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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猪肉的小老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孟安离
“回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天气无常染了风寒,未及时服药,而后病情加重了一些,这才发起热来。用下几帖药再休养几日,风寒退了自然就好了。”
荀靖琪依旧眉头紧锁,问道:“寻常风寒怎会醒不过来了??他平日里身子好着呢,怎会说病就病了?还这般严重??”
“正是平日里不好得病之人,病起来更骇人些,不过这确是寻常风寒,只要按老臣的方子煎了药,这热也就退了。”
荀靖琪又抓着人细细地问了几句,俞太医是从小就给他诊脉的老太医了,自然信得过。见他连番保证真的没有大碍,荀靖琪才让常全给封了车马费,好生把人送回去了。
霍斯远很少见到荀靖琪这般,轻声道:“太医说无事了,你莫慌。别闹出大动静来,回头让那多嘴的传了出去……”
荀靖琪点头,眼睛不从邵鸿身上离开。霍斯远这些年也没见邵鸿病的这么严重过,这人体质比自己还好,也难怪太子这般着急了。
“斯远,”荀靖琪低声唤了他一声,霍斯远应道,“嗯?”
荀靖琪声音有些发哑,“你和邵鸿……你们俩谁都不能有事,我就只有你们,一个都不能有事……”
霍斯远有些动容,道:“放心吧,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可比我们弱多了。”
太子亲手给他喂了几次药,邵鸿那日天黑才醒过来。霍斯远见他没事了,自觉退出去了。三人在一起逾十年,相伴着长大,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他看不出来。
“都退下吧,屋里不用留人,去外面守着。”荀靖琪给了常全一个眼色,常全会意,带着一众宫人退下了。
“下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常全吩咐了一声,宫人都散了,他自己垂首立在门侧。
邵鸿喝了杯茶之后才能开口说话,笑了笑,声音仍然喑哑,“怎么把我放你榻上了?”
荀靖琪捏着那茶杯,瞪着他,反问:“那你让我把你放哪?你在这说着话就倒了,我送你回你屋里?还是你想让我干脆把你扔在地上不管??”
说到后面的时候太子眼睛红了,直直地盯着他,“你不想在我榻上,那你想在哪?”
邵鸿勾起唇角,很淡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偏殿。”
荀靖琪看着他,双眼有些发狠,捏着杯子的指尖泛白,深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手一扬,杯子的碎渣散了一地,怒吼道:“邵鸿!!”
邵鸿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仍然带着浅笑,荀靖琪嘶声道:“我让你吃药你为何不吃?!你以为你多强壮?!你竟敢就那么倒在我面前??你是想逼疯我吗!!!”
荀靖琪死死捏着邵鸿一条胳膊,“你知道那一刻我多想杀了你吗?!!”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这样不露情绪地看着我吗?!!”
荀靖琪说不出来了,鼻子发酸,只能狠狠瞪着邵鸿。邵鸿仍然是那副样子,嘴角有一个很浅的弧度,眼睛也是。荀靖琪看了他半晌,突然俯身伏在他身上。
他哽着嗓子,声音恨恨的:“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害怕吗?”
邵鸿一直没开口回答他,只是良久过后,抬起手覆在他头上,轻轻地抚了两下。





卖猪肉的小老板 第二十二
天已转入秋末,因太后的寿辰要到了,宫里各处都忙碌了起来。邵鸿的病也就几天,太子除了最初那一天情绪波动了一下,之后就恢复了平常,紧接着要准备的太后寿宴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太后的寿宴向来是要大操大办的,宫里人手不够使唤,太子宫里的人也被借调出去用了。
这日小厨房里给太子备的小点心,何渊闲人一个,于是主动揽了这差事。荀靖琪正在书房里看书,见是他来了,冲他一笑:“怎么你来送?”
何渊笑道:“现在宫里各处都忙,这几日厨房里人少,左右我是个闲人,就给殿下送过来了。”
荀靖琪让他坐下,“正好,陪我说会儿话。”
何渊笑眯眯坐下了,跟荀靖琪聊了会天儿,没过多长时间,霍斯远过来了。正要说什么,一抬头见着何渊竟在那坐着,当时就惊喜地一笑:“小二宝?”
何渊笑道:“远哥。”
“你怎么在这儿啊?”霍斯远看了眼荀靖琪,“太子让你来的?”
