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为什么?”秦云妆噙着眼泪,“我都没有害过你,就算有,也都是以前了。”
“以前?”秦玉暖说着说着又摸上了头上那根金海棠簪子,这是她进宫前觉得蹊跷的那一根,后来她找人看过了,上头淬了毒,是最毒的七步散,最容易从头皮进入人体,两个时辰内就能让人毙命,若是她没有发现,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九章 狭路相逢
秦玉暖说着说着就将簪子取下,反手插在了秦云妆的发髻上,引得秦云妆身子像是被冷水激了一下,猛地一颤。
“大姐姐你要出嫁,妹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的,就将这簪子暂且先送给大姐姐吧。”秦玉暖侧身一笑,宛若桃花的面容上添了几分真挚的喜气,似乎当真是在为秦云妆高兴。
简单交代了一些其他杂物,也到了离开的时候,秦玉暖扶着有些瘫软的秦云妆沿着花园小路慢慢走着,纵然秦云妆十分不愿意让秦玉暖触碰自己,可此时,全靠她自个儿的力气是走不了路的。
陈皇后留着司马锐又留了许久,司马锐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血色的残阳给天空抹上了一层红晕的光彩,照耀在青色的瓦片上,泛出一层淡淡的诡异的墨绿色。
“查清楚了吗?”出了宫门,司马锐低声问着刘保。
刘保低着嗓子回道:“还是没有找到殿下说的那个领路的小太监,奴才估计,他根本就不是宫里的人。”
司马锐揉了揉鼻翼,他早就料到了。
“行了,下去吧。”
陈皇后表面功夫是做得极到位的,宫道上,已经有两只软轿等着了,一齐都是太监装扮的人,四人一抬,恭候着两位秦家姑娘的大驾。
临上轿前,秦云妆一脸痛苦地回过头看着秦玉暖:“现在你满意了?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就高兴了?”
“还早着呢,”秦玉暖声音冷冷的,“我还有太多没有替母亲,没有替宝川讨回来了。”
这句话冷飕飕的,随着软轿的上下颠簸,秦云妆的一颗心也波澜起伏,只是疲惫已经让她没有气力去细细思考。
冤家路窄,还未到朱雀门,秦玉暖远远地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一身俏丽茜色衣裳,璀璨精致的金色凤形步摇,遮盖着一排连珠帘子,影影绰绰地,更是显得轿子里的人神秘不可捉摸。
那是淑华郡主,秦玉暖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想到太后一心想要撮合冷长熙和淑华郡主,秦玉暖的心里就泛起淡淡的苦味,看着由远及近慢慢靠近的轿辇的眼神也变得狭长警惕起来。
按规矩,没有品级的秦云妆和秦玉暖两人是应该向这个四品的郡主行礼的。
待两队轿辇还隔着几步远的时候,秦玉暖和秦云妆就纷纷下了轿子,正准备朝着淑华郡主的轿子福身,懒散地躺在软枕上的淑华郡主却是突然提高了音调道:“罢了吧,不必行礼了。”
皇宫就是淑华郡主的天下,秦玉暖知道,淑华郡主绝不是想免了两人的礼这么简单,她虽不大了解这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可是前世也曾听闻这个淑华郡主是多么的泼辣不讲理,之前在绣庄也见识过她的本事。
果然,淑华郡主下一刻开口便是:“也不是什么人都配给本郡主行礼的,你们,哼,就罢了吧。”
秦云妆微微一愣,立刻又做小伏低状道:“郡主金枝玉叶,的确不是我们这等乡野鄙人能高攀的。”
淑华郡主被奉承得很是满意,隔着叮当作响的珠帘子轻蔑地瞧了一眼秦玉暖道:“你呢?我看只怕连乡野鄙人都算不上吧。”说吧,又是呵呵地小声笑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带着嚣张和有恃无恐的味道,这一次冷长熙可不在,谁还能帮这个身份低微的庶女呢?
秦玉暖欠了欠身子,淡淡的语气带着笑意:“玉暖的确,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乡野鄙人,”说着,又是看了秦云妆一眼,“不过也从来没有觉得乡野鄙人有什么不好,郡主身上穿的纱衣,吃的粮食,饮的美酒,可都是出自那些辛苦劳作的乡村百姓手里呢,玉暖若是嫌弃了,齐不是也将郡主也一块儿得罪了,玉暖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淑华郡主不过说了一句,秦玉暖却侃侃而谈地回了好几句,而且句句在理,逻辑顺畅,言辞振振几乎让人心生愧疚,可她淑华可没那么容易服软。
“你这个人,真是好没规矩,我不过说你一句罢了,犯得着和我这样顶嘴吗?”淑华郡主朝着身边服侍的一个嬷嬷挑了挑眼睛道,“孙嬷嬷,你说,顶撞郡主该如何处罚?”
