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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啊方景隆呆住了。

    方继藩耐心解释道:爹生了我这个儿子,幸福吗?

    幸幸福方景隆下意识的回答。

    方继藩随即朝张懋一摊手:你看,世伯错了,我爹没有因为我而气死,他现在很幸福。

    张懋的老脸上,仿佛乌云笼罩,此时他不得不有点佩服方继藩这个小子了,自己是要教训方继藩,可这家伙把他爹当面拉下水,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反而让张懋没有了发飙的理由。

    张懋此时不禁摇头感慨,这个老方啊,什么都好,唯独对这儿子,真是宠溺得成什么样子了,从前还无法想象,今日见了,才知道传言不虚

    都说慈母多败儿,若是摊上个千依百顺的爹,这儿子若是教得好,才见鬼了。

    张懋显然在家里就是一个严父,此时眯着眼,倒是和方继藩较上劲来了,好嘛,小子你还敢玩心眼,今儿不但要揍你,还要让你爹在旁拍手叫好。

    他看向方景隆,语重心长地道:继藩侄儿可曾婚配?

    方继藩只一听,便晓得这位国公爷实是粗中带细,是想要坑人的节奏。

    果然,听张懋说起了婚配之事,方景隆便开始惆怅了。

    他难以启齿的样子道:未曾婚配,方家的情况,公爷是知道的,犬子名声不好,若是高门,人家怕是不肯,说实在话,愚弟这些年,也曾和几个老朋友暗示过,他们家里都有女儿,可谁知咳咳

    方景隆又道:可若是寻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公爷,好歹方家也是世袭伯爵,传出去,要闹笑话的。倒是珵州候那个老混账,家里有个女儿,比犬子要大四岁,此前曾许配给人,谁晓得过门不久,丈夫便抱病死了,这老混账竟暗示反正我老方家寻不到良缘,不妨将他那守寡的女儿嫁给犬子,愚弟一听,那个气啊,就恨不得提愚弟那八尺大刀,将他剁碎了喂狗。

    方景隆确实为这事没少烦心,这张懋堪倒是一下子戳中了方景隆的痛处,方家就方继藩这么个独苗苗,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可要娶妻,不容易儿子的名声臭不可闻,门第对得上的,人家不敢将女儿嫁给方继藩,寻常小门小户的女子,又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愁死了。

    张懋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微妙地闪过了精光,循循善诱道:景隆可想过原因吗?

    方景隆愣了一下:这这

    张懋一拍大腿,道:这是因为人家看低了方家啊,不说别的,就说男儿志在四方,勋贵出来的子弟,总要有一份差遣,为朝廷效力,总不能只独坐家中混吃等死对不对?可这继藩呢,你晓得不晓得,他连去校阅,都是被人绑了去的。

    方景隆很惭愧,忙不迭的点头:这个这个知道一些。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继藩还提前交卷了?张懋步步紧逼。

    呀,有这样的事吗?方景隆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些白痴,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知道,提前交卷,好像没什么违和感。

    张懋最恨方景隆这般万事不关心的样子,于是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想,这样去考,校阅能中吗?

    想来是不能吧。方景隆叹了口气,忍不住道:见笑了,见笑了。

    张懋又是一拍大腿:这就是了,校阅一旦落尾,连个差遣都没有,这样的人,不就成了废物吗?谁还敢将女儿嫁给你们方家,没有人嫁给方家,你几时能抱孙子,你连孙儿都抱不着,方家要断子绝孙了啊。

    睡过头了,抱歉。




第二十一章:圣旨到
    张懋虽是武夫,但是脑子也是很好使的,他说到的这断子绝孙四字,一下子勾起了方景隆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打铁当然是趁热,张懋眼睛猛地一张,环眼凌厉的怒视着方景隆继续道:而且说实话,据闻宫中那儿,已经得知了继藩平时的劣迹,将来怕是继藩想要袭爵,都成问题。

    不至如此吧。方景隆倒吸一口凉气:陛下理当不是如此凉薄之人。

    张懋似乎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不过见方景隆后怕的样子,决心采取迂回政策,他眯着眼,淡淡道:我那幼子张信,你是见过的吧。去年的时候,他在校阅中了第二名,得了银腰带,多风光,后来的事你也知道,陛下亲自下旨赐婚,将周王之女,龙亭郡主下嫁给了他,去年的时候,不还请你喝了喜酒?你瞧瞧,多气派,实不相瞒,龙亭郡主现在已有身孕了。

    银腰带,郡主下嫁,孩子

    方景隆努力的深呼吸,一双眼眸像是闪着光芒,羡慕地看着张懋。

    方继藩已经嗅到了一种感觉要完的气息。

    只见张懋突然猛拍案牍,大喝道:你可知,为何我那不肖子张信能在校阅中得第二,获赐银腰带,娶来龙亭郡主?

