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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窦青娥指着脸上的伤痕道,“我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这抓的,又怎么会伤成这样,而且秀姑和云妆都看到了,老爷,你问问她们就知道,这个看似傻子的庶女,其实一直都在装傻,她的心计可深沉着呢。”
“父亲,玉昭才没有,玉昭不会骗您的。”秦玉昭边说,嘴角还边流着哈喇子。
秦质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嫌弃,却还是应付地安慰了几句。
“玉昭自四岁高烧烧坏了脑子之后就一直不清不白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如今这样为难她,有必要吗?至于你脸上的伤……。”
“玉暖看见了,”秦玉暖在关键的时候开了口,语气淡淡的,又朝着秦质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母亲脸上的伤口,是刚才不小心被石块绊倒摔到的。”
秦玉暖说完,又扬起眉,笑意冉冉地看着窦青娥:“母亲,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呢,差点被绊倒不说,若不是秀姑拉住了你,还险些将四妹妹的芝麻给压到了。”
明显的颠倒黑白,窦青娥怒了,嗔目道:“睁着眼说瞎话的狗东西,你倒是给我指着看看,这石板桥上哪里有石块,哪里可以让我绊倒了。”
这石板桥是窦青娥最喜欢逛的地方,所以命人一日三次地打扫,平日里就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秦玉暖口中的石块呢,这个下贱小蹄子,撒谎也不找个靠谱点的。
就在窦青娥昂起头底气十足地看着秦玉暖,秦玉暖却突然含笑努了努嘴,却不知什么时候,窦青娥的脚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鸡蛋大的尖锐的石头,那尖尖的棱角似乎随时可以划伤人的皮肤。
秦玉暖在心里暗暗感谢冷武的办事效率,而秦质,却已经是阴沉了脸:“窦氏,我容得了你一时不见得容得了你一世,你如今还是秦家主母,还被人叫一声秦夫人,就已经要感恩戴德了,记住,少惹事,少生事,就是你在秦家接下来这些日子应当遵守的,云妆已经被我禁足了,这些日子,你也别出翠轩院了,好好静养思过吧。”
秦质对于窦青娥这次突然跟着宁王妃回来的事情本就心有余悸,而如今,他直接忽略了窦青娥伤口到底是被什么划伤的,直接跳到了窦青娥为人处事上,多少也是要给她提个醒,秦家不是她的地盘,从来都不是。
秦质冷冷地继续教训了几句,就带着怒气走了,窦青娥狠狠地瞪了秦玉暖一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又对着秦玉昭咬了咬牙。
“夫人,请吧。”谢管家已经在前头带路,表情亦是冷淡至极。
石板桥上,一时间只剩下了秦玉昭和秦玉暖,秦玉昭依旧抱着那只叫芝麻的小黑狗,傻呵呵的样子,还在不停地安慰着这只“罪魁祸首”。
秦玉暖蹲下身,和缩着身子靠在护栏的秦玉昭视线齐平。
秦玉昭的眼睛黑溜溜的,像是那秋天最甜润的紫葡萄,闪烁着丝丝灵气,认真看过去,和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痴傻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秦玉暖抬起头,将秦玉昭乱乱的头发理顺了,轻柔地道:“回去吧,以后不要为了我冒险出来了。”
秦玉昭又傻傻地抬起头,口水登时就流了下来,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嘴里只喃喃地念着:“白扇子,白扇子,姐姐给我白扇子被娘亲丢掉了。”
秦玉暖用帕子擦去了秦玉昭嘴角和下巴上的口水:“没事,若是喜欢,下次有机会再送你其他的,柳姨娘虽然心思不纯,但是终有护犊之心,她销毁了我给你的扇子,也是为了你好。”
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秦玉昭头一耷拢下来:“可是玉昭不高兴。”
秦玉暖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回去吧,听我的话,不要再随意出来了。”
看着秦玉昭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那越走越远的背影莫名地让秦玉暖想到了一个人,大智若愚,无论是步步惊心的内院皇宫还是心计如海的高门后院,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因为知道了太多才会用不知道来伪装自己,因为明白得太过才会用痴傻做起掩护。
也许,他们倒是一路人。