孙嬷嬷也是个会看颜色的,立刻躬身道:“按理,该罚宫杖八十。”
淑华郡主得意地看着秦玉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完蛋了。
可是秦玉暖深知,淑华郡主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她这样人,除了胡闹也就只会胡闹,若真动起真格来,只消想想上次赔了绣庄的几百两银子,量她也不敢在任意妄为了。
果然,淑华郡主摇了摇头道:“听到了吧,只不过本郡主心善,今日且就饶过你,不过你也要将功补过。”淑华郡主说着说着,那白得似莲藕的手臂就攀上了自己的发髻,缓缓摘下那支足金的步摇,轻轻掐着凤形步摇伸出珠帘子外,手故意一松,就听到金步摇落地的脆响,上头用细得像头发丝一样连缀的白色珍珠散落了几颗,这步摇只怕已经摔坏了。
秦玉暖冷眼瞧着淑华郡主,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样的把戏。
“你,过来。”淑华郡主向秦玉暖勾了勾手指头,又向下指了指那摔得有些散的步摇道,“给本郡主捡起来。”
秦玉暖忽而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这淑华郡主和芸贵妃倒是一路人,一个是仗着太后的宠爱,一个是凭着皇上的恩宠,品性都被还保持着最简单的一面。
淑华郡主似乎被秦玉暖这个笑给瘆住了,她提高了音调:“你若不捡,本郡主就告诉别人,这步摇是你给摔坏的,这步摇可是用足金打造,上头的珍珠都是直接从东秦那边运过来的,光是这上头一根金线,就够你怕的了。”
“玉暖要怕什么?”秦玉暖四下看了眼周围的太监丫鬟,甚至在秦云妆的脸上看到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这步摇是怎么摔坏的郡主诬陷不了我。”
就像一记使了十二万分力气的拳头打上了一团软棉花,淑华郡主眼睛一睁,猛地就用手拨开了珠帘子狠狠地瞪着秦玉暖。
秦玉暖又笑了:“其实郡主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为了为难玉暖,其实郡主何必如此,郡主身在宫中,玉暖是太尉府后院女眷,郡主有太后的宠爱要风要雨尽管开口便是,玉暖不过是秦家庶女一直低眉顺眼小心过活,井水不犯河水,玉暖实在不值得郡主费心思。”
这番话多少让淑华郡主心里舒服了点,她嘟着嘴,好气没气地道:“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给我离冷长熙远一点。”
秦玉暖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淑华郡主是因为这个原因才……
“哼,虽然本郡主不待见他,可是既然是太后看中了准备留给本郡主的人,就容不得别人染指。”淑华郡主再一瞪,“尤其是你这种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庶女。”
“玉暖是庶出不错,”秦玉暖的语气已经有些冷淡了,“可从来没有想过飞上枝头,冷将军愿意娶谁又愿意和谁亲近是玉暖不能控制的事情。”
“那你就是不愿意了?”淑华郡主急了。
秦玉暖微微侧过身子:“玉暖愿意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郡主以为这世上能有人逼迫大齐第一大将军冷长熙做任何事情吗?玉暖奉劝郡主,与其将精力花在劝告玉暖的身上,倒不如好好陪在太后身边,如今是太后宠着郡主你,郡主自然可以为所欲为,若是哪天郡主的言行真的触怒了太后,恐怕郡主收到的就不仅仅是一张账目单那样简单了。”
淑华郡主正要继续发难,秦玉暖却是退后了几步朝着淑华郡主的轿辇行了一个得体且标准的宫礼,抬头道:“这是方才落下的规矩,郡主,宫门就快关了,玉暖和家姐也要尽快离开了。”
说罢,径直上了轿辇,秦云妆见状,亦是十分恭敬地朝着淑华郡主行了个礼,方想趁此机会拉拢一下这位郡主,才开口说了句:“郡主,舍妹她不懂……。”
“滚!”淑华郡主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她朝着秦云妆怒吼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也给我滚!”
