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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方继藩也懒得照顾他的感受,再不作停留,直接走了。

    过了两日,那番薯,终于在期待中生出了新的嫩芽,方继藩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兴奋得搓着手,然后连忙命邓健和王金元二人取了一个小水盆里,里头放了水,再将这发芽的番薯放入水中。

    番薯既可以水养也可以土养,不过现在只是嫩芽期,还是用水养好一些,等长得再大一些,再将其移植进土里。这水也不可将其根部全部淹没,得需留出半截。

    好生鼓捣了一通,方继藩挥了一把汗,心里喜滋滋的默念,快长吧,再长大一些,生出一堆红薯来,然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

    我方继藩也有做好人好事的时候美滋滋

    一旁的邓健也美滋滋地看着,忍不住翘起大拇指,习惯性地溜须拍马道:少爷真真了不起,别人得了万年老人参,都只是吃,少爷就不一样了,少爷竟会想到让这人参生根发芽,如此一来,一根万年老人参便可生出十根人参,再养上一万年

    说到此处,呃邓健的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了。

    养上一万年这不是智障吗?

    一旁的王金元的老脸已经抽起来了,他和邓健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做出一副我没有笑少爷是智障的表情。

    方继藩回头瞪了邓健和王金元一眼,却也是用一副你们两个sha叉玩意的眼神看着他们。

    六只眼睛相互错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阴森森的,有些可怕。

    嗯好生照料着,有一分半点闪失,就阉了你们!方继藩厉声喝道。

    王金元倒还好,毕竟年纪大了,有和没有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可邓健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少爷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可怜巴巴地道:留一半可以不可以?

    方继藩就差翻白眼了,突然有种身边跟着这么一个智障玩意,容易拉低自己智商的感觉。

    而屯田,进行得很顺利,一个玻璃的作坊搭建起来,其实玻璃的制作比较简单,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高温罢了!

    不过这里就是无烟煤的产地,自然全无问题,无烟煤的热量,本就比寻常的煤炭要高。

    附近的土地也俱都犁了一遍,没错,是手工的,毕竟现在人力不值钱,以张信为首的屯田校尉们,都是免费的人力,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薪水是朝廷发的,这就很难得了。

    所以每一次,看他们在田埂里挥汗如雨,方继藩就有一种赚大发的感觉。

    忙碌的时间似乎过得比较快,又过去了几日,天气渐渐的炎热起来。

    方继藩换上了夏衫,现在西山的无烟煤销量已经暴跌,不过开采依旧还在继续,一方面,是为了下一个冬天的来临而进行囤积,另一方面,西山的砖窑玻璃作坊都需大量的无烟煤,甚至方继藩很希望皇帝下旨,允许西山炼铁,若是如此,对无烟煤的需求,只会进一步的加大。

    也就在这个冬天,十五万两银子送入了宫中,充入了内帑,这是宫中镇国煤业那儿得到的第一笔净利分红,在刨除掉了大批的开支以及许多必须的投入之后,宫中和方家的利润,依旧可观。

    这天,一大清早的,小香香伺候着方继藩穿着衣,今日该是去一趟詹事府,陪太子殿下读书,此后还得出城以一躺,去看看自己的番薯。

    却在这时,外头有门子跌跌撞撞地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有人打上门来了。

    方继藩刚刚在小香香的伺候之下,系上了金腰带,一听,顿时怒了。

    南和伯中军副都督的宅邸,也有人敢打上门来?谁这样大胆!

    叫上人,把所有人叫上,让唐寅欧阳志徐经他们统统都来,带上家伙

    话还没说一半,那门子却是哭丧着脸道:该叫的都叫了,十几人,都不是此人的对手,小人杀出来,就是让少爷赶紧躲躲的

    方继藩不禁无语!

    这南和伯府的档次也太低了吧,亏得老爹还在军中效力,也不给自己从军中多挑一些形象高大孔武有力的人来,怎么这府上全都是形象猥琐,个个不顶用的家伙。

    却在这时,有人已闯了进来,吓得一旁的小香香惊呼起来,直接惊得扑到了方继藩的跟前。

    方继藩下意识地将她搂在怀里,口里道:别怕,少爷保护你。

    小香香身段是极好的,一身软骨斜倾在方继藩的胸膛上,感受到方继藩胸膛上的温热,小香香终于定了神。

    此时,倒是听到那来人道:学生实在冒昧得很,打扰。

    来人是王守仁

    王守仁匆匆的前来拜访,这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来了之后,就要见方继藩,门子自然不肯,他似乎很急,于是乎就起了争执!

