脚刚迈出房门就被人拦腰打横抱住,她一声惊叫来不及发出来,嘴唇就被一堵火热封住。
秦远风抬脚将门重新关上。
在黑暗中,一边不失时机的吻着她,一边轻车熟路的把她抱到床上放好,压在身下,咬着她的嘴唇,轻笑着回道:“从现在开始,家中所有的事都听你的,除了……”说完手去解阮静柳的扣子:“床上!”
“秦远风!”阮静柳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和生气过:“你敢!”
秦远风很顺利解开她的外衣,又嫌麻烦直接撕了丢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雪白的里衣,又看见露在外面一截凝脂般的玉颈,不怕死的道:“有火明天再发,随你怎么惩罚。”
简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阮静柳手脚并用使着力,可无奈不管她怎么动,对方总有法子压制住她,想出口喊却又怕外面的人听见,其实即便是听见也不会有人敢进来,她气的只能瞪着眼睛。
转眼的功夫,衣衫已是落尽,秦远风眸色幽暗,吻着她的眼睛一路滑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好美!”
阮静柳周身僵硬。
秦远风已经一点一点吻了下去,用牙齿扯开她胸前的肚兜,落下的那一刻他呼吸急促起来。
轻轻的摩擦令人热血沸腾,阮静柳僵硬的身体也不知不觉软了下来,她咬着嘴唇极力抵抗,却无法忽视身体所带来的微妙触感。
“你!”阮静柳只能看到他的发髻,她摇着头只觉得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别……”
秦远风若是能听她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随后满满的喘息声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吻中。
高高抬起的腿被他架在肩上,秦远风不复以往的玩笑,轻柔的在她耳边道:“别怕,我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话音方落,紧随而来的动作……
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阮静柳紧紧揪住他的肩膀,秦远风却是一个动作顿住,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架着阮静柳的腿,就这样就着微薄的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仿佛此刻才认识她。
阮静柳疼的吸着气:“好了没有,给我下来!”
“没……没有。”硕大的灿烂的笑容自他嘴角溢开,他几乎想要爆发一阵大笑,他搂着阮静柳,紧紧搂着想要将她嵌进身体里,拼命的拥吻着……
阮静柳烦不胜烦的样子,推着他:“有完没完。”
“没完,永远都不完。”
幽暗中,阮静柳看着他满脸幸福的笑容,嘴角也露出一丝她自己都不曾在意的笑容。
下半夜,战斗止息,阮静柳艰难的翻了个身,毫不客气的将秦远风踹下床去:“现在不是在床上,所以你给我蹲在这里。”
话落,她翻了个身去睡觉,秦远风傻笑着揪着耳朵,果然听话的蹲在床边。
眼前影子一闪,阮静柳将床内的衣裳丢了过来,随后便没了声音。
天色渐亮,睡闷中阮静柳觉得呼吸困难,迷糊的睁开眼,就瞧见叠在自己身上的秦远风,一张俊脸放大在她面前,精壮的胸膛正紧贴着她。
蓄势待发。
“嘘!”秦远风笑着道:“外头有人守着,我们要小声一些。”
阮静柳气结。
析秋听绾儿说完,足足笑了半晌,秦远风真的很会非常了解阮静柳,甚至比阮静柳自己还要更加了解。
所以,她想到萧四郎对他的评价,忽然很想改一句,这个人并非能屈能伸,而是根本没有底线,但凡能达到目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对阮静柳是真的好,能让阮静柳幸福,怎么做那也是夫妻间的情趣。
送走绾儿,太夫人和大夫人过来,太夫人这几日每天都要过来看看她,生怕她不顾着身子操劳,左右叮嘱了许多话,才被大夫人扶着回了侯府,才出了门江氏又赶了过来,析秋问道:“来接坤哥儿的?”
“不是。”江氏笑着道:“你和四姑奶奶都怀了身子,我也没个人商量的,心里没底,今儿在家里也坐不住,索性到你这里来了。”
析秋待上了茶,不由问道:“为了什么事?”
江氏就笑着道:“定远伯年前量了新房的尺寸,昨儿来打了招呼,说月底把家具一应都送进来。”说着一顿又道:“聘礼我也准备好了,单子也列了,就想拿来给你瞧瞧。”毕竟是析秋的亲弟弟,江氏怕析秋觉得亏待了佟敏之。
“何必让我看,我也不懂。”析秋未接单子,却恍然想起来,佟敏之的婚期就要到了。
------题外话------
只要写阮静柳和秦二爷我就忍不住yy…咳咳……和我一向严谨的文风【我自夸,别戳破】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原谅我吧,阿门!