秦云妆缩缩脖子,一转身又看到秦玉暖那森凉无比的眼神,知道自己方才想的小心计都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知晓,背后就似靠着冰块一样冒着凉气,没关系,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秦云妆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等回了秦家,只要等回了秦家,她一定要和母亲想出一个彻底摧毁秦玉暖的法子,最好把她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她嫁给一个农夫,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日日都为三餐思虑的日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玉暖的轿子走远后,淑华郡主却还在生着闷气,朝着身旁的奶娘孙嬷嬷撒娇道:“你看看她是什么口气,什么叫我全凭太后娘娘,难道我淑华就是这么不堪吗?难道我淑华离了太后娘娘就活不下去了吗?难道……唔。”
孙嬷嬷立刻捂上了淑华郡主的嘴,悄声警示道:“祖宗欸,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现在的一切,可都是太后娘娘给的,小心,隔墙有耳啊。”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章 自作冤孽
而太尉府,提前过来报信的秀姑刚把宫里发生的事情传达给窦青娥,太尉府门房那儿就来回报说,大姑娘和三姑娘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了。
“这下老爷也一定会知道了。”秀姑急急地说道,“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怪罪大姑娘。”
“怎么会,”窦青娥很快地平复了心里的波澜,冷静地分析道,“这么多年夫妻了,我还不懂他吗?面上责怪还是要装一装的,可是能和三皇子结下婚约,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于他只有利没有弊,哼,指不定他还巴不得呢。”
而前门的秦玉暖才下了马车,谢管家就已经等在门口了,开门见山地道:“大姑娘,三姑娘,老爷有请。”
等秦玉暖踏进屋子的时候,秦质的脸色已经冷到了一种铁青的肃穆的颜色。
门一关,秦质开口便是一句:“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秦云妆腿本来就是软的,被秦质一吓,噗通膝盖就着了地,倒是秦玉暖,微微愣了愣,背脊却挺得愈发直了。
秦云妆一跪,秦质的气就消了大半,毕竟这和自己这个嫡女闹出事儿来的不是别人,可是当今皇位有力的竞争者司马锐,可是同时,也意味着向来对此保持中立的他要开始站队了。
秦质斜了斜眼神,看到秦玉暖不跪,扬了扬声调:“玉暖,没听到父亲的话吗?”
“玉暖听到了,”秦玉暖坚定无比地道,“只是玉暖不明白,玉暖没有做错事情,为何要跪?”
“你没做错?”秦质一拍桌子道,“你明明知道云妆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禁足,以躲避外头的风言风语,而这次诗会又至关重要,你怎能自作主张带云妆入宫呢?索性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若是有什么不妥,你以为自己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秦玉暖一听,眼泪适时地就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父亲只知道责备玉暖,可父亲哪里知道玉暖的心思,哪个人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玉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临行前,是嫡母用宝川威胁玉暖一定要带大姐姐入宫,若不其然,也许这次运气好的,就是……。”
秦玉暖咬咬牙,语气听起来就像当真为秦云妆夺得司马锐的青睐而嫉妒一般,加上那欲语还休的眼神和委屈轻扬的眼角,让秦质心里更加笃信了一点,其实今日发生在宫中的所有事情,都是窦青娥母女刻意安排的。
“放肆!”秦质喝了一声,“说到底窦氏也是你的长辈,哪有晚辈在背后这样议论长辈的?”
秦质没有质疑秦玉暖所说的话的真假,只是说她不该这样直白地说,那便是信了八分了,秦云妆连忙跪行了几步解释道:“父亲,父亲真想并非如此,其实……。
“玉暖有证据,”秦玉暖突然喊道,“当时嫡母为了带走宝川,打伤了玉暖院子里的一个丫鬟,父亲尽管可以喊母亲身边的秀姑和我那丫鬟对峙。”
秦质微微敛眉:“云妆,此事当真?”若是这对母女俩当真敢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耍弄这种暗度陈仓的事情,简直就是无视自己的威严,他说让谁去诗会就是让谁去,哪里容得她们这样耍心眼。
秦云妆本就被迷药摧残得没了力气,只能有气无声地低垂着头,辩解道:“母亲……母亲也是为了云妆好,为了秦家好。”
“大姐姐的意思便是玉暖比不上大姐姐,觉得父亲的目光有差,进了宫那几位皇子必定不会看上玉暖了?”秦玉暖撅着嘴,和往常的淡淡的气质决然不同,有些小女儿的娇嗔和赌气。
宫里的仇,秦云妆可还是记着呢,她恶狠狠地对着秦玉暖道:“秦玉暖,你别做得太过分了,我若不好过,你以为你就活得安生了吗?”