    方景隆呆了老半天:不,不知道。

    揍!张懋挥舞着老拳,恶狠狠地道:不揍不成器,不揍不成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读书要揍,不习弓马也要揍,看不顺眼时往死里揍,即便看得顺眼时,也要揍一揍,这叫防微杜渐!他老老实实的,你都去揍他一顿,他便老实了,再没坏心思了,揍得他娘的屁滚尿流,从此便晓得上进,晓得努力刻苦,一年揍个几十次,就成了良家子弟;倘使一年揍个几百次,得个银腰带便不在话下,什么郡主公主,还不是手到擒来,老方啊,要揍啊,不揍,且不说混账小子们不晓得规矩,就说得不到差遣,得不到差遣,人家就瞧不上你,瞧不上你,便娶不得妻,娶不得妻,便抱不到孙子,抱不到孙子,祖宗们有灵,泉下有知,能合得上眼吗?

    方景隆骇得脸色苍白,可张懋给他描绘的美好前景,对他实在有致命的吸引力,抱孙子得银腰带光耀门楣

    可最终,他又泄气了,慈爱的看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方继藩,心又软了下来:哎,实不相瞒,我下不得手。

    方景隆只是唏嘘,其实他何尝不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呢,只是他方景隆在战场上的时候,不知砍翻过多少人,偏偏对这个儿子,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张懋就等他这句话了,赶紧道:老夫可以代劳啊!跟你说句交心的话,自听了这家伙的恶行恶迹,老夫手痒的几宿都睡不着,辗转难眠。今日不代你教训教训他,浑身就痒痒,做啥事都提不起精神!

    张懋是武将,当年骑射功夫了得,此时捧出手,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搓,化掌为拳,这砂锅大的拳头,看得方继藩眼睛都直了。

    世伯,我们这是什么怨,什么仇?方继藩悲从心来。

    张懋大喝一声,长身而起,壮硕的胸膛上如山峦一般起伏,瞪大眼睛道:无仇无怨,就是看不惯你这等不求上进吊儿郎当,文不成武不就的败家小子。你跑,你跑老夫看看,乖乖在这挨拳头也就罢了,若敢跑,抓回来吊起来打你三天三夜。

    方继藩凝噎无言,幽怨地看着张懋。

    张懋已是龙行虎步而来,拳头拧着,满是青筋,指节被他拧的咯咯发出脆响。

    天亡我也,他妹的,不做败家子要被抓去扎针,安安心心做了败家子,你们特么的还揍我!

    方继藩忙朝方景隆看去。

    方景隆于心不忍,忍不住道:张兄,轻一些,别打坏了骨头,意思意思就够了!

    "

    且慢!方继藩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做着最后的挣扎:世伯,便是行军打仗,也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是不是,小侄犯了什么错?

    张懋呆了一下,随即冷笑:没出息让你爹操心,就是天大的错!

    说着,不再给方继藩狡辩的机会,已挥舞起了拳头。

    方继藩看着那大拳头快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的声音,甚至一时间忘了闪躲。

    伯爷,伯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头突的传来了门子焦急的声音。

    却见那门子屁滚尿流的进来,方继藩已是给吓得脸都煞白了。

    张懋下意识的被气喘吁吁的门子所吸引,拳头还高高的举着。

    方景隆本是端坐着,想要劝阻,却又噙着老泪一声不吭,看着张懋的拳头突然停住了,倒是松了口气。

    伯爷,宫中来了钦使,宫里来了钦使,陛下有旨意!

    陛下

    方景隆打了个寒颤,刚放松下来的身躯,一口气有提了上来。

    此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了,忙抚着额,脸色灰白,完了!

    方才英国公还说宫里头对儿子已有看法,后脚圣旨就来了,这不是完了吗?

    陛下虽然宽厚,却是正人君子,想来得知了继藩的事,一定龙颜震怒了吧。

    张懋也反应了过来,他脸色却有些变了,竟也担心起来,看了方景隆一眼,道:听说宫里哎,你看,我早和你说来着,棍棒之下出孝子,老方这一次怕是大难临头了。

    方景隆面上带着苦涩,只一味摇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悔不听府张兄之言,才酿成如此大祸,接旨吧,子不教父之过,若是陛下迁怒继藩,我这做父亲的,只能为这儿子受罪了,大不了去午门外,代子请罪。

    张懋横瞪了方继藩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你父亲被你害死了。

    说罢,二人匆匆前去中门。

    方继藩也给这突然的状况吓了一跳,觉得后襟发凉起来,今日确实见了皇帝,皇帝老子不会是因为他出言无状,要收拾他吧?

