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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当时你就想好了要对付小日本?”
“那倒没有,我想这东西这么厉害,要是长期放在地质所,里面的人还不全部完蛋?咱们可还指望这些宝贝给我们勘探石油、煤矿什么的。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但我又不能直接说这东西有危险,真是伤透了脑筋。原本打算死皮赖脸也要弄出来地,咱们不为自己,也得为那些大学生考虑嘛。没想到丁文江挺痛快。二话没说就转让给我了。”葛洪义提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我也不敢放家里,这不是自绝子孙嘛!正好建造模范监狱,我就让人给埋地下了,就说是镇狱之宝,可以防止犯人逃脱。”
“这理由都亏你想得出来?真是服了你了。”
“为防止误伤,这块东西所埋藏的地方,特意建造了一座很大的特别牢房。墙壁有两层,铁门有三道,我吩咐过了,只准关押特种犯人,一般人不得关押。而且严禁任何人探监,犯人一旦进去,只能在里面呆着,不许出来放风。我还借口为了防止传递信息。守也只能在外面游动巡逻。一明一暗,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机枪伺候,格杀勿论。至于饮食衣服等,由狱警放在第三道铁门前,由他们自己取,严禁进去。老何帮我算过了,在这样的条件下,牢房外面(第一道铁门外)的人没有任何危险,进到第二道铁门里,相当于接受一次强剂量的照射,如果时间短,只是略有影响,问题不大。真正能致人于死地的是在第三道牢房里,据他估计,只要连续24小时接受那些强剂量的辐射,一个月后可能就可以造就严重损伤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做过试验,这次正好给日本鬼子‘尝尝鲜’。”
“这事千万要保密,不得外泄。还有,值班警察要经常换岗,不能让同一个人经常暴露在辐射下,虽然不严重,也对健康不利。”秦时竹狠狠地说,“今后,这个地方只用来关押日本人和汉奸,特别是那些有治外法权地混蛋。”
“好。我明白了。”
“都准备好了。”左雨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前来催促启程。
“那现在就出发吧。”一行人坐上马车,朝日本驻沈阳总领事馆飞驰而去……
八月份,北疆巡阅使秦时竹又开始了新一轮“巡阅”,这次的重点是港口和海防,当然也有人指责他名为巡阅,实为避暑,因为著名的北戴河疗养地(当时还不是很出名)就在秦皇岛。这个说法明显就是诽谤,因为虽是夏天,东北却并不太热,最高也就三十度刚出头,哪里用得着避暑?
不过秦时竹一家特别想去秦皇岛却是真的。自开滦收购开平外加港口后,以前英国人在秦皇岛的一切都转入了北方实业名下,包括在北戴河的那几处英国别墅,其中最好的那一栋后来就由沈麒昌买了下来。但老人家一直比较忙,除了刚合并后来住过一阵子外,其余日子都只能任房子都空在那里。其它几幢别墅,不是属于港务局就是属于煤矿所有。
为体现励精图治的作风,沈麒昌下了死命令,凡在秦皇岛工作地公司管理层,一律不能住别墅,以免滋长享受之风。这就便宜了在秦皇岛工作的中国工程师们,按照“重视人才”的要求,他们一个个都喜滋滋地在别墅安了家,或四家一栋,或五家一栋。前来参与建设的几个德国工程师也跟着沾光,分配到了一座别墅给他们住。
沈麒昌的私人别墅,由于只提供给短期前来工作地工程师或经理们使用,倒是略微显得冷清。秦时竹运气不错。来时正好一个住客也没有,按他自己的说法,正好公私两不误,白天参观,听取汇报,晚上在别墅过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东北的中小学已放暑假了,秦家地几个孩子也一起跟了过来。他们不是在别墅前地树林和草地里嬉闹,就是在沙滩边疯玩,好在秦时竹位高权重,有的是警卫人员,这几个小淘气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才没出什么问题。
