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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拾夏
司马锐走后,便只剩下了秦玉暖和冷长熙二人,这紫藤花架下,荷花池旁,袅袅浮香暗动之间,冷长熙的眼神也跟着柔和温软起来,他凝视着秦玉暖同样凝视着自己的眸子,他的影卫已经分散在周围防止其他人过来,他大胆地走近了,瞧着秦玉暖那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怎么了?是太想我了?”常年的军营生活让冷长熙表达的方式大胆又直白。
秦玉暖的脸颊登时就翻滚起绯红的云彩,她侧过头,望向远方道:“前脚才说道皇后娘娘,接着皇后娘娘就派人来了,冷将军的预谋也太缜密了些。”
“不是我做的,”冷长熙耸耸肩,“你觉得,我会乐意和那些逢高踩低的阉人打交道吗?”
是啊,像冷长熙这样的人,向来是不屑于这些小细节的。
正是诧异之际,秦玉暖又瞧见池塘对岸的上官仪在朝着这儿一边使眼色一边做手势,意在告诉她,计划正在按照原定的有条不紊地进行。
秦玉暖收过眼神,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冷长熙悠悠地开了口:“你什么时候又和着上官家的小姐牵连上了?”
秦玉暖一怔,想着在旁人看来,和上官仪一起,她必定是吃亏的一方,可是冷长熙下一句开口却是:“我有点同情她,你悠着点算计,上官渊那老匹夫才没了个儿子。”
“我哪有。”秦玉暖争辩道,“合着在冷将军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冷长熙笑了,又凑近了一步,两人之间如今只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秦玉暖似乎都可以感觉得到冷长熙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和自己扑通扑通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你就是,”冷长熙戏谑道,“不然你就不会在偷了我的心之后又来参加这选皇子妃的诗会。”
“来了不一定要入选,况且,我从未想过入皇室,当皇妃。”秦玉暖的语气有些急切,心里似乎想要拼命向冷长熙解释些什么,生怕他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误会。
语罢,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急不可耐。
冷长熙笑了:“行了,你这么着急向我解释,我自然是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
哪里是这个意思,好吧,虽然刚才自己的表现确实很像。
“其实,”秦玉暖拖长了音调,纤细白皙的食指绕着回廊上古木色的廊柱画着圈,“我觉得四殿下还不错,虽然为人痴傻一点,可胜在老实。”
“他?”冷长熙挑挑眉,“憨儿宫里头都已经有七八个开苞宫女了,你进去,不过是第九个。”
“那大殿下也不错,”秦玉暖如数家珍地道,“为人谦和,模样也生得好,更难得的是,有孝心,有一番鸿雁之志。”
“最可怕的就是有孝心了,”冷长熙忍住笑意,他知道秦玉暖的意思,可是他却甘于陪着她一个个地慢慢道来,“你确定,你有把握讨得芸贵妃的欢喜?再说,长得好看如何,”冷长熙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见过我的样子的,论起好看,他不如我。”
第一次见到这样有自信的人,虽然冷长熙句句都是实话。
秦玉暖笑了:“再不济,还有三殿下。”
冷长熙侧过脸,只抛下一句:“没戏!”
“照你这么说,玉暖这辈子都和皇亲国戚没有关系了?”秦玉暖的语气带着些赌气的味道。
冷长熙摸了摸面具圆滑的边缘,慢悠悠地开口道:“宁王府虽然是异姓王爷,可祖母出身靖国公府,也算是沾点儿亲了。”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冷长熙心里头那些小算盘上,秦玉暖如何不知晓,只是断不能在这皇宫内院失了分寸,一扭头道:“冷将军和其他女孩子家说话也是这般吗?”
冷长熙:“我不和其他女孩子说话的。”
……
秦玉暖尴尬地将眼神挪远了,却看到池塘对岸的上官仪突然一下摔倒在了假山旁,动作生硬,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假装摔的,可却极坏了一同游山玩水的女儿家们,全都簇拥上去,问着摔痛了没?要不要请太医?