    南和伯府的人或许是因为被方继藩的性格所传染,都很冲,一言不合便要动手赶人,谁知道打了起来,王守仁自幼学习骑射,武功高强,三拳两脚,七八个壮奴,轻轻被撂倒了。

    方继藩看着王守仁,不禁皱眉。

    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外头,欧阳志几个门生也已闻讯赶到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虽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眼看着恩师招惹了仇敌打上门,做为门生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于是都一个个龇牙咧嘴,卷起袖子,将他们白嫩嫩的胳膊露出来,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想靠着一股‘英气’吓退来犯之敌。

    方继藩看到这人是王守仁,倒不紧张了,压压手道:好了,你们都退下,本少爷是讲道理的人,不喜欢人多欺负人少。

    欧阳志五人踟蹰着看向方继藩,依旧不舍得走。

    方继藩倒没赶他们,则是冷冷地看着王守仁:王守仁,你闯进本少爷的私宅,所为何事?

    朝闻道夕死可矣!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接着,深吸一口气,王守仁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炙热的看向方继藩:方公子,最新来的军情就在今早送到,说是贵州围剿叛军的军马遭遇了袭击,折损了上千人,将士们被困在山中,缺医少药除此之外,又因为大雨连绵,大军不得不回师贵阳休整贵州巡抚王轼已上书请罪

    王守仁是从翰林院得知消息的,在得知消息之后,他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万万不曾想到,方继藩的预测,竟可以准到这个地步。

    所以他急匆匆的赶来,只是想解开心底的一个谜团,这方继藩,到底是如何知道王轼的战术会失利,自己熟读兵书,竟都看走了眼,方继藩难道是仙人吗?

    方继藩的脸却是拉了下来,只是淡淡的道:噢,失利了。

    心里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他也不想乌鸦嘴啊,毕竟每一次乌鸦嘴的背后,都意味着大量明军的将士折损,这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方继藩宁愿历史改变,自己被人生生的打脸。

    王守仁则是激动地看着方继藩:学生想要请教,方公子到底是如何得出战局失利的结论。

    你想知道?方继藩看着这个打上门来的家伙。

    王守仁重重的颔首点头,他已经研究了方继藩有一段日子了,可越是研究方继藩,就越是觉得方继藩深不可测。

    方继藩此事却是笑了,直接吐出了两个字:赔钱。

    方继藩嘲弄地看着王守仁道:你打伤了我府上的人,就这样算了吗?还有府上这么多花花草草,它们也是有生命的,生命无价。

    赔!王守仁咬咬牙道:学生赔了!只是方公子,到底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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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守仁深深地盯着方继藩,眼中写满了期待,就等着方继藩的答案。

    不告诉你!方继藩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哈,你想知道就告诉你?下一次你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岂不是要将我方家给拆了?

    天可怜见,虽然我方继藩分分钟几百文铜钱上下,也受不了你这般折腾啊。

    王守仁无言了。

    说到余姚王氏,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其父王华,更是大儒,成化年间的状元,王家的前途一直被人所看好,便连李东阳,都极是喜欢王守仁,认为王守仁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王家与内阁大学士谢迁的老家相距不远,更是世交旧谊,王守仁几次都被邀请去谢家的府邸做客。

    可是现在到了方继藩面前,似乎这位方公子对于他

    王守仁不禁苦笑,满脸失望之色。

    不过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似乎还有死缠烂打的打算。

    却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了门子的声音:少爷,少爷宫中来人了,宣少爷进宫觐见。

    宫里头,怕也已得知消息了。

    方继藩正好脱身:记得赔钱啊,来都来了,就坐坐吧,伯虎伯仁子川元祐,你们几个好生招待一下,我就先走了啊。

    将金腰带系好,方继藩已撇下了王守仁,匆匆的入宫了。

    宫中,似乎对于战事的不利,是早有准备的。

    既是剿贼,朝廷也早习惯了战事失利,这王轼毕竟还算是本份,至少还没有将事情捂着,而是诚恳的向朝廷上书请罪。

    唯一令人震惊的却是,当弘治皇帝与阁臣们坐在一起讨论此事时,太子心急火燎的入宫,提及到了方继藩竟有此预测。

    这一下子,弘治皇帝的脸,已是拉了下来。

    坑,真坑啊!