第二天,沈蓉陪着丈夫开始了港口参观,港务局局长孙正道亲自为他们解说。于公而言。秦时竹是上级,是目前的最高领导;于私而言,沈蓉是董事长的女儿,对于此两重使命,使他格外重视接待。尽了最大的努力。
“巡阅使和夫人请。” 孙正道有手指点着,“本港临海一面有南山头突入海中,港口主体部分为大(包括防波堤)、小码头。其中,小码头居内。可两面靠泊,泊位总长约0米;大码头及防波堤外,共有五个泊位,单面靠泊,码头总长约600米。大码头可同时停靠五艘长0到20米,吃水45米到米的船舶,小码头可停泊两艘长度在0米以下,吃水在45米以下的船舶。
整体来。大码头是弓弦形,但在五、六、七泊位却取直线,既可增加艘数,又可停靠较大吨位轮船。总体来说,整个码头现在一共可同时停靠7艘船,总吨位在二万三千吨左右,最高可达二万八千吨,单个最大泊位为500吨。”
“远处动工是在修缮吗?”沈蓉问了一个问题。
“禀夫人。那里确实是在动工。不过不是修缮,而是扩建工程。自接收港务局后。我们已经进行了大量地修缮和维护,现在开始地工程,主要就是在原有防波堤外东南侧并行修筑第三栈位码头。此码头设计总长为500米,新建可停靠5000吨以上船舶的泊位九个,并在原防波堤外再修建五个泊位,同时还将对泊位前沿和航道水深进一步加深。等所有工程完工后,总停泊吨位将上升至十万吨,最大单独泊位能停靠一万两千吨左右的轮船。在泊位扩建的同时,整个码头还将采用机械化设备,如翻车机、皮带运输机,可大大提高装船效率和泊位使用率。”
“那现在是怎么提高的?”
“现有装卸工作都是人工完成,基本没有机械化运作,我们着重在管理上下功夫。比如,我们接手前每天最多只能装运单船600吨,一艘6000吨级的轮船到港装货,须主锅炉熄火,在港内滞留四天,现在经过几个月的改良,如我们在码头一带装上了电灯,实现了全天装运,可以达到每天装载4000吨,等将来实现机械化,可以实现八到九千吨甚至一万吨一天。一般轮船来,一天就可以全部装运完毕,既节约了时间,又能提高港口地整个吞吐量。” 孙正道拿出了数据来证明,“去年以前,港口最大年吞吐量为55万吨,这半年以来,我们实际吞吐量已达到了2万吨,全年可望突破70万吨。照这个数据测算,我们港口地总停泊吨位虽然仅是大连港地四分之一,营口港的三分之一,但吞吐量却是大连港地三分之一,营口港地二分之一,港口的利用率是相当高的。”
“港口的货物主要是哪些?主要有哪些船队经过?”
“港口货物以煤炭最为大宗,占了总吞吐量地七成,煤炭当中除一部分山西煤外,主要就是开滦煤。除此之外一般是附近地区的物产,如花生、牛肉、黄豆等物,进口货物中,则以煤油、棉纱、布匹、衣服、纸烟等占大头。至于船队,国内主要就是远东航运公司的船,国外平时有两个船队,分别为日本的大阪海运公司和德国的汉堡美洲船队,当然也有别国的零星船舶停靠。”
“货运外还有客运吗?”沈蓉见码头上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上船,一个个都拿着行李,不像是码头工人。
“本港自开港之初,就有客运。每年都有大量山东、河南、直隶的农民与客商往来东北各地,但人数一直不多,每年徘徊在七、八百人。今年以来,随着屯垦和北疆建设力度地加大,来往旅客明显增加,目前主要有六条客运线,第一条是到天津,每天发船;第二条是到营口,也是每天都发船;第三条到大连,隔天发船;第四条到山东烟台,隔两天发船;第五条到上海,隔三天发船;最后一条也是最远的一条,是到广州,一般每周发一次船。暂时还没有国外的客运线,如果要去日本,一般在大连换乘,要去南洋,在广州换乘,要去欧洲或美国,就去上海换乘。”孙正道补充说明道,“去营口和大连的人最多,因为走海路便宜,而且时间上并不比铁路慢多少。特别是到大连,整个铁路是一个大弓形,而海路是弓弦,只慢了个多小时,价格却只有铁路的一半不到,很多人都喜欢搭轮船去。”
秦时竹点点头,对他的介绍表示满意,又问道:“扩建工程预计多少时间才能全部完成?”