“没,我来送点心的,小厨房忙不开,只有我闲着,就跑跑腿。”
荀靖琪挑眉问道:“怎么啊?我找他说说话还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不行了”霍斯远摸了摸何渊的头,“你想找就找呗。”
太子看向霍斯远,道:“我想了半日,还是没定下来献什么礼。按说那鎏金屏风是最合适的,可去年老三已经献过一个屏风给皇祖母了,我今年再送显得不合适了。”
霍斯远眨眨眼,“这你别问我,我对这事都不懂。邵鸿怎么说?”
“我今日还没见着他人,问了也没用,他要能想出来早说了,实在不行就只能送那对玉狮,虽刻得精细,但总不够稀罕,免不得让人说我没用心。”
霍斯远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太子叹了口气,每年他最烦的就是献礼这事,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的寿辰,都要绞尽脑汁想一样别致用稀罕的物件。
何渊看了看荀靖琪,又看看霍斯远,低头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问道:“太后……可是信佛?”
荀靖琪一顿,点头道:“信的,每岁都要去万华寺礼佛近一月,平日里也常在小佛堂念经打坐。怎么,你有何想法?”
何渊道:“我在书里头曾看到过,淮珉王为了孝敬自己母妃,亲*香沐浴抄写经文,后拿到寺里找主持开了光,祈福自己母妃能长寿万安。后淮珉王的母妃当真无病无灾,长寿直至耄耋,淮珉王因而得了个纯孝的美名。太子不如效仿此法,若静不下心抄写经文,可叫寺里的住持抄一份佛经,想必佛中人亲自抄写的能比殿下来得更心诚一些。将这佛经撰得荣贵一些……太后想必会喜欢的。”
荀靖琪听到后面已经笑了,看着何渊的眼睛闪亮,叹道:“果真是个好法子!”
他自己什么也用不着做,厚厚的一笔香火费捐出去,朝那方丈要这一份佛经并不算过分,也不怕人说他不亲自抄写心不诚了。他虽皇家人,但毕竟比不上寺里的方丈懂佛道。
“我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说得不好殿下别笑话我。”
“早知你有这点子就早让你来了,幸好你今日来送了这一趟东西,我得好好赏你,说吧,想要什么?”
何渊腼腆一笑:“不过是信口胡说了几句,哪值得赏了。”
“说你值就是值了,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了。说起来你给我做了那么多次美味的猪蹄肉干,我还没谢你呢。”
何渊摇头,还没等他说什么,霍斯远先开口问道:“你还有没有诚意了?你要真想赏直接赏了就是,非一个劲儿的问。”
荀靖琪仰头笑了,“霍斯远,你这是说我小气呗?”
霍斯远一转头,“你自己琢磨呗,没见谁像你这么赏东西的,你让我们怎么说?”
“远哥你莫瞎说了,”何渊赶紧摆手,看向太子笑道:“我是真的不缺什么,殿下若真的赏我银子珍玩等物,我还怕没处藏着了。”
荀靖琪一笑,道:“那我给你记着了,下次一起赏吧,只要你说得出,我能做到的都应了。”
霍斯远一撇嘴,“对,你也就这点诚意了,你就抠吧!”
“哈哈哈……本宫向来如此,你也不是头一天认识我。”
霍斯远无语,不再跟他言语了。
太后寿宴办得隆重奢华,宫宴上太子金粉抄写的佛经大受赞誉,称想让皇祖母像淮珉王母妃那般长福万安,太子自然喜欢听这话,连皇上都夸了几句。
三皇子费了大力气从西域寻来的好物,相比之下倒是俗气了一些。但毕竟花了一番心思,也得了赏赐。余下的皇子就平常了些,无非是些古物字画,太后一一收下了,各赏了一番。
三皇子本想压太子一道,算盘没打成,五皇子附和着夸赞太子的时候,他没忍住讽刺了几句。五皇子当场闹了个没脸,臊得手都不知如何放了。
宴中,为了助兴,肯定要有一批乐姬舞姬来献演一番。中途一名舞姬绊了脚,眼见要摔到太子案前,太子给常全使了个眼色,常全立刻上前扶了一把。
太后岁数大了,最是明白这些事,立刻笑着打趣了几句。说太子年龄也大了,这些年也没见往宫里收什么丫头,便做主把那丫头给了太子。太子推脱了几句,全被当作是害羞了,到底是把那丫头塞了进来。
太子一出来霍斯远就见他沉着脸,遂问道:“怎么了?”
