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哪里,哪里,复生客气了。你能来,是老朽的福气啊!”陈茂德原是沈麒昌的好友,再加又是夏海强地丈人,和秦时竹等人的关系一直非常密切,谈话间亦比较随意。
秦时竹边走边夸:“老叔的农场可是不错,事业也越铺越大,可真是老而弥坚啊!”
“复生过誉喽。我这两下子哪摆得上桌面?若和沈老相比,那可真是大大落后了啊。” 陈茂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怕大家笑话,贱内说,现在是丈人(陈茂德)不如丈人(沈麒昌),女婿(夏海强)不如女婿(秦时竹)。”
“哄”地一声,大家全被这句调侃话逗乐了。秦时竹也笑了一笑:“老叔,听说您也做了股份制改革?”
“是沈兄建议的。”一说起股份制改革,陈茂德来了兴头,“我先是把招牌换了一下,你现在叫‘东北屯垦集团有限公司’,多气派;另外,经过多方游说,各种大人物也纷纷入股,公司农场现在遍布东北各地。像松花江以西的松嫩平原一带的克山、海伦、绥化、拜泉等,盛产大豆、小麦、玉米、高粱等农作物的产粮县,像以哈尔滨为中心的双城、五常、以及松花江地区中游地区,盛产大豆、高粱、小麦、玉米、谷子等地产粮区,公司都设立了农场。如果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可到0万万斤,光是通过中东路对外输出余粮就能达到2万吨。其中通过铁路出口外国的大豆数量在0万吨以上,为第一大宗。不是我吹牛,在东北搞农场,我可是驾轻就熟,再多一倍也不怕。”
“那海强不是发大了?”秦时竹知道夏海强变卖了手中50万股北方实业的股票投资于这个集团公司里。
“他呀!这次算他有眼光,不光是他,黑龙江地吴都督、宋小濂主任都投资了。”陈茂德很得意。
秦时竹听后微微有些皱眉,但没有任何不悦表示。还是在大队人马的陪同下信步往前走。走到前面,有个小伙子在修拖拉机,秦时竹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就拍拍那小伙子的后背:“小伙子,你忙什么呢?”
那人转身一,立马跳起身来,“啪”地立正敬礼。“报告大帅,我是原第三突击队队员李富贵上士,上个月复员到这里工作。”
难怪有些面熟。秦时竹恍然大悟,亲切问道:“小伙子,你年轻轻地怎么复员了?是部队里呆得不舒服吗?”
“不是!”李富贵大声地回答。
“那为什么呢?”秦时竹很想知道一个突击队员流失的真正原因。
“因为……那是……”小伙子吞吞吐吐地回答不上来。
“你既然做过革命军人。就应该知道部队的纪律,这般吞吞吐吐不像样。”
“是!报告大帅,俺是独子,俺爹给俺说了门亲事。希望俺回家侍奉他老人家。俺琢磨着这仗也打完了,俺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部队地政策也允许上士复员,俺就办了相应手续。您,”李富贵用力擦去手上地油污,从怀中掏出一本证书递给秦时竹。
秦时竹翻开一,前面别着一枚“革命胜利纪念章”,证书的封底写着“光荣复员。特授此证!”得出来,小伙子没有撒谎。
“人各有志,你要复员我也不能勉强,再说你是家中地独子,参加革命已勉为其难了,现在尽孝也是诚心一片。老人家还好吧?”
“托大帅的福,俺爹很好。”李富贵有些不好意思,“俺爹提起大帅。那是服的五体投地。说俺当兵这几年,长高了。懂事了,每年给家里的钱也不少。在部队又学了手艺,将来养家糊口不成问题,他老人家感谢您呐!说见到您一定要给您磕三个响头。”
陈茂德告诉秦时竹,像他这样既会开、又能修理拖拉机的人农场很需要,每个月薪水也开到了0元,是一般工人的两倍多。秦时竹心里想,那是,要不然部队这么高的薪水,他又是突击队成员,如果薪水不高的话也不会复员出来。
“李富贵,倘若以后还要打仗,你愿不原意再参军立功?”
“愿意!”李富贵毕恭毕敬地回答,“俺有今天,全是大帅给地,将来大帅要有吩咐,俺一定报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好!旁边这几个是你的徒弟?”秦时竹见围着拖拉机还有几个年轻人刚才在盯着李富贵修理。
“是。”李富贵年轻轻地就做了师傅,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跟我学开拖拉机,还要跟我学修理,等他们学成了,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你要好好带徒弟,将来要是打仗,你要带他们一起保家卫国!”