“根据规划,需要三到四年时间,不过请巡阅使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加快速度。” 孙正道说,“为进一步加快进度,港务局还特意买了三艘工作船,一艘为吸扬式挖泥船,还有一艘为开底式泥驳,另外还配有一条多用途的拖轮‘开滦’号。只要不发生重大变故,一般能提前完工。”
“时间要抓紧,质量也要保证。如果两者冲突,宁要质量不要赶进度。”秦时竹知道自开港以来,码头工人一直遭受着严酷剥削,他很想了解码头工人的实际生活,问孙正道吧,又怕他会掩饰。于是把一直站在旁边地卫兵叫了过来,告诉他:“去,把在那里干活地码头工人请两个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注意,客气点。”





国势 第053章 港务发展
第05章 港务发展
码头工人两个一组,正晃悠悠地把五百斤的东西往船舱里抬,突然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把他们吓得全愣在那里。
“来,来!你们两个跟我走!”警卫随手点了两个模样年轻轻的工人,。
谁知这两人慌乱得不知所以,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几位爷,我们没犯法啊!”旁边的工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帮他们求情,大意就说他们在这里干很久了,没干过什么坏事。
几个警卫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解释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又不是来抓你,我们大帅叫你过去问个话,你,他还等着呢,还不赶紧跟我们去?”
“真不抓我?”两人虽然爬了起来,但还是将信将疑。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哪里又那么多废话。”
工人中走出一个年纪稍长的人,问:“敢问几位小哥,你家大帅是谁?”其实码头工人们早就注意到了有大人物来了,只是警卫众多,他们压根不敢近前观。
“就是北疆巡阅使!”卫兵的话刚说完,人群“轰”地一声闹了起来,有人高叫,“弟兄们,原来是巡阅使大人来了,咱们一起去啊!”说完,一大群人都向秦时竹所处的方向涌去。
几个卫兵汗都出来了,可是这么多人,拦是拦不住的,于是只好一溜小跑赶紧向秦时竹汇报:“大帅,不好了,一群人过来了。”
“你怎么弄的?不是让你随便叫两个嘛,怎么弄这么一大帮人过来?”
“我是随便叫了两个,可他们一听说是大帅过来了,呼啦一下子全过来了。弟兄们拦都拦不住。”
“小民等参见大帅!”正说话间,这帮工人已经到了,一港务局局长都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机灵点的马上猜出谁是北疆巡阅使了,连忙纷纷跪下。
“大家都起来吧。现在是民国了,不时兴跪拜,大家都快起来。”眼这一大拨人跪在自己面前,秦时竹倒吓了一跳。
“谢大帅!”工人们纷纷站了起来。才发现说话的巡阅使居然那么年轻,与他们印象里大相径庭,有人在小声嘀咕,说顶多三十刚出头。
“工友们,你们辛苦了!刚才我只是想叫两个人过来问问话,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过来了,那你们派谁做个头啊?”
“老田头,就你吧。”
“对。大帅要问话呢,就你吧。”下面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被称为老田头的那个年长工人赶紧站到人群前面。
“原来你叫老田头啊。”秦时竹笑了笑,“你老家是哪里的啊?家里还有几口人?在码头干了多少年了?”
“俺是山东人,家里还有老婆。五个孩子,三个娃娃,两个闺女,俺在码头干了十年了!”老田头一边说。一边把他两个手拿出来晃,说明他已干了十年了。
“呦,老码头了啊!”秦时竹笑着把他打量一番,“你怎么不在老家种地啊?”
“唉,”老田头叹了口气,“当年俺们那里义和拳闹得可厉害了,后来袁大人当了山东巡抚,那是抓得抓。杀得杀,我怕被牵连进去,就跑到亲戚家躲了起来,原想等风声过后再回去的。谁知道偷偷摸摸回家后,当地官府老爷说我私通拳匪,畏罪潜逃,田已经都充公了……后来没办法,只能到码头来讨生活……”
见问到了别人地心酸事。秦时竹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把话题岔开:“那现在日子过得怎样?工钱够养家糊口吗?”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老田头赶紧说,“本来码头上有大小把头。还有包工头的,咱们这些苦兄弟,他们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每年的工钱只发三次(农历五月节、八月半和春节),他们层层盘剥,还时不时克扣拖欠,我们真是有苦说不出,有时候还得问他们借高利贷。搞不好一年下来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还欠他们钱。”
“不光是这样,逢年过节,他们这些还硬逼着弟兄们给他们送礼,说什么孝敬。”旁边有个人忿忿不平的补充,“他们简直比豺狼还狠毒。”
“那你们怎么不反抗?”