话说,月票表忘记了哈…。最后一个月,别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呜~
这么点东西还让我改,哪里有黄的内容…我哭!
庶香门第 022 新媳
析秋和佟析砚佟析玉陪着夏姨娘坐在房里,听着外间鞭炮声响,眼中满是感动。舒睍莼璩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自他们姐弟在东跨院后巷读书写字,到他搬去外院,两人每次偷偷的见面,他拍着单薄的胸脯对她道:“姐,你要等我长大,等我长大了我一定给你和姨娘最好的生活!”
说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满地乱滚不知烦愁的孩子,被大太太养的无法无天。
其后,她能见到他一天一天的变化,懂事了,知道进退也让人心疼的明白了自己身份的不同。
慢慢的,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已经到了要成婚的年纪。
自今天开始,就会有另外一个女子,代替姨娘,代替她,在他生命中占据更加重要的位置。
不知不觉,她眼泪湿润了眼睛。
她不曾见过陈小姐,可是她希望不管这门婚事彼此是多么的无奈,都希望他们能珍惜这难得的缘分,能互相体谅爱着对方,用心经营自己的生活,能明白不管外间如何,对鼻息最重要能陪你到永久的,还是你的枕边人。
“六妹!”尽管不喜欢这个弟媳,但佟敏之能顺利成亲佟析砚也显得很高兴:“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说完面露俏皮的凑过来,和析秋道:“我们可是姑奶奶,一会儿咱们去新房看看,也露露威风去。”
析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了佟析砚的胳膊:“别吓着人家。”佟析砚就哎呦哎呦的捂着胳膊,和夏姨娘道:“姨娘,你看看这弟媳才进门就知道护着她不要我这个姐姐了。”
夏姨娘脸上喜庆和担忧交错着,表情僵硬的扯出来一个笑容:“四姑奶奶别恼,六姑奶奶和您说笑呢。”
佟析砚惊讶的看着夏姨娘,才看出来她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听自己说话,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四姐。”佟析玉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指了指:“您注意身体。”
佟析砚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他好的很,刚刚还踢了我一脚呢。”佟析玉听完,目光落在佟析砚肚子上,满眼里的羡慕,暗自叹了口气。
“娘,娘!”炙哥儿牵着念哥儿的手欢跳的跑了进来:“新娘子进门了。”
析秋瞧见夏姨娘紧张的攥紧了帕子,不由握住她的手,夏姨娘才勉强松懈下来,析秋轻声道:“您可是婆婆,哪里有婆婆紧张的道理。”
夏姨娘抿唇笑笑,可想到儿媳即将进门,她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瞧你们跑的满头的汗。”佟析砚将念哥儿拉过来给他擦汗:“看见七舅舅了没有?”
念哥儿点着头:“看到了,穿着红衣裳真好看。”昂头看着佟析砚:“娘,我也想穿红衣裳,也想娶新娘子。”
佟析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析秋也忍不住笑着道:“我们念哥儿果然长大了,都想娶新娘子了。”
“那你快点长大。”佟析砚拍着儿子的肩膀:“娘给你找个最好看的新娘子。”
念哥儿点着头,非常认真的回道:“好,那我快快长大。”
炙哥儿听不下去,皱着眉头嫌弃的道:“真是没出息!”念哥儿听着不依了嘟了嘴偎在佟析砚怀里,佟析砚笑着问炙哥儿:“为什么娶新娘子没出息?”
“当然没出息。”炙哥儿学着萧四郎的样子负手站着,扬起头道:“做男人就要上战场统领千军,做个真正的男子汉,怎么能窝在温柔乡里,不是没出息又是什么。”
佟析砚被他说的没了话,瞪着眼睛看向析秋:“瞧着,你得赶快再生个出来!”等老了,可别指望他能服侍在膝下。
析秋只管微笑。
念哥儿听炙哥儿这么一说,顿时眼底露出崇拜的样子,立刻改变了初衷点头道:“表哥说的对,我也要统领千军,做真正的男子汉。”
“那你不娶新娘子了?”佟析砚低头问他,念哥儿目光一转,笑眯眯的回道:“娶了再统领千军嘛。”
这次连夏姨娘也绷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邱妈妈笑眯眯的进来回道:“外头要拜堂了,大奶奶让奴婢来问问,夏姨娘可要去观礼?”
夏姨娘闻言一愣,朝析秋看去,析秋微笑着看着她,夏姨娘便朝邱妈妈回道:“我就不去了,和大奶奶说一声,直接行礼便是。”她去了反而让敏之和陈小姐难做。
“那奴婢去回一声。”说完朝几个人行了礼要退出去,又看到炙哥儿和念哥儿:“哥儿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去观礼?”