“是!”……
“老叔,像这样的人您还雇佣了多少?”
“不多,不多。我哪里敢多挖复生的墙角!”陈茂德的话又把大家逗乐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农学院地毕业生,从日本留学回来,我让他负责种子和土壤的改良,咱们不是要科学种田嘛,不任用读书人怎么行?”
“那他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
“比李富贵稍微高一点,40元一个月,如果干得好,年终还有分红。”陈茂德继续介绍,“不过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多雇,不然成本太高了。我这儿雇的最多地,还是闯关东的移民,我这农场就有000多人。”
“那可要好好安置,千万别寒了他们的心。”
回去的路上,秦时竹陷入了沉思。禹子谟他这副模样,笑着问:“怎么,还在为那个李富贵复员不开心?你堂堂一个大帅,损失一个小兵不要紧吧?”
“不是。李富贵复员我从感情上能够接受,毕竟人各有志,而且他也有实际困难,我怎么能不高兴呢?再说了,咱们闹革命、搞建设最后还不是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若是每个小兵都能过上李富贵这种日子,我就知足了,也不算白干。”秦时竹正色道,“况且,他这事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愿闻其详。”
“你想,李富贵是从咱们部队出去的,年轻轻地当了老师傅,每月拿0元薪水,我敢说,一般老百姓羡慕得很啊!”
“那是,这绝对是属于高薪了,县里当个科长也就这点收入。”
“这样一来,老百姓就会觉得当兵好,不是说‘好男不当兵’吗?用这种例子,以后招兵时就可以把这个观念转过来,‘好男才当兵’,当兵出来更是好男。招人当兵,固然要讲大道理,要讲保家卫国,但也要讲实际利益,这样老百姓才会听从你。”
“高明!”
“另外,这种方式也为我们预备了大批后备兵员。那样就成了藏兵于民。”秦时竹笑眯眯地说,“你想,李富贵带了五个徒弟,等他们学会了,等于咱们又多了五个会开、会修拖拉机的人,只要再稍微训练几天,就直接能上战场开战车,咱们既培养了兵员又不用动用军费,何乐而不为?真要是外敌入侵、千钧一发,如此足够的后备力量,不愁打不赢。”
“复生兄深谋远虑,禹某惭愧。”禹子谟有些奇怪,“那您为什么刚才有些不悦呢?”
国势 第040章 插手甘肃
第040章插手甘肃
“我所担心的,是官商勾结,与民争利。”秦时竹说出了他的担心,“像刚才陈老叔所说,吴大舌头、宋小濂等人都有股份,他们若是利用手中的职权为公司大开绿灯,进行不平等保护,岂非要干扰正常的商业?”
“你所虑的我也想到了。不过眼下大局初定,建设刚刚拉开,吸引官宦、名流前来投资,是一种良好的方法,有利于鼓舞人心。别的不说,前些天刚刚发行的北疆建设公债,如果不是北方实业带头认购,恐怕没有这么快销售完毕。为什么北方实业会有这么大的作用?说穿了,不是我禹子谟有能力,也不是沈老有能力,而是秦时竹这三个字的金字招牌。从来政府借款,若是没有信用就难以成事,北疆巡阅使亲自作保,大家还担心什么呢?”
“这话倒也有点道理。”
“再者,前清时期,商人想要兴办实业,会遭遇多方掣肘,尤以官府勒索最为严重,现在连高级官员都投资实业,对他们的经营其实是一种保护。别的不说,分红利总要比**裸的贿赂勒索好吧?”