秦玉暖登时朝着秦质道:“瞧瞧,父亲你快瞧瞧,就算在父亲面前,大姐姐也敢这样威胁玉暖,父亲如今可是相信了?”
秦质是一直确信窦青娥有这个胆量也有这个本事的,他想脱离窦家的牵制已久,只是没想到,宁王府的老王妃居然也和窦家有牵连,这让他动起手来难免有些顾忌,不过听说窦家似乎和前不久严查的东秦刺客案有关,看来,时机也快来了。
现下,正是立威的时候。
秦云妆还在楚楚可怜的哀求秦质:“父亲,母亲为这个家操了二十年的心,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秦家,你断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
“小事?”秦质怒道,“你以为我当真会相信那些什么你和三皇子早已情定的谎言?事情到底如何我清楚得很,这就是她窦青娥教出来的好女儿,你今日的行为,说得好听叫做难以自制,说白了,就是和男子私通,若不是对方是三皇子而且三皇子也肯娶你,按照族规,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向来将她视作明珠捧在手心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让她浸猪笼的话语,秦云妆脑子蓦地一晕,难道她一个太尉府嫡女的身份当真还比不过那个下贱庶女的心计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了吗?
“我……我……,”秦云妆讷讷地道,“我是无辜的,父亲,你信我,我根本不知道三皇子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起先我不过是进去换衣裳,然后,然后就闻到一股奇香,我闻了之后,之后就……。”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秦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花了多少心思培养这个嫡女啊,他花重金请了最好的琴师、画师、乐师来教她,最终还是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虽然婚事已经定了,三皇子那边的聘礼和婚事也一定会办得风风光光的,可是这事情的内幕如此,秦云妆嫁过去之后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风光,他自然也是拉不下这老脸到处宣扬。
原本该是一场风风光光的十里红妆,如今却成了一场不可言说的羞愧事,秦质心里总是觉得不值。
纵然秦云妆哭得眼泪婆娑,秦质的态度也总是一副冰冷冷的漠然样子。
交代了片刻后,一个哭啼啼地认错,一个板着脸训斥,仿佛秦玉暖成了局外人。
可……
“对了,近日刘尚书家和黎寺卿家都派了人来提亲了,”秦质将眼神挪在秦玉暖身上,“玉晚现在也不好说亲,如今云妆的亲事定了,接下来,你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
看来看去,终究不过是选择一个于秦质有最大利益的婚姻,不过说到底,如今秦玉暖的身份确实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父亲说得是,”秦玉暖听话地垂下头,语气淡淡地道,“只是宝川如今还需要人照顾,玉暖只怕,自己离开后,宝川会在府里……。”
“他是我秦家的血脉,难道还有谁敢欺辱他不成?”秦质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纵然这对姐弟俩背后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是知晓的,可是一说出口来,总归是丢人的。
秦玉暖好脾气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玉暖也放心了,父亲都肯护着宝川,不让宝川平白受欺负,那玉暖更是没什么会担心的了。”
秦玉暖又巧妙地将婚事转移到了宝川的身上,嫁是要嫁的,只是嫁给谁,秦玉暖心里头似乎已经藏了一个人。
继续谈论了些其他杂物,秦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吩咐二人先回去,又给秦云妆下了禁足令,在大婚之前,都不准她出自己的院子,秦云妆和秦玉暖才出了顺昌院,就看到窦青娥带着秀姑在小石板桥那等着,一眼瞅见了秦玉暖,脸色就成了冰块似的,如今对于这个庶女,她窦青娥已经是明刀明枪,连遮掩都不准备给了。
“过来!”窦青娥对着秦云妆冷冷地喝了一声,拖拽过倍显憔悴的秦云妆,“尽给我做些丢人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窦青娥是在说宫里的事,谁知道窦青娥话锋一转,斜睨了秦玉暖一眼便道,“你是太尉府的嫡女,出了任何事也都有你爹爹和你舅舅替你顶着,她不过是个庶出,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不要和身份地位相差太大的人并排走在一起,不然,这身份地位也都会被拉了下去。”