炙哥儿点着头:“我们去讨红包!”带着念哥儿就去了前头。
房里安静下来,佟析砚拉着析秋问道:“张医女和秦二爷怎么样了?”
说起阮静柳,析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道:“挺好的,虽依旧吵吵闹闹的,但也颇有情趣。”
“那到是。”佟析砚掩面而笑:“我听相公说,秦二爷为人很是风趣,和张医女在一起还真是相配极了。”
析秋深以为然,点头道:“正是这样!”这边佟析玉露出好奇的样子,问析秋道:“那他们这样真的就算成亲了吗?”仪式也太过简单了。
不待析秋回话,佟析砚回道:“这没什么,只要他们两个人好好的,成亲也不过是个仪式而已。”说着一顿又道:“再说,他们也拜堂了不是,只是没三媒六娉而已!”
佟析玉瘪了瘪嘴依旧觉得这样太草率了些,难免让人瞧不起:“听说张医女大了秦二爷七八岁呢!”也不知是羡慕还是不敢苟同,语气有些怪。
佟析砚白了她一眼没有再回她,析秋也低头喝着茶没有说话,佟析玉有些无趣的收了声。
转眼功夫,外头喊着开席了,析秋和佟析砚,佟析玉夏姨娘以及罗姨娘等几个府里的女眷在江氏院子里吃了饭,外头女眷们开了酒席,江氏忙的团团转,好不容易得空进来歇一会儿:“……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还好多预备了几桌。”
“女眷一共开了多少桌?”析秋笑问道,江氏便心算了一下,回道:“女眷便有八桌,但陈家来人就有三桌了,我原先预备的六桌,万幸多备了两桌酒席,否则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怕什么。”佟析砚笑着道:“是在不行去鸿雁楼订两桌让人送来便是!”
江氏笑着应是,析秋让人拿了玩快来:“趁着这会让得空快吃些,回头没了时间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江氏应是,端了碗吃了小半碗饭,她放了碗筷道:“一会儿咱们去新房里瞧瞧吧。”
析秋和佟析砚都怀着身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便去看佟析玉,佟析玉回江氏的话:“我去看看。”
江氏应了,匆忙喝了口茶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不然二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说完看着析秋和佟析砚:“外头人多,你们就在这里歇着吧。”
析秋和佟析砚也没有打算出去,听着便点了头:“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照顾自己。”江氏就和几人打了招呼与佟析玉一起出了门。
析秋和佟析砚以及夏姨娘移去了里间,几个偎在暖和的炕头上,析秋想到佟析言,问道:“怎么样了?”
“我也不清楚,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说起来心中再恨,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彼此毕竟还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姐妹,佟析砚道:“家里的庶女都嫁出去了,庶子也开府出去单过,几个姨娘也跟着孩子出去生活,听说只留了一个姨娘在跟前伺候,日子还过的去。”
佟析言已经好些年没有回佟府了,看来在无数次与娘家决裂之后,她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
过了一刻佟析玉回来了,佟析砚好奇的问:“见到新娘子没有?”佟析玉点着头:“见着了,长的很漂亮。”说完看来眼夏姨娘。
就见夏姨娘暗暗松了口气。
大家对这位陈小姐都很好奇,却又有些害怕,害怕她不好相处,能一家人和睦相处,谁不想呢。
晚上很晚才回去,析秋看着炙哥儿乖乖爬上床才和萧四郎回去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她们一家人又回了佟府,在大太太以前的院子边广厅里坐了下来。
都是一家人也不分男女,大老爷坐在主位上,二太太自保定回来,坐在了大老爷的下首,一次是江氏和佟析砚析秋和佟析玉,佟析环几个孩子坐在了后面。
而对面则是坐的佟慎之
以及家中的几位姑爷。
夏姨娘不再其列。
二太太起身走到析秋跟前来坐下,和她诉苦道:“说年前就回来的,年前也没有回来,说蒙古兵进犯他要守城,我心里担心的日夜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熬过了几个月,又说回不来,说黄大人得了伤寒,他不好此时离开,索性等天气暖和了再上路。”
“没事的。”析秋宽慰二太太:“三弟又机灵人又心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辽东那边的事我也听说了,黄大人对他很看重,既是回不来就定是有要事托他去办,也是对他的历练和赏识,是好事。”
二太太叹了口气,虽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依旧忍不住担忧,毕竟只有佟全之这么一个独子,又未娶亲生子,若真又个好赖,与她而言简直就是塌了天了。
两个人正说着,外头邱妈妈笑眯眯的道:“新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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