“不用不用,”上官仪噙着眼泪道,“就是脚踝痛,对了,附近不是有个画堂吗?我去那歇一歇就好了。”
看着一群人朝着东边的画堂去了,秦玉暖知道上官仪的计划已经开始收尾了。
冷长熙自然也看明白了,一来是他一直对女儿家这些小争斗没什么兴趣,二来他一直清楚他的小刺猬的能力,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我不能停留得太久。”冷长熙的话里夹杂着丝丝不舍,不知道两人下次这样单独长谈该等到什么时候。
秦玉暖微微一怔,只是朝着冷长熙福了福身子,看着冷长熙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竟有了一丝留恋的感觉,叹了口气,一扭头,跟随着众人也朝着画堂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可是热闹还是要看的。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七章 不知羞耻
画堂里,司马锐方一踏入门槛却发现方才带路的小太监不知去了哪里,幽静僻远的画堂此刻缭绕着一种醉人的芳香,似乎在挑逗着人的情欲,司马锐觉得胸口很难受,他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准备赶快离开,可是双腿已经发软。
迷情香里头,似乎还加了大量的安魂香,眼神越来越迷离,司马锐只看到眼前画堂的大门被一双手慢慢地关上,他试图挣扎让守在最外头的刘保进来救他,可是却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皮犹如铅重,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是被一阵哄闹的尖叫声吵醒的。
“天呐,是秦姐姐和三殿下!”
“太不知廉耻了!”
“居然在这种地方苟且!”
一个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们口吐那些巷口村妇才会说出的话语,几个看不下去的年纪轻一些的小姐已经跑了出去,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户,秦玉暖在一旁可以把屋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说是要来画堂换衣裳的秦云妆发髻依旧散乱着,像是被狂风摧残后的柳絮,衣裳半裸露着,刚好可以看到胸前大半的春光,而那件特意为了今日诗会所准备的秋色襦裙搭在脚踝,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那大腿根出,还不知道有怎样的东西。
秦云妆一副迷离微醉的样子,就似沉入爱河的少女,而趴在她身上的司马锐,上半身的衣裳已经完全被扯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背部肌肉,那胯下的炙热似乎还在提醒他,他被人算计了。
如此香艳的画面,羞红了不少官宦家女儿的脸。
上官仪微微一愣,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下意识地看了秦玉暖一眼,看着她淡漠的眼神里藏了一缕阴鸷的杀机,片刻就明白了,果然,她再毒也毒不过这个太尉府的庶女。
这里的骚动惊动了在外头候着的刘保,他急急地跑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目瞪口呆,连忙就上前替依旧不能动弹的主子穿好衣服,可秦云妆,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大家看着半裸露的她就像看一只耍杂耍的猴子。
无关的人都已经被清除出去,只留下最先发现的上官仪和与秦云妆有着血缘关系的秦玉暖。
片刻,陈皇后也被人通知得赶来了,虽然迟了些,但一看到衣衫不整的司马锐和紧紧闭着的画堂的门,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巴掌拍在司马锐的脸上,唾弃道:“没用的东西。”
而画堂里,秦玉暖则是一件一件慢慢地拎起秦云妆散乱的衣裳,其中不少已经被撕破,留下了一臂长的口子。
“刚才大姐姐和三殿下的战况,还真是激烈呢。”秦玉暖将衣裳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在秦云妆的面前,却没有替她穿上的意思。
秦云妆很不喜欢此刻秦玉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又像是在讽刺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妇。
秦云妆的脸娇美可人,生起气来,更是泛着一种好看的绯红。
“是你做的。”若是秦云妆还有力气,一定会狠狠地伸手掐住秦玉暖的脖子,让她随自己的清白一起陪葬,“不,不对,”秦云妆回过神来,“不是你,你没这个本事可以买通画堂外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没错,是我做的,”秦玉暖索性大胆地承认了,“我这不是在帮大姐姐吗?大姐姐一直喜欢三殿下,玉暖成其好事,也算是回报大姐姐这么多年对玉暖的照顾了,至于宫女和太监,大姐姐,你还不知道吧,这都是你曾经的好姐妹上官仪一手策划的,只是她的想法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抓你们两个私会哪里有抓你们两个通奸来得痛快呢?我只需要在画堂提前备好迷香就行了,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我很乐意做。”
“秦玉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秦云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仇恨的牵引下举起那只还带着淤青的手,还没来得及挥出去,就被秦玉暖软绵绵地抓在了手心里。
“没错,我就是恶毒,”秦玉暖的眼神突然变得猩红而可怕,“但是比起窦氏六年前在我母亲的汤药里下慢性砒霜,我还不够恶毒。”
秦云妆突然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秦云妆,你不用再装无辜了,不要说你不知道,因为当初好几次的汤药都是你亲自端来的,我母亲一看见是你来了,就算是身子再不适都会为了讨你欢心全喝下去,秦云妆,从一开始你就会装,装纯真,装善良,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今都被人撕破脸皮了,你还要装吗?”