诗会过去不到三天,司马锐和秦云妆的“风流韵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不仅仅是在权贵圈里暗潮涌动,甚至走上了大街小巷,街头的孩童们甚至还编造了一首儿歌来日日唱诵。
这可多亏了上官仪功劳,当然,秦玉暖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喜闻乐见的,而且不需要自己动手,很是轻松。
雀儿街的一辆青帷马车上,秦玉暖正懒懒地靠在触手生凉的玉垫子上,案几上是一盅刚从装满了冰块的木匣子里头端出来的雪梨银耳羹,已经记不清这些酷暑日子冷长熙暗中派人送来了多少降暑的冰块了,只是日日凉爽不断,让秦玉暖这个夏天过得很轻松。
要知道,她可是最怕热的了。
今日,是秦玉暖照例来绣庄视察的日子,最近京城似乎不少人都在办婚事,绣庄里的生意也是愈发红火起来,才下了马车,秦玉暖就看到绣庄门口默默停了一辆墨色的黑猿马车,细节处绘着金色的纹路,低调中尽显奢华。
不用猜,秦玉暖就知道这是谁来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二章 我想见你
才进了内堂,秦玉暖的眼神就凝住了一般,侧过头问掌柜的:“内院重地,你们怎么随便让外人进来了。”
彼时正靠着一颗合欢树笑眯眯地看着秦玉暖的冷长熙见到等候已久的人儿进来了,身形一怔,过来了。
“可能,他觉得我不算外人吧。”
这厮,又说起胡话了。
秦玉暖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来了?”掌柜的和满儿看到这般光景都识趣地退了出去,独独留给这二人自己的时间。
“想见你,便来了。”冷长熙接着笑道。
直白直接的话语,情感裸露的眼神,秦玉暖低垂了头,长睫微微扑闪,像是一只好看的粉蝶,勾得冷长熙心里一动一动的,他说不出这个小刺猬吸引他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可偏偏就是想要见她,想要保护她,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进来吧。”秦玉暖撩起了葱花色撒花软帘子,里头是绣庄接见贵客的小花厅,此时无人,恰好给两人提供了一个谈话的便捷之地。
进了屋子,秦玉暖亲手给冷长熙泡了一盏花茶,正要放一勺蜂蜜,手却一顿,笑道:“我忘了你不爱吃甜的了。”
“你平时喝花茶的时候会放蜂蜜吗?”冷长熙笑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秦玉暖微微一愣,动作轻柔地点了点头:“当然。”
“那就放吧,”冷长熙笑容浅浅,指节分明犹如雪中青竹的手指重新打开了蜂蜜罐子,“我也想尝尝你喜欢的味道。”
不知觉之间,秦玉暖的心跳似乎又加快了几拍,泡好了芳香浓郁的花茶,秦玉暖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齿颊留香,馥郁芬芳,搁下茶盏,秦玉暖看了看正微微皱眉却认真品茶的冷长熙问道:“听说最近京中出了不少大事?”
冷长熙顿了顿,嘴里还是花茶那甜滋滋的味道,让他觉得有些甜腻,最近的确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不少事,牵连甚广,就连他那老实巴交的二哥冷长轩也旁侧敲击地来询问他各种内幕实情,虽然知道二哥一定是被人哄骗或者利用的,可是那些还未确定或者高度机密的事还是让冷长熙最近光是忙着各种试探就已经焦头烂额。
忙碌之际,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小刺猬,只是没想到,秦玉暖开口第一句话还是这方面的事情,让他难免有些黯然神伤,他怔怔地看着秦玉暖,没有说话。
秦玉暖却是没有发现冷长熙的内心变化,只是想着他不爱吃甜的,又重新帮他泡了一盏碧螺春,放到跟前,接着感叹道:“那你这个大齐第一将军最近一定很忙吧,公务虽繁重,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这番话时发自肺腑,可是听起来总有那么一些……
“你这话说得,就像我们是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冷长熙笑着接过手边的碧螺春,看着秦玉暖的脸霎时就红润了起来,又笑道,“你害羞什么?我喜欢得很。”
这话一出,秦玉暖似乎觉得更加尴尬了,不过心里头,似乎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冷长熙这样的表达方式,甚至,有一点点的喜欢。
“京中的确出了很多事情。”冷长熙叹了口气,长久以来憋住的压力和劳碌都急着奔泻而出,他信秦玉暖,很信,“北狄派使者来和亲了,看皇上的意思,大齐和北狄打了这么多年,这次北狄肯妥协做出让步,他似乎也觉得可行,初定的人选是大皇子。”
大皇子司马若?
秦玉暖睫毛微微闪了闪,眼前似乎浮现出司马若和熬如雪中青松的背影,这样一个飘逸脱俗的男人终究还是要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了吗?