“反抗?没用的。他们和洋鬼子穿一条裤子的,我们要是闹腾起来了,他们就把我们开除,只要一个把头不用我们,这码头上所有的把头都不用我们。所以弟兄们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孙局长,现在你们怎么管理的?你刚才不是说改进管理了吗?”
“回巡阅使地话,确实如此。自北方实业接手后,把头制度全部废止了,不仅码头是这样,煤矿、船运都是这样。因此,他们现在名义上的工钱比以前少一点,但实际上能拿到手的钱反而要多不少。”
“老田头,是不是这样啊?”
“是,是!现在一天能拿大约4角到5角,过日子是够了,港务局也答应我们,等明年再给我们加一点。”老田头老泪纵横,“听说沈大老板和英国人斗,硬生生把煤矿和港口夺了回来,后来又把大小把头全赶了出去,要不哪有我们的今天?加工资也是他决定的,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我们这家家户户都有他的长生牌位。”
“后来,我们知道买煤矿和港口都是沈老板的女婿提的建议,大伙都知道巡阅使大人是沈老板地女婿,所以特地过来。我们多谢巡阅使大人了,多谢谢沈大老板了。”老田头说完,又率领大家伙跪了下去,口里连连说感谢的话。
“大伙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只要好好干活就可以了。咱们国家穷,又老受洋人欺负。这些年来委屈你们了。”秦时竹告诉手下,“刚才问话,都耽误他们干活了,等会你负责给他们每人发两个大洋。”
秦时竹的话音刚落,下面又是一片感谢的声音,在孙正道地劝说下,一个个恋恋不舍地去领赏钱了。
“唉,不瞒巡阅使说。咱们国家真是太穷了,老百姓真是太苦了。我说句实话,像他们这种报酬和劳动条件,放在外国不是罢工就是造反。但您刚才到,他们都感激成那样了。”刚才的场景,对孙正道也很有触动。
“是啊!他们被压迫得太苦了,以至于日子稍微好过一些,他们就能感激涕零。中国地老百姓都是好百姓啊!”秦时竹感慨万千。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船厂建设怎么样了?船舶学校又在哪边?”
“船厂不是港务局的产业,卑职不太清楚具体细节,不过据传过来地消息,进行得很顺利。预计年底可以开始修船,明年年中就可以造船了。其实卑职也盼着他们早日建成,这样港务局万一有船只损坏,就不用大老远跑到大连或天津去修。至于船舶学校。并不靠海,距离此地大概还有五里地,顺着码头西北方那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了。” 孙正道补充道,“港务局里面有不少是船舶学校实习的学生,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让他们负责领路。”
“这倒不必。我来之前和他们打过招呼的,说会过去,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不要惊动在实习的学子们了,以免影响他们的正常工作。”秦时竹突然又问,“你们和在此地工作的外籍工程师之间地关系如何?他们的表现如何?有没有不法行为?”
“这个……”孙正道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就照实说吧,不会怪罪你地。”沈蓉怕他有疑虑,连忙宽慰他
“回禀巡阅使、夫人,以我来,这些外国人。虽然不能完全称得上是模范公民。但比起以往英国人在此地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表现要好多了,起码不惹事生非。他们一般都住在港务局的别墅里。和周围关系处得还不错。在工作中,虽然也有摩擦,但彼此都能以大局为重,没有酿成什么冲突。当然,他们作为外国人,不了解我们的民俗,有些行为也怪不得他们。总体他们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他们工作认真严谨、作风一丝不苟,全港上下都是很佩服的,我们地工程师,学校的实习生,也跟他们学了不少东西。”孙正道最后说,“当然,他们作为欧洲人,有时候说话,总是有意无意地宣扬他们高人一等,也有时会不起我们中国人,如果说有毛病,这就是最大地毛病。”
“你和他们交涉过吗?”
“交涉了几次,也抗议了几次。他们稍微有些收敛,但还是会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来,因此我时也能谅解他们。他们不是存心要找我们麻烦,而是他们受地教育,他们的宗教信仰决定了他们这么做。我在美国留学期间,受到过比这更不公正地待遇。我想,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是留美的学生?”沈蓉调皮地用英语问他,她的英语水平经过多年地学习和锻炼,可以适应一般性对话了。
“是的。”孙正道惊讶于巡阅使夫人居然会讲英语,当下连忙用英语回答,“我是6年前去的美国,先读了预科,后来再读本科,获得学士学位后又读了硕士,硕士还没念完,革命就爆发了,当时禹主任在美国报纸上登广告招聘学生回国效力,我就回来了。后来就做了这个港务局局长。”
“现在港务局和北方实业还有政府之间是什么关系?”