“若是红利变成了隐蔽的贿赂勒索,查处起来岂非更加麻烦?”秦时竹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太子党”。
“等法律完善、民主进步,人民自然会监督的,咱们要做的,不是一步登天,而是慢慢改良。”禹子谟认真地说,“你不是常说中国积贫积弱非一日也,那么改良起来,强大起来,自然也非一日之功,急是急不得的。”
汽车开回了都督府,秦时竹刚才的心结也解开了。
“报。秦州急电!”秦时竹凳子还没有坐热,机要秘书就送来了急电。
事情的原委很简单,但背后的力量不简单。辛亥革命后,甘肃实际上形成了两个性质完全不同的政治中心。一个是兰州以代理布政使赵惟熙为首的旧官吏和立宪派,他们迫于大势,“自举都督”,于月6日,由赵领衔致电袁世凯和资政院表示“承认共和”。另一个是秦州(今天水)地以黄钺为代表的革命党人和进步青年。他们经多方努力,于月日宣布独立,成立甘肃临时军政府。
袁世凯为了达到控制甘肃的目的,月5日正式下令委任赵惟熙署甘肃都督。随后又以兰州承认共和在先为借口,诬蔑秦州独立是“甘心破坏”,“为全国公敌”,强令黄钺取消独立,一切听候赵惟熙命令办理。赵在袁的支持下。也攻击黄钺为“匪徒逆党”,准备调军围堵。但黄钺不畏强暴,据理力争。他复电袁世凯,申明秦州独立时,“未闻兰有承认共和之事”。并揭露兰州承认共和后,除“悬国旗”和宣称政纲服制“暂仍旧惯”外,一事未办,是名为承认共和。实则沿袭“****”。至于甘肃全省统一问题,电文表秦州军政府成立不久,即拟约八条,谋求解决,但赵惟熙等拒不答复,惟以武力相威胁。黄电义正辞严,使袁世凯无辞以对。但是他为了达到控制甘肃的目的,紧接着又蛮横宣称黄“擅拥甲兵。子称过渡里”,“非辟以止辟不可”。本来就准备采用武力镇压手段的赵惟熙,这时更加狐假虎威,叫嚷黄钺“蓄意扰乱和平,甘为天下公敌”,“不能不诉之以武装”。
对袁、赵所加罪名,黄钺据理进行驳斥,对于武力威胁。他倒有些担心。由于甘肃算是北疆巡阅使地管辖范围,故发来电报求援。要求秦时竹主持正义。
这是一个进入甘肃的好机会,秦时竹眼前一亮。但如果派兵前往,却又为难,因为秦州和目前所控制的区域并不接壤,即使从绥远出发,也要穿越宁夏府和平凉府两块地方,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不是好主意。想来想去,只有依靠黄钺保持地盘。在秦时竹来,黄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就是他仅仅停留在要求袁承认秦州军政府的合法地位,而没有进一步采取巩固革命政权的措施。他在电文中一再表示:“钺始终守和平恬退主义,所以解决稍迟者,正因大总统屡次来电,全与钺事实不符,必俟心迹彰明,方能去此。”这样的话,秦时竹手里的牌不好打,想按照山西地“河东”模式解决也有现实困难。
在秦时竹的计划里,夺取甘肃还没有排上议事日程,但如果能在那里放一个钉子牵制袁世凯和赵惟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赵、黄斗法就变成了秦、袁斗法。他向袁世凯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革命成功,各地军政府确无保留之必要,甘肃全省应该统一,但秦州对革命累有功勋,不能以一纸命令取消,愚意以为,不妨任用黄钺为秦州民政长,将军政府改组为行政机构,秦州方面自不必保留军队,赵亦不能以武力威胁……”
秦时竹的意思很明白,秦州军政府是要取消的,但里面地人员要留用;秦州不用保存军事力量,但也不能用军事力量压迫秦州方面屈服,如若不然,他这个北疆巡阅使绝不袖手旁观,将动用一切力量干涉……
甘肃的事情,秦时竹并不担心,闹翻了顶多派李春福出兵将赵惟熙这个混蛋拿下来,倒是赫图阿拉一直牵动着他的心。
葛洪义搜查出地窖这个秘密后,立即连带着解决了贡王,同时对缉拿扎萨乌里也丝毫没有放松,命令腾龙社和秘密警察开展了全城大搜捕。5月日,一条黑影窜入了扎萨乌里家中,他警惕地朝前后张望了几眼,就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间,灯光大亮,他被团团包围。黑影被闪亮的灯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扎萨乌里,不用顽抗了,乖乖投降吧。”
“我投降,我投降!”黑影慢慢地举起了双手。突然,双手摸向怀中。
眼瓮中之鳖要负隅顽抗,抓捕者果断命令开枪,枪响过后,黑影倒在了血泊中,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张纸条试图往嘴里塞。
“报告总座一个好消息,扎萨乌里已经被我找到,那张名单也找到了。”
“哦。我。”葛洪义接过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连串满文,还有一些地方溅上了血迹,不过通过灯光地照耀,可清清楚楚地出血迹掩盖下的字符。
“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我问过了,上面是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水边的燕子’、什么‘草原的骏马’,全部不成系统。连起来根本没有意义。”那人又掏出一张纸,“这是相应地汉字翻译,我已让人全部记录在这上面了,请总座过目。”
“恐怕要问扎萨乌里这个家伙了,你火速将他提来。我要亲自询问。”
“总……总座,此人负隅顽抗,已被弟兄们击毙了。”
“击毙了?”葛洪义有些生气,“不是让你们抓活的嘛。”
“是。我命令这家伙举手他又不听,反而从怀里掏东西,当时情况紧急,我生怕是炸弹,为了不误伤弟兄们,我迫不得已命令开了枪。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掏了张纸条出来。”
“这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葛洪义陷入了沉思。
“卑职也不知道,不过此人似乎要将纸条放入自己的嘴巴,卑职猜测一定很重要。”
“只是现在线索断了。就是知道它重要也盘问不出来。”葛洪义有些懊丧,不过还是安慰部下,“你干得不错,虽然把他打死了有些可惜,但毕竟是临机处置,我也不怪你,下回注意就可以了。”
“是!”