查清自己母亲杨氏的死因其实是一个意外,可就是因为这个意外,让秦玉暖终于弄明白为何母亲刚生下宝川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出一个月就暴毙而亡。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秦云妆有些惶恐,这些秘密已经过去许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自己和母亲身边的秀姑,再就是后来拿这个秘密来要求与自己和母亲合作的……李萋萋?
“李萋萋?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哼,人死了,话还是可以说的。”秦玉暖冷冷地看着秦云妆,“若不是你们,我和宝川不会没有娘亲,若不是你们,父亲不至于忽视宝川这么多年,若不是你们,我也不用带着宝川过这么多凄苦日子。”
“这也不能怪我,”秦云妆眼角不住地冒出泪水,眼睛亦是红红的,“是母亲做的,与我无关,其实,其实当初大夫诊脉时说杨姨娘怀的是个女儿,所以母亲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谁知道,谁知道生出来的会是个儿子,其实母亲也……。”
“住嘴!”秦玉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秦云妆,突然凑上前,伸出手用了最大的力气狠狠滴挥了秦云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母亲,”继而又照着秦云妆那红肿的面庞挥了下去,“这一巴掌,是替宝川,”最后一下,秦玉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
三个巴掌下来,秦云妆的面庞已经肿的老高,清晰的五指印像是一种封印,将她过往的那些骄傲和清高全都打得烟消云散。
届时,门外却传来嬷嬷的催促声。
“秦三姑娘,秦大姑娘衣裳穿好了没?皇后娘娘说要问话呢。”
秦玉暖看了看被打得有些浑浑噩噩的秦云妆,和秦云妆嘴角浮起的一丝凄凉的苦笑,这种笑,似乎还带着点挑衅的味道,似乎在说,你将我打成这样,气是解了,可又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呢?
秦玉暖只是退后了几步,突然将自己的十字发髻上的金簪子取了下来,又将披散而下的头发揉捏成了一团杂草模样,朝着门上狠狠地一撞,一边大喊道:“大姐姐,你不愿意让玉暖碰你,玉暖不碰便是,你摔得玉暖好生痛啊。”
就在秦云妆睁圆了眼睛木讷的时候,门吱呀一下被喊门的那个胖嬷嬷推开了,胖嬷嬷一眼就瞅见了倒在门前的秦玉暖,那凌乱的发髻贴合在脸上,还有那委屈的眼神装得更是像极了。
“哟,秦三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胖嬷嬷对秦玉暖的印象不错,更是和颜悦色地扶起了秦玉暖,这小女娃似乎被推搡得够狠,身上面上都是印记。
再看了一眼衣裳也没穿好秦云妆,胖嬷嬷的眼神似乎带了些嫌弃,但是看到秦云妆面上多出了几个指印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秦大姑娘的脸上是怎么弄的?”
秦玉暖叹了口气回道:“是大姐姐自己心生羞愧,一个劲地扇自己耳光,玉暖想要去拦也拦不住,反而还被大姐姐给推到了门上。”
哟,这做完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才知道羞愧啊。
胖嬷嬷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口头上还是温和地催促着:“行了秦大姑娘,如今皇后娘娘等着呢,这有什么话,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有什么不好呢?”说罢,又转头吩咐在门外候着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进来替秦大姑娘换衣裳。”
命令的口吻,已经容不得秦云妆再抵抗挣扎。
她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去见皇后无异于自寻死路。
胖嬷嬷说完了就扭头离开了,秦玉暖看了一眼宫女手中捧着的一套鹅黄色宫装,眼神只在秦云妆身上瞟了一眼,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尽是戏谑和无情。
“大姐姐,换衣服吧。”
出了画堂外的垂花门,秦玉暖才是舒了口气,耳膜里回荡的似乎还是那日李萋萋告诉她母亲死因的时候。
那天,李萋萋在牢里,在自己快要走的时候喊出了现在的苏成海不是真正的苏成海之后。
“李姨娘,你也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你如今求我拉拢我已经没用了,毕竟,真正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我猜,她今晚子时就要动手了,你好自为之吧。”
“还有一件事,”李萋萋扒拉着牢门嘶喊道,“还有一件事三姑娘你一定有兴趣,是关于杨姨娘的。”




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八十八章 终是孽缘
“关于杨姨娘当年的死因的,”李萋萋仓皇补充道,她最害怕的,就是秦玉暖当真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她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不是死在断头台上就是死在那个恶毒妇人的杀手上,只有秦玉暖,只有秦玉暖可以救自己,“三姑娘难道不想知道吗?”