    这家伙就是管不住嘴的,说什么中什么,真是个巨坑啊。

    可无论如何,君臣们还是震撼于方继藩的预言能力,尤其是朱厚照,到现在都还回不过神来,他站在一边,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

    明明王轼的战略是对的啊,本宫熟读了这么多年的兵法,竟还不如老方

    真是情何以堪啊。

    现在,所有人都是满腹疑惑,只等方继藩来解开这个谜团。

    等待总是带着焦躁的,好不容易等到了方继藩来,他一进暖阁,还未开口,便已有宦官将一份奏疏塞到了方继藩的手里。

    方继藩打开,匆匆地浏览了一遍,这是王轼将受挫的情况说了一遍,和前世历史中所记录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嗯,不新鲜。

    所以当方继藩抬眸起来,便看到一双双火辣辣的眼睛,很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

    方继藩只好咳嗽一声道:臣见过陛下,陛下的气色真是好极

    弘治皇帝不耐烦地磕了磕御案,谁愿意听你什么鸟生鱼汤之类的屁话,很惯性地道: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陛下乃万乘之君,亿万臣民福祉所系,陛下

    弘治皇帝瞪大了眼睛,眼中有点火,眼前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调唇弄舌,不过弘治皇帝显然已经习惯了,很直接的道:朕问的,乃是贵州的事,你何以认为都督贵州军事的王轼会无功而返?

    话音落下,所有人顿时停止了呼吸。

    贵州的军事,可能如太子朱厚照这样的人,会犯教条主义的错误,从而做出错误的预判,毕竟这里的君臣,虽无一不是精明无比,可毕竟人远在京师,不可能完全掌控贵州的情况。

    可方继藩预测得如此精准,这就显得过于妖孽了。

    方继藩心里知道,迟早会有人问到这个问题上,所以此番他其实是有备而来。

    先是一阵苦笑。

    此时是万万不可自鸣得意的,贵州那儿传来了噩耗,倘若这场噩耗,方继藩自鸣得意,这等于是作死了。

    在一声苦笑之后,方继藩哭笑不得地道:其实臣也不想这样的。

    这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自己绝不希望贵州损兵折将,他和陛下,与太子,与诸位大臣们的心思都一样,对此十分惋惜。

    接下来,方继藩才道:臣之所以认为必定会损兵折将,是因为看到了我大明马政上最大的弊端!

    来了

    这家伙历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所有人都以为,方继藩是个玩侉子,是个人渣,或者,是个没头绪的家伙。

    可事实上,在一开始时,方继藩确实想要摆脱从前那个败家子留给自己的印记。而如今,他却开始享受这样的感觉了。

    人渣败类败家子纨绔子弟坏人!这一个个身份,其实挺好的。

    甚至脑残患者,这简直就是上天给予方继藩的恩赐。

    有了这一层身份,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自己做了坏事,也有了挡箭牌。

    可倘若一不留神,做了什么好事,那顿时令人刮目相看,就如biao子从良一般,会得到无数人欣慰的鲜花和掌声。

    此时,他心里只剩下感慨了,人哪,真不能太善,那坏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最后做了件好事,就会被人赞扬!说这人其实本质不坏!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只要做了一件坏事,人家就会说你装了一辈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正因为如此,现在的方继藩,进退自如,即便偶尔在皇帝面前放肆,皇帝也一般不会计较,这可不是寻常人能换来的特权。可若是方继藩稍稍做了一丁点好事,都足以让陛下心生惊喜,觉得方继藩本质上是好的,不坏,有才华,只是被人误解,是弱势群体。

    你继续说!弘治皇帝自然不知方继藩心里在感慨什么,他的心思现在全都放在方继藩所谓的最大的弊端上。

    只见方继藩道:敢问陛下,汉武帝击匈奴,倚仗的是什么?

    弘治皇帝呆住了,他左右四顾,目光落在谢迁的身上,谢迁便道:武帝目光如炬,有宏图大志

    错!又是人定胜天的这一套,方继藩直接打断了谢迁的回答。

    这就有点无礼了。

    谢迁却只能朝他吹胡子瞪眼。

    方继藩慨然道:匈奴的强大,在于他们的士兵,自幼便学习骑射,他们天生,就是马背上的战士,所以一旦开战,便无往而不利。而汉武帝打击匈奴,所依靠的,却是圈养更矫健的战马,操练骑射功夫更加了得的骑兵,寻觅匈奴人,与之死战。匈奴人能弯弓射马,而我汉军亦能弯弓射马,匈奴人能日行八百,我汉儿亦可在漠北之地,长途奔袭,疾奔数百里。无论是大将军卫青,亦或是冠军侯,都以骑军见长,出关之后,便飞骑勒马,四处出击,寻觅匈奴人,即便是遭遇匈奴骑军,亦是以铁骑对其冲杀,摧枯拉朽,将匈奴人赖以致胜的骑军杀得片甲不留。陛下汉之所以强,皆赖于此。以至到了汉亡,天下三分,乃至一个寻常的军阀,区区公孙瓒刘虞之辈,亦是以一郡之兵,使胡人不敢应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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