荀靖琪黑着脸,不吭声。回太子宫里的路上,霍斯远问常全,“刚才在里头发生什么了?献的佛经太后不喜欢?”
常全看了荀靖琪一眼,见他没有不让说的意思,于是答道:“那佛经太后很是喜欢的,还赞了殿下好一会儿。只是,宴中……殿下收了一个舞姬。”
“什么??”霍斯远瞪大眼睛,问荀靖琪,“什么舞姬,你怎么想的?”
“并非殿下的意思,那舞姬在殿下案前站不稳脚,眼见着就要摔在殿下的案上,到时候闹出动静来,扰了太后的寿宴自然不好,就让奴才扶了一把。太后……就把那舞姬赐给殿下了……”
霍斯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才安慰道:“算了,收进宫里你不想见就扔在后院不见吧。”
荀靖琪蹙着眉,摇了摇头,“并非只是一个丫头的事,只是这事提醒了太后和父皇,以后定还会往我宫里塞人,就算这个我扔后院了,他们也只会当这个是不和我心思,到时候还会有别的送过来。”
霍斯远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不是早晚的事么?难不成……一国之储,宫里还能一直没人?”
荀靖琪沉着脸,“我没想过这事。”
“不是你不想就行了……”
那日是霍斯远随他去的,他们回来的时候邵鸿正同一个宫里的侍卫说话,荀靖琪看了他一眼,邵鸿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荀靖琪不说话,霍斯远答了,“太后给他一个舞姬,让伺候他的。”
邵鸿短暂地一怔,很快便恢复正常,道:“不想要不理就是了。”
霍斯远无奈地扬扬眉,这事谁也没办法。
“哪有那么巧呢,一个在皇上太后面前跳舞的,还能轻易绊住脚?”霍斯远想了想,“就不知道她背后主子是谁了。”
“还能有谁?”太子勾唇冷笑,“老三的人,当时祖母说把她给我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要寻常时候早跟着附和了,我不顺心了他才高兴呢,这次竟然连声都不吭。”
霍斯远啐了一声,“防着些吧,一个丫头能有多大能耐。”
邵鸿思索片刻,沉吟道:“那个之秀也在他那里有些日子了吧?”
太子一听就明白了,点头道:“再说吧,需要她的时候也该用用了。”
霍斯远这日出去了一整天,晚上他一回来何渊赶紧迎了上去,“远哥今日站了一天了,累了吧?”
霍斯远搂着他往里走,“不累,今日你都干什么了?跟我说说……”
何渊在一边不停地说,霍斯远进屋就把外衣脱了,只穿着身中衣,何渊给他倒了杯茶,道:“你别冻着。”
“当我像你似的呢?”霍斯远逗他,“稍冷一点就要打喷嚏,夜里也一个劲往我身上钻。”
何渊哪能听了他说这话,赶紧红着脸道:“快停。”
“停什么?不想听我说?”霍斯远挑眉看着他,“我说的不是你?”
何渊最怕他这副无赖样,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这登徒子!”
霍斯远耍起无赖来自是没脸没皮,使坏在他手心上亲了亲,何渊一缩手,霍斯远笑道:“就会这一句说我么?”




卖猪肉的小老板 第二十三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是在这本就藏不住事的宫中。何渊一直住霍斯远屋里这事,还是被传开了。
他是太子带进来的,来了之后又不与他们同住下人房,反倒跟霍斯远住在一个屋里,倒没人想到他是跟霍斯远有什么关系,只当他是有背景,于是更不敢使唤他了。
何渊回来跟霍斯远说这事,霍斯远笑笑:“有人拿这事问你了?”
何渊摇头道:“没有,怎么会呢?”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何渊抿唇一笑,有点不好意思,“我偷偷听到的,也并非……并非故意想听的,只是他们在门里我在门外,听他们在说我,也不好进去了……”
霍斯远捏了捏他的耳垂,“管他们呢,爱说说去。”
何渊点头,他本也没将这事放心里,于是坐在一边摆弄一些霍斯远给他寻的小玩意儿,霍斯远却仍是拿这事逗他,问道:“会听墙角了,嗯?”
何渊不让他说,捂着他嘴道:“说了不是故意的……”
霍斯远拿开他的手,仍笑道:“不是故意的就不是听墙角了?”