“你最好别说假话。”秦玉暖侧过头,露出三分之一个面庞,晦暗不明的侧脸洋溢着深深的隐忍和对于娘亲的思念。
“萋萋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李萋萋咽了咽口水,“这也是萋萋进秦家后意外发现的,那天半夜,萋萋睡不着觉,在后院散步的时候意外看到了窦氏身边的秀姑在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在口里念着‘姨娘啊,不是我害的你,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可千万别像何姨娘一样来寻仇啊。’当时正是我们串通演了一出芙蓉院闹鬼之后,我猜想这秀姑当年一定也做了些什么勾当,后来我见了三姑娘你才知道,秀姑烧纸钱的那天,正是三姑娘的母亲杨姨娘的死忌。”
秦玉暖与李萋萋之间始终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可李萋萋的话语却振振有声,直接从耳膜刺痛了她的心底。
李萋萋见她不说话了,连忙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三姑娘不信,只要去查一查,凭借三姑娘的本事,一定可以查出来当年的事端。”
“这还用你说吗?”秦玉暖阴沉地回过头,没有多说,径直出了牢门,对于这条信息值不值得让她动手救李萋萋一命,始终都是值得商榷的。
直到几天后,黄大石替她打听到了太尉府一个归乡静养的老嬷嬷的居所,再将当年的事情原委一并查出,推断之后秦玉暖才知道,原来窦氏当年不但在母亲的安胎药里下了藏红花,只是母亲体质敏感,一直未曾用过安胎药,侥幸躲过,生下了一个足六斤的大胖小子,可产后的汤药里的慢性毒药,却没能躲过。
是每天那么一点微量的砒霜,要了母亲的性命。
想到这里,秦玉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将要夺眶的晶莹的泪珠,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恨意和替母亲不值的咬牙切齿。
一旁的上官仪误以为她是因为马上就可以看到秦云妆在皇后娘娘的狼狈样子而倍感兴奋,挑挑眉,用阴阳怪气的调子道:“我承认,心计方面我斗不过你,你始终比我狠,可是在伪装方面,秦妹妹,你拳头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若是开心,也不必开心成这个样子。”
秦玉暖将整个紧张的状态都松懈了下来,懒懒地回头看了上官仪一眼:“我不是你,我有感情。”
上官仪呵呵一声冷笑:“曾经我也有。”
话语落,殿外就看着一个小宫女领着有些憔悴的秦云妆从门口左边进来了,而与此同时,司马锐也换好了着装从大门右侧过身,两人只在门口眼神交汇的那么一瞬间,司马锐似乎露出了他平生最毒辣的眼神,他眼眸微微眯起,狭长锐利的眼神像是冰锥一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徒有外表的女人扎得百孔千疮。
他从来没有犯过这样大的过错,而且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父皇都已经开始考虑让他协理东秦事务的事了,可如今,只怕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都站在门口做什么?”陈皇后高高在上地看着门口木讷如雕塑的两个人,心里头更加不满了,“都进来吧。”
秦云妆眼里还含着烟雨朦胧,含羞带晦的泪花,她以为司马锐会像普通男人一样,至少给予自己些许怜惜,她也是无辜的,可两人相并进入殿内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她却只听到司马锐冰冷的话语:“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走到殿中,司马锐突然朝着陈皇后噗通一跪,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是儿子不孝。”
陈皇后似乎没想到素来傲气难驯的司马锐也会有这样听话的时候,屏退了闲杂人等,就连上官仪都被请了出去,只留下了陈皇后几个贴心的人,以及,作为秦云妆亲妹妹的秦玉暖。
秦玉暖看到陈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样稳重端庄的女人,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扰到她那漂亮秀气的伪装,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永远摸不清楚她隐藏了什么,隐藏了有多深。
“上官姑娘都告诉本宫了,”陈皇后叹了口气,她自然是不会全信上官仪的证词,可是此时,息事宁人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锐儿,你与秦家大姑娘情投意合的事情,为何从未听你谈起过呢?”