    倘若如此,就真的是坑爹了。

    他忙不迭的追了出去,到了中门,果然看到早有宦官在此,方家已开了中门,府里上下的人抬了香案来,焚了香,便俱都回避。

    那宦官抬眼竟看到了英国公张懋,忙是讨好地朝张懋一笑。

    张懋却铁青着脸,只是低哼一声。

    而方景隆脸色苍白,宦官则将手上的圣旨打开,扯着嗓子道:南和伯子方继藩接旨意。

    宛如晴天霹雳,方景隆一下子摊在地上,他眼睛通红,再难遏制住泪水,拜下,泣不成声。

    果然是方继藩的旨意,陛下怎么会晓得继藩呢?还不是因为继藩平时作恶多端,这下真正糟了。

    张懋不禁唏嘘,倒是更加同情起老方了,自己的几个儿子,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可看看老方家的,只这么一个独苗苗,现在

    他摇摇头,养出这么一个儿子,家门不幸啊。

    方继藩亦是忐忑不安地拜下。

    只听宦官扯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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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校阅第一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发现,方继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

    敕?

    或许是张懋和方景隆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方继藩却很快便听出了弦外之音。

    大明的圣旨,有几种格式,若是昭告天下,则称‘诏’;若是封赏高等的官员,则称为‘诰’;倘若是封赏低级的人员,则名为‘敕’;除此之外,若只是宣布某某事,则称为‘制’。除此之外,还有‘册’‘书’‘符’‘檄’等格式,对应不同的情况。

    里头规矩森严,是绝不可能混淆的。

    这不是龙颜震怒,要降下天罚吗?怎么‘敕’起来了?

    只听宦官口里继续念着:朕欲大治天下,因此奖掖文武贤才,方能定国安邦,使民无忧;南和伯子方继藩,校阅奏对,作‘改土归流’策,深得朕心,此谋国善言也;朕是非分明,岂有不赐之理?即令方继藩为校阅头名,赐金腰带,钦此。

    宦官念完,便看着这地上的三人。

    张懋是一脸震惊的模样,仿佛自己要窒息了。

    方景隆呢?脸上的眼泪还没揩干净,他瞪大了眼睛,只直勾勾地看着那宦官。

    校阅第一名,还赐了金腰带?

    方景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绝不可能啊,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会不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宦官却是笑吟吟地看着方继藩道:方公子,还不快谢恩?

    方继藩这才回过了神来,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改土归流’立功了。金腰带啊,这是何等殊荣的,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俱都雀跃起来,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挨了这么多的骂名,是人都想揍自己,现在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他忙道:臣谢恩。

    宦官的脸上堆着笑意,已将旨意交付给了方继藩,又命人取了匣子,里头盛着金腰带,一并交给方继藩。

    方继藩连忙揭开了盒子,想看看这金腰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倒是那宦官忙制止道:不要揭,回家躲着慢慢

    可他这话显然迟了,盒子已被方继藩揭开,只见金光闪闪的腰带绽放在大家的眼前。

    方继藩乐了,轻轻取了腰带,可随即,他目中浮出了疑惑之色。

    不对啊!虽然这腰带是金灿灿的,可拿在手里,方继藩觉得重量有些不太对,这是金的?

    方继藩下意识地将那金灿灿的腰带头放到口里。

    那宦官脸都变了:别别咬

    可方继藩却已咬了下去,若是纯金,金子较软,肯定要留下一颗牙印,可方继藩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咯了一下,疼得他龇牙,于是忍不住道:金腰带原来是铜的啊?

    于是,众人一个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向方继藩。

    金不就是铜吗?

    皇帝下旨,赐某某金三百斤,你还真以为皇帝老子赐下的是三千两黄金?那就是铜啊。

    宦官顿时尴尬起来。

    我看看,我看看。嗖的一下,方景隆已是一跃而起。

    事实就在眼前,他觉得自己做梦一般,一把冲上来,和方继藩一起瞪着匣子里的腰带,这腰带是由金啊不,是由和金子一般亮瞎眼睛的黄铜包裹着皮革,总而言之,很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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