何渊知道他是逗自己,于是也不恼,笑笑随他说去。霍斯远见他不搭理自己了,伸手挠他痒痒,“问你话呢?”
何渊最怕痒,让他这么一弄就不知怎么躲才是了,笑的喘不过气,求道:“远哥别……别闹了罢。”
“最近跟你说话总是不理我,我看你是想让我收拾了,是不是?”霍斯远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宠溺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何渊也不知是笑得还是怎么的,脸上红扑扑的甚是好看。霍斯远心下一动,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说……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
何渊眼神闪了闪,不敢再跟他直视,小声道:“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你若是想收拾我……你收拾就是了,总是问我做什么?”
霍斯远心里向被抓了一下,闭了下眼,而后一口咬住何渊的嘴唇,轻轻啃咬,舌尖有意地向里试探。
要说二人在一块时间也不短了,除了浅浅啄一口和抱着之外,别的还什么都没有过。霍斯远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何渊到底小,霍斯远不太舍得。
今日也不知是气氛刚好还是如何,霍斯远突然就特别想跟他亲近。何渊对这些并不是很懂,霍斯远将舌尖探入他口中,心下一惊,却也没反抗,老老实实地任他勾/缠着自己的舌头。霍斯远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轻声道:“闭上眼。”
何渊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过会儿还是忍不住,偷偷睁开了看着霍斯远。霍斯远那晚把人按在身下狠是折腾了一番,但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亲亲摸摸的,再多了何渊就受不住了,哼哼唧唧地不让。况且他自己本来也没想做太多,终究还是舍不得。
从那之后霍斯远时不时就要拉着何渊亲一会儿,何渊刚开始羞得不行,一亲他脸就红透了,到后来也让霍斯远亲习惯了,还能闭上眼睛怯怯地给一点回应。霍斯远对此当然是乐意的。
“殿下……”常全小心走到内殿来,弓身轻声道:“后院有动静。”
荀靖琪放下茶盏,问道:“什么动静?”
常全垂眸道:“三皇子宫里有人跟那彤玉在东墙外碰头,让她尽快得您的宠幸,千叮万嘱地让她听话,说若是老老实实的,以后荣华定有她的,若不规矩,她父母亲人……就不好过了。”
荀靖琪不动声色,点头道:“接着说。”
常全点头继续道:“应了殿下的吩咐,去告诉她信儿的人是咱们自己安排的,原本打算给她递话的那个粗使丫头也已经寻了个错处关起来了,咱们的人告诉她的时间比原本晚了一个时辰。在那之前冬华姐已经装着她的声音跟三皇子派来的人碰过头了,后来来跟她说话的是三皇子宫里的之秀。之秀现在在三皇子那里正得宠,谁不知道她,于是也没起疑。”
荀靖琪听完了,很浅地笑了笑,道:“你办得倒是利索,先放着她吧,左右现在也用不上她。”
常全小心问道:“殿下……那递话的粗使丫头当如何处置?”
荀靖琪想了想,沉吟道:“不是寻个错处关起来了么?好生问一番,问的东西来就留着,以后为咱们所用,问不出来就……厨房里头不能留这种人,不安生。”
常全了然,行了个礼退下了。荀靖琪看了眼邵鸿,无奈道:“连厨房都有……”
邵鸿倒是没什么反应,道:“说不得连马厩都有。”
荀靖琪叹道:“咱们的人还是插得少啊。”
邵鸿笑了笑,“人无须多,顶用就罢了,像这种轻来轻去就能查着的,又能有什么大用。”
“这宫里处处不安生,”荀靖琪摇摇头,“何时是个头。”
邵鸿轻笑,道:“等你坐上了那位置,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
荀靖琪没说话,半晌才问道:“我想如何便如何?当真?”
邵鸿一顿,而后笑了,点头道:“自然。”
荀靖琪看着他的眼神很深,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荀靖琪无声地笑了笑。
这日,皇帝召诸位皇子入宫。太子当时正准备叫何渊过去陪他下盘棋,皇帝这一叫棋也没法下了。叹着气走了,邵鸿跟着去了,霍斯远乐得清静,回去找何渊去了。
没多一会儿,太子让常全过来叫他,霍斯远再回来的时候就绷着脸了。
“这是怎么了?”何渊小心地问道。
霍斯远蹙眉道:“皇上说今日无事,闲的发闷,要带着皇子们去景阳行宫冬狩。”
“冬狩?”何渊眨眨眼,“大冷天的……皇上怎么想到这了?”