司马锐怔了怔,用余光扫过跪在一旁的秦云妆,看着她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心里更生厌恶,他原本的计划是一口咬定秦云妆勾引他在先,秦云妆企图攀上高树枝,秦云妆思慕自己已久,他都可以找到证据,就算没有证据,也可以制造证据,总之,是把自己摘得越干净越好。
可如今按照陈皇后的意思来,那便是要让他……
“唉,”陈皇后叹了口气,“男女之情也是常事,刚好秦三姑娘也在这里,倒是可以为你俩一起做个见证。”
就在陈皇后语顿之际,三人都各自心知肚明,司马锐握紧了拳头,满脸的不甘,秦云妆的眼神里参杂着期待、害怕、恐惧、害羞各种矛盾复杂的情绪,而秦玉暖,则只是在陈皇后喊到自己名讳的时候微微福了福身子,表情淡淡的,仿佛这件事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择日成婚吧。”陈皇后语气带着些强硬,像是下了最后通牒。
“母后!”司马锐忍不住大声喊道。
“下个月底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原本也就想在那一天替你迎娶几位新人,如今,刚好也碰上了。”陈皇后完全无视了司马锐那无力反抗。
“母后,此事太过唐突,事情还没查清楚,母后为何……。”司马锐想要争辩。
“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还想闹到你父皇那儿去吗?”陈皇后突然加重了语气,声音严厉得和平常那种温文尔雅完全判若两人,她的眼睛怒瞪得大大的,若不是顾忌秦玉暖还在场,她恨不得站起身来,剖开司马锐的脑袋看看他今天到底装了些什么,居然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之前让他去引诱娴贵人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一提起父皇,司马锐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他的表情恹恹的,活像一只落水狗。
“下个月二十三,”陈皇后语气和缓了一些,又朝着秦玉暖道,“秦三姑娘觉得如何?”
问秦玉暖即是问秦家的意见,若是秦玉暖肯点头答应了,回了秦家自然也是要帮秦云妆和司马锐遮掩,只说二人情投意合,决定成婚,看到了那些香艳画面的闺阁女儿们已经一个个地被陈皇后安排了嬷嬷去教导,出了宫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就只差秦玉暖这一关了。
秦玉暖欠了钱身子,淡淡地笑着说道:“这是喜事,自然是全凭长辈做主,玉暖都听皇后娘娘的。”
倒也是一个懂得看脸色的人,陈皇后用食指慢慢揉捏着发酸发胀的太阳穴,漂亮纤长的护甲偶尔撩过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那就定下了,改明儿本宫与芸贵妃、端妃商议一下,将你们几位皇子的婚事都一同定了,也免得太打眼了些。”
司马锐一直没有说话,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居然要娶这样一个愚蠢莽撞的女人,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秦玉暖,心里的不甘心愈发浓重了起来。
寂静之下,秦云妆却是突然发声道:“臣女不想嫁三殿下。”她含着泪,大胆地喊出了心里话,从方才司马锐对她的一系列的反应来看,她可以很确定司马锐根本不爱她,甚至是厌恶她,憎恨她,她向来仗着一张漂亮脸蛋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呵护她保护她,这种由天上到地下的感觉比用刀戳心窝子还难受,若是她真嫁了过去,日子一定还会更难受。
“大姐姐你说什么呢?”还没等陈皇后发话,秦玉暖就主动上前扶住秦云妆,两臂紧紧地搂住她,看起来是姐妹俩在拥抱抚慰的样子,可实际上,秦玉暖在秦云妆的耳畔说的话却是:“你知道不嫁三殿下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的名声毁了,父亲是不会要你的,说不定窦氏也不要你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要你的,你以为皇后娘娘让那些大家小姐们闭嘴消息就传不出去了吗?大姐姐,你是知道的,只要我想,等你出宫门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百姓口中道德沦丧的无耻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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