“水边地燕子”?“草原的骏马”?“高山的雄鹰”?葛洪义还在对着那张纸条发呆,地名?不像。人名?也不像。人的绰号?没听说过。难道是密码?那什么是密钥呢?葛洪义来来回回转了十圈。还是没有头绪。
“报告!”又一个声音打断了葛洪义的思绪。
“进来!”
“报告总座。这是您要我搜集地最近的民间电报。”
“我!”葛洪义一张一张地过去,没有发现破绽。封锁电报。是当时秦时竹的主意,从赫图阿拉出事到今天,一封民间电报也没有拍发过,电报局已积累了不少。
“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只是大家纷纷报怨怎么电报线路还不好?骂什么地都有,难听极了。”
“这些抱怨地人你都认识吗?”
“都认识,全部是这一带的商人,而且生意都做得比较大地,电报不通,阻碍了他们获得外界的消息来源。”汇报人迟疑了一下,“不过有一个人我不认识,我问过别地人,他们都说他姓黄,是最近才来的。”
“哦?”葛洪义来了兴趣,“这个人做什么买卖的?”
“好像是做毛皮生意。”汇报人将此人的电报稿翻了出来,上面写着,“此地货物价廉物美,速来采购!”
“这个人来不来电报局抗议?”
“来,天天来,不然我也不会注意到他。不过,这个人好像还挺有礼节的,来了之后就和你套近乎,问什么时候能修好,也不骂人,和别人是大相径庭。”
“这个人有意思!他还有没有问别地什么?”
“有,他说电报线路坏了,官府自己的电报怎么办?”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官府自然有官府的办法,我们可以用无线地。”
“那人什么反应?”
“他哦了一下,就走了,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起过。”
葛洪义一低头,又瞥见了那张电报稿,这是一封发往大连的电报,收电人是一个洋行的买办。
“我来问你,赫图阿拉的皮毛质量和价格到底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交易季节?”
“这里是附近各县的毛皮集散地,确实称得上物美价廉,只是现已开春了,按理说不是交易的好时节,难道是交割去年的存货?”
“有这个可能吗?”
那人一机灵,问:“总座的意思是此人有问题?”
“这仅仅是我地猜测罢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过,要派人盯紧他的,对这个人,我很感兴趣!”
5月0日是北方国防高等专科学校开学的日子,同时也是教导总队成军的日子,秦时竹照例要去视察和讲话。
深知军权重要性的秦时竹亲自兼任国防高专校长,大本营参谋长蒋方震中将兼任常务副校长,主持军校日常工作,大本营副参谋长张绍曾少将也担任副校长,协助蒋方震开展工作。
为使军校一开始就能走上正规,秦时竹等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军校在原先督练公所的基础上予以了扩充,在沈阳北郊占用了大约2万亩土地,这里既有大片的空地,又有合适地山地、溪流、丘陵、树林可以模拟实战环境。特别是考虑到教导总队和实地训练地需要,秦时竹硬是下定决心腾出了一块如此大的场地。建设过程中,一方面是全国各地有志于投笔从戎地学生陆陆续续到来,一方面是各项基础建设有条不紊地开展。经过近三个月的奋战,在施工单位和军校学生的共同努力下,军校逐渐开始像样起来,那些学生也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了初步的团队精神和合作品质。
随着学生陆陆续续的到来,教导总队也逐渐具备了雏形。教导总队属于旅级单位,以卫队和四个突击队为核心,王云山代将担任了教导总队总队长,彭家珍上校是他的副手,各分队队长都由中校担任,像郭宝、刘翼两名中校分别担任了炮兵分队和特种分队的分队长,张重材和王大有两人分别担任了步兵分队的正副分队长,前者直管步兵第一、二支队,作为秦时竹本人和政府的警卫力量,后者负责第三、四、五支队的军校学生;朱清云和宋天祥两人作为骑兵正副分队长也是同样的分工,前者主管第一、二支队负责全城巡逻和保卫议会,后者则主抓学生训练。