“港务局从机构上来说,应该是政府派驻在港口的管理机构,比如检疫、验收什么的,但由于需要专门人才,政府现在也没法管我们,只是委托北方实业经营,每年上交税收。当然,海关税收是独立的,秦皇岛港是自开商埠,海关没用洋人管理,现在统一归辽宁税收总局管理。无论进出口货物也好,子口转运也好,税收都是他们经手的,港务局方面并不过问。”孙正道告诉秦时竹,“虽然我们是北方实业下属的,但在港口管理上对待任何公司地船队都是公平的,不会因为远东航运是北方实业名下的产业而格外予以照顾。我想,如果我们照顾,不仅帮不了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我们虽然暂时不是政府机构,但要以政府机构的公开、公平、公正来要求自己。”
“小伙子说得不错,有前途。”秦时竹也笑着和他扯起了英文,这下孙正道更加傻了,他本以为北疆巡阅使崛起于草莽,顶多算是个旧知识分子,居然也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让他大跌眼镜。
“小伙子,好好干,争取早日把秦皇岛港口建设成为中国一流的港口。作为一个回国的留学生,我希望你能把你所有的聪明才智都运用到这上面,为了祖国地强大和人民地幸福,发挥自己全部的水平。”秦时竹笑眯眯地说,“我希望下次来参观,能到一个更加繁荣地,更加现代化的港口。”
“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这份期望。”……
回到住处,沈蓉还意犹未尽地对秦时竹说:“这个留美的学生很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当了局长,我他将港口管理的井井有条,说话也很有条理。回答问题时不卑不亢,清晰自然,对外国人也能抱有比较正确的态度。我爹用人还是用对了,我回去要是告诉他老人家,他还不知道高兴成怎样呢?”
“夫人所言极是。他是留美学生,辛辛苦苦读了六年书,这样的人如果再不优秀,那中国真没希望了。”秦时竹叹了口气,“可惜这样的人实在太少啦,我都恨不得一个当十个用。”
“慢慢来,一口吃不出个胖子。”沈蓉俏皮地说,“我知道你着急,可着急也没有用啊,这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做巡阅使才半年不到,有这样的场面很不错啦。”
“可是时不我待啊,哪有这么多功夫让你慢慢腾腾啊。”秦时竹牢骚归牢骚,心里倒也平和。




国势 第054章 海防起步
第054章 海防起步
门开了,几个孩子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爹,娘,我们回来吃饭啦。”
“好好,我们赶紧吃饭。”秦时竹正想起身,突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对小儿子秦兴邦说,“兴邦啊,你身上怎么弄的这么脏?还不赶紧去换件衣服?还有芷颖,你是女孩子家,怎么也和你哥哥弟弟们一起跑出去疯玩,弄得满手都是沙子?振华啊,你是老大,老大要有老大的样子,怎么能每天就知道玩?也该花点时间书。我带你们出来是让你们散散心的,可你们也不能太放肆了呀。”
“吁!”三个孩子齐刷刷地朝秦时竹做鬼脸,弄得他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都跟我洗手换衣服去吧。”沈蓉一声令下,三大淘气鬼立即尾随其后,把秦时竹单独晾在了桌子边。
“唉,真没办法。”秦时竹自我解嘲般的摇摇头。
“报告,沈鸿烈求见!”
“哦?他从上海回来啦?好好,赶紧让他过来。”沈鸿烈原在日本学习海军,毕业时正好赶上辛亥革命,禹子谟秉承秦时竹的意思去各国招揽愿意回国效力的青年学生,他也在其中。回国后,先是参与北方船舶学院的创办、秦皇岛船厂的建设和葫芦岛港口一期工程(基础建设)的验收,后又被直接授予海军少校军衔,成为当时北疆国防军中为数不多的海军军官,秦时竹颇为重。
“报告大帅,您交待的事情我全部办好了。”沈鸿烈敬礼后很简洁地地汇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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