秦玉暖小声地叹了口气,她也收到了些消息,听说皇上的心意已定,和亲的日子就定在了下个月二十三,和司马锐迎娶秦云妆的婚事一起,普天同庆。
“虽然说北狄是蛮荒之地,民风粗犷,不拘一格,但指不定这位来自北狄的公主才貌双绝,毕竟出身皇室,豁达通达是有的,但温婉懂礼也未必做不到。”秦玉暖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冷长熙。
“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外邦之交我参与得甚少,不是最让我担忧的事情。”冷长熙喝完了最后半盏温茶,“这第二件事才是棘手的,因为,和你们秦家有关。”
和秦家有关便是和他的小刺猬有关,冷长熙从来没有因为某一件事情挂心成这般模样,这第一次,又是因为她。
“窦家,要出事了。”冷长熙言简意赅,秦玉暖却是一头雾水。
“恐怕你爹也已经知道了,开始做准备了。”冷长熙继续道。
“窦家?杭州窦家?”那不正是窦青娥的老巢,是窦青娥嚣张和骄傲的一切资本。
“嗯,”冷长熙凝眉道,“赵回谨虽然死了,可是他的手下还活着,有一个没来得及咬舌自尽的严刑逼供后招了,说他们之所以能在东秦被灭后自由出入大齐是因为一个势力极大的家族的帮助,他只是下线,不知道最上头的人是谁,之后,他便再也不知道了,不过,哼,”冷长熙眼角一扬,“终究还是被我查了出来,既然他们要联系,就一定有中间人,只是这一查,顺藤摸瓜牵连极大,从京城往南一路查出去,从京兆尹到转运使再到苏州知府,全都和这条线有关,他们看起来职位地位各有不同,可是全都有一个共同点。”
冷长熙顿了顿,看着秦玉暖略显期待的目光,继续道:“他们每个月十五都有去寺庙拜佛的习惯,而且是每月必去,不管风吹雨打还是天寒地冻。”
冷长熙竟然可以将这一群看似不相干的人的行踪查得这样细致,还有不少人都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七品小官,秦玉暖心中不仅暗叹冷长熙卓越的领导能力,更是佩服起来。
“寺庙人多口杂,人流众多,佛教又是大齐最信奉的宗教,利用寺庙做遮掩,的确不容易让人发现。”
“可他们终究还是败露了,”冷长熙信心十足地笑了笑,摊开那生着茧的手掌,“败在我的手上。”
“窦家每年往这些寺庙捐成千上万两的香油钱,由这些人领了去,联络各自负责的赵回谨门下的东秦杀手,再派去执行各种任务,替窦家杀人,只要稍有不满意窦家或者是弹劾过窦家的人近几年都会死于非命,这也是窦家为何会一直保持如今的地位,这个杀人游戏,窦家还真是乐此不疲。”冷长熙冷冷一笑,“只可惜,虽然如今的源头已经被拔了出来,可是窦家却早有准备,他们销毁了所有的证据,我们去的时候,一点痕迹都没剩下。”
杭州离京城有千里之远,就算冷长熙手下的影卫再快,也快不过窦家那只手。
片刻的沉寂,秦玉暖默默地给冷长熙添了盏热茶,虽然不过是一个再细微不过的细节,却是让冷长熙心里暖暖的。
“凡是有果必有因,将军不必着急,定有一天能水落石出。”
冷长熙品了口这第二道茶水,香气更加宜人:“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做好准备,毕竟,这件事牵连甚大,关乎你的嫡母,我怕你……。”第一次,他杀人不眨眼的让敌人威风丧胆的冷大将军也会有这般细腻柔情的时候。
“她不配称作我的母亲,”秦玉暖语气严肃,“从她对娘亲下慢性毒药开始,她就只是一个恶毒的女人罢了,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过我的母亲,她不配。”
冷长熙微微一愣,却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安抚秦玉暖的心,只是默默地将一只大手覆在了秦玉暖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温和地道:“我懂了,我不会留情的。”
片刻的沉寂,两人的眼神缓缓交汇,像是春日融雪化水的潺潺溪流,无数暖意和暧昧在空气中来回浮动,秦玉暖微微低下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着冷长熙道:“上次听冷将军称呼四皇子叫做‘憨儿’,莫非冷将军和四皇子很熟悉?如今端妃娘娘不是也在操心着四皇子妃的人选吗?”
冷长熙语气凝了凝:“怎么?你该不会是真的觉得他不错吧?”