她窦青娥果真愈发无耻霸气了,这明明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告诉秦玉暖,她秦玉暖以一己之力终究都斗不过庞大的窦家的,秦玉暖微微一挑眉,轻描淡写地道:“方才父亲训斥晚辈们的时候提到了一句话,玉暖倒是觉得十分应景,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窦青娥冷冷地哼了一声,露出一股挑衅且不屑的神情,牵着秦云妆转身就要走,谁料秦玉暖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却飞快地追了上来。
“那便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好大的胆子!”窦青娥猛地一转过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边说,一个巴掌就扬了起来,似使劲了毕生的力气,她决定了,她今日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
可突然,一团黑色的带着四只爪子的东西突然朝着窦青娥的脸扑了过去。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九十一章 真傻假傻
“什么东西,滚开!给我滚开!”窦青娥拼命地扒拉着脸上这团毛茸茸的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畜生,还带着一股子尿骚味和酸臭味,让她几乎作呕。
秀姑和秦云妆连忙上前,只是这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野猫爪子颇为利落,细小的尖爪子扣进了窦青娥的脸颊,她们也不敢硬扯,好不容易将这只小野猫抓了下来,窦青娥的鬓角、额头、嘴角甚至是眼睑处都留下了细细的血痕,虽然还没有到毁容的地步,也是已经是极为狼狈的了。
而秦玉暖,则是满意地看了一次好戏。
“哪里来的畜生,给我抓起来!剥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窦青娥失声喊道,却见到一个穿着不修边幅的花蝴蝶似的身影跑了过来,一把抢过秀姑手里的小黑狗,紧紧地抱在怀里,十分疼惜地抚摸着这只闯了祸的祖宗。
这是秦玉昭,秦玉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惶恐,衣衫穿得乱七八糟七拼八凑的四妹妹紧紧地护着那只小黑狗的木讷样子,突然上前,拦住了秀姑准备挥下的大掌。
“秀姑再得母亲赏识也不过是个下人,难道如今下人都可以赏主子耳光了吗?”
秦玉昭傻,私下了本就受了不少欺负,过往对着秦玉昭打耳光的事情秀姑也不是没做过,都是因为窦青娥私下默许了的,如今被秦玉暖一拦,秀姑才显得有些尴尬。
“给我把那只死狗拿过来!”窦青娥捂着脸,这只伤了她的畜生她怎能让她好过。
“不可以,”秦玉昭死死地将小狗崽护在怀里,“没人能碰芝麻,芝麻是玉昭一个人的,窦姨娘若是喜欢,自己去后院子捡一个,前阵子有一窝呢。”
“你刚刚喊我什么?”窦青娥上前一步气急败坏地道,“窦姨娘?傻女,睁开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了,我是秦家当家的主母,生你的那个下贱洗脚婢才是姨娘。”
“才不是呢,”秦玉昭傻呵呵地突然朝着窦青娥压低了声音,看起来十分神秘地道,“我都听别人说了,说爹爹不喜欢你了,要把你降级,唔,降成姨娘,哈哈,降成洗脚婢也不错啊。”秦玉昭边说还边拍着手,一副痴傻模样。
“滚开!”窦青娥极其厌恶这样的说法,既然秀姑不能打她,自己总归是可以教训晚辈的,她挥起袖子,啪的一声耳光落定之后,一声中气十足带着怒气的男声却也在同时响起。
“窦氏,你在做什么?”
秦质此时恰好出现在了垂花门处,带着怒气,就连手都紧握成一个拳头。
若是巧合哪里会巧得这样即使,自然是秦玉暖私下将秦质请过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好好领会领会窦青娥如今几近疯狂的泼辣和自以为是。
“老……老爷,”窦青娥的气焰一下就软了下来,但依旧不饶人,“是这丫头,好端端地抱着一只野狗来吓唬妾身,还抓伤了妾身的脸。”
秦质只是淡淡地瞅了眼窦青娥脸上的伤痕,在他心里,窦青娥虽然风韵犹存,可是遇到李萋萋之后,他便愈发觉得窦青娥人老珠黄了,如今看多了,简直是嫌弃至极。
“玉昭,可是这样?你当真故意拿着狗去吓你母亲?”看着秦玉昭这幅打扮,秦质心里头似乎起了些不忍,他很少和秦玉昭交流,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窦青娥敢随意挥手打她,甚至,起先还准备让一个下人动手。
“才不是呢,”秦玉昭突然就委屈了,眼眶里含着泪水,“芝麻乖巧得很,这个女人说不准玉昭带着芝麻到这个院子里来,玉昭和芝麻说了,芝麻就乖乖地只在小柴房里头玩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不见了,玉昭找了好久,一进这院子就看到那个坏姑婆抱着她,然后这个女人一直喊着,要弄死芝麻,还要拔了它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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