国势 第041章 军校对抗
第04章 军校对抗
特种分队的部署比较复杂,特种分队由战车、突击、飞机和两个飞艇支队组成,除前两个在国防高专训练外,其余三个部队都在航空高专训练,但在军事编制上均属于教导总队。教导总队还肩负着沈阳卫戍的任务,卫戍区司令部和教导总队总部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直接隶属于大本营,没有秦时竹签署的命令,谁也不能调动。
为保证学生的质量,秦时竹规定,报考者一般要具有初小文化,特殊科目如通讯、医护要具有高小文化,如果此人报考突击(特种兵)分队又有功夫,可以适当放宽要求。军校学生的军衔一般参照普通新兵,但待遇要好一个档次。由于来报考者中有不少原先已在各省陆军小学堂、中学堂就学,为体现公平,在教导总队成军前特意安排了各项技能的考核,对排名前列者,授予高一级军衔。
出于对部队正规化的重视,军校还从各部队抽调了大批有培养潜力的下级军官来校进修,他们原先的军衔和待遇予以保留,而且往往能在教导总队中担任一定的职务。比如:佟麟阁和张云逸被授予上尉军衔,在步兵一支队二、三大队担任副大队长,傅作义、李宗仁、张治中、蒋光鼐被授予中尉军衔,相应担任了中队长职务,白崇禧等被授予了少尉军衔,担任了副中队长职务;刘伯承是战车支队上士,张自忠则在飞机支队里担任了少尉。由于东北的影响力,在各地大力遣散军队时,有一大批军官前来投奔军校,经过甄别后,一一委以重任,当中就有我们熟悉的朱德上尉。
北疆国防军在整顿部队时深为中下级军官的缺乏而苦恼。由于部队扩张过快,尽管原先老编制以火箭般的速度升级,也仍然无济于事,像一个团中,团长、副团长、参谋长、副参谋长分别兼任第一、二、三、四营营长职务的情况屡有发生,绝不是什么笑话,大本营高层深深为之头痛。更有甚者,依仗对革命有功。眼馋这些空位,各师屡屡有跑官要官的情况发生,迫使大本营下定决心,虽然部队整编也很迫切,但还是咬牙坚持抽调军官整训。
聘请教官也是一大难题,原先地教官无论质量也好,数量也罢,都不能满足要求。大本营上层经过讨论,一致同意秦时竹提出的聘请外国教官的意见。但这个消息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各国领事纷纷面见秦时竹,要求他聘请本国的教官。厉害一点的,以威胁的口吻说话。比如俄国、日本,稍微圆滑一点的,以恳求的口吻提出要求,比如美国、法国。英国更是一个另类,在交涉中甚至暗示,只要聘请英国教官,在经济、政治、外交事务中英国反而可以做出一些让步。在秦时竹和蒋方震等人地心目中,陆军第一强国非德国莫属,但德国在东北的势力已扩张得很快,如果再单独聘请德国教官,只怕各国面子上不好交待。好在德国方面也理解北疆的苦衷。没有顽固坚持。
讨论来讨论去,哪个帝国主义列强都不能得罪,最后得出一个折中方案,各国教官都聘请一些,于是,学生们惊奇地发现,在军校里又可以见八国联军了。各国教官团一般以中校或上校带队,每家出十二名。另外再根据特殊需要按需聘请。比如聘请哥萨克训练骑兵。聘请法国人作为炮兵教官等等。
但这样对于统一建军思想却极为不利,各国必然会按照本国的军事思路和训练模式来训练这些军校生。如果任由其发展,真正到了要用时恐怕会乱成一团糟。为扭转受制于人的被动局面,秦时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即各国教官团首先要提出本团的训练大纲,然后自由挑选一部分学员作为前期训练人员实践各国大纲间的对抗,在对抗中胜利的,可再经过修改成为整个军校地建军纲要。本来各国教官团持反对意见,认为这样太不可思议了。但秦时竹使出了激将法:“诸位难道对自己国家的军队和训练方法这么没信心吗?”事关国家荣誉,特别是欧洲各国已组成了三国同盟和三国协约对抗,谁也不肯在这种面对面的较量中落于下风,自然一致同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