唉,这个醋罐子。
秦玉暖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到冷长熙再明显不过的口气和脸色,忍不住解释道:“不是,只是,我认识一个姑娘,我倒是觉得,她与四皇子十分匹配。”
冷长熙的脸上似乎浮出几丝得意和安心:“我和四皇子之间的确有些矫情,前两年我教过他骑术,他缠着我叫冷哥哥,我就自然而然地叫他的小名了,加上他虽然看上去痴傻,可是悟性当真不错,我也乐意教他,其他人,我都懒得浪费时间,”冷长熙顿了顿,又朝着秦玉暖认真地道,“当然,你例外。”
秦玉暖一哽,撒娇道:“谁要学骑马了。”
冷长熙点点头:“也是,你只需要坐在我身后就好了。”玩笑开完,冷长熙还是问到了关键:“不过你说的是谁家的姑娘?”
秦玉暖笑了笑:“正是我的四妹妹,秦玉昭。”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三章 唇枪舌剑
人人都知道端妃为了司马憨的婚事操碎了心,虽说司马憨好歹也是皇上的四皇子,端妃的家世也不容小觑,可是一提及为这傻皇子说亲,朝中那些家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大臣们都是避之不及,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荐上来的几个女儿家要么是生得歪瓜裂枣的要么是家境破败,有的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了。
端妃怎能看得上,加上心疼嫡姐留下的这个独苗苗,几个皇子的婚事大体定了,唯独司马憨的也没个头绪。
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秦玉暖何苦往自己身上揽呢?
冷长熙思虑片刻,却是也觉得这红线牵得可行,秦玉昭虽然人傻,可是模样生得极俊,不比秦玉晚差,加上如今已经满了十四,年纪也相当,最重要的是出身在太尉府,家境背景也相宜,给司马憨做个侧妃,是足以了。
“也还得看看憨儿自己的意思。”冷长熙言下之意也是觉得可行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秦玉暖点点头,她也不想将两个没有情谊的人硬扯在一起,只是在她的理想状况,这门亲事若是成了,一来可以帮助秦玉昭脱离太尉府的苦海,二来也是成人之美,“感情的事终究是勉强不来的,家世背景也敌不过一颗真心重要。”
冷长熙看着秦玉暖的眼神愈发暧昧了起来,忽而语气有些魅惑迷离地开了口道:“我的心挺真的。”
秦玉暖只顾着咽下口腔里的茶水,硬憋着没说话,可小脸又再次红了起来。
“三天后的皇上为了迎接北狄和亲队伍入京举办了一场围场狩猎,宫中皇子和几位娘娘们都会去,还会邀请几位京中的闺秀作陪,到时候,你刚好可以带着你的四妹妹过来。”冷长熙冷静地定下了计划。
秦玉暖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被邀请?”
冷长熙慢慢侧过脸道:“因为司马锐,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见你的,他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抢,我的人他也敢抢,啧啧啧,胆子真大。”冷长熙的这番话语完全不似平常的口气,带着些小孩子的赌气,平日里那个大气不计小节的冷大将军呢?哪里去了?
秦玉暖忍住笑意,竟是大着胆子玩笑了一句:“你这是……吃醋了?”
“嗯,没错。”谁料冷长熙竟然是答得这样爽快,更是凑近了对着秦玉暖道,“反正我也会去,你,不准和他说话!”
……
果然,秦玉暖才回了太尉府门房就跑过来,说宫里头来了帖子,是请自己三日后去楸木围场参加狩猎的,整个京城收到帖子的少爷小姐们加起来不过二十个,而秦玉暖这个帖子则是最打眼的。
而最气愤的,当属秦云妆。
回福熙院的路上,恰好路过采芝院前门,里头的秦云妆已经是吵嚷了有一回了,东西也砸坏了不少,可却还是难以排解心中的郁气,听说秦玉暖到了采芝院附近,更是气冲冲地杀到了门前,恰好,看到秦玉暖带着满儿路过。
“你,滚过来!”秦云妆的声音有些嘶哑。
秦玉暖只当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我说你呢秦玉暖,给我过来!”
秦玉暖这才是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俏丽的脸上已经满是怒意的秦云妆,微微一笑:“大姐姐刚才是在喊我呢?”
“不然呢?”
秦玉暖向前迈了两步道:“喊畜生的时候才叫‘滚’,玉暖不是,听不懂大姐姐的话。”
“你……,”秦云妆那好看的眉形顿时扬得老高,食指怒指着秦玉暖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安好心的,你说,你到底使了什么诡计,凭什么你有围猎的帖子而我却没有,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庶女!”