霍斯远满脸不快,“闲的呗。”
“嗯……殿下也是要去的吧?”何渊拍了拍他的手,给倒了杯热茶。
霍斯远点头,“自然,这会儿正在宫里叹气呢。”
“殿下也不想去?”何渊想到荀靖琪满脸抱怨的模样,笑了笑道:“别愁,天这么冷,想必没几日就回来了。”
“谁能乐意去?”霍斯远冷哼一声道:“单说起冬狩还好,皇子们有时闲了也会自己张罗着去。但跟皇帝一块儿就不一样了,先不说随行的人一大帮,就单说狩猎的时候也不爽快,还得收着劲儿,猎得少了让别的皇子笑话,猎得多了超过皇上了也不好。”
“那有何不好了?”何渊失笑:“皇子们都是皇上的儿子,比他猎得多皇上应高兴才是。”
霍斯远嗤笑一声:“你当他是什么英明的好皇帝呢?别的儿子还好说,太子是他头一个要防着的,整日怕太子抢了他的龙椅,因而不论是秋猎还是冬狩,太子都是最不尽兴的一个。”
“皇上这心思也着实可笑,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因何要这般防着?他素来不亲近太子,处处打压,太子又哪能容易地抢了他龙椅?”
尽管何渊好生哄了半日,霍斯远还是不甚高兴,“这一走半月有余,你不想我?”
何渊原本以为几日便回来了,结果一听说要半月还多,也傻眼了,看着霍斯远,半晌才道:“那么长时间啊……”
“皇帝好容易出一次宫,兴师动众的,折腾一趟总得住上半个月二十来天的样子,不然你道我烦什么?”
何渊小脸也苦下来了,他日日与霍斯远在一处,最怕与他分开,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皇帝出行不是那么容易的,准备也要几日,之后的几日何渊尤其黏人,霍斯远虽受用,但想想之后就见不着了,夜里也不能搂着睡觉,他不在万一再让人欺负了去。
“有人让你受了委屈你只管记着,等回来我收拾他们。”霍斯远把何渊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眉眼。
何渊搂着霍斯远一条胳膊,把玩着他几根手指,乖得很,闻言笑道:“平日里他们不知我是什么来头,怕我还来不及,哪里会欺负我了?远哥你莫担心我。”
“那不是平日么?平日我和太子都在,自然无人敢,但等我们一走,没人给你仗着了,到时可就不好说了。”
何渊失笑:“远哥你莫瞎说了,照顾好你自己才是正经的,”他捏了捏霍斯远的手指,脸上染了一抹羞赧,“我担心你,你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
霍斯远心里一暖,手一收把何渊两只手都握在手中,在他脸上亲了亲,“知道了。”
那晚何渊前所未有的主动,凑过去让亲,甚至还主动伸出小舌头想要探进人口中,霍斯远险些被他逼疯了,手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揉捏,最后咬了咬牙,将将忍住才没将人吞吃入腹。




卖猪肉的小老板 第二十四章
霍斯远走的那日何渊巴巴地嘱咐了半天,打跟着进京俩人还没分开过,之前还安慰霍斯远呢,现在人真要走了,却怎么也舍不得了。红着眼圈蔫蔫的,嘟囔道:“远哥我再给你说一次,你莫要受伤……”
霍斯远捏捏他小鼻子,“知道了。”
“山上冷,你里边多加一件衣服,到时候跑起来出了汗再伤了风。”
“都听你的。”
何渊摸了摸耳朵,小声说:“到时辰了,远哥你走吧,殿下那边还要盯着呢,别出了乱子。”
霍斯远不说话,静静看了他片刻,而后弯下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亲,“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们都走了你也不用总去小厨房,左右殿下都不在了厨房也没什么忙的,无聊了就在这看看话本打发打发时间。听见了?”
何渊点头,“我都知道,远哥你不用记挂我。”
霍斯远让他在床上躺好,又亲了两下,给他掖好被子,“我真走了啊?”
何渊眨眨眼睛,“嗯”了一声。
霍斯远走了他还哪里睡得着,但天还黑着,何渊躺在床上只觉得被子里冷,侧身摸过前夜霍斯远换下来的里衣,在怀里轻轻揉着。平时霍斯远总在身边哄着他,倒没觉得什么,如今他一走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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