秦玉暖没说话,只是微笑,秦云妆又自顾自地道:“啊,我懂了,原来你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才是最大的狐媚子,你故意对三皇子若即若离,冷冰冰的,还陷害我和三皇子,就是为了衬托你多么冰清玉洁,多么懂事大度,然后让三皇子将来娶你做侧妃,哼,你想我姐妹共事一夫?呸!你不配!”
多么自负的想法,秦玉暖都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秦云妆那超良好的自我感觉了。
“大姐姐,你还真是想多了,你看上的东西,我向来都看不上。”秦玉暖说的是真话,司马锐的确看起来温润有度,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可骨子里到底如何,秦玉暖最清楚。
秦云妆突然换了个口气道:“既然不是我说的那样,那你倒是让我见上三皇子一面啊?怎么,你不敢吧?”
原来不过是激将法,看来这秦云妆当真是想司马锐想疯了,殊不知,人家只当她是一只破鞋,一只急不可耐想要爬上床的破鞋。
“围猎的帖子上说确实可以再带一个人去,”秦玉暖笑道,“不过我已经决定带玉昭去了,玉昭极少出府,带她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秦玉暖秀眉一挑,眼看着秦云妆气得准备跨出院子理论,伸出那葱白似的手指轻轻一晃,指着那院门口的石门槛道:“诶诶诶,大姐姐,你可是注意了,父亲不准你出院子,你再走一步,可就出来了。”
秦云妆神情一顿,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不甘,若不是一旁的桂妈妈一直拦着她,让她忍一时风平浪静,她一定会冲出来将秦玉暖的脸撕得粉碎,居然敢用那种口气和她说话。
秦玉暖笑了,扭头对着满儿道:“行了,满儿,咱们也回去吧,玉昭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对了,你稍后记得给大姐姐送点洋甘菊过来,大姐姐如今的火气看着大得很,也该消消了。”
满儿亦是个机灵的,偏还故意说道:“可是咱们院子才有的西夏送来的洋甘菊?”这是冷长熙直到秦玉暖爱喝花茶后让人送来的,也是稀罕玩意。
“是啊,”秦玉暖朝着秦云妆笑道,“新鲜玩意,市面上也没得卖的,送来给大姐姐尝尝鲜也好。”
“你……。”往常她秦云妆什么不是用的最好的,向来只有她施舍别人的份,而如今,她却还要被这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庶女施舍,桂妈妈死死的抱住了秦云妆的腰,直到看着秦玉暖走远了,才语重心长地对秦云妆道:“大姑娘,您还是收敛点吧,如今夫人都不敢随便得罪三姑娘了,您……。”
“我不服气!”秦云妆急得直跺脚,“我是嫡出,她是庶出,母亲是窦家的嫡长女,就算父亲如今不待见那有如何?我们还有窦家这个靠山,舅舅不是说过,但凡我在京城受了一丁点儿委屈,他虽然身在杭州,但照样可以为我出气,朝中大半的人都是外公的门生,我怕什么!怕什么!”
“大姑娘,”桂妈妈压低了声音道,看来自己这个主子还不知道如今窦家也已经自身难保的消息,只好委婉地劝道,“大姑娘,今非昔比了,窦家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窦家了。”
秦云妆斜睨了桂妈妈一眼,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屑:“哼,我记得,你之前出卖过我一次,”她可还是记得桂妈妈私下向母亲打小报告的事儿呢,“这回,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给我查,到底是谁给了秦玉暖那死丫头那么大的底气居然让她一点都不怕我,西夏洋甘菊?哼,我不查出她个里里外外清清白白,我就不叫秦云妆!”
傍晚,秦玉暖检查完宝川的功课后就拉着满儿铜儿一块挑选三日后围猎要穿的衣裳,秦玉昭几乎就没穿过新衣裳,不过好在秦玉昭虽然比秦玉暖小了半年,但是身量和秦玉暖差不多,秦玉暖选了件粉嫩的白底团花的四幅湘裙,一件对襟浅色短袖配上淡绿色的长衫,再搭上一只清丽的珠花,吩咐满儿给秦玉昭送过去。
“可是柳姨娘那边,该怎么交代。”满儿有些顾忌,自家姑娘完全是出于好心,可是那斤斤计较的柳姨娘可未必这么认为。
“她不是傻子,自然会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会拒绝,只是,咱们也别企图她有所回报,我单纯是为了玉昭,